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夫事件集》有时间就更

87985

有事没事的想写写，不过作者文化不高，词句不妙，文笔不佳，也没有太多时间补漏洞，所以拍砖时请尽量不要瞄得太准。
第一个故事没过五万，暂定中篇吧。
不过，还是感谢大家阅读《达尔夫事件集》，有什么意见也请提出来。

《序章--残阳绯红》，密室谜题。

87985

第一章 新的一天
“嘟嘟……嘟嘟……”
手机的闹钟响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姜奇迷迷糊糊的把闹钟的时间延后五分钟，睡眼惺忪的对着手机上的时间。
虽然还想再睡一会儿，理智确像在遥远的地方轻声呼唤着告诉他，再不起床的话就要迟到啦。这已经是今天理智与睡觉的想法第三次交手了，姜奇觉得这一次理智占了上风。
尽管没能完全清醒过来，可是他知道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再耽误下去就没法赶上那班，让他正点走进办公室的公交车了。
从他用冷水洗了第一把脸以后，做起其它的事情来，麻利得就好像要跳入战壕去打仗一样，直到他穿上在电脑桌底下，找到的昨天随意脱下的袜子。
他拿着包、换了鞋就急匆匆的锁门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卫生间的灯还没有关上。
在近乎冲刺的速度跑到车站时，27路公交车已经从后面的十字路口转过头来了。星期一上班的感觉从来都是让人沮丧的，不过姜奇觉得今天还好，能赶上正点的公交车，就表示今天是幸运的一天。
姜奇从警察学院毕业之后，就一直在渭城市公安局事故预防和防范犯罪中心里做研究性工作。虽然是每天和数据、趋势打交道，但他没有一点不耐烦，可以说他是十分喜欢自己工作的。充满数字的报表和复杂走向的趋势图，对他来说实在是比满脸凶相的罪犯，亲切的太多了。
姜奇忙忙活活的在男更衣间换完警服，进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时，才顾得上舒服的喘一口气，他正安抚着快速跳动的心平静下来时，看到罗天鸣叼着早点，飞也似得跑进屋子，到他身边时才把最后一个扣子扣好，完全没有发现早点的番茄酱沾在他的鼻子上。
“昨天你没上线啊？”罗天鸣一边把双肩背包，放在姜奇背后那张办公桌下面，一边气喘吁吁的问。
“昨天活动可是双倍奖励啊，真搞不懂你，我替你做了。”说着他咬了一大口蛋饼，表情充满对姜奇没去参加游戏活动的疑惑。
罗天鸣是个个子瘦小的人，头发蓬乱，衣服也有点皱皱的，且散发着一种古怪的味道。青青的胡子茬，在下巴根上还有几根未被电动剃须刀扫到的胡子，在茁壮的成长着。
他的长像普普通通，不大不小的眼睛、不大不小的鼻子、不大不小的嘴巴，姜奇完全有理由相信，罗天鸣比他自己还要更普通一点。
如果罗天鸣能不那么闹腾，并且保持每天洗一个澡的话，那么他完全能够在不需要道具，或者什么法术的情况下在大家的眼里“隐形”。
如果说罗天鸣有什么特别的话，除了乐天的性格外，就是他有一双手指修长的手，可以毫不费力的在钢琴上跨越一个八度。
罗天鸣是姜奇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们能成为朋友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生活方式，在很大程度上是相似的，那就是宅。
所以他们两个经常有一些新奇古怪的想法，并总能在彼此之间找到共识，如果换句更贴切的话就是：两个人“臭味相投”。
罗天鸣原来在网络安全监察和网络犯罪调查部门工作，调到中心没两年时间。
姜奇到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在他上班的第一天，由于离开他那群隐隐散发着三天没洗澡，才有的那种汗味的朋友们，所带来的不适应感，仅仅维持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被中心里美女众多的现实给打发掉了。
虽然这里工作清淡了些，但他还是能全身心投入到对美女们的搭讪攻势之中，并为此乐此不疲，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是怎么表现出厌烦的。
“昨天回家晚点了没赶上，直接就睡觉了。”姜奇嘟哝到，随手把摊在桌子上的文件归拢到一起放到文件盒里，好给自己的茶杯腾出个空儿来。
“嘿，昨天可热闹了。”罗天鸣心不在焉的说到，因为他的眼神已经被一个有着一头柔顺长发的姑娘给勾走了。
她正站在饮水机旁边，端着刚冲完咖啡的杯子与女伴叽叽咯咯的聊着一个周末的经历。
那姑娘叫米娜，她的身材修长，过肩的长发很随意的束在一起，扎了根装饰着金属小花的桔色皮筋。五官单拿出来看没有什么惊艳之处，因为姜奇在电脑上试验过。
但是搭配在她那张有点清瘦的脸上确显得不仅含蓄内敛，而且楚楚动人，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总是看起来莹莹的。
姜奇从来没有看见她浓妆艳抹过，但她那白色的皮肤上确总能透出一点点红晕。她说话的声音像轻风吹拂的风铃般轻灵悦耳，有点让人陶醉。
不过如果你当她是个小鸟依人的主儿，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夏天的时候你时不时的就会发现，她小腿或者胳膊上的青紫淤痕。
惹怒她的话，她的跆拳道水平，足可以一腿把姜奇踢出办公室去，唯一能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如果换成罗天鸣，那么以他那样的小身板，说不定得撞破对面办公室的大门滚进去呢。
当米娜要回办公桌而经过他们时，罗天鸣以迅雷不及狗急跳墙之势蹭到她身边说到，“早上好，米娜！你的新理发师比以前的好。”
米娜被罗天鸣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用两只手扶住杯子防止咖啡溅出来，然后狐疑的问到：“你不是跟踪我了吧？”
她的目光刚从杯子转移到罗天鸣脸上，马上一怔然后抿起嘴来，用空闲的那只手挡了一下嘴唇，显然是为了不想咯咯的笑出声来，看来她一定是注意到罗天鸣的鼻子上沾着的番茄酱了。
姜奇的内心不自主的大叫了一声“Yes!!!”，并幸灾乐祸起来，但表面上还是装做很漫不经心的样子。
“哪能呢，我发现你的头发短了两厘米，刘海向右面偏了一点。”罗天鸣很是自鸣得意的说。
姜奇在想以他那种对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的性格，还能发现这点的话，说明他对米娜投入了相当多的精力。
“那你没发现自己今天要挨训么？”米娜讥讽的说完白了罗天鸣一眼，回头向姜奇笑了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姜奇还没反应过来，米娜就绕过罗天鸣，回自己办公桌去了。
“这个女人太没风度了！”罗天鸣小声抱怨着，悻悻的坐回椅子上。姜奇想着这个糟糕搭讪的打击，也许能让他消停几分钟，可是没过二十秒，就从后面传来他斜对面姑娘“讨厌”的叫喊声。
“你有必要每天都这样吗？”，姜奇不是很好奇的问。
“她们就像游戏胜利时，撒着金星飞舞的天使！”，罗天鸣神情虔诚的说着，看到姜奇背对着他摆出干呕的动作，瞬间锁上眉头抢着道：“你根本不懂爱情！”
“这就是你总是栽在她们手里的原因！”姜奇咕哝了一下，继续干起上一周还没完成的工作。他现在在做渭城市当月假释人员的重新犯罪可能性分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这项工作已经大致完成了，无外乎就是对收集上来的心理特征和极端情绪触发点进行统计，并针对极易导致失控的情况进行提前预警，并告知假释人员及家属。
主要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只需把报告结尾的总结部分写好就大功告成，可是他忽然觉得自己无从下笔。

87985

第二章 新的开始
长期以来的工作经验告诉姜奇，任何论证的结尾处都需要一个肯定的结论，但对于未知的不确定性，确总是让他心烦意乱。
他知道即便出现什么情况，也不会有人来追查他所分析的报告，即便是有人追查，对于报告的内在逻辑性姜奇是有信心的。
他只是对未知感到不安，总是担心有没分析到的，而又容易被忽略的地方，给无关群众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就像以前分析交通意外情况时，面对伤亡统计数字，他总能联想到那些数字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并无法释怀。
现在这种心烦意乱的想法又出现了，让姜奇很长时间无从写起。他撕开薏米茶的包装，想要起身去泡茶，米娜从后边走了过来说到，“姜奇，处长叫你。”
然后她回过头去，朝两眼放光看着她的罗天鸣说到，“还有你！”
“噢~~”罗天鸣沮丧的叹声到，算是对米娜的回复。
姜奇心里打着嘀咕，但想不起最近有什么工作失误，于是便跟着罗天鸣进了崔处长的办公室，正在要把门关上时，他才注意到米娜也跟进来了。
崔处长站在敞开的窗户边，而他的办公室小的可怜，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夹在两边的文件柜之间，剩下的空间都没法放下一张简易床，搞的他加班晚了也得和姜奇这帮小年轻们一起，挤在楼上的值班简易宿舍里过夜。
别看空间很小，里面的陈设却井然有序。桌子上的物品，都在规定的位置以准确的角度摆放着，除了那个大大的玻璃烟灰缸里面，码的很密的烟头之外。
崔处长常常是个板着面孔的人，五十几岁的人了，脸上除了长期风吹日晒产生的粗糙外，连个皱纹都没有，姜奇他们私下里议论这是崔处长长期板着脸的结果。
他的短发长年的保持在0.6厘米的长度不变，着装也是一丝不乱，看起来很像个严厉的人。
可其实不要被崔处长的外型蒙蔽了，除了工作要求严格外，他是个很随和的人。
崔处长的夫人可是渭城市儿童医院新生儿外科里的著名医生，每周两个半天的门诊时，除了从票贩子手里买号外，只能从前一天的下午就开始在挂号处排队等号了。
可是遇到那些从大老远赶来，情绪近乎失控，确把生病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的父母们，她总是会亲手写个条子，让他们去挂号处加个号来。
以至于半天的门诊，常常要持续到下午两点，然后只能匆匆的吃上几口冷掉的盒饭，就得赶着去做安排好的手术去了。
有这样一位夫人的崔处长，几乎是很欣然的接受了所有的家务劳动，其实大多的家务他都很能胜任，当然除了做饭以外。
崔处长提着菜篮子的时候，总是能为晚餐想出一些新奇的点子，即使是这样也一点不能改善晚餐糟糕的质量，为此总是被他的宝贝闺女数落。
很久之前，有一次他闺女来中心找崔处长，故意不小心把事情抖落出来，弄的中心里的人背地里取笑崔处长好多年。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崔处长能耐着心当这个五好老公、六好父亲，就是为了弥补早些年当刑警时，长期不能顾家所产生的愧疚。
所以了解他的人都不会被他的一张冷脸吓唬住，相反大家和他没有什么隔阂的感觉，尤其是中心里所有吸烟的男士们，每天都会三两成群的溜进崔处长的办公室里，主动请示几分钟“工作”。
罗天鸣刚刚才大大咧咧的坐下，崔处长就一皱眉冲着他训斥道，“你又整什么妖蛾子？”，说完他自己也呵呵一笑。
罗天鸣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姜奇，姜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下意识的一抹，看到手上的番茄酱也是一愣，赶紧从桌子上抽盒里抽出一张卫生纸擦了起来。
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似的，讪讪的看了一下正在旁边坐下的米娜，把卫生纸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怨恨的盯着姜奇，像是在诅咒姜奇没有早点提醒他。
姜奇坐下时尽量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小心的不向罗天鸣那边看去，崔处长也坐了下来，一边扶正卫生纸的抽盒一边问姜奇和罗天鸣，“你们两个手头的活儿干完没有？”
不用问崔处长也知道米娜的工作总是在周末前完成的。
“哈，崔处！除了市中心那座待建的购物中心，突发情况应急避难分析外都完成了。”罗天鸣似乎想要打发掉刚才的尴尬，而急匆匆的说道。
“我的报告还差个总结。”姜奇紧跟着说。
崔处长听完像是在权衡着什么似的停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两个把手头没完成的工作交给小李，有个新任务要交给你们三个人。”
说完他顿了一下，看了看他们三个然后继续说到：“这是一个与渭城大学计算机应用中心的合作预研工作，所以交给咱们处了。你们三个人是处里最年轻的，精力充沛而且都是干分析工作的骨干，所以中心党委会议决定，让你们三个人去执行这个任务。当然这个任务时间会长一点，而且是保密的，在这方面希望你们三个人能严守纪律。那么你们有什么顾虑没有？”
“崔处，我完全没问题。”罗天鸣兴奋的说到，脸上感觉快要冒出光来似的。姜奇看了看他，真不知道是因为任务，还是因为能和米娜一起任务才让他这样的。
然后姜奇问道：“是什么任务？处长。”
崔处长的脸像是更紧了一下后回答道：“这是个犯罪预研的工作。因为保密，具体的现在不方便向你们透露，到了渭城大学找到计算机应用中心主任黄显仲教授，他会向你们具体说明的。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姜奇回答到。
崔处长满意的把头转向米娜，示意她有什么问题。米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怯生生的、有点不像往常那样好听的声音问道：“处长，我…我合适么？”，眼神中有点茫然。
崔处长坐的更直了一些，用他那能震慑歹徒的目光盯着米娜看了一会儿。
然后像是全身都松弛了下来，用变得柔和了的语气说道：“米娜，这个任务你们三个人之中你也许是最合适的，我相信你能很好的完成它。当然也许会有一些没有遇到过的困难，但我相信你能够克服的。”
姜奇撇了一下米娜，发现她的眼睛依然是莹莹的，但眼神一瞬间坚定了下来，接着她回答到：“是，处长！”，恢复了往常那悦耳的声音。
崔处长站了起来，满意的说道：“那么交接一下自己手头的工作，下午你们找黄教授，他会安排你们的具体工作，记住一切听他的安排，明白了吗？”
“是！”三个人迅速站起来郑重的行了个军礼，异口同声的答道。

87985

第三章 黄教授
整个上午他们三个人都在忙碌着，交接完手头的工作后，姜奇开始收拾必要的个人物品，把常用的东西带走，不常用的锁在自己的更衣柜里，顺便把警服脱下换上便装。
做完之后姜奇看了看少有整齐的办公桌，他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也许是因为可以不用再写那个总结了，让他的心情十分舒畅。
他回过头看了看罗天鸣，他还在与小李交接工作，由于交接过程中穿插了过多的冷笑话，小李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看到米娜刚放好个人物品，从女更衣间回来了，姜奇强装镇静，不过更像是装着声音低沉，和一副酷酷的样子向米娜问到：“咱们几点出发？”，眼神确不敢直接接触她的眼睛。
米娜笑了笑，看了一下表，想了一想说：“咱们吃过午饭去吧，吃完饭我开车带你们去。”说完便走开了。
姜奇心里突然的激动了一把，不过他突然想到，三个人里只有米娜有车。而且后面的发展也说明他白激动了，果不其然他们在食堂吃的午餐。
不出意外，米娜和女伴一边吃饭一边叽叽咯咯的聊着天，而姜奇坐在她们斜对面的那张桌子上，依然是和满脸幸灾乐祸的罗天鸣在一起。
出发前，除了姜奇与罗天鸣勾心斗角的争夺副驾驶位置外，还算平静，只不过是原来在后座上的抱抱熊赢得了副驾位置。
NOVA车子里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两个人几次想找话题和米娜聊一聊天，可是她回答总是心不在焉的，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驾驶汽车上，最后搞得他们两个人也有点索然无味了，车子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渭城大学有一百五十年的历史了，是全国重点大学，师资力量雄厚，不论是教学水平还是科研水平，都在全国名列前茅。
这样一所高等学府大的出奇，本以为像计算机应用中心主任黄显仲教授，这样一个全国知名的分布式人工智能系统专家，应该在很气派的地方工作。
可是打听了几个人之后，他们才在渭城大学的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找到了计算机应用中心实验大楼，而且四周围上了高墙。
门口的武警仔细的检查了他们三个人的证件及介绍信，并与黄显仲教授本人联系后，才给他们三个人每人一个临时出入许可证和车辆出入许可证。
姜奇看到岗亭里的那个警卫，拿起每个人的证件与电脑屏幕比对了半天，才算完事，心想这里的安全等级确实是挺高的。
车子七拐八拐的才到楼中间的停车场，这里总共就三座大楼，东面靠近大门的两栋大楼比较旧，显然是上个世纪的建筑了，而西面那一栋大楼确是崭新的，看样子没建多久。
他们下了车，进了东边的第一栋楼，楼道里比较阴暗，他们在二层找到了黄显仲教授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有人说道。
他们三个人进了屋，看见黄教授已经站起身，从办公桌里挪了出来，伸出手抢先走了过来了，于是姜奇他们三个人赶紧过去和他握了握手。
罗天鸣兴奋的不得了，姜奇很少看到他除了见到美女外，还有谁能让他这个样子。
黄教授最后和米娜握完手，示意他们坐下，于是他们三个人坐在了那张磨的几乎没有光泽的皮革沙发上。
这时与这个屋子连接的隔壁房间里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姑娘，用塑料杯拖将三个装着水的纸杯拿了过来，放到他们面前的小茶几上，说了一声“请”，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姜奇能感觉到罗天鸣的兴奋又升高了八度。
黄教授返回座位时，姜奇才有心思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六十来岁的年纪了，谢了顶剩下的头发已经花白。
脸上已经有了几个小小的黑斑，皮肤也有一点松弛了，戴着一个看来度数不低的树脂眼镜。
姜奇依然能透过镜片看到黄教授的眼睑上的一圈黑色，胡子剃的干干净净，穿着一件浆洗过很多次有点泛白的棉质条纹翻领T恤，下摆掖在一条黑色西裤里，系着一条有些开裂的皮带。
脚上穿着一双保养的不是十分良好的皮鞋，鞋跟外侧已经磨的有些短了。看他的行动虽然有些迟缓但步履很稳健。
姜奇正在琢磨着，黄教授用很慈祥的语气笑咪咪的说道：“你们三个人的情况，崔处长已经和我介绍过了。想必你们也知道这里的规定了？”
“是的！”三个人答道。
黄教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保密是这里的第一规定。我只能大致的，给你们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我们现在进行的这个项目取名叫‘达尔夫’，它是‘盘古计划’的一部分。这是一个与人工智能有关的项目，我们计划是在一定的范围内测试它的适用性。”
他顿了一顿，观察着他们三个人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你们三个人在事故和犯罪预防方面，有着大量的经验，希望能参与到测试工作中，并提出你们的意见。”。
说完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们。
黄教授说起话来虽然很慢，但条理十分清晰而且很坦率，姜奇其实来之前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个任务和人工智能有关系。
不过他并不明白人工智能的项目，与他们会有什么关系，他们三个一不专业、二无经验。
他正在琢磨着怎么提问时，米娜用疑虑的口吻抢先说出了这个问题：“黄教授，为什么选择我们这个部门，我们三个人来做这样的任务呢？我们三个人也没有参与过人工智能相关工作呀。”
黄教授站起身来背对着他们向窗外望去，过了很久才悠悠的说道：“米警官，人工智能我们研究了几十年了，对于人工智能的发展，就我个人而言，更希望他们趋向于真正的人类，而非机器。”
黄教授转过身来，目光更和善了一点，可是依然盯着米娜的眼睛，姜奇以为米娜的眼神会退缩，但是他发现米娜的眼神中，透出比以往更强大的坚毅出来。
就在这时黄教授又继续说到：“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就像是孩子，而又并不像真正的孩子那样，从无知起步。他们知识广度和学习运用能力也许比我们还要强，而另一方面‘心智’确极不成熟。”
他们三个相互看了看，姜奇感觉这次任务也许会心惊胆战。

87985

第四章 惊变
黄教授顿了顿，在屋子里慢慢的踱起步来，然后继续讲到：“对于这一点我考虑了很久，现在就让人工智能‘达尔夫’进入实际工作状态很不明智。由于人工智能的明确特点，我们也没法按我们人类的教育进程来培养他。”
然后他站住了，目光转向他们三个，继续说道：“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我知道你们渭城市公安局，需要在预防风险和防范犯罪方面，得到更大的计算能力支持时，我感觉到也许你们这个工作，很适合测试‘达尔夫’的状态。”
说完他一侧身，把目光闪到墙上的时钟上，说道：“你们参与这个项目，主要的并不是对人工智能的危险程度进行评估，而是让人工智能通过接触和参与你们的工作来建立他对生命、人性、善良和为人民群众服务的判断准则。”
“必竟你们工作的目的并非惩戒凶手，或者是复仇，而是为了能最大限度的保护生命。大量的数据计算和趋势分析十分符合‘达尔夫’的能力，而这项工作也符合塑造‘达尔夫’的行为准则。”，说完黄教授停止了踱步，倒背着手看着他们三个人。
这时罗天鸣用听着有一丝丝发颤的语气插起话来，说道：“那么黄教授，听您的说法，现在的人工智能有潜在的不可控风险么？”，说完他好像自己也把自己吓了一跳，不安的搓起手来。
黄教授哈哈一笑，然后说道：“罗警官，你多虑了，现在的防范措施还是足够的。我所说的构建行为准则，并非是他连最基本的善恶标准都没有。
而是要让他能知道，他所做的决定并不仅仅是依靠公式计算所产生的结果，还要让他知道要有足够的能力、勇气去承担决定背后的代价。”
说着黄教授坐回座位上喝了一口水，然后放下杯子。这时隔壁房间的女孩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用一个明显是特制的保温瓶，给黄教授的茶杯倒了一些开水，并把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面，什么也没说就像她进来时那样，又轻轻的退了出去。
罗天鸣确像没有发现这个姑娘一样，望着对面墙壁上的一幅“上善若水，厚德载物”的书法发呆，以至于姜奇想到他好像从来没在游戏以外的事情上，如此专注过。
黄教授说了一句“请原谅”后，把小盒子里的药片倒在嘴里，喝了一口水把药片送下后轻轻的喘了一会儿气。
几秒钟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和蔼口气继续讲到：“我们人类是有缺陷的，所以不能要求我们创造的人工智能十分完美，事实他也不可能完美，因为想要创造一个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完美物种是不可能完成的。
因此，‘达尔夫’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到了他在某些方面可能会有缺陷，而要弥补这样的缺陷并不容易。”
黄教授停了下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快到三点，然后继续讲到：“‘达尔夫’已经是我们现在人工智能研究所能做到的极限了，要弥补他缺陷的难点并不是在发现这些缺陷上。
而是要完善他就需要在更高的层次上构建逻辑体系，那工作量会以几何级数增长，这是我们人类现阶段的技术不能达到的。我只能寄希望于‘达尔夫’通过自身的思考和判断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善良的人工智能，虽然他本不邪恶。”
姜奇、罗天鸣、米娜相互看了看，他们理解黄教授的想法，但对于这样的大胆构想他们心里确总感觉不踏实。
还是米娜先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静，用平静的口吻问道：“那么黄教授，我们的工作什么时候开始？”
黄教授微笑的看着他们说到：“这不着急，先让我的助手带你们熟悉一下情况，现阶段也没有什么工作安排，你们有充分的时间和工程师还有‘达尔夫’熟悉起来，然后我们再谈下一步的工作。”
姜奇发现黄教授表情严肃了一点，只听他断续道：“只不过在保密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要求就是，你们每次和‘达尔夫’沟通都必须进行详细的记录，而且要按期上交。”
然后黄教授向隔壁房间方向喊了一声“若芸”，几乎是同时那个姑娘又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用着一种沉静的有些冰冷的声音问到：“老师？”。
姜奇明显感觉到，罗天鸣的热情在听了这个冰冷的声音后立马降了下去。
“这位是我的助手何若芸，若芸，这三位是参与‘达尔夫’项目的姜警官、罗警官和米警官，你先带他们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和相关规定，然后帮他们把必要的物品领……”
黄教授还在说着，姜奇就听到一串沉重而又急速的跑步声传了过来，而且变得越来越清晰，与这个很安静的科研环境很不协调。
紧接着门像是被撞开了似的，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青年男子，神色十分慌乱。
何若芸撇了他一眼，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那冷艳的状态，黄教授确被惊了一下，连忙问到：“建钊？怎么了？”
这个叫建钊的青年男子的表情抽搐，刚进屋他便像全身的骨头都变没了似的，直直的向罗天鸣瘫倒过去。
罗天鸣和米娜赶忙从两边把他架住，而这个青年的身体很明显的向罗天鸣那边一撇，要不是发生这种事，姜奇简直要嘲笑一下，罗天鸣这点力气还不如米娜，虽然米娜确实比他要高那么三四公分。
不过姜奇在心里还是出现了，那么一点对罗天鸣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显然是设想在，米娜一腿的力道下，两个人翻滚距离所产生的。
黄教授赶忙伏下身子，用关切的语调喊着青年男子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建钊才用发颤的声音答道：“老…老师，唐…唐…唐冬萍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惊。黄教授吓得一缩手。
就连何若芸也像是不再那么冷静了，眼睛大大的睁开，用手捂住嘴巴轻轻的惊呼了一声，声音小得连在她旁边的姜奇都差点没有听见。
他刚刚转头想看看何若芸，这时发现她已经把自己的手轻轻放下，表情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美丽、冰冷。

87985

第五章 谋杀现场
听到如此让人震惊的消息，最先反应过来的确是米娜，她连忙招呼姜奇过去,给罗天鸣帮忙，几个人才费了好大的力气，把那个叫建钊的男青年拖到沙发上，问清了出事地点。
米娜用语气坚定的近乎是命令一样，请黄教授报警呼叫救护车，顺便照看一下建钊，请他的助手何若芸带领他们到出事地点。
何若芸面无表情的向黄教授看了看，在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后，向米娜点了点头，然后从房间里快步走出去。
米娜、姜奇、罗天鸣迅速跟在她的后面，鞋子在安静、清洁的楼道里敲打出踢踢踏踏的声响。
一出办公楼的大门，姜奇就看到北边的宿舍楼了，这栋房子和办公楼一样建筑于上个世纪是一个由红砖砌起来的坡顶小楼，只有三层，东西朝向，但进楼的大门不像办公楼一样开在西侧，而是开在南侧的，一进楼就是上下楼的楼梯。
姜奇在外面时观察了一下，几栋建筑的位置，新建大楼位于宿舍楼的西南侧，从角度上是无法看清这边的情况的。
更何况宿舍楼的外墙上已经被爬山虎的枝叶盖满了，只留下每个房间的小小的木质窗户，还能接受点阳光。
办公楼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两栋楼处在一条线上。
路上米娜与何若芸并肩跑在前面，米娜向她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栋宿舍楼只是预备着，给单身的男女青年研究员使用的。
第一层是库房和堆放杂物的房间，大部分都是被锁上的；第二层是男宿舍，第三层是女宿舍，每层东、西两侧各四个房间。
这所院落里的绝大部分人不会到宿舍楼里来，因为除了吃饭外，他们的工作和午休都在西边的新建大楼里。
四个人小跑着上着三楼，姜奇看到这里的楼道和办公楼一样阴暗，从尽头的窗户照进来的一点阳光反射在地面上，使水磨石地面看着有点发亮，除了墙壁破损处掉下的白灰外，一点垃圾杂物也没有。
下边用油漆涂抹过的墙壁上装饰着，学校里才特有的，已故国内外著名科学家的画像和介绍。顶子上是那种扣着老式白色玻璃灯罩的照明灯，因为是在白天，还没亮起来。
他们跑上了三楼，姜奇和罗天鸣才赶紧呼吸了几口气，试图使自己恢复平静。
可米娜确像没事人儿似的，向三层的西侧最外面靠近楼梯的，门口站着几个惊恐、啜泣的人的那个房间走过去。姜奇赶紧跟了过去。
房间的门是老式木质的，虽然是新刷的油漆，但依然不能掩盖经过这几十年的损耗和腐蚀的痕迹，看起来不是很牢固了。
大门是被踹开的，老式的撞锁已经破烂了，房间里没有凌乱的感觉，地上堆着脱下来的睡衣。姜奇走进大门右手边的卫生间里，看见米娜不顾还撒着水的莲蓬头，正在俯身摸着那个裸体女人的颈动脉，水飞溅到她的头发上。
过了几秒钟米娜站起身来，向他们两个摇了摇头，然后侧过身子让出了一点位置。他们两个这才凑过去，打量了一下女尸，三个人相互望了望。
姜奇看了一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零八分，他撇了撇尸体，看着她胸口上的伤口，尸体周围没有凶器，他心里很明白，这是谋杀无疑！姜奇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罗天鸣和米娜都表示同意。
现在最主要的是验尸，姜奇了解罗天鸣，他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考取公务员后才当上的警察，对于刑侦这方面来说完全是个门外汉。
自己虽然是警察学院毕业，但也不是刑侦专业的，也是一知半解。
他抬起头看了看米娜，发现米娜的眼睛似乎比以前更晶莹了，像闪着光，但嘴角掠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这让姜奇本来就不太舒服的感觉，更加深了一层。
米娜确好像并没有注意姜奇的表情变化，自己盘算了一下，然后对罗天鸣说：“这样吧，你出去和他们几个先聊一聊，收集一下情况，不要让他们走了。”
估计是米娜看到了罗天鸣忍不住想吐的表情，做出了这个决定，姜奇感觉到有点妒忌罗天鸣了。
然后她转过来对姜奇说，“咱们两个先来查验现场吧。”声音好像比以往他们交谈时更加的甜美动听。
“嗯，咳…咳…”姜奇强压住内心的慌张清了清嗓子，装着平静的说道：“那好吧！”，心里确想着自己可能是被她的声音勾搭的上了贼船了。
米娜和姜奇先掏出手机先把房间里的情况，从各个角度照了下来。
戴上手套的米娜把淋浴关上了，但没有改变水温调节的方向，姜奇都没有看清楚，她从哪里变出来的手套，就好像知道今天要发生命案一样。
姜奇给尸体的各个方向照了照片，尸体呈坐姿坐在地上，后背倚在卫生间的墙上，双手摊在两边，双腿分开。头歪到一边略微张着嘴，双眼闭合。
尸体全身没有搏斗或者被侵犯的痕迹，左胸前心脏的位置有一处，类似冰锥穿刺一样的伤痕，后脑颅骨碎裂，应该是与歹徒争斗时产生的。
卫生间墙壁和地面上看不到血迹，因为莲蓬头一直是打开的，也许已经被冲走了。
米娜按了按尸体，皮肤仍然有弹性，后背和身体下面也没有尸斑出现，姜奇照完相片，米娜说道：“推测死亡时间最多不超过三个小时，那么也就是在中午十二点到三点之间了。”
姜奇使劲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质疑米娜是不明智的，要小心她的跆拳道。
正在这时咚的一声从外面传来，两个人从现场出来，姜奇看到原来是黄教授，扶着报信的那个男青年赶了过来。
青年显然还没有完全缓过来，黄教授一放手他就倚在墙上，衣服上沾上了一层白灰不说，还撞到了祖冲之的画像上。
姜奇转过头发现何若芸从走廊的最里面走了出来，还是那样轻轻的，担是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
她表情平静的把毛巾递给米娜，米娜朝她笑了笑，表情就像是对着单位的女伴似的，然后拿着毛巾开始擦拭已经湿漉漉的头发了。
姜奇不解的看了看米娜和何若芸，一个还是那么楚楚动人，一个还是那么冷若冰霜。

87985

第六章 残阳绯红
姜奇看到罗天鸣，即使是在询问证人时还夹杂着冷笑话，而被询问的姑娘，确像是被凶杀案吓着了似的，一个劲的抽泣，旁边还有一个姑娘在安慰她。
于是走了过去问罗天鸣：“怎么样？情况都了解了么？”他转过身来，表情确像是没在命案现场一样高兴。
“了解了，这个宿舍楼里一共只有六个人住，分别是住在301室的死者唐冬萍；303室的袁紫安。”他指了指正在抽泣的那个姑娘说到。
“305室的方念瑶。”他又指了下站在抽泣姑娘旁边安慰她的人，然后继续补充到，“以及308室的何若芸。”
“楼下的男生宿舍，分别住着203室的杜建钊，和205室的陆东晨。”，最后他指了一下，那个站在一边的高个子男生。
姜奇听完咕哝着说：“预估案发时间在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之间，他们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声音虽然不大，不过足够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一下子大家都寂静了下来，连抽泣着的袁紫安都停了下来，大家相互打量着，但都没有说话。
于是姜奇转过头来问黄教授：“教授这栋楼里有没有安装监控？”，黄教授听完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不置可否的看了看何若芸。
她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这里的保卫措施很严格，而且这栋楼很老了，所以没有安装监控设备。”，声音依然柔顺而又冰冷的。
这时那个已经镇定下来的杜建钊说到：“停车场有个摄像头，我以前看过它的显示器，应该能够看到这栋楼人员出入。”
罗天鸣兴奋的问道：“监控室在哪里？”
“在办公楼的综合办公室里。” 杜建钊答道。
听到这里，罗天鸣马上跑下楼去。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在大门外停了下来。
姜奇知道一定是因为这里的保密等级较高，以至于连刑警队的汽车都没法开进来，没办法他只能和黄教授商量一下，于是黄教授把这件事直接交给了何若芸去处理。
她回答了一声：“好的，老师。”，就快步走下楼去了，姜奇看见米娜向他甩了一个眼色，便明白了，也大步跟着她下了楼去。
“请问你在这里多久了？”当他追上何若芸时问道。
“自从我博士毕业后，就一直给老师当助手。” 何若芸平静的答道。
这答案确吓了姜奇一跳，他不敢相信，这个面容姣好，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年纪的她，居然比他还要大不少。
姜奇侧过身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尽管她没有转头看他，表情也还是那么冷淡，但姜奇还是注意到她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挑了一挑。
到了大门边就看到一个高个子相貌很帅的警察，正在与刚刚赶到的武警中队长争吵着什么。
姜奇离着远远的就站住了，他感觉自己没有必要去趟这个浑水，更不要说那个高个子警察，也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何若芸走了过去，他们三个人站在大门口讨论起来，讨论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紧接着是他们各自打着电话向上级汇报，然后又是很长时间的等待。
足足有半顿饭的工夫，两边分别接到了命令，于是武警中队长和高个警察两个人握了一下手，就分别安排去了。
随着口令，一整队荷枪实弹的武警，用整齐划一的步伐跑步进院子，而原本在大门外徒手站岗的，也被手里拿着“家伙”的人取代了。
就是面对这么杀气腾腾的场面，何若芸依然能保持她那种处变不惊的表情，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迈着轻轻的步伐走了回来。
“怎么样了？呃…没事吧你？”姜奇有点焦急的问道，其实他只是出于好奇而不是担心。
何若芸停了下来，抬起头抿了抿嘴，这让两个人有了第一次目光接触，不过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的说到：“也没什么，沟通了一下。武警先把西楼保护好，东边的两栋楼每个打开的门外都会有武警站岗，十分钟后武警布置完了，警察可以进来勘察现场，带走尸体和我检查过不涉密的物品去做鉴识。”
说完便低下头轻轻的向前走去，只不过速度放慢了下来。
姜奇紧走两步和她并肩前行，然后用质疑的口气说道：“别忘了，你也可能有嫌疑。”显然顾虑了那些与嫌疑人，有关系的来检查物品，可能带来的风险。
何若芸停了下来，动也不动的说道：“那么你可以建议老师去检查。”，说完继续向宿舍楼方向走去，只不过这一次速度明显加快了。
姜奇只能怏怏的跟在后面，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当他们走回宿舍楼时，看见原本在三楼的人们，都跟着米娜来到楼下，尽管这么多人下楼，确都在米娜的目光注视之下进行。
米娜看到姜奇回来了，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她向这时已经安排完任务，走了过来的武警中队长打了招呼。
这个中队长好像也被米娜的声音带到沟里去了，说起话来也比在大门口时温柔了许多。
姜奇是知道的，这个中队长在大门口嚷嚷时，音调已经能赶上已故的“高音之王”帕瓦罗蒂了。
“那柳中队长，你们武警不驻扎在这个院子里么？”，米娜用她那特有的铃铃的声音问道。
“是的，米警官。我们除了特殊授权外，是不能进到这院子里面的。”中队长答道。
“那么有没有可能有人从围墙上爬过来呢？”米娜接着问道。
中队长听到这些，像是很自豪似的答道：“这也不可能，围墙上不仅有电网，还装备着摄像头和高精度的红外运动摄像机，电网也掺杂着检测信号，任何剪断或者嫁接的行为都会引起警报。最重要的是我们在围墙外面设置了暗哨，没有哪怕一米的死角！”
米娜看起像是很满意他的回答，便继续问：“那你能不能让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左右，在门口值班的警卫们过来一下，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好的，没问题。”，于是中队长转过头，向跟着他的一个武警战士嘀咕了几句。战士用响亮的声音回答了声“是”，便转身向大门口跑去。
姜奇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西斜，映衬着西边天空上的云彩。
这时候罗天鸣从办公楼里跑了过来，小声的对姜奇和米娜咕哝道：“监控已经看过了，唐冬萍在十二点十分回到的宿舍楼，直到三点零七分我们赶到现场，这五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别人进出过。”
姜奇听完，回头看了看那五个人。在一片残阳的映射下，他们五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绯红的颜色，姜奇突然打了个冷战。
他明白了，这是血的颜色。

87985

第七章 艰难的谈判
就在这时，警车、救护车已经一齐开到了停车场。
最先跳下警车的还是那个高个子的警察，三步两步的就跑到姜奇身边，他拍了一下姜奇的肩膀，大声的说道：“嘿，哥们        儿，你怎么在这儿呢？”
姜奇十分不情愿的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说到：“你好，汤景杰。”
汤景杰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腿长、体形协调、国字脸、丹凤眼、卧蚕眉，胸肌撑的警服紧绷绷的，完全属于是在街上指挥交通，交通必瘫痪的那种类型。
他们两个人是认识的，当年在警察学院他们是一届的校友，但是在不同的系，汤景杰是正牌的侦查系刑事侦查专业，而姜奇是科技系刑事科学技术专业。
他们本来可以没有交集的，只是因为老家都在渭城市，常有联谊呀、活动呀什么的，所以认识了。
姜奇与汤景杰性格也是完全不同，一个爱宅、一个确爱耍帅。
其实要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的，可是谁知汤景杰为了衬托出自己，又高又帅还带八块腹肌，就每次活动都拉着姜奇参加。
姜奇很想摆脱他，可是他总是受不了汤景杰的软磨硬泡、生拉活拽、威逼利诱、死缠烂打，就好像没有姜奇参加，汤景杰的聚会会变成世界末日一样，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更糟的是作为每次有汤景杰参加的活动，必备的反面典型，姜奇在大学学习的那几年连个女朋友都交不到。
有一次差点就成功了，是因为姜奇为了躲避有汤景杰的聚会，而藏在学校里为施工准备的水泥管子里，满心想着这准能躲过他的抓捕。
可事实证明，汤景杰的确不愧是刑事侦查专业的高材生，愣是把姜奇从水泥管子里拖出来，拎着去参加了聚会，以至于把牛仔裤都磨破了。
而聚会上一个低年级的女生，认为姜奇穿着那条破洞了的牛仔裤还是很酷的，正和他热烈交谈时。汤景杰及时出现，并亮出了八块腹肌，成功的把女孩吸引走了。
为此，平均每个学期，姜奇都会在心里拿着机枪，拉汤景杰出去枪毙30个小时。可以说自打姜奇断奶开始就没有比这个仇更大的了。
“现场在哪里？”汤景杰急切的问道。
“在三楼。”米娜回答道，并且成功的吸引了汤景杰的注意力。姜奇想要不是还有事要干，他一定会打米娜的主意。
米娜示意汤景杰到一旁，小声的说到：“在你们来之前，我检查了一下情况，外墙的植物没有被破坏的迹象，那个监控显示在案发的时间里，只有那边五个人进出过这栋楼。请你马上联系局里，批准搜查一下这几个人的房间。”
汤景杰一怔，掏出手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带着那些一起来的人，七尺咔嚓的就上楼去了。
对于汤景杰的名字罗天鸣是听说过的，当然是听姜奇说的了。于是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一同点了点头。
各自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打好这次“米娜保卫战”。
就在这时，那个武警战士带着两个警卫跑了过来，向大家敬了一个礼，中队长、米娜、姜奇、罗天鸣也还了个礼。
米娜抢先在中队长前开口问道：“请问你们两个是在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在大门口执勤么？”
“是的。”两人答道。
她又问道：“那么在这段时间有没有陌生人或者可疑的人员进出？”
另一个警卫回答道：“我们知道案件发生后，检查了电脑里的进出记录，在这段时间除了你们三人是新登记的临时人员，没有陌生人进出过。”
米娜很高兴，甜甜的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们。”，两名警卫注视着自己的中队长，像是询问还有没别的事情。
“你们去吧。”中队长说道，两名警卫敬过礼后转身走了。
“柳中队长，谢谢你。”米娜向中队长说到，向他笑了笑，然后接着问：“那么这些人能否带到公安局去接受笔录？”
中队长显然是因为没有上级的指示，无法回答米娜的问题，尴尬的笑着，当他还在琢磨着怎么回复时，姜奇后面一个冰冷的声音回答道：“不可以。”
虽然姜奇知道这是谁，也能预料到她有这种立场，但还是禁不住惊奇的回头看了看她，或许是她轻轻的，犹如鬼魅一般的行动方式，吓了自己一跳。
不过罗天鸣看上去还是挺兴奋的。
米娜刚要表示质疑时，何若芸用她那冷冰冰的口吻抢先开口道：“想必你们也知道，这里有着很高的安全等级，任何有可能泄漏机密的方式，在这里是都不会被允许的。”
米娜似乎很不满意的问道，声音都有些急切了：“那么你们这里的人，都不会有泄漏机密的可能吗？”
然后，她轻轻的向中队长的方向摆了一下头，继续说道：“可是你们也允许武警进来参与调查了。”姜奇想米娜说法已经很委婉了，这哪里是参与，纯属是搅合。
何若芸确似没有发现米娜语气的变化，依然冷冷的说：“这里的人都经过了严格的背景调查”，然后她顿了顿，并且特意的说道：“包括你们三位警官和武警的全部人员。”
然后何若芸朝宿舍楼三楼望了望，说道：“今天发生这件事，事实上已经超出安全规定了。”
姜奇想很可能是汤景杰他们，在没有做任何审查情况下进到这个院子，是很不合乎安全规定的，所以让何若芸很不高兴。
这时候中队长像是想搅局似的，插进话来说道：“我得到的授权，是你们天黑之前能完成现场勘察，并撤出相关人员。”
这下让米娜一点办法也没有，此时罗天鸣开口说道：“这么说我们三个是可以留下来的？”
然后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何若芸，她想了一想，但没有表示异议。
罗天鸣信心更强了一点，说道：“那么就由我们三个人来做调查取证，一旦发现凶手由武警负责抓捕羁押，直到把凶手移交刑警。”
“证据确凿的话。”何若芸冷冰冰的补充道。
“当然，当然。”表现更加兴奋的罗天鸣，看了看何若芸。
“还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汤景杰来到了后面，然后他补充到：“看来你们想法也蛮符合局里的预期的嘛。”
见众人不解，他又补充说道：“我已经和领导沟通过了，听说为了这件事局领导亲自过问，和这边沟通过了，由我们四个人组成调查小组，进行这个案件的调查工作。”
米娜不可思议的看着汤景杰，像是很吃惊的样子，姜奇注意到她攥得很紧的拳头，有些微微的发抖……

87985

第八章 四人调查小组
汤景杰没有注意到米娜的反应，只是抢在那个很不喜欢他的中队长前面，开口道：“相信你马上会得到命令。”
不久，一个武警战士跑步过来，在他的中队长边上耳语一番，中队长快步跟他去了。
黄教授这时走了过来，他的脸色很苍白，显得很憔悴，显然是这次案件对他的影响很大，不过还是用那种很安详的声音说道：“各位请原谅，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把这里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何若芸。”
当然看到这几个人的疑虑时，补充道：“当然是研究中心的事情，我相信她是不会妨碍你们的调查工作的。那么诸位请原谅，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姜奇可以感觉到这几句话的含义，黄教授给了何若芸莫大的信任。何若芸的表情都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冷若冰霜，而是一片温柔景仰的神情。
她默默的搀扶着黄教授走向了他的汽车，在那里两个人交谈了几句，然后何若芸低下了头，黄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上了接他的汽车走了。
何若芸直到汽车驶离视线，才转身回来，表情又恢复成冷冰冰的状态。
这时中队长回来了，表情一脸严肃，虽然紧紧瞪着汤景杰，但是没有说话，看来他得到的命令大致上，与汤景杰所说的相差不大。
“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呢？”罗天鸣说道，似乎是想打破现在的沉默，这种氛围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我们需要询问证人，我希望能有个地方做笔录。”，他显然是给自己当选调查组长投了一票，并且将大家的票也都默认给了自己。
米娜并没有表示异议，这几个人里也就是汤景杰是刑警。这时候，一个小个子鉴识人员跑了过来，低声和他咕哝了几句，把一张搜查证递给他。
姜奇看到那个小个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可以想象到他在大门口拿到搜查证后，肯定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过来的。
然后那人又询问谁是鉴定涉密物品的人，何若芸示意了一下，在转身跟随那小个子走之前说道：“也许你们希望使用三楼的会议室来审讯我们。”
米娜立即说道：“不是审讯，只是询问而已。我看不必在会议室了，在你们的房间里就行。”
何若芸点了点头，走了。姜奇从汤景杰的表情变化就能知道，对不经过他这个调查组长同意的任何决定的厌恶。
米娜没有理他，继续说：“由汤警官负责询问，我来负责笔录。”
然后用手指了指姜奇，说：“在我们询问证人时，你负责查他们房间的异样。”
最后朝罗天鸣说道：“小罗，你负责在会议室里看着另外的几个人。”，显然她是想要防止他们串证词。
汤景杰想了想，似乎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转过身去追赶何若芸他们了。
米娜看了看汤景杰的背影，转过身来向中队长说：“那么，如果我们需要帮助，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中队长一直默默的关注着事态的发生，在一边沉默不语，听见米娜的问话，想也不想似的说到：“你们询问时，我会在房间外面等着。”
米娜点点头，一名武警战士把他的中队长叫到一边，低声向他汇报了什么。姜奇看到拉着唐冬萍遗体的汽车，还有和汤景杰一起来的刑警的汽车已经开走了。
然后中队长转身过来，说道：“我需要一点时间安排我的人撤离，过一会儿我去哪里找你们？”
“我们会先去308室先找何若芸谈谈。”米娜回答道，中队长听了，点一下头走开了。
姜奇和米娜走到宿舍楼口与何若芸、汤景杰汇合，看到汤景杰掏出了搜查证正要展示给她看时，何若芸说了一声“不必了”，就转过身轻轻的上楼去了，姜奇相信她自己一定料想到了，自己会是第一个被谈话的人。
几个人穿过站在何若芸房间门口时，上来了一个武警战士，发布了命令，把除了案发的301室外的其它卫兵都叫走了。
何若芸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三个人跟随她进了房间。
她打开了灯，从鞋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拖鞋，换上了，然后把自己的鞋子放到了柜子里，随手拿出了几双一次性拖鞋给他们。
姜奇看到不多的几双鞋子整齐的摆放在鞋柜里，以及房间的情况，就是知道何若芸是个喜欢干净整洁的人。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为了观察房间，而向屋子里多走了几步，他赶紧退回来接过拖鞋换上了，小声的向何若芸说了声“谢谢”。
姜奇这才继续查看她的房间，这栋宿舍楼显然是由原来的办公楼改建而成的。进门就是客厅，左手边的小间是改装的卫生间，大间是卧室。
墙壁被漆成白色而且一点污痕都没有，除了一幅“无欲则刚”的书法作品。水磨石地面也被擦得一尘不染，正对着大门的木质窗户，被拉上的白纱窗帘遮着。
一张很大很大的办公桌靠右边的墙壁放着，上面放着文具和几盆被修剪很整齐的水培植物，前面放着一把木质的椅子，上面放着坐垫。
卧室的门边放着一张很小很小的玻璃圆桌，算是餐桌。只不过上面摆放着一套，被倒扣着的玻璃茶具，干净的一尘不染。
一架很大的书柜，里面整齐的塞满了很多书，让姜奇吃惊的事，一本专业书都没有，全部是经典文学作品，包括一套英文版的莎士比亚原著。
整个房间简约单调，如果说有什么是奢侈的话，那就是靠在窗边的那张，由黄色花纹面料制作的，欧式老虎椅和脚凳。在它后面放着一个有纯白色灯罩的落地灯。
“我能否看一下你的卧室？”姜奇问到，何若芸怔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走到门边，打开了卧室门。
姜奇进了卧室，米娜也跟着进来，然后何若芸移动了一下，门口剩下的空间，已经不够身材高大的汤景杰进来了。
不过汤景杰扫了一眼卧室，显然放弃了进去的想法。因为卧室根本不需要进去就能一览无余，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五斗橱和一个衣柜外什么也没有。
米娜打开衣柜之前，用表情请示了一下何若芸，得到同意后米娜开始查看柜子里的物品，显然姜奇认为翻看女士用品十分尴尬，就俯下身子去看看床底下的情况。
让他惊奇的是床下面也是一尘不染的，他正站起身子，突然看到了床头柜上面的一个相片框，里面有一张何若芸的照片。
她依偎在一个人的身边，只不过那边的人已经被裁掉了，不过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在阳光下表情透着幸福。
当他转脸看向何若芸时，第一次发现她的表情是那么惊慌，就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一样。

87985

第九章 何若芸的秘密
何若芸这表情只被姜奇一个人看到了，因为米娜关上衣柜，想要看一看五斗橱时，她的表情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米娜并没有什么发现，不过这并没有让她感到沮丧，相反她到是挺开心的。
当他们出卧室时，姜奇与等待关门的何若芸对望了一眼，这一次何若芸眼神退缩了。姜奇走出了卧室，但何若芸没有立刻关上门，而走到床边抚平了姜奇查看床下时，在床单上弄起的褶皱。
何若芸走出了卧室，随手关上了门。米娜请她坐在老虎椅上，然后自己做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手里已经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笔和小记事本。
汤景杰耸耸肩，移动了一下脚凳，自己做在了上边。姜奇一看已经没有自己的座位了，就询问一下，自己能否使用一下卫生间，何若芸点了点头。
姜奇进入了卫生间，看到最里面角上安装了一个整体浴室，门的把手上挂着一个脚垫，姜奇看了一下，里没不仅很干净，而且在漏水口上连根头发都没有。
旁边放着一台带烘干功能的洗衣机，里面没有衣物，洗衣机上面的那个，收集脏衣服的收纳篮里面也是空的。
这边是马桶，照例是一尘不染的，上面有一个智能型全自动马桶盖，盖子是放下的。马桶旁边是洗手台，台子上放着的盆子里放着那条给米娜使用过的毛巾，已经泡在勾兑了洗衣液的水里面。
上面的小金属栏里放着，漱口杯、两把不同颜色的牙刷、一盒不知道名字的进口牙膏、漱口水、免洗消毒液、洗面奶，以及两三个不知道名字的护肤用品，旁边的架子上挂几条毛巾和浴巾。卫生间的镜子，被擦拭的一点污痕也没有。
总之，除了一些生活中正常使的小零碎外，姜奇并没发现什么，他正想转身出去时，感觉还是上个厕所比较好。
他转过身，打开马桶盖，看见马桶里面刷的也是干干净净的，从透明的水能看到管道口，于是他开始小便。
当他系好裤子，整理好衣服，按下了冲水按钮，准备盖上马桶时，姜奇惊奇的发现洗刷马桶流出的，居然是蓝水。
姜奇狐疑的洗完手，出了卫生间，就听到汤景杰和米娜已经开始问话了。
汤景杰问道：“唐冬萍在本市有亲属么？”
“她是外地人，不清楚有没有亲属在本市。”
“请问你最后一次见到唐冬萍是什么时候？”汤景杰问道。
何若芸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午休时，我正在楼道里与袁紫安讲话，她回来了说她不舒服，下午想在宿舍里休息一下。”
汤景杰连忙追问：“是你允许她下午休息的么？”
“他们在这里相对自由，并不需要我来规定他们做什么。”她答道。
“之后你在做什么？”，汤景杰的提问速度明显加快了，姜奇知道他是在用惯用的技巧，使何若芸没有时间编假话。
“我与袁紫安谈完话，就回办公室里，为老师的课编写展示文件。”她顿了顿说道。
汤景杰接着问：“就一直在办公室里么？”
“中间回来过一次，去取放在宿舍的资料。”，何若芸答道，有一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汤景杰接着问到：“之后就一直在办公室里做展示文件么？”
“不是，袁紫安来了。”
“她找你做什么？”
何若芸反手整理了一下背后的靠垫，然后依然直挺挺的坐着，两手相握放在腿上，用冷冰冰声音回答道：“让我给她的论文提些修改意见，那篇论文已经反复修改很多次了。”
“她一直在和你在一起么？”汤景杰追问。
“是的，这次她很认真，我提出的意见她都接收了，她在我的办公室里改的论文。” 何若芸平静的说，“其实她的论文已经很好了，仍然反复推敲，逐条修改。”，说着她好像很认同袁紫安的行为，居然不自觉的表情舒缓了一些。
可是没有得到有任何有价值信息的汤景杰，确越来越上火，米娜看着像是要缓和一下气氛似的，插口问到：“唐冬萍是个怎么样的人？”
何若芸把脸转向窗帘方向，避害了大家的目光，然后冷冷的说道：“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成绩是这几个人里面最好的，老师很欣赏她，很有前途。”
然后转过头来继续说道：“她的个性很强势、特立独行，喜欢我行我素。”
“那唐冬萍有没有仇人，我是指住在宿舍楼里的人？有没有人和她有矛盾？”米娜接着问道。
“很抱歉，我只是按照老师的教学计划，负责对他们几个的日常安排，他们的私人生活，我并不了解多少。不过她的性格太强，与这几个人经常争吵。” 何若芸很流利的回答道，虽然声音还是冷冷的，可是口气略微有点缓和。
“都为了些什么事情？”
“嗯，她是个为了课题的结题论文署名顺序，都会争吵的人。好像他们都和唐冬萍吵过架，不过我只见过一次她与方念瑶在楼道里争吵，具体原因我不清楚。”
“那他们在这里主要做些什么呢？”米娜接着问。
“他们是老师带的学生，在这里只是做一些老师带领的课题，并不参与西楼的工作。”
“那你呢？和她有没有矛盾。”汤景杰接着问道。
“没有。”
“唐冬萍和谁的关系比较好？”汤景杰问道。
“袁紫安。”
“唐冬萍有没有男朋友？”汤景杰追问。
“汤警官，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太清楚她们的私人生活。”
“这里的房间钥匙都谁有？”
“这里每人只有一把自己房间的钥匙，其余的都在办公楼里的综合办公室。”，然后她显然是明白了汤景杰的意思似的补充道，“钥匙被锁在办公室的安全柜里。”
然后她又以看上去挺有信心的话说：“虽然这栋大楼不是很新，但锁芯已经换成全新的了，钥匙由特殊工艺制成，没有复制的可能。”
汤景杰一下子气馁了，很可能是感觉不会在何若芸这里，得到什么更有价值的信息，就用眼睛扫了一下米娜，便说：“那么你想起来什么，可以随时告诉我们。”
然后对米娜说：“我去叫方念瑶。”，似乎是想摆脱这个没有被他吸引的人，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