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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8 20: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届贝克街杯推理大赛第三题
《葫芦湖杀人事件》
作者:名偵探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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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湖.jpg

徐   天 男 32岁 市公安局刑警

岳广福 男 55岁 葫芦湖万福旅店老板

岳祁君 男 30岁 岳广福之子,职业钢琴家,常年在外

吴晓波 男 22岁 中文系大四学生,许文文男友

许文文 女 22岁 法律系大四学生,吴晓波女友,秦一鸣前女友

秦一鸣 男 23岁 法律系研一学生,许文文前男友

冯   莉 女 21岁 中文系大三学生,吴晓波学妹



从市区驱车前往位于郊外的葫芦湖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路途如此遥远,沿途风景也实属平常,最终目的地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湖,徐天想不出为什么还是总有人要往这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马太效应?他摇摇头,反正不是自己花钱来的就当是休假了。

葫芦湖的周围分布着大大小小5、6家宾馆旅店,其中一家古朴简单的旅店格外与众不同虽然主要体现在价格上。旅店的老板叫岳广福,是一位提前退休的老干部,今年已有55岁。而这家小旅店也只有他这一位员工,因为平时来他这的客人并不多,倒也不算很忙。

徐天拎着行李站在旅店门前正准备进去时后方便传来了一些说话声,他扭头看去是两男两女一行四人正往这里走来。四人中有一男一女看起来似乎是情侣,女人正抱着男人的手臂一脸撒娇的模样。

“小文学姐,我拜托你也适可而止点哦。”另外一位女子不耐烦的说,“这一路都不够你们腻味的。”

“干什么,羡慕嫉妒恨的话你也找个男人去,别一天到晚惦记我家晓波。要不……”被称为小文的女生看着另外一个戴着太阳镜的男人说,“你就和一鸣凑一对吧。”

“拉倒吧,我和他从气场到理想就没有一点能适合的地方。”

“就好像我会看上你似的。”叫一鸣的男人不屑地说。

“好了好了,这次可是为了给小文庆生特地来葫芦湖过周末,你们可别又吵起来了。”被小文抱着的晓波开口说到。

等四人走到门口方才注意到徐天一直在看着他们。

“大叔,一直盯着女孩子看可是会长针眼的。”小文瞥了一眼徐天,说完四人便开门进去,徐天无语的摇摇头跟着进去。

一鸣率先走到柜台,“老板,四个人,三间房。”

“三间房你个头呀。”小文露出厌恶的表情,“四间。”

“你们不是情侣吗?那有什么关系。我出的钱我定,就三间。”

“我说四间就四间,谁稀罕你出的那点钱!”

“不稀罕你叫我来干吗!”

作为老板的岳广福在一旁尴尬的笑着,突然徐天将行李唰的一下放到柜台上,“老板,我一间。”

“好的好的。”岳广福和徐天在一旁做着登记,另外四人还在就三间还是四间争吵不休。

“三间三间啦,我和小文住一间你们俩各一间,这样总行了吧。”最终另一位女孩提出了一个方案,从头到尾在一边插不上嘴的晓波赶紧附和着同意,一鸣和小文也勉强同意不再争执。

徐天拿着房门钥匙先上了二楼,“虽说是情侣但总觉得不像啊。”他回头看了一眼许文文和吴晓波。


葫芦湖因为形状似葫芦而得名,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此处较市区要凉快不少,所以夏天常有游人前来避暑过周末,许文文一行人便是如此也顺便为许文文庆祝生日。四人中秦一鸣已经是研一,许文文和吴晓波是大四,冯莉则是大三,许文文和秦一鸣的专业是法律系,吴晓波和冯莉则是中文系。

做好登记后岳广福便给四人分配房间,秦一鸣在二楼,其他人在三楼,冯莉与许文文同一间房,吴晓波自己一间房。秦一鸣拿着自己的行李不顾大家先上了二楼,吴晓波拎着许文文和自己的行李和许文文一起也往楼上走去,最后的冯莉拿着自己的行李也跟着上去。


“那个臭男人!”许文文一屁股坐到床上,“小莉,你也很讨厌他吧。”

“是呀很讨厌,但我和他本来也没什么交集,你可就不同了。”

“哼,我和他也没关系我现在的男朋友是晓波,这次避暑只是他欠我的不然谁要和他一起来。”

冯莉习惯性的点点头然后俯下身整理自己的行李,过了一会儿她说道:“你要是真心喜欢学长就不应该让秦一鸣一起跟来。”

“要不是他,我才不会……”

“好啦,反正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冯莉起身说道,“差不多要到晚饭时间,下去吧,听学长说这家旅店的饭菜很不错呢。”

“一个糟老头子煮的东西能有什么好吃的。”许文文站起身理了一下头发,“你先下去吧,我换身衣服。”

冯莉点点头先行离开了房间。许文文从行李中拿出一套连衣裙。

“只不过是个小学妹还那么多嘴!谁看不出你喜欢晓波,贱人就是矫情。”


岳广福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餐,今天的客人比较多而且看起来还有很挑剔的人在,他也有些担心自己的手艺能不能满足那些年轻人。也许是香味已经传到了大厅,冯莉站在厨房门口拍手说到:“老板,好香啊。”

“哈哈,谢谢小妹妹你的夸奖,老头子别的不会就这一门做菜的手艺还能见人。”

“您一个人能弄得完吗?要不我也来帮忙。”

“欸,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让客人来做事,我一个人应付得过来,你就去大厅等着吧。”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

“嗯嗯,你先过去吧。”看着冯莉离开,岳广福微微点点头,“唉,真是个好姑娘。”

18:30,旅店大厅内的饭桌旁已经坐着冯莉、许文文、吴晓波和徐天,就剩一个秦一鸣还未下来。

“要不要去叫叫他?”吴晓波向许文文询问。

“你管好自己就行啦。”许文文有些不耐烦的说。

“哦。”吴晓波垂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过了10分钟左右,岳广福端着饭菜向大家走来。

“大家都饿了吧,还有几道菜马上就好。”岳广福在冯莉的帮助下摆好饭菜,他抬头扫视了一圈,“那个小伙子呢?”

“可能还在房间里。”徐天突然开口。

“那我上去叫他下来吧,饭不吃怎么行。”岳广福一边擦手一边说。

“您还要煮菜嘛,我上去叫好了。”说完冯莉立刻起身往楼上走去,岳广福也回到厨房准备剩下的几道菜。

“大叔你还真是会多管闲事。”许文文没好气的对徐天说。

“啊,大叔我就是这样的人改不了喽~”

“小文别说了,人家怎么也是长辈。”吴晓波夹了一块排骨放到许文文的碗里。

“干什么呀!”许文文一下把排骨给夹出去扔到桌上,“真是的,谁要你自作多情。”

吴晓波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的将那块掉在桌上的排骨夹到自己的碗里,徐天在一边默默的吃着也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冯莉和秦一鸣从楼上下来,秦一鸣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抱歉啊,太累睡着了。”

“跟猪一样。”许文文转向一旁的吴晓波,做出一副撒娇的样子让吴晓波夹菜给她吃。冯莉叹了一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秦一鸣看起来则有些不爽,他走到吴晓波身边时伸手打翻了一杯水,水一下倒在了吴晓波手上。

“啊啊啊啊!!!”水接触到左手的一瞬间吴晓波大喊着抽回了手整个人也摔倒在地上,冯莉和许文文见状马上上前扶起吴晓波,冯莉从包里拿出纸巾和许文文一起帮吴晓波擦手。吴晓波则是脸色煞白,嘴里好像在念叨着什么。

“啊,对不起了,不小心就碰到杯子。”秦一鸣摆摆手找了徐天旁边的位子坐下。

“我看你是故意的才对!”冯莉冲着秦一鸣喊到。

“怎么回事?”徐天嘴里叼着筷子摸了一下洒在桌上的水,“这是凉的吧又不是开水。”

岳广福也从厨房赶了过来,说:“我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他马上注意到吴晓波三人和桌上洒着的水。

“没什么,就是有的人手有病不能碰水,一碰水就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秦一鸣笑着和岳广福解释。

“还有这样的病?”徐天问道。

“学长很小时候手被开水烫伤过,所以特别害怕水,你看这里还有疤呢。”冯莉解释道,她瞥了一眼秦一鸣,“明明知道还碰倒水杯还说不是故意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故意的!”秦一鸣拍桌而起。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你是故意的!”冯莉也不甘示落。

“好啦,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这次轮到许文文出来打圆场。

在一边的岳广福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上前帮吴晓波擦起了左手,“没事的,擦一擦就没事了。”一直非常害怕的吴晓波似乎回过神来,他扭过头一直看着岳广福。手擦干后,岳广福摸了摸吴晓波的头,“这不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一些!”说完岳广福便拿起一边的抹布将桌子擦干回去了厨房,吴晓波三人也重新回到饭桌上。

“就是嘛,男子汉大丈夫还怕水。”秦一鸣耻笑到。

“不能碰水那怎么洗手洗澡?”徐天很不合时宜的抛出一个问题。

“洗手可以用湿毛巾擦,一点点的话没关系但不能是能挤出很多水的湿毛巾。洗澡是用两层保鲜膜把手包起来。”许文文看着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男友有些心烦。

“你是他女朋友啊,你们就没洗个鸳鸯浴什么的?包着保鲜膜多不方便。”秦一鸣也提了一个问题,虽然怎么听这都只是讽刺。

“你说够了没有!”许文文回应道,这次的表情和之前都不一样是真的生气了。

“没有啊,我要说的还有很多。像这样没人要又事多的小鬼头,要不是家里有套老房子哪有女人肯和他在一起。你说就他这手,撒尿的时候要是不小心溅到了岂不是要昏过去,哈哈哈哈!!”

冯莉拿起自己手边的水杯一下朝秦一鸣泼了过去,后者的笑声瞬间停了下来,表情也变的凶恶起来。

“你敢泼我!”

“我就泼你,像你这样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就算家财万贯又怎么样。大家见到你叫你一声学长,那都是给你面子,谁不知道你是靠家里的关系才拿到读研资格,每天除了逛夜店玩女人你还会干吗!”

“好啊,我现在就告诉你。”秦一鸣一下冲到冯莉面前掐住她的脖子,“我还会杀女人!”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许文文和吴晓波上前阻止,徐天就出手抓住了秦一鸣的手腕硬生生将手掰开。

“小伙子,在我面前敢这么明目张胆说要杀人的还没出生!”徐天将秦一鸣狠狠摔在地上,见到这一幕许文文倒吸一口气似乎想上前但还是退了回去。狼狈不堪的秦一鸣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徐天吐了一口口水便怒气冲冲的回到楼上。

“大叔,谢,谢谢你。”冯莉摸着脖子咳嗽了几声,“你刚刚那话的意思我不大明白,难道你是警察?”

“哎呀,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徐天摸着后脑笑道,“没事了没事了,他不吃我们吃,要不白白浪费了老板的一番心意。”三人又重新回到饭桌,但除了徐天似乎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

吃完晚饭后,徐天、吴晓波和许文文回到各自的房间,冯莉则留下来帮岳广福收拾碗筷,收拾完后冯莉说想出去到湖边走走便离开了旅店。岳广福坐在柜台旁摸了摸自己已经稀松的头发叹了声气,明天儿子要回来,也许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正想着,穿着一身紧身衣紧身裤的秦一鸣突然就出现在了面前。

“老板,你这的浴缸好像有些问题啊。”

“怎么了?”

“我刚洗完澡想放水,那塞子却死活打不开。”

“这个老房子嘛,难免有些问题。”岳广福说到,“我跟你上去看看。”



20点32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扰了徐天的清修,他打开门门外站着老板岳广福,表情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徐先生,秦,那个叫秦一鸣的小伙子死了!”

“什么!”徐天急忙和老板一起来到秦一鸣的房间,秦一鸣正倒在进门左手边浴室内已经没了呼吸。尸体面部朝上,从后脑流出的血混合着地板的积水染红了整个浴室,加上有些昏暗的灯光,整个浴室看起来就像是地狱一般。

“别的人呢?你没叫他们?”徐天问到。

“没,还没。我发现尸体后马上就来通知您。”

“你为什么先通知我?”

“您不是警察吗?前面冯莉告诉我的。”

“好吧,我是警察没错。那你先去通知其他人吧,我留下来看着现场。”岳广福听从徐天的吩咐赶紧上楼,徐天则在现场觉得苦恼无比,“就不能让我好好放个假。”他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同样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许文文正打算施行的睡前面膜计划被打断。“干什么呀,吵死人了。”她一边抱怨一边打开了门,“老板?有什么事吗?”

“和你们一起的那个秦一鸣死了!”岳广福说。

许文文一脸的惊讶和不知所措,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她推开岳广福依靠着身体的本能往2楼赶去来到秦一鸣的房间,和站在门口的徐天对视了几秒钟,对方指着浴室里的尸体说了句在那。许文文慢慢的移动着身体,直到看见了尸体,她马上用手捂着嘴,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一鸣”、“一鸣”这样的叫喊。

“已经死了。”徐天在一旁说。

岳广福继续来到吴晓波的房间,他敲打着门,但里面没有回应也没人来开门。

“小伙子你开开门,你在里面吧?”

如岳广福所猜测的,吴晓波的确在房间内,他并没有睡着只是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脑子里像一团浆糊一样无法思考,双手紧紧的握着。门外岳广福继续敲着门,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将吴晓波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起身晃晃悠悠的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有……有事吗?”

“和你们一起的那个秦一鸣死了。”岳广福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吴晓波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做。


过了十分钟,看着岳广福和吴晓波从楼上下来,徐天问到:“冯莉呢?”。

“她前面和我说要去湖边走走,现在可能还没回来。”岳广福答。

“那劳烦你去把她叫回来。我已经通知了警方,一个小时左右他们就会到。”

随后岳广福又下楼往湖边方向走去,许文文和吴晓波则被要求到大厅等候警察。徐天继续呆在案发现场观察着,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床铺上倒是摆着一件浴袍,徐天上前摸了一下,有点湿湿的。房间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烟灰缸,徐天的房间里也有一个一样的。“应该是每间房间都有吧。”他对自己说到。在房门口放着一个工具箱,为了避免留下指纹他并没有立刻打开查看。紧接着他又来到浴室门口,为了不破坏现场所以不能进去检查尸体,从外面能得出的唯一线索也就是死者没有穿鞋这一条。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同事们来了,徐天离开现场回到了一楼。岳广福和冯莉还没有回来,许文文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哭泣,吴晓波则是在一边沉默不语并没有去安慰自己的女友,在徐天看来吴晓波似乎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过了两分钟左右,岳广福和冯莉一同回来,年过半百的岳广福看起来有些疲惫,冯莉的表情则让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因为本来就很讨厌秦一鸣,所以她并没有显得伤心。

五个人不发一语的坐在沙发上,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徐天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开口说到:“这样吧,在我的同事来之前也别这么干坐着,你们先说说最后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吧。”

“就是晚饭那时候,他生气的回了楼上。”一点都不伤心的冯莉先回答。

“我也是。”许文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吴晓波点头附和。

“那老板你呢?”

“在7点快8点的时候,他下楼来找我,说是浴缸的塞子坏了他没法放水。然后我就跟他一起上去检查了一下,塞子的确坏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就让他在房间里等着,我去地下室拿修理的工具上来。可没想到等我回去,他就已经倒在那里了。”

“塞子坏了……但我刚刚看到浴缸里并没有水。”

“啊?这……这不应该啊。难道有人拔掉了塞子……”

“那塞子如果直接拔掉会怎么样?”

“会彻底坏掉不能再用,以前有个客人就是直接用力拔掉结果被他给搞坏了。”

“你去地下室用了多少时间?”

“20多分钟,具体的时间我也没怎么去记。但我发现尸体后就去通知您了。”

“你离开死者房间是什么时候?那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去死者的房间?”

岳广福摇摇头回答,“大概是8点过5分钟吧,没有。”

徐天看着手上的笔记,若有所思的说:“看来时间限定得很死啊。”

18:40左右开始吃晚饭,冯莉上楼叫秦一鸣
18:50左右冯和秦下楼
19:10左右秦一鸣生气回上楼去
19:40左右众人吃完晚饭,冯莉留下收拾碗筷
19:50~20:00秦一鸣因浴缸塞子故障下楼找老板
20:05左右老板岳广福去地下室
20:32左右岳广福发现尸体

“那么在20:05到20:30之间,你们都在哪?”整理完时间线,徐天又再次提问。

“我在湖边散步。”又是冯莉最先回答,“后来老板来找我,我才知道秦一鸣死了。”

“有什么人能证明吗?”

冯莉思考了一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湖边还有三、四个人在散步,但他们有没有注意我我就不知道了。”

徐天微微点点头接着看向许文文。

“我……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本来打算睡觉前敷个面膜。”

“我也在自己房间。”吴晓波说。

“那就是没人能证明了。”虽然很不情愿但两人还是点头同意。徐天接着在笔记上记着。“那老板你就是在地下室了吧?”

“没错。”

“修理工具呢?”

“唔……好像放在秦一鸣房间门口了,当时我整个人都吓傻了就想着赶紧通知您。”

“这样就差不多了。一会等我同事来了再做详细的调查。”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突然门铃响起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徐天起身前去开门,但门外并不是他的同事而是一个不认识但又有点面善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小君?你……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岳广福上前将男子迎了进来。

“演出提前结束了,所以就改了机票早点回来。”对方回答到。

“这个,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岳祁君。”岳广福指着儿子向徐天介绍,“这是徐天警官。”

“你好你好。”岳祁君伸出左手向徐天问好,徐天也伸出手握手回应。

“你是弹钢琴的吗?手这么修长干净?”

“嗯嗯,不愧是警察啊。”岳祁君笑着回答,随后他注意到还有三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个个看起来都是面色凝重。“发生什么事了吗?”岳祁君向自己的父亲问到。

“有个客人……死了。”岳广福回答。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意外吗还是……”

“还无法确定,得等法医尸检后才能下结论。”徐天说。

“那警察什么时候到?”

“大概还有20分钟吧。”

“小君,你先把行李拿回房去。”岳广福对儿子说,岳祁君点点头拎着行李往一楼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儿子今年几岁?”

“30了,还没结婚,说什么事业比较重要就一直没找。再这么等下去,等我死了都不知能不能抱上孙子啊。”

“结婚这种事急不来,得找到个合适的人才行。”

岳广福叹口气,两人回到沙发又坐了下来,放好行李的岳祁君回到客厅坐在了老父亲身边。六个人就这么坐着,能聊的共同话题也只有秦一鸣的死,但没人有这个心情谈论死人,刚回来还搞不清楚情况的岳祁君也不好问太多。

大概过了20多分钟,屋外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五人纷纷起身,虽然并不是什么喜庆的事但也比一直干坐着要好。

先进门的是徐天的好友兼上司——王国强。

“情况怎么样?”王国强向一进屋就向徐天问到。

“尸体在2楼,因为现场都是积水,所以我没法做初步的调查。但根据证词,死亡时间大概是在8点5分到8点半之间。”

“证词可靠吗?”

“不确定。”

王国强指挥着手下和法医先去了2楼,徐天也跟着上去。留下三名警察看着一楼的五人。


“初步推断的死亡时间和徐天说的差不多。死因是头部受到重物撞击导致颅脑损伤出血死亡。”做完尸检的法医说。

“现场的水会影响死亡时间吗?”

“影响不大。”

“嗯。这个现场……”王国强站在门口往浴室内扫视了一遍,“有点像意外,死者准备去洗澡却因为脚底一滑而摔倒,结果头撞到地板死了。”

“不是这样。”徐天说,“根据老板的证词,死者是洗完澡后因为浴缸塞子的故障而下去找他。怎么可能又再去洗一次,而且我之前摸过床上的浴袍是有点湿湿的,应该是刚洗完没错。”

“塞子坏了?”

“嗯。这里的装修比较老土些,浴缸的排水口是用一个橡胶塞子塞住,塞子上连着一根指头大小粗的铁链,铁链另一头也是固定在浴缸内,洗澡的话水位一般会没过铁链,要放水的话需要把塞子拔开。老板说塞子出故障以前也有发生过,如果硬把塞子拔下来就会彻底坏掉不能用。”

在浴室内做调查的警员听到这话便拿起浴缸的塞子试了一下,的确变的塞不紧。

“王局!”一位在房间内做调查的警员喊了一声,“地板上发现有血液的痕迹。”

徐天和王国强来到床铺前面警员所指的地方。

“这里,鲁米诺试剂有反应,而且从这里到浴室的路上都曾有过拖拽所留下的血迹。”

“原来还有人打扫过现场啊。”王国强饶有兴趣的说,“看来应该对那几个嫌疑人好好调查一番。”

王国强和徐天从2楼下来决定对嫌疑人进行一番讯问。


——冯莉——

“你说你在8点过后就去了葫芦湖边散步是吗?”

“嗯。”

“我们在附近做了一些调查,有三个人说确实有看到过你,但你是否一直在湖边就无法确定了。”

“警察大叔,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杀人凶手似的。”

“每个人都有嫌疑,而且你和死者的关系不大好有动机杀人。”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有动机杀人,那别人也有啊!”

“哦?你说说看。”

“许文文一个月前还是秦一鸣的女朋友,后来因为秦一鸣到外面找女人她一气之下就分手了。然后她就又和学长也就是吴晓波好上,但她和秦一鸣根本没断干净,两个人三天两头的凑在一起。虽然总是说不到几句就吵起来,但我看她根本不是真的生气。而且我觉得她也不爱吴晓波,只是利用他来气气秦一鸣而已。”

“吴晓波知道这些事吗?”

“不清楚,应该不知道吧。学长这人很单纯的,不会去考虑那么多事。”

“那秦一鸣知道许文文是在故意气自己吗?”

“那我怎么晓得,我和他差两届也不是同一个专业而且我最讨厌那样的富二代,如果不是学长让我来陪陪许文文我才不会来。但我想秦一鸣是个情场老手,应该多少能猜到一些吧。”

“你们这次来这里是谁提出的?”

“是许文文,但订酒店是由秦一鸣负责的。故意订这样的小旅馆估计也是在和许文文较劲。”

“听说你也喜欢吴晓波,有这回事吗?”

“我……”冯莉迟疑了一下,“没错,我是喜欢学长,而且我觉得许文文根本配不上他。但我不可能因为这个去杀秦一鸣呀,那不就变成撮合他和许文文了嘛。”

“可是晚饭的时候秦一鸣那样侮辱你的学长,你应该很生气吧。”

“我是很生气,但也不至于就去杀人呀。”

“你在晚饭结束后留在了厨房和岳广福有说些什么吗?”

“唔……就是随便聊聊学长他们的事,还有我告诉他大叔你是警察。”

“哦。还有一个问题,吴晓波的手真的碰不得水吗?”

“就我和他认识三年来看,是的,从手指尖到手肘都不能碰水。如果只是一个水滴或者像许文文说的是拧不出水的湿毛巾那还好些,但多了就不行了。不过有一次听学长说小时候他父亲给他洗手会一边洗一边讲故事他就不怕了,只是他父亲已经死了好多年。而且你不也看到晚饭时他被水洒到的反应了嘛。”


——许文文——

“你和秦一鸣是什么关系?”

“我……我……”

“你可别打算隐瞒什么。”

“好吧……我们以前是男女朋友,现在已经分手了。”

“真的分手了吗?”

“……”

“你真的爱吴晓波吗?”

“………………这和案件有关系吗?我不是真的爱他又怎么样。”

“别激动,那你觉得谁会是凶手?”

“冯莉!”许文文脱口而出,“她一直很讨厌一鸣,晚饭的时候一鸣又那样侮辱晓波,她杀人是再正常不过了。”

“为什么你不认为是吴晓波呢?”

“晓波就像个单纯的孩子,孩子怎么可能去杀人。而且不是有人拔了浴缸的塞子吗?晓波的手不能碰水怎么可能拔塞子。”

“你不是说他洗澡时会包保鲜膜在手上吗?也许他就是这样去拔的塞子。”

“我们原本计划这次只呆两天,晓波平时就不喜欢洗澡,所以没带那些东西。”

“但是晚饭后他换了一件衣服啊。”

“换衣服又不一定是洗澡啦。”


——吴晓波——

“你……”徐天迟疑了一下,他似乎想不出有什么要问这位23岁的大小孩,“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小时候被开水烫过,虽然只是左手但后来两只手就都一直很怕水。”

“多小的时候?”

“记不清楚,可能3、4岁也可能5、6岁,实在记不得。”

“你觉得谁会是杀害秦一鸣的凶手?”

“不……不知道,小文和小莉都不像会杀人的样子啊。”

“她们不像的话那就是你喽。”

“我……我没有,没有。”

“我们查到死者8点时曾打了个半分钟左右的电话给你,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他……他说……我配不上小文,让我放手。”

“就这些?”

“就这些……”


——岳广福——

“老板,8点时你见到的死者确定是秦一鸣本人吗?”

“确定。”

“你到浴室查看塞子时,浴缸的水位是多少?”

“这个该怎么说,差不多是在铁链一头固定位置往上20厘米多的地方。”

“你到地下室找工具为什么会花那么长时间?”

“不好找呀,地下室的灯最近坏了,所以我还得先回房间拿手电筒。”

“你以前和死者或是另外三位认识吗?”

“不认识。”

“你觉得谁会是凶手?”

“不知道,那三个孩子看着都不像是会杀人的人。我想会不会是附近的什么小偷强盗干的。”


——岳祁君——

“8点到8点半你在哪?”

“刚出机场在来这儿的路上。”

“听你父亲说你原本要明天才回来,怎么提前了呢?”

“本来晚上还有一场表演,但临时取消了,所以我就改签了机票回来。”

“你怎么看这起案件?”

“其实我还不太了解这案件的情况,只希望不是他杀或者说不是那三个学生干的。我母亲常对我说做人要心存善念,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们不是坏人。”


审讯完毕后徐天伸了个懒腰,接下来要查看一下每个人的房间情况。他和王国强首先来到了三楼吴晓波的房间,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唯一让徐天在意的是浴室内有一件放在水槽里的衣服,他拿起那件衣服正是晚饭前吴晓波穿的。

“为什么要洗?”

“我……前面喝咖啡不小心溅了点到衣服上。”

“哦。不过你拿什么洗的,你的手又不能碰水。”

吴晓波指着旁边的一双黄色塑胶手套说:“戴上这个就可以了,我平时出门都会带着。”

“嘿,这倒是个好东西。”徐天拿起手套比划了一下,手套不大,大概只能遮到手腕往上7厘米,只是洗衣服的话确实可以保护双手。

从吴晓波房间出来,两人又来到冯莉和许文文的房间。女生的行李比较多又是两人挤一间,所以略微有点乱。翻找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许文文的行李只有衣服和一大堆化妆品,冯莉的行李则还有一些书籍。

紧接着两人又来到一楼岳广福的房间,房间很简洁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书桌上放着一些党章之类的书和两张照片。

“这是你和你儿子吗?”

“嗯,是。”岳广福答到。

“看起来很可爱啊。”徐天又拿起旁边一张一男一女的照片,可以看出照片上的男人是岳广福。“这位是你妻子?”岳广福点点头。

“她现在在哪?”

“生完这个孩子就死了。”岳广福有些哽咽的答到。

“不好意思,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岳广福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照片:

照片配图.jpg

离开岳广福的房间,就剩岳祁君的房间。因为是刚刚回来,房间里的东西都还没有动过,只有一个行李箱摆在床铺旁边。


徐天独自一人来到厨房,垃圾桶里扔着一个纸筒,岳广福说那是保鲜膜的筒子,今晚晚饭后正好保鲜膜用完了。这个说法也得到了帮忙收拾的冯莉的证实。徐天结束调查后没多久,手下人便来报告。

死者房间里的烟灰缸上也检测了血液反应,据法医鉴定这与死者脑后的伤口一致,而从伤口上看是一招毙命。在岳广福的房间衣柜内找到了一块抹布,上面沾着死者的血迹。


问:凶手,手法,动机,证据。



谜题篇结束。


回答规则:
答案一律在答案提交帖里回帖进行提交,答案提交帖地址:  http://www.tuilixy.net/thread-34584-1-1.html  
本题截题时间:2013-08-10 20:00 届时将放出第三题答案。2013-08-11 20:00 将放出第四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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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10 20:02:07 | 显示全部楼层

解答篇

徐天将众人聚集到了一楼大厅开始了推理。

“秦一鸣的死并非意外或外人作案。”徐天开门见山地说,“凶手就是在这家旅店内的人,自然嫌疑人中也包括我。首先,凶器已经确定是死者房间的烟灰缸,那就可以排除意外的可能。而现场也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如果说是外人比如小偷之类的人,那肯定会和死者争执一番,但并没有由此可见这不是外人入侵。而在现场的诸位,我是警察和死者以及你们也都是第一次见面,可以说没有动机。岳祁君先生案发时人刚出机场在来这的路上,没有时间也没有动机。剩下的人,冯莉你喜欢吴晓波所以因晚饭时死者对吴晓波的侮辱心生怨恨,许文文你和死者一直纠缠不清,吴晓波你被死者当众羞辱,而老板你……”徐天迟疑了一下,“表面上看并没有动机。”

“为什么说是表面上?我父亲和你一样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啊。”岳祁君有些不解。

“这个我一会会说。”徐天继续说,“再来看看现场的情况,很明显曾有人打扫过然后进行了伪装。假设打扫的人就是凶手,那么吴晓波首先被排除了,因为他的手不能碰水要直接拔掉浴缸的塞子根本不可能。那是否有办法不碰水去拔塞子呢?吴晓波这次来旅店并没有携带保鲜膜,而旅店的保鲜膜晚餐后也用完了,那么利用保鲜膜就不大可能了。而吴晓波的手套倒是可以遮住一部分,但为了能更快的拔出塞子那手握住使力的部分就必须接近塞子,这么一来他的手套就根本派不上用场,即便是在铁链固定端那里去拔首先时间用的多了也难保拔出来后不会有水花溅到手上。如果用别的方法将水弄走,例如拿桶或脸盆去舀水那都需要非常多的时间。所以吴晓波不是凶手,接下来冯莉和许文文你们都很有可能因为你们都不怕水。但死者是被烟灰缸一击致命,这所要用的力量可不是女生可以做到的。何况冯莉与死者不合,死者会不会让她进房间都是个问题。唯独剩下老板,死者是什么时候来找你,因为什么来找你,然后你又去做了什么,你所说的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你完全可以杀人后收拾现场再来找我说发现了尸体。”徐天停下来看着面前的五个人,除了吴晓波低着头外每个人都看着老板。

“这不可能!我父亲和那个人又不认识为什么要杀他!”岳祁君大吼道。

徐天从身后的警员手上拿过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带血迹的抹布。

“这是从老板房间里搜出来的,上面的血迹已经证实是死者的,想必老板就是用这块抹布清理房间地上留下的血迹。”徐天看着老板和他儿子,“怎么样?你就承认了吧,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秦一鸣?”

岳广福沉默半晌,他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说到:“没错,是我杀的。不为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他这样嚣张跋扈的年轻人。”

“那就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了。”徐天说完,周围几名警察便上前将岳广福双手铐住。岳祁君仍是一脸错愕,许文文哭着跑到岳广福旁边不断的拍打他,嘴里质问着为什么要杀秦一鸣。冯莉没有说话,但能看出她也不相信岳广福是凶手。

“不是!”吴晓波突然开口,用着这辈子他最大的声音喊了一句。他低着头走到徐天面前说,“如果……如果老板是凶手,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们秦一鸣去找过他,反正他不说的话你们也不知道不是吗。”

“是啊,为什么呢?或许只是想通过实话实说来摆脱嫌疑。”

“那又为什么……要把抹布藏在自己的房间里惹来嫌疑,明明丢到其他地方也可以。”

“别说了,人就是我杀的!”岳广福用命令的口吻说到。

徐天坐回沙发上,“吴晓波说的没错,老板若是凶手根本没必要实话实说,本来死者去找他这件事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而且明明有时间处理的证据却被收藏到自己的房间这也很不合理。”

“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岳祁君说。

“不不不,栽赃嫁祸也要看对象,老板看起来毫无动机有什么好嫁祸的。其实重新思考这个案件的话就会发现凶手很幸运,凶手杀人和整理现场的时间内老板正好都不在,要是老板早点上来岂不是就看到正在擦地板的凶手了?这种幸运未免太巧合,而且从种种迹象上看这都是一起冲动杀人,凶手不可能去事先设计老板离开的时间,唯一可以控制老板离开时间的人就是老板自己。老板去找工具的时间实在太长,既然是经常出现的塞子故障,工具难道不应该放在比较好找的地方?这家旅店就他一个人维持,工具放在哪个位置怎么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位置就算摸黑也不至于花20多分钟才找到。”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吴晓波说的没错吗?怎么现在又……”

“老板如果作为凶手当然不合理,但他也绝不是无辜的,因为清理现场的就是他。”

“清理现场和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冯莉惊讶地问到。

“是的。如果老板是被人嫁祸,他刚才就没必要承认自己是凶手。可见他是自觉自愿的要替凶手顶罪,所以连那么重要的抹布也不扔掉就是为了把罪名揽到自己身上。”

“什么揽罪名,那为什么不直接自首啊!”岳祁君不满的说。

“因为发现尸体处理完现场后他还有一件事要做,如果那时自首就不能去做,如果那时没有自首而之后无缘无故的自首又会显得很怪异。所以他干脆让我们警方自己去找出他。现在来说一下案发时的情况,7点快8点的时候,秦一鸣洗完澡发现浴缸塞子出了问题于是下楼来找老板,两人一同上楼后,老板去查看浴缸而秦一鸣则在一旁打电话给吴晓波,通话时间是半分钟。随后老板下楼去找工具,而凶手也就在这时进入了死者房间,接着因为死者激怒了凶手所以凶手一气之下拿起了桌上的烟灰缸朝死者砸去。砸死死者后凶手非常害怕便马上离开了现场。没过一会儿也许就是前后脚的功夫,老板拿着工具回来发现了倒在房中央的秦一鸣。老板马上知道了谁是凶手,为了替这个人掩饰,他把死者拖到了浴室,擦干地上的血迹和烟灰缸上的指纹和血迹并且放掉了浴缸里的水将现场打扮成意外的样子。但他知道这么做其实用处不大,因为警方只要检查一下房间里的情况就会发现地上的血迹和烟灰缸是凶器然后排除意外的可能。”

“那还弄那么麻烦干什么?”

“为了替凶手洗脱嫌疑。老板做了一件凶手绝对做不到的事,可如果只做这件事,那目的未免太明显了。所以他还要再做其他事来掩盖这个目的,而且为了让警方发现这件凶手绝对做不到的事,他还要和警方实话实说死者刚洗完澡因为塞子问题来找他。”

“凶手绝对做不到……”许文文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是的,凶手绝对做不到的事我一开始就说了,凶手绝对拔不下浴缸里的塞子。换句话说,凶手就是你,吴晓波!”徐天将作为证据的抹布重重丢在了吴晓波面前。

“如果老板不说出死者房间的浴缸塞子出了问题,那么我们最多查出死者之前洗过澡而无法确定浴缸里是否原先就有水,这也就无法替吴晓波洗脱嫌疑。可以说老板所做的一切包括藏起抹布,都是为了吴晓波,就算自己顶罪也没关系,只要吴晓波的嫌疑被排除了就行。”

“为什么!我父亲为什么要为这个不相干的臭小子顶罪!”岳祁君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他不是不相干的臭小子。”徐天一把将低垂着头的吴晓波抓了起来,“他是老板的亲生儿子,是小你7岁的亲弟弟。”吴晓波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岳广福。

“弟……弟……”岳祁君扭过头看着岳广福,“我的弟弟……不是死了吗……”岳广福没有回答。

徐天放开吴晓波继续说:“我在老板房间里看到两张照片,一张是老板在帮一个7、8岁左右的小孩绑纱布,他对我说这是他的儿子。而另一张照片是他与他妻子的合照,那时我问老板你妻子在哪,老板说‘生完这个孩子就死了’,可是在对你进行审讯时你说你母亲常对你说做人要心存善念。如果照片上的孩子是你,那你母亲就不可能跟你说话就算说了你也不可能听懂。可见照片上的小孩根本不是你,而是老板的另一个孩子。并且照片上的孩子是右撇子左手上还有一大块疤痕,你是左撇子,左手也没有疤痕。更可以确定那根本不是你,而吴晓波的左手上正好也有一块烫伤疤。

“晚饭时秦一鸣故意将水洒在了吴晓波手上,那时听到吴晓波叫声的老板从厨房赶来,也就是在那时他注意到了吴晓波手上的伤疤也知道了吴晓波和自己的小儿子一样都害怕水,这让他确定吴晓波就是自己的小儿子。原本非常害怕的吴晓波在老板的安慰下恢复了过来,我本以为那只是老板对付小孩特别有方法,但那其实应该是吴晓波小时候老板安慰他用的话。从你刚才的话来看,老板对你说你的弟弟死了,但其实是把孩子送给了别人。出于这份愧疚,在知道吴晓波失手杀人后,他便决定帮助其隐瞒下来。”

岳家三父子都沉默着,现场一片死寂。唯有徐天仍然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死者在8点打的那个电话是让吴晓波来他的房间,有话对他说。随后吴晓波应约前来,老板应该有看到。老板去地下室后,秦一鸣开始对吴晓波冷嘲热讽羞辱他,并说出许文文只是利用你来气我这样的话。愤怒的吴晓波忍不住便拿起了烟灰缸往秦一鸣后脑砸去,在杀人后因为过度害怕和紧张他立刻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沾了血的衣服脱下来清洗,但衣服可以戴着手套进行清洗,手却不能。因为是徒手杀人,他的手上必然也溅到了一些血迹,因为怕水他没法自己清理。但现在我们在他手上却看不到血迹,可见有人帮他清理过。而这个人就是老板岳广福!冯莉曾说吴晓波的父亲一边给他讲故事一边给他洗手他就不会害怕,这里的父亲指的就是亲生父亲岳广福,虽然吴晓波被送人是在7、8岁以后,但那个年纪的孩子对家里的事记得还是不会太清楚,所以记忆产生了混乱。因此,只有作为父亲的岳广福可以帮助儿子清理双手和手套内残留的血迹,这也是为什么发现尸体后他们俩花了十分钟才从楼上下来。不过只要检测一下还是能够发现衣服和手上的血迹残留,这就是吴晓波杀人的证据!”


案件发生三小时后,吴晓波因涉嫌意外致人死亡罪被警方逮捕,而一心想包庇儿子的岳广福也被一同带走。许文文独自一人在房间内看着手机里那些她欺负吴晓波的瞬间,不知为什么,知道凶手是吴晓波后她反而恨不起来,原来这个杀了她心爱男人的大小孩在这短短一个月内也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欢乐。但现在,一切都因为她的任性而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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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8-10 20:08:12 | 显示全部楼层
呀呀呀........只有凶手对了.....没有想到有两个孩子....
| 发表于 2013-8-10 20:1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完全不对啊!!但是至少对了凶手和打扫现场的不是同一个人。。。。
| 发表于 2013-8-10 20: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 =
怎么可以这样...
学院的时间调一下可以么...求您了...
我们这里编辑的时间明明是19点58分...(某北京时间)
怎么一到学院这里就变成20点02分了...
...
为什么我明明想到了吴晓波和老板是凶手就是没写上去....
怎么可以这样...
电视剧什么的太讨厌了...
我为什么要去看电视呢= =
以后再也不看电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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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8-10 20: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想到有两个孩子,但完全推反了
| 发表于 2013-8-10 20: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悲催了,和三楼差不多,谁想到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太逆天了。
| 发表于 2013-8-10 20:20:03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貌似这次分数不错,大致都对了,不过没想到是老板帮儿子洗手··我以为是儿子自己用湿毛巾擦去的。
| 发表于 2013-8-10 20: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到了啊!!!!!不过没用队伍id!!!!不可以啊
| 发表于 2013-8-10 20: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靠!好戏剧性。。。怎么可以这样??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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