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发表于 2019-1-28 17:59:35 | 2019-1-29 11:07编辑 |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二-雷霆乍惊
"东门周伯之礼,北门徐公之礼,南门王家之礼……"余家忙忙碌碌,管事人扶着红贴一丝不苟地记录礼品。
一名华衣女子从屋里走出来。腰身曼妙,肤如凝脂,眼波醉人,不正是余小姐是谁?她穿梭在堆成小墙的礼物之中,拿起了一个散发着草药气息的盒子,盒子上的封条写着愈草堂贾家。余念花经常听父亲说起贾家,知贾家于她有救命之恩。盒子里是一雕花银簪,这花便是着着她的胎记所作,簪子旁还放了几包难得的熏香草药。余念花把玩着簪子,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门外走进了一个少年,望见了念花低头一笑,不禁呆了。
这少年是余家大公子余游,余老爷正室宁夫人所生,长相俊逸,行为风流,可惜承了宁夫人的路子,处世也不免骄纵小气。当下见着念花脸色红晕,心想:"我这妹妹虽长得貌美,平日却从不打扮,今日一妆点竟真如仙女下凡。我是念花最亲的大哥,15年来念花竟为对我笑过一次。若不是她这一笑,我还以为她是个尼姑呢。"随即走上前去,"妹妹好高兴啊。"念花已敛起笑容。余游瞥见盒上的贾字,又想,"早闻贾家对念花有救命之人,贾家独子有生的是个人物,难道念花有心……"顿生醋意。
念花被余游的眼光盯得久了,有些尴尬,想着打发掉他:"大哥,阿嬷蒸了我最爱的九荣膏,我特意为你留了几块,就放在厨房……""妹子对我真好。"瞧着余游喜滋滋地离开,念花拉着一位管家,"能带我去愈草堂么?"
愈草堂。
"小姐已出落得这般模样啦。"
念花礼貌地道谢,身体微微向前倾,"小女特来感谢伯伯救命之恩。"
贾石竹请念花里面坐,贾酒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念花在外如不沾世尘的千金,在屋里泪眼汪汪,低声哭诉着在余府的遭遇,宁夫人表面虽和,暗地里却总给她使绊子,比如扣下她的月钱和新做衣,对她做女子的道德品行十分严厉苛刻,经常对她的丫鬟小芹打骂出气。贾石竹和贾酒都一惊,本想着神花附体,宁夫人就不敢再存歹意。没想到这只能保住其不被谋去性命,而防不住毒妇之心。
这时,药堂的杂人掀起帘子来报:"师傅,宁夫人来了。"余念花吓得袖子在脸上一统乱抹,贾石竹站起来迎客,贾酒欲带念花回避,不成想来不及了,宁夫人已入了外厅,"贾师傅可曾见家女念花"还未等贾师傅回答,她已听得念花的声音,急急进入后堂,见念花跟在贾酒后头,骂道:"你一个及笄女子曾能独自入男子之地?太不规矩!"宁夫人刚从外面回府便瞧见念花乘着马车离开的身影,便跟了过来。拉着念花往外走,向贾师傅道歉,"家女不知礼节,失了礼数,俗话说家丑不得外着着,还请贾师傅见谅……"宁夫人走着,回过头用余光扫了扫药店内堂,又瞥见一个貌美少年一脸怨气地望着她,她感到火气,终是憋下去,将念花塞进马车,离开了。
秋分,天干物燥。
打更的一遍一遍敲着锣在街上晃晃悠悠,突见一片火光……登时打得起劲,"着火啦,救火呀!"
清晨余府内。
"打听到了么?是谁家出事了?"
"是堂街愈草堂走了水。"
啊?余老爷一慌。
"备上银两,快快送去。"
愈草堂一片狼藉,房屋草药成灰,但索性只少了前堂和后面半个堂屋,药铺杂人晚上不在这住,贾石竹和贾酒的卧房也没有着大火。对外人来说,家财被烧可为大不幸,但对于贾家而言,人还在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人还在,纵是药材已失,堂屋破损,深深印在脑子里的药方子就不会丢。

贾石竹的人缘不错,很多人知道贾家遭此大劫都特来赠送银两,慰问几句。贾石竹收了钱财堆在屋旁,现在最重要的是盘点损失。见着几名存在堂角里的珍贵药材还在,贾石竹如释负重。贾酒被爹爹派去检查里屋也回来了。此时他抱着一个极有质感的古檀木盒子,一下跪到爹爹面前。
"爹爹,气血丛,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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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8 18:13:23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奖竞猜游鱼(余游)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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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8 22:23:18 | 2019-1-29 11:08编辑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接二
此文有改动,1楼是改完的。
贾石竹听闻传家宝被盗,长着嘴巴摔到地上。贾酒能听到爹爹跌坐下时骨头的咯吱声,他一把抱住如失了魂魄的老爹爹,爹爹本就不高大,沉重地打击压弯了他的背,使他变得极为瘦小,贾酒着实心疼,把爹爹的头靠到自己的脸上:“会找回来的,会找回来的,许是混乱之中九天神护着气血丛移了地方……”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想来受爹爹从小教导,他知道爹爹看待五丸比看生命还重。十年前的雪天槐一失令爹爹未老头先白,今日……贾石竹从儿子的怀中擦擦老泪纵横的脸,他再不能忍受药贼为非作歹,强支起佝偻的背,自是一身正气:“小酒啊……要把气血丛找回来……咱不能助长了这盗贼的贪欲……为父怕是只能修补这祖传老宅子了……,这亦要发扬九天之精神,兴旺九天之丸的重担,为父托福不得别人,以后……也要给黄泉之下的爹爹一个交代……”贾酒听爹爹说到伤心之处,不由得哭了。贾石竹也哭了。一个哭父亲命途多舛,一个哭九天神药为贼所侮辱。这二人一哭,也正式将老一代人肩上的石头,传到了少一代的肩头。
愈草堂正在紧张的重建期,而落天地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余家大夫人死了!”
“哟,不得了,她年纪也不大啊……”
“有说是病死的,有说是被人下了毒。”
   “毒死的?太可怕了!凶手……”
再大的事最后也会沦为市井小民茶前饭后的谈资,唯独贾酒坐在堂前的石阶上,闷闷不乐。
那日霜降。
周府摆宴宴请各贵府人士,相聚祭酒菊花仙子。宁夫人因肠胃不适提前回了府,谁成想仅倒在府中。一向不喜热闹而不赴宴的余念花听见屋外嘈杂,发现是宁夫人出事了,急派人告知还在周府的家人,又派人请大夫前来。几个大夫诊了脉象都惊住了,称此般错乱脉象闻所未闻,又见宁夫人眼白血红,脸颊发紫,面容可怖,正是毒发之相。跪在地上道夫人已无法可医。念花一声长叹,“唉,去叫贾家人来吧。”
余老爷等人飞马归来,围在宁夫人身旁,见了其光景无不嗟叹。
余家派去的那一下人竟是个口吃,结结巴巴没说清楚状况,贾石竹只道是哪个夫人还是孩子病了,手头又忙,就叫贾酒和一个药铺杂人去了。贾酒见了宁夫人,也不免吓到,为其诊了脉后更觉疑惑,“这妇人急火攻心是常事,怎得血如涨潮的海水?”
“宁夫人用过什么东西没有?”贾酒问道。
“仅一碗养胃汤。”丫鬟递上去,此汤之前的大夫已查验,并没有毒。
贾酒凑近碗边,闻了一闻,一股熟悉的烟熏之味传来,别人误认的佐料而瞒他不得,这正是自家气血丛的气味!气血丛为养精之良药,却有一大忌,就是不得与肉共食,宁夫人宴会归来消化不良,又吃了这气血丛,精血过旺而死。贾酒大惊,心下激动,苦苦找寻的药盗也许就竟在眼前……但理智战胜了感情,贾酒不想打草惊蛇。胡乱编得两相克之物,了了宁夫人一事。宁夫人性泼不得人心,当下除了余游伏尸大哭,余老爷和几个奶母暗自垂泪,其余人都陆续按旧历丧事准备东西。
而念花,见着人死了,还面目可怖,吓得失魂落魄,贾酒扶起念花。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进了念花的屋子,讲念花放在椅子上。他进屋时处处留意,气血丛竟出现在余府,他不得不抓住时机,抓住每一个角落。眼看念花房屋清冷,心想着去宁夫人屋子的法子。“刷刷……”风从微开着的窗户吹进,吹动床边一株含羞,一阵清香袭来……等等!怎会伴着气血丛的残香?
“余小姐,你也服养胃汤吧?”
“是啊。”余念花小脸发白,不过已从虚脱中恢复了一些。
“余小姐之容,肤白而体虚,不像是长期喝此汤的人。”
念花一丝迟疑,最后想下定决心的样子,小声道:“养胃汤是宁夫人那里准备,我不敢喝她的东西,一直倒在那里。”纤纤玉手指向含羞。
爹爹,孩儿为你找到歹人了。宁夫人,是你吗!
(PS:落天地平时太平安了无捕快以德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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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9 10:55:11 | 2019-1-29 11:40编辑 |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三-鸡鸣不已
   “前面便是云山庄。”马夫笑道。马车的帘子被掀起,贾酒望了望眼前之路。他将宁夫人一事告知爹爹,爹爹虽怒,但眼下无法讨还剩下的气血丛,况且此事证据不足,又死无对证,得另想法子。
“现下一事,需保护好望木泥这最后一丸。”贾石竹取出出货账单,从前应方子在,药材也有,贾石竹对望木泥的重视少于其他几丸,现在转念一想,望木泥之易容奇效非同小可,虽说落天地百姓大都心地不坏,风波极少,但鉴于余家的乱子,自家又不知被谁暗算,此药如若落无心术不正之人手里只怕会惹出事端。遂派贾酒即可启程,去走访考察望木泥买主之品行。
望木泥药材珍贵,价格极高,平日用途亦少,五个买主都是有名的大家,其中三个都是易容世家,用望木泥做底混合祖传之法,恪守本分道德,从不用易容做伤天害理之事。黎家则多出梨园子弟和演员,他家戏班票价昂贵,有钱人家花钱看戏,这望木泥用来专化小鬼大王之妆十分逼真,也值得回票价。
眼前的云山庄便是最后一位买家。云山庄是武功世家。老庄主秦我崖外出会友,现由少庄主秦凤管理庄中事务。
云山重峦叠嶂,云雾缭绕,山头鹤飞,远远近近间似铺着软翠,视野无限开拓,山间怪溶奇松,悬壁险恶,瀑布乍涌,喷溅如银,真是好山好水!
山上马车上不去,贾酒和随从徒步上山后投了名帖并送了草药礼物进去。片刻有一群人出来相迎。
领首秦凤,身段极长,体格精壮,白色长衫绣有白鹤,银色腰带佩宝剑,足下生风,近看剑眉星目,风度翩翩,大有庄主之威,令人好不敬畏。(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写,求生欲这种东西我还是有的……)
秦贾相见,贾酒作揖,秦凤抱拳,二人寒暄一番。
"贾兄,请。"
众人入客堂。
"不知贾兄今日光临为着何事?"
"付家父之命特来察问望木泥之效。"
"哈哈哈,贾世伯愈草堂名扬天下,望木泥又乃神药,药效自是极佳。"秦凤爽朗一笑,点破道,"想必是令尊怕我家庄乱用神药,派世兄来督察督察吧?"
贾酒连忙拱手作揖致歉。
秦凤说起庄中之事。原来这云山地处落天地之边际,落天地之外另有一山,多山匪盗贼。云山庄人多次用望木泥易容加一身本领,直捣山寨,除恶扬善。说到精彩之处,贾酒拍手叫好。二人话语投机,秦凤邀贾酒入自己书房畅叙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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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9 11: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奖竞猜秦凤(@我不是秦风 )会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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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9 11:43:53 | 2019-1-29 11:46编辑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要单独放一段呢,你们懂的) @秦凤
秦凤贾酒提笔作文,二人比膝而坐,秦凤操起卷看抚贾酒背。
“有客至。”下人进书房报。
秦凤露出不悦之色:“唉,我这云山庄虽小,但来客却不少,父亲不在,待我去打发了客人接着聊……”
“……秦少庄主不必挂念贾某……”
“说来也巧,几个月前有一大户的妇人也远道来拜访,是贾兄同乡之人余府宁氏。”贾酒脸色大变,秦凤见了贾酒异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贾酒定了定神:“宁氏是家父兄弟之妻,不知她千里迢迢来贵庄作甚?”
“求这望木泥,那日她太阳穴旁好大一个黑痣,说是被灶火烧伤,大夫说望木泥有气韵通灵之效可美容化淤,可这望木泥仅贾家一家所有,一年也只限定卖出,故而四处打听知道了买主。她说其他易容世家小气,梨园之家常年在外难以寻找,觉得云山庄慷慨故来求之。我爹爹想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女子,又想她找寻艰难又亲自前足够诚意,再得知她夫家余府也是慷慨济贫之家,于增了她半丸。”
贾酒听了,只觉心血上涌,怕地一下站起:“秦少庄主,贾某突然想起一急事要办,只能改日再聚。”秦凤苦留,而贾酒执意要走,秦凤赠了银两,抱拳行礼:“贾兄下山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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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9 12:36:34 | 2019-1-29 12:43编辑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有点事,只能断断续续地改……不改又手痒……)寨主好,@熓头人
云山不走回头路,上山路与下山路不同。云山奇特,虽是一体,两山路景致全然不同。上山之路虽陡,枝藤缭绕,瀑布清泉,云雀欢喜,倒也舒服;下山路却多怪石溶洞,草丛低矮,蛇虫出动。从松树林里出来几个猎户打扮抬着一条大蟒下山,猎户热情,见了贾酒一行也打了招呼。
原来云山虽为一山,但因怪异景象分为两坡,云山庄占的是白云山,而下山一侧的山名为黑云山。黑云山下有一山寨,并不是山匪贼人,而是猎户世家,经常为旁边山村人除害。最近一花蟒夜晚出动伤人,他们花了一个月终于杀死了它。贾酒好生佩服,猎户见贾酒一行人少,自告奋勇护其下山,得知贾酒是愈草堂贾石竹公子之后,力邀其入寨。猎人不似秦凤,性烈粗野,贾酒推脱不得,便进了寨子。猎户交了蟒蛇,大家都欢欢喜喜饮酒吃肉。寨主熓头人坐在桌前中央,皮肤黝黑,燕颔虎须,臂大膀圆,身披虎皮,好不威风。
领贾酒下山的一个猎户灌了贾酒一杯,伏住贾酒肩膀,满口酒气:“瞧寨主那件虎皮……那虎生前可真是威风,碰见他的路人可都遭了殃……为着那虎死了我们多少兄弟……这虎皮真好看啊……”虎皮光泽长存,黑色纹路如深渊之眼,邪恶之劲露在外头,却又被寨主的一身正气压制。
“说来惭愧,这老虎竟是被一个女子打死的……”另一猎户醉了,竟把这平日闭口不提之事说了出来,“寨主和咱哥们亲眼所见,本想救出那妇人,没想到此恶虎竟被打趴……那女子走得急,我们没留下,眼看恶虎奄奄一息,寨主又补了几刀……真是老天有眼,杀死了这恶大虫!”
妇人?虽说天下女子众多,会武功者也不在少数,可贾酒心下只想到一人,而那一人从未展示过其本领,但暗自推算时间,贾酒心中犹豫:“她怎可能会如此厉害?”于是伴着些假话问了出来,“兄弟可记得那妇人长相?小弟东奔西走,结识了诸多好汉,说不定知道是谁?”
“衣着华丽倒不像习武之人,模样倒还不错,只可惜右边脑袋上一个大黑点。”
“她有随从么?”
“有啊,七七八八地都被大虫咬死了。”
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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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9-1-29 13:29:52 | 显示全部楼层
插个楼~
本胡请求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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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9 14:08:19 | 2019-1-29 14:17编辑 |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贾酒心事沉重,只想着急忙回去告与爹爹所见所闻。披星戴月,一星期的路程被他硬生生缩成三天。躺在驿站床榻,贾酒回忆起被烧的药堂。那几日他与爹爹寻找引起火灾的原因,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段未烧尽的火折子,立刻断定有人故意纵火,而且此人可能正是盗走气血丛之人。他们询问了邻居,邻居都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过了几日,有人前来拜访,那人是西堂胡家村的仆役胡言,胡家小姐曾得贾石竹恩惠,胡言称自己见到了些情况,小姐急忙派他来告知贾家。原来火起那天晚上,胡小姐的猫从胡言手中跑了出去,胡言怕小姐责罚,深夜赶出来寻找。不知不觉到了堂街,他猫着腰盯着一辆马车下面,突然发现一个黑影晃动,用钥匙进了药堂大门。
    "我认得那人是你们药堂杂人阿福,手中又有钥匙,行为也不鬼祟,许是忘拿东西了,又怕打搅你们才兀自开门。我因为手头也有事,也没去和他打招呼。"胡言揣测,"难道真是阿福纵的火,阿福为人淳朴,又尊敬长辈,应该不会做出这些事才对。"
   贾石竹翻了人力薄,阿福那时请了假期回去照料老母亲,遂请人去找阿福,没想到那人回来报知阿福和老母已饿死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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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9 16:13:17 |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贾酒又想起之前去询问过送汤的丫鬟。丫鬟说那日她正准备将养胃汤送去给余小姐,而宁夫人早归,扣下了养胃汤。后知是给余小姐的,又叫丫鬟送去,自又要一碗,丫鬟见宁夫人肠胃不适,就先将手中先准备好的养胃汤给了宁夫人,自又去做了一碗汤。贾酒可以猜到,这气血丛若是宁夫人所盗,那汤中的手脚便是她做的,余小姐平日不死宁夫人只当其食素斋,而不知余小姐是因提防,把汤都倒了花盆。那日亲眼见丫鬟从余小姐屋中取出的肉骨杂碎等,又动歹意,怎知克死了自己。贾酒又问过宁夫人死前那段时间除了待在府里,还去过什么地方,丫鬟说夫人几个月前归宁过一次。     
贾酒将多起事件相互关联,心中一紧。难道是盗窃纵火一案是宁夫人用望木泥易容成阿福所为?这样很多事情都可以说通。宁夫人假称归宁省亲,实则去了云山求药,并用灶火故意毁容博得望木泥。下山时打死前来害命的老虎。回府之后趁夜色离开,易容成阿福放火盗药,而她为何能在寂静深夜做得天衣无缝,依猎户所描述的高超武艺,纵火潜逃,无声盗药恐怕对她也不是难事。将气血丛这神药当作毒药用,也的的确确是毒辣歹邪之人所为。不过,气血丛已不经世多年,以宁夫人的年龄甚至其父母也许都未见过,此相克之道更是鲜有人知,她是怎么知道的?且她这般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杀死一个情敌的女儿?或是为了报复愈草堂救念花之命而盗贾家传家之宝?纵她再性泼爱妒也不合世理……真相又像水滴石穿,又如疑惑重重,可在场的、不在场的证人证据就放在那里,贾酒又不得不信,他望着窗外朦胧月色,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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