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九十一公分? 于 2015-8-20 10:29 编辑 引用 山东卷
乡间有谚语,“丝瓜藤,肉豆须,分不清。”意思是丝瓜的藤蔓与肉豆的藤须一旦纠缠在一起,是很难分开的。
有个小孩想分辨两者的不同,结果把自家庭院里丝瓜肉豆的那些纠结错综的茎叶都扯断了。
父亲看了好笑,就说:“种它们是挑来吃的,不是用来分辨的呀!”你只要照顾他长大,摘下瓜和豆来吃就好了”
——(PS,本文我以盲人的角度论述,但事实上我并没有理由代表他们做任何表态,这一形象只是一个象征,象征我对没有或者失去的东西的态度。如有所抵触,见谅。)
——(PS,PS此阳光非彼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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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刺▪
从我出生就没见过阳光,但我叫阳光。它促使和表明了我对它可怕的执念。我现在可以告诉各位:你们以为,把缺陷的反面做为自己的标志表达出来,是一种魄力;而事实上,它就是一种病态的在乎。可惜我当初不能想通。站在更高处,若是表达勇气,不如叫“什么瞎”好。
我其实非常自信,多亏人们对我名字的赞赏,让我感到自己不一般。只有偶尔它停止,我才思考我是否缺少什么,然而这是非常短的。再后我干脆连那么短的思考都没有,因为一个女孩出现在我的生活。
盲人陷入群架会怎样?当我感受到四周弥漫着陌生狂躁气息时;偶尔听到模糊的词句,像被燥热空气蒸化了一般,突然我脑海中回复了那些思考:有什么东西我遗失了。——我的盲杖腾空而起。这状况叫我堕入深渊,下一秒我的头将与墙壁碰在一起,我能看到星星。
可我的盲杖没有被夺走,我也未被甩出去。但盲杖依然漂浮着,我用两只手,抓紧我能控制的一头。盲杖带我向前走去。当躁动纷乱被远甩在脑后,我的思考亦被丢弃,向前的频率是和谐平静的。我顺着盲杖摸去,比我低一点。
直到很远,背弃尘世喧嚣,我以为平静韵律会永远延续时,前边温和的脚步慢慢就停了。盲杖触地。我道谢,却没有答复。疑惑间一双纤细的手拉住我的手,在掌心写到:不用谢,这里北街六十一号,很安全。是聋人,我愕然。
“你不能听到我说话?”
能,我是失音症。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我叫虞刺。
“我叫阳光!”我感觉自己笑得很开心。
我们间的交流很麻烦,但麻烦并快乐着。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表达前经过深思且每句都值得品味的交流,我们已经琢磨出一套较为简便的交流方法。虞刺很聪明,很快就学会写盲文;我也不差……
“虞刺,早上好!”有天我一早去拜访她。“虞刺?”
没有在?一般她会很快开门。
从来不会去太久,最多去买个早餐。我等在门口。
最终我由站着变成靠着、蹲着,已不知多久……事情脱离了我控制,我被迫做出某些思考。我变得焦躁!
“到底怎么回事?我很担心你!”终于听到熟悉的柔和脚步。猛然站起,却只能不受控制地跌倒。
她慌忙扶起我。“抱歉,我刚从姨妈家回来……”虞刺写到。
呼,是这样的,有什么不妥吗?我焦躁什么?
时间已十二点,在虞刺家蹭饭,这只加重我的抱歉。匆匆道别离开。
这天夜里竟辗转反侧,某种思考被不安唤醒;某种直觉是我失去视觉的补偿。今天的剧情差一个片段……在我道别时:她没有答复。我们早已达成共识什么时候她打响指来回答我。
出了什么事,明天须问清楚——虞刺是我世界里最重要的,再没其他。
第二天又到她家,闲扯几句就装作漫不经心地提到她昨天忘了道别。她的手明显顿了一下,最后写到“对不起”——未达目地,她隐瞒什么,我不能强迫她说。最终要离开。我摸索到门口,还没说再见,便感到手被牵住,一只纤细的手在手心一笔一划地写到“再见”。
不,这不正常……她瞒我什么?
几天没去找虞刺,我感到我黑暗的世界正在崩塌。今早报童把报纸误丢到我家,没准我能“看看”来缓解诡异心情。之前我找到的实用交流办法就是,用手分辨颜色,事实是用手“看”报纸大标题可行。
“一周前……本市河岸边发现的……女尸……身份确定……”
突然想去看看虞刺,也许是受了报纸标题的刺激。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市很久没人意外去世了吧。”只想拿句话开解气氛。
——许久都没有答复。又怎么了?
“你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话我的眼睛嘴巴都不可遏制地张大。没错,听,到这话!一副纤细忧郁的女声。
“你,你会说话?虞刺?不,不可能……你是谁……是谁!
“我的虞刺呢?她在哪里!不是……”
“……我很抱歉,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报道。虞刺,一周前坠河……死了。”
如果之前我的世界在崩塌,那么现在它就在炸裂!我空洞的眼睛已经目眦尽裂,即便视人都会觉得情状恐怖。
“请听我说,”颤抖的女声在啜泣,“我是她胞妹,我叫沿篱……我知道我姐姐会放不下你,并且我怕姐的意外会给你造成给我一样的打击……”
真的给我造成了打击。我若摸到一把刀,一定毫不犹豫地了结我的生命。——但是我的双手已被拽住。
“听着,阳光。意外造成打击,对你我都一样沉重。但它无可规避……”沿篱止住呜咽,语气竟变得不容置疑。她在我耳畔絮叨了半天,直到口水把我的冲动浇灭,“……我家乡有句话‘丝瓜藤,肉豆须,分不清’,我和姐姐名字就这样,何必纠缠寻死呢?
“姐姐的意外也曾使我受不了,但我想到她留了一个更孤单的朋友在世上,便感觉有事可做、有情可托……
“那天我从医院回来就赶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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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剧情加的真狗血牵强→_→……
丝瓜——虞刺
肉豆——沿篱
度娘说有考生抱怨作文题出偏了,因为圣贤书上没有讲啥玩意是“肉豆”……只能说我服了你……这并不是什么理由,书上没讲有常识;常识没有有字面意义;再说世上万物你是学不完的,一定要研究透才能写作文么?并不是论文啊,会不会自己是学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