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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期谜题《长乐院》
海报与谜题内容并无实质性关联
引用 人物表：
樱妈：长乐院老鸨
水姐：长乐院花魁
森儿：长乐院初级游女，水姐的婢女
朗长官：驻地大漠的官员
沙公子：路过大漠的客商
云庄主：附近云家庄庄主，有钱有势
毛胡子：长乐院杂工
哲木：朗长官朋友的儿子，知识青年
一
生活在内地的人们或许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地方，然而道上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阁楼，它没有名字，但是知道的人都叫它长乐院。江湖上传言，一旦有谁踏进长乐院的大门，便再也不愿离开了。
（长乐院平面）
这是1928年，时局动荡不安，匪徒横行，不少人为了逃难避祸铤而走险来到大漠。大漠之上，苍茫荒凉，很多地方杳无人烟。出了关外的方圆八百公里，只有一眼被称为长乐泉的清泉可供往来的旅者休憩，长乐泉边有一个两层楼高的游郭提供一些饭菜和特殊的服务，给往来的客人们解乏。这个游郭外表华丽，今年才翻修过，没有名字，老板是一个年过五旬的女子，大家都称呼他樱妈。女老板相貌平平，但眼神尽显犀利。
长乐院不仅得名于附近的长乐泉，更因为游郭里有一位绝色花魁。在这荒芜的大漠上本就没什么女人，饥渴的男性往来穿梭，不免心生寂寞。何况这是一位沉鱼落雁的美人，往来的客人不免想来一窥究竟，不过绝大多数都被樱妈挡在了铁门之外。
传言樱妈是道上混的，这也难怪，别说女子，就是男人，在这大漠之上，没有两下子早就从人间蒸发了。能够一睹花魁芳容的人，都有不小的来头。荒凉大漠，几乎寸草不生，传说花魁长得十分水灵，仿佛水中仙子，人们索性就叫她水姐。
今天是六月初三，大漠的天刚蒙蒙亮，长乐院就响起了敲门声，“哟，今儿真旺啊，这么早就有客人。”樱妈尖着嗓门叫唤到，“毛胡子，快把门打开，看看是哪位贵客。”
毛胡子唯唯诺诺地打开铁门，只见一个玉树临风地青年轻轻抬腿，跨过门槛进了楼里。青年黑色的长衫上，是一副冷峻地面庞，嘴角勾起简单的弧度，衬得那一双漆黑的眸子，让阅人无数的樱妈都看得有些失神，一种感觉莫名袭来，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樱妈用难以察觉的幅度摇了摇头，很快一副职业假笑重新挂在脸上：“这位公子面生，想必是来赶路的客商吧？”
青年微微点了点头，随手掏出几个大洋放在樱妈手上，樱妈顿时笑得眼缝都没了：“公子真是懂行，”随即朝着二楼唤到，“水姐，别磨蹭，赶紧地，快来招待一下这位公子。”
很快，一位二十岁上下年纪的灵动美人轻轻从楼上踱下。她身上裹着鲜红的绸衫，裸露出的皮肤纹满了艳丽的刺青，脸上浓妆艳抹，石灰一样白的脸,漆黑的浓眉,乌黑的眼眶,猩红的嘴唇，风情万种，让人目眩。女子微微一笑，右眼角的一颗泪痣更是让她格外妩媚。她扶着栏杆走着，后面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姑娘，头埋得低低地跟在水姐后面，眼睛却不住的瞟着刚来的黑衣公子。不过这一切还是被水姐看见了，只听见“啪！”响亮的一声，水姐不由分说地一耳光把小姑娘抽倒在地上。
“看什么看，公子也是你能看的？不要脸的贱人，给我滚回去！”
只见姑娘头埋得更低了，轻轻地爬起来，捂着脸快步走到屋后，紧紧的关上了门。
“哎呀，水姐”樱妈劝到，“公子在，这么凶干什么，森儿好歹也是跟着你学的，以后难说用得上呢。”
转眼地功夫，水姐脸上就堆满了笑，“妈妈，有了我还不够吗？”没等樱妈回话，径直走到了黑衣青年面前，轻轻地搭上对方的手，“公子，大清早就来我们长乐院，快请屋里坐。”
黑衣青年，一脸嫌弃地看着水姐，不过却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回应到：“在下姓沙，姑娘带路。”
水姐仔细端详这位公子，眉目间总有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她没说什么，知趣地挪开手，毕恭毕敬地把沙公子引到了楼上。
樱妈咧嘴笑着，等房门合上，顺手从衣服里掏出几个铜板丢给毛胡子，“今天真旺，大早上就有客人，你给我把楼里都扫干净，别怠慢了。”
毛胡子一手攒着钱，唯唯诺诺地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樱妈也打起精神，拾掇起大厅的桌椅来。
二
大漠的夕阳总是红彤彤的，如火球一般炙烤地大地。自从沙公子来了之后，一日间竟然没有新的客人，樱妈拉着脸，正准备打烊，忽然身穿华服，大约50来岁的一个肥壮男子跨进了门。
“咳咳，”只听见男子清了清嗓子，樱妈正准备回头开骂，却在看到男子的瞬间笑得眯起了眼睛。
“云老爷，云庄主，真是稀客呀，三年没来小店，今儿终于大驾光临？！”樱妈一回头，瞪了一眼愣在旁边的毛胡子，“发什么呆，还不给云老爷看茶？？”
“哈哈，樱妈还是这么好客，有人盛情邀请，我能不来吗? 今晚我先休息休息，明天我要在这里谈点事。”
“怠慢谁也不能怠慢了云老爷啊，一定让您玩得尽兴！”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另一阵浑厚的笑声，“哈哈哈，樱妈，云庄主，别来无恙啊。”
“朗长官，”樱妈立刻应声到，“今儿刮得什么风，把两位老爷都刮来了。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哟，朗长官，一旁这小哥看着面生，但文质彬彬，真俊啊。”
“哈哈哈，这是我军校同学的儿子，留洋回来的，送来我们这大漠学习学习。他叫哲木，昨天刚到，我带他来认认门，各位以后多多关照啊。”
“哈哈哈”，樱妈和云庄主同时笑了起来。
“喝了洋墨水的小少爷，在这儿可是稀客啊。”云庄主看着哲木，“朗长官开口，别说关照，那这小哥就是咱一家人啊，是不是樱妈？”
“那是自然的，少爷有什么想玩的尽管吩咐，喝酒逍遥，我包你尽兴。”
哲木是留洋回来的，见到这江湖场面难免有些不自在，只好低头给云庄主和樱妈问好。朗长官自然是看得出来，“呵呵”轻笑，说到：“哲木是读书人，对咱大漠的豪爽估计有些不适应。这样，樱妈，我和云庄主今晚先一醉方休，明儿好好玩玩。”然后转头对哲木说到，“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天让樱妈找人带你看看我们这大漠。”
“没问题，”还没等哲木回话，樱妈赶忙提着一壶酒赶过来，应了下来，“森儿，快伺候老爷们喝酒！”
结果森儿不见，倒是水姐从楼上下来了。路过哲木旁边，轻轻地对他一笑，却发现哲木鄙夷地看着她，正欲开口，樱妈却说到，“哲木少爷今晚要好好休息，你们别吵了人家，”突然樱妈似乎想起了什么，四下望了望，“对了，怎么你来了？森儿哪儿去了，还有沙公子呢。”
“那个小贱人，什么也做不成，笨手笨脚打碎了茶杯，被我训了一顿，正在屋子里哭呢。至于沙公子，应该在房间里歇息着呢吧”随后满脸堆笑到，“妈咪，有我还不行吗？”
“好好，你是伶俐，森儿那小姑娘你也温柔点，以后难说还有用呢。”说完就引着哲木，上楼歇息去了。
这种场面，水姐自然是见的多，她熟练地提起酒壶，搂着两位大人，轻轻地斟满了酒杯。朗长官和云庄主一手搂着水儿，一手举杯，尽兴畅饮，直到深夜……
三
当晚，似乎云庄主屋子里众人喝到凌晨2点才离开。哲木这才慢慢有所倦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凌晨三点的时候听到云庄主屋子传来尖利的刺啦刺啦的声音，把他再次吵醒。之后虽然没了声音，却总是睡得迷迷糊糊。过了一阵，似乎听到有人深夜在自己门前走过，很快又再次响起。哲木随意看了看表，居然才凌晨4点，便不顾脚步声，又躺了回去，幸好后面就没听到什么响动，直到天蒙蒙亮。
约莫早晨6时，哲木惺忪地睁开了双眼，一夜浅睡让他觉得有些倦。正巧听到隔壁的敲门声，便推开房门打算出去吃点东西，醒醒脑子。刚出门，就看见水姐涂汁抹粉，浑身裹着鲜红的云锦，肩上挂着与红衣服一样艳丽的长长云锦，站在云庄主房间的门缝前轻轻推门。见到哲木出来，水姐作了个揖，妩媚地说到：“哲少爷安，本不该打扰您的，我打算去伺候一下云老爷，不知为何这房门总是打不开，能否劳驾您帮我看看。”
哲木耸了耸肩，走上前去，发现水儿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龙涎香，混着一股淡淡地药香。便问到：“姑娘是否身体不适？为何不多歇息，清晨何必身着如此奢华艳丽”
水儿苦笑着摇了摇头：“昨晚睡前，樱妈说她身体有些不适，让我今早6点穿上这身衣裳，直接来伺候云庄主，我这暗门子里的人，容不得我拒绝不是吗？”然后低下头，轻声说道：“近日身体确是有些不适，想是过度劳累，因此樱妈给我熬了几味药补补身子，大漠早晚凉，少爷你小心冻咗自己。”
“姑娘是广府人？”
水姐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哲木皱了皱眉，走过去轻轻推了一下屋门，门摇晃了两声，却并没有推开，说到“想必云庄主昨日不胜酒力，正在酣睡，等他醒了自然会出来。”
“少爷说的是，既然这样那水儿我就不打扰了，毛胡子在一楼值守，少爷若是饿了，可以去找他要些吃的。”说罢，水儿便离开了。
哲木去一楼，只见毛胡子睡在长乐院的铁门边，虽然醒了，却还没起身，见到哲木过来，毛胡子一翻身爬起来，行了个礼：“昨夜睡得甚好，一夜没人叨扰。不知道少爷醒的这么早，失礼失礼。”
哲木笑着还了礼，找毛胡子从后厨要了些点心，自己吃起来，顺便聊了聊这长乐院的来历。刚开始毛胡子倒是很健谈，对哲木的问题也一一做了回应。哲木得知这里曾经是个破木屋，二十年前樱妈带着水姐和森儿独自来到这里，靠给路过的客商提供酒食和出卖身体才把水姐和森儿拉扯大，攒了些钱，这里也慢慢地扩成了附近有名的楼子。
哲木环视了一下，发现毛胡子身旁放着一封信，收信人是大脸，上面写着：
阁下愿出重金，在下感激不尽。必携带长乐院地契，与君商谈。望君切勿食言。署名：云念青。
写信人似乎写的匆忙，纸上四周都有一些零星的墨渍。
哲木正要细看，毛胡子一把把信塞到了怀里，狡黠地笑到：“小哥，这私人信件，可别随意看哈。”
哲木耸了耸肩，问到水儿和森儿的来历。毛胡子却闪烁其辞起来：“少爷，她们都是我们大漠穷苦人家的孩子，自小家里无以为生，就送来这楼子里。”
“自小吗？几岁？”
“我对樱妈可是忠心耿耿，樱妈让我不要透露给别人。不过水姐儿和森儿似乎是一家人，水姐大约5岁吧，森儿来的时候特小，也就2岁左右吧。”
“家里如此惨吗？这么小的姑娘就送来这里？”
毛胡子干笑一声：“没办法，这大漠地区，穷，穷啊……”
哲木没说什么，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心里似乎有一股无名火，却又不知道往哪里发。突然听到“邦”的一声，似乎有东西掉到房子外面。他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已经早上7点了。正欲起身，只听见樱妈又在敲云庄主的房门，声响把沙公子都引出了房间。
哲木和毛胡子一起走上楼，只听见樱妈的声音正好传来：“哎哟，怎么啦？云庄主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晚？”
“不知道呢，云庄主听说酒量不错啊，不会还睡不醒呢吧？”沙公子轻声说到，森儿也从自己的屋子里探出了身子。
正在这时，朗长官也从房间出来了，“怎么云庄主，还不起来，这不是他的风格嘛。昨晚我们三喝到凌晨2点，他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我和水妞就由着他睡，各自回房了，只可能是他自己锁的门。这房的门，是从里头才能闩的嘛。怎么睡得跟猪一样的，还能把门闩了？”
“别说，我昨晚睡得也不错，平时我很容易惊醒，昨夜都没什么响动。”樱妈讪笑着回应。霎那，樱妈似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水儿呢？昨晚伺候朗老爷和云老爷喝酒，云老爷喝成这样，这门应该不可能锁吧？水儿，你给我出来！”樱妈大叫着，疯也似的冲到水儿房间门前。众人跟在后面，只见樱妈摇了两下门，门并没有开，只好在门口急得大叫:“水，你给我开门！”。突然，沙公子一把拉开樱妈，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众人冲进房间，只见水儿七窍流血睡倒在床上，穿着那一身华丽的云锦，却已经没了气息。
众人吓得脸色煞白，只听见沙公子大吼一声，“水儿！”之后声音颤抖，魔怔了一般跪在水姐面前，用指头轻轻拨开水姐的双唇，擦出了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这是什么？！你们谁干得？！”沙公子正要发作，却突然气急攻心了一般，口吐鲜血，砰地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众人目瞪口呆，半晌，哲木先回过神来，上前去轻轻查看了沙公子：“确实是气急攻心了，毛胡子，能不能麻烦你扶他歇息一下？”毛胡子唯唯诺诺地扛起了沙公子，扛到沙公子房间的床上躺下了。
众人仔细检查了那白色的粉末，朗大人不愧是大漠长官，见多识广，说到：“这是断魂散，在水中也不会溶解……服下之后不到2分钟就会死亡……哎。”
哲木看着死去的水姐，心中五味杂陈，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轻叹一口气，转过身去拾起掉落的门环。门环在沙公子巨大的踢力下已经从木门上脱落，但是两个门环之间紧紧地扣着一把门锁。他仔细查看了门锁和门环，确实是在冲力下脱落的，并没有破坏的痕迹。
（脱落的门环和门锁示意图）
（门锁样式）
环视四周，屋子里的一切一尘不染，整洁明亮，没有任何被匆忙移动或者收拾过的痕迹，只有一瓶水银药膏在梳妆台上静静地摆着。最后哲木去探了一下倒地的水姐，然后摇摇头：“没救了，中了剧毒。”忽然，他留意到水姐桌上有个华丽的瓷碗。哲木拿起瓷碗看了看，碗中只有一碗清水，清水里掺杂着一些和水儿唇中一样的粉末。疑惑地问到：“这个碗？……”樱妈回复到：“水妞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拿了几副药补补身子，这是她喝药的碗。”
“她这身子到底怎么了？”
“哎，不知道啊，近两个月来身子一直不行，我带她去瞧了大夫，就给开了点药，让她补补身子。”樱妈回到。
“这锁呢？”哲木指着一旁损坏的门锁问到。
“这锁是水姐自己的，一直她自己收在屋子里。”毛胡子回到，樱妈和森儿也默默的点了点头。确实，森儿在水姐的衣裳里找到了钥匙。
“药方子在吗?”
“药方，森儿，给哲少爷瞧瞧。”
森儿一脸惊恐，眼泪刷刷地流着，从袖口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交给了哲木。上面确实是一副药方，上面写着：土茯苓 金银花 紫草茸 茜草 枇杷叶 草乌叶 巴沙嘎 诃子 白云香 栀子 苘麻子 红花啥的。
水姐的意外，让大家都慌了神，突然，朗大人提了一句：“这云庄主，怎么还没醒。”大家面面相觑，又一起来到了云庄主的房门前。这次大伙没有再敲门，朗大人如法炮制，一脚踹开了房门。进屋后，哲木认真检查了云庄主的房门，屋门是从里面用木门闩锁起来的，朽烂不堪的门闩已经断成了两节。
进入房间以后，“啊！！！！！！”只听到樱妈那冲破云霄般凄厉地惨叫，众人忙进屋，眼前的景象，吓得大家瑟瑟发抖。
与水儿身上花纹一模一样的一根云锦吊在房梁上，缠绕着云庄主的脖子，把他吊死在了房间的酒桌旁。桌上写了一封遗书，上面简短地写了两个字：勿念。
云庄主双脚着地，半蹲在桌子旁，身子垂着，同时面色青紫，舌头微微外露，早就断了气。从云庄主的身上，哲木取出了一封信，收信地址是云家庄，上面写着：
于六月初四早，长乐院面谈购地事宜，切勿与他人透露，务必携带长乐院地契。署名：大脸。
哲木正在思索，只听到樱妈的哭诉：“云庄主是我们这里的大户，这可如何是好……”案件蹊跷诡异，樱妈被吓得晕了过去，森儿只好留在樱妈屋子里照顾她。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了这种事，一向沉稳的朗长官有些坐立不安，“这云家可是本地大户，关系颇深，现在庄主惨死，上面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啊？！”环顾一周，似乎没有人能说出个头绪。
哲木不愧是留洋的人，心想自己必会将这里的命案查个水落石出，于是心一横，说到：“凶手必然就在我们其中，事情查出来之前谁也不能离开这长乐院。”朗长官似乎有些许惊讶，但是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哲木的主张。
众人心虽不悦，但朗长官毕竟是本地军阀，却也不得不从，只好先各自回房歇息。
四
哲木先进入到朗长官屋子里，说到“叔父，你也不用着急，我可以试试能不能破了这个案子。”朗长官闭目叹息，哲木却也没停止追问：“我查了一下，这个长乐院和云家都是近二十年发家的，叔父在此多年，知道点什么不？”
朗长官听到这个，抿了抿嘴，似乎难以启齿。哲木却也不急，静静地等着。终于，朗长官叹了一口气，说到：“这云老板……哎，他叫云念青，我和他最近也一直没什么联系。不过他嘛……大漠土地贫瘠，要想发财，总得走点暗路子。”
“暗路子……难道是？”
“这……云庄主当年去南方各处，强抢女婴，把她们卖到暗门子里…以此赚钱……”
“！”一股怒火顿时涌到哲木的脑门，“叔父你既然知道，居然置之不理？！！”
“这……”朗长官摇了摇头，“哲木，你太年轻，现在这个社会太黑。大漠土地贫瘠，土匪横行，云庄主是本地地头蛇，利税大户，我管这事，这不是给我自己掘坟呢？况且这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后来他被人追杀，逃到大漠。那些事情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连这个长乐院都是云家的产业。”
见哲木怒得青筋暴突，朗长官突然打住了话头：“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然后无论哲木怎么问，也不再开口了。
哲木走出房间，注意到走廊上滴落的零星几点白色蜡印，顺着蜡印，哲木来到了沙公子的房间。哲木轻叩房门，很快沙公子打开了门。哲木见沙公子面色微白，便扶着他靠在床头，同时留意到沙公子胸前却挂着一块特殊的金色挂坠。桌子上有一个插着白色蜡烛的烛台。
“沙公子，哲木想问您几个问题，不知可否？”
沙公子微微颔首：“请讲。”
“我在走廊上看见几滴蜡印，不知公子昨夜可是出过房门？”
“昨夜想必是多饮了几杯，深夜去楼外方便了一回。”沙公子微微一笑。
“难道沙公子是广府人？”
听闻这个，沙公子微微皱了皱眉：“你如何得知的？”
“沙公子这随身的手帕，可是正经的粤绣。”
“哲木少爷好眼力，我确实是广府人。”
哲木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便行礼告辞。顺着地上的蜡滴，折木来到了云庄主屋子的门前，发现白色的除了白色的蜡印，多了一些红色的蜡印混杂着。再往前走，白色的蜡印消失了，只剩下红色的蜡印，一直延伸到樱妈屋子门口
哲木进来的时候樱妈似乎还没有醒，在床上躺着。森儿见哲木进来则显得极为吃惊，快速起身回房，没想到哲木跟着她来到了房间，小声地说到：“森儿姑娘，稍等。哲木我有事相问。”
森儿默默抬起头，右眼角的一块伤疤有些触目惊心，哲木不由得问到：“森儿姑娘，这疤是……？”
森儿起先低头不语，后来才慢慢小声呢喃到：“水儿干的……”
“这是为何？”哲木看着泫然欲泣的森儿，不由自主地拉住她的手，坐在椅子上。而森儿不知道是不是憋得太久了，忽然呦呦地哭起来，把自己心中的委屈全盘告诉了哲木。哲木这才知道，从记事起，森儿就在这长乐院长大，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森儿自己的身世。但是水姐对森儿一直特别好，直到两个月前。水儿似乎身体不好，开始吃起了药，对森儿也越来越凶，不让她靠近自己，每天早上6-7点的时候不让别人进自己的房间，还趁森儿睡觉把她的脸用烙铁烫了一下，说不能让森儿抢了自己的花魁。森儿哭着说道：“樱妈一直哀叹水儿身子不好，她不会是因病，想不开自尽了吧。她虽然最近对我不好，但我不想让她死啊……”
森儿越哭越悲伤，哲木怕惊动了别人，只好轻轻拍打着森儿的后背。忽然两块金色的挂坠从森儿口袋里掉了出来，哲木定睛一看，居然和沙公子的挂坠一模一样。哲木不免心中疑惑：“森儿姑娘，这挂坠是？”
森儿抽泣到：“不知为何，水姐昨天本来是去伺候沙公子的，结果不到5分钟就出来了。后来樱妈和她在房间里谈了好一阵，出来的时候她直接来我房间找了我。水儿似乎哭的很厉害，整个眼睛都是肿的。她把这个两个挂坠给了我，还告诉我……”
“告诉了你什么？”
“告诉我，这是我和她被送来这里的时候带在身上的，让我一定找到回去的路……”
“这……”哲木疑惑地撇了撇嘴。
“哲木少爷，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水姐这两个月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还有水姐原来从不纹身的，但这两个月越来越多，……”
“原来如此……那么森儿，你昨晚没有没听到什么声响？”
森儿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默默地摇了摇头：“少爷，森儿睡觉上半夜一向不沉。水姐大概是凌晨2点左右回房的，后来三点不到的时候，我听到有人从我门口走了过去，后来我一觉睡到了6点左右，似乎那时水儿去了云庄主房间。之后大家都起床，外面脚步声比较杂，我也不太好说了。”
“我昨天看你盯着沙公子看，可是认识？”
森儿摇了摇头，说到：“只是觉着有点像前一阵来收送信的信差……”
“信差？”
“是啊，这段时间我们这就收到一两封信，都是他送的，好像是交给毛胡子了。”
思考了片刻，一股怒气从哲木心中喷薄而出，他知道，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而内心的正义之火正在熊熊燃烧……
谜题篇结束。
根据谜题推理出哲木心中的答案。
回答规则：
答案一律在答案提交帖里回帖进行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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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题截题时间：2020-04-24 20:00届时将放出第 131 期谜题答案以及 132 期谜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