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手成因（更新至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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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内容涉及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原资料来源： www.crimelibrary.com

2至10楼的内容为2至10章的内容。
其他待续。

第一章  野兽或受害者？

这是一种冲动……很强烈的冲动，我越放纵它，它就变得越强烈，正是为了这种冲动我依照我个人的一些小小操作规则冒险到处杀害那些普普通通的人们，我不得不这样做，不然我就有会被送去吃牢饭。——Edmund Kemper

这种欲望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如此强烈？如果我们也有这样的欲望，我们能够抵抗它吗？它是与遗传有关、由激素影响的、生物的本能，或者是社会文化环境影响的？连环杀手有可能控制他们的这种欲望吗？

我们都会经历愤怒和不太适时的性冲动，但是我们有内在的控制力把我们内心的邪恶压抑住，这叫做道德观或者社会规范。对一些精神病杀手而言这些内部阻力却被忽略掉了。他们不止是对这些心中的恶魔失去了控制，实际上他们早以沦为这些兽欲的奴隶。是什么造成他们这样的？

连环杀手会尝试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和理由。HENRY LEE LUCAS怪罪于他的成长经历；JEFFREY DAHMER说他们天生就是有缺陷的；TED BUNDY宣称是色情让他这么做的；HERBERT MULLIN，“圣克鲁兹13岁杀手”，说是他脑子里的一个声音告诉他是时间“奏起死亡之乐”了；残忍的CARL PANZRAM发誓说是监狱让他变成怪物的，而BOBBY JOE LONG说是一场摩托车交通意外使他性功能极度亢奋，最终变成了一个性连环杀手。而那些精神病患者，像JOHN WAYNE GACY，就归罪于环境，他们夸张的觉得这些受害者就是该死的。

他们肯定都是精神错乱的——正常的人能够仅仅因为高兴而屠杀另一个人类吗？但是一些关于连环杀手的令人胆战心惊的事实是这些家伙是慎重而且富于理性的，正像“英国JEFFREY DAHMER”DENNIS NILSEN那样，“正常的人同样可以成为恶魔。”

在我们来看他们是谁之前，我们必须首先描述他们是怎样的人。FBI总结出了连环杀手的如下特质：
1.每个案件都至少会有3—4个受害者，每个受害者之间都会有一定的案发间隔时间；
2.对受害者来说杀手通常是一个陌生人——凶手一般表现出非联系性或者随机性；
3.凶手一般会表现出一种性奴役受害者的欲望；
4.凶手极少的会从中获利，他们的作案动机一般是满足变态心理需要的，而非物质的；
5.受害者对杀手来说可能会有某种象征意义，杀害死者的方式方法会暴露这种隐藏含义；
6.杀手一般选择那些高风险的受害者——妓女，流浪者，等等。

从统计数据上来看，连环杀手一般都是社会地位中等偏下的白人男性，多在20——30岁之间。大多数都遭受过父母肉体和感情上的虐待。也有一部分是被收养的。当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们时常玩火、虐待小动物和尿床（这些异常的行为被称为杀手三联征）。大脑损伤是比较常见的。他们当中有一些人相当的聪明，并且作为某一方面的专家具有远大的前途。他们也痴迷于警察和政府机关，他们或者曾经尝试过成为警察但是却遭到了拒绝，于是当起了保安，或者在军队服过役。他们中的大多数，包括JOHN GACY，“山腰绞杀者”，还有TED BUNDY，都是通过伪装成司法部门的官员获得了接近受害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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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难以察觉

我们认为我们能够很容易的发觉一个人是否精神失常，一个有着无法控制的杀人欲望的疯子是没有办法保持着正常自我的。我们都有在公共汽车、街道上回避那些头发蓬乱、留着胡渣子的行为错乱和习惯恶心的家伙们。但是如果你要试图封锁和任何一个连环杀手的接触，那么你最好的策略就是注意那些看起来有魅力、穿着无懈可击、举止礼貌的人。他们把自己完美的隐藏在其他正常的同龄人当中。他们偷偷的躲在教堂或者某个林荫小道边上，他们徘徊于高速路和街道上。“衣着改变，他的样貌也会随之改变。”一位律师在描述DAHMER的时候这样说道。像所有逐渐熟练的掠食者一样，他们知道如何通过获得信任来接近接近受害者。连环杀手不会遮遮掩掩、提心吊胆，相反地，他们会努力表现得很正常。

因为他们精神失常的本质，连环杀手不知道如何对他人抱有同情心，甚至不知道这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取而代之的是，他们通过观察他人来模仿社会的正常行为。这非常巧妙，可以用来诱使他人坠入他们的陷阱。连环杀手是天生的对表演有强烈兴趣的演员。HENRY LEE LUCAS描述作为一个连环杀手就像“一个电影明星……你只是在里面扮演一个角色。”那个令人恐惧的GACY喜欢装成一个爱开玩笑、诙谐的人，而“ZODIAC黄金12宫杀手”则打扮的像从爱丽丝仙境里跑出来的穿着怪异服装的吟游诗人。法庭上，BUNDY告诉法官，“我今天是一个律师。”而之前他就已经“假设”过自己是一个极富同情心的性犯罪预警中心的主管。

这些四处游荡的精神病患者最喜欢的角色是政府机关里的某一个职位。GACY曾经是经济和社会部门里的一个精力旺盛的外勤人员，他甚至还是JAYCEE中的一员。他们中的很多人服过兵役，包括那个曾经在一段时间里相当爱国的BERKOWITZ。不管怎样，假扮成一位警务人员是最有可能的。带着警徽，开着类似于警车的车辆，不仅满足了他们的自尊，也有助于他们接近那些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也不愿意和陌生人交谈的受害者。

然而，当他们被抓到的时候，连环杀手会突然装作“精神错乱”——假装成具有多重人格，精神分裂症，或者完全沉默——任何可以逃避责任的方法。甚至于在当他们在假装坦白时仍然拘泥于某一个角色。到底是什么无可名状的恐惧深藏在这些精神病患者的面具后面？

“地球上少了一个人又会怎样呢？”TED BUNDY令人战栗的辩词揭露出连环杀手们的真实想法。“BUNDY绝对无法了解为什么人们无法接受因为他想杀人于是就杀了人的事实。”一个FBI特工如是说。

就像这些杀手因为仅仅想要“看看他们怎么会跑的”就把他们的受害者解剖了一样（ED KEMPER就是这样做的），法医精神病学家和FBI的官员已经开始试着进入这些杀手的内心世界了。传统的解释包括幼年虐待史、遗传、化学调节失衡、脑损伤、心理阴影的爆发，还有就是个人认为的社会不平等。令人感到害怕的是这暗示着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暴露在一个或几个这些的因素当中。还有另外一些危险因素使得这些连环杀手区别于其他的正常人吗？

我们相信我们有能力控制我们的冲动——不管我们有多生气，总有一些东西会阻止我们对他人进行侵犯。连环杀手缺乏这种精神上的安全枷锁吗？或者他们被一些不可知的东西所控制着？“我希望我停止但是我不能，我已经没有了喜怒哀乐。”DENNIS NILSEN如是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是一个在世恶魔。不可否认这些连环杀手在精神上都有问题，而且他们的数目似乎在不断的增长。难道就像JOEL NORRIS描述的，我们正处于连环杀人“流行期”？如果这是一种病，我们要如何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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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族谱

是我们现代社会创造了他们，还是在我们发现并归类他们之前就早已是这个样子了？虽然“连环杀手”这个单词最早见于1971年，不过失踪、或者接受陌生人的帮助这类事件的危险性已经由一些早期的民间关于人类与怪兽的传说揭示了出来。格林童话里有关食人魔类的角色已经暗示了人类嗜血的本性。令人汗毛倒竖的蓝胡子的故事以及他们的那些血腥的小屋子，那些巨大的恶狼，桥洞下的巨人，森林里的女巫，它们把那些没有警惕心的天真的人当午餐的例子，很容易让我们想起和我们同一个时代的那些“怪物”。这些古老的故事或许能够提示我们一些了解人类残酷血腥一面的早期心理学方法。

“Lycanthropy狼化术/化狼狂”，希腊语中的“狼”和“人”的结合形成的词，是另一个创造出来用于描述对无人类意识的性变态杀手的恐惧的早期概念。在连环杀手百科全书里HAROLD SCHECHTER和DAVID EVERITT把这些搅得16世纪乡下农村鸡犬不宁的有化狼妄想的疯子们称为“性掠食者”，这些家伙使得当时的政府“认为这是当时最严重的社会问题之一”。法国的GILLES GARNIER和德国的PETER STUBBE是这些中世纪“狼人”里最臭名昭著的，这两个家伙攻击儿童、撕碎并且吃掉他们。STUBBE甚至野蛮的剖开了自己的儿子，还吸食了他儿子的脑。

狼人的传说至今仍然很流行——我们仍然可以听到关于满月引发疯狂之类的谣言。ALBERT FISH，众人皆知的针对儿童的食人魔，被称作“紫藤狼人”，爱好在满月的时候裸舞。其他对满月痴迷的疯子还包括ED GEIN，他喜欢在月光下“嬉戏”，不同的是他喜欢穿着女性皮肤做的修女服这么做。不像GEIN，BOBBY JOE LONG一点都不喜欢女性身体上的那些“零件”——青春期的时候他就已经通过外科手术把他那对不正常发育形成的乳房给切掉了。甚至在手术后，因为他那怪异的“月经周期”，于是他就声称他受到了月球运转的影响。

19世纪的时候又兴起了另一类恐怖的连环杀手的模板——JEKYLL医生和HYDE ROBERT LOUIS STEVENSON就是这样一类把个体分离具体化的人/兽文学形象——表面是有修养和理性的，而实际上则是努力挣脱束缚的卑鄙的畜生。

连环杀手最诡秘的特质之一是他们的和蔼可亲，就如“JEKYLL医生”那样。他们看起来、做起来就像任何一个正常人一样——“很不正常的正常”，MARK SELTZER如是说。如果他们碰巧在某一方面表现出潜在的危险，他们会通过自己的行为表现把这些掩盖起来。让人记忆深刻的EDMUND KEMPER就给人一种“绅士和可靠”的感觉，这有助于他引诱那些女性搭他的便车。引人注目的TED BUNDY穿着他用于“表演”的服装，这样使他看起来特别的无助。那些帮过他一把的年轻女性一定认为这只是一次碰巧的施以善心。这些行为导致的唯一后果就是一场无情的谋杀。臭名昭著的GACY就是穿着他的广告小丑装逗那些来医院就医的小孩子。“总所周知，小丑一般与谋杀是没有什么联系的。”他有一次这么说。GACY在表演绳索诡计的过程当中使用他的表演道具勒住年轻受害者的脖子，而这些单纯的人却认为这仅仅是为了好玩，他们即将要面对的危险是不可能存在的。和其他很多连环杀手一样，“潜行者”HYDE也只是在受害者足够平静和感到安全的时候才露出本来面目。

就像那些迷上了利用尸体制造活人的家伙一样，MARY SHELLY的医生FRANKENSTEIN自己也在寻找这种神才能拥有的终极创造力量。当FRANKENSTEIN医生在试图制造活人的时候，我们现代的“FRANKENSTEIN医生”在这种再创造的艺术上表现得可能更有天赋些。JEFFREY DAHMER和DENNIS NILSON都试图用尸体为自己造一个伙伴。DAHMER按照自己坚定不移的怪异癖好操控着自己的受害者。关于自己试着制造一个完美伙伴的想法，NILSEN说：“我认为，从某一方面来讲，我杀了他们，是为了释放他们另一个更好的自我。这并不是一件坏事，相反，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完美平和的状态（说起来他好像还在帮受害者的忙！）。”“当我控制和拥有这个漂亮的身体的时候，我记得我是那么的激动，”他若有所思的说。大多数的意见是ED GEIN之所以从附近的墓地里偷尸体是为了让他的母亲复生。

当然了，“吸血鬼”也是连环杀手各种出名的恐怖绰号之一。在哥特戏剧中，吸血鬼是由野兽般本能驱动的夜行生物，它代表着刻板的维多利亚时期社会中被压抑的性欲本能。吸血鬼种类太多，我们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地区”化的吸血鬼（“DUSSELDORF吸血鬼”PETER KURTEN；“HANOVER吸血鬼”FRITZ HAARMANN；“SACRAMENTO吸血鬼”RACHARD CHASE）。KUETEN宣称他“在杀戮中所获得的最大满足是吸食受害人伤口喷溅出来的血液”。另一个陷入极度疯狂的吸血杀手，JOHN HAIGH，说是一些梦魇造成了他对人血永不间断的渴求：“我看到在我面前有一片十字架森林，森林慢慢变得郁郁葱葱……突然，整个森林开始翻动扭曲，树木变得直立挺拔，血从里面流了出来……有一个人走向每棵树流血的地方……他在吸血。”他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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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早期杀手

这个15世纪的法国贵族杀了上百的乡村儿童，GILLES漫不经心的说折磨无辜的人“仅仅是为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并没有别的什么目的。”GILLES以难以置信的胆大妄为持续着他的罪恶行径——他将农夫们派遣出去，然后把儿童集中，带回他的城堡，就像他从农民那里正当的缴取粮食一样。为什么一位军队里的英雄、JOAN of ARC的同志会想着去折磨儿童呢？GILLES的理由相当的接近现代理论——他觉得是他父母的错。然而他的父母并没有对他进行身体方面的虐待；这个凶残的贵族哭诉他是他父母超道德观点的不幸受害者。非严格的成长环境并不是我们所熟悉的现代连环杀手形成的必要条件，然而它却是中世纪道德标准下的重要的因素——一个人必须努力防止坠入邪恶的深渊。GILLES说当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可以做任意我喜欢做的事情，并对一些不法勾当乐此不疲，而就在这时，邪恶已经开始悄悄降临了。”

GILLES DE RAIS是他那个时代唯一一个以虐待为乐的连环杀手吗？是否还有其他这样的家伙，他们极其小心的挑选受害者，以至于这些受害者很难被人察觉到已经失踪？这不可能说得清楚。有一些人，像ELLIOTT LEYTON，争辩说“这种针对陌生人谋杀的奇怪现象在所谓原始社会中是极其罕见的。”“只有在现代的工业化社会中这种针对陌生人的谋杀才会变得举足轻重。”“我们只能推测——可能性较大的——性连环杀手的原型最初应该出现在19世纪工业化城市伦敦那些污秽的、满是煤气灯的街道上。”

开膛手杰克在声名狼藉的白教堂地区制造的一系列谋杀困惑着警方并且使整个伦敦沉浸在恐怖当中。作为第一个引起世间轰动的连环杀手，开膛手是欲望类杀手的原型。他的身份之谜与他的动机之谜同样令人着迷。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有人潜伏在夜色中，杀掉那些穷苦和身患疾病的妓女，并且取出她们的内脏？警察们觉得，很显然，开膛手精神是有问题的。他们找遍了所有的精神病收容所，试图找出一个性格暴躁、讨厌女人的疯男人。狂热的移民、疯癫的屠夫，甚至是作为梅毒携带者的皇室成员都是怀疑对象。多数人相信开膛手杰克一定是一个外来移民（当时最流行的是想法是杰克是一个美国人）因为英国人不可能犯下如此可怕的罪行。根据开膛手在死者身上留下的割划痕迹推测他是一个精神错乱的医生。另外，随着精神病收容所的搜索的进行以及一些流言飞语在受人尊敬的中产阶级中的流传，任何一个人被发现是开膛手杰克似乎都不会令人觉得惊讶。而这个隐藏在维多利亚虚伪正经后的最具野性的怪兽已经将他的罪恶行径付诸实施了。

19世纪时人们已经不再认为恶魔是残忍和暴力行为背后唯一的指示力量了。取而代之的是，科学家和作家们开始从中寻找兽性。正如FRED BOTTING指出的，没有人性（inhuman）现在应该看做是“在人性中（in-human）”。DARWIN（大卫·达芬奇）在进化学方面的理论填补了人和野兽之间的“沟壑”。我们的呼噜声、我们扔石块的技巧与我们的祖先有多少不同呢？按照19世纪犯罪学家CESARE LOMBROSO和MAX NORDAU的说法，差别是不大的。他们认为有暴力倾向的人有较大的下颌和低平的前额这样的“原始”的脸型。通过测量意大利罪犯的前额大小，LOMBROSO相信他能够指出哪些人是暴力犯。

虽然LOMBROSO和他的测量方法从很早以前就受到了质疑，暴力本质内敛的概念至今仍然相当流行。随着社会的进步，我们的科技越来越发达，有时候我们甚至拒绝承认支持我们内心黑暗本能存在的证据。正如同一时期的古心理学家所说的，这是原始人类所遗留下来的某种带有退化性质的本能，当我们需要它的时候，它能够帮助我们通过“适者生存”这个自然法则的考验，但是现在我们生活在文明社会，它不再有用了。

FRANZ JOSEF GALL发展出了“颅像学”。GALL相信，通过感知一个人头部的凹凸程度，他能够预测这个人的性格和智力水平。面相学是由JOHANN KASPER LAVATER创立的，这东西宣称能够通过一个人的面部构造解读出这个人的性格。

这些理论一直疯狂的盛行，直到HERMAN MUDGETT（AKA H.H.HOLMES）的案件才让它们陷入窘境。在DEPRAVED，HAROLD SCHECHTER描述了大众因为急切的想要了解HOLMES为什么如此的邪恶而蜂拥而至来看这个杀手的头型绘图，好像他头骨的某种排列形式可以拼出“杀人犯”这几个字。HOLMES自己描述了他变成恶魔的过程：“我的样貌被认为是很明显的撒旦似的长相……我的脑袋和脸一般认为属于拉长型。我有相当的理由相信我像一个恶魔——几乎是一模一样。事实上，我过于沉迷于这种想法，以至于坚信在我身上找不到一点点人类的特征。”像这样的“恶魔驱使我这样做”的套路是一种很明显的回避作为刽子手而产生的内疚所作出的尝试。这个邪恶的家伙最终因为他的罪行被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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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童年的虐待

“我有好几个小孩，我正试着把他们培养成杀手。等他们长大后我们就知道了。”这些文字被潦草地写在DAVID BERKOWITZ公寓的墙上，后面还紧跟着一个箭头，箭头指向墙上的一个洞。一些小孩子是天生的“坏种”吗？一些连环杀手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一些早期的精神症状，并且痴迷于带有虐待性质的暴力行为。当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剁掉了他妹妹玩具娃娃的脑袋用来玩“死刑”游戏，而且还有一次他告诉他妹妹他像一亲他二年级老师的芳泽，不过“如果我亲了她，那么我将不得不第一个杀掉她。”

关于连环杀手的一些解释我们最先关注的就是他们的成长经历。“我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愿意认为年轻的JEFFREY DAHMER在某些方面受到过精神打击，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我们就不得不相信有人创造了这些怪物。”ANN SCHWARTZ这样写道。

在一些案例里面，父母对子女的虐待是非常野蛮的，如果有一个年轻的连环杀手诞生于这样恶劣、悲惨的环境当中，我们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当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波士顿绞杀手”ALBERT DESALVO被他酗酒的父亲当作一个货物给卖掉了。许多残忍的谋杀犯都将他们的童年描述成由一系列的无穷无尽的性虐待、折磨和故意伤害构成的经历。有一些被折磨的经历可能会为了获得同情而被夸大（这通常有利于杀手们捏造父母邪恶的形象以作为他们行为的接口）但是有一些案例确实有目击证人证实。甚至一些对外表现得很健康的家庭可能仅仅在做秀。孩子们能够从父母那里学到类似“化身博士”那样分裂人格的行为习惯，特别是当父母有在外热情对待邻居和事友、回到家却因为孩子们的一点过错就大发脾气这类情况的时候。

当我们在验证童年的虐待可能是形成连环杀手行为的一个关键时，我们必须要记得这样一个事实：虽然也有很多孩子遭受过父母残忍的虐待，但是他们最终没有变成追求变态欲望的谋杀犯。童年的虐待经历与将来可能的犯罪行为没有直接的联系。并且有很多女孩子也是受害者，但是成人后并没有对他人表现出凶残的暴力行径。童年的虐待经历可能并不能作为连环杀手的专有的辩护理由，但它确实是不可否认的个人背景因素。

在《连环杀手》这本书里，JOEL NORRIS描述了这种具有遗传特征的暴力循环：“那些虐待子女的父母，不仅在躯体上，也在精神上慢慢地将这些几乎趋近于本能的对暴力行为的依赖灌输给下一代，使得孩子们遇到任何问题和挑战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这样的行为方法。”NORRIS在书中写道，童年的虐待不仅仅会造成儿童暴力性的反应，还会影响儿童的健康，包括大脑的损伤、营养失调，以及其他的一些发育失衡。

一些家长认为严格的教育可以使孩子们变得“坚强”。可是事与愿违，这样做经常会隔断父母与子女亲密的关系，以至于造成灾难性后果。如果小孩没有和他最初的监护人建立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在他以后的生活中他更没有理由信任他人。这样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孤独感。而孤独时强烈的暴力幻想则是自我满足的基本来源。不相信他人、没有安全感、缺乏自我约束的能力，取而代之的是整天的幻想和控制欲而非社会交往。ROBERT RESSLER、ANN BERGESS和JOHN GOUGLAS在有关性杀手的书中写道：“模式和动机。就是因为这些因素，当这些孩子长大后，他们脑子里装着的就只有关于支配和控制的幻想。他们不知道如何对他人表示同情。相反，对他们来说人类只是用来满足他们暴力幻想的没有生气的某种象征物而已。”

当因为某些借口使我们转过来关注父母时，我们通常可以看到一对对可怕的母亲和父亲。责任一般被推到跋扈、关系过于疏远、性欲过于旺盛或者性格压抑的母亲身上。母亲之所以作为通常的怪罪对象可能是因为作为父亲的时常会消失不见，就是所谓的“不负责任”。当父亲与这些有牵连的时候，常见的不良行为有严厉的教育手段、发酒疯，以及无顾忌的把火发在女性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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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可怕的母亲

“人们一直在责怪做母亲的。”——JOYCE FLINT，DAHMER的母亲。

一切始于母亲，也终于母亲。HENRY LEE LUCAS杀害了自己的母亲，由此开始了自己的连环杀人的“职业”。ED KEMPER通过杀害他的妈妈结束了自己的犯罪生涯。甚至莎士比亚笔下的的连环杀人犯哈姆雷特也对自己的母亲有一种性方面的迷恋。“连环杀手通常与他们的母亲有不自然或不正常的关系。”STEVEN EGGER在他的书《连环杀手就在我们当中》里这样写道。在人类社会里，在我们的集体意识里，“母亲”这两个字占有重要的地位，富含更深层次的含义，而且一些作家和学者也倾向认为连环杀手常年处于母亲的严酷统治之下。如果这些杀手一直被做母亲的所控制（HITCHCOCK电影里的NORMAN BATES就是一个典型），那么永远不会成熟的他们就很容易的被认为是“妈妈的孩子”。或许我们能够找到关于这一切的安慰——母亲就是一个现成的理由，特别是在我们这种强制养育子女的社会里。但是，当我们看到一些连环杀手的母亲的一些方式方法时，我们就能更清楚的看到这一切的起始与终结之间的一种必然联系。

为了保证自己孩子们的良好道德观，一些母亲在性与死亡之间建立了联系。ED GEIN的那个出了名的、狂热虔诚的母亲使自己的儿子相信女性是罪恶的容器、疾病的根源。由于这些完全扭曲的误解，ED在生理上完全不会有得上性病的困扰，但是他的心理已经被彻底污染了。

JOSEPH KALLINGER被一对有虐待倾向的天主教徒夫妻所收养，然后在其6岁时的一个疝气手术后，他的母亲告诉他手术会使他的阴茎增大。KALLINGER绝对没有问过这个女人类似的问题，这使得KALLINGER成年后坚信这就是他矮小的原因。作为一个严厉的管教者，KALLINGER的母亲曾强迫他把手张开放在火上烤，如果他哭的话还会打他。这使得他在成年后通过虐待他人以获得极大的快感，而且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虐待成性的父母。在给自己13岁的儿子投了一份保险后，KALLINGER慢慢地把小孩给溺死了，而对儿子不要杀他的哀求则充耳不闻。

“我当然希望我的母亲能够宁静、安详的去世，就像其他人希望的那样。”ED KEMPER说。他有关舒适的死亡的概念是相当不同寻常的——在把他母亲的脑袋砍下来后，他把她的声带挤出来丢进了垃圾堆，强奸了那个没有脑袋的尸体，而且，因为某些理由，把她的脑袋放在起居室的壁炉架上，用来当投飞标的靶子。必须承认的是，KEMPER的母亲是个尖刻、脾气暴躁的老家伙，当她的儿子已经足够成熟却害怕自己的姐姐时，这个女人把他锁在了地下室里。KEMER常年和他的母亲起纠纷，不过他仍然选择和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为什么他没有离开？为什么他还那么在乎母亲的呼唤？

“山腰绞杀者”KENNETH BIANCHI的养母有一种病态的保护欲。当KEN把自己的裤子弄湿时，他的母亲就把他带到医生那里检查生殖器是否有问题。一个保护机构有这样关于BIANCHI母亲的描述“相当的忧虑，强烈的社会交往的愿望，对现状不满意，多疑，固执并且过度给予保护……从收养的那一刻起对健康的关注和类似于母爱的担忧就已经让这个收养的孩子喘不过气来。”作为一个孩子，BIANCHI非常依赖他的母亲，不过隐藏于表面之下的却是一股深深的仇恨。

有一些连环杀手责难自己性生活放荡不羁的母亲。这些母亲们跨越了必要的界线，让她们的孩子直接暴露在不恰当的性行为之下。BOBBY JO LONG杀了那些他觉得是妓女和荡妇的女人，他声称这些女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时常的和男人们在同一个屋子——BOBBY睡觉的屋子——里做爱（根据BOBBY的说法）。根据他的说法，直到他13岁了他才没有和他的母亲睡在同一张床上。

CHARLES MARSON那个做妓女的母亲KATHY MADDOX，在CHARLES的出生证明的姓名一栏写着“NO NAME MADDOX”，显得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毫不关心。这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相当疏远，而且，据说——相当流行不过可能并不是真的——她把还是婴儿的CHARLES给了别人以换得一大杯啤酒。当CHARLES被送去和自己的舅妈住的时候，他的舅舅说他太柔弱了，并且，作为惩罚，让他穿成女孩的样子去上学。

HENRY LEE LUCAS还是孩子的时候也因为他母亲的变态心理遭受过性别错乱的苦痛。他的母亲是一个重度酗酒者和酒类走私犯。由于一些不知道的原因在HENRY7岁之前她都把他打扮得像一个女孩。“我像一个女孩一样活着。穿着女孩一样的衣服，留着女孩一样的长头发，打扮得就像一个女孩子。”当HENRY因为老师的责难把头发剪掉后，这个女人毫不留情地痛打他。那个时候，他的母亲用一根木棍狠击他的后脑，敲碎了他的头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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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危险的父亲

连环杀手的族谱里通常都会突然冒出一个有虐待倾向和管教严厉的父亲。JOHN GACY的父亲骂自己的儿子，称他是懦夫、同性恋和失败者。GACY的父亲还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酒鬼，他打GACY的母亲，还射杀了儿子心爱的小狗来惩罚GACY。当GACY随后绞杀自己那些年轻的受害者时，他还鼓励他们面对死亡时应该表现得勇敢点。“通过这种仪式性的行为，GACY可以反复地重温自己有男子汉气概——已经被他的父亲给碾碎了——的幻想。”JOEL NORRIS这样写道。

ALBERT DESALVO的父亲则是把妓女带回家，并且暴打ALBERT的母亲，还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切了下来，而这个时候小DESALVO就在旁边无助地看着。经一些亲戚朋友和社会工作者证实，长大后的DESDALVO把他的孩子卖到MAINE的一个农场做奴隶，而孩子的母亲则疯了似的找了他们六个月。“爸爸是一个水管工人，”DESALVO说，“他用水管敲碎了我的背，以至于我行动困难。”

并不是所有的连环杀手在小的时候被打或者被虐待过。JEFFREY DAHMER显然就在一个正常环境里长大的，但是却变成了现代文明里最著名的性连环杀手之一。在LIONEL DAHMER的一本叫做《一位父亲的故事》里，作者回答了他儿子不正常表现的原因。LIONEL，自认为是一个分析家，觉得JEFFREY的母亲在怀孕期间的歇斯底里和某些精神症状可能是主要原因。

LIONEL描述了JOYCE那场痛苦的怀孕经历，特别是频繁的呕吐，母体早期的一种生物“排异”反应，就像身体被内部正在萌发的某种东西搞得很糟糕了似的。当怀上了JEFF，JOYCE的肢体突然变得很僵硬：“那个时候，她的腿就像被牢牢固定住了一样，她的整个身体变得很僵硬而且还不住得颤抖。她的下颌偏向了右侧并且显现出了同样可怕的僵硬。同时，她的眼睛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动物一样向外突出，而且她还开始流口水，口水表面还有泡沫。”

按照LIONEL的描述，好象是一个将死之人在生小孩。当作为母亲的JOYCE正处于由于体内的激素突增所导致的生物学灾难当中时，作为父亲的LIONEL却和她分开并仍旧保持着理性。LIONEL很不详地问了一句：“她为什么老是那样癫狂？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然后，在经历了长期的严酷考验之后，我的儿子出生了。”LIONEL第一眼看到他儿子时是在一个塑料容器里，而这就是未来213号公寓里的受害者所待的地方。JEFF公寓里的血腥空间，根据LIONEL的描述，竟然与JOYCE的子宫有密切关系。

虽然LIONEL暗示JOYCE这个生化污染源是JEFFREY生病的重要原因，但他也承认自己的某种破坏倾向，而这种倾向也有可能遗传给了他们的儿子。LIONEL相当痴迷于火焰，小的时候还制造过炸药。“邪恶的思想已经潜藏在我的脑子里。”他这么写道。小JEFFREY会被一堆白骨吓到，因为这种东西意味着的仅仅是死亡——就像成人后的JEFFREY那些意味着死亡的行为一样——而在同样的年龄，LIONEL看着这些玩意儿却仅仅觉得好奇而已。

4岁的时候，JEFFREY患了双侧疝气，不得不做了手术。“过后我才了解到那实在是太痛苦了，以至于他去问JOYCE医生是否切掉了他的阴茎。”LIONEL认为这个类似于阉割术的手术影响了他的儿子：“对JEFF来说，疝气的消除对他造成了某种深远的影响，”他写道。“这种奇怪和微妙的内在不良的改变逐渐表现在了肢体上。他的头发，以前的颜色是相当的浅淡，现在慢慢地加深了，与之伴随着的是眼睛的颜色也在逐渐加深。不仅仅是这些，他好象变得更内向了，能够面无表情的长时间地、几乎一动不动地安静坐着。”

父亲和儿子似乎都能够在控制生物的实验上找到某种心理上的安慰。“在实验室里，我能够从了解生物的特性上找到某些奇妙的安慰和存在感，我相当好奇它们是如何在可预知的情况下被操控的。这样做能让我远离家庭给我带来的混乱的感觉，我能从中找到极大的释放。”就像他的父亲曾经的那样，JEFF变得怕生和害羞。“就好象我人格里的某些成分渴望着绝对的可预知性和严谨的构造原理，”LIONEL说，“我根本不知道事物与事物之间是如何相互作用的。”LIONEL认为JEFFREY会“因为别人的在场而显得相当窘迫，为了和其他人建立联系，他们必须去死。”

LIONEL在自己儿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可怕的空虚，以及好奇——“我也是那个样子吗？”——感觉儿子就像自己的“一个阴暗、深邃的影子”。LIONEL还记得到自己13岁的时候试图施展催眠和咒语以控制一个小女孩，“那样我就能完全控制她了。”是什么东西致使天真的幻想扭曲成强烈的迷恋？我们能够控制我们孩子们的这种内在吗？LIONEL警告说“有些人命中注定会受到诅咒。”LIONEL DAHMER富有警示意味的故事给我们提了一个醒，我们很容易就无视自己的一些具有破坏性的特质，或者觉得它们是无关紧要的。“最后父亲只留下了一个难解的迷。当我自己在沉思我的儿子也会成为一位父亲时，我只能对他说——以及对所有的未来的父亲说——‘小心，小心，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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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童年“趣事”

收养，作为连环杀手动机形成的一个潜在因素，是相当令人着迷的，因为它造成了两个问题。首先，亲生父母会遗弃有遗传问题的小孩（在后面我们会简要提到连环杀手有关遗传方面的问题）。当发现自己是收养的后，身份同一的感觉就会在脆弱的童年被破坏掉，同时，这会驱使这个孩子去幻想自己“真正的父母”，不管他们是好是坏。母亲会是一个妓女吗？或者是一个修女？父亲会是一个罪犯吗？或者是一个英雄？他们为什么会“抛弃”自己的孩子？这种“被抛弃”的观点会对童年本来就不稳定的心灵产生深远的影响。如果一个孩子真正遇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又再度被抛弃，这种伤害的程度是难以想象的。DAVID BERKOWITS就因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忽视自己的存在而被深深的伤害过。有一些推测认为BERKOWITS有关SAM之子的说法是一种试图找回生命中已经消逝了的父母与子女身份关系的一种幻想。根据BUNDY的传记作者MICHAUD和AYNESWORTH的说法，TED的情感成长在他13岁时得知自己是私生子的时候就停止了。“就好象我撞上了一堵厚厚的墙。”BUNDY这么说。当然，他为自己的行为寻找过各式各样的理由，所以很难相信家庭生活的其他方面还很正常的时候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能不说收养是连环杀手产生的重要因素。至少，它使一个孩子的自我认知解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寻找自我只是这些被收养过的连环杀手的特质。

一些有强烈冲动的杀手宣称他们之所以嗜血是因为曾经目睹了一些暴力事件，这些东西点燃了他们嗜血的本能。在这些人之中，ED GEIN说观看宰杀家畜使他产生了一些不正常的想法。难道家畜饲养场是形成连环杀手的高危场所？ALBERT FISH和ANDREI CHIKATILO都说自己残忍的杀戮欲望是因为小时侯听了恐怖故事。那么我们是否应该考虑STEPHEN KING（最著名的恐怖小说家）的小孩以后也会成为极端的连环杀手呢？实实在在的外创性的经历是不会莫名其妙地使一个人变成连环杀手的。当“硫酸浴室杀手”JOHN HAIGH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从发生在伦敦他家附近的一场爆炸中逃生。爆炸紧随着“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叫，当我步履蹒跚的出来，全身受伤，头晕眼花的时候，一个人头滚落在我的脚旁。”JOEL PETER WITKIN，一个著名的艺术家，他的作品虽然有些让人害怕不过着实迷人，他幼时在目睹了一场车祸后经历过同样的事件。所以，到底是什么使一个人变成了连环杀手，而使另一个人变成了著名的艺术家？

20世纪初工读学校是相当失败的。残酷的管教和类似于中世纪的惩治手段与接近于连环杀手的罪犯的暴力行为有“异曲同工之妙”。幸好，这类极端的制度不再为公众所支持。

虽然20世纪20年代时的杀手CARL PANZRAM是一个无药可救的青年违法者，不过在工读学校里受到的残酷的虐待才是他性格暴躁的主要原因。“由于那个地方——我受改造的那个地方——对待我的方式，所以我有充分理由决定什么时候离开那里，以及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下定决心，只要我还活着，我会不分对象、地点地烧、杀、抢、掠。这些也都是我‘改过自新’所经历过的。”HENRY LEE LUCAS也宣称是监狱把他变成一个连环杀手的。MANSON说他在14岁的时候被其他监狱里的罪犯虐打和鸡奸过，而且一个有特别虐待癖的监狱看守当着他的面手淫。ALBERT FISH则把自己的施虐受虐癖归罪于他曾经待过的华盛顿的一家孤儿院：“我看到那么多的小男孩被鞭打，于是这些东西在我脑子里扎下了根。”

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很多连环杀手小的时候都是被孤立的。LUCAS，本来就是一个相当害羞的孩子，还要因为他的假眼受到他人的奚落。他随后说他人的大量拒绝性的反应使他仇视每一个人。

KENNETH BIANCHI小的时候同样也因为很多这样、那样的问题致使其很不合群。一个临床报告上这样写着：“这个男孩会尿裤子，很难结交朋友，另外还有癫痫。其他的孩子都嘲笑他。”DAHMER小时侯的性格里就表现出了一些反社会性，因为当他看到自己的同班同学受伤的时候竟然还笑别人。随后，当他10几岁的时候，他开始酗酒，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受到同龄人排挤。

孤立越严重，有关依靠和信任的幻想——特别是那些具有破坏性的——也就越严重。这类暴力性的幻想最终会以“连环杀手三联征”的形式释放出来，通常是其中的两种行为——玩火和虐待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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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联征

这些私下里的强迫性冲动被看作是将来更为严重的伤人行为的根源。“暴力行为很容易就得到强化，因为杀手们可以通过这类行为发泄情绪却得不到惩罚，或者没有任何阻力。其次，冲动以及情绪不稳定时所产生的行为也会阻碍人际关系的发展，”“这样就增加了被孤立的可能。”“更有甚者，一些情绪激动的家伙坚信他们本就应该这么做。”（RESSLER ET AL，性连环杀手）“看看RESSLER，他所有的行为就是一个条件反射。”如果不改变行为模式的话，那么虐待动物和玩火最终会演变成反人类的犯罪行为。

虐待动物这种行为有相当的预警性。动物通常被当作是迈向杀人道路的练习对象。ED KEMPER通常会把家里的猫给活埋了，或者是掏出内脏，不然就直接切掉脑袋。DAHMER虐待动物的行为更是残忍，他会把狗的脑袋切下来然后插在他家屋后的木竿上。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连环杀手都会冲着自己的宠物发泄不满。DENNIS NILSEN喜欢动物，特别是那只叫BLEEP的狗，他甚至害怕入狱后就不能再看到它了，他怕它会因为和其他的狗争斗而受伤。“八点奸杀者（原文“Rapist torturer and murderer of eight”）”CHRISTOPHER WILDER也曾经向鲸鱼和海豹援救基金捐过款。

PETER KURTEN喜欢观看房子着火，而BERKOWITS，当他开始尝试虐待他妈妈的宠物鹦鹉时就已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纵火狂了，至今仍旧保持着1411次的个人纵火记录。“噢，多么让人着迷。”JOSEPH KALLINGER对他的传记作者FLORA SCHREIBER这么说，“火焰给了我力量！这就是我从火焰中感觉到的！……噢，多么让人愉悦，这是上天赐予的！”纵火对这些杀手来说是一种带有性刺激的行为。这类对物品的剧烈破坏可以满足类似于毁灭人的不正常的需求。因为连环杀手对一个人的评价不会超过一件物品，所以从纵火到杀人这种跳跃式的发展是很容易做到的。

尿床是三联征里最为隐秘的征兆，而且通常很少有人愿意主动暴露出来。某些评估认为，60%的连环杀手在青春期的时候还尿床。KENNETH BIANCHI显然熬过了许多个睡在被尿液浸透了的床单上的夜晚。

这些模式化的行为在一个连环杀手的形成过程当中可能扮演着一个角色，但是它们肯定不是每一个案例的唯一的原因。许多杀手将他们的行为归罪于他们的家庭以谋得同情。在某些真性精神病的案例里，连环杀手认为他们的行为是其他人造成的。如果悲惨的童年是造成他们具有杀人倾向的主要原因，那么为什么他们的兄弟姐妹没有变成连环杀手呢？如果真的是这些因素就可以创造出一个连环杀手，那么连环杀手就可以组成工会了，一定会有许多人（我们常年忽视儿童的悲惨结果）。我们必须看看其他促使一个连环杀手走向深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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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神病患者？

“我是你遇到过的最冷血的杂种。”TED BUNDY说。“我就是喜欢杀人，我想要杀人。”精神病患者的特点在于无法认识到给予他人怜悯心的必要。受害者通常被杀手去人格化，其价值被贬低得不如一件物品。JOHN GACY从来就没有流露过一点懊悔和自责，他就觉得他的那些受害者是“没用的、渺小的糟粕和废物”，而“约克郡开膛手”PETER SUTCLIFFE则公然宣称他是在“清扫充满垃圾的街道”。

19世纪的时候，精神病被认为是“精神错乱（原文“moral insanity”）”。而今天这种情况被称作是“反社会人格障碍（原文“antisocial personality disorder”）”或者“反社会精神病（原文“sociopathology”）”。专家们认为精神病患者是人际关系、生理以及社会文化方面有关的灾祸综合作用的不幸的产物。

一般通过无目的和无理性的行为、道德缺乏和情感的空虚等症状来诊断其是否为精神病/反社会人格的患者。他们是情绪激动的狩猎者，无所畏惧。挫折不存在于他们的世界里，因为他们的无畏来源于本能。因为无法理解人与人之间复杂的关系，这种人视他人为可供开发和利用的资源。根据一次DSM IIIR，3%——5%的男性为反社会人格；女性人口中的反社会人格则少于1%。

我们所认为的那些精神不大正常的人通常可以成为商场成功人士或者国家领导人，并且，不是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有内在驱动力而使其大开杀戒。但是，当歧视存在的时候，同时，你又有一生的时间去体会这种拒绝和不平等，那么，谋杀就变成一种顺理成章的事了。

下面是精神病学家们总结的影响反社会人格形成的环境因素：

有研究证实60%的精神病患者没有双亲；
儿童缺少关爱；父母离婚或者离家；
不协调的教育：如果父亲很严厉而母亲很温和，那么，孩子就会讨厌权威并且会学着利用和操控母亲；
私底下轻视子女而对外却制造一种“幸福全家”的公众形象的父母。.

一些测试显示，精神病患者的神经系统有显著的不同——他们比正常人更少地感到害怕和焦虑。某个严格控制的实验显示“低应激水平”容易造成冲动行为。而且这个实验还显示，当他们试着改变自己的行为的时候，这种改变更大的可能是向着精神异常的方向发展的。有这么一个实验——类似于判断正误——用在一组反社会人格的人和一组正常人身上。判断错误就会给予目标电击。每一个组判断错误的数目是基本一致的，但是正常的那一组会迅速的了解应该回避给予目标电击，而反社会人格的那一组则会给予目标更多的电击。

这种对高强度刺激的需要使得这些精神病患者去寻求一些危险的境遇。当GACY听到救护车警笛声的时候，他就会跟着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人惊心动魄的灾祸。很多连环杀手愿意去当警察，其部分原因可能就在于这个工作所带来的紧张刺激的感觉。

遗传以及生理方面的因素在精神病患者的形成上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一个在COPENHAGEN的研究关注于一群婴幼儿时期就被收养了的反社会人格患者。这些人在某些生物学上的相关因素是平均水平的4——5倍，这使得他们更容易形成反社会行为。遗传并没有完全说明问题：它只是展示了一个与反社会行为相关的病理体质。环境因素能够形成或者打破这类病态人格。

当一个精神病患者确实有一些因为遗传得来的、程度较深的残疾时，这通常伴随着大脑高级功能的发育延迟。30%——38%的精神病患者的脑电图都显示出了不正常。婴幼儿有明显的较慢的脑电活动，不过随着他们的成长脑电活动会逐渐增加。可是精神病患者就不会了。最后，到了患病时大脑就停止发育。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大多数连环杀手的智商在50以下。不正常的脑电活动来源于大脑的颞叶和边缘系统这类控制记忆和情绪的部位。当这些部分的发育因为遗传方面的问题被削弱，并且孩子的父母又有虐待倾向、不负责或者强烈的控制欲时，不幸的发生只是迟早的事。

精神病患者能够彻底治愈吗？精神病学家的说法是：“不能。”电击疗法是没有用的；药物治疗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靠；心理干预这种建立在信任关系基础上的治疗方法根本就在讨论范围以外，因为精神病患者没法对他人敞开心扉。他们根本就不想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