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16-5-5 21:38:38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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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Pallas丶hz8773 于 2016-5-19 21:56 编辑
拜访老友
凌晋的家里来客人了,是来往较深的老朋友。
凌晋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尝了一口咖啡,对孙衡说:“好久不见,这么好过来拜访我啊。”
“最近工作有些忙,家里稍微也有些事,也有好些时日没见过你了。”孙衡说着,把带来的一些礼物递给凌晋,“给。这是别人送我的,外国货,正好想来拜访一下老朋友,就带来孝敬你了。”
凌晋接过礼物,翻开袋子一看,是一包扁桃,还有几盒巧克力,包装袋上都是些英文字母和其他不知什么意思的外语文字,反正不是中文,叫人看不懂。不过那包扁桃的包装上有个醒目的单词写着“America”.
“这么说,你家那移民国外的叔叔回来了吧?”凌晋带着肯定的语气淡淡地问道。
“是的,叔叔婶婶和他们两个孩子回国了,这些手信就是他们送的。”孙衡随口回应道,然后似乎发觉了什么,又说,“噢,大侦探,这一次你又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这时候凌晋笑了,“我只是对已知信息稍加整理分析一下而已,还好幸运的猜中了。”
“你是怎么猜的?”
“哦,这个真是太简单了。我的老朋友,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你一向不会随便收取他人的送礼,而且像你那样的餐厅小员工,社交圈子相对比较简单,我没弄错的话你的身边没有什么来往深厚的国外朋友。但是,这些手信的包装上面没有一个中文字,都是些英文或是其他看不懂的外语,那巧克力的盒子上写的大概是西文吧,这些都证明了送你礼物的人曾经出境到国外旅游过。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礼物是你那个移民到美洲的亲戚送的手信,所以我才判断你那住在国外的亲戚回国了。没想到还真猜中了。”凌晋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嘴上说是“猜”的,可是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看着难免叫人生气。
“好吧,这的确太简单了。”孙衡似乎察觉方才不该提问的,因为这个推论过程赤裸裸的暴露了自己的愚钝。

凌晋是一位侦探,但是生意其实并不好做。如今发生了些什么重大案件,老百姓理算当然找警察啦,谁会去造访什么侦探社呢。凌晋有时候还是个任性的怪人,有些太太上门找他跟踪她们的丈夫或者一些对自己没啥自信的先生们找他调查他们的妻子,这样的一类外遇事件,凌晋经常会耍脾气不接受,因为觉着无聊。不过实在生活窘迫的时候,他也不得不连找猫咪那样的案子都一律接受。尽管如此,凌晋还是有些能力解决些疑点重重的案件的,有时还帮助过警方调查事件。
而孙衡,只是一个普通的茶餐厅服务员,社交圈子并不大,出来工作以后也渐渐跟以前的老同学断了联系,除了工作休息以外,平时和凌晋这个古怪的侦探来往颇深,不过他倒是跟邻居同事都相处得还算融洽。孙衡也不知为何会对推理和迷案很感兴趣,自有缘结识了凌晋,孙衡自然就经常跟他混在一起了。

孙衡继续谈论他归国的亲戚,“最近叔叔一家子回国了,回来游玩,另外拜访亲戚朋友。”
“你曾经提过他们每年都会回国一次吧,你叔叔移民有多久了?”
“很多年了,具体时间我是忘了。只记得当时我那堂兄正在读小学一年级,我的堂妹也就还在幼儿园玩泥巴而已。”孙衡顿了一下,“不过他们通常都会回国过年。”
“他们以前住的那座老房子不会就这么空着吧?”
“当然不是,偌大的房子不利用一下简直浪费。”孙衡说,“叔叔把那座老房子的底层租给了别人做批发生意。那座房子其实就在我家斜对面,我出门或者回家都会经常看到那个批发商老板。”
凌晋笑了,“你跟左邻右舍的关系不错啊。”
“还好吧,也只是见到面打声招呼而已。”接着,孙衡问了这位侦探朋友的近况,
“你呢,最近接了什么新鲜的案子吗?”
“甭提了。老样子,要不生意惨淡,要不都是那种无聊的案子。”问到自己的近况,凌晋似乎有些不满意,“孙衡,我正需要一些疑案来活动活动脑筋。”
“铃铃铃”
正如小说里的剧情发展那样,巧的很,凌晋话音刚落,屋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接过电话后,凌晋面带喜色,“是探长的来电。太好了,疑案来了。”


初到现场
凌晋和孙衡来到案发地点。那座发生命案的房子前已经有好几辆警车和一堆警察围着,当然也不乏周遭来看热闹的人们。
“凌晋,你总算来了,”金探长看到侦探的到来,立刻迎上去,“这回希望你能帮我们。”
“能够得到探长的信任是我的荣幸。”凌晋客气的说,“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是这房子的主人在自己卧室自杀了。”金探长向凌晋和孙衡简述案情。
“自杀?那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有些疑点。死者房间的书桌留有遗书,而且作为凶器的枪支在死者手上,所以原本是要认定为自杀的。可房间里还有一些的鞋印,可以断定有人从外面闯进来了。”
“昨晚的确下过雨来着。”孙衡插话道。
“有嫌疑人了吗?”
“这屋子里住着死者父子三口人。死者叫王德福,是个普通人家,年轻时干过机械加工,现已退休,身上比较巨大的财产应该是这座祖上留下来的大房子。死者还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叫王笃,就是他最先发现尸体并且报案的,大儿子王马飞现在不在场,据王笃所说,王马飞昨晚泡酒吧去了。我已经派人到酒吧去找那家伙了。”金探长解释着。
凌晋若有所思,说:“那让我们先见见这位王笃先生吧,他就在里面吧?”
谈话间,凌晋、孙衡和金探长三人已经走进大厅。客厅里的年轻人摊在沙发上,微微低头,双眼微闭,脸上可以看到有几行泪痕,无神的双眼通红,应该是哭过。这个年轻人似乎因为这件惨案颇受打击,因为他显得没有精神,一蹶不振,靠在沙发上似乎很困乏。
金探长向王笃介绍,“这是凌晋侦探和他的朋友孙衡先生,相信他们能帮助。”
沙发上的小伙子大概二十三四岁。他张开眼睛,费力的直起身子,对凌晋和孙衡说:“请,请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话语不很流畅,有些磕巴。
孙衡看着这个丧父而悲痛的年轻人,带着歉意说:“请节哀顺变。”
凌晋好像无视了王笃的悲痛,开门见山问道:“照你刚才的话,你是认为你父亲是被谋杀的?”
王笃肯定的回答,不过语气软弱无力:“不错。我今天早上发现他在卧室死了,一时吓得不知所措。等我回过神来,我注意到地板上有一些鞋印,我就肯定昨晚有人入室杀人。”


现场调查
凌晋和孙衡一行人来到二楼死者王德福的房间,那时房间的门已经开着,还有几个警员在搜查。
刚站在门口,孙衡就立刻注意到面容可怖的尸体——死者坐在椅子上,仰面朝上,太阳穴上有个明显是子弹穿透的洞,看着真吓人。此外,站在门口处就看到有房间里地板上还有几个沾着泥巴的鞋印,确实有外人侵入的可能。
凌晋先是查看了一下门锁,没有撬过的痕迹。凌晋问王笃:“这房间一开始门是锁着的吗?这门的钥匙有多少把?”
“两把。我老爸手拿一把,还有另一把备用钥匙,放在客厅的冰箱顶上,我们父子仨人都知道钥匙的位置,“
王笃挨着门边站立,声音还是有气无力,”今天早上我见老爸还没起来,就来卧室查看,可是门上锁了。于是我下楼拿到备用钥匙开门,结果……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个刚刚丧父的儿子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
孙衡疑惑道:“这么说,是密室吗?”
这时候,金探长也搭话了,“密室的谜团我倒是弄明白了,”探长带着凌晋等人,来到房间的窗户旁,“这就是凶手进出的通道。看,窗外有这么一颗高大的树,犯人完全可以爬树进来,而且这里是二楼,不是很高。”窗外的那颗大树,枝叶茂盛,而且离着窗户也不是很远,人爬树进入并无难度。
“昨晚你父亲有关窗户吗?”凌晋问王笃。
“他向来没有关窗户的习惯。”

“嗯,”凌晋暗自发出一声,仔细的观察着窗户。窗台上有两个的鞋印,一个是朝着房间的;另一个是向着外面的,鞋印上面还沾有一些血迹。
凌晋大致的环顾了一下房间。卧室大概12平米,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书桌上方的墙面上安装着仅有的一盏节能灯,现在是熄灭的,另外还有一个衣柜,不过也不显得特别拥挤。衣柜摆在床脚一侧,书桌和床之间还留有一些空间。还有窗户的位置,如果站在门口要进入房间,窗户就在人的右手边,而左侧就是书桌了。而尸体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卧室的地面上可以看到有一排一排的鞋痕来回走过,有几个脚印站在门口就能看到。
凌晋把鞋印测量了一下,说:“这是42码的鞋。此外,有些脚印上面沾着血。”
警探失望的说,“我们已经把这屋子里能找到的鞋子都对照过了,包括死者的鞋在内,可没找到一双完全吻合的,不过死者俩儿子的鞋码倒是都比较接近42。”
“这屋子的人鞋子尺寸调查过了吗?”
“是的。王笃穿的是40码,他哥哥王马飞留在这家里的鞋子码数是43码,至于死者的鞋子尺寸就相差一些,46.”

凌晋又把注意力投向尸体身上。死者王德福瘫坐在椅子上,脸朝上,左手拿着一把枪,左侧太阳穴上有一个子弹孔。死者附近的地板上、书桌前以及衣服上都有很多血迹,不过现在已经干了。
“噢,这把枪是一把自制手枪,也没有消声器。”凌晋嘟囔着。
“正是。这是仿五四式的钢珠枪,以火药为动力,发射金属弹丸,杀伤力不并比真枪实弹弱。只要有铁管、火药一类的材料,普通人都能自制出这么一把枪来。”探长解说着凶器。
“伤口上有明显的灼伤痕迹。”
“奇怪了,不是他杀吗?”孙衡觉得困惑。
“可能是凶手用枪抵住死者太阳穴将其射杀。”凌晋冷冷的说出一种假设。
“犯人有必要这么做吗?”
“还不清楚,”凌晋低声吐出几个字,又说,“不用想,枪上又是只有死者的指纹吧?”
金探长回答:“经检测是这样没错。如今的罪犯都变得狡猾了。”
“尸检报告和火药反应测试呢?”
“初步的尸检结果显示,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 9:30 到 10:30 这一个小时之间。太阳穴上的伤口应该就是致命伤,死者的侧脸和头发上都检验到硝烟反应。”

凌晋没有再说话,他将目光转到旁边的书桌。书桌上除了血迹,还放一份遗书,遗书的右侧摆着一支笔。另外还有一个烟灰缸,里面装着5根烟头和好些烟灰,烟灰缸旁边还摆着一个打开了的烟盒,里面剩下10根烟。
凌晋浏览着这封遗书,上面写着:
                         永别了,我已经看不到未来的生活还会有什么希望。
                         这样痛苦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活过了大半辈子,如今也已经不求什么了
                         我早已对这个世界不再留恋,让我安静的从这个无望的世界中悄悄离开吧

凌晋仔细的看着这份遗书,好像在研究些什么。
随后,他问王笃:“这是你父亲的字迹吗?”
结果王笃给出的回答明显让凌晋不满意:“额,我不太认得我爸的字迹,分辨不了。”
凌晋顿时脸色阴沉,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说:“好吧,其他情报可以容后再谈。”

凌晋继续沉默的搜查。他摆弄着死者的手,好像发现了什么,他叫道:“孙衡,快过来看看!”
孙衡问道:“发现什么了?”
“看,死者右手的中指上鼓起了一个包。”
“那是茧吧,很正常啊。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大概吧。不过还是先不谈。”

凌晋站起来,在房间里四处查看,发现地上还有一把小刀,银色的刀刃上面沾着血迹。
“探长,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个吗?”凌晋问。
金探长并不在意的说:“嗯,那把刀没什么,它不是凶器。死者手上仿五四式的自制凶枪才是让死者致死的原因。”
“有检验过刀上的血和指纹吗?”
“刀上没有指纹,血迹确是死者的。不过尸体身上似乎没找到刀伤,应该根本案无关,可能是碰巧沾上血迹罢了。”
对于探长说的话,凌晋只是平静的说:“ Everything happened for a reason. ”
金探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接着,凌晋又走到鞋印停止的位置,那是在书桌和床之间空出的地方。他站在那里,观察了一下地面,又抬头查看了面前的墙体——什么都没有,只有尘埃堆积成的一个矩形在那儿。
凌晋问道:“这上面是不是曾经挂着些东西?”
王笃显得有些迟钝,他一时还没能理解凌晋的问话,“嗯…你问什么?哦!”一面问着,他这才抓住问题,回答说:“那原来是挂着一幅画的,咦,怎么不见了?”
这个年轻人的态度让凌晋不悦,凌晋带着些许尖锐的语气,说:“王笃先生,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的调查,那我是无能为力。”
“不好意思,”王笃尴尬的道歉,话语中还带着一些困惑和着急,“墙上本来挂着一幅名画的,它是我爷爷留传下来的名画,我老爸视之为宝,现在怎么不见了!”
“就是犯人杀人偷幅画吗?”孙衡猜测说。
王笃突然像恍然大悟一般:“嗯,肯定是那个家伙!那个叫郑先的收藏家!他想要从老爸手中买走这幅画,虽然答应付重金,但老爸怎么都不肯。前几天为了这事来我们家,老爸还跟他大吵一架,”王笃十分确信的说,
“那人走之前还放话说,‘走着瞧,我不管怎样都会得到那幅画的!’  ”
金探长说:“看来这个郑先嫌疑重大!”

这个时候,有个警员来向金探长报告说,死者的大儿子王马飞已经从酒吧被带回来了。
金探长说:“很好,是时候开始展开讯问了。”
卧室里的人暂时从房间出去,移步至一楼。
不过在此前,凌晋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又在尸身上摸索,似乎在查找什么。孙衡看到他翻弄着死者裤子右边的口袋,没有东西;而在另一边摸出了一个打火机。凌晋这才走出房间。


讯问【一】
王马飞是个高个子,不过非常消瘦,看上去像只有皮包着骨头。他精神萎靡,昏昏沉沉,眼睛混浊、目光滞呆,身上还有一身酒气。因为连站都站不太稳,他被一个警察搀扶着。
孙衡莫名愤懑,忍不住低声讥讽:“这家伙搞什么,亲人去世,自己却喝得这般烂醉。”不过这个醉汉似乎没有听到。
现在死者的两位儿子都到场了,警方开始讯问。

金探长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面前这个醉汉:“你就是王马飞?”
“是……是的。”王马飞半闭着眼,低着头,没有正视探长。
“你知道你父亲去世了吗?”
“噢,那老头挂了吧?路上听条子说了,好像,说是自杀吧?”王马飞这回抬起头,目光落在金探长、凌晋和孙衡三人身上,口齿不清的回应道,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一张椅子,尽力地坐住后继续道,
”那么……有话快说,我正头痛呢!哎,真想睡一下。“
金探长刚想开口,凌晋突然打岔:”那么在此之前,请问你现在穿着的这双鞋多少码?“
王马飞脸上有点诧异,随即又默默的脱下右脚的那只运动鞋,丢过去,然后摊坐在那儿,默默地闭着眼睛,模样依旧昏沉而不屑。
凌晋为对方的无礼而皱了下眉,孙衡及时接过鞋子。他们检查了鞋子的尺寸,是43码的。

探长开始发问:”昨天晚上 9 点半到 10 点半 之间的一个小时里,你在哪里,做着些什么?“
王马飞让人觉得有些看不起人:“不在场证明吗?昨晚9点半我已经在酒吧了,跟朋友在一起,我们一直呆在酒吧,和我在酒吧喝酒的朋友都能为我作证,当然吧台那伙计也可能认得我。直到今早,就是几个小时之前,你们的伙计突然找上来要强行带我回来,他们说我家那老头挂了。”
孙衡在一旁说:“家人去世了却这种态度,真是冷漠无情!”
“哼,伙计,说话小心点,”王马飞蔑视道,“再说,那老头跟我一向合不来!”
这时候,凌晋悠悠的说:“你确定你的酒友都注意到你吗,你中途没离开过酒吧吗?”
王马飞对凌晋打量了一番,说:“这个嘛,你懂的。在那种地方,人人都喝了些酒,谁又会特别留意谁呢!”话刚说完,他又补充道,
“不过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没离开过。昨晚在酒吧喝了好几杯后我好像很快醉的昏睡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醒来所认得的事情,只有今早忽然被两个条子打扰了我的美梦,然后无缘无故的被带回来了。”
“喔,我明白了。那么,请问你平时酒量如何?”
“哈!你肯定不知道我在自己圈子里的外号叫‘酒罐子’! ”王马飞得意地大笑,那嘴脸叫人讨厌。
“你刚刚说自己跟你父亲处不好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平时关系就不怎么好,昨天晚饭时我才跟他吵过。”王马飞突然收起笑容,又慵懒的回应,他打了声呵欠,“昨晚我吃完饭,就说要去酒吧,因为跟朋友约好了。突然间那老头子就火爆的冲我破口大骂——也罢,他老是这样子,看我不顺。他说,‘你是想死吧?!刚吃完饭去什么酒吧!天天跟一帮狐朋狗友瞎混,没有一点出息!’ 当然,我是没有理他,不客气的骂回去后,我就走了。说来搞笑,昨天还咒我死,今天自己却先死了。”
凌晋板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父亲有没有自杀倾向?”
“咦?”王马飞感到一丝意外,停下来想了一下,说:“这个倒不能说没有。他有焦虑症还是抑郁症来着?好像也因此去过医院进行心理治疗。”
“你觉得你弟弟王笃怎么样?”
“哼!那家伙,”王马飞顿了顿,故作诡秘的说,“他为无业游民,常常是泡在麻将馆里赌钱!我听说他还欠下一屁股债呢!”
对死者的大儿子王马飞的问话到此基本结束,金探长让他出去。王马飞打着哈欠,散漫的站起来,拖着好像很沉重的脚步,东倒西歪地走了出去,离开了这个腾出来暂时当做审讯室的房间。



讯问 【二】
下一个接受讯问的是死者的小儿子王笃。
“昨天晚上你最后一次见你父亲是什么时候?”金探长询问道。
“那是昨晚晚饭之后,”王笃说,“晚饭时间是在 昨晚 8 点半,当时我们全家人都在,只是我那个大哥吃的最快,吃完又跟那些猪朋狗友上酒吧去了。大约过了15到20分钟吧,晚餐就结束了。此后没多久,父亲就上楼回他房间去了,上楼之前他还叫我也早点休息。9 点以后,我觉得有些困倦,于是也回自己房间歇息了。”

此时孙衡提出昨晚王马飞和死者争吵的事情。
王笃回应说:“是有那么回事。我偷偷告诉你们,我的那个哥哥其实是个瘾君子,我都怀疑昨晚他又跟他那些所谓的朋友吸白粉去了。为了吸毒他总是跟老爸要钱,几乎天天都在吵架。”
听到王笃的话,探长和孙衡顿时感到有些意外。凌晋倒是并不在意,冷冷的问了其他话题:“昨晚的晚餐是谁准备的?”
王笃一时摸不着头脑,“额,是我爸做的晚饭,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那么,依你的说法,昨晚 9 点半到10点半之间,你和你的父亲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了?”
“没错。”
“昨天晚上你在自己房间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动静吗?”
“很遗憾,没有。”王笃脸上带着一丝尴尬,解释说,“可能昨晚我睡得很沉,平时很少那样的。而且我的房间在一楼,距离老爸的卧室可是有一段距离。”之后,在要求之下,王笃向大家指明自己卧室的位置。
“听你大哥说,你父亲有过抑郁症。”凌晋继续另外的问题。
“侦探,如果你是想说我爸一时想不开自杀的话,那怎么可能?!而且我父亲他虽说有些心理疾病,但一直都有接受心理治疗的!而且这里面分明有很多疑点……总之,我爸不可能……”王笃一时情绪激动,不过话没有说下去,他就全身的往椅背上靠,用手按着额头,紧闭了一下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小心触怒了你,我对此抱歉。”凌晋毫无表情的说,“下一个,应该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请问今天早上你发现尸体时的情况。”
王笃皱了皱眉,可能有些不耐烦,也可能是讨厌凌晋那冷淡的态度,他没有从椅背上坐起来,“今天早上7点钟左右我起床,之后发现老爸还没起,于是去看一下。结果发现他的房间紧锁,怎么叫也没人应,我便拿备用钥匙开门——天呐,就看到这样的惨状,随后就报警了。”说着,王笃又显得悲伤起来。
“警察来之前你保证没有动过现场的一针一线?”凌晋依旧冷冷的说。
王笃被惹恼了,“你是在怀疑我吗?我告诉你,没有!报警之后我就在房子外等警察来,报警之前也没有,这你满意了吗?”王笃着急的说出一连串,又低下头,摊在椅上,半闭双眼。
凌晋有些收敛,说:“我抱歉我的某些言语触怒了你。不过为了侦查真相,我需要尽可能的了解各个细节。”


鬼祟的收藏家
讯问完毕之后,众人都聚在大厅。凌晋突然问姓王的两兄弟:“还差一点,请问王德福老先生生前可曾立有遗嘱?”兄弟二人都一致否认说没有。
“请你放开!别拉着我!”
忽然间,房子外面传来一阵叫喊声。一个警察走进房子,对金探长报告说,“报告探长,我们在外面发现一个神色古怪、鬼鬼祟祟的男子,已经抓住他了。”
金探长命令下属赶紧把男子带进来。
这个男子身穿灰色衬衫,中等身材,大概有40多岁,宽脸庞上的两只小眼睛透露着一丝狡黠,一看就像是个狡猾的商人。
男子有些急性子,他被强行带进来时还愤愤的骂着,不过等他看见金探长时脸色阴沉,不说话了。
“你!你就是那个郑先!”王笃看到男子,立即大喊,“警官,肯定是他,他是凶手!”
郑先听到这样的指控瞬间变得神色慌张,双目看向探长右转向王笃,连忙反驳道,“别瞎说!我,我没杀人!”
第三个嫌疑犯也出场了,凌晋问郑先:“听说你是收藏家,你想得到这家主人家传的一幅名画是吗?”
郑先戒备地看着凌晋,开始似乎想要否认,但随即又承认说,“唔……是的。王德福家传的那副画有收藏价值,我是想向他重金购买。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嫌疑犯!“
金探长怀疑的质问:”那你怎么会突然在这附近溜达?“
郑先面色紧张:“没事,没什么!”他那双老鼠似的小眼睛闪动着,又回答道,“对了,我是为了找王老先生再次商谈的。”
“额,郑先生,能否告诉我你穿多少码的鞋子?”凌晋问道。
郑先惶惑,紧张的说:“你,你想问什么?!”
“警方办事你少废话!”金探长说着,命令下属强行脱下郑先的鞋子。探长拿着鞋子,满怀期待的放到案发现场窗台上的鞋印上面作对比,可是很快他失望了,“还是差一点,这是41码的鞋。”
凌晋问:“昨晚 9:30 —— 10:30 你在那里?”
郑先吞吞吐吐、含糊其辞:“没去哪?!那时候我在……在家。”
“不用审了,肯定是他!侦探先生,你说是不是?”王笃高声叫道。
“啊,毋庸置否这案件疑点众多,”凌晋一愣,回答道,“不过大概有些眉目了。”
“你有什么怀疑对象了吗?“
“我怀疑我自己。”
“什么?!”
“怀疑我的结论是否下得太早。”
“那你什么时候能破案?”
“不用多久。请允许我再四处查看一下。”凌晋叫上孙衡,继续在屋子里调查。


最后的勘察
“你是不是有定论了?我从你的样子看出来了。”孙衡说。
“差不多,只是还差些证据。”凌晋说,“我的想法要是准确的话,这案子的真相很简单。”
“你刚才还说疑点重重。”
“因为线索太多。也正因如此,事件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凌晋和孙衡一面交谈,一面走到一楼王笃的卧室前。
两人进入了王笃的房间。
“在这里要找些什么?”孙衡疑惑的问。
“唔,这个房间到死者的卧室确实有一段距离,而且正好是楼上楼下,”凌晋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尽管不是特别清晰,我还是听到二楼死者房间的吵闹声。”
孙衡明白凌晋的意思了,他也仔细的倾听楼上的动静,发现隐约的听到二楼传来王笃依然在激动的指控收藏家的叫喊声。
“好了,我们到别处看看。”孙衡便跟随凌晋走进客厅。
一楼客厅摆放着一张饭桌,两张沙发和椅子,一台电视机,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家俬。客厅的后面就是厨房。
凌晋和孙衡走进了厨房。
为了给读者有个具体印象,需要叙述一下厨房的布局。如果站在厨房门口,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前方的大窗户,是个水平方向的推拉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后院。面向窗户站在厨房内靠门的位置,左边可以看到是个洗手间。然后这个推拉窗的下方由左到右依次是两瓶煤气罐和一个垃圾桶。窗户的右边则是个煤气灶,灶上由左往右依次放着一个铁制汤煲和一个铁柄双耳铁锅,铁锅倾斜的摆放着,其中一个铁柄正好指向窗口。煤气灶的右方再过去一些就是洗碗槽和一些调味酱,水槽的后面放着茶几,茶几上摆着的是一个电饭煲和一个电压力煲,当然还有餐具消毒柜。
凌晋站在厨房里观察着,若有所思的定在原地,几秒钟后有走到窗户前翻垃圾桶。
孙衡感到奇怪,不过之后看到凌晋翻出了一张方形的纸片。
凌晋说:“唔,上面有些白色粉末。”
孙衡想到了什么,“这不活像是那个法国白粉之谜么?!”
“想不到你也看 埃勒里 的小说。”
“嗯。这么看来很明显了!”孙衡兴奋的叫道。
凌晋低声说:“嗯……这就是一直在找的证据。是时候结束了。”


挑战读者
当我从我的邻居孙衡的口中获知这个故事之后,就突然心血来潮想要记录下来。凭着一时兴起所写的故事,因为我笨拙的文笔也许会显得有些冗长,但我还是希望能够给各位带来乐趣。第一次写这故事,终究发觉写文章原来如此之难,或许这是我第一篇,同时也是最后一篇小说了。前文内容曾被我修改多次,虽然写不出什么生动形象的文字,不过我还是尽量的借鉴了某些知名小说家譬如 道尔爵士 或者是 奎恩 在语言上的某些创意,希望大家喜欢。
好像扯远了~好吧,现在故事已经完整的呈现在你面前了,我认为线索足够多了,即便没有把前文提到的证据——白色粉末讲明是什么,当你的思维渗透蛛丝马迹般的表面现象,最终还是会认识到事实真相的。这一情节的设置只是对逻辑分析结果的验证。那么问题来了,谁杀害了死者王德福?
                                                                                                                                                                          ——  Gen.C


揭露谜底
“案件要告一段落了。”凌晋向众人说道。屋子里的人哗然。
“这就是铁证,”凌晋把那张沾着白色粉末的纸片递给金探长,对他说,“这是在厨房垃圾桶里找到的,检验一下那是什么东西,案子就告破了。不过我已经猜到那是什么了。”
金探长接过方形纸片,命令手下拿去检验。
孙衡面带喜色:“终于要揭底了。”
“当你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之后,那剩下的,不管多么离奇,也必然是事实。”凌晋说,“现在我们就用这个方法来研究一下这个案子。
“死者毫无疑问是被现场的那把以火药为动力的仿四五式自制手枪所杀害。另外,如果是不认识的强盗入室杀人,根本不需要伪造自杀现场,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死者的亲属或者,起码是了解死者家庭情况的外人——因为知道死者和儿子们关系不好,为洗脱自己嫌疑而伪造现场。
“而拥有动机的嫌疑人只有现场的三位:大儿子王马飞因为吸毒可能需要钱;小儿子因为负担着赌债也有动机;余下的这个收藏家郑先想要得到死者的那幅名画,为此曾经几次上门商谈,知道这幅画的存放位置,也可能从之前几次的来访察觉到他们父子间的隔阂。”
凌晋停下来歇了口气,说,“首先,先让我们看一下有无共谋的可能。1. 兄弟二人共谋杀死父亲,然后伪造自杀、或者伪造几个鞋印嫁祸收藏家——这个想法不对,因为兄弟二人口径不一致,而且他们俩要是合谋,究竟是伪造自杀,还是伪造嫁祸给郑先呢,这两个迹象在现场都同时出现,这是不可能的!2.收藏家郑先和兄弟中的某一个合谋杀人——这也不可能,如果郑先这样的外来者有预谋参与了共谋杀人的计划,是不会在现场留下鞋痕,并且把线索指向‘一个外来者入室’这一结论上去的,另外王笃对郑先的指控态度也不见得他是跟郑先合谋。”
金探长说:“那么是偏向独自作案了?”
“对,”凌晋说,“我们再来看最为明显的嫌疑人——收藏家郑先。这个可能的推论是这样的:郑先等到夜深人静估计屋子内的人睡了,然后入室杀人偷画。他用枪威胁死者,最后把枪口抵着死者头部将其射杀,为了伪造自杀现场还留下了遗书。这样一来自己洗脱嫌疑的同时,警方会优先怀疑家里的另外两个人——他可能知道死者父子之间相处并不好,”
“对,果然就是你!”突然,王笃打断了解析,又一次指控郑先。
“王先生,请别激动,”凌晋阻止道,“分析还没完呢。如果入室的收藏家有时间考虑到伪造成自杀,那么也肯定会清理自己闯入留下来的脚印。换言之,收藏家郑先入室杀人的可能性也被否决了。
“最后,我们分析一下昨晚留在家里的死者的小儿子王笃先生。我知道凶手也不是他,因为他想要伪造死者自杀的现象,那么就不会坚持跟警方说他父亲是被谋杀的;另外如果他是想伪造成外人入室杀人,也根本不需要把枪放到死者手里,装成看上去是自杀的。”
话说到这里,屋里的众人把视线都转到了死者的大儿子王马飞身上。王马飞顿时有些慌张,“你们,想什么?你个狗屁侦探,别胡说八道往我头上扣罪名!”
凌晋笑了,他说:“好。剩下的最后一个嫌疑人,我们也来分析一下。同样的道理,王马飞要是在酒吧中途偷偷返家将他父亲杀害,不会伪造成自杀的同时,又把现场布置得外人闯入似的。而且,那把枪是没经过消声处理的,自己的弟弟还在家里,他贸然入内行凶也太大胆了。他要是凶手,设法支开第三人再行凶才是最明智的。”凌晋停下来几秒后,总结道,“因此,王马飞也不是凶手。”
收藏家郑先可能被逗笑了:“这也太可笑了!你设想出3种可能性,却又把它们全推翻了!”
“说得对。”凌晋同意道,“那么,是怎么回事呢?最后余下来的还有一个可能——杀害王德福的凶手,就是他本人!”


真相大白
面对侦探的发言,全场瞬间愕然,鸦雀无声。
一会儿之后,孙衡想起了什么,说:“这不可能,死者右手中指上有茧,那是你发现的,他是右撇子,怎么会左手持枪自杀?”
“这问题提得真好!”凌晋赞赏着说,“刚到现场时我就发现这个不协调之处。死者右手中指的茧无疑证明他是用右手写字的,但在现场他是左手持枪。初到现场时我注意到这一点但没觉得怎么样,当时我想是伪造自杀。不过,后来我在死者裤子的左边口袋发现死者的打火机,而现场的烟灰缸上有四五支烟——假设点烟之后随手把打火机放进自己口袋,要是右手拿的打火机是不可能放进裤子的左口袋的!那时我就觉得奇怪,虽有一丝怀疑,但也没有十足把握确信死者实际上是个天生的左撇子——直到我调查厨房之后。”
“厨房?”孙衡疑惑。
“你记不记得厨房里那个倾斜摆放着的铁柄双耳铁锅?在习惯和自然而然的情况下,左撇子双手抓住铁锅的两边铁柄,倾斜的放在炉灶上时,会左手向前,右手向后的;右撇子则相反。我们在厨房发现的铁锅倾斜方向是怎样的呢——其中一个铁柄正好指向推拉窗口。形象地说,要是把铁锅的两个耳朵连成一条直线,那条斜线正好指向窗外,是从左上到右下的斜线。”凌晋顿了顿,说,“那是左撇子左手向前、右手向后地抓住两边铁柄再倾斜着摆放铁锅才会留下来的现象!昨晚的晚餐是由死者一人准备的,最后一个使用铁锅的也肯定是他。
“这不得不让我确信,死者王德福是天生的左撇子,可能从小被纠正过,所以会用右手写字或者吃饭。不过,对于一个天生的左撇子来说,生活上还有很多日常活动终究是使用左手的,例如使用打火机,使用铁锤或螺丝刀,使用菜刀以及,持枪自杀。”
全场人都觉得很惊讶。
“事实可能是这样的。厨房的垃圾桶找到的方形纸片上的白色粉末,大概是安眠药或者有安眠效果的抗抑郁药——因为死者有抑郁症。那么当晚死者准备晚饭,并且在食物里下了安眠药,打算让他的儿子们早点入睡,自己可以偷偷的在卧室不声不响的开枪自杀。因此,当王马飞饭后要出去喝酒时,王德福才对他的大儿子厉声骂道——安眠药加上酒精作用有危险,不过因为药物影响下,酒量很好的、号称“酒罐子”的王马飞在酒吧刚喝了些酒就完全昏睡过去。另外也因此,死者回房间前吩咐在家里的王笃早些休息,而且等王笃深度入睡之后,枪声并没有惊动到睡着的王笃,而经过检验证明,在王笃的房间还是能模糊的听到死者房间的响动——另外,王笃供述说过自己平时很少会睡得那么沉。最初让我怀疑你们兄弟二人被下安眠药的证据,那是我发觉你们两人都显得那么昏昏沉沉、困乏嗜睡的时候,当然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那些白色粉末,我相信那是有安眠效果的抗抑郁药物。
“我们继续。王德福呆在房间里,因为自己的抑郁症可能有些焦虑,同时可能还对死亡有着本能的恐惧,而且他也需要等待楼下的王笃被药物催眠而完全入睡。总之,他就点了好几根烟来抽,把打火机随手放进裤子的左边口袋,之后下定觉悟,留下遗书,便开枪自杀。
“最后,我们来谈谈现场的鞋印和不翼而飞的家传名画。这个不用多说,完全是破天荒的巧合——收藏家郑先偏偏选择昨晚前来偷画。当他夜深人静来到死者房子外面时,死者应该也是死后不久——如果郑先在死者自杀之前就在屋子外,肯定会听到枪声,一般人肯定会被吓跑了。我前面说了,死者自杀之前是抽烟、写遗书的,那么死者的房间肯定会亮着灯。郑先来到房外,原本要等死者关灯睡觉后才偷窃的,不过那时候灯肯定是不可能被关上了。尽管如此,我们这位大胆的收藏家还是攥着一把刀强行进入死者房间。可是当他从窗户进入房间后发现死者,一定是被吓到了,手上的刀就是这样遗留在现场。然而他前来是偷画的,把画偷走后再迅速逃离,当然灯也应该是他关上的,所以今天早上警方来到现场时房间里的灯确实关着的。而且他是明知道这屋里发生了命案,好奇心驱使下或者其他什么心理因素所致,今天早上他才会在这附近溜达。”
凌晋最后补充说,“关于窗台的鞋印,因为屋里的鞋子全都对比过了,没有找到完全吻合的,尽管收藏家郑先先生现在的41码鞋也只是跟鞋印相近,不过我还是确信在他家里肯定会有那双昨晚潜入进来时所穿的42码鞋,还有那幅画。”
凌晋的推理到此完全结束,现场众人惊讶得寂然无声。
后续:听完侦探的推理,金探长即刻派人到收藏家郑先的家里去搜查,结果发现王家祖传的那幅名画,还发现了那双黑色的42码鞋子,已经被洗过了,正晾在他家里的天台外。郑先只能对自己的盗窃罪行供认不讳。另外,王马飞因为涉嫌吸毒也被警方逮捕了。而王笃,找回丢失的名画后似乎又将它典当出去,据说正好把赌债给还上。后来不知为何他变得踏实了,安安稳稳找了份工作,没有再沉迷赌博。
差点漏了,经过检验发现,那张纸片上的白色粉末其实是劳拉西泮,诱导入睡作用明显,吸收量好,临床可用于焦虑症、肌骼肌痉挛及失眠症等。


尾声/彩蛋?【最后一个谜题?
将近尾声了,也许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王德福为什么选择枪杀这样的方式终结自己的生命?对此,凌晋也不能肯定:“这就完全是我的臆测了,我们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了。王德福老先生可能是先决定了方式后再行事的。他年轻时干过机械加工,自制一把枪支对他来说很容易。而安眠药是受严格管制的非处方药,普通人弄到的剂量不足以致死。当然啦,原本他还是可以选择其他自杀方式的。”

【最后一个谜题?】 在故事的末尾,让我另外记录一下在本案结束后发生在孙衡和凌晋之间的对话。不知道这能否算是一个 彩蛋 呢——
案件告破以后,凌晋和孙衡正在回家的路上,当时也只是下午2点过后。
“Step by step, heart to heart, left right left,we all fall down……”突然,姆爷 like toy Soldiers 的歌声响了起来,那是孙衡手机的铃声。
孙衡接起电话,凌晋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朋友聊电话的声音,不作声。
“喂?找谁啊?”
“嗯?同学会?”
“等一下吧,我手机上存了TA的电话。我一会儿告诉你。”
孙衡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完这三句话,就挂了话筒。
这时,凌晋很平静的对他的朋友说:“是那个批发商老板打来的吧。”
孙衡一脸惊奇,赞叹道:“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晋笑了:“好了,走吧。”
                                                                                                                                     ——  Gen.C
<全篇  完>
2人评分
+20 英镑 +11 原创度 +2
| 楼主| 发表于 2016-5-5 22:22:23 | 显示全部楼层
花了差不多2周时间完成的上万字小说,先给自己顶一个。
字数太多,不知道有木有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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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6-5-5 22:29:58 |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 发表于 2016-5-6 13:53:47 | 显示全部楼层
所以我更好奇标题的最后一篇小说是什么意思。。。刚提笔就要封笔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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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6-5-6 13:56:48 | 显示全部楼层
字数好多先收藏了,慢慢看
| 发表于 2016-5-6 17:32:47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一下
| 发表于 2016-5-7 07:27:52 |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已经看完~
lz这篇小说可以看出在行文上深受道尔影响,逻辑推理部分则有奎因的影子。文章优点非常明显,就是情节展开有条不紊,逻辑推理清晰细致,诡计的设置并不十分复杂但是也很耐看,比如左撇子的证据,也可以看出前后呼应谋篇布局的能力。对于第一次写文来说,lz能达到这一水平难能可贵,也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坚持创作下去
接下来略提些不足:一个是人物形象,两个儿子和郑先的人物形象刻画得都比较生动,但主人公尤其是助手就不太鲜明,建议给他们注入一些个性;另一点则是文章有些地方比如一些对白欧美风偏重,建议写以中国为背景的小说还是要注意。毕竟,形成自己的风格才是好的
总之,期待lz的其他大作,也希望lz在推理创作上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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