|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9 01:16: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王羽 于 2015-11-19 12:49 编辑
4.

      谢堂前唰一下分开落地窗前的帘子。城市就在自己脚下。阳光打过来,照出一片刺目光晕的同时,在这个男人背后留下了深邃的阴影。

      他俯视着龟速爬行的车辆,大地众生,,想起了自己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

      那是25年前,他刚下火车的时候,天也像今天这么阳光普照,照在了他从车厢探出来的笑脸上。

      “小张!”一个胖阿姨朝他挥手,“怎么现在才到啊?火车晚得有点厉害呐。”

      谢堂前左顾右盼了一下,对阿姨说:“阿姨你认错人啦,我姓谢!”

     “噢,对不起。”女人道歉道,然后朝月台另一边走去。

      谢堂前撇撇嘴,走出了出站口。

      一个古铜色皮肤、农民工般质朴面容的人,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用蹩脚的普通话叫道:“小谢,小谢是吧?”

      谢堂前笑着答应了一声,对他颇有好感。

      “你老乡叫我来接你的。”

      “啊,是飞子让你来接我的吧?他不是说他今天要当班走不开吗”

      “可不是吗,他怕你人生地不熟,今天刚好我不用当班,就托我来接一下你。飞子跟我关系那没的说。”农民工帮谢堂前拎起了包,“对了,我姓李,你就叫我李大哥吧。”

      “李大哥。”谢堂前叫了一声。

      “啊,你先等一下,飞子还托我回去的时候给工友们带几张火车票。你先等一下哈。”他翻找了一下钱包,“哎呀,钱没带够,这就麻烦了,买不着火车票,那几个工友就这几天有时间,说是家里头娃娃老娘啥的有事哩。”

      谢堂前卸下单肩包,抠出一个塑料袋:“李大哥,你还差多少,我先借给你把。”

      “哎呀,太好了,我替那几个工友谢谢你。这钱我们待会儿到了之后,飞子会亲自给你。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下,千万别走开啊。啊,对了,”老李又回头,把手里的提包还给了小谢,再三叮嘱道,“呆在这里别乱跑啊。”

      年轻人坐在行李上等着,可“李大哥”始终不见回来。

      天色变暗了,开始下起了雨。



      屋外雨没有停。屋里暗沉沉的,让人压抑。

      房东老板娘嘴上那颗黑痣不断地忽上忽下,晃得人眼花。“你们到底啥时候交房租?都拖了多久啦?你这么搞就没意思啦,大家也算街坊邻居的,你就好意思为难我?我这房子也不是没人租,看看被你们搞成什么样子啦?这门,这锁跟你们说过多少回别用力关,都变形啦;这桌子,说过了不是让你做灶台的;还有这地板,哎呦,看看这地板,这儿怎么裂啦?”

      “我们搬来的时候这块就裂了的。”谢堂前抵了一句。

      “你别说话!”他妻子抱着孩子,制止他道。

      老女人一下子气炸了。“你怎么说话的?你什么态度?你不交房租还有理啦!乡下人有没有素质!”

      妻子一手拍打着被吓哭的孩子。“吴姐吴姐,你看,上个月刚生了这磨人的小家伙,开销突然变大了,一个时候确实没周转开,你消消气,过两天我就把房钱交了,您热心肠,我男人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生不起就别生。住不起就别住!你们这些外地佬,”房东骂骂咧咧走了,“再不交,就不是断电这么简单啦!”



      雨一直下。支起棚子,夜市大排档依旧热火朝天。

      “忽——!”一团火苗窜起来,炒勺和炒锅碰撞得叮当作响。

      “老乡,我的炒饭快一点儿啊!”

      “好嘞,马上出锅!”牛厨子用家乡话喊向另一个摊位,“张大头,我这边有客人要两个腰子,记着啊,烤完了送过来!”

      “小谢,我这儿摊位是不是有人点了你一份花甲?叫你媳妇儿来收钱。”

      “哈哈,你要护好你媳妇儿!”

      “今天我可能早点收摊,今天她过生日!”谢堂前正在水管前一边刁着生蚝一边答道。

      一伙年轻人游荡过来。一个长头发破牛仔裤的男子在烧烤摊前拈起一根肉串,自顾自嚼起来。“生意不错啊老板们,这个月你们的费用是不是该结算一下了?”

      老乡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朝这边靠拢过来。

      张大头用油乎乎的围裙擦了一下手:“呀,小刀哥,吃过宵夜没?”

      “少来,”小刀哥拍打张大头的脸颊,一字一顿道,“你们说最近生意差,敢情是骗我啊。”

      牛厨子安抚了一下正欲起身离开的客人,示意没事。“各位大哥,这费用稍微高了一点啊,交了之后自己挣不了多少了,可不可以好生打个商量……”

      人群中一个胖子一脚把牛厨子踹翻在地:“商量你姥姥,你再顶嘴试一个!?”

      老乡中有人欲上前,被人拉扯住了。

      “怎么滴,有人不服?”小刀哥转了一圈,“不是我们帮你们兜着,你们还呆得下去?这本地的黑社会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不招惹你们,想来你们知道吧?”他在众人之间转悠,逐个指着他们的鼻子,“他们可比我们可怕,要不然我们不管你们了,你们直接跟他们打个交道试试?会让你们好好做生意?吃屎吧你们!”他一掌掀翻身前的桌子,打翻了上面的生日蛋糕的盒子。

      谢堂前挥起一拳冲过去。

      小混混们合力摁住他。

      “操你奶奶!”牛厨子抄起身边的板凳往胖子身上砸去。

      大排档的老乡们长久以来,就像一桶炸药,把自己强闷桶里,如今一有人点了引线,他们终于爆发了,嘶吼着上阵,把长久以来的积怨发泄在拳头和武器上。

      双方越斗越狠,气血上脑,场面已然失控。

      谢堂前脸上挨了几拳。他抓起案板上的刀,看也没看,朝前面的人戳去。小刀哥尖叫了一声。谢堂前又连着捅了好几下。

      小混混们见状,开始逃走。大排档的人们已经红了眼失去理智,有的提着椅子,有的握着炒勺。“打死他们!”“狗日的跟他们拼了!”两大帮人追逐而去。

      城市生活有时就是这样,没人天生想做坏事,只想活下去而已,但往往求之而不得,要么忍气吞声被城市淘汰,要么一旦反扑,便像推到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一样,你想退出,朋友不会允许你退出,敌人也不会允许你退出,无法自拔,再难回头,直至死方休。此后,同乡们抱成团,为了在大城市生存下去,摆摊,打架,造假,恐吓,盗窃,抢劫,贩毒,什么都做过,在这座城市从无到有、开疆拓土,一步一步一手建立起现在的“大城集团”。



      “先生,你们不能进去!”一句话打断了谢堂前的回忆,他转过身。

      有人推门而进。“对不起,谢先生……”女助理向老板道歉。

      谢堂前挥手示意助理出去。“有失远迎啊,梁警官,”他看了一眼门口一众的制服和西装,“折桂山的官老爷们这么兴师动众啊。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折桂山是津海市公安局行政大楼的所在地,在80年代以前是一座小山丘。随着城市的扩张,这座山早就只能在老照片里看到了。所以当地人总爱用“折桂山”指代市公安局。

      “噢,带上这班兄弟们来大城集团谋个一官半职讨口饭吃,”梁胜君笑道,“这年头,当警察实在不好赚啊,还不如来谢先生这里当个马前卒。”

      “我这里餐厅可小啊,梁警官说笑啦。”

      “我们警察食堂也不大呀,谢先生却忍心让自己的员工来陪我们一起吃工作餐。”

      谢堂前走到办公桌前,拾起烟斗点燃,吸一口,又吐出来。“梁警官谦虚啦,警察这碗饭可不容易吃,肉都在饭底下,我的员工可没这样的口福。”

      “有的,有的。”梁胜君微笑道,“最近死了一个警察,据调查,来当警察以前,是谢先生手底下的员工,叫严槿雯,不知道谢先生有没有印象?”

      谢堂前也笑道:“大城集团每年有那么多员工离职到职,我哪记得住呢?”

      “谢先生忙嘛,可以理解。不过,这名警察服役9年期间,不怎么守职业本分,经常把警队内部的资料泄露出去,难怪谢先生不要这样的员工。”

      “哎呀,竟然有这样的事,你们警察这次也太不小心了吧?”

      “是呀。不过很巧,我查了一下,发现这名警员泄露的资料居然刚好都与大城集团过去9年间惹上的官司有关,你说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哈哈哈。”

      “哈哈,人已经死了,那我可有冤都无处诉了。”

      “不会的,”梁警官道,“谢先生有机会解释的。”他提起一个证物袋,里面封装着那把枪栓处爆开了的手枪,“这是杀死严槿雯的枪,上面留了一组很古老的指纹,是严槿雯自己的。经过调查,还发现,它同时也是三年前一桩旧案中的凶器,当时就是因为找不着这件最至关重要的凶器,所以无法立案。您看,又不巧,这桩旧案指的就是您手下的牛副董事长三年前被杀的案子,当时折桂山有些人是怀疑谢先生您授意手下铲除集团里对您势力受到威胁的人的。”梁胜君儒雅地笑看着对手。

      谢堂前磕出烟灰,花了很长时间。“我猜,这把枪最多也只能证明是你们的警察严槿雯杀了我集团的牛副董吧?”

      “可如果能证明是谁授意除掉了严槿雯,结果就又会不同了。”

      “那就唯公议是从了。——你看,到午饭时间了,不如,我请梁警官吃午饭,吃完梁警官陪我下一局棋怎么样?”

      “不了,我还是回去领警队的盒饭吧。”
|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9 01: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洗个澡去,清醒一下
|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9 01:54: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行了,困得不得了,睡了,明天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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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9 09:40:33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先看比赛,腾讯会员不能白冲了,看完就来更
178
| 发表于 2015-11-19 09:52:34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还有很多 男神快来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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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9 12:45: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王羽 于 2015-12-2 16:56 编辑
5.

       朱铁雄坐在欣欣公园的石凳上,身后便是新世界大楼。他随便摊开一份报纸。

       他因为“工作辛苦”的缘故,被“放假”了。难得一身悠闲和轻松,他却不明白自己怎么游荡着游荡着就来到了这附近。因为疏于管理,无论工作日还是休息日,这座公园都显得荒凉和冷清;周围杂草丛生,树木已经毫无规章地伸到了大楼二楼的厕所里。往往只有入夜后的广场舞大妈,才会光顾这里,为这里带来一点活力和生气,努力告诉世人,不要只顾着忙忙碌碌。他看看荒凉的公园,看看陆续来占领地盘的大妈,再看看浑身不在的自己,觉得很滑稽,难道这就是工作狂除了工作都忘了怎么活下去的状态?他只好强装镇定,将视线放在了报纸上。

      报纸上头版依然在不遗余力地报道着津海市今年中秋潮汐水位将达历史最高的五米以上的新闻。这则消息已经从半年前就被各大旅游单位反反复复播报过,还引用了海洋局、气象局各路专家的话,现在又被玩忽职守的记者拿出来为我市的旅游业做宣传。

      倒不是所有记者都失去了干劲,有一篇报道引起了朱铁雄的注意,写的就是最近发生的案件。虽然警方封锁了消息,但这篇报道引经据典地论证了“海洋馆爆炸事件系煤气罐爆炸所致”的不合理性,挖掘出了恰巧海豚驯养师瑶菁蔚也在几乎同一时间“去世”,并和财富广场前的汽车爆炸、新世界大楼前女警坠楼身亡的案件做了充分“联想”。

      报纸是《蚂蚁日报》;报道的记者署名是“史晓明”。



      而史晓明,也因为这篇报道丢了工作。他想起主编把报纸打在他头上并说“市长已经勃然大怒”时的场面,依然胆战心惊。这篇报道不是你同意了才发的吗?现在市长发火了,就拿我当炮灰。

      他环抱着纸箱窝在拥挤的地铁里。一个老大爷上来,满座的人立即假装低头玩手机,有的人索性把眼睛闭起来小憩,眼不见心不烦。史晓明慢腾腾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老人。老人趾高气扬地一屁股坐上去,然后也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史晓明感到很可悲。大家都觉得不让座是自己的本分,而被让座的人却觉得这是人家的名分。自己从事新闻工作,曾经看到过,一个女孩儿在下雨天给一个老婆婆撑伞过马路的事被网友爆出来,纷纷赞扬这是“最美女孩”,但史晓明却觉得很痛心,什么时候,大家不再把诸如此类的事当成新闻的时候,可能我们的生活不一样了。

      诸如此类,诸如此类,可现在大多数人只爱看这些哗众取宠的东西来掩盖自己精神的缺憾,那些最本质的真相,却总有人不想面对。就如这次,他只不过用笔写写字,用镜头讲讲事实,做了一个记者该做的,却换来这般下场。他这一段时间从电脑桌前离开,四处走访调查,觉得整个人特别充实,追求那一丝微不足道的真相,展现给世人。——姑且他以为能在麻木的市民心中掀起一些波澜。他耳机里的歌切到了汪峰的《存在》。对,就是这种存在感,他来这座城市这么久,因为追踪这条新闻第一次找回了初来这里时血气方刚的存在感,他想握住这种感觉,他突然燃起一股热情:我要继续追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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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9 13:26:59 | 显示全部楼层
6.

      不远处有很多男孩女孩在夕阳余晖中嬉戏。他们有的欢快,有的忧愁,但终究都算不上发自内心的。

      林枫就是在这月牙湾孤儿院长大的。他知道孤儿院这种地方,都是一群人的寂寞,自己制造出来的狂欢,却终究是城市里的遗弃所在。他自从成年后,每周几乎都会来这里做义工。

      秋千在微微晃动。林枫的眼神透过眼镜片,似乎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坐在上面,悠悠地晃动着双脚。

      “集合啦!”顾之楠院长摇着一个铃铛,洪亮地喊道,——那时候的顾院长还很年轻呐,“有人要来领养听话的小朋友啦,快集合!”

      孩子们欢呼雀跃地从个各个角落钻出来。

      秋千上的小女孩跃下来,却独自往宿舍跑去。她把最漂亮的那件花裙子翻出来换上,又给自己扎了两根辫子,对着镜子一笑,向院长室蹦蹦跳跳跑去。

      “嗯……”顾院长站在院长室门口,沉吟了很久,为难地说,“女孩子们就不用来了。

      小女孩蓦地停下脚步,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茫然若失。然后她又返身走回了宿舍。

      当时林枫在窗外亲眼看到了她趴在镜子前痛哭的场景。

      现在,林枫却看见一个胖子向活动室张望。

      “诶,请问,”胖子走来,“顾之楠院长在什么地方”

      “你找院长干什么?”林枫习惯性警惕地后退一步。

      “诶,我是记者,”胖子递上一张名片,“史晓明。我打电话预约过了的,跟院长了解一下以前这里的一个孩子的情况,——叫瑶菁蔚。”

      “瑶菁蔚?”林枫重复了一遍,“以前这里出去的女孩儿?——她怎么了?”

      史晓明奇怪地盯着他。“她死了。”

      林枫又想起小时候的瑶菁蔚趴在镜子前哭泣的场景了。

      “到底什么情况?快跟我说。”林枫见他无动于衷,“哎呀,我认识瑶菁蔚,小时候就认识她,我也是这里长大的!”

      “哦,”记者语调上扬,“那我采访一下你。”

      “好的。不过,”林枫坐下来,“瑶菁蔚是什么时候死的?”

      “8月28号。怎么,你不看报纸的吗?”史晓明点点名片的顶部,“《蚂蚁日报》,——不过,现在不用看了。”

      “噢,原来是史晓明啊,你就是那篇报道的作者啊,”林枫编造着,“我看过,只是不记得细节了。——你肯定调查出她真正的死因了吧?”

      记者压低了声音:“海洋馆贴出的讣告是说暴病死亡,其实,我发现,应该是28号那天海洋馆爆炸案中丧生的。”

      “爆炸案?”林枫斟酌着这个字眼,“前不久财富广场才发生过爆炸案……”

      “Bingo!诶,”胖子一拍大腿,“这两起案件有联系!警察秘而不发。——诶,不对,”记者反应过来,“到底是谁问谁呢?”

      “那你问吧。”

      “我想问……”

      这时一串铃声响起。小活动室里传来顾院长响亮的声音:“大家跟叶老师再见!”

      “叶老师再见!”一阵清脆的孩童声音此起彼伏。

      “据说她父母是在一次火灾死了,来到这儿以后天天哭,13岁的时候有一次被顾院长罚打扫卫生,就自己从孤儿院跑了,然后就再没有她的消息了。”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活动室里的小朋友们带着画板和画笔从活动室里出来。叶子也背着画夹,被簇拥着。

      “爱过,不约,救我妈,这题不会。”林枫把自己的名片塞在胖子手中:“还有,有什么新的消息通知我哈,史小胖。”说着他急匆匆向活动室走去。

      史小胖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已经攥着别人的名片了:林枫,宁志心理诊所,医生助理。

      一群孩子正围着叶子七嘴八舌地问问题。

      “老师,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呢?跟我们都不一样!”

      叶子笑着回答:“因为我妈妈眼睛也是蓝色的啊。”

      “老师,为什么你的普通话怪怪的啊?”

      “因为老师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不说普通话。”

      “在哪里呀?”

      “在匈牙利,布达佩斯。”

      “啊,我知道啦,你是外国人!”

     “你真聪明!——阿枫!”叶子朝林枫使劲挥手。

      刚刚还在拗着眼镜腿沉思的林枫,听到叶子叫他后,本能地把笑容挂在了脸上。

      “怎么啦?”

      “啊,我想起了一个朋友。”林枫看着在风中摇摆的秋千,把眼镜戴上,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喂,朱警官,跟你打听个事。”
| 发表于 2015-11-19 14:41:12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果然大制作,隐约感到经费在燃烧....
另外,lz对漂亮妹子多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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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9 15: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做一个小东西,然后在更新~
|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9 16:56: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王羽 于 2015-12-2 17:23 编辑
7.

      “朱队长,你还是别为难我了。”老崔不情不愿地哭丧着脸。

      “我来问那个香港仔几句话。”朱铁雄最终还是闲不住,接过电话之后就带着林枫的疑问来了,“我是刑侦队长,梁副局不会说的。”

      “梁副说,”老崔把梁胜君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出来,“‘特别是朱铁雄队长,不能让他插手这个案子。’”

      “怎么啦怎么啦?”雷励推门进来,“吵吵的,什么情况?”

      老崔向雷励指了一下。

      “噢,”雷励做出一切尽在掌控中的神情,“别担心,这里我来解决。”他推着老崔的背,“你先去吃饭吧,把钥匙给我,我帮你看着。”看着老崔犹疑地撵出去,他挥挥手,“去吧去吧,食堂快没菜啦。”

      雷励转过身来,把钥匙抛到桌子上,自言自语:“这人啊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健忘,你瞧我这,前一秒钥匙还拿在手上的,后一秒就不记得放哪儿了。我去找找。”他说着出去了,并带上了门。

      朱铁雄捡起桌上的钥匙,开了铁门,直冲关押香港仔“炮弹”的监房。

      “炮弹”看一个大胡子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连忙用手护在面前:“不是吧,又来?!阿sir——?我知道的都说啦呀!”

      “我看你还有没说的,——我问你,”朱铁雄道,“在你那儿买的那颗TNT,是不是买家要求你把炸弹改装成那样的?——用引线控制爆炸。”

      “炮弹”见来人没有打他的意思,放心地长舒一口气,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当然啦,满足客户需求啦。”

      “他(她)是怎么跟你提要求的?——关于拉下引线后,到爆炸,之间间隔时间的长短。”

      “哦,你说这个呀,阿sir,这个不是我没交代,是你们当时没问啦!“

       ”没说是你的错,快说。“

       ”阿sir,你人不错,我看你以后可以升到局长。——他(她)当时——”“炮弹”停下,“有没有烟?——谢谢,”他狠狠吸了一口,“说来也怪啦,他(她)让我给那颗TNT做一个延时,就是,让拔掉引线后附近的人有充分的时间逃跑,他(她)就是这么说的啦。不过我没问为什么啦,客户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咯。”

      “果然。”朱铁雄暗暗赞叹林枫猜对了。他想了想,补充道:“不做这个延时的话,技术上是不是更简单?”

      “那当然啦,一拉引线马上就爆,轰!——”“炮弹”两手把手指张开比划,“容易多了!——我还担心别人看这效果说我的货质量不行呢。”

      朱警官不愿久留,出去时,转身说了一句,”啊,别说局长,我现在连队长的职都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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