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期谜题《夜色下的虎斑蝶》
海报与谜题内容并无实质性关联
连城,东南沿海,2013年某日某夜。
十月中旬,初秋的天气还是有些闷热,湿的让人汗流不止的空气里,仿佛嗅的出血气。
宋海成离开检察院办公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20点有余了,他急匆匆来到位于监控盲区的自己的车前。当然,这辆车并不在他的名下,他要去做的事情,也不能让很多人知道。
嗯,今晚不知道哪个猎物会上钩呢?
宋海成打开车门得一刹那,闷热的夜里似乎吹来了一阵寒意。
蝶的日记: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甚至,我现在都能感受到手在发抖。但我知道,这样的日子,我无法再忍受哪怕一天。
连城的空气里就要开始遍布血腥了。
我闻不到,但是我听的到。
他们真的能帮我料理好一切吗?
宋海成被杀第二天清晨。
衡山路派出所外,一个穿着超短裙,样貌清秀得女孩子,不断的踱着脚步,时而蹲在地上擦拭着眼泪,时而呆若木鸡的看着天,一言不发。
胡梓峻,衡山路派出所的业务骨干,素来以超高的破案率和缜密迅捷的分析,在整个连城警界都极有名气,他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女孩,在她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胡梓峻让女同事把姑娘请进派出所。
没想到,姑娘刚一进派出所门口,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汪汪哭着,边哭边说:“”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会被判死刑吗?我不想死!”
杀人,胡梓峻原本因为潮热搅扰的心情一下子紧绷起来。姑娘,你说什么?你杀人了?
姑娘一下子仿佛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胡梓峻的手。
“是的,我,我杀人了。但我是被逼的啊,真的,我从没想过要杀人,哥救救我好吗?”
胡梓峻扶起女孩:“请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你慢慢说。我们不会冤枉一任何无辜的人的。”
姑娘原本慌不择路的神经仿佛松弛了下来,向胡梓峻说出一段他从警多年来听过的最匪夷所思的话。
我叫郁思瑶,是连城北边的宁城人,我现在在连城打工,我的工作是,是,我是陪酒女。但是哥,我真的没有想杀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胡梓峻示意她继续。
昨天晚上大概20点多吧,我出门上班。我上班的地方是星火街的银之恋酒吧,租住的地方在星火街西面大概三四百米的关家巷。我就像往常一样朝巷口走,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手被用胶带绑着,人在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房子里。
什么样的房子,是一个平房大概,里面感觉是已经面临拆迁的样子,没有任何家具,地上散落着很多垃圾,只有天花板上一盏电灯,灯光很昏暗,我只能隐约看到墙上写着一个很大的拆字。
我正在挣扎着,从旁边的小房间进来了两个男人,他们都带着面罩,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身高,体型,对不起 我现在脑子很乱,我需要回忆下。他们直接就对我说出了我的名字,职业还有上班租住的地方,跟我说我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被他俩强暴然后杀死,他们威胁我说在这个地方我就是喊破天也没用,一条路是帮他们做一件事就放我走。哥,我真的很害怕,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我做什么!
我想了想,我还年轻,而且我父母就我一个女儿,虽然陪酒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情,但活着总比死强吧,我就说答应帮他们做事。他们就递给我一个针筒,引我到旁边的小房间。这个小房间以前大概是个卧室吧,墙上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涂鸦,还有几张海报,嗯,有宋闵浩,有安七炫,还有一张《请回答1994》的海报呢, 我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啊。穿着一件夹克,带着口罩和帽子,我隐隐约约好像对这个男人有点印象,但现在想不起来了。那两个男人说让我把针扎进他的右小臂,就像平时在医院打针那样。我说我根本没学过注射,其中一个男人指着地上的男人右小臂的一个部位说,这里是静脉,扎这里。我没办法只能照做了。我给地上的男人打完这一针不到一分钟,就看到他不断的抽搐,而且发出呻吟,嘴巴里好像吐出了白沫,很快就不动了。
我这才意意识到我是不是杀人了。我吓得瘫坐在地上。那两个男人说,我的事情做得很好,他们履行承诺,放我走,但是如果我报警或者把这件事和任何人说的话,他们知道我在哪,会第一时间过来杀死我。然后他们押着我到村口一条大路附近,我也不敢再去上班了,回住的地方吓的一晚上没敢睡觉。想来想去,我还是来自首吧,只有警察能保护我。
胡梓峻看着眼前这个可能是因为害怕而有点精神错乱的姑娘,想了想,问:
“你还记得你逃出的那间房子在哪里吗?”
郁思瑶想了想:“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房子的一些特征,因为我最近正在追1994这部剧,所以对海报印象很深。后来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我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但是我回家以后看了看时间,是今天凌晨0点35分。走了多久?我太害怕,怕遇见人,所以没敢坐车,具体走了多久我也没有注意。”
胡梓峻安慰郁思瑶说:“也许是你这段时间遇到了什么事情做了噩梦吧,你确定你杀人了吗?你确定你和我们警方透露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郁思瑶双手抱头:“我也不知道,但我经历的那么真切,怎么会是假的呢?”
胡梓峻又问道:“你是自己一个人住吗?还是和其他姑娘合租房子?”
郁思瑶说:“啊,我是和另一个姑娘合租的房子,她叫方凌依。”
胡梓峻开车来到郁思瑶和方凌依在关家巷的住处,这里是连城的棚户区,外来人口很多,而且基本没有什么监控。
“我叫方凌依,在一家手机卖场上班。”一个和郁思瑶年纪和身材相仿的姑娘迎胡梓峻进门,给他倒了一杯茶。“我是本市人,但祖籍和思瑶是老乡,大概一个月以前吧,我搬到这里和她合租的房子。思瑶不知道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还是这段时间受到了什么骚扰,从上礼拜开始她就精神一直不太好,经常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偶尔还会突然从梦里惊醒。我还说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没想到她竟然魔怔到去派出所。真是麻烦你们了。”
“昨晚,昨天我上的白班,晚上18点我就回住处了,思瑶刚刚睡醒,在洗漱呢,晚上20点左右吧,她就梳妆打扮好上班去了。异常?应该没有吧,她平常都是这个时间出门,然后大概第二天四五点回来。今天凌晨我刚准备睡下,思瑶突然回来了,具体时间好像是0:30左右,她浑身发抖,一见到我就哭的要命。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告诉我。我以为她又在工作的人时候被哪个男人欺负了,想等她平静平静再说。我就照顾她睡下了,大概是凌晨一点吧。昨晚我一直在家里,处理一些文件。”
胡梓峻问:“你听郁思瑶说过,她和什么人结过仇么?”
方凌依想了想:“思瑶工作性质摆在那里,结仇这种事情我想应该不会少吧。也听思瑶抱怨过各种。最近的话,我听思瑶说前阵子她下班路上被一个男人给骚扰了,思瑶差点那啥,但那个男人说一定不会放过她什么的。”
胡梓峻把方凌依的话复述给了郁思瑶,没想到郁思瑶一下子激动的开始瑟瑟发抖:
“是他,真的是他,天啊,我真的杀人了,我这辈子要完了,他的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谁?谁不会放过你?”胡梓峻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郁思瑶控制了一下情绪。“那是一礼拜以前了,我下班回家,在楼下遇到了一个带着大口罩和很长的遮帽的男人,他一把就把我搂住,要那个啥我。我抵死不从,而且大喊大叫,可能是惊动了一楼的住户吧,那个男人看到一楼灯亮了,就拔腿跑了。边跑边对我说:你等着,我告诉你连城还没有多少人敢惹我宋什么什么,我只听清他姓宋。我昨晚杀的那个人就是他,没错,他侵犯我的时候穿的就是黑色夹克,带着那个口罩和帽子。”
听完郁思瑶的讲述,胡梓峻心头泛起一阵不安。郁思瑶真的杀人了吗?她杀的人是谁?第一现场在那里?尸体在那里?会不会是恶作剧?会不会是她思想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
而另一件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郁思瑶供述的对她侵犯的人,很像这三个月来连城警方一直关注的一起系列猥亵、强奸案的犯罪嫌疑人。三个月来,已经有四五个在夜里单独行走的年轻女性报案,遭到一个带着大檐帽和口罩的中年男子的猥亵了,其中二人更是被迷晕以后遭到了侵犯。难道,这次这个人也暴露了身份?
蝶的自述:
看着这个禽兽在我眼前死去,我终于解脱了。能够亲手杀死他,哪怕我明天就死去,我也觉得值得。但我不想为他殉葬,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和他一样的渣滓,作威作福,以为没有人敢动他们。既然走上这条路,我就不再回头了。
宋海成被杀第三天
胡梓峻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他当然不能因为郁思瑶的一番话就拘留她,只能让方凌依带她回去。
这种惴惴不安很快就被打破了。
“听说了吗,检察院的宋副院长已经两天没有来上班了,而且音讯全无呢?”
“啊,那他家里人怎么不报案?”
“这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宋副院长私生活有点那啥?他老婆都恨不得他早点死,还能费心找他?”
衡山路派出所里,胡梓峻听到陈局长在和一个下属议论着什么。
宋副院长?私生活不检点?
连城没有人敢惹我姓宋的。
难道?
想到这里,胡梓峻开车来的检察院,果不其然,副院长宋海成从前天下班到现在一直没有来过检察院,无论秘书还是其他同事打电话,公用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至于宋海成的夫人吴芳,无论谁打电话,都是一句话“不知道!谁知道这个混蛋去哪儿鬼混去了?”
宋海成私生活不检点,与妻子关系僵到要你死我活,这件事在检察院根本不是秘密。
据检察院的人说,宋海成平时就喜欢在办公室和实习的女孩子动手动脚,甚至还曾经有一次正好被妻子吴芳撞见。
结果,出身名门,现任连城地税局副局长的吴芳自然忍不了这个,提出离婚。
宋海成当然不想离婚然后失去一半家当,于是一边利用自己在法院的关系拖着离婚官司,一面依然故我的明里暗里的和各种女人不干不净。
于是,吴芳有一次在检察院办公室和宋海成大打出手,而且扬言要修理他。
胡梓峻隐隐觉得宋海成一定是出事了,但是才两天没有出现而已,又没有人报案,宋海成家属都不出面,失踪都算不上,该怎么办?
滴滴滴,正在胡梓峻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的是他的徒弟陈硕。
“头,头,不好了,你快回来吧,有人报案在张渡村的一个平房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胡梓峻顿时头脑一阵晕眩。
张渡村,连城延江的一个城中村,正在进行大规模拆迁改造。从一年前以前开始就已经没有居民了。胡梓峻发现,村子的南区已经基本被拆成废墟,中区有两三间房子被拆,而尸体所发现的北区房屋基本都还在。
希望,和宋海成没有关系。
然而,希望总归是希望。
死者宋海成,男,51岁,生前系连城人民检察院副院长。死因是中毒,毒药成分为四亚甲基二砜四胺,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毒鼠强。毒药是通过注射的方式进入死者体内的。
尸体位于张渡村北区一处处早已划定拆迁的平房内,有相邻一大一小两间房,尸体是在小房间发现的。死亡时间是前天夜里23点到昨天凌晨0点之间。宋海成被发现时,身穿黑色夹克,头戴一顶长檐鸭舌帽,嘴带口罩,口中有中毒反应的白色沫状溢物。宋海成的钱包和车钥匙在其夹克口袋内发现,里面的证件和几千元现金分文不少。在房间地上发现两个未拆封的杜蕾斯,还有一只唇膏。
胡梓峻注意到,小房间的墙壁上,涂着一些hiphop的涂鸦,还挂着几张韩星的海报。小房间和隔壁大房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垃圾。大房间的墙上写着几个大大的拆字。
小房间的天花板上有一盏小电灯,但光线很弱,窗户是略为粗糙的玻璃,玻璃上有几个破洞。
“宋闵浩,安七炫,哇塞,看来这家的姑娘也是道友啊!”法医助理小孙说道。
“你们这些妹子,真不知道韩国偶像有什么好的。”胡梓峻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他偶然发现有一处墙壁发现了一些已经干掉许久的胶水的痕迹,好像什么人不久前从这里撕下一张海报。
法医采集了现在发现的一些指纹和物证,胡梓峻和陈硕走到了在房子不远的宋海成的车前。
“咦?这好像不是宋院长的公车啊?”
陈硕看了看车牌,公检法部门领导的公车,都是相对一致的红旗之类的国产车,而宋海成的车是一辆沃尔沃。而且胡梓峻经常去检察院公干,似乎没有在地下车库显眼位置见过这辆车。
“站住!”
胡梓峻正在沉思,突然听见陈硕大喊一声,朝车后面跑去。
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撒腿就跑,胡梓峻不及多想,也冲上前去,两人合力控制住该男子。
“啊啊啊,我错了,我没犯事啊,你们干嘛抓我。”
中年男子声嘶力竭的喊着。
“没犯事儿,你一直鬼头鬼脑的看着我们调查?从案发现场到这里?”
陈硕下死手摁着中年男子的小臂。
“我错了,我有罪,我坦白啊啊啊,政府宽大处理啊!”
中年男子开始讨饶了!
“先带回所里,慢慢审吧。胡梓峻说。”
头,现场痕迹物证出来了,因为围观群众和地方干部的原因足迹被破坏的非常严重,所以很难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了。指纹方面,也没有什么进展,拆迁以前后进出这些房子的人都不少,很难判断哪些指纹和案件有关。死者的衣服和其他物品,肯定不止他自己动过。但那管唇膏,我们鉴定了上面的指纹和唾液DNA,属于郁思瑶。现场发现的致死者于死地的针管,也发现了郁思瑶的指纹。
郁思瑶这个名字的出现,并不出乎胡梓峻预料,但胡梓峻无疑不希望听到这个结论。
那片棚户区一直在改造,报案人是施工队的工人,他们是今天才拆到张渡北区的,一开始他们发现这个房子外面挺着一辆车,觉得比较奇怪,然后就发现了尸体。结果引来了附近围观的群众。等原来的村干部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涌进不少人了。
宋院长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但他的手上有一些刮蹭伤。在他车里我们发现了一些娱乐场所的名片,一些女性的照片,还有一罐麻醉剂。但是还没有开封使用。另外,还发现了一副透明的橡胶手套,手套上有宋海成的指纹。宋院长的车里和发现他尸体的房屋好像都有略微清理的迹象。
唔,还有就是宋院长的裤子是拉开的状态,不知道是他自己拉开的还是?
“别想太多了,我们现在去问问那个嫌疑人吧。”胡梓峻合上卷宗。
审讯室里,胡梓峻,陈硕面对着那个中年男子。他胡子拉碴,身上穿着有些脏的衣服,瑟瑟发抖。
我叫孟赵振,47岁,老家在西边的安溪村,在老家混不下去,老婆带着孩子跑了。我一个人在连城,靠捡废品,打零工为生。我现在住在张渡村北边三四百米的地方。每天晚上差不多得23点以后回来,每次从张渡村北区穿过,路过那片房子。
前天晚上,我差不多也是23点半拖着废品袋子往回走,路过北区,突然发现一辆车,我还挺好奇的,以为车里有啥好东西。这时候才发现车旁边屋子亮着灯呢。我在想,这片房子早就要拆迁了 也没人住啊,谁大半夜的在这做啥。我就悄悄走到房子边上,从窗户往里头望,吓了我一跳!我看见一个女娃,手里拿着一根针管,在朝地上躺着的一个男人小臂上扎呢!
因为玻璃有点脏又是晚上,我没看清女娃的长相,但是隐约记得她披肩发,穿着带蕾丝的连衣裙,脚上穿着靴子。那个男的带着个大帽子,好像还带着口罩。那个房子我印象还蛮深刻的,以前好像住着一个哈韩的女娃,女娃的卧室里有不少涂鸦和海报。有次我还和她打过招呼嘞。
还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我确定没有了,小房间里只有女娃和那个男的,男的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女娃拿着针管在他小臂上扎。我一开始以为是谁在里头吸毒,还想着讹他俩一笔。打但紧接着,我看到那个男的浑身发抖,好像还吐着啥沫子,然后那个女娃抬头好像看到我了,我吓坏了,赶紧跑了。我也没有听到有人讲话啥的。
这两天我一直挺害怕的,也没出门。今天听说那边出人命了,赶过来一看才知道,那女娃把这男的杀了。我真怕被你们警察抓到。真的,我跟政府说的都是实话,我既不认识那个死的,也不认识那个女娃。我就是怕惹麻烦,才没有报案的!再说,我也不知道她当时在杀人啊!
对了,我忘记说了,那个女娃在拿着针筒扎男人之前,好像很害怕很犹豫的样子,还有什么没交代的?我确定我那天路过的就是这片房子,因为前天白天市政部门还在这片房子前面拉了危房警戒线呢。我基本每天会从这里路过。
胡梓峻思考了一会,说: 陈硕,你去调查前天晚上宋院长下班以后到最后消失时间的监控。郭队,比你去调查下郁思瑶当天晚上的穿着,不但要问她还要问她室友。小张,你去调查死者妻子吴芳这段时间特别是案发时间的行踪。小马,你去市政调查郁思瑶、宋海成和孟赵振之间的关系。
难道凶手真的是郁思瑶?但是孟赵振说他并未看到郁思瑶口中的两个面罩男子。也许,还有其他情况。
宋海成被杀五天后。案情会上,胡梓峻听到了一系列他不想听到的消息:
孟赵振和郁思瑶,宋海成之间没有任何(明面上的)人生交集。
检察院办公楼走廊和电梯的监控都能证明。案发当天夜里20点30分,宋海成本人穿着黑色夹克,带着案发现场一致的帽子和口罩,从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大约15分钟后,案发现场发现的沃尔沃车从检察院开出,司机从体型和穿着看,与宋思成一致,但由于监控清晰度的问题,无法拍到更多细节。但可以确定车内只有宋思成一人。晚上21点40分,沃尔沃在案发地周围最后一个监控卡口消失。从检察院到张渡村,开车需要约一小时左右。
郁思瑶和方凌依都承认,当天郁出门时穿着一件蕾丝连衣裙,黑色女士潮靴。潮靴的脚印在案发现场杂乱的脚印中被发现,但已无法判断是否为同一双。
据案发地周围居民反应孟赵振的确有小偷小摸和占小便宜的毛病,案发地区域从拆迁以来一直鲜有人去,但似乎案发当天晚上有居民在睡梦中听到张渡村中区作业的声音。市政部门则反映,拆迁工作是按照南中北的顺序进行的,他们并未开始在北中做业。
因为张渡村驻扎有施工队,因此部分地区还有供应电。
死者所开沃尔沃车,车主是他的秘书,秘书反映车是三个多月前宋海成买的,宋说他有私用,开公车甚为不便,因此以其秘书的名字购入。这辆车一直停在检察院地下停车场的一处监控盲区的小车库里,钥匙也只有死者保管。此外,死者秘书提到,死者还有一部私人手机,很少见他使用,但并未在案发现场找到,手机号甚至连死者秘书都不知道。
死者妻子吴芳并不愿意配合警方调查,她一直在说宋海成是死有余辜,而且不愿意提供案发当天的活动细节,只说自己当时驾车去了西山,一夜未回。相关监控能够证明吴芳的说法。(吴芳在途中接到某年轻男子后进入西山别墅区,第二天早晨开出)。
“我想,也许是吴局去和小情人幽会,不想让外面知道,万一惊动媒体又是山崩地裂。现在这些领导干部我是真不懂了。”陈硕咋了咋嘴说到。
郁思瑶承认那管唇膏的确是她本人所有,但是她一直坚称她作案的时候,两个带面罩的男子就站在她身后,一直在恐吓她。
离张渡村最近的监控卡口在案发时间半小时后(凌晨12点)拍到了一个穿着、身材与郁思瑶高度一致的女子深色慌张的朝市区走去的画面。从郁思瑶租住的关家巷沿大路经过这个卡口到案发现场步行总共需要四十五分钟时间。然而,据警方调查,从张渡村回关家巷还有一条乡间小路,需要的时间仅为二十分钟。
性侵案的数名受害者均指认死者与对她们进行猥亵、侵犯的男子为同一人。在死者沃尔沃后备箱中找到其中一位女受害者的照片。但经初步查证,宋海成曾经猥亵和侵犯过的女性绝不止已知的几个。
胡梓峻细细回想案件的细节,检察院副院长遇害,如果不能及时破案的话,闹到省里甚至中央,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如果副院长都是色狼加猥亵嫌疑犯的事情传到外面,恐怕整个连城的公检法都要遭殃了。
可是,从何查起呢?
查监控?无论案发地还是郁思瑶所住的关家巷,都存在大量的监控盲区。而能够拍到死者或者嫌疑人的路上监控,也因为像素、夜晚及距离的原因各种不清晰。
查毒物和针管来源?毒鼠强并非十分难得的毒药,连城周边的县城,农村得之不难。针筒更是获得渠道广泛,又如何查起?
想来想去,胡梓峻决定搬救兵。
他开车来到连城的花谷大学,找到了一个带着眼镜,瘦瘦高高的男孩子。
子飞,我们连城公检法的颜面大概得靠你了!兄弟我的前途也全靠你了!
赫子飞,连城小有名气的大学生侦探,曾经帮助胡梓峻料理过几次大案。
半小时后,
“真的,他们真的很厉害。”
赫子飞边喝咖啡,边翻卷宗,这样说道。
“他们?他们是什么意思?”胡梓峻迫不及待问道
“我想你这次遇到对手了。”赫子飞这样回答
请根据题目所给线索推理还原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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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题截题时间:2017-05-05 20:00届时将放出第81期谜题答案(2017年第一季度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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