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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4 20:03: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届贝克街杯推理大赛第二题
《白象馆事件》
作者:连一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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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关系简介:
沙曼:白象馆的前女主人,已过世
龙啸天:入赘的第二任丈夫,40岁
龙小云:龙啸天的儿子,花花公子,20岁
韦梦婷:沙曼的大女儿,五年前被传说中的白象鬼所杀,死时18岁
韦梦岚:次女,22岁
韦梦珺:三女,20岁
韦梦情:小女,16岁
方姨:老管家
元曲:远房表亲的儿子,25岁
古赋:研究怪异现象的怪诞作家,第一次来白象馆
明小说:女占卜师,30岁,第一次来白象馆
清文:唯物主义的重视科学家,第一次来白象馆
史记:历史研究人员,与龙啸天是旧相识

以下人员确认排除在作案人之外:
我:作者,受邀前来的作家
连一轩:作者的好友,与我前来的侦探,隐藏身份是刑警
唐诗:女佣甲
宋词:女佣乙
黄浩:刑警,痕迹鉴定师
唐丰双:法医
左传:巡警甲
战国:巡警乙

特别说明:1.本文没有叙述性诡计;2.凶手行凶不可能是科学以外不能解释的现象;3.该建筑无任何机关密道。

白象馆示意图.jpg
(白象馆示意图,地图说明在谜题最下方)




乡村的冬天,田地蒙着一层薄薄的霜,透过那层薄薄的霜,可以看到下面僵化的土地,硬冻而干裂。田里的刚刚出土的麦苗是那样怯弱,原本绿嫩的叶子,显然已被冬天贴上了自己特有的标签,像孩子冬天被冻坏的脸。冬天田野的呼声更甚,让单独走在路上的人心里发毛,那树干没有了叶子,却被风摇曳得吱支地响,像在悲泣,又像在疯狂地舞蹈。

就这样,我拉上了一直在南方生活的连一轩,来到了这寒冷的北方小村庄,目的地是白象馆。

白象馆坐落在北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建筑都是一层的平方建筑,呈“H”形状,相传200年前由一名清朝将领所建,至今的继承人依然是他的血脉。白象馆所在的村落叫做万象村,主要原因是这里有一座庞大的万象湖,白象馆就坐落在湖的正南面,而一条小河叫白象河弯弯曲曲的从白象馆上方流过,流到万象湖。于是就有人说,万象湖好像大象的肚子,而白象馆就是它的腿,而白象河就像是大象的长鼻子一样,这就是当地人的想法。

其实流传在大家心里的其实是有关于白象馆的传说,具体来说是白象鬼的传说。因为一头大象有了肚子身躯,有了腿,也有了鼻子,可是唯独少了一个头!而这个头就是传说中的白象鬼。

据说200年前的那个建造白象馆的将军由于打仗,被骑着白象的恶人杀害后,将军化成了白象鬼,他面孔苍白到极点,比雪花还白(注释:白象是得了白化病的大象),而且披头散发,两眼通红,牙齿锋利,右手提宝剑,左手执长鞭,脚踏铁鞋,走起路来是漂浮着的,经常神出鬼没,自从白象鬼出现以后,周围的村庄就不停的死人,都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突然死掉了,人们都传说是白象鬼发怒,时不时的要杀人,而且无人可以阻挡,什么时候杀人也是神鬼莫测。后来白象馆周边的村民越来越少,有的害怕得搬走了。

过了若干年,当一些人迷信观念少了以后,又重新在白象馆的周边住了些人。白象馆里始终住着人,毕竟是祖先留下来的产业。

关于白象鬼杀人的故事还流传了那么一段它杀人的方式:用长剑刺入对方的咽喉,用水灌胀对方的肚子,用长鞭勒住对方的脖子,用手掏出对方的心脏,用脚踢碎对方的骨骼,用牙齿咬断对方的气管。

我娓娓道来关于白象馆的一些传说,本自以为说得神乎其技,结果却被连一轩泼了一身冷水。

连一轩因为常年待在南方,到了寒冷的地方忍不住瑟瑟发抖,但是他对于我说的一切嗤之以鼻,他冷冷的说:“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陪你到这种鬼地方来……”

我可怜兮兮的说:“拜托,你平时不是特别喜欢一些离奇的事情吗?尤其是什么案件啊,传说啊,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你一向心驰神往,嗜此不疲,热心助人。”

连一轩把手绻在口袋里,脖子缩得看不到,眼睛都懒得睁开了,他说:“关键这零下10度的天气,我实在是热不起来。”

“别这样……这事非你莫属。要知道,白象鬼又出来杀人了,而且死了不止一个。”我默默的等着他有所反应,然而他仿佛冻僵了的雕塑,我只好自言自语说:“听说五年前的白象馆主人的大女儿就是死于白象鬼手上,她死得十分离奇,是被长鞭勒死的,而且就吊在万象湖边的大树上。你想想,假如是自己上吊自杀,谁会用鞭子啊?难道这样特别有创意?她死的时候,树的周围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但是长鞭上一点她的指纹、汗液之类的分泌物都没有。死的时候表情很惊愕,仿佛就是见到鬼了……”

“说重点!五年前的事跟现在有何关系?”被连一轩神一般的打断我的吟唱,我十分恼火。

“重点就是,那大女儿死得离奇,根本不是人力所为,而且死状凄惨,又符合白象鬼的杀人方式。而五年后的现在,又有两个人离奇死亡了,也是与白象鬼的杀人方式想吻合。其中之一是村民晋书,在白象河旁边散步时,不知为何他竟然声称看到了白象鬼,而且第二天的夜里,有村民目击到白象鬼在追逐晋书,晋书慌乱之中就跑到结了薄冰的白象湖上,以他的重量,白象湖表面的冰层根本承受不了,他掉了进去。平时晋书的水性极好,完全可以游上一阵,但是白象鬼似乎也追了进去,就是不放过他。等到打捞起晋书的尸体时,人们惊讶的发现他的肚子已经圆得鼓起像一个大皮球……”

“慢着。村民们难道看到了白象鬼的样子?还看到它跟着跳进了水里?”

“有2个目击证人呢,但是让他们说出白象鬼的样子,他们又吞吞吐吐,只说太可怖了,,看到一团飘忽不定的白影。至于后面的事,根本就不敢再看,生怕连累到自己。”

“切,也就是说目击证人等于形同虚设,难道不可能是人假扮白象鬼来杀人么?”

“不可能!那2个目击证人距离虽不算近但在不同的角度可以看不到那个白色的怪物的脚。那白影手提宝剑和长鞭,仿佛身体悬浮着,瞬间就在雪地和冰河上消失了。”

连一轩好歹摸了摸下巴,说:“好吧,你继续说另一起案件。”

我得意的说:“另一起案件更离奇,就是发生在5天前的一个夜晚,一名游客名叫周易的,途经白象馆外面,却无端端的被长剑刺中咽喉而死,剑上没有找到指纹。而那把剑本来是白象馆密室内珍藏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偷来作为凶器。当然,说是人为那简直是不可能,因为当地警察抵到收藏室时,收藏室已经多年没有开启大门,开启后发现地面都是灰尘,没有任何人的脚印,假如长剑是人偷的,那是怎么办到的呢?还有,这次又有目击证人说看到了白象鬼,是白象馆原主人的小女儿名叫韦梦情,她还详细描述出了白象鬼的样子,那可不是人能装扮出来的。”

连一轩说:“就这样?”

我撇了撇嘴,说:“当然还没完,死者周易居然在临死前还留了一条死亡遗言,歪歪扭扭的但是能辨认出两个字:‘白鬼’。怎么样?离奇吧?”

连一轩颔首道:“算是引起了我的一点兴趣,只是这天气……”他瑟缩了下本就难以看清的脖子,车窗外的大雪又纷飞了起来。

白象馆就在眼前了。




此次前来白象馆的人不止我和连一轩,还有怪诞作家:古赋、女占卜师:明小说、科学家:清文、历史研究家:史记,以及原本就住在白象馆多日的元曲。

连一轩感兴趣的是这帮人的名字……也太有点巧合了吧?尤其是连一轩听说白象馆的两个女佣是分别叫做唐诗和宋词的年轻姑娘时,差点把喝下去的热水吐了出来。还好还有一个正常的老管家叫方姨。

白象馆的前主人叫沙曼,去世也有五年了,跟她的大女儿韦梦婷去世的日子相差不过几日。本来沙曼是要将主人之位传于大女儿的,不想大女儿先她而去,无奈之下,就打算传给二女儿韦梦岚,但是要求第二任丈夫龙啸天辅佐韦梦岚到22岁才能真正继承所有财产,算起来,时间也快到韦梦岚22周岁的生日了。

沙曼一共四个女儿,没有儿子,龙啸天是入赘进来的第二任上门女婿,他入门时还带来了亲儿子龙小云。沙曼的四个女儿各个都不同,叫做生有异象也好,说天生骨骼惊奇也罢,连一轩都觉得不可思议。大女儿没见过也就算了,二女韦梦岚算是长得比较正常的,而三女韦梦珺身高体胖,身材魁梧,少说有200斤,那脸型……看她吃相,我都有点不忍直视。最恐怖的是四女的出现与她形成了鲜明对比。四女韦梦情虽然16岁了,可是身高不高,而且身量苗条,简单一个字就是瘦,两个字是很瘦,三个字就是特别瘦,原来她居然只有不到70斤。看起来皮包骨头弱不禁风的。这2个女人站在一块,真是形成鲜明对比。

据说三女韦梦珺几年前也算是如花似玉,后来却因极度贪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初次见到韦梦岚时,龙啸天正搂着她的肩膀给大伙介绍,韦梦岚表情显得冰冷无比,身体蜷缩着。

龙啸天说:“小女未曾见过那么多生人。”说话时双眼尽露淫邪,笑容春意盎然。

说是他女儿,可怎么看都有点像他的附属品,或是有点暧昧的小妾。

身边的韦梦珺不屑一顾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神情,韦梦情则显得有点害怕。看起来三姐妹与龙啸天的关系并不融洽。

其他来到白象馆的人,有的是好奇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的是纯属搜集材料——比如我,有的则是慕名而来。

龙啸天嬉皮笑脸的接待我们,笑逐颜开的样子却让我觉得他老奸巨猾,做作不已,想到他虽然住在这个白象馆的平房,可还算是亿万富翁的掌管者,也就释怀他的为人处事了。

他早就让佣人收拾好所有的房间,要尽地主之谊。

龙啸天40岁,看起来依然是个小白脸,他儿子龙小云更像一个花花公子,一副富二代的公子哥的样子。

史记说:“这漫天飞雪的,什么古迹名胜我都没法看了,这趟岂非白来了?”

龙啸天哈哈大笑,道:“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值得考古探究的?”

古赋说:“话不是这么说,别的不说,就这白象馆,都有200多年的历史了。想来也珍藏不少吧?”

龙啸天笑而不语。

明小说娇滴滴的声音说:“看不出来,你的儿子跟你真像,一样那么帅。女儿嘛也美若天仙。”当然,她指的是韦梦岚,岂知,韦梦岚对她的恭维话一点没有心动,反而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让明小说自讨没趣。

龙啸天抚摸着韦梦岚洁白柔软的手,笑着看着明小说,说:“女儿当然是好。可这宝贝儿子,成天给我惹事,从不让我省心,有什么好的。”

龙小云玩着手机,翘着二郎腿,对周边一切不屑一顾。他染了一头红发,看起来确实是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他不工作,成天就知道向龙啸天拿钱花天酒地,和他老爸一个德性,好色之徒。

明小说故意挨近龙小云,想看他玩什么,好不容易盼他回头,明小说仿佛千年等一回般立即回了一个媚眼。龙小云不禁心神荡漾,二人好似久别重逢,悄悄到一旁打得火热。显然明小说是看上这富二代了。

龙啸天叹息了一下,感觉到三个女儿的表情好像见到鬼一样,就摔开韦梦岚的手,命令她们三个回房间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三个女孩显然不敢违抗,暗自离开大厅。这时我注意到元曲那落魄的公子哥紧握拳头,愤愤不平,他尾随韦梦岚离开了。

古赋和史记显然对白象馆的古董和白象鬼的传说感兴趣,话题不离本行。

连一轩冷得靠近火炉,我凑近他,问:“怎样?感觉这儿,有没有阴森森的感觉。”

连一轩搓了搓手,说:“大火之下,何来阴森?不要杞人忧天。”

我感觉有一双阴沉沉的眼睛环伺着我们,等我回过头时,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我说:“该不会白象鬼出没了吧?”

连一轩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白象鬼没有,白日做梦的鬼倒是有一只。你就闭起你的乌鸦嘴吧。”

这时女佣宋词来给我们送水果,我于是问道:“听说最近白象鬼又出来杀人了?”

宋词瞬间吓得脸都白了,颤抖地说:“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慌不择路的跑掉了。

这使我更加急切的想了解这些离奇怪事。

好在另一个女佣唐诗还算镇定,她说:“月黑风高时,大雪纷飞时,都是白象鬼出没的好时机,因为黑夜和白雪就是他最好的掩护。”

“那他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白色的?”

“当然是白色的,要不然怎么叫白象鬼。”

我发现我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于是我硬着头皮继续问:“那你有没有亲眼见到过他?”

唐诗点了点头,于是我兴趣更浓了,靠近她,说:“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样的?”

唐诗指了指窗外的万象湖边的小船,幽幽地说:“当时他就站在那艘小船旁,远远的望着,我偷偷的在这里看着他,很紧张也很害怕,不知道他会不会冲过来,把我杀了……”唐诗捂了捂胸口,继续说:“我觉得他又要开始杀人了,所以,我现在很想逃。”

“逃?能逃去哪?”这时管家方姨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说,“这里的人肯定是惹怒了白象鬼,要不然已经平静了那么多年的村庄,怎么会让白象鬼再出来杀人?”

我和连一轩看着方姨,她应该是对白象鬼比较了解的。

连一轩说:“方姨,5年前的白象鬼是怎么出没行凶的?”

方姨说:“你说的大小姐死亡的时候?哦,其实那时并没有出现白象鬼,至少没有目击者,只是大小姐的死亡方式太过特别了。死在外面的那棵树上,用鞭子吊死的,雪地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

“那动机方面,有迹可循吗?”

“嘿嘿。”方姨轻蔑的笑道,“那时老主人已经病入膏肓,龙家父子可是狐假虎威,为所欲为,有几次早晨我都看到韦梦婷从龙啸天的卧室里出来的……”

唐诗说:“咦?这么说来,前阵子的一天早晨我也看到韦梦岚小姐从老爷的房间里偷偷出来。”

方姨鄙夷地说:“这你还不知道?老少通吃啊。我怀疑老主人就是这样气死的。”

我说:“老主人沙曼的死有可疑吗?”

方姨淡淡地说:“是心脏病发作死的,没有人为的可能。不过嘛,假如被气激的话,还是有可能随时会心脏病发作的。”

唐诗幽幽地说:“难怪二小姐曾经说想要杀了老爷……”

方姨冷笑一声,说:“韦梦岚?她可不敢,她是那种性格柔弱,任人宰割的女人。她是绝对不敢杀人的。”

听方姨的语气,直呼各小姐的本名,看来她对这家人并不满意,而且也没有一点仆人的意思。

从大厅望去,确实可以看到两旁的住房,而正前方正是万象湖,以及那条雪白的白象河,现在已经是寒冬,万象湖和白象河都已经结冰了,白茫茫的一片。河与湖的交界处又一艘小小的独木船,看起来是那么的寂寥。

唐诗告诫我们千万别想着去河边湖边溜冰玩雪之类的,虽然那边结冰了,但是不能承受一个成人的重量,走过去是会使冰面崩塌的,这样掉进水里可就不好玩了。另外,结冰后的湖面也十分光滑,穿普通的鞋子走着,是不可能的,必须要穿带着钉鞋,或者是粗糙底面的鞋子,当然,最好不去尝试走过去,那冰块可不够结实。




元曲在角落里和韦梦岚说着什么,似乎在争吵,被我和连一轩撞个正着,他们很快恢复了常态。

元曲红着脸说:“没什么事,我们只是闲聊。”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猜他们关系不一般。

不过元曲看起来瘦弱弱的老实样,估计是不怎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

这时韦梦情开开心心的一蹦一跳的走到了我们面前,她真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她大大的黑眼睛骨碌转了转,对连一轩说:“你也是来向我姐姐求亲的么?跟元大哥一样?”

连一轩微笑着说:“他是想来娶你姐姐的么?”

韦梦情点了点头,说:“恩,他这个人很老实,也不太懂得说话,和我那冷冰冰的姐姐倒是一对。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觉得你让我看得更顺眼一点,不如你也来相亲吧,我可以搭红线哦。”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

连一轩正色道:“你这小红娘可很实在啊,那么着急替你姐姐找到另一半啊。”

韦梦情道:“这个家里没一个好人,尤其是好男人。那个龙小云可是天天惦记着我貌美如花的姐姐,而他那该死的爸爸,只是想分我们家的财产,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心想:好在她不是把她的三姐介绍给连一轩。

想曹操,曹操就到。

这时高大威猛的三女韦梦珺出现了,她走起路来似乎能让我感觉到地震,而且她看我的眼神有点……花痴,糟糕!该不会……

韦梦珺说话也是粗声粗气的,完全没有美少女的感觉,她说:“你们两个不要在白象馆乱转,白象鬼可是随时会出现的。”

连一轩说:“呵呵,其实,我们正等着他出现呢。”

韦梦情此时笑脸收敛起来,露出不安道:“我可不希望再看到他。”

连一轩说:“你见过他吗?他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兴许的连一轩的声音比较和蔼可亲,韦梦情又嫣然起来,说:“他呀,没有腿,至少是我没看到他有腿,身材看起来不高,也看不出有什么肌肉,轻飘飘的,就是鬼的样子。而且全身都是白色的,脸色苍白十分的吓人,露出两颗长长的牙齿,恩……就好像大象的牙齿一样……眼睛是血红色的,头发是散开的黑色,和白色正好映衬上。总之,他很吓人,我可不想再见到他了,每次他一出现就会死人,五年前我大姐就是因为他出现而死掉了。”

连一轩说:“你知道得很清楚呢。”

韦梦珺“哼”了一声,说:“我们听这传说都是从小听到大了,何况也都亲眼见到过,那白象鬼短小精悍,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只要他稍微不高兴,说不定就要大开杀戒。”

连一轩说:“你能带我们去看看那间收藏宝剑的密室么?”

韦梦珺狐疑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对这事有兴趣?”

我打圆场道:“我们就是喜欢古灵精怪的事,因为我们是作家,就是写东西的。”

韦梦珺定定看了我许久,才终于答应我们。

岂知到了那里,一切都毫不稀奇,只是居然也有其他人对那地方感兴趣。原来是古赋和史记等几个人跟着龙啸天在看着。

密室的大门倒是有一两百斤重,普通一个人来推还真不容易,而且现场还是原封不动的,里面果然厚厚的一层灰,没有任何的脚印。密室内没什么宝物,插着宝剑的台离门口少说有10米远,而且整间密室只有一个小小的气窗口,那气窗都不够伸进去一个头。

我在想,假如用鱼钩能否勾住宝剑,然后从气窗上拉出去,因为,实在不可能有人不破坏现场的痕迹,就把宝剑轻易的拿开。而且这密室的钥匙不是寻常人能拿到并打开的,这门打开也不是一个人能随便推开的。开门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古赋和龙啸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开门。

见里面宝贝文物不多,清文和史记顿时失去了兴趣。

古赋倒是在门口东看西看,龙啸天抱歉说由于警察说还不能随便让人进去,所以就不好放大家进去了。

离开时,韦梦珺那身躯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没想到她一个人的力气能顶得上两个男人,居然把门推动了,我吃惊得暗自咂咂嘴。

连一轩问:“当时密室里也是这么多灰尘,没有人的脚印吗?”

韦梦珺说:“当然。除了警察来检查过以外,其他痕迹一点都没有。我想也只有白象鬼才做得到。”

“密道之类的没有吗?”我傻傻的问。

韦梦珺冷哼一声,说:“你是看《盗墓笔记》看多了吧。”




夜晚9点,明小说与花花公子龙小云缠绵后,就到楼下大厅喝着红酒,大伙儿也都在,有的聊天,有的玩手机,有的打扑克。

这白象馆显得格外的热闹,野外的素净让人不安,室内的景象倒是其乐融融。

元曲和几姐妹都不在,对弈的双方是古赋和史记,清文也不知道人在何处。龙啸天和龙小云都在自己的房内,我只好和连一轩说话,其实连一轩早就想躲进被窝里了,可是他的房间正好要重新安排一下,他不想睡在西北方,那寒风凛冽太难受了,因而女佣只好给他重新安排房间。

等到10点的时候连一轩正想过去房间,结果就听到一连串的惨呼声:“啊……啊……白象鬼啊……别杀我,救命啊!……”

听声音好像是从龙小云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于是我们就迅速的赶了过去。

使劲拍了拍他的房门,良久,他的房门才打开,只见他脸色惨白,还瑟瑟发抖,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

我问:“你叫什么呢?白象鬼在哪?”

他细细的手指指向了他的窗户,窗户禁闭着,窗帘敞开,然而什么都没有!窗外什么都没有。

连一轩说:“你别紧张,放轻松,慢慢跟我说,白象鬼是怎么出现的,它又如何消失的。”

龙小云龃龉道:“我怎么知道他怎么出现的,更不知道他如何消失的。”他描述的白象鬼的形象和不少目击者的证词比较相像。

此时连一轩环视了一周,发现清文并没有立即出现,而是姗姗来迟,而其他人,有的还站得挺远,有的是在自己的房门前,穿着睡衣,睡眼惺忪。

古赋道:“大惊小怪的,活见鬼了吗?”

史记说:“呵呵,人家可真的是活见鬼了哦。”

古赋说:“我看是梦里见到的吧?我可不想玩狼来了的游戏。”

龙小云发怒道:“狗屁!我说的句句属实,他就在我的窗前飘着,穿这一身白色长衣,脚没着地,不,根本就没有脚,全身都是漂浮着,手拿着长长的鞭子,头发凌乱,但是眼睛通红,锋利的牙齿好像要把我撕碎……”

他说话的语气不禁颤抖,不像是装出来的。

龙啸天说:“你没事吧?”显得很关心。

清文说:“可是你安然无恙啊。”

连一轩问:“他到底是男是女?”

龙小云说:“我怎么知道他是男是女?鬼怪也分雌雄的吗?”

连一轩懒得跟他废话,跟我过去窗后查看,果然,雪地上一点脚印都没有,而房子上也没有什么钢丝之类的。

龙小云说他由于害怕,也不知道白象鬼要干什么,只是他大喊之后,白象鬼就轻飘飘的飞走了,向上飞,又向右飞,然后还向左飞。

我都怀疑他有点语言错乱了,不过这白象鬼是飞走的应该是真实的景象,我不禁对这个白象鬼产生极大的兴趣。

其实明小说刚才喝了点酒以后就回房间了,现在推说是睡着了。其他证人没有看到白象鬼的,也有的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内,表示什么也看不到。

显然一切恢复平静之后,大家都把龙小云的惊慌失措看成了一次笑话,或者是“烽火戏诸侯”的故事。

然而,就在我们几个回到大厅后大概1个小时,连一轩正找宋词询问下房子的事情,结果宋词惊呼,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大厅的窗外。真的,真的是白象鬼!

他一身白衣背对着我们,看不出他的身量身材,因为他的白色战袍很宽大,他就漂浮着,居然真的脚不落地,然后就从我们的大厅窗前飘过!接着瞬间就消失在我们的眼前。他是飞着走的,不是迅速的飞,而是慢慢的飞。

我不禁惊呆了,手里的咖啡杯掉了也不知道。

古赋说:“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吧……”

“真的是……白象鬼?”旁边的史记喃喃自语,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倒是连一轩反应迅速,就冲了出去,可是,雪地上除了他自己的脚印,什么都没有,他抬眼望天,天空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刚才外面也是黑色的,只有那一袭白衣让我们无法释怀。

正当连一轩困惑之时,龙小云的惊呼声又响起了:“啊……啊……白象鬼啊……别杀我,救命啊!……”

“不会又是‘狼来了’的游戏吧?”我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连一轩说:“不像。”

在迅速到达龙小云的门前,门口是从里面反锁着的,龙啸天此时也到来了,他边走边说:“确实是我儿子的声音。”

大家都听的真真切切,虽然我们跟龙小云没有交谈过几句,可是他的声音很特别,一听就知道是他的声音。

龙啸天撞着门口,连一轩说:“谁有钥匙?!”

他急切的心情似乎忘记了自己就是房子的主人。

在方姨取来备用钥匙打不开房门,门口是从里面反锁的,撞开门里面的景象就太惨了!窗户是敞开着的,但是外面没有任何脚印和血迹。

鲜血流得到处都是,龙小云死了!

龙啸天惊呼一声,不禁后退了几步,其他人也都吓坏了。明小说赶紧捂住了鼻子,一副作势要呕吐的样子。

龙小云是脖子颈动脉被割破,不!有点像是被咬破的样子,然后他的鲜血就流着,他死在房子中央,离门还有几米远,但是血已经喷得到处都是,包括流到了门边,鲜血飞得到处都是,像是凶手故意为之。窗户是开着的,但是窗边、窗外、门内、门外,居然一个脚印和血手印都没有!凶手是怎么逃跑的?

古赋惊呼道:“难道是白象鬼所为?”

连一轩也在沉思,按理说,这么多的鲜血,凶手至少也应该喷得到处都是,而且门前窗前都是血,不可能脚上不沾有血迹,也不可能没有其他痕迹!真是活见鬼了!

先封锁现场。

我们刚刚在大厅看到白象鬼的影子,没想到他就迅速的将龙小云给杀害了!然后又逃得无影无踪,这真的是鬼怪才能做到!

窗外的雪地上依然是一马平川,没任何的踪迹。




“究竟是怎么回事?”龙啸天怒吼着,“为什么要残忍的杀害我的儿子?”

其实没有人能回答他,包括我信若神明的连一轩,至少他现在也没办法回答这一点。

在法医唐丰双和痕迹检测员黄浩到场后,他们也对这奇怪凶案现场感到有点束手无策。

黄浩说:“房子是普通的房子,没有任何的机关,血液溅的到处都是,也没有形成一个血液阻挡的大痕迹,当然,如果是凶手在,肯定是会喷溅到的,但是基本没有阻止血液的喷溅路线,这是怎么回事?”

唐丰双说:“死亡原因是脖子颈动脉被咬破……恩,也有可能是先被利器刺破,然后再被多次撕咬,脖子上尽是牙齿的咬痕,意思是说,他是被咬断了脖子的颈动脉,然后流血而死,死前受过惊吓,身体没有其他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他可能有吸毒或被迷晕的症状,也许是迷幻药或者镇定剂。”

“被咬死的?这好像是白象鬼的第六种杀人方式。”我不禁叫了出来。

是的,“用长剑刺入对方的咽喉,用水灌胀对方的肚子,用长鞭勒住对方的脖子,用手掏出对方的心脏,用脚踢碎对方的骨骼,用牙齿咬断对方的气管”。

“啊!还真的是白象鬼所为?”韦梦岚说道。

“想起最近的两起案件,这是第三起了吧?”黄浩说。

“第一起是是被长剑刺死,第二起是被水淹死……”唐丰双说着。

“不,其实你们还忘了五年前我姐姐的那起案件,是被长鞭勒死。”韦梦珺说。

龙啸天痛苦的说:“哼,她根本是自己自杀死的。”

“你胡说!谁会用鞭子来自杀?鞭子是有弹性的,而且那种自杀方式也太奇怪了吧。”韦梦珺愤恨不已。

龙啸天说:“你没法解释当时雪地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足迹。”

此时小可爱韦梦情说:“所以,只能是白象鬼杀了她。白象鬼会飞,不可能走路留下痕迹。”

我说:“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一起案件亦然。”

史记说:“这地方是凶宅啊,看来我来错地儿了。”

清文说:“不!我只相信科学,一切古怪的表象下面都一定有人为的痕迹可循!”

当我们七嘴八舌的争论时,连一轩只是默默的听,而且 他陷入了思考。

连一轩和黄浩重新检查了现场,也并没有特别的线索,连一轩问:“如果凶手是用自己的牙齿咬的,应该能检测到牙齿痕吧?”

黄浩点了点头:“一般是可以的,可是这起案子不止咬了一下,咬了好几下,并且还有破坏的痕迹,能否检验出完整的齿痕,我没有把握。”

“假如是凶手咬断了死者的脖子,那么死者的血液喷溅出来,应该会被凶手阻挡住,那么血液喷溅的地方应该会有一定的空白,可是现场没有,这是为什么?”

黄浩说:“说实在的,现场是比较混乱的,不仅有喷溅的血液,也有滴落的血液,也保不准有凶手进行处理过。”

我突然说:“其实最难解释的是,我们听到死者呼救到我们进门的这段时间是很短的,凶手怎么可能逃得无形,还能破坏现场?”

连一轩点了点头,再次向众人询问听到的呼救声的时间。大家一致认定呼救人肯定是龙小云本人,即使有口技专家在,也不可能模仿得到那声音的传播点。再说,事实上没有这样的模仿专家存在。

进行不在场证明时,元曲和韦梦岚当时在一起,方姨可以作证。清文、韦梦珺、韦梦情、龙啸天等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其他人都在大厅里。




一切尽在迷雾中,第二天一大清早,第二起谋杀案又来了。

众人被凶杀案和白象鬼搅得一夜没睡好,因此早晨就已经很多人睡不着了。

龙啸天痛失儿子之后,精神显得很恍惚,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黄浩还带来了两个巡警分别是左转和战国在周围警戒。

不知道为何,龙啸天忽然想要出去走走,于是他换上了雪地冰块上行走的链钉鞋,底部是有些像钉子一样的防滑刺。

因为雪地上行走是很滑的,用上这种鞋,虽然在冰上留下痕迹,却可以达到很好的防滑效果。



雪地防滑鞋示意图.png
(雪地防滑鞋示意图)

我和连一轩就这样目送龙啸天走出大厅,向白象河与万象湖的交界处走去,我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是走上了鬼道,走向了奈何桥。

那里除了一条小船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河和湖都已经结冰了,他去那里干嘛呢?

龙啸天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鬼门关,此时在窗户看着他的还有明小说和韦梦岚,她们两个人的房间应该是视角最好的吧。

就在此时,我们听到了一声女人的惨呼:“来人啊!快来人啊,白象鬼来了……”

我和连一轩迅速的反应过来,是在对面的韦梦珺房间。

于是我们都跑向了韦梦珺的房间,此时的龙啸天离得很远已经不可能听到白象馆内部的声音。

连一轩第一个快马赶到,说:“白象鬼在哪?”

韦梦珺肥胖的身躯居然在发抖,她喃喃自语:“它,就在我的窗边……”

可是我们看过去,她的窗外不到1米的地方就是白象河,除了结了冰的白象河外什么都没有,隔河的雪地上依旧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白天他也会出没?”这时古赋战战兢兢的问。

“鬼怪这种东西,你还能说清他出没的时间?”我有点无语的回答。

韦梦岚对妹妹表示了关心,韦梦珺说暂时先到隔壁梦情的房子休息下,让梦岚留下来配合调查。

连一轩仔细检查了韦梦珺后面的窗子和窗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痕迹,而我则对韦梦珺的房内进行了仔细的搜查,除了一些白色的粗线头,也没什么可疑的。当然,这个姑娘爱音乐,除了有电脑、好的音箱,还有一些可以录音和演唱的器材,看来她平时就好这口,喜欢自娱自乐——现在不就很多人喜欢不露脸的在网络唱歌嘛。

连一轩问我,有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物品。我两手一摊,表示我并不知道什么可疑,我看到的他也看得到了。

此时黄浩留下的两个巡警也过来了。

战国说:“我好像看到了一团白影倏的一下飞过。”

“是从你前面还是后面?”

“速度很快,我是站在西边的岗哨,面朝西边,但是我看到了一团影子在地上飞过,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不是鸟的影子,那影子像人又不是人,我没办法形容。”

“那你其实并没有真正看到了?”连一轩问。

战国只好赧然的点头。

韦梦珺说:“可是我真的看到他了……”

韦梦岚说:“妹妹,你真的看到……”

韦梦珺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连一轩说:“走,我想上房顶看看,其他人请两两结伴,到各自房间去搜查,而警探们也要做好保护大家的准备。”

迅速分工完毕,大家都一起出了韦梦珺的房间,到各个房间进行大搜查。

结果到了房顶上,也是白茫茫一片的冰雪,连一轩不禁拉紧了衣裳。没有什么痕迹。昨晚天太黑了,也没有上来瞧瞧,不过现在至少看起来很自然,不可能有清扫的痕迹。

雪依然下着,已经下了一天一夜。连一轩在房顶远远放眼望去北方,龙啸天的身影变得很小,但是一直没有移动,他好像是跪着的。连一轩叫道:“不好!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迅速的跳下去,想跑过去,却马上打滑,根本跑不动。

我大叫道:“普通鞋在雪地上不好走,要慢点走。”

连一轩哪里听,结果他一路过去起码摔倒了几次,他注意到地上只有龙啸天的一条走路的痕迹!

又是踏雪无痕?

黄浩迅速来到现场来检验,结果发现万象湖和白象河上都没有人走过和划过的痕迹,也就是说不可能有人走过来或者溜冰过来。并且这个冰块地并不稳当,河湖虽然结冰了,但是冰的厚度并不厚,因为成年人只要走上去几乎都是会有碎裂的声音,也就是说只要有人想走过来,那有可能自己要先掉进河湖里。穿的鞋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平滑鞋,不换钉鞋是很难走那么光滑的冰路的,容易滑倒,那就更容易将河上的冰块压碎了。事实上,冰河冰湖上都没有破损的迹象,也没有人挖开过一个缺口。

连一轩问:“那有没有可能是龙啸天自杀?”

唐丰双冷笑了一声,说:“自杀?不可能!你倒是自己插自己心脏好几刀,然后又把自己的心脏给挖出来试试,这样的自杀方式前所未闻。”

我大声说道:“什么?死者的心脏不见了?被挖走了吗?”

我难免又想到了白象鬼的杀人方式了。

唐丰双说:“确实,死者胸前的一块肉都不见了,里面的心脏也不见了。但是奇怪的是,路上居然没有多少血迹,那么死者的心脏是怎么被带走的?”

黄浩说:“没有血迹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仔细检查了河湖面,不可能有人走过,绝对不可能。而一路的雪地上除了死者的脚印,也没有其他人的脚印,当然,连一轩的足迹除外。”

我说:“会不会是直升机或者滑翔机?飞过来的。”

连一轩说:“可能是飞,但是直升机不可能不动声色,滑翔机?飞过来之后又该如何离开?目前还没有找到能弹过来又能安然无恙的反弹回去的证据。从湖底下过来更不可能了,这样凶手必须割开湖面上的冰块,但是目前没有发现。凶手也不可能躲在小船上,那小船无法藏身,小船下面的冰块都是完好无损。”

黄浩说:“太奇怪了,凶手是怎么做到来去自如还不留丝毫痕迹的呢?挖地道?不可能,冬天的地面硬如石头,至少,我没有发现任何相关的痕迹证明这点。”

我说:“也许痕迹是有的,只是我们肉眼看不见。”

连一轩说:“你不会又要搬出什么鬼怪理论吧?什么密道机关这些在此案根本不存在。”

我表面上不承认,其实心里已经在想,这两起案子甚是离奇,饶是神一般的连一轩,恐怕也碰到大困惑了。





“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梦岚,你跟我走吧。”元曲说道。

韦梦岚幽幽一叹,道:“现在这两个人都死了,我为什么反而要离开呢?这两个恶人,我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但是却终于有白象鬼为我们替天行道了。”

元曲说:“可是这白象鬼如此横行,难道你不害怕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你吗?”

韦梦岚笑了一笑,说:“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何况,我相信白象鬼是不会杀害好人的。”

“哼,说到底,你也还是舍不得这万贯家财。”

“难道你舍得?你还不是希望我嫁给你,你好继承财产?”

元曲脸色一变,说:“不,我现在求你跟我一起走,就不是为了钱财。”

“哦,好吧,我相信你的心,但是,我还是不会走的。”

“为什么?”

韦梦岚坚定的说:“因为这是我的家。”

韦梦情也叫道:“对的,姐,不要走。”说着还忍不住哭了出来。

连一轩看着她们三姐妹一脸痛苦的表情,明白了她们姐妹情深。

这种害怕的时刻,任谁也都有想逃离的吧。

随后韦梦情削了几个苹果,她那熟练的刀功,削的苹果皮是十分完整的,而且动作很快。她将苹果分给了在场的人,大家的心放佛安静了一些。

连一轩说:“你的刀功真好呢。”

韦梦情骄傲的说:“那当然,我可是学过大厨的刀功,就算是拿豆腐来雕花,我也能妙笔生花。”

连一轩笑着说:“你平时都还有什么爱好?”

“游泳啊。不过那要夏天才可以,夏天的万象湖是我们都喜欢的地方。”韦梦情自言自语的说,“真想穿着光滑的白色泳衣跳到那冰凉的水里自由自在的游一游啊……”

连一轩心中一寒,哆嗦了一下,他忽然觉得在场的人,都没有谁特别喜欢穿白衣服的,会有谁能假扮白象鬼呢?关键是这白象鬼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了两起谋杀,他是怎么办到的?会停手吗?

尤其是龙啸天被谋杀的案件,周围空旷无比,凶手究竟是怎么办到呢?

连一轩找到明小说,说:“明小姐,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你。”

明小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连一轩正襟危坐后说:“在龙小云遇害的当晚,你是不是曾经在他房间里待过?你有没有感觉房子内有什么异常情况?”

明小说说:“没有啊,一切正常。而且我只带到9点前就下来了,这个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那你当时没有感觉到有白象鬼?”

“没有。”

“你觉得龙小云会不会是自己假装碰到了白象鬼,然后大叫。”

“不可能吧,后来不是有很多人都见到白象鬼真身了吗?他也没那个必要吧。”

“你觉得他的惨叫声有什么特别的?”

“我也没听清,不知道。”

“好的,那么第二起案件发生时,你有没有从窗户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外面白茫茫一片,还下着雪,我能看到什么啊。再说了,我也没必要时时盯着他。不过他倒是透露出他老爸想让他娶韦梦岚,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产,不过龙小云说了一句:‘我爸是玩腻了才想到我。假如梦情再美点,我还不如娶这个妞’。”

连一轩也问韦梦岚这个问题,因为连一轩觉得从白象馆建筑的格局和房间所住的人员来看,韦梦岚和明小说是最有可能看到杀人情景的。

然而韦梦岚也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她在韦梦珺尖叫的时候是很快赶到现场的,根本不会有什么杀人时机,韦梦岚看起来也是懦弱没什么心计的普通女子。

连一轩又深陷在死胡同里了。想到龙啸天死的场景,很贴近小船,那么那艘小船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呢?小船是不可能藏人的,即使藏了人,杀人后又如何逃脱呢?痕迹是不会骗人的。

还有,龙啸天是死于心脏被挖出,当时肯定是流了不少血,血迹难道都只流到了死者身下?不过也有可能,假如凶手专业训练过,应该是能做到的吧。

凶手真的使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吧,但是万变不离其宗,相信只要是连一轩,我还是相信他能破了此案。





“为什么还没有人想逃离这里?我是受不了了!”史记如是说。

古赋接道:“其实我也想走,可是我那颗好奇的心啊……”

我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这怪诞小说家,还真是死性不改,跟我也一个德性,这都是用生命在创作啊!

史记说:“你不走?那我自己走了,我把车给开走。”

古赋说:“可以啊,又不只你一辆车!”

车库里很多瓶透明的润滑油和充足的汽油,史记也不管其他,认真查看了一下,好像对润滑油爱不释手,居然带走了2瓶,另外汽油也带了一桶,免得半路没油断档。

车库显然也多年没是什么人清理,灰尘一堆一堆的,如果全部铲起来,恐怕能堆成一座小山。车库内很多的铁器及修理器具,大大小小,玲琅满目,可惜已经很久没人动过了。车库是不锁的,任何人都可以进出。

史记不发一言,收拾行囊。可是这冰天雪地的,漫长崎岖的山路,真的安全吗?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使得乡村变成了冰雪世界。放眼望去,白茫茫之中隐约看见几点红色,那是蜡梅,红的像血。

连一轩其实也是反对独自出去的,现在情况未明,还是安心等待,大家抱成一团的好。可是史记不听。不过史记离开前跟连一轩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觉得你们还是量力而行吧,这是天意,岂能逆天而行?”

真是历史学家,迂腐!

虽然有时我不想承认自己是乌鸦嘴,可是,事实摆在面前,我却真的还是那只乌鸦嘴。

史记开的车跌落了山谷,车毁人亡。史记摔得四分五裂,骨头断了好多根,这……这有点像白象鬼第五个杀人方式:“用脚踢碎对方的骨骼”!

在史记的车身上居然有一只大脚印,与其说是脚印,不如说是一个凹陷,但是像人的脚踢出来的凹陷,可是若是人的脚印,也未免有点大,痕迹也太深了点吧。

车身是侧翻的,当然,不知道在山体倾斜处翻滚了多少次,而那个鞋印赫然醒目的就在车身侧方的门上,是看得见的车身位置。

“有没有可能是车在翻滚时装到的石头之类留下的痕迹呢?”连一轩问。

黄浩说:“这不可能吧,有这么像脚印的石头吗?”

连一轩摸着下巴,他似乎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就感受不到冷了。

唐丰双说:“这脚印是人为的也不奇怪,虽然世界上没有那么大的脚,可是却可以制造那么大的脚模印,只要做好,到时给它盖个章,不就OK了?”

连一轩觉得唐丰双说得很有道理。

黄浩继续说:“根据检验,这辆车的翻车坠崖不是意外事故,而是人为的,因为有人不仅在刹车上做了一点手脚,而且在车轮胎的铁链子上也做了手脚,导致铁链脱落,汽车轮胎在没有铁链的痕迹下,在这湿滑的雪地上行驶,就会打滑,那一不小心是肯定会坠崖的。”

我说:“难道凶手早就预计好了有人会开这辆车逃跑?然后来个瓮中捉鳖,守株待兔。”

连一轩说:“关键是动机,杀人动机何在?”

唐丰双说:“无目的的杀人,也就是无差别的杀人事件是存在的,但是,说不定这起案寻找起动机来不太容易。”

果不其然,在电话打回总部寻找相关线索时,就断了。在这次来白象馆的人群当中,大家都几乎不认识,更谈不上什么仇恨。不过史记与龙啸天倒是熟识,二人曾经一起从商,下过海,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现在二人陆续离奇死亡,想要查出点什么,却没有办法。

这时巡警左传带来了一包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些白色的衣服碎片和一小截钢丝,布上面还沾了些红色的东西,可能是血迹。可惜我完全看不出门道,究竟有何作用。

连一轩仔细嗅着上面的味道,我却有点作呕,毕竟那红色的血迹,已经让我有点胃部翻腾了。

连一轩说:“除了血腥味,其他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很想回一句“那又如何?”可惜我实在说不出来。

事后搜查了车库,发现车库明显被人动过,丢失了一些器具和铁器。

搜查了史记住的房间,还有些几乎完全烧毁的纸,纸上大致只能认出几个字“知道……凶手……钱……保密……”。

我说:“总觉得这些字好像跟钱啊、凶手啊有关,像不像勒索?”

难道他是目击到凶手,因此被杀?

他为何不说出来?

车祸发生时,肯定有些人不在白象馆内,但当时人人自危,两两结伴,是可以为对方作证的。





……

阳光总在风雪后,本来该有的挑战读者部分也允许我省略了吧。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只依稀记得连一轩在之后的很长日子里都极度的反感寒冷,尤其是大雪纷飞的寒冷,他那身子骨和性格,还是只能适合在南方生活啊!




问题:
1.凶手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吧。希望大家按顺序推理三起案件的作案手法;
2.解释相关疑点。(要求:解析合情合理,思维缜密,并且根据原文给出的相关线索,推理出案件的细节)

若对题目有所疑问,请通过站内私信联系@名偵探小品 ,私下联系作者视为违规取消比赛资格。


地图简略说明:
白象馆的房间可以理解为房间与房间之间有走道隔开,但是因为相对房子面积来说,走道的宽度比较窄就没特别画出来(可以把白象馆内部隔开的线看作走廊)
两侧的房间都是除了第一个是朝上开窗以外其他都是朝左或右:H字左侧一列窗户是朝左开,右侧一列窗户是朝右开。
两侧房间的门,中间两个有相邻房间的是朝右或左开,上面三个是朝下开,下面是朝上开。
龙啸天的窗户朝上,门朝下。
大厅门朝上,是进出白象馆的大门。

车库和藏剑密室可以是两个空房中的任意一个(也就是他们的位置其实不重要),车库会有门通往屋外。
车库任何人都能进。



谜题篇结束。


回答规则:
答案一律在答案提交帖里回帖进行提交,答案提交帖地址:  http://www.tuilixy.net/thread-42449-1-1.html  
本题截题时间:2016-08-07 20:00届时将放出第二题答案。2016-08-08 20:00 将放出第三题。
对题目有疑问的地方可以通过站内私信、邮箱(tecpin[at]qq.com)、QQ(同邮箱) 联系名偵探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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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4 20:46:30 | 显示全部楼层
修改记录:

2016年8月4日 20:46:08
引用
白象馆就坐落在湖的正东面
改为
白象馆就坐落在湖的正




2016年8月4日 21:50:21
引用
门口是锁着的,但是并没有反锁
改为
门口是从里面反锁着的
7
| 楼主| 发表于 2016-8-7 20:04:58 | 显示全部楼层

解答篇

连一轩整理了一下证据,有以下若干:
1.建筑为1层建筑,白象河、万象湖结成薄冰,无法承受一个成人的重量,稍不注意就会破冰。而白象河在地图左边距离靠近白象馆,不到1米距离。
2.天空大雪依旧,白象鬼出没的时间大多是晚上,只有一次例外,那一次韦梦珺声称看到了白象鬼。
3.史记车里搜出的带血白布、断了一截的钢丝、特意带走的2瓶透明的润滑油,以及他房内写着的残缺不全的字条。
4.第一个死者脖子上的咬痕,可做咬痕鉴定。
5.第一个死者的2次呼叫之间的联系,以及他反锁大门、窗户大开、现场血液恐怖的不可能犯罪。当时白象鬼出现在大伙儿面前的时间和发现尸体的时间相隔很短。
6.第二个死者的出行,凶手作案的可能,白色衣服(如白色泳衣)等伪装工具的必要。
7.杀人手法的怪异,第二起杀人手法的迅速与刀法的娴熟技能。
8.韦梦珺房间里找到的白色线头、还有相关录音设备。
9.车库里常年积灰,有很多的铁器,还有透明或白色的润滑油。
10.前面几起案件的可能性,现在是否能寻觅到证物。
11.几起案件发生的时间,谁有作案的可能?
12.应该相关的物证还没有被销毁,如若搜查,可以找到。
13.关于动机方面。

连一轩灵光乍现,终于又到了破解谜题的时刻了。于是召集了所有人集中到大厅,他要开始了吗?又是老套的剧情。
连一轩喝了杯咖啡,整理了一下思路。
“关于第一个案子,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点,那就是龙小云在两次呼救时的声音和语调,包括字数都是一样的。这说明了什么?难道他在两次呼救上能做到同步复制?或者说明他本来就是要自己制作出这样的假象。然而,事实证明人即使能同一次掉进同一个坑里,也不可能在摔跤姿势上保持一模一样。这样说明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吧,这说明第二次呼救声有可能不再是由龙小云亲自喊叫出来的,而是人为的制造那种声音。”连一轩徐徐道来。
古赋急切的说:“可是,我们不可能认真聆听,仔细留意到龙小云的两次呼声是否一样啊!”
“对!这其实就是凶手的一点心理诡计,他认定了我们或者说全人类,没有人会在那种惨呼声中听出完全相同的感觉,于是凶手就恰恰利用了这一点,使得我们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我也没有办法能听出不同来,但是我们排除了凶手自己喊的可能,因为现场证据不可能是凶手喊叫后那么短的时间能弄出来的——这也是引我们向不可能犯罪的误导。排除了这一点,凶手的叫喊只能是其他人为才可能办到,于是我想到了录音。凶手利用白象鬼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龙小云的窗前,使得龙小云大声惊呼,其实凶手早就准备好了录音设备在龙小云的房间里,甚至是床头边,当龙小云第一次被吓得惊呼起来时,录下了他的惊呼声,这样,凶手就可以在取回录音设备后进行剪切,取下那段真人真声。以便在第二次真正谋杀时使用。假如有人问那么凶手是如何进入房间取回声音呢?那简直再简单不过了,凶手完全可以利用钥匙从正门进入,打开死者房间的窗户,然后大摇大摆的拿走录音设备。打开窗户也是为了后面谋杀需要,凶手可以从里面反锁门口,因而窗口其实就是凶手出入的唯一可能。因为那时死者已经完全被迷药迷住了,无法有任何的抵抗。别忘了法医的相关鉴定‘他可能有吸毒或被迷晕的症状,也许是迷幻药或者镇定剂’,这也是凶手高明之处,但亦是他露出马脚的地方。他必须提前控制住死者,才能随意进出死者房间进行布置,而那时的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要守住龙小云的房间进行保护。可是正是由于凶手能随意进出死者房间,并且能给死者死前下好迷药,让我坚信,凶手就是白象馆内部的人员,他能让死者不警觉,而且具备房间的钥匙。其他外来人员,不可能有如此充分的准备。”
我说:“那白象鬼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为了什么?就是当我们都在大厅的时候,他出现了,而且迅速的龙小云的呼声惨叫起来,谋杀案就发生了,那么短的时间……”
连一轩哈哈大笑,然后迅速果断的打断我:“我真的为你的智商感到着急。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龙小云的呼声是录音复制出来的,那么龙小云第二次呼声响起时,龙小云其实早已身亡,并且凶手早就布置好了凶案现场,就等我们上钩呢。凶手就是为了制造出不可能犯罪的诡谲,让我们陷入一个凶手无法在短时间里作案的可能,可以说凶手是用心良苦。凶手假扮成白象鬼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来是为了让我们深信白象鬼的存在,并且引导我们去思考是白象鬼作的案件,二来就是为了上述的作案时间的不可能,假如是人为的作案,那么短的时间里是无法办到的,只有鬼神能办到,将谋杀推到鬼神身上,自然可以撇开关系。”
古赋此时又插嘴道:“可是……可是那白象鬼确实是没有脚,至少我们看不到脚,但是他全身都是漂浮着的啊,而且还能左右漂移,上下飞舞,这又该如何解释?”
连一轩颔首道:“刚开始我也迷惑,被震惊了,我可是一向唯物主义的坚守者,怎么可能相信鬼怪呢?当第二起案件发生时,我才似乎有所醒悟,但是真正发现,可太不容易了。不过还是要感谢清文的一句话。”
清文迷惑的说:“我?”
连一轩说:“对。你不是说过‘一切古怪的表象下面都一定有人为的痕迹可循’吗?于是我就开始思考第一起案件凶手是如何假扮成白象鬼的。白象鬼他不是鬼怪,而是人类,那么人类在什么情况下能悬浮着身体,并自由漂浮、移动、飞舞呢?”
我说:“在太空中可以,那是真空状态,宇航员不都是漂浮着行走、吃东西的吗?”
连一轩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好吧,你先摆脱神舟七号的飞船思维。”
元曲这时说:“假如有一个热气球,或者是直升飞机悬吊着,也是可以的,机器猫之类的竹蜻蜓那就是日本人的思维了。”
连一轩说:“对,悬挂着。让我们想到了什么?假如白象鬼是利用一根绳子或钢丝将自己悬挂在空中,也就是演戏当中的吊威亚的器材,那么他是否就能漂浮、移动、飞舞了呢?可是这有局限,他如何自己漂浮、移动、飞舞呢?用遥控器?显然不靠谱,这需要更多的器材摆放,容易暴露,那么,是否可以使用人力来吊住白象鬼呢?就好像皮影戏的操作。”
我说:“可是白象鬼不是提线木偶啊,他还会自然而然的运动,那可不是皮影戏能制作出来的效果,也不可能是机器人,而是活生生的人类的动作,这个可都是我们亲眼目睹的。”
“说得不错,假如是一个人力吊着另一个人来进行操作,那又如何?岂非完全解决了灵活性和收缩自如的可能。一个人在我们的楼顶上使用钢丝吊威亚的技巧,吊着另一个伪装成白象鬼的人儿,让他不落地,悬浮着,让他自由的表演出鬼怪的效果,这样是不是就将不可能变成可能了呢?”
清文说:“假如这样,我们应该可以看到那根吊着的钢丝或者绳子啊,然而我们都没有留意到,难道是我们眼睛都瞎了吗?”
连一轩摸了摸下巴,说:“这正是凶手利用我们心理进行一些列犯罪的重点。白象鬼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深夜,房子外面的夜晚是全黑色的,灯光映衬不到阴影的背部,也就是说白象鬼利用自己的影子将钢丝或绳索当住了(而一截黑色钢丝的证据在史记处找到)。而他有可能将钢丝或绳索刷成了漆黑的黑色,利用黑色的夜晚来掩盖住黑色的钢丝,这就是黑色的夜晚是黑色飞刀最好的保护色的原理。另外,白象鬼全身包括手臂、面部都是白色的,这与黑夜形成反差,使我们自己的眼睛蒙蔽了自己。我们惊讶于白象鬼的悬浮、飘动,并且震惊,更容易让我们只记得白色(白色带血的残布也在史记处找到),忽略了还有其他的可能。再者,白象鬼在我们面前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出现多次,这同样是担心被我们发现吊威亚原理的可能。”
韦梦珺此时粗声粗气的说:“可是,我看到白象鬼的时间可是白天,那时天已大亮,按照你的推理,白象鬼不可能白天出现,这样他黑色的吊威亚钢丝岂非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是我完全没有看到啊。”
连一轩说:“其实这就是你高明之处了,但是却有点欲盖弥彰了,即使在当时是十分有必要的步骤!”
韦梦珺变色道:“你是什么意思?”
连一轩说:“请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亲眼在白天看到了白象鬼吗?而且我们就是因为你的一声惊呼才被吸引过来的,以至于第二起案件的龙啸天被谋杀的案件失去了人员的目击和保护。这一步骤是第二起案件必须的!你必须把所有人都吸引到你的房间,才能实施对龙啸天的谋杀。”
这时巡警战国战战兢兢的说:“那时我不是也看到了一个白影?”
“是的,你是看到了一个影子,但是也尽是影子而已,你在心理默认了白象鬼的存在,于是就会不自觉的将影子想成了白影。其实,我们都知道,影子都是黑色的阴影,怎么可能有白色的影子呢?而你,是背着所谓影子发现的,那影子速度极快,瞬间消失,你没办法解释,就会不自觉的认定是不明飞行物,当时的不明飞行物只能是白象鬼了。其实不然,你不是正面看到的,你只是主观的自我认定。当时是清晨,日出东方——当然,不是猛烈的太阳,但是光线是不错的。你站在西南角,背对着白象馆建筑,只要一个物体从你后方经过,你都是能看到它的影子的。其实那影子不是白象鬼,而是有人故意拉了一只疑似风筝之类的影子,或者更简单点,就是一个白色的衣服,从一头拉到另一头,被他收了起来,这样一道影子就会从你头底下掠过,自然看到了地上的所谓影子。”
韦梦珺笑着说:“你的意思是当你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龙啸天给杀害了?”
连一轩说:“不是你,你只是一个同谋,而是另一个人。刚才在第一起案子里我们已经解释了人为吊威亚的原理,那么就说明凶手有两个人,一个人在房顶吊住另一个人,然后方便他们进退维谷。而你的身材和有力的躯干,就恰恰能做到这一点。”
韦梦珺说:“笑话!就算我孔武有力,我也没办法做到吊着一个大男人,然后与他实施谋杀吧?我可做不到那么强力。”
“谁说另一个凶手是男人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如果那个真凶是一个男人的话,那么第二起案件是没办法办到的。”
黄浩说:“好了,真凶是谁,反正也逃不了,你还是先给我们解释一下第一起案件是怎么发生的吧。”
连一轩打了个指响,说:“根据法医唐丰双的鉴定,死者死因是颈部大动脉被咬破(可能先被刺破),大量流血致死。根据上面的陈述,死者死前被灌了迷药之类的,这就是凶手为何不反抗的理由。而黄浩的痕迹鉴定又表明了死者的颈部被人的牙齿多次啃咬,意味着死者可能是被凶手给咬死的!其实凶手之所以这么干,完全是为了符合白象鬼的六个杀人模式当中的一个:‘用牙齿咬断对方的气管’,这都是为了增加恐怖气氛,为了吻合是白象鬼杀人的方式给我们以极其强烈的误导,也是为了让人相信白象鬼的存在,白象鬼又出来杀人了。而我相信,最近发生的前两起命案,也是为了配合最近几次的谋杀案做准备的,也就是村民晋书和游客周易之死。这两起案件可以稍后再解答。现在回归第一起案件,凶手第一次出现在龙小云面前是为了录下他的惨叫,凶手对龙小云极为熟悉,对他的性格也了如指掌,而白象鬼的出现必然能令其大声惨叫,正是利用这一点进行了录音。然后等我们赶来之前就已经消失了,凶手回去处理了录音,准备在后面迅速的进行谋杀。凶手第二次进入龙小云房间时,龙小云已经被迷晕了,恐怕吃的就是白象馆里的食物。”
方姨和女佣此时不禁身体一震。
连一轩说:“凶手早就算好了龙小云肯定会想要吃点什么,于是将迷药设计在食物里。龙小云昏迷不醒,凶手就可以实施杀人计划。凶手第二次进入房间,打开窗户,为了让帮凶在楼顶给自己吊威亚,方便等下如此逃脱,而不是从门口逃脱,那样会留下痕迹。毕竟凶手是为了制造出血淋淋的现场。凶手将不省人事的龙小云固定好,然后吊起自己,先用小利器扎破死者的颈动脉进行放血——此时凶手必然是要躲开的,使血溅比较自然,而后待死者死亡且血量减少之后,再用自己的牙齿去咬龙小云的颈动脉——这是为了掩盖利器的存在!这种杀人方式也并非闻所未闻。凶手之所以要那么复杂的撕咬,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看出利器刺杀的痕迹,这样使得地面血液喷溅和滴落血液更为自然,也是为了让我们调查时感受到匪夷所思,难道凶手是凭空消失了吗?凶手是召唤同伴将自己从窗户拉到房顶,从那里逃离。当然,凶手行凶全程都是悬挂着的,并且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脸部嘴部的血液滴落——她可以使用塑料袋将自己溅到血液的头部套住,这样,就有了我们所谓门口门外窗口窗外窗上都没有留下人类的痕迹,足迹、指纹、血滴都没有。凶手就是这样逃离现场的,使得案件更为惊悚诡谲。”
(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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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浩说:“当时你们没想到去天台也就是房顶检查,是你们的一大败笔,经过一夜的风雪,房顶的任何痕迹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连一轩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第二起案件的时候我才想到了房顶,因为这是只有一层楼的建筑,实施起任何事情来都十分的方便,包括爬上爬下,自然也包括悬挂人的方式。”
唐丰双说:“死者的脖子确实多次被牙齿咬过,这也算是凶手一大败笔,因为这样会留下部分牙齿模印,这对于司法证据而言,属于铁证了。”
连一轩说:“然而凶手的目的就是将我们引导是白象鬼犯罪不可能的境界,这样我们抓凶手怎么抓?真的是抓鬼去咯。”
黄浩说:“按照你刚才的解释,凶手如果活动方便,并且有一定的训练,那么在30分钟内也是可以迅速完成全部过程的。而当凶手谋杀完成之后,才扮成白象鬼,出现在大厅窗户前,吸引你们注意并成为他的目击证人,那也是十分容易的。之后,凶手就会在死者房间窗外播放录音,让你们觉得死者刚刚遇害。确实,即使有法医,也无法检验出死者遇害的时间到底是刚死不久,还是死在了半个小时之前。”
连一轩说:“对,这就是凶手精确的计算。这也是第一起案件实施的步骤。”
我说:“可是按照你的这样的说法,那么第二起案件又是怎么发生的呢?死者龙啸天所在的地方空旷无比,连一棵大树都没有,凶手能通过吊威亚的方式进行谋杀,然后逃脱于无形?”
古赋说:“对啊对啊!”
韦梦岚等人也都点头表示第二起案件如果不是白象鬼鬼怪作祟,人类是无法办到的吧!
清文说:“是啊,我苦思良久,想的脑袋瓜都要破了,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又该如何解释呢?”
明小说表示很激动,说:“我都已经忍不住拭目以待了,不,应该是洗耳恭听,翘首以待。”
连一轩喝完杯子里的咖啡,唐诗赶紧又盛满了一杯。
连一轩报以微笑,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在座聆听的木桩们,又继续用夜莺般的声音说道:“第二起案件发生的地方是在野外空旷无垠的路面上,但是我们要注意一点,死者尸体所在处,已经极其靠近那艘小船,同样,死者的尸体也靠近万象湖和白象河交界处。死者没有死后被移动的迹象,意味着那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于是我们就表示惊奇,案件是怎么发生的呢?经痕迹检查,雪地上除了死者一个人的足迹之外,案发当时没有第二个人的足迹。白象河和万象湖结冰的冰上,也没有人行和滑冰的痕迹,因为不管是人行还是滑冰,都不可能丝毫不留下痕迹,滑冰需要滑冰鞋,人行不能穿普通的鞋子,那太容易滑倒了。最最最重要的事,只要是稍微体重重一点的,也就所谓成年人走在那冰河上,是很容易破冰的。在零下十度的这个小村庄,白象河和万象湖结冰的程度都不够厚,只要是稍微重一点的人,一不小心就会破冰。因此我们得出结论:凶手到底是怎么过来行凶的呢?从天上?不可能,滑翔机等理论已经被排除。从地下?不可能,至少在冰天雪地里挖地道,那简直匪夷所思。至少黄浩也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支持该理论。那么排除了天上地下,尽管我们再不相信,凶手也还只能是从地面上过来的。”
我万分着急的说:“那你倒是说说看,凶手是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在白天不让我们发现呢?他是怎么隐藏自己的呢?”
连一轩说:“是的,这一点也困扰了我很久。其实跟第一起案件有点相似,黑夜是黑色最好的保护色,那么白天的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也是白色最好的保护色。凶手身着白衣,戴着白色假发,脸上身上也涂满了白粉,在大雪纷飞的时候,他就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慢慢的靠近凶手。”
古赋道:“你等等!即使他是一身的雪白,可是他站立着走动,我们这么远也还是能看得到的吧,一个移动的白影,也无法躲过所有人的视线。况且……况且地面上并没有脚印!”
连一轩并不像一些侦探一样,反感被人打断,连一轩是从来不会咆哮的,至少我是从来没有见过。
连一轩缓缓的说:“假如凶手不是站着走过去呢?我们假设凶手不是靠脚走过去的,那么他又能怎么过去呢?”
我说:“飞和钻都已经排除了,他可以滑雪过去,但是还是站着的……溜冰亦然。如果没结冰,倒是可以划船过去,可是……船是动不了的。如果游泳过去,那么势必要破冰而出,也自然要留下痕迹……那他还能怎么过去?”
连一轩说:“凶手确实就是滑冰过去的,但是他不是站着滑的,而是躺着滑,并且不利用任何工具,因为只要用上滑行的工具,必不可免的就要在冰上留下痕迹。”
众人都惊呼起来,纷纷议论说这不可能。
连一轩说:“凶手穿了一件滑溜溜的白色游泳衣——某人在谈论游泳时不巧已经暴露出了他具备这样的衣服,并且可能涂上了透明的润滑油(文中车库里有很多,而史记也带走了一些,与他藏着的一截黑色钢丝和带血残破白布一样,是否也是留作证据?),带上白色假发,脸上也涂了白色粉底,总之他是化好了妆。然后沿着白象河的上游,慢慢的让自己滑倒了死者的位置,出其不意的跳出来,用凶器匕首扎进死者的心脏,导致死者迅速致命……因为死者被惊吓,根本没预料到,所以才被凶手有可乘之机。”
这回轮到清文打断了:“等等!等等!你刚才不是说成年人是不可能压着那些薄冰的吗?假如压着白象河的冰块滑行,随时有可能破冰的啊。”
“是的,我确实这么说。而且事实证明也是如此,但是,假如凶手不是一个成年人,而且是一个体重很轻,又娇小玲珑的女人呢?”
我的眼光不自觉的投向了韦梦情,此时的我们才都注意到可爱的小女孩的存在。我相信诸位的眼睛也都盯向了她。
她是凶手?如此可爱多娇的小女孩啊,竟然是嗜血如狂的凶手?My God!这多么的天方夜谭。然而,按照连一轩的理论,她确实是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唯一有可能利用白象河滑过去的一个人。因为韦梦情只有16岁,而且身材娇小玲珑,极其瘦弱,体重也不可能超过80斤。另外,她的姐姐韦梦珺则是身高体胖,孔武有力,韦梦珺也确实能做她的帮凶,使用吊威亚的手法,二人配合得当,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韦梦情此时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姿态,只是以往甜美的笑容消失殆尽,她不禁要问:“好吧,即使我是唯一可以通过白象河冰河滑下去下游的人,那么我又是怎么返回的呢?要知道,顺河而下是十分容易的,但是如果要爬回来,就得用力,这样就有可能留下痕迹,或者是冰块承受不住了。”
连一轩说:“确实如此,人们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而在江上划过船的人也知道,顺游而下是很容易的,逆流而上则十分的费力。然而,也并不是办不到,不是吗?再说了,你有榜首在啊,就是你的姐姐韦梦珺,假如在你身上系了一条很长很长的白色绳子,然后由她来慢慢的拉动你,因为你的身体上涂满了不易察觉的润滑剂,使得摩擦力大大减弱,这是十分有可能的事情!而白色绳子事先有不少埋在于雪地下,线头大概就在你的房间窗户外,这样我们是看不到的。当韦梦珺吸引我们注意力之时,你就杀害了死者,而当我们出去搜查时,韦梦珺又跑到了你的房间使用绳索拉你回来。要知道冰河离你的窗户不到1米,你是完全可以不留下什么痕迹的。”
我喃喃自语:“她难道不怕冻死?”
连一轩说:“冻死确实是可能的,可是复仇的信念,以及时间的短暂,还是能使她不至于到冻死的地步。”
黄浩说:“确实。我们没有带警犬到冰河上追踪,由于下着雪,我们肉眼上也看不到任何的化妆品或润滑剂。但是假如有明显的划痕,还是能看到,也能触摸得到的。然而,没有任何的痕迹,那么,她的这种滑行可能,确实是存在的。可是她真的能躲过我们所有人的视线,进行如此庞大的谋杀么?”
“怎么就不能呢?要知道,龙啸天独自出去,有可能是按照约定,被凶手预约到指定的地点,而且不能有别人随行,凶手选择的杀人地点也确实恰当无比。龙啸天独自出去,我们是必然要盯着他的身影的,假如这时凶手出现杀害龙啸天,我们肯定是会看到的,这也早就在凶手的计算之内。于是,韦梦珺就给我们表演了一场白天看到白象鬼的好戏!她那大嗓门的呼救惨叫声,立刻吸引了我们所有人,我们每个人都害怕再出事,有的人则是害怕被怀疑,必须都要过去她的房间查看的。就在龙啸天脱离我们所有人视线关注的时候,凶手就趁机将他杀害,并挖出了他的心脏。要知道,一个使用刀法好的人,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做到的,我相信这个凶手也一定刻意去练过,一切都是为了再次吻合白象鬼的杀人模式,即第四项‘用手掏出对方的心脏’。徒手挖人的心脏那肯定是不容易办到的,可是用锋利的刀,甚至是手术刀,就容易多了。”连一轩看了一眼韦梦情,说,“而我就亲眼看到过韦梦情小妹妹的刀法,其实她无非是给我们几个人削了几个苹果,碰巧被我看到了,那刀功很是不错。”
我这时说:“假如她是凶手,实施挖心脏的手法,岂非身上会被溅着血液?她又是如何不留下血迹逃离的呢?”
连一轩说:“她算好了所有的时间,她与她姐姐韦梦珺配合得天衣无缝,当我们所有人视线不在盯着龙啸天时,她其实已经距离龙啸天很近了,由于她是躺着滑行的,我们都没有留意到一个白色的倒立物体的移动。然后她出其不意的跳到龙啸天面前,将刀插入了龙啸天的心脏,龙啸天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惊愕了一下。她等龙啸天断气了迅速的绕到龙啸天的背后,用反手刀将龙啸天的心脏挖出来,这样血迹就只会呈现在龙啸天的前面。等一切妥当后,她将龙啸天的心脏装在早就准备好的塑料袋里,血液也一样,她就随意破坏了一下自己刚才的痕迹,因为下着大雪,稍微掩盖一下不多的痕迹,是完全做到的,而她迅速的躲回白象冰河里。她的姐姐韦梦珺就可以开始将她拉回去了。这就是我们找不到心脏的原因,而且只要她小心一点,是不会让龙啸天的血液滴落在冰河上的——她整个过程都利用塑料袋或者手套等工具处理过了,甚至包括第一起杀人案一样。当她的头部被血液溅上之后,她也能用塑料袋包住,不让血液滴落出去。手部则依靠手套,血液在手套上,将手套脱下扔进塑料袋则万事大吉。这是我的想法。”
根据现场的勘测,还是极其有可能完美实施的手法。
大伙儿沉默了一阵子,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着什么。
韦梦岚忽然大声的说:“不!不可能,我妹妹是不会杀人的。她有什么动机要杀害那两个禽兽呢?”
连一轩瞟了她一眼,说:“这动机我也只能大致猜到一二,既然你提到了‘禽兽’二字,而且从你对他们二人之死的冷漠态度来看,其实你们三姐妹都是恨透了龙家父子的吧。你曾经跟元曲说过:‘现在这两个人都死了,我为什么反而要离开呢?这两个恶人,我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但是却终于有白象鬼为我们替天行道了’。这里隐藏着你那深深的恨意。而且就龙啸天而言,他是你们母亲的第二任丈夫,他对财宝的觊觎绝对不会轻易的将白象馆所有的财产交由给你们的。这或许也是你们的动机之一。然而我深切的思考,你们的深层动机肯定是离不开白象鬼的杀人模式的,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五年前你们的大姐韦梦婷的死亡事件,是否与此有关呢?韦梦婷究竟是自杀还是被谋杀,也是一个未知数,她是被鞭子勒死的,然后吊在了树上……”
“够了!我承认,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与其他人无关!”稚嫩的韦梦情暴发出一声怒喝,“你就不要再追问其他了。”
黄浩说:“那你是已经承认了。”
韦梦情点了点头,从她弱不经风的身子骨里,我们仿佛看到了一种坚毅和愤怒。
黄浩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谋杀史记?他与你们又有何仇怨?”
韦梦情对着连一轩嫣然一笑,说:“连大侦探,应该早就窥探到了吧?”
连一轩说:“唉。我想大致也能知道什么情形了。史记的车上搜索到一块被撕破的白布,白布上有血迹。我有理由相信这血迹是龙小云的。而白布其实就是你扮演白象鬼必不可少的道具,由于你身材比较矮,需要不少白布来遮掩,这使得我们看不到你的脚,也就无从知道白象鬼的身高和身材。至于化妆之类的技术,也就不必多说了吧。那么史记应该是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那带血的白布,可以说他就是因此而死的,他可能对你实施了要挟,然后你暂时答应了他,但是希望他闭嘴,让他离开后再许诺给他什么宝贝或金钱。史记于是见钱眼开,才上当的吧。史记还和龙啸天以前认识,说不定他也从龙啸天处听来了一些其他有关你们的把柄之类。”
韦梦情晒然一笑,露出刺眼的白牙齿,说:“我也就那么骗他,让他赶紧离开此地,等他一回到家,就有1千万的金钱进账,不过他人心不足,还希望拿到白象馆所有的文物。我不得不先稳住他,另外一方面就开始实施谋杀。”
连一轩说:“其实你算得非常的精准,我也十分的佩服你的智商,我很想赞一句:干得漂亮。然而,我想我还是要将你逮捕的,这个世界上固然有恶人,固然有恶人可杀,但是超越了法律的界限,我还是不能容忍的。”
沉默了一会,黄浩说:“那车身上的大脚印是怎么回事?是事后才弄上去的吧?”
韦梦情说:“是的。其实是临时才决定的,因为我不放心,自己跟了过去,发现史记果然被摔死了,而且摔得全身骨头尽断,才想到了利用白象鬼的第五个杀人方式‘用脚踢碎对方的骨骼’。于是在车库里找了一个类似于大脚印的铁器,强行的敲击在车身上,试图做一个假象——其实临时凑合做的,做得并不好。是想引导你们继续朝白象鬼的虚无缥缈方向思考。”
连一轩说:“这样我也想到了最近那两起案件的可能,也许你们早就密谋了计划的步骤,并且也多次演练,有可能村民晋书不小心目击了所谓的‘白象鬼’其实是你假扮的,于是他必须死,而且要死在白象鬼的杀人方式之下,这也可以为后面的谋杀做准备,让目击证人传播所谓白象鬼的事实,好使得所有案情都笼罩在这迷雾之中。不过你们这种残杀无辜的复仇行径,太令人不齿了。”
连一轩说着,不禁冒出了怒火。
韦梦珺偌大的身躯此时也不自觉的瘫软下来,她幽幽的说:“也许,这就是命。”
“事物证据,包括吊亚威等应该还没有销毁,就藏在这建筑里。”
我说:“那前面几起案件又是怎么回事?”
连一轩说:“五年前的那起案件可能是自杀,从雪地上只有韦梦婷一人的脚印大致可以得知。也许是生无可恋,也许又是想对人生有所控诉,才选择那么奇怪的方式自杀吧。不过现在过去那么久,真相究竟如何已经无从得知了。不过正是由于韦梦婷奇怪的死亡,才为后面的案子按照白象鬼的杀人模式的方向前进,也不能不说那是恶魔的诅咒了。第二起案子,晋书跌落水后,因为是溺亡的,至于胀大着肚子,恐怕是追踪他的‘白象鬼’有意为之,在晋书死后继续使用管子给他灌水制造出来的假象。晋书应该是不小心目击到二人正在训练,深感奇怪,而且他对白象鬼的传说也是肯定会有好奇感。他也是因此而死的。至于周易之死,恐怕也是源自于发现了姐妹二人的行为古怪,要么是有所要求,要么是威胁到二人,才被杀害的。至于密室的宝剑怎么拿到的,那其实很简单,韦梦珺有密室钥匙,有力气能打开密室的门,密室地上确实很多灰尘,但是只要凶手也准备足够多的灰尘,在取出宝剑后,利用灰尘进行粉饰,完全可以掩盖所谓的足迹,毕竟不是立刻会被检查到——再检查的时候又过去多日,灰尘已经完全正常化了。至于其他所谓目击证人,完全只是看到了白影,因为这两起案件都是发生在夜晚,看不清是很正常的,而由于二人的死法与白象鬼紧密联系在一起,证人心理恐慌,证词究竟是否真实有效也不能保证。凶手也趁机利用这种目击的行为和心理进行了大势宣扬,使得白象鬼作案的事情成为现实。所以韦梦情和韦梦珺都宣称看到过白象鬼,并且把白象鬼的形象生动仔细的描述出来,那么准确的描述恰好就证明她们才是伪装者。”


事后经审讯,才明白了她们行凶的动机,原来龙啸天父子早早就对她们大姐二姐进行过性侵,甚至还想猥亵更小的另外两姐妹,而大姐二姐却一直懦弱,没人反抗,乖乖的唯命是从。三姐韦梦珺自暴自弃将自己吃胖,是为了避免遭受同样的待遇,她自认为只要足够丑,就不会被性侵。而韦梦情则相反。而自从她们的母亲和大姐韦梦婷被龙啸天父子相继害死,她们二人才下定决心要把这两个恶人给杀了!
至于韦梦岚究竟有没有合谋,有没有参与谋杀,目前无法有证据支持,不过韦梦珺是帮凶,韦梦情实施了谋杀,是肯定的了。鉴于韦梦情未满16岁,刑事处罚肯定是会大大减轻,而韦梦珺只是帮凶,估计也不会重判。一系列悲剧式的谋杀案自此算是完结了。
| 发表于 2016-8-7 20:10:45 |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每次都是除了凶手其他全错
| 发表于 2016-8-7 20:1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全面崩塌不过感谢连老师给了诡计空虚的我一个岛田流脑洞……辛苦辛苦
| 发表于 2016-8-7 20:24:33 | 显示全部楼层
龙啸天死的时候有说。雪依然下着,已经下了一天一夜。那么可想在湖面河面上也一定积了一层雪。。就算是压着薄冰滑行,也一定会留下雪被推开的痕迹的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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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6-8-7 20:28: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问题希望能得到作者的解答,既然韦梦婷是自杀,那么为何“她死的时候,树的周围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但是长鞭上一点她的指纹、汗液之类的分泌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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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6-8-7 20:31:33 | 来自小霸王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答题篇多次提到黑色钢丝,反正我是一次都没看到过哪里写了黑色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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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 发表于 2016-8-7 20:33:04
(那是蜡梅,红的像血)
蜡梅,中文别名:金梅、腊梅、蜡花、黄梅花。第一次听说是红色。

全篇语言似是而非,还有病句,通顺都说不上,用来做题目未免太勉强。

为了提供线索而提供线索,不仅做不到字句值得推敲,还有许多废话,实在不能说是优秀悬疑。

建议写悬疑题目之前先学会把故事写好,写小说之前先练练语言。
| 发表于 2016-8-7 20:34:25 | 显示全部楼层
龙小云猜对了,龙啸天也想的差不多但没写,肠子快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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