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CORES 2023夏季推理大赛第四题
《5301》
作者:Lan4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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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4年1月15日 晚20:30,H村一处池塘,三辆警车停靠在池塘边,蓝白相间的警戒线已将案发现场围起来。 几名警察站成一圈,凝视着刚刚被打捞上来的白色布袋。 新来的同事陈叹看了一眼,忍不住扭头,没有丝毫犹豫从组长处夺过一个证物袋,从口中吐一阵又一阵的污秽。 陈叹是最近才加入我们侦查小组,因为身高和体重都接近170(厘米、斤),我们也称之为170。他为人憨厚老实,看起来人畜无害。 “师弟,慢慢习惯就好。”我的闺蜜游逸——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性面无表情地说道。游逸是我大学时期最要好的朋友,没有之一。我们不仅身形相差无几,还有一系列共同的爱好,现在还成了同事。 至于我,我叫叶雨,目前是一名女法医。 “看来是发生了一起谋杀抛尸案。”组长冷冷地说道。 组长叫凌利,四十出头的男性。与陈叹相比,组长身材更匀称,而且还比对方高出半个头。在工作上,组长更是屡建奇功,他那如同刀锋般锋利的双眼总能在黑暗中发现至关重要的线索。 凌晨1点,现场初步勘察结束。组长、陈叹以及另外两位男同事张恒和李栋先将证物带回警局,我和游逸则留在当地的民宿休息,明天早上再继续勘察工作。
【2】 2014年1月16日。 大约早上七点半,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隔壁床的游逸依然像婴儿般悄无声息地躺在那儿。 门外是民宿的老板,他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手忙脚乱地对我说道:“警官……路上……外面……躺着一个人……” 老板带着我赶到现场,那儿离民宿不远。再三确认现场情况后,我联系了组长。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喂?小叶…”听声音组长似乎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 我将现场情况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 “什么?!”他的音调立马高了八度,“我们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后不久,微信上又传来五条来自组长的语音信息,大致内容是嘱咐我好好保护现场云云。 经过详尽的调查,以及小组全体成员的再三核实确认后,我们总结出了以下可靠的信息。 第一位死者叫史于树,男,34岁。 他是该村一名送水工,有一个年轻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据村民描述,死者性格内向,人际关系简单。绝大多数村民与他只是点头之交,对他并不熟悉。 1月15日傍晚,几位村民路过池塘,看见有白色袋子漂浮在水中,遂驾舟前往。靠近后发现袋子中有一只右手伸出 ,便立刻报警。 警方到来前,所有村民都没有接触尸体。 由于死者被抛入河中,且有太多其他不确定因素,无法得知准确的死亡时间。结合村民证词和尸体特征,我们粗略地推断死亡时间在1月1日~1月8日之间。死因是背部刀伤导致的内脏受损,由于伤及重要部位,死者在受伤后数秒即死亡。 值得注意的是,死者左手手腕有一处人为制造的伤痕,因为尸体已经腐烂,这处伤痕并不容易被注意到 。伤痕是由利器划两刀造成,两条刀痕相交,形成一个X。两道刀痕的长度皆为4cm左右,第一刀是从左上到右下,第二刀是从右上到左下。
图1 伤口位置示意 ▲ 第二位死者叫何涛,男,45岁,无业,以收取保护费为生,平时喜欢赌博、酗酒。因为死者经常通过偷抢拐骗获取不义之财,在村中早已声名狼藉,村民们对其恨之入骨。 1月16日上午七点半左右,民宿老板邓强发现死者趴在路边,他吓坏了,遂找到我说明情况。现场痕迹显示死者被击杀倒地后一直保持该姿势直到警方到场,没有被移动的迹象。 死者后脑有两处硬物所致的致命伤,但真正的死因是被绳索勒住后导致窒息死亡。用于杀人的石头和麻绳随后在不远处的水井中找到。 令大家匪夷所思的是,死者左手手腕处有着与第一名死者相同的X形伤痕,该痕迹是死者遇害后马上割的。同样,两道刀痕的长度皆为4cm左右,第一刀是从左上到右下,第二刀是从右上到左下,除此以外现场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死亡时间是1月16日凌晨3:00到3:30。此前死者同往常一样,独自在酒馆喝酒,喝到尽兴后走该道路回家。 过度疲惫的我大约在2:00便睡着,游逸更是在我之前倒头就睡,因此我们并不清楚屋外所发生的事情。与我们在同一民宿的四名大学生亦是如此,她们声称当晚很早就睡着了,对屋外环境一无所知。考虑到这四名大学生与两名死者没有任何交集,她们的车辆上也没有藏匿人员的痕迹,因此嫌疑不大,我们暂时相信她们的证词。 根据从各种渠道收集到的信息得知,从凌晨2:30至警察到达现场,H村里无人进出,故凶手仍在村中。 排除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无能力犯罪的(如小孩等),仍有数十余人存在犯罪可能。 除上述的四名大学生,有一名村民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该村民叫莫铭,今年42岁,年轻时考上了重点大学,是村中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在城市打拼多年后事业有成并娶妻生子。 去年他暂时放下城市的事业,回到村中帮助家乡发展。他其中一个爱好是推理,对密码、解谜、犯罪、刑侦颇有研究。 莫铭与两名死者都有较多交集,史于树是莫铭的员工,工作量与其他员工相差无几,但他的工资却是其他人的三倍多;而何涛曾经与莫铭在酒馆中有过纷争,且多次带人打砸莫铭的水厂,并扬言要将他打残废。 其他有嫌疑的村民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年龄介乎40~55岁之间,因未受过教育,他们的文化水平较低。这些村民认字方面存在局限,手机、电脑等新产品他们更是从未接触,由于上了年纪和思想观念守旧,他们不愿意去学习这些新科技,因此更没有机会了解刑侦知识。 两起案件皆没有留下关于罪犯的线索,我们认为凶手十分谨慎,再加上两名死者与莫铭都存在瓜葛,因此莫铭的嫌疑急速上升。 但是莫铭本人坚决否认自己曾经犯罪,对于两起案件更是一问三不知。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案件只能暂时搁置。
此后该案件一直没有进展。2015年年中,游逸打算继续进修,辞去了工作。一个月后,一名比组长还要高大的小伙子杜龙调配到我们部门,接管游逸的工作。 杜龙长得清秀白净,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但长期健身让他有着绝好的身材。 随后,我也向杜龙讲述了2014年初的那起悬案,以及目前案件的进展。 “凶手不已经很明显了?我们找到证据指证他不就结束了?”杜龙似乎严重低估了这起案件的难度。 “师弟,当年你游逸师姐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这个证据我们一直找不到。组长和他进行了多次的心理博弈,但是对方一直没有露出狐狸尾巴。”
【3】 2017年12月24日。 距离那起悬案已经过去将近四年,我们组并没有停止寻找能够指证莫铭的证据,但每每都是兴致勃勃地出征,垂头丧气地回归。 直到今日,案件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早上七点不到,组长一个夺命追魂call,将我从睡梦中吵醒。听到话筒里那洪亮而又严肃的声音,我马上意识到,一定有紧急的任务。 两起命案,两具尸体,这大概就是我周末需要处理的工作。 昨天为了完成工作,我和李栋、张恒两名同事一直在警局加班,还记得我们一起下班的时间是23:32——一个对称的时间。本以为这周的工作已经结束,走路5分钟到家后我便和两个网友打手机游戏到0点,然后我又自己一个人玩到凌晨1点才依依不舍洗澡睡觉。现在我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谁叫我昨晚放飞自我呢? 一路畅通无阻,25分钟后我驱车到达Q街。 “师姐,昨天又通宵打游戏?”陈叹问我,“车都停歪了。” “不愧是电竞精英!”一旁的杜龙跟着起哄。 我拍了拍杜龙的肩膀,“还好意思说,你们和组长提前溜了,剩我们仨拼命工作。这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是第一个犯罪现场(Q街),如你所见,第二个现场(P街)在离这里步行25分钟的地方,组长他们在那边调查取证。”杜龙将目光转向地上一个用白布遮盖的物体。 “行,赶紧开始吧。” 经过夜以继日地取证、分析、推理、验证、核查,两个犯罪现场的情况逐渐清晰。
第一个犯罪现场在Q街,12月24日早上六点,有位网友在微博上看到有一个账号在今日凌晨的00:23分发布了一条微博,内容为:仝伟已斩,并配了5张该犯罪现场的图片。该网友遂拨打110报警,。 死者叫仝伟,女,42岁,是X公司的一名高管。通常都在深夜下班后步行回家,因为姓氏较为生僻,这个名字在本省可谓是独一无二。 从同事和下属口中得知,仝伟的脾气暴躁易怒,对下属要求十分苛刻。只要下属工作不能让她满意,就难逃一顿臭骂,甚至还会被扣除绩效。因此她的下属都不喜欢她,希望她早日离职,其中大部分人都曾咒骂过仝伟,并扬言要将她置之于死地。 除了她的员工,社会上也有不少人对她恨之入骨。 早些年,X公司有一名患有抑郁症的员工,因看不懂仝伟那龙飞凤舞的字迹而向其提问,结果招致一顿臭骂。该员工病发从公司十四楼纵身一跃,当场死亡。仝伟并未对死者及其家属做出任何道歉或是赔偿,甚至通过各种手段逼迫其他几名知情的员工辞职。 此事一出,引起了民众的强烈谴责。其中不乏想取其性命,为社会主持公道的。 因担心民众恐慌或是舆论发酵,我们嘱咐媒体在查清真相前不要报道该事件,并通知各个平台删除与此相关的内容。 结合尸检结果,我们将仝伟的死亡时间限定在12月23日23:20至23:55,死因是被利器割喉,被割喉的死者未有任何反抗机会,当场毙命。 除了致命的刀伤外,死者的左手手腕居然有我们所熟知的X形伤痕。这个伤痕是死者遇害后马上用刀割的,伤痕形状与14年的案件的大致相同,两道刀痕的长度皆为4cm左右,第一刀是从左上到右下,第二刀是从右上到左下,这点引起了我们强烈的警惕。 距离尸体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把被鲜血染红的刀刃,经查验,正是杀死仝伟的凶器。 微博上的照片与现场的情况基本一致,其中有一张尸体上X伤口的特写,也和尸体上的伤口一致。 我们联系微博平台查到了发布照片的账号的信息,账号是发布照片前几个小时刚注册的,所绑定的手机则是可在网上免费接收短信的“云号码”,账号操作时所记录下来的IP使用了代理 ,因此无法进一步追查账号的身份。现场同样未能发现任何关于凶手(包括指纹、DNA等)的信息。
第二个犯罪现场在P街,12月24日早上六点半,一名清洁工发现一名男子趴在地上,头部周围地面有一大滩血迹,故拨打110报警。 死者罗威,今年45岁,是本地Y公司的董事长,同样他也习惯在深夜下班后步行回家。其人对外一本正经,私生活上却是黄赌毒三炮齐鸣,其贪恋美色更是公司内公开的秘密。 结合尸检和清白证人的描述,我们将罗威的死亡时间压缩到5分钟内。 尸检的死亡时间不超过23:30,而在23:25前死者与多名朋友有过语音通话,加上有多名群众描述23:25前未发现有人趴在街道上,故死亡时间能够限定在12月23日的23:25-23:30。 死因是后脑受到硬物的多次致命打击,凶器是被丢弃在旁边树丛中的一把扳手。死者从遇袭到死亡时间不超过1分钟,死者无任何被翻动或搬动的痕迹,现场亦无留下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 通过监控,我们查验了当晚所有经过犯罪现场附近的机动车、非机动车上的人员以及夜跑的市民,他们都被证明是清白的。
【4】 没有任何关于凶手的痕迹,这让局面变得尤为复杂。 经过详细的讨论和分析,我们列出了一个调查对象名单,里面有我们认为可疑的人,也有我们认为能够提供重要线索的人。 其中嫌疑最大的,非莫铭莫属。 14年的两起案件和仝伟案都有一个共同点:手腕上有相同的X形的伤痕。由于这个细节我们小组并未向外界透露,除了14年案件的凶手外,应该不会有人刻意留下这样的伤痕,因此当年的重要嫌疑人理所当然会被怀疑。 然而,莫铭的第一个回答就像一场暴风骤雨,熄灭了本就微弱的曙光。 “我23日到24日在哪里吗?这个嘛,我在H村里面,一直没有出村,很多村民都能证明。” “别给我装模作样,好好交代你到底在哪里?!”组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盯着莫铭。 “我的确在村里啊,不信可以问问我的几个朋友。这里可以使用手机吗?” “抱歉,不行。把你朋友们的号码给我,现在就证实一下。” 经过一一确认,莫铭23号和24号都在村中,很多村民都能证明他一直没有离开村。如此有力的不在场证明,我们也束手无措。 第二个问题,他的回答也找不到任何的疑点。 “照片里的女人?我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的确,我们之前的调查也显示两人表面上并无交集,他的回答没有任何惊喜。 随后的时间我们又再次询问14年的案件,他所给的证词依然如故,我们只好放其离开。 既然最有嫌疑的人已经排除,我们只能将矛头指向后续有重大嫌疑的人——当年那四名到H村旅游的大学生。她们分别是樊莹、戴晓菲、黄法雯、易萍。
樊莹今年六月份刚毕业,现在Y公司当文员,算是和发生的新旧四起案件都有牵连。 娇小玲珑,皮肤白里透红,这是我们对她的第一印象,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她真的能如此残忍地剥夺他人的生命吗?我不禁对此打上一个问号。 “你认识这个人吗?”开门见山,我直接将仝伟的照片拿了出来。 “呃?我不认识这个人。” “这个呢?”随后我拿出了另一张男人的照片。 “这是我们的董事长。”她的目光注视着照片中的男人。 “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个嘛?”樊莹迟疑了一下,“他是一个对工作负责的人,总能将一系列的工作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为人温和,对下属也很好……” 对于董事长的评论,和他的阳光面大致吻合。至于董事长的阴暗面,她只字未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刻意隐瞒?目前还不清楚,但我们并不想泄露更多的信息,故转移话题问她的不在场证明。 “23号晚上和24号凌晨我的行踪吗?我在家里呆着,大概晚上十二点左右就睡了吧,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能够证明。” “你那边有监控录像吗?” “这个我不清楚,我住的地方比较旧,可能没有。如果没有不在场证明我会被拘留吗?” 后来对她提供的住所地址进行调查,该地并无监控能够证明她的行踪,附近的居民也没有留意樊莹当天的行踪 。
戴晓菲相貌平平,身穿白色羽绒服 和牛仔裤。她与樊莹一样,也是今年毕业,目前在Y公司当策划,四案皆有关联的她同样具备较大的嫌疑。 戴晓菲不认识照片中的仝伟,至于罗威,戴晓菲所言与樊莹相差无几。 “下一个问题,你12月23日到24日在干吗?” “那两天我在考研。23日下午考试结束后我就回家复习,24日下午考试结束我找了几个朋友约饭,结束后也直接回家了。” “有没有人能够证明你所说的?” “证明的话,考研这个很多人都能够证明。至于在家里吗,只有我一个人……哦,对了!我23号23:40到凌晨的0:00和我的朋友还有一位网友开语音打一款团队竞技游戏,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算不在场证明。” “第二天考研你还打游戏,真拼。”她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哎呀,要释放一下压力嘛。警官,你不也一样?打完游戏就要破案。” 组长将头转向了我,眼神流露出一丝的迷惑,然后又从迷惑变成了鄙夷。 “你就是那天和我一起玩游戏的‘夜雨寄北’吧?听你的声音感觉很熟悉。” “嗯,是我。那和你一起玩的的那个女生是谁,你的同学吗?”虽然说出来我可能会挨训,但想到这会是一个破案线索,我还是坦白了。 “她叫黄法雯,是我师姐。” 经过后面的调查,该考场的两位监考员以及监控能证实她在23日分别参加了政治(上午)和英语(下午)的考试,24日参加了数学(上午)和专业课(下午)的考试,她考试全程都在答题,无异常行为,也不存在代考可能。而晚上这段时间,她在家中的这一说法无法得到证明,其嫌疑仍然存在。
黄法雯是拥有魔鬼身材和天使脸庞的美女,已在X公司工作一年半。虽然她与罗威无交集,但与余下三起案件有关联的她也是我们重点怀疑对象。 “黄小姐,你23日到24日在干什么?” “23日上午在家、下午我去了健身房锻炼,回家吃晚饭后我去逛了逛商场,大约十点半回到家,然后和我的朋友以及一位网友从23:40打游戏,一直到凌晨的0:00结束,之后就洗洗睡了。” 打游戏这一点和戴晓菲的证词,以及我了解的实际情况能够匹配。后续调查也证实当天她去了健身房,至于后面的证词就无法断定真伪了。 至于对仝伟的评价,也是负面评价占据绝对优势,谁会喜欢一个脾气暴躁又爱剥削员工的上司呢? 黄法雯离开后,组长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凭我对他的了解,已预料到接下来要说的话。 “小叶……劳逸结合是应该的……但是凡事都要比权量力。” “是,组长!”我低下头,“不过我可以确定23:40到0:00这两个人一直都在打游戏,她们的角色的动作,以及连麦时她们说的话都是合乎逻辑的,语音一直没有断,说话声正常,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奇怪的声音,她们的角色也没有挂机之类的行为 。” 其实还有一系列的证据能够证明她们在该时间段一直在打游戏,我怕组长不耐烦就挑最重要的几条说。
最后是易萍,看上去比我年轻不少的她,已经是一位妈妈,且女儿都已经三个月大了。她目前是全职家庭主妇,每天的工作是带娃、做家务。 我们之前做过调查,她和仝伟以及罗威都没有交集,因此我们拿出混有两名死者照片的十张照片问她有无认识的人时,如我们所料,她摇了摇头。因此,我们认为相比其他三人,她的嫌疑会相对较小。 但是我们还是循例问了问她的不在场证明情况。 “23和24号我做了什么?23日下午我带着女儿去了隔壁超市买菜,其余时间我和女儿都待在家中。” “那你丈夫呢?”组长对她的证词将信将疑。 “他出差了,没那么快回来。” 经过后面的调查,超市多位员工能够证明她在23日下午到了小区隔壁的超市买菜,至于其他时间段的不在场证明,并未有人能证实。
【5】 四名大学生都有机会犯案,仝伟案陷入僵局。另一方面,我们还在继续罗威案的调查。 虽然今天是周五,今年最后一个工作日,但对于我们来说只要案件未破,就绝不能松懈。 经过一系列的排查,仍有多人存在犯罪嫌疑。我们率先将与死者有亲密接触的嫌疑人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并将他们依次带回局里谈话。
死者的妻子罗婷表面上与丈夫相敬如宾,但其实她早已知道丈夫有婚外情。我们还发现她帮丈夫买了三份保险,罗威去世后,作为受益人的她将获得一大笔金钱。 死者的秘书胡玲是其情人之一,在公司已工作5年。根据她的描述,死者曾经承诺会与罗婷离婚,并娶她为妻。但是死者一拖再拖,一直没有兑现承诺。最近还提出要和胡玲结束关系。 韩安琪、古紫颖与樊莹、戴晓菲一样是今年六月进入公司的新人。这四位幸运儿拿到了今年仅有的四张入职门票,可见竞争之激烈。 韩安琪似乎很警惕,在接受审问时惜字如金。平时她喜欢独来独往,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看书,很少打开新闻、娱乐软件,对流行梗或者热搜几乎一无所知。 而古紫颖则恰好相反,喜欢交际、待人热情,聊天似乎成了她的爱好。审讯过程她全程配合,并将所知道关于上司的所有内容全盘供出,丝毫没有保留。 虽然耗费了不少时间精力,但收获还是有的,在韩安琪和古紫颖的证词中,二人都提到近来她们以及樊莹、戴晓菲都被罗威性骚扰过,但在他的淫威之下她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以上四位新人在上周六罗威的死亡时间内皆无不在场证明,我们无法排除或锁定任何一个人。 结束对古紫颖的询问时已是下午五点,这一个半小时对于我来说真的是煎熬,这小姑娘全程除了两次喝水都在说话,生怕说不完似的。 “小叶,辛苦了!”古紫颖离开后,组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几天你一定累坏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就在我准备下班时,好消息传来:有市民提供了有关凶手特征的重要信息。
我们曾对两把凶器进行分析和调查,杀死仝伟的刀在各大商场都有售卖,且销售量较高,店员也未能提供可疑买刀者的线索。 但是杀死罗威的扳手,市面上出售的并不多,我们根据扳手的型号轻易找到了所有商家,逐一询问后只有一家店主(后来调查得知该店主完全清白,证词可信)表示曾经有可疑人士在今年八月份从他这里购买了一把扳手,所买的扳手与现场的凶器是同一把。此外这个店主家住在Q街,可能目睹了凶杀案的部分过程。 我们将店主带到警局录口供。 “这个扳手和当天那个可疑的人买的一定是同一把,我记得当时卖的扳手手柄上有黄色油漆,你们给我看的那把在相同位置也有。至于那个买家,当时那人穿了防晒套装,包括防晒面 罩、墨镜、帽子,完全看不出样貌。但身形还是能看出是女的 ,而且我还有点印象,那人大概和刚才那位女警官身材差不多吧,高高瘦瘦的。” “另外,我还有另外一条线索想要提供!23日晚上我看窗外景色的时候,看到Q街有一个人蹲在地上,他所蹲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人躺在那里,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他在干什么。蹲着的人随后站起来离开了,因为距离太远,光线太暗,我也没看清那人的样貌或性别,但是身材我是有印象:站起来时身高刚好在身边一高一矮的两个雕塑之间,身材的话也和那位女警官差不多,偏瘦吧。那时我以为躺在那里的人是一个喝醉酒的,另外一个是他的朋友在照顾他,就没想太多,回房间休息了。” 根据后来的调查,店主所说的两个雕塑高的大约1.7米,矮的大约1.6米。
“请问和那位女警官身材差不多是什么意思?”我指了指电脑上的一段证词。 “那位女警官说的就是师姐你。”陈叹回答。 “师弟,你要加强业务水平啊,这样写是不行的。” “哎呀师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身高多少嘛,就先这样描述了。说起来这位证人这样描述,难道说你就是……?甚至还在四个月前已经策划好了谋杀,并且特意穿得严严实实去买凶器?” “死胖子,你是不是很久没加班了,脑子里面没事就冒出奇怪的想法。”我敲了敲他的脑袋,“我当然不是凶手。我猜凶手当时穿得严严实实只是为了防晒,买扳手可能只是单纯想修东西而已,虽然我们常说不要低估对手,但也别将敌人想得过于强大。” “你师姐不可能是杀死仝伟或是罗威的凶手!”凌利也不让陈叹往错误的方向思考。 下班回到家中,我再次思考那条新的线索,和我身材差不多那大概就是高矮胖瘦和我相仿,我身高1米67,体重47kg,根据那个店主的描述,他看到的那个人的身高,保守估计在1米64到1米70之间,而且跟我身材差不多,那这个人理应偏瘦吧。 然而我回忆一下这几天看到的嫌疑人们,除了樊莹以外,黄法雯、戴晓菲、易萍、罗婷、胡玲、韩安琪、古紫颖的身高都在165cm到169cm之间,且都是偏瘦身材。 诶?那如果把这几个人都带回警局让证人一个个辨认,是不是有机会直接将凶手指认出来呢? “可以啊!我们找个时间约他过来看看。” 组长在微信上回应。 事与愿违,就在2018年的第一天,店主在家中心脏病发,抢救无效不幸去世。经调查,这是一起普通的发病死亡案,并非谋杀。 这一重要线索至此被画上了句号。
【6】 时间并不会等人,罪恶亦是如此。 旧案未破,新的犯罪还在不断出现。 由于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之前四起案件的进展几近停滞。但是新的案件还在接踵而至,渐渐的我们只能见缝插针在空闲时间里重新审视那四起案子。 直到一年半后的某天,一起新的悲剧再次提醒我们,时间不多了。
2019年8月25日上午11点。 出了一身汗的我打开蓝色的储物柜,搜出藏在深处的手机。 未接来电(10) 糟糕。每每看见这四个字以及后面的数字,我都会惴惴不安。 “铃铃铃…” 来电:凌利 “你没事吧,怎么不接电话?”电话那边的组长焦急中似乎又带着一丝舒坦。 “哦哦,没事没事,刚才我在打羽毛球,手机一直放在储物柜。怎么了?” “情况紧急……在R街道我们发现了一具女性的尸体……” 唉……看来这周末又是经典加班套餐了。 “怎么了?我的神探Y?又有任务?”一旁的游逸将背包从储物柜中拉出。 “是啊,受害人是我们认识的榕姐。我都快累死了。等下说不定还要回去开会呢。”案件怎么总是在我劳累的时候发生呢,和游逸单挑了两小时羽毛球的我感觉身心疲惫。 “是她啊!她之前来报案时就感觉她迟早会有这一天。想起当时让她来做笔录,她还很生气我们不提前说,打乱了她的计划。”从背包中找到手机的游逸同样表现出一丝惊慌。“哎呀,糟糕了!我领导也来找我了,他这两个小时也发了好几十条短信。” 离开原来工作岗位的游逸到其他高校进修,结束后又找到了新的工作,现在我们都处于忙碌的工作中。
【7】 死者伍榕,女,39岁,死于R街的一所住宅中。死者死亡时坐在家中沙发上,口吐白沫。 今日上午,其父亲拨打其手机一直无人接听,因为此前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这位老父亲便报了警。警方按照老先生所给的地址破门而入,最终发现死者。 伍榕一年前从X公司跳槽至Y公司,目前是一名项目经理。 根据X、Y两家公司的员工证词,伍榕是一个喜欢制定计划,并且按照计划行事的人,十分憎恶突发事件。另外在同僚(包括前公司和现公司)眼中,她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平时为人和善,却会在背后煽风点火,故意中伤他人。甚至还经常嘲笑之前自杀的前同事:“我要是他,才不会这么傻为了这点事自杀。” 双面人的她,还经常会向上级告状,让一些员工猝不及防地被扣绩效。 跳槽时她还将很多原本属于X公司的资源带到了Y公司,让X公司业绩严重下滑,员工的绩效因此大打折扣,使得X公司的员工对她更是深恶痛绝。 这几年来她偶尔会遭到一些人的报复,我还依稀地记得15年初伍榕因家门口被泼红漆曾来我们这报案,最终查明是她的一个仇家找人泼的。
根据尸检结果,死亡时间是8月24日晚21:30~22:30,死因是服用毒药“清酒”。 “清酒”是一种在黑市能够购买的毒药,无色无味无嗅,毒性极强,微量摄入后即会在30秒内死亡。 现场无打斗痕迹,死者正对的桌面上有一本记事本,一个红酒杯,以及一瓶大概在昨晚开封的红酒。红酒杯内的红酒仍有1/4,经检测酒杯中含有“清酒”的成分。 根据红酒瓶中的酒推算,该酒被倒出的酒量大约为2/3红酒杯的量 。酒杯架上有六个凹槽,其中五个凹槽放着与桌面上一模一样的红酒杯,当中还有一个红酒杯有清洗过的痕迹。 记事本中夹了十几张明信片,其中有部分写信人为仝伟,经过笔迹鉴定,明信片中的字迹与2017年年末的死者仝伟一致。另外的明信片写信人分别为周娜、刘小红、和周俊杰,笔迹也和他们本人的一致。 经过调查,这些人都是死者早年职业场上的合作伙伴,偶尔会一起聚餐。因为尸体已经僵硬,无法通过指纹解锁手机,我们只好从死者父亲那儿了解到手机密码进行解锁 。解锁后屏幕弹出一个备忘录,上面有如下一段文字:“这几年我过得并不快乐,在这个世界没啥意思,十分感谢仝伟先生、周娜女士、刘小红女士、周俊杰先生的关照!再见!” 嘲笑他人自杀的伍榕居然选择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真是讽刺。 调查死者手机中的通话、短信记录和所有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并未发现有异常的地方。 现场能够确认的线索大致如此,其他一些不太确定的线索就不一一阐述了。
【8】 根据目前的情况,我们认为死者不是自杀的,因为:____。 我认为去通信公司调查死者的通话记录很可能会有收获。果不其然,死者死前曾与一个可疑的手机号通话两次,分别是8月24日的下午14:00和21:00。调查该可疑的手机号码,发现这个号码在8月20日开通,用的是偏远地区一个无关农民的身份信息 。通信记录只有三通电话,一通是给通信公司,余下两通皆为致电死者。 至于嫌疑人,我们发现死者树敌太多,且很多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其中也包括被我们重点怀疑的对象。 樊莹、黄法雯、戴晓菲、易萍、罗婷、胡玲、韩安琪和古紫颖是我们率先调查的对象,她们都与死者认识,并且她们都曾被死者敲诈造成财产损失 。 时间方面,樊莹和黄法雯两天前一起去了外省旅游,有多人能够证实案发时间她们在外地。至于戴晓菲、易萍、罗婷、胡玲、韩安琪和古紫颖,她们在当日的19:00后行踪无法确定。
【9】 所谓否极泰来,正当我们觉得现在破案是痴人说梦时,一位背负罪恶的浪子选择弃暗投明,前来警局自首,这极大地加快了破案进度。 “莫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您。” “我要自首。”消瘦的莫铭步履蹒跚,失去光泽双眼注视着我,随后又看向前方,咳嗽了几声,继续一瘸一拐的地前行。 “两个月前,体检发现我是癌症晚期,已无法治愈,且只有三个月的寿命。现在我的身体每况愈下,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莫铭又咳嗽了几声,“这两个月我寝食难安,思前想后我决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们。” “2014年,我雇凶杀害了同村的何涛和史于树。何涛经常加害于我,还扬言要将我灭门,令我十分害怕。至于史于树,我曾和他妻子有婚外情,他便以此威胁敲诈我,前前后后已经有十几万了。” “至于雇凶的方式我也从实招来。当时有一个黑色组织创立了用于非法交易的网站,只要付钱就能雇佣平台上的其他人帮忙做事,双方商量好价格和要求即可交易。这个平台为了不被查处,都是使用暗语交流,一句看上去很普通的话,其实都有深层的含义。” “这是网址,以及我的账号和密码。”莫铭递上一张纸。“手机或者电脑登录都可以。” 在电脑上输入相关内容后,我们进入了该网站。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自然知识科普网站,上面的内容都和自然科学有关,看不出什么端倪。 “然后要按这里,输入账号密码。” 在莫铭的指导下,一个新的页面展现在我们面前。 “这里是创建实时私聊室,可以自定义聊天室的标题,这就可以了。这个是我当时创建的聊天室,标题的文字表达的真实意思其实是25万,杀两人。我们一般用尽量少的文字来表达意思,因为太长的话破解不方便,也容易表达出错。新手则不会注意这一点,往往把这里当成是普通的聊天平台,不会压缩字数。” “我设置了房间容量为2人,一旦有人进来,聊天室将自动锁定,其他人包括网站管理都无法进入。” 打开聊天室,再结合密钥进行翻译,得到最终的聊天内容如下:
2014.1.1 17:19 小恶魔进入聊天室 17:20 房间已自动锁定 17:25 小恶魔:? 17:30 铭:A省B地H村。史于树。杀后支付9万。完成后再谈第二人。 18:05 小恶魔:OK 18:30 铭:【图片:史于树的照片】 18:35 铭:完成后在他左手腕处画一个X,证明是你做的。 18:45 小恶魔:再加6000。 18:50 铭:可。
2014.1.5 14:30 小恶魔:凌晨动手,请准备好酬金。 15:30 铭:明白。
2014.1.6 00:25 小恶魔:【图片:死者史于树照片,手腕处有X形伤口】,我的钱呢? 00:30 铭:H村X桥左数第五棵树,里面有一个信封,里面装有5张纪念邮票,价值10万,真品。 00:50 小恶魔:邮票已收到,的确真品,合作愉快。
2014.1.11 14:30铭:何涛,相同地方。杀后在相同位置画X。 14:35铭:【图片:何涛的照片】 17:30小恶魔:明白。
2014.1.15 9:30 小恶魔:凌晨动手,准备好酬金 11:25 铭:好的。
2014.1.16 3:30 小恶魔:【图片:死者何涛图片,手腕处有X形伤口】 3:35 铭:河边钓鱼台,最近的那棵树,里面有一个信封,里面装有4张纪念邮票,价值16万。 3:50 小恶魔:邮票已收到。
“师姐,邮票是什么意思?”将所有内容看完,杜龙抓耳挠腮。 “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这里的邮票你可以认为是黑市的一种货币,每种邮票的面值不一样,从1000元到10万元不等。因为这些黑色交易银行转账和现金交易都有危险,故黑市经常利用这些携带方便,体积小巧的邮票作为流通工具。” “莫先生,你雇了谁?”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对方又咳嗽了两声,“我只是告诉了对方人物和地点,并交付酬金,其他我一概不知。” “说起来对方不怕你做事后不给钱?” “不敢的,一经证实有不诚信行为,这个人必定会被组织所消灭,那是得不偿失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组长还是想试探他和后面的案件有没有关系。 “没有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10】 在夜色中,我注视着电脑屏幕,我总是觉得那个网站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按照莫铭提供的方法,我再次进入那个罪恶之城。 最近一个聊天室的名称为:A省B市,女人,20万。(注:为破译后的文字,后文网站中的内容也是破译后的内容) 难道说这是最近的伍榕死亡的那起案件? 我往前翻,看到2017年12月份,有一间标题为“A省B市,一个董事长。”的聊天室。 董事长,A省B地,12月份,这很符合罗威案件啊!
两天后,我们便将该网站的创始人缉拿归案,但很遗憾,他表示自己不知道如何破解密码,也不知道如何硬闯聊天室,当初设计这个加密系统的两位程序员在2年前因为加班过度猝死。 局里几位技术高手废寝忘食地工作,终于在三天后解开了聊天室的加密,我们得以进入聊天室一探究竟。期间技术人员也查看了该网站服务器的日志,并没有像一般网站那样去记录用户操作时的信息(如IP之类的)。
【“A省B市,一个董事长】 2017.12.18 18:20 小恶魔进入聊天室 (后续经技术人员核实该“小恶魔”账号与莫铭所雇凶手为同一账号) 18:21 房间已自动锁定 18:21 小恶魔:? 18:21 冰:?? 18:22 小恶魔:目标,酬劳。 19:00 冰:Y公司董事长罗威,至于酬劳,我刚工作半年,积蓄不多,你最低能接受多少? 19:10 小恶魔:在下收费不低,但如果有特殊情况,也可以有例外。 19:50 冰:我是Y公司一名新员工,现在我感到十分绝望。我们董事长非常好色,作为一个有妇之夫却常常性骚扰其他女员工,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他只手遮天,没人敢反抗,最终只能吃哑巴亏。现在他给了我一笔钱,要求我和他发生关系,如果我拒绝或者将事情说出去,他会叫黑道的朋友把我卖去穷乡僻壤。我现在是进亦忧退亦忧,感觉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他,但对于我一个弱女子真是束手无策,只能来这里求助了。 20:15 小恶魔:这简直是人渣,我很同情你,这单我接了。罗威给了你多少钱? 20:16 冰:5301元。 20:18 小恶魔:行,那酬金就收你5301吧。 20:40 冰:感谢您,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20:50 小恶魔: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就像平常一样生活就行,不用刻意做些什么。
2017.12.24 8:45 小恶魔:已杀。【罗威死亡图片】 9:20 冰:谢谢您的帮助! 10:00 冰:可以和你见一面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 10:30 小恶魔:不了。有缘再见吧。 11:01 冰:好的,有缘再见。
2017.12.27 18:30 冰:对了,酬金我怎么转给您呢? 19:30 冰:如果不能见面的话。
2017.12.29 12:00 小恶魔:不收了,你捐了吧。 15:45 冰:好的。 16:37 冰:我刚刚将钱投入捐款箱了。 16:48 冰:有缘再见吧!
【A省B市,女人,20万】 2019.08.19 16:25 梦魇进入聊天室 16:26 房间已自动锁定 16:45 似水流年:A省B市,Y公司高管伍榕,20万。可? 16:48 梦魇:行,有无其他要求? 17:25 似水流年:是否能伪造成自杀?酬劳可以再加8000。 17:30 梦魇:好的,计划这几天动手。
2019.8.24 23:30 梦魇:【死者伍榕图】
2019.08.25 10:00 似水流年:酬劳怎么给比较方便。 10:45 似水流年:邮票、现金还是其他方式? 11:15 梦魇:酬劳5301元即可,本人此前亦有杀死此厚颜无耻之徒的打算。 11:30 似水流年:嗯? 12:05 梦魇:? 12:06 似水流年:5301? 12:08 梦魇:是。 12:09 似水流年:这个价格……我们是不是合作过? 12:10 梦魇:死者姓罗。 12:12 似水流年:名威。 12:18 梦魇:! 12:45 似水流年:真是有缘人。 12:50 梦魇:改日见面。 12:51 似水流年:好。
【11】 夜深人静,却无法入眠。 一人一桌一纸一笔。 原来如此! 我已经知道所有事件的真相!
“小叶,你昨晚是不是又通宵打游戏了!” 进入办公室的第一时间,组长就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我从包里抽出昨夜通宵完成的那张作品。 “怎么?又有新的调查方向了?” “不必再调查了,根据现有的线索,我们已经可以将真相还原了!不必再费更多的时间精力!”我将那张纸放到桌面上,“推理的过程就在这里!”
谜题篇结束。
1. 根据伍榕犯罪现场情况,回答伍榕不是自杀的原因。
2. 分析并还原所有事件的真相。
备注:
1. 无叙述性诡计。
2. 杀人实行者单独作案,无其他人(包括教唆者等)协助。
3. 莫铭自首的证词可信。
4. 无须纠结法医为什么跑来跑去参与案件。
5. 本文所给线索已充足,请勿额外添加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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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题截题时间:2023-08-14 20:00届时将放出第四题答案。2023-08-15 20:00 将放出第五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