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5期谜题《二十年后》 
海报与谜题内容并无实质性关联 01 农历正月初七C城火车站
熙熙攘攘的火车站里，人们来去匆匆，有拖着行李箱的大学生，有穿着西服的商业人士，有提着大包小包和地铺的农民工，也有在一旁清扫的保洁员大妈。嘈杂的声音，闷热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
顾小溪正埋头读着小说中最精彩的片段，不经意间往地上一瞥，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咦，这里怎么会有血迹？”顾小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没流鼻血呀……”
往旁边一看，原来这血迹是从旁边大叔身上滴下的。 02 以下是张老实的日记
7月10日 车厢里
早上7：00
我不敢相信，就在刚刚出现了一具尸体，此刻就在这节车厢的洗手间里躺着。一大早就被保洁员的尖叫声惊醒，似乎是隔壁包厢的小伙儿急着要上厕所， 却发现洗手间门锁住了。等了十几分钟，拍门也没人应，于是叫来了保洁员。谁知保洁员的钥匙丢了，又叫来列车长，拿出了备用钥匙，这才开了门。
打开门便是尸体。死的是我隔壁包厢的肥胖男。
死者估计是被人捅死的。小伙儿正在车厢里为大家描述那血淋淋的一幕。“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太可怕了，血流了一地，太瘆人了……”
我还没能目睹这一切，洗手间已经被锁起来了，工作人员应该已经报了警，想必火车停站后警察会立即赶来。
我陷入了深思。昨夜根本没有停车，列车应该是一直向前行驶的，凶手根本没机会下车，窗户太小了，也不可能从这儿出去。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这节车厢是软卧，昨晚9点过软卧车厢的前门就锁了，从昨晚9点到现在，外来车厢的人是无法进入的。也就是说，凶手只可能在我们这节车厢内。
死者死亡时间无法确定，众人的不在场证明也需要核实，在警方到来之前，我们恐怕不能下车吧。
上午10:00
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到站了。我泡了方便面，简单吃过后，便坐在包厢外的座位上，一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一边听着不远处的议论声。
这节车厢的人并不多。昨天中午一直到现在，并没有人下车，也没有人上车。所有人，算上我，也就七个人。从靠近洗手间的那节包厢算起，住人的包厢也就五间。
第一间包厢，也就是靠近洗手间的1号包厢，里面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11、12岁的少年，那少年似乎患了病，看上去呆呆的，可能是脑瘫？中年男子瘦瘦的，穿着灰色T恤而和黑色长裤，他的头发是奶奶灰色，其中还掺杂着些许白发。这名中年男子话不多，看起来很和善，一直在陪着那个少年，跟那孩子说话，逗他笑。
我把视线转向第二间包厢，也就是1号包厢的隔壁—2号包厢。
住在里面的是一个年轻女孩，给人的感觉不是很礼貌，关门声音很大，脸上很是孤傲，像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在发生这次命案后，她大喊大叫，叫来列车长和乘务员，要求把她换到其他车厢。可是其他车厢早就满了，乘务员再三解释，没有别的选择，除非她想去其他车厢站着，倒是可以给她一张站票。
此刻，2号车厢的门紧闭着，这位大小姐想必在睡觉吧。
3号包厢是空着的。
4号包厢里是位中年妇女，胖胖的脸庞，戴着副圆框金边眼镜，身着艳色的裙子，看起来傻乎乎的。我不禁猜测起来，她的丈夫会是怎样的呢？不过没有看到她的丈夫。跟她同行的是一位老妇人，应该是她母亲吧，这位老奶奶腿脚不便，一直在包厢里躺着休息。而她则忙前忙后、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老太太。这不，她正挪动着肥胖的身躯，费劲地经过我身旁，去车厢另一侧接水去了。
5号包厢是死者的房间。那个肥胖男。
6号包厢是我所在的包厢。只有我一个人，非常惬意，可是谁会想到，竟会有人死在洗手间里？我们等会儿还要配合警方的调查，看样子，今天可能要下午才能到宾馆了。
7号包厢便是发现尸体的那位小伙子所住的。这个小伙子是和我同一站上车的，人挺精神的，五官棱角分明，一双眼睛很有神采，一看就是个直率的人。挺乐于助人的小伙儿。我现在写日记用的笔，还是他借给我的哩。
（包厢具体分布参见图一）
走廊上，他们几个还在议论。我隐约听到那一侧传来的声音。
“你们说，这凶手是谁呀？”是中年妇女的声音。
“会不会在我们之中？”不知道是谁说的。
“死的这个人，我看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中年妇女继续说道，“唉，肯定是因为得罪了谁，才招致杀身之祸。”
“是啊，这种人容易犯事，没准儿跟谁结下了梁子。”
“可不是嘛。”
“ …… ”
他们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觉得没劲儿，于是便回到了包厢内，让自己休息休息，也好一个人思索思索，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儿？会跟昨天发生的事有关吗？
7月9日 火车上 写于晚上9点左右
今天中午，我坐上了这辆去往C城的火车，由于硬卧票没有了，只好买了软卧，除了贵还不错吧。现在已经晚上9点了。今天有点闹心，我隔壁包厢的那家伙是个无赖，不知道他叫什么，姑且称他为肥胖男。
当时我本打算午休，刚进入梦乡，就被外面的哭声吵醒。推开门一看，原来是那个少年在哭，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嘴里一个劲儿地说：“你赔我的小花，你赔我的小花，你个大坏蛋……”只见肥胖男粗鲁地一把推开少年，说道：“你个脑瘫，别烦老子！”还踩了一脚地上的花，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
中年男子从另一侧走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捡起地上的花儿，边哄着少年边问发生了什么。周围人告诉了他，中年男子有些愤怒，身子似乎也气得发抖，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他没有发作，继续耐心地哄着少年。不一会儿，肥胖男从厕所出来了，挪动着肥胖身躯，打着饱嗝，连看也没看少年一眼，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包厢。
这个肥胖男真是过分！周围人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
听说昨天下午的时候，这家伙喝了酒，醉醺醺的还撞到了乘务员，想要调戏乘务员，还好列车长经过，大声地呵斥制止了他。唉，遇上这种人，真是倒人胃口啊。我不禁摇起了头。
看了看表，已经快9点半了，也该洗洗睡了。 03 7月10日 中午 在茶馆
11点半警察终于来了，没想到是我多年未见的老友，董老六。尽管几年没见，但见了面还是一样的亲切。董老六对我们每个人进行了身份核实，还分别问了几个问题。这一切结束后，我们便去了附近一家茶馆，叙叙旧，也谈谈这件案子。
从他那里，我得知了这些人的名字。中年男子叫尚农，他儿子叫尚东东。年轻女孩叫祁梦。中年妇女叫王海燕，她母亲叫王秀英。那个小伙子叫杜超。
工作人员的名字也顺带知道了。列车长叫吴建民，负责我们这节车厢的保洁员叫候冬芳，乘务员叫林子悦。
董老六说，这种案子年初也有过一次，不一样的是，那次命案发生在C城的火车站，有人被捅了一刀，发现后送往医院，但还是没抢救过来，最终失血过多死了。由于火车站人员繁杂，人来人往，又赶上春运浪潮，调查根本无从下手，众多人员也难以排查。这案子过去几个月了，也没有太大进展。这次又出现一起案子，真让人焦头烂额。
这是预谋已久的谋杀，还是激情杀人？我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如果是预谋的，那么凶手一定知道死者的行程，而且算准了和死者坐上同一辆火车，最好还是同一个车厢里的。这样做未免太累了，但也并非不可能。如果是激情杀人，会不会是那位中年男子，不过看上去倒不像，看上去这个男的挺和善的，不过也说不来，人们常说，平常看着脾气不大的人，发起火来可是让人害怕啊。
目前的嫌疑人就只有我们这些人。尽管大致范围已经确定，但要锁定凶手，仍是一件费时费力的活儿。
董老六问我，有何想法？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我觉得，预谋杀人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我们萍水相逢，即使这个肥胖男再怎么令人恶心，也只用忍他一两天罢了，并没有必要非得将他杀死。如果这么分析的话，中年男子便可以排除了，毕竟只是一次冲突。若是预谋已久的作案，那么必定还有一些线索值得挖掘。比如，死者的身份，死者的社会关系网，有无仇家等等。
董老六点了点头，拿出一份材料，上面是死者的信息：
项国强，44岁，在一家建材公司上班，目前负责采购。有过一次前科，发生在20年前，是一起盗窃事件。具体的信息还要进一步查证核实……
我和董老六默默喝着茶，看样子，这次的案件不好办啊。
“董叔！”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紧接着就看到一位少年笑嘻嘻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是小溪呀，放假回来了？”董老六露出慈祥的笑容。
“这是你张叔，跟我同一年从警校毕业的。你张叔现在可是小说家，厉害着呢！”董老六介绍我们认识，“这是我侄子，顾小溪，刚上大学。”
“张叔好！”
“你好你好。”
“对了，董叔，”顾小溪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关于那件案子还有新进展吗？”
“唉，可愁死人了！现在又出了一件类似的命案，我跟你张叔刚才还在讨论，最近案子有点多啊！”董老六轻叹了口气。
“咦，这人叫项国强？”顾小溪凑上前去，看到了桌子上的材料，片刻陷入了沉思，“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
“还真是，”董老六表示赞同，正点着头，忽然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哎呀，这和上次那案子的死者是同名呀！那人叫向国强！”
“是年初发生在火车站那起吗？”我看着他俩夸张的神情，不禁好奇起来。
“是的。年初那起也很奇怪，死者被人意外捅了一刀，失血过多死了。说起来，还是小溪发现的。”
“我那时刚好在附近，看到地上的血也是吓了一跳。”顾小溪回忆着，“那位大叔很虚弱，一副想呼喊又呼喊不出来的样子，我赶忙叫来工作人员帮忙。急救车很快把他拉走了。唉，没想到最终竟没能抢救过来，还是走了。”
“火车站人员繁多，不好排查，这案子还搁着呢。”董老六一脸苦闷。
“董叔，这两起案子有联系吗？”
“可能有。一个叫项国强，一个叫向国强，这两人莫非有关系？”董老六托腮思考起来，“我下午再查一查，应该会有线索。”
“董叔，这起案子也是发生在火车站吗？”
“有所不同。这次发生在火车上。死者是今早在火车软卧车厢的洗手间内发现的，”董老六缓了缓，又继续说道，“这次嫌疑人的范围基本可以确定。因为软卧车厢门是在昨晚9点多关闭的，早上发现尸体后才再次打开，在此期间外来人员是无法进入的，这点毋庸置疑。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晚上9点前死者还活着吗？会不会早就被人杀了？”顾小溪问道。
“还活着。这一点已经确认过了。”董老六回答道，“有两人作证，项国强10点多还在走廊上喝酒。”
“嫌疑人范围已经确定。看样子，侦破这起案件还是有希望的啊，”我感慨道，“尽管目前仍是一头雾水。”
“张叔莫不是也在那辆车上？”
“你怎么猜到的？”
“哈哈，张叔我看到了你的票了。”顾小溪指了指我的裤兜。
我低头一看，“是了，票慌忙中胡乱塞在了裤兜里，没想到露出来，被你发现了。”我笑了起来，顾小溪和董老六也笑了。
“你张叔不仅在那辆车上，还在那个车厢里呢！这是车厢所有人的信息表，”董老六拿出一张纸，“小溪，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看看。”
纸上写着每个人的姓名、职业、年龄和基本信息，顾小溪数了数，一共十位。
（见图二）
04 7月11日 下午
董老六对项国强20年前的偷窃案，进行了调查。
死者项国强20年前犯下的偷窃案，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被盗窃的那家人，至今已经杳无音讯。警方走访调查，了解到，当年项国强不仅偷窃，而且还害死了那家的男主人。
当时的情况可能是，项国强偷东西被男主人发现，一急之下掏出了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结果没想到把人给杀了。捅出这么大个篓子。本该被判刑，但由于项国强后台强硬，其亲属四处找人，竟把这件事堂而皇之地掩盖了过去。受害的那家人无权无势，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没几年，女主人便带着孩子改嫁了。
项国强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进行调查后，发现并没有外遇，也没有什么仇家。情感上的纠葛，金钱上的利益往来，都没有令人可疑之处，均在正常的范围内。
调查有了些许进展。尸检报告也出来了。
死者是被人勒死的。现场没有发现作案工具。死亡时间在凌晨0:30~1:30之间。体内有少量花生米和啤酒，推断是在死前2~3个小时进食的。
死者背部中数刀，但并非致命伤。法医判断这些伤是在死者死后形成。
死者鼻腔内有少量麻醉剂，可以确定，是有人用毛巾等物品捂住被害人的口鼻，使其昏迷。
另外，根据现场血液喷溅情况，出现部分空白，可得知，凶手作案时身上溅有血迹。
警方已检查过所有人的衣物行李，但并未发现任何血迹和可疑物品。猜想，凶手应当是把沾有血迹的衣物以及作案工具随手扔在火车外。董老六派人立即前往火车沿途寻找可疑物。
证词方面，关于洗手间上锁的问题，保洁员给出如下回答：
“我不清楚洗手间的门怎么会上锁，平常晚上都不锁门的。昨晚我睡得很沉，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今早我被小伙子的叫喊声吵醒，要我开洗手间的门，我这才发现钥匙没了。平常习惯把钥匙放在工作服口袋里，工作服就挂在储物间那儿。有可能钥匙是被人拿了。你是问，我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哦，那倒没有，实际我现在年纪大了，晚上睡不着，会服用安眠药，所以就算外面发生了什么异常，我也察觉不到。昨晚，我服用过安眠药后就睡了，没察觉到异常。”
其他人的证词基本没有价值，所有人都说自己当晚睡得很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不过王海燕提到：“当晚我口渴想喝水，结果没水了，我只好出门去车厢另一侧打水。我刚打开包厢门，就看到眼前有个黑影经过，我想仔细看时，这人影已经不见了，好像是进了某个包厢。看不大清，晚上灯光太暗了。我还以为是那个小伙子，结果第二天一问，人家说不是他。我这才觉得奇怪，所以告诉了你们。” 05 7月11日 晚上
顾小溪躺在床上，大脑仍在运转着，迷迷糊糊中又有几分清醒。
突然，一道闪电经过大脑。
顾小溪想起了向国强的长相，又想起了董叔那份材料上项国强的长相，两人一点儿都不像。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脸上都有块疤痕。不会是某个组织的吧？如果是组织，应该有更多共同点才对，看样子不是什么犯罪团伙组织作案。
顾小溪认真地想了想，感觉这两人年纪差不多大，如果不认识，仅凭名字，很容易搞混吧。
顾小溪决定第二天再找董叔谈谈。
而在董老六这边，也是一大堆的困惑。
年纪大了也睡不着，董老六决定再思考思考这两起案子。大半夜的灯还亮着，照着胡子拉碴的董老六，他神情严峻，双眉紧皱，黑眼圈又深了一大圈。
压力实在是太大，上面也催得紧，本来一个案子的侦破3~4个月就可以完结，但年初的那起，现在6个月都过去了，毫无半点进展。向国强的社会关系调查已经无法再深入，所有熟人当天都不在火车站。警方一一进行排查，发现这都指向一点，很可能是生人作案。死者衣兜和公文包内现金、银行卡和手机都好好地放着，看样子也不是财杀。死者生前和妻子相处融洽，夫妻关系不错，也无外遇，情杀看样子也不是。有没有可能是仇杀？
董老六不由联想到了项国强遇害案。昨夜，或者说今天凌晨发生的这起案子，可以成为一大突破口。如果说年初向国强的那起案子，人员繁多难以排查，那么现在这起项国强案，则是嫌疑人范围大致确定，要破此案只是时间问题。董老六成竹在胸，皱紧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抿紧的嘴唇荡起一丝苦笑。 06 7月12日 早上
董老六早早地来到局，开始一天的办公。
脑子里全是向国强和项国强。董老六拿出牛皮纸里的材料，开始一一翻阅。所有嫌疑人的信息。尸检报告。项国强资料。不管怎样，董老六心想，只要找到杀害项国强的凶手，那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原来是侄儿小溪打来的想找自己。
“没事，来吧。叔今早刚好事情不多，办公室也没其他人。”
“行嘞。我十分钟后到。”
顾小溪打完电话，就骑上橘色自行车从小区飞奔了出去。十分钟后，顾小溪已经坐在了董老六的办公室。
“董叔，有什么新进展吗？”
“有。我们查出项国强20年前闯过祸，盗窃过程中杀了人。很可能和本案有关联。另外，尸检报告也出来了。”董老六用指关节敲了敲桌上的材料，“对了，嫌疑人的信息也都在这儿了。”（嫌疑人名单见第3章图）
“嫌疑人还是多的。”顾小溪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不简单啊。”
“实际没那么多，我们可以初步先排除两个人：尚东东和王秀英。东东是小孩心智，作案不会这么缜密，力气身高各方面也达不到。王秀英是个老人了，腿脚不灵便，还患有眼疾。基本可以排除这两人的作案嫌疑了。”
“那这样的话，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还有八个嫌疑人了。”顾小溪数了数上面的嫌疑人名单。
“张叔值得信任吗？”顾小溪觉得有必要问问。
“你张叔就别怀疑了。尽管我们有几年没见了，但他还是老样子，他的为人一直很好。”董老六停下，想了想，继续说道，“你张叔的眼里还是透着一股纯真啊，像我这种涉世已深的老油条早就没这股纯真了。”
“哎呀呀，董叔啊，你眼睛里那叫深邃，充满洞察力，张叔比不了比不了。”
“小子还会拍马屁了啊。”
“你侄子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哈哈，行了，咱现在继续讨论吧。”
“排除老张，我们还剩七个嫌疑人。”
“保洁员有没有可能？”顾小溪问道，“她有钥匙。具备作案条件。”
“有可能。但其他人也同样具备作案条件。这个保洁员喜欢把钥匙放在工作服口袋里，这一点很可能被凶手看到，并加以利用。”董老六猜测道，“而且洗手间只在较长的停站时锁门，案发当晚，并没有停站，也并不需要锁门。因此，保洁员一直到那天早上才得知钥匙丢了。这样一来，无法确认钥匙是何时丢掉的。”
“那钥匙丢了，当时又是怎么开的门？”
“用备用钥匙开的，这个钥匙是由列车长保管的。平常用不到。”
“那董叔，你觉得列车长有嫌疑吗？”
“我觉得，既然自己有钥匙，那没必要偷保洁员的。而且，如果是他偷的，为何不假装自己的钥匙也丢了，这样门也开不了，拖延警方调查，岂不是更合理？不过也说不定。具体还得再进一步分析。”
“这样啊，”顾小溪歪过头想了想，问道，“凶手为什么要锁门？”
“应该是情急之下拖延时间的做法吧。”董老六推测。
“也是，万一有人半夜上厕所，估计要被吓死。全车人都别想睡觉了。那样的话，凶手肯定手忙脚乱，毕竟要处理凶器什么的，也要费点时间。”顾小溪想了想，又问道，“那凶手是提前偷了钥匙吗？”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杀了人后，才偷的。这个难说。”
“那保洁员的工作服就放在外面吗？杀人后才偷的话，不会惊醒保洁员吗？”
“工作服就挂在储物间，没有锁门。保洁员住在隔壁。平日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睡得比较沉，所以没有任何察觉。”
“诶，这个杜超……”顾小溪突然转换了话题。
“怎么了？”
“他好像是高我们几届的学长，我们之前一个高中的，挺逗的一人儿。”
“C城可真小啊。”董老六笑着感慨道。
董老六看了一眼表，时间不早了，该去问问办案情况了，需要的话还得再召开个会。
“我还有事要办，不能再聊了。”董老六双手撑着腿，缓缓站起身来，抖了抖略微僵硬的双腿。
“小溪，那你要不先坐会儿，或者四处走走也行。叔办公室有茶和饮料，想喝自己倒啊。厕所出门右拐，你看怎么舒服怎么来。”
“恩恩，好的，叔。你去忙吧。”顾小溪愉快地点了点头，刚好趁董叔离开，可以好好看看这些材料，顾小溪很满意。
“好，那叔走了。”董老六随手掩上了门。
顾小溪开始仔细地浏览每个嫌疑人的信息，证词以及尸检报告。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顾小溪看得有些困了，便随手拿起了一份材料，是项国强盗窃案。顾小溪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仔细看了下去。发生在二十年前，这可是很久了啊。受害的那家人还在C城吗？女主人和那孩子，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董老六那边，则有了新进展。
在火车沿途发现一包东西。里面有含麻醉剂的湿毛巾、手套、绳子、刀，以及溅满血的衣物。
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谜题篇结束。
请根据谜题所给线索，分析推理出杀害项国强的凶手，并写出推理过程，以及案发经过还原。如果觉得还不够过瘾，请再自行脑补一波，向国强如何被害。
回答规则：
答案一律在答案提交帖里回帖进行提交。
答案提交帖地址： http://www.tuilixy.net/thread-84018-1-1.html
本题截题时间：2019-02-15 20:00届时将放出第 105 期谜题答案及第 106 期谜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