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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中篇] 子夜刺杀之谜【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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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2 18:20:24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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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世纪末的名侦探 于 2015-10-13 13:15 编辑
这是我侦探生涯中所经历的最诡异的案件之中的一例。我,秦钺笙,第一次对他们这帮人的手法有了深刻的认识——冷酷、迅捷、致命!我不知道他们的踪迹,至少现在,还不了解。但我总会有办法的,时间还在继续,我不会停止追踪。

在这里我要记录下那次事件发生的始末,算是让别人可以有所借鉴。对于作为一名见习警员兼业余侦探的我来说,保证人的生命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我在此案中做的或许很失败,但这毕竟也是尽力而为以后的结果了。

那是1999年末的上海,处于世纪之交的我们,沉浸在千年文明的辉煌之中。人们为现代文明的完美而欢呼雀跃,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此时此刻一场猎杀正在悄然进行。而猎人就是那帮自称是”the Hand of Midnight”的人们。


1999年12月24日下午5时左右。


此刻的我正身处于上海郊区的一家平民公寓里。眼前就是当天凌晨被刺杀于家中的死者。这个人曾经担任过国家前上海市海关局秘书,年龄43岁,单身(妻子病故,儿子出国留学)。3年前他突然辞官下野,辗转了几个城市以后便又回到了上海并在此处定居下来。这栋公寓不大,是间普通的平民住宅。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是今天上午的6点钟。据现场的第一发现者,死者的一名邻居讲,他今早下楼时看见死者家里的铁门大开着,还以为是主人疏忽没有关门。但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还不见被害者的踪影,因此就来到了被害者的家门口。此时竟发现被害者家的门没有锁,便以为死者还在睡觉,晚上忘记了锁门,进入到房中后遂发现了死者的尸体。

死者的住房在一楼,外观平常,内部装修华丽。屋内家具以及电器样样俱全,墙上凹进去的槽内摆放着一尊金佛和一个玉石做成的菩萨,客厅的超大彩电前的沙发上方则悬挂着一把避邪宝剑。我凑过去抽出剑柄,里面居然开了刃。”真是当过官的”我心里暗暗感叹,”‘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即便是下野了这么长时间生活竟然也还如此奢侈。”巡视完客厅后,我又来到了厨房,这里没有最近被使用过的痕迹。我随手打开了冰箱,拿出了一瓶用紫色高嘴瓶装着的葡萄酒,上面优美的字体斜刻着”1846法国干红”。”什么嘛,这么好的酒竟然储存在破冰箱里,太浪费了吧。”我抬起头,看到一幅字画,上面写的是李白的名篇:将进酒。我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对死者的邻居说:”你的这位朋友很爱喝酒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没错啊,一到周末或者节假日,他总是叫上一批朋友来家里狂饮。而且...”我没等他说完,便插嘴道:“而且格外喜欢喝葡萄酒是吧?”   邻居对我的插嘴显然有些不满,但还是恭敬地回答了我的问题,“是的,警察先生,这个人很喜欢喝葡萄酒,每次交杯都要跟我们炫耀他那些名贵的葡萄酒。这样的精品——”他说着指了指我手里的葡萄酒“他平时充其量也就是给我们看看,绝不会拿出来喝的,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果然如我所料,我心中暗暗一喜。住宅在一楼,那么应该有那个东西吧...

我没有再回头看邻居,而是径直的走到后院的门口(这一带的住宅一楼有后院)。“呵呵”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我不自觉的笑出了声音。邻居见我没听他的话,不甘心地凑了过来“这个人不工作也不求职,每天都只呆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他刚来的时候甚至连门都不出。没人来看他,他也不出去看别人。说实话,我早就感觉到他可疑了...”我没有继续听邻居的牢骚,回了他一个机械式笑脸,“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应该是没了...啊...等下...我想想”邻居用手扶了扶下吧,沉思了一会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你有没有听见枪声?”我诱导他。“没有,倒是在深夜我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听见了他的一声叫喊,啊...是什么来着...” “是求救声吗?” “不,那声叫喊...更准确的说是愤怒的呼喊....” “那当时这声叫喊没有引起你的注意吗?” “没有啊,他这个人平时就神神叨叨的,有的时候也会跟我们耍大脾气,动不动的就砸东西什么的,所以我昨天也没有太多关注,只不过他是单身,会是和谁说话呢....” “到底记不记得起来?!”我有些不耐烦,“呃...好像...我只隐隐约约的记着他说了‘你们果盒...’什么的。”

我看了看他,从这个人那里也就能了解到这般程度了啊。“果盒...”我思索了一会。原来如此。1分钟以后,我打发走了邻居。临走时我告诉了他,我不是警察,而是一名侦探,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名还未从警察学院毕业的业余侦探。

“哼哼,调查的怎么样了?”邻居前脚走出了现场,一位高瘦的警官便进入了房门。“稍微了解了一些情况。”我白了他一眼,算是对他傲慢语气和浓重鼻音的回应。“如果能有你们警方的资料和尸体的现场照片的话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吧。”我讽刺道。“不要这么说嘛~”一个和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便走进了一位身体微微发福的警官。他的相貌与前者对比鲜明,一幅宽眉一双大眼,看面容就知道一定是位精明的警官。他脸上带着微笑,大步走向我们二人。“你们两位可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没必要非分出个胜负吧?”

“哈哈哈,说的是啊警官。”瘦高的人附和道,“不过我与秦同学在北京就已经交过手了。对于我这个学长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呢。”

“哼,你是说在北京发生的那次连环谋杀案么?拿死人的案件做竞争虽然不是我的风格...”我顿了顿,郑重的看了看他,“但你都打到我家门了还能不迎战?”

“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回事啊。不过我今天一早就把你叫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个地方吵架的,钺笙。我有正经的任务要交给你。”“嗯,你是指这次的案件吗?的确是很非同寻常。”“我要交给你的可不只这次的任务。”说着他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了几张照片。“这些是给你的,希望能够对你接下来的破案有所帮助,收下吧。”

我接过照片,这些都是拍摄的现场的一些情况。警官指了指放在了最上面的那一张,这张是拍摄死者尸体被发现时的情况。我看见死者身着睡衣,双手倒背,被捆绑在他家卧室里的一个高大的柜子中。血迹从他的口中一直流到了地上。”死因是窒息。”警官说,”杀手用手枪射穿了他的肺部让血液流入肺部,从而使他不能顺畅的呼吸和叫喊,然后把他塞到了卧室的柜子里。”“自生自灭啊...好残忍的手法。对房间进行硝烟反映检测了吗?”“检测过了,开枪的地方就在卧室的柜子前。”原来如此,我走到了此刻已经空无一尸的卧室里,站在了柜子前,做出个射击的动作,“就是这样吗?”

“没错,根据我们对硝烟反映的检测,射击的位置应该在此,并且犯人使用的应该是消音手枪。”警官做出了自己的推论,

“不只是这些。房门上的保险都还完好,房间内也没有被翻过的痕迹。我认为,凶手是这死者的一个熟人,在社会上也很有地位,并且和死者在很久以前就有过来往。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平白的顶着巨大风险来刺杀一个下野多年,蜷缩在家里等死的老朋友。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真不愧是钺笙,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么多,叫你来真是个正确的决定。刚才亚心也只是花了几十分钟便做出了相似的判断。”我顺着警官的话音向房门的方向看去,瘦高的人正倚在门上。“哼,小技巧而已”瘦高的人不屑地说,“其实我知道的远比你要多,钺笙同学,这个案件没有你出场的余地。”

我懒得理会这个人,继续和警官看照片,还有几张是死者不同侧面的景观,基本上和我的想象一致了,也没有太多的必要描述。“现场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痕迹吗,警官?”“要说有的话就要数那杂乱的衣柜和死者背后烧焦的痕迹了。”“烧焦的痕迹...”我看了看自己站的位置,“开枪的地方距离死者很近啊,是开枪的时候留下的吧。那么杂乱的柜子又说明了什么呢?”“一开始我们以为柜内杂乱是因为死者在肺部透血后极其痛苦并且挣扎造成的,但后来我们竟发现死者几件长久不穿的衣物内东西竟然全掉了出来。根据衣柜的内部环境确认,没有自然掉落的可能,应该是被人翻出来的。我们检测了上面,但除了被害人的指纹外什么都没有。应该是犯人戴着手套翻过这个柜子。”“这些也都是赵亚心协助你作出的推断吗?”“嗯,基本上是。我喜欢把破案的机会留给新人们。”我又看了看房门口,瘦子在微笑的看着我,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工作进展的如何了?钺笙同学”他走过来,“看看这个吧,你会大吃一惊的。”说着冲我伸出了左手,上面是一张乌黑的牛皮纸。纸片裁剪的很方正,乍一看像块黑布。黑纸上书写着扎眼的血红色字:


‘纪元末的前夜,神开始用机械的话语维护世界的纯洁。
堕落腐朽的凡人,死亡已经无可避免,准备好迎接神的制裁!
用秩序净化你们的罪恶,死亡序列:名侦探→2,将指引下一个受罚的灵魂


The hand of Midnight’


“这是?!”

我和警官都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弄到的”警官大声惊问。“今天早上”瘦高的人慢条斯理的回答,“原件我已经交给警方留作证据了,这是复制品。抱歉没有和您打招呼警官。”“和我打不打招呼倒无所谓,只是这么重要的证据我们险些就没有留意到。”警官愤愤不平。“好吧,现在既然我们的名侦探来了就交给他看看吧,看能不能揭开这封信的意义。”

“意义?”我回了一个不屑的眼神给他。“这样的东西很可能就是杀手用来迷惑我们判断的诱饵,在没有明确证据指示他的价值之前我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这种手法...不过是小说里常用的虚张声势而已。”


1999年12月24日傍晚7时许。


“这个家伙真是慢啊”我抬头看了看阴暗的天空。初冬的天际晴朗无云,但却因太阳的缺失而黯淡异常。我倚在黄浦江边的栏杆上静静的等待那个人的到来。和我同是苏州人的刘莺莺,她是我的至交之一,只不过和那些工作上的朋友不同,我们的交往大多集中在生活中。从幼儿园到高中我们一直在一起读书,虽然高考后就分道扬镳了,我去了北京她则随家搬到了上海,但我们之间仍然保持着密切的通信联系。

今天一早的我还在北京公安大学的宿舍里闲逛,因为接到了在重案组任职的父亲(警官的手下)的召唤赶买了中午的飞机票,由北京飞来了上海。听父亲的口气,这回真是遇到了连他们重案组都感到为难的大案子了。我虽然不是正式的警员,但好歹也是正在名牌警校就读的学生,所以对警方来说并不完全是外人。再加之我在大学的校园里就组办过侦探社团,帮助社会解决过不少难怪事件,在北京的侦探界小有名气,被誉为新生代的名侦探。这次我的加入也不会让人感觉有什么不自然。

今天下午一下飞机我就被父亲派的人揪到了案发现场协助勘察,也是因为由北京赶来处理案件的重案组人员并不很多,所以就叫了我来帮忙勘察。父亲让我找个地方住下,可我能住哪呢?这个家伙连儿子的死活都不管。正在发愁着,耳边传来了跑步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果然是她。

“终于...赶...到了”她双手支柱膝盖微微喘着粗气,身体上下浮动着,“你干什么去了,把我叫来就晾在这啊?”我笑嘻嘻的讽刺她,“你真是有办法锻炼身体。”

她用手整了整裙子然后直起腰来,撅着嘴嘟囔道,“谁在锻炼身体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人家听说你要来费了半天的功夫去给你腾房间!”“哈,你的反应真是迅速啊,我下午给你打了电话,晚上就给我找好了住处。‘出门靠朋友’这句话说的真是没错。”我高兴的赞扬道。

“哈哈哈~你真是没变,还像以前那么讨厌。”她咧开嘴笑了起来,粉红的脸蛋就像一朵展开了的桃花。”对了小钺,我请你吃饭吧。过了这条街我知道有个新开的拉面馆,里面师傅的手艺可好了~”她用小时候的称呼叫我,不仅没让我感到不自在,更添了几分亲昵。“哦,好。”从在飞机上用过午餐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下午的刑侦调查也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此时肚皮早已咕咕在响。“你说怎么走吧,我跟着你。”“好!”

就这样,我跟着她来到了一家古典中式餐厅,里面卖的却是国外的拉面,这虽然让人感觉稍有不习惯,但饭的手艺还是正经不错的。席间的闲聊在这里就不细说了。少男少女久别重逢,唠的无非是一些生活感情的琐事,实在没有什么趣味。

酒过三巡菜过五位,肚子鼓鼓,刘莺莺打了个饱嗝,然后悠然感慨道:“最近老朋友还是真多呢~”看她的样子好像吃的很爽,嘴边的小酒窝深的像是樱桃放过的痕迹。

“最近还有老朋友来找你吗?”我试探的询问她。“不是啦,我说的是我爸的一个高中同学。他个子高高的,脸长的很英俊,嘴上留着八字胡须。我听妈妈说他也是警官,还在北京的重案组任职,这次是带着孩子来上海渡假的。对了,他好像对你也有印象,自称在北京和你一起办过案子。”刘莺莺一股脑的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从北京来渡假的重案组警官...”我仔细思索了一番,“高个子,八字胡...莺,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叫做慕容...什么来着...”我拍了拍装满了食物的大脑壳,可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正在此为难之际,门边传来了一声叫喊。

“是慕容潇水!”伴随着喊声,门口出现了一位高个男子,面容同莺描述的一摸一样。长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人...“您是潇水警官?!”我惊奇道,“呵呵呵。。。秦钺笙你真是健忘啊,半年前北京的那起盗窃案不就是我们在一起处理的嘛。你的推理功底着实了得啊,让我刮目相看。”“哪里哪里,警官的干练果决才是令我印象深刻。”我们互相恭维了一下,便一同就了坐。“没想到潇水警官竟然在这个时候度假到了上海,只可惜晚辈是没机会陪您一起游玩了,这里有桩相当棘手的案子。” “呵呵”他轻声一笑,拿起桌边一杯清水咕嘟喝了下去,“你指的是那起前海关秘书的谋杀案吧。”“前辈...难道去过现场了吗?”我对他反应的迅捷稍微有点吃惊。

“当然,虽然在休假期,但身为一名职业刑警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帮助破案的机会的。我得知了你的消息以后就向刘莺莺的爸爸打听了你们的约会地点,虽然这种场合出现可能不太礼貌,但现在也不是讲究的时候了,事态...真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可是我并没有告诉爸爸要请小钺在这里吃饭啊”莺莺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插进二人的谈话,”大叔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在你家的桌子上看见了几张撕开的优惠卷票据,切口还很新,我想可能是你准备请客吃饭的地方,到你们约好的地方一看没有人就直接找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我的语气还像用餐时一般平和,但此时心中却已涌动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您刚才说事态严重了,怎么回事?” 慕容潇水张开口想要应答,但他看了看餐厅过道里流动着的人群,又看了看刘莺莺,犹豫了。“我们换个地方说吧....”我见势提议道,毕竟这种秘闻是不能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乱说的,搞不好会引起骚动。更何况,莺莺她是局外人。
潇水警官很快就接受我的提议,带头离开了小饭店,我和刘莺莺紧随其后。真如她,令天真是个碰见故人的日子,出了门没走几步就又撞到了那个家伙——赵亚心。

“果然在这里啊”他抚了抚被微风吹起的头发,”秦钺笙同学,我奉长官的命令前来找你们。”“哈,你还是这么官腔式啊。”我打了个响指,冲着他点了下头示意,“这是北京来的重案3组行动组长,慕容潇水警官。按例算和你们长官也是同级了。怎么样,先让我们说两句话完了再走?”  赵亚心哼了一声,“既然是长官在这里我就不催促了,我想您应该比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侦探要更明白事情的情势,警官先生。”

我和慕容潇水警官找到了黄浦江边一处僻静的河畔,站在江水的上游远望灯火通明的城市,赵亚心则把警车停在了路边,在不远处看着我们。“乾皖黎这个人你知道吗?”警官操着凝重的语气直奔主题,“啊,就是今天凌晨被杀死在自家公寓的那个人吧,他是上海市的前海关局秘书,从他手里应该经过过不少的要闻,这个人就是管总局的笔杆子。”“你知道的只有这些吗?”“恩。”我点点头,此刻满眼的疑惑看着高个子的警官。

“这个男人....乾的手里不仅经过过很多的国家备案措施,更是前任海关局总长的左膀右臂。在我刚上任做重案组刑警的时候,他在上海的商界就已经开始叱咤风云。虽然没有资本,但他凭借着手中的职权将各界商户玩弄于鼓掌之中....

就在七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震惊中外的特大外商诈骗案,我们把它称作:‘沪商界诈案’。当时的外商通过了我们市场监管的漏洞从中国的内地诈骗了8000万人民币的现款,在经济并不很发达的当时,这对我们上海的商户们造成了重大的打击,直接导致了当时很多的小商户们的破产。那时的你只有13岁,或许印象不深,但这个男人的行动却给我留下了很强的印象。我们搜集的所有证据都指明了上海海关局内有人参与此事,而问题最重大的嫌疑人...就是他!政治的问题我不太懂,但他巧妙地在我们和地方法庭之间周旋,并且利用法律的漏洞,使自己免于被囚禁。之后...我们的证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了,到了今天它变为了一桩悬案。”

“.......”我沉默了,心中也同时生起了一个疑团,“以前我对这桩疑案也有所耳闻,但即使是在7年前,上海的贸易安全措施也不至于...”

“不至于么...”慕容警官长长嘘了一口气,用稍显沙哑的音低沉慢慢说,“如果是内部呢....虽然国家对外界公布的消息是:这是一场由外商策划和实施的巧妙的诈骗,但....我们的秘密调查却显示,在这幢诈骗案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5年前,没错,就是在公众认为警方已经结束调查的一年后,我和你父亲以及几名同事被秘密的派往了智利,根据线索我们在那儿暗访到了诈骗之后就神秘消失的外商,但我和你父亲却发现他当年只是一个刚到中国2年的法国企业驻华代表,并没有经验能力和资本实行这么高水平和高成本的智力诈骗。后来,在我和你父亲的主持下,我们对整幢案件进行了一番重新的调查。一切的现象都告诉我们,他只是个被人利用棋子。犯人以他为幌子,利用法律的漏洞和监管不利不断明目张胆的制造和扩大骗局,最后形成了一个超大的诈骗。他们利用他的名字出面,打出外商的招牌,目的是为了将人们的注意力引向国外。这样,我们将目光又投向了国内。各方面的压力使得乾不得不退居二线,做起了秘书。3年前又不知道为何,他又下野不再参与政事。”

我瞪大了眼睛,“父亲也有参与此事?” “这个乾是我们在内地锁定的最大嫌疑人。在5年前,我们在智利秘密取得了商人的引渡权以后,本来回国就能指认海关局内参与的犯人,但...就在我们离开智利的前一天,被6警卫看守着的商人却被神秘的刺杀了。凶手用利刃一刀刺穿了他的喉咙......”

“这...怎么可能?犯人竟然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下明目张胆的杀死要犯?!”“我起初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确实发生了,事后我们还确认了他的尸体。当时在屋外站岗的6名警卫都是精心挑选的警校新人,由我和你父亲亲自指挥。

犯人到底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法我不知道,但他出手干净利落,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只有这样的一张写着红字的纸。”

神维护世界的纯洁。
堕落腐朽的凡人将以死迎接神的制裁!

The hand of Midnight”

“这?!”我的汗毛倒竖了起来,“这说明了什么....”我掏出赵给我的纸片

纪元末的前夜,神维护维护世界的纯洁。
堕落腐朽的凡人,死亡已经无可避免,准备好迎接神的制裁!
用秩序净化你们的罪恶,死亡序列:名侦探→2,将指引下一个受罚的灵魂

The hand of Midnight

“The hand of midnight....

这些人到底是?!”

“如果没错的话那应该是个杀手组织...暗夜之手...

孩子,这个案件远远不止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之中里面参杂了太多的因素...当年参与此案的嫌疑者也绝不止乾一人,或许,商界的巨头和警方的人也混在了其中...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知道的越多你也越危险。”说到这里他松下了一直绷紧的面容,“如果我让你深处陷阱你的父亲会和我没完的。”他笑了笑,“你是一名很有潜力的好警察,将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的事情让你做。虽然这样违背了你父亲的初衷,但这回不如听我一句,赶紧离开这里,下面的工作我替你完成。”

我沉默了,抬头看着黄浦江波涛汹涌的江面,“你是说让我临阵逃脱么....的确,继续调查下去可能会有危险,但...和危险比起来,逃跑才让我生不如死!”

我们互相对视着...命运向前运转,这场血腥的华丽表演终于拉开了帷幕...

24日晚上9点

我和莺莺坐在赵的车里。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速倒转我回忆起慕容潇水警官的话,“这个案件远远不止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象的那样” ,“hand of midnight...”我嘀咕着。

“秦同学,你是不是从刚才那个警官处听见了什么风声啊,怎么突然想起带着你的女朋友一起去办案啊,这可不会被允许的。”他回过头看了看坐在后面有点脸红的莺莺。” “不是什么女朋友”我赶紧辩解,“她是去参加一个party而已,我想让你顺路送送她。”“party?这个节骨眼了还有心思去开party。呵,你们还真是有闲心。”

“什么嘛。”莺莺撅着嘴,“这可是著名企业的平安夜晚会啊。我妈妈是上海有名的歌手,今天有事没法参加,就打发我这个业余的来啦~。我很小的时候就在苏州文艺比赛里获过奖呢~说不定这次我就能一唱成名哦,倒时候请你们二位小警察来我家。”她眯着眼睛笑嘻嘻的陶醉着成功的景象。“呵..呵..”前座传来了两个人无语的冷笑。

没过一会,汽车开到了目的地。这是一栋高大的礼堂。礼堂的外部装裱的华丽非凡。入口处高耸着大理石阶梯,上方挂满了各色的尼采灯,向下照来留下一个光亮的圆圈。礼堂前的广场上人海涌动,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地方把车勉强停了下来。这里的人们都身着正装,男士一般都是蓝西服加黑领带,女士则是风雅的深色晚礼服。我护送着莺莺把她送进了礼堂,这个地方宽广无比,灯火通明。我抬头看了看刺眼的礼堂屋顶,无数的时光灯照下来,不亚于在真的太阳之下。这里的楼梯由前台(舞台)向上倾斜着,乍一看就像是电影院一样。嘉宾们渐渐入座,我也扶着莺莺到了指定位置——前排的一处座位。

“钺笙,你也留下来陪我啊,这么多人我害怕自己怯场呢。”她有点撒娇似的想让我留下来。我理解她想让我看着自己上台的英姿,但这回我当真是非走不可...

我没时间辩解了,刚才挤到人群里就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赵在外面估计要等急了。我没有解释,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一只从后面拍来的大手拦住了去路。

“你小子又要对女孩不辞而别吗,这可真不够绅士的。”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你算什么人,敢教训我...”我抬起头想看看这狂人的面貌,原来是个熟人..不是一般的熟。

“怎么,你小子去北京上了两年学脾气也涨了啊,名侦探?”他用滑稽的眼光打量我,像是一只猴在找虱子。“啊...俗话不是说嘛,到了北京才知道大官。我也沾了点官僚的脾气呢...是不?老爸。”我反问他。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这回我把你叫来你别恨我就行了。”他爽朗的笑容让我倍感亲切。“以前的事情,潇水兄大概告诉你了吧。既然你会在这里出现,就说明你也决定留下了。”“哼,临阵脱逃才是我最厌恶的事。”“潇水兄也是为你好,他一直把你当做可爱的后辈看...”

“你们在谈论潇水老弟吗?”是林警官,就是下午在现场同我和赵一起勘察的人。“我听说他也在上海,可是怎么没看到啊?”林警官走了过来。

“警方的人怎么都出现在这里了?”我有些诧异,起初我还以为在这里见到父亲是巧遇,不过事实也是够巧的了。“因为死亡序列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今晚这个宴会的主人!”不远处传来了赵的声音。

“死亡...序列...”我惊愕,“但那个纸条上明明什么信息都没有啊!”我喊道。

“其实还有后文的。”赵亚心说着也了过来,来到到警官们的身边。“我解开了后面杀手留下的密文,让警官开始动手寻找具体的地点,但没想到就是这里,真是歪打正着。钺笙同学看吧:

Z  X  C+零  T  O+零O

B+零  T  X+零  Z+壹   

就是这些。”


“哼”我白了他一眼,“现在才拿给我看啊...如果是你解开的密码那我还真给质疑一下,你真的有把握?如果这张预告函真的写出杀手的行动时间,那么今天就是最后的机会。”“啊,我的解密能力没有你质疑的余地。而那个圣诞节是西方人的春节...纪元的结束大概指的就是今天了,还真是些Western的家伙。”我和赵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有攻击对方的内容也有讨论案情的成分。

此时,两位旁观的警官...

“我真是佩服你啊,秦风,但在这种情况下竟能把自己的孩子叫到第一线来。但这...是不是还有点太勉强了。我知道他是北方的名侦探,破案有一手。但眼下的这个案子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我和慕容老弟的看法一致,或许他不该留在这里...”林警官看着秦钺笙。

“林兄,如果是您的女儿长大了,您会让他成为一名刑警吗?”“这...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知道,现在就让他参与到这样危险的大案之中或许有违父母的本分。但这场斗争远远不会因为一场对决的结束就落下帷幕。到目前止你我所看到的或许...都不是我们真正要面对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懂。”林警官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思索着问道。

“以后你会明白的...”秦看了看前台,“叫你的人来吧,工作该开始了。”


24日晚10点半。

“什么?!让我终止这次宴会?”礼堂前台的会议室里,一个身体肥硕满脸横肉的老人怒吼道,“你们这些警察凭什么控制我的活动?我这个月没忘请你们局长喝酒吧!”此人身高1米60左右,身材矮胖。两位警官不久前才刚知道,今天的宴会不只是庆祝平安夜的party,还是他的60岁大寿的典礼。

“怪不得这个老头这么固执的反对终止宴会呢。”站在一旁的我心中暗暗无奈。很快,寿辰将会变为忌日...

“你们警察到底有什么依据说明今天有人要杀死我?!”老头质问,“这是机密...”秦风低声道。“机密?我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局里的机密没少打听,怎么你们几个到我这来卖神秘了啊?!回去问问你们局长,是谁养着他的?!”他眼睛瞪得像个鼓起的乒乓球。“你们局长都要让我三分!”他越喊越来劲,仿佛在开自己的个人演唱会。

一旁的赵和我都听不下去了。“所以我都说过了嘛,我们不是本地的刑警...是从北京专门赶来处理昨天发生的谋杀案的重案小组!”我再次重申了一遍。这回的语音甚至高过他之前的。“小钺,不要这样。”秦风拉了拉我的胳膊。

此时老头脸上的表情也开始稍有缓和,“重案组...你们是来调查什么案子的?”他好像刚刚注意到这个事实。“今天凌晨发生在浦东区一所民用住宅中的谋杀案”秦的眼睛稍稍眯着,“就是,那个针对前政府要员的谋杀案...”他死死的盯着老头。老头的脸色也由通红慢慢开始变的发白。“你是说前....前...前海关秘书的那起谋杀案吗?”“是的。”林替秦回答了老头的问题。

老头有些发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和林两位警官。“为什么...难道是他们?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下一个要杀我的?!”“不,事实上我们只是在现场搜集道了一些不确定的情报。”“呵呵...只是不确定的情报吗?”老人稳定了稳定自己的情绪,又回复到刚才见面时的神态。“我从不需要警察的保护,我自己一直有很完备的保安措施。”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很快就从门外进来一位侍从,接受了老头简短的交代以后开门离开了房间。“我的人都是跟随过我多年的侍卫,对我绝对忠诚,绝不比你们这些警察的货色差。”

“这个家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赵在一旁冷冷的说,“那我们就在旁边看着吧...这些家伙是怎么完戏的。”“哼!”老头瞪了他一眼,“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不要胡说,我这些保安可都是经过训练的。”他话音刚落,大门一开,走进了一些彪形大汉。“1.2.3.4... 有8个人。”我心中暗自记下了他们,此时赵也一定在做着相同的事。“他们会保护我的。”老头指了指这8个人,“我不需要你们警察,你们在下面看就好了。”

“但是...”林警官还想辩解。“已经说得够多了!”老头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送客...”

“慢着!你既然这么坚决不接受警方提供的帮助,那我们也没办法了。但在走之前我还有个事情要交代。”秦风看来还有最后的打算,“好吧,你留下来。其他的人都给我出去...”

我走出了会议室。虽然听不见里面在说着什么,但我心中很明白自己父亲的性格,既然自己不能看护他,那就教给这些人如何看护他...

我们刚才停留的会议室就设在了舞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我离开后台转身拐进了礼堂外围的过道,走了一会便看到了舞台侧边的门。开门进去,此刻我的心情又与送莺莺进来时的大不相同了,我开始仔细地观察这个地方。

礼堂顶棚极其高大,并且装着各式各样的灯具,想必如果一同亮起来一定极其刺眼。我又伸直手臂竖起大拇指,用目测法大概估算了从舞台到到对面墙壁的距离,足有200米,而这个会场又是与水平方向倾斜的扇形,最窄的地方(舞台前面的那排座位)宽度不会亚于50米。“真是宽阔啊!”我不禁感叹。会场内此刻人山人海座无虚席——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是宴会节目开始前的用餐时间。

宽阔的过道上排满了临时支起的餐桌,其上摆满了各色美味佳肴。人们互相簇拥着插取食物,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我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我的观察。礼堂的设计很有意思,高大的墙壁上没有一个窗户,所有的透气工作都要交由几个通风管道和无数个空调。礼堂有6个出入口,4个分别设在两翼,2个设在了舞台的对面。从舞台逃离会场(礼堂)的最快方式大概就是夺侧门而走,但最近的侧门也距离舞台中心50米的距离,即便是最训练有素的卫士想要介入也要费一番时间。

“怎么样了钺笙”,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你这么快就回来啦?”我惊奇的看着出现在我身后的父亲。“先不说这个,你的侦查做的怎么样了。”“啊,还可以吧,看了这个会场的地形后我觉得杀手想干掉那个老头并不是很难啊。”“哼,起初我也这么认为。但我看过了他的节目安排表,他自开场以后就一直到在舞台的两边,除了上台表演或主持节目的时候不带人以外,其他时候都被保安们簇拥着。”“那舞台的两边呢?如果杀手从两边混上来装成他们的工作人员刺杀他呢?”“这也不可能。因为两边的舞台入口都是由跟随他多年的侍从们组成的,这些人平时都很少与其他人交往,并且对他忠心不二,要混进他们或者收买他们都不太可能。”“那演员呢?演员有没有可能是杀手呢?”“这也不可能,老头子想到过这种情况,所以他安排下所有的演员表演结束后必须归席,如此一来根据节目表的安排就可以知道是哪个演员成为凶手了,更何况....这个宴会根本没有集体项目。”

“那枪呢?如果杀手用枪射击呢?”“他现在就正在安排此事...”话音刚落,舞台上响起了麦克风的轰鸣...   

“大家静一静!”其实不用他说静,就这一声刺耳的轰鸣就足够让大家都放下手中的筷子去捂耳朵。

“今晚的宴会稍微出现了一点情况!我的一些朋友告诉我今晚有一位不素之客,要取走我的一样东西!如果...他已经在这里了,那我要正告他一句,如果你有本事...就来吧!! 哈哈哈!”老头狂野的笑声响彻礼堂。

“也是因为这‘一点情况’我希望大家能给老朽一个面子,现在请离开会场,我的人在外面等着你们,在清理完后就开始今天的节目!”

此刻台下一片嘈杂,有嘘声也有谈话声大家都不太愿意放弃手中的美餐,但也都不约而同的向舞台对面的出口走去。“他这又是耍的什么花招?”我问父亲。
“你也出去就知道了。”父亲神秘的回了一句。正好此时我还有护送刘莺莺的任务,便跟随着人群来到了出口,也算是履行父命。我让莺莺先过去,自己则在后面观望着。不一会听见右边大门传来了机器的响声。我顺势望去...原来是金属探测器...

只见一个好像只剩框架了的铁门样的设备被附在了门上,凡是可能用来作案的刀具和手枪这样一来就都会被检测到,这简直就和机场一模一样了——除了炸弹,其它的杀人方法可能都被排除了。“这个老头...好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如此迅速。”我为此汗颜。

5分钟后,礼堂外广场的人群里....   

莺莺此时正在于一位年纪稍长穿着华丽的女人攀谈。我不太好意思过去打扰,就站在一旁观看。顺便,监视着这群人中有没有可疑分子。一个中年男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一身木色风衣,头戴长檐礼帽,脸上一副深黑色墨镜,一看他的装束,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私家侦探!

想过去询问,却被刘莺莺抓住了胳膊,她用她那本来就不大的力气把我拽了过来。“小...钺...”她眯着左眼,“你又想溜啦是不是?从小到大哪次你在和我玩的时候能坐的住啊,这回不许走!”我想要辩解,但她口气马上又变的温和无比,“好不容易我的前辈也在这里,你就多陪我一会嘛~”  唉,就这犹豫的一瞬间,目标消失了。“好...好...这次陪你多久都可以。”我说着。(心想:人都走了我还跟什么?)

“呦~,这不是莺小姐和孙尚前辈吗,久仰久仰。没想到那个糟老头子的破宴会竟然能把这么多的美女都聚在一起啊。”一个年纪看上去只比我大几岁男子踱着四方步晃了过来。他烫着炸起的头型,身穿花色短衫和牛仔裤,眼前也有一副深黑的墨镜,一副很有派的模样,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幸会幸会。”他伸出左手来主动去抓莺莺的左手,却被灵巧的躲了过去,“你是什么人...”莺莺一副防卫的表情。他脸上一阵难堪,见势不成他又伸出右手奔年长女性那里而去。她主动伸出了右手,两人握在了一起使劲晃了两下。男子感到有些丢面子,寒暄了几句便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您是孙尚前辈吧。”我从他们刚才说话中知道了女性的名字。“这个小子什么来头?”我鄙视的看着他的背影。“他是上次参加我的生日party的男子,金少爷,今晚宴会主人公的儿子...只是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了。那个时候刘莺莺也在场,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父子之间也发生过什么?”“啊...我也听说过一些。这二人本来是很和谐的一对父子,3年前却突然吵翻了天,父亲将儿子从家里赶了出去,儿子在离家前也发出了毒誓...说要...”“要什么?”“要他的父亲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我重复着,“难道这二人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开交的事情吗?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全翻脸。”我追问。“我听说的也不尽全面,只是...好像他们家里发生了死人的案件。金先生,就是今晚宴会的主人,用钱把这件事在警局里压了下去,但此父子二人的关系却从此一蹶不振,终于发展到了那个地步。今天是金老的60大寿庆祝仪式,虽然不同于生日的庆贺,但也十分的重要。金老是上海商界的元老,无论威望还是实力都没有几个人能与之匹敌,这样的人物开办的60寿宴不请自己唯一的儿子来可能也有些掉面子吧。”“但这也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复仇机会...是吧?”我替她说出了下面的话。“啊...这个我倒没想过...”

“你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到底在说什么。”一旁的莺莺耐不住了,“又是杀人又是复仇,今晚的宴会到底...”莺莺急的快哭了出来。

我一把搂住了她,抚摸着她的秀发。”不用怕,有我在这里。谁也不能对你构成威胁,我保证!”她的眼泪含在眼里打转“可是...”

“不用担心啦,这个案件...”我刚开口,想起了父亲的嘱咐,绝不能把莺莺卷到这场斗争里来,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一个埋伏并逮捕要犯的过程,旁人都会无事的,一会我就会坐在你的旁边。”

莺莺还在那里呜咽,我则依然安慰她。“真是个抢眼的新闻”一个不祥的声音,“会场外面就有少男少女在亲热呢,明天等到报纸上一定能赚不少钱。”“你是?!”我气愤的回过头来,此时竟然还有人在幸灾乐祸。

“什么嘛...原来是个记者”我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微型摄像机,一副记者的打扮。”“嘛,更准确的说是前记者,现在我只为自己工作。那些麻烦的局内事我是没精力再参与了,有的时候以中立的身份更能调查出很多东西不是吗?”她说着走到了孙尚面前晃了晃,“包括你哦,小甜心,我可知道你的很多事情....商界和文艺界本来就分不清楚你我,涉足太深了的话你也小心点布她们的后尘。”孙瞪了她一眼,她也回了她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怎么,让你的徒弟徒妹们在这里亲热就不怕被外人笑话吗?明星。”

孙尚嘘了一声,“他们不是我的徒弟,愿意在哪里干什么你更管不着。” “我们哪里是在亲热啦?”莺莺红着鼻子和脸半哭着说,

“哦~既然如此,这张照片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啊,删掉好了~”她自言自语又回到了孙尚的身边。”你们这些艺人也别太放松了,这回我可是取得了正规的采访许可”说着她晃了晃摄像机上绑着的证明,“如果你有出轨的举动我一定会好好记录下来的,请多关照~”还是依旧那样嘲讽的语气。

又过了五分钟,我们终于获得了重新入场的许可,而此时我也明确了要重点侦察的目标...记者、侦探、花花公子......还有那个被称作是刘莺莺前辈的女人....

我们重新回到了礼堂,这里乍一看和先前没什么两样,好像只是原先的餐桌都消失了,但我却明显察觉到了不同的地方。我带莺莺来到了一个靠角起并且挨着门的地方,但刚要就坐便被一位侍从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我们董事长(金老头)重新为贵宾们调定了位置,请您同夫人一起去前面就做。”“夫...夫...夫人?!”侍从的一个口误把莺莺羞得目瞪口呆。“我们不是什么夫妻啦~是...”“是情侣好吧?”我接过了她的话根,随即拉她走到了前台,不等她再解释。

我扶她坐在了台前第二排的位置——从这里能把舞台上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我四处环望了一下,让她坐在了靠里面的位置。虽然这里不像刚才那个位置一样利于紧急撤离,但却是观察犯人动作的极佳位置。让她坐在里面大概就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了,只是如果犯人当真转而使用炸弹的话...

不,我再次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在这个礼堂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使用炸弹的——除非他要同归于尽。不,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我又看了看身边的莺莺,不会发生的。

正胡思乱想着,身边又坐下了几个熟悉的人,里面有我的父亲,也有林警官、赵亚心,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警员。这样第二排左中段的人员便确定了下来,他们从左往右依次是:我、莺莺、父亲、林警官、警员、警员、警员、赵亚心。这里的座位摆设的和电影院类似。第一排的座位分成了4段,左段5个座位,左中段8个,右中段8个,右段5个。会场呈扇形,向上渐渐倾斜比且越来越宽,后排的座位越来越多,但我们第二排的座位数量却和前相同,只是间隔稍微拉大了,基本上每个座位都有着30厘米的距离,坐在最里面也对出入没有什么影响。

我安排好了莺莺,就叫了父亲先去找这个礼堂外面过道的洗手间,这已经是我的一个习惯了,而之所以叫父亲一起来则是有我自己的目地的。“会场里有可疑的物品吗?比如...手枪之类的”“没有。”父亲回答的很干脆,“你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警方的人借助金属探测器找遍了会场的每一片地方,没有任何的发现。你那边呢?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啊,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我想告诉他那4个可疑的家伙,但碍于没有任何的证据,而且...会场如此众多的宾客,他们不过是我注意到的一小部分而已。最终我还是没有说,和父亲一起回到了礼堂的座位上。“枪击的可能性基本已经被排除了,我们能替那个顽固的老头做的也就是这些了。”我听见父亲小声对林警官说道。

不用枪...他们到底要怎么行刺呢?!

正思索着,我的思维却被一双温暖的纤手一瞬间打断了。“呐,钺笙...你刚才为什么不向侍从辩解呢...”莺莺红着脸低声的问我,几秒钟的沉默过后,我打破了沉寂,“因为我真想让你做我的妻子。”

她的脸就像一块熟透了的西红柿挂在枝头,发呆的坐着,两手瘫软。“哈,开玩笑的~怎么样,现在不紧张了吧!”我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你?!”她有些气愤,“不紧张了,完全不紧张了!”她撅起了樱桃般的小嘴,生气的样子,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

10分钟后,宴会节目正式开场,第一个便是莺莺那个前辈的歌。我看了眼表,十一点整。

宴会的节目终于开始了,灯光渐渐变暗,成了适合舞台表演的那样强度。节目一个接一个,这对于看客来说也许是大饱了眼福,但对于我们这些因为有特殊使命而无法观看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了。中间的详情就不再多说,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论坛莺莺的节目开始,她也是唱歌。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刘莺莺~~~”她的美貌一下子就感染了全场的观众,就连站在一旁一直表情严肃的举办者外加主持人,金老头(暂且这么叫吧)也被她在霓虹灯下的优美身姿所感染,看得出神。说实话,我这也是第一次看她上台演出。“我的名字和西厢记里的女主人公相同,但可不是盗版哦~我的父母是希望我和小鸟一样灵动才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她的一句话笑倒了台下的不少人。

我看着色迷迷望着莺莺发呆的老头,心里感叹,“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还有半个小时就过夜了,凶手的时间所剩无几,也许下一个节目就是最后的机会。我认真的听着莺莺唱的歌。真很好听。她的表演结束后优雅的行了一个谢幕礼,台下随即传来了轰鸣般的掌声,而我在我们这片人中也是鼓的卖力的。这个舞台简直就是她的祥地。

“杀手的行动也差不多宣告失败了吧,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我看看表,又看看隔着一个空位的父亲,“警戒要做到最后一刻...”父亲在观众席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舞台,前者的阴暗也后者的明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也重新开始关注我的猎物们,侦探——从节目开始到现在一直站在舞台右边的门前,他的帽檐拉的很低,脸上又带着墨镜我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一直在认真的看节目,但他还是会不时的回头看观众席像是找着什么。突然,我看他扭开了身体右侧的门走了出去。

“行动了吗?!”我心想,他果然就是那个杀手,我刚离开座位准备追击,讽刺的是没过十几秒钟,他又回到了这个礼堂,关好了门。“....”我对此有点沮丧。“喂~小钺”是莺莺从背后拍我,”我唱的怎么样啊。”“好听!”我马上回答道,这是真心话。

“呵呵~谢谢”她向我行了一个舞台上上的谢幕礼,这倒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钺笙,快坐下,你这样会挡着别人的”父亲提醒我,

我答应一声,扶莺莺入了座。”孙前辈呢?也难怪她要问,前辈本来就坐在我们前边。“哦,她出去上个厕所补补妆。”我想起她临走前还和我打过招呼。

“这样啊~”莺莺此刻心情极好,说话也很甜,我简直要重新认识她了。就在此刻,我们本以为危险已经度过,便安心的坐下了,但没过多久....

舞台上的灯突然大亮,一下子驱走了观众席间的阴暗。主持人站在灯光下——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所以没受一点影响。但一直在暗处的我们就不同了,眼睛都被刺得发疼。

“那么进行我们今天晚会的最后一项,平安夜的钟声!!”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一微秒内,全场的灯光全部熄灭了,世界仿佛回到了混沌时代,一片黑暗........

“这是?!”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在了那里,莺莺更是趴在我的胸口大声尖叫了起来。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了她的嘴,是父亲。

“嘘...”我想他此刻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刚刚那么强的光亮已经让我们完全进入了失明的状态——即便是没有刚才的刺激,想要于深夜在这没有一个窗户的会场里看清道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家都不要动!!”林警官高喊道。

的确,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走礼堂内倾斜的道路,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摔跤,再加之如果因为骚乱引起了踩踏事故,那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还好,这个礼堂内的人大概都还很素质,并没有因为突如起来的变故而惊慌失措——或许真正的原因是,他们并不知道刺杀的事情,而仅仅把这当做一场突来的停电。

“我已经和他的保安说过了,专门为这种情况的发生制订了计划,你不用着急,就乖乖的和莺莺呆在这里。”父亲的安慰让我安心了许多。但礼堂内良好的态势却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骚乱开始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有一些不好的猜测传了出来,有人说是恐怖分子要劫持这个会场,也有人说是黑社会要谋杀前排的名人。

此时....舞台前方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更准确的说是恐惧的叫喊。“救..救命啊!!.....谁赶快过来救救我!!!.....救命啊~~~”这声音越来越嘶哑,是那个老头,此刻他一定是使尽了平生的力气在求救。我再也等不下去了,转身奔向了前台。虽然在这短短的几十秒钟时间里我还适应不了环境的黑暗,但现在也管不了许多,我推开了怀里的莺莺,冲了出去,而也恰恰就在这时,之前响彻整个礼堂内的呼喊声也诧然停止了,整个礼堂静的可怕。

我再一次战栗在了那里。一分钟过后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摸黑爬上舞台(我刚能勉强认出眼前的道路),此刻舞台的灯光也同时亮了起来,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具血光粼粼的尸体......  

这个时候,礼堂大钟的分针稳稳的停在了....12点整.......










“这怎么可能?!”林警官站在金老头的尸首旁边从头到尾都一直在重复这句话。秦风,我的父亲,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眼神里充满了疑惑。金的死因极其明显,喉部连同气管被利刃一刀刺穿——窒息而死。

“这并不难想象,在那样的黑暗中攻击被害人的这个喉咙,他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杀手的刀法如此犀利,刀锋击穿了气管后甚至没有划伤动脉,只是静脉有所破损,这样直接制止了血花飞溅的发生,恐怕杀手自己的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沾到。”秦风看着眼前的一切评论道,“完美的手法...但真正令我惊奇的还是他究竟是如何通过了我的防卫!”“您的防卫?!”我才知道,原来父亲专门为了这种情况制定了一套计划,但现在看来它已经完全破产了。

父亲慢慢思索着,重复了林警官的话,“这简直不可能。”

几分钟后,我从八个护卫那里知道了父亲的安排——在发生特殊情况的时候,假如金还留在台上,他们就要以最快速度跑到金的面前,张开双臂一个挨一个拉起手组成一个半圆形的防卫阵型——无论再怎么黑暗,有没有人从自己的身下通过毕竟仍是能够察觉的。

犯人没有远程武器,想要高精度的暗杀掉金就需要完美的刺杀技巧和速度。我来到金的尸体前,他正倒在一名侍卫的怀里。“这是什么?”我注意到了他领口的扣子少了一颗。不对啊,两小时前明明还在这里的。我托起下巴静静地思考。“难道?!”我咬紧了牙关,”难道他们窃听了我们的所有通讯?!不可能,这...这不可能!难道说我们的全部安排从一开始杀手就了如指掌吗?但那个纽扣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消失啊。他可是宴会的主持人,怎么可能不在上场时注意到这一点呢?”我越想越觉得可怕,杀手是早早的就潜伏了起来,静静地聆听我们的安排然后分析对策。他手法娴熟又足智多谋,在分析出弱点以后就利用我们在最后时刻的大意果断的给出了,迅捷...致命的一击!

我打了打自己的脸。不行,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呢!我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他们的确是群可怕的敌人...“疑?”我突然注意到了一点不协调,“好像我上台的时候你就在这里了啊。”我问那个抱着尸体的保安。

“啊,老板倒下的时候我刚好接住了他...”

我简单的记下了保安说的话,便回过头去,把从舞台边缘到被害者位置的路线又看了一遍。这些路线里最短的路程也要有大约40米。这么广阔的范围,杀手是凭什么锁定了被害人的位置又混进了防御圈并杀害死者全身而退的呢?这的确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注意到附近的地板有些凸凹不平,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还有点倾斜。“刚好...抱住...”我重复着保安的那句话,难道...


1999年12月25日凌晨零点27分。此刻,在西方人的眼里...一个新的世纪已经来临了。
华丽的礼堂此刻已经成为恐怖的墓地,鲜血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很快,根据警察们的一致认同,案发当时可能行凶的只有前两排的人们,而这其中又不乏互相作证没有离开座位的人。警察们很快便决定听从赵亚心的建议——按照座位的排列顺序,有3个或3个以上证人的视作无嫌疑,并且放行。

经过了一番严密的排查过后...很快,有可能行凶的嫌犯便被锁定在了此时还留在现场的艺人(歌手)孙尚,记者刘锡,自由职业者金池(被害者之子),私家侦探吴欣这四人中间。

1小时候,我、父亲、林警官、赵亚心分别对这4人进行了逐个审讯,其具体过程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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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人)孙尚:      审讯者:秦钺笙,  旁观:林警官、赵亚心(暗)

“孙尚小姐您好。”我礼貌的向她打了一个招呼,算是对这个曾经当红一时的艺人的尊敬,毕竟她还是莺莺的前辈,她把她当老师一样的看待。

“没想到竟然是你来审讯我啊。”其余的3位此时正躲在会议室的幕帘后窥视着此处的情况。她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小鬼想问我些什么?”

“您的不在场证明,女士。”我也郑重了语气,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有任何的感情流露出来。

“啊~”她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11点30分左右我离开了礼堂,那个时候我记得还跟你打过了招呼。”我点了点头,“我记得当时的时间确实是11点35分。”“差不多是那个时间,我径直去了舞台左边的(简图下面)的那个厕所补妆(女厕所在左),那个时候我记得好像还遇见了几个不认识的人,他们应该可以为我作证。”“恩,我们的确获得了这样的情报,他们的口供是在11点40分时看见了您在厕所入口处水池的镜子前补妆。”说完那几个人的证词后,我又翻开了之前的口供记录本核对了核对,正是一字不差——一切关于现在几人的不在场证明我们都已在放人离去前搜集完毕。

“之后呢?”“之后我回到礼堂小睡了一觉”“那大概是什么时间?”“11点50分左右吧。我在礼堂的后边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没过多久就又被会场内那个糟老头子的吼叫声惊醒了,在灯亮以后才来到的前台。”

“你...为什么要突然到了会场后台睡觉呢?”“为什么?小鬼你真是不了解做艺人的苦衷。平时我就经常性的熬夜透支,昨晚更是为了准备宴会上的节目一宿没合眼,刚才是深夜,困倦袭来我睡一会儿有什么不对的么?”她看样子有些暴躁,大概是有段时间没睡好觉了。

“好吧,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说吧小鬼”“您在后排睡觉的证明人是谁呢?或者说你有什么证据能说明自己一直在后排睡觉吗?”

“证据...”孙尚沉默了一会,“我当时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从此经过。但当时我睡觉的位置很是偏僻,应该不会有人碰巧经过那里。”“就是说没人能为你证明吗?”其实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但还是再问一遍较为保险。

“是的...”她沉默了一会儿,马上就又说”对了,我记得当时却落了一件外衣在那,因为灯亮以后就急于去看前台的情况。”我打了个响指,从门外进来一位警员转身来到屏风后拿出了那件准备已久的外衣。“是这件吗?”我问她。“啊,是!”她点点头。“你可以去礼堂那里休息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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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刘锡     审讯者:赵亚心, 旁观:秦钺笙、林警官(暗)

“你的名字叫刘锡是吧。”“是 呀。”两个人都是一副傲慢无比的口气。

“我听说阁下在案发当时曾经趁着黑灯的空隙爬上了舞台...是去干什么?”赵直奔主题.“新闻呀,新闻...”刘锡一边摆着那只有肌肉的左手,一边拉着长音不耐烦的说。“您的左手好强壮,是不是很擅长用刀子啊。”赵讽刺道。

“呵...这不过是长期使用左手托相机的结果而已,如果你也像我一样做做私家记者就知道了。”刘解释。“也是...如果是职业杀手的手臂的话就太不够格了。”
赵回应。

“那么您的不在场证明呢?我听说在11点30的时候你离开过会场,直到11点55分左右的时刻才回到了礼堂,有这事吗?”“有” “那这样看,灯火突然熄灭的事件...也应该是在你一坐下就发生了的吧?”赵冷冷一笑,“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怎..怎么会...有联系呢。”刘的额头上渗出了几滴汗水,“我知道这个时间出入礼堂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可...可是...”刘凝噎住了。“哦~~~这个时间啊...哪个时间呢?”赵打断了她,站起来绕着刘踱起了步子,“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这个案件的发生了吧?”

“我...”刘的眼睛瞪得像是水煮过的乒乓球,“真的没有...真的不知道...”

“我劝你还是如实说比较好啊”赵向门外示了示意,“要不要我现在就叫人进来带走你?”

“别!”这回刘的反应总算强烈了起来。”那样我就一辈子也洗不清了!我告诉你实情,实情!”赵看着刘的眼神,满意的笑了。“你早这样不就好了。”

“实际上...今天早晨我收到了一通来历不明的电话,电话的那头是个变过音的声音,我只能分辨出对方是个男性...他自称...自称就是...就是今天凌晨在浦东区杀死了前...乾秘书的凶手!”“哦~~看来还有大鱼呢。”“我保证绝对和那个男人没有一点瓜葛!我保证!”

“那个男人和你说了什么?”“这...”“不说后果会更严重”“....他说今天晚上要在这个礼堂举行一场盛大的party...........用...主办人的鲜血。”

“哦~~有意思的预告呢,就是说你想讲自己其实是受到了那个人的指示才到了这里嘛,他拿什么威胁的你?”“他也..并没有威胁我...”刘的语气越来越微弱了,毕竟是个女人在如此的审讯面前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赵转了n圈终于又坐了回来,翘起二郎腿接着问:“那你究竟是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其实..业内的很多人都知道我费劲了心思在调查上海的商界与政界的勾结腐败事件....那个人说可以给我提供正规的记者邀请信物,让我名正言顺的进行这次采访,还说要在这里和我见面。这对于一名记者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我就按他说的来了。”

“原来如此。”赵的脸上露出皎洁的笑容,“这些我都会如实的记录下来的...那么说一下你的行动吧,从开始到案发。”“我11点30分的时候从右门(简图上方靠近舞台的门)离开的礼堂去了趟洗手间,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后又在外走廊内转悠了一会,11点55分回到的座位...”

赵看着她,感觉没什么需要再问的了,之前的口供里她就没一个不在场证人,11点30分到11点55分这段时间里到底干了什么也无从查证。“走吧...去礼堂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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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职业者)金池     审讯者:秦风,旁观:林警官(暗)

“听说你是被害人的儿子啊”这次轮到秦风审讯了。“啊,那又怎么了?”年轻人好像很厌烦提起他的父亲。“你今年多大?”

“27”“哦,离家多长时间了?”“有5年了吧”“还那么恨你的父亲吗?”“废话!”说到这里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但突然注意到自己用词不当后又缩了回去,“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表面上在商界里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在背地里!”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会让他血债血偿!”

“...”秦风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年轻人,“是你吧,那个窃听了你父亲和我对话并且分析出漏洞强行上台杀人的凶手。”“哼,如果有机会我真想一刀捅死那个老头。”金池攥着拳头,发出吱吱的响声。

“你的父亲好像是和前海关局秘书关系很密切呢。”“那又怎么样?”“我是说...你也有可能卷入那起7年前震惊了中外的诈骗案里去了吧。虽然那个时候你只有20岁,但据我所知当时你就已经是上海商学院的一名在读研究生了...你有这个能力...”

“哈哈哈!”金池仰怀大笑,“原来你是在怀疑我啊警官...”他微微合着双目,“怀疑我就大可不必了...那时的我还没有毕业,对社会上的明刀暗箭了无所知,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秦风感觉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悔恨。

“叙旧就到此为止吧。”秦风终于进入了正题,“你在11点40分离开了会场以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这是真的吗?”“啊!”“你干什么去了?”“透气,顺便抽了口烟。”金池架起手做了个抽烟的姿势,“因为会场内是禁烟的。”

“为什么不在外走廊抽,那里是不禁烟的。”“呵,习惯而已,外走廊里人太多了。”“你走的是那边的走廊?”“舞台左边(简图下方的)的。”

秦风顿了顿继续说,”整个会场上你有最大的杀人嫌疑。”“呵呵,我想杀他未必就代表我这回就杀了他啊。”他笑着,好似听到了一个冷笑话。“警察是不会根据你的感情来判断这起案件的,我们怀疑你是有确凿的依据的”“哦~那是什么?”他很不服。“要想在那么黑暗的条件下适应环境并在短时间内突破我安排的防御是需要很多准备的。如果有墨镜就能提前适应周围的黑暗了不是么?你的墨镜现在在哪?”“抽烟时扔了。“...为什么扔掉它?”“我愿意。”

“好吧...”秦风使劲控制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此时此刻不能公然动粗,这个人还未必就是杀手。“那什么时候回到的礼堂?”“案件发生以后...”“你怎么察觉到有案件的?”“心灵感性吧...”金池冷笑一声。“你可以去休息了...”秦风知道他没有证人,也不想再问。他和刘锡一样并不能确定这段时间内的确切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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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侦探)吴欣     审讯者:林警官,旁观:秦风、赵亚心、秦钺笙(暗)

终于到最后一个要被审问的人了。林警官站在门口等待着警员们将嫌犯带到,其余人则继续躲在幕帘后窥探。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木色风衣,头戴长檐礼帽,脸上一副深黑色墨镜的深沉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没有寒暄——因为林警官觉得这个人不大可能喜欢说话,直接就让他坐在了椅子上。“摘下你的墨镜吧”警官命令道。男人摘下了墨镜。

“好长的衣服啊...直接遮到了腿...”林绕着他走了一圈心中暗暗感叹。“这是侦探的标准装束。”男人有点孩子气的回答了警官疑惑的眼神。

“我知道...可现在很少有人穿这个了吧...真是复古。”警官坐了下来。

“据我所知你的座位并不在前几排啊...那为什么要在节目开始以后一个人去到前台呢?据我的观察你从节目开始以后就一直站在那里了。”林直抒胸中的疑惑。“我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人说今晚的宴会有人要来搅局。如果能帮忙保护好那个大款老头的话一定能领不少的赏金,所以我就这样等在了舞台的前面寻找机会。”

“风声...”林暗暗一惊,难道刘锡所言不假,杀死前海关局秘书的凶手也和别人透露了这次的行动。

“什么样的风声?”林赶忙问,“有人说要给这冥顽不灵腐败堕落老头一点教训。这是我前天在他的一个企业中主页上看到的,虽然很快就被删了帖,但我不认为这只是个恶作剧。”“原来如此”林警官有些明白了。怪不得他们起初来到这里的时候老头就已经叫来了那么多的保镖,毕竟谁也不可能走到哪里都让一群大汉跟在后面。

“讲讲你的不在场吧,貌似11点50分左右的时候你出去过一次”“是的,但我很快就又回来了。”“你干什么去了”“我听到了外面有开门的声音,就出去察看了。”

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墨镜沉默了半晌。“这个墨镜会让你变得很不利”。“为什么?”“所有的在场人员之中,你距离舞台是最为接近的,想要动手杀人也是最为方便的,因为你有那个东西。”“哈哈哈”私家侦探笑了起来,“如果有人能证明我的不在场呢?”

“这?!”林警官飞快的翻了一遍在场人员的所有笔录。”这不可能,因为...”

“我看到了!”此时幕帘后传来了另一个声音——赵亚心。

他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礼堂熄灯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就在舞台左侧的外走廊厕所里!我身边还有一个警卫也看到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又惊又气。“您没问...我也不想再那么繁忙的询问过程中打扰您。”赵径直的走了过来将手搭在了侦探的肩膀上。“难道你想说因为我看到了你,你就没有了嫌疑吗?那个时候的你不过是让我看了你的手机,我通过余光才确认了你的面孔...老实说我觉得你才是最可疑的...”

“谢谢警官的偏爱...那么是不是可以结束对于最没有嫌疑的我的审讯了。”他起身想走,赵很不情愿的给他让开了道路——毕竟对于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他,警方没有任何的拘留理由,有的也是只有短时间的扣押权...

没时间了...警员们的军心开始有点动摇了,再磨磨蹭蹭不找出凶手的话我们就要永远失去侦破这桩案件的机会了...

但此时...4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笑容...

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我已经确定那个犯人了...就是他(她)!

解答篇:


禁用回复可见“

看来已经知道犯人了呢”赵亚心这个讨厌的家伙一脸胸有成竹的走了过来。
“哼哼看来是呀”我也会心的笑了笑,“凶手就是那个人…”
“可是你有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结论呢。”
“有啊。”我指着领口微微笑道,“不就在这里么?一切都已经明朗了!”


25日凌晨1点。

“但是…这样真的好么….”莺莺和我站在礼拜堂门口远眺着渐渐远去的警车。
“侦探是犯人。只有这点我可以拿性命担保。”
“可是。他明明有不在场证明的说…而且光凭一副墨镜也不能认定...…”

“啊~~孙前辈~”我扭过头去,向往这边来的孙尚招呼道。故意回避了莹莹的话题。
“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啊”孙尚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似乎在诉说着对今晚发生一切的疲惫。
“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不好。我让亚心送你回去吧。正好他也要送我和莹莹。咱们顺路。”
孙尚听罢迟疑了一下,眉头稍皱似乎有点犹豫,但转念之后还是搭了这趟便车。
午夜的街道在窗外如后退,光影划动,如同时光飞逝。转眼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孙尚所居住的小区门口。
孙尚推门,一只脚塔出了车外。
“谢谢了小伙子们”孙尚笑道。
“客气客气”对此赵亚心也还以一笑,“我很。期待着和您的再见啊…”


没有灯光,小区里的路面崎岖不平。
孙尚一个人快步走着。
即便只是快一秒也好。她想更快的回到家里。
步伐很快。她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从明亮到漆黑的反差。
此刻在孙尚看来。地面就如同这漆黑的子夜。每走一步都仿佛要在面前方坠入万丈深渊。

“注意脚下哦~这里有块石头。”
突然。从不知是哪的角落里飞来了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孙尚赶忙抬脚。鞋尖踢上一块石头。她踉跄一下摔倒在地。
正挣扎着。一只手伸过来拉起了她。
“不好好注意脚下可不行哦?前辈。”
“秦…钺笙….”

我想我的出现确实是吓了孙尚一个大跳。她两眼大睁,惊的后退了两步。
“天是太黑了呢。我刚才过来也险些被绊倒。”我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警局那边有新消息传来了。我想天这么黑,还是不要让您一个人走夜路比较好。”
“啊…啊。我没事的。我没事的…”孙尚努力地,让自己从惊讶中缓和过来。这里已经是她自家的门口了。冷静。这一切。应该是已经可以高枕无忧了才对。
“你刚才说…警局那边传来了消息。”孙尚试探性的问道,“是什么样的消息呢?”

我微微一笑。“侦探认罪了。除了一样东西。万事俱备。”
“额…呵…呵呵。真是办案神速哦。名侦探。对你们刮目相看了。”孙尚看上去有些吃惊。本应是高枕无忧的她。此刻却开始怀疑到。她似乎正在步入了一个巧妙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那…缺的那个东西是…?”
“一个纽扣。”
“纽扣…”孙尚语迟,瞳孔微微放大,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凶手刺杀金老头时使用的信标哟。”说着,我如同变魔术一般,从手中亮出了一个小小的纽扣。纽扣散发着微弱的荧光,还沾着一点暗色,似乎是血。我死死的直勾勾的盯着孙尚。“特地在路中间放下了石块等着你上当。这可是在你摔倒时身边捡到的。就在刚才扶你起来的时候!!”

“怎…怎么可能!”孙尚大惊中计。条件反射似地往内兜摸去。在一刹之间,她的动作静止了下来。从内兜中。孙尚也掏出了一枚散发着微光的扣子。

“中计了啊”路灯另一侧的黑暗中又出现了一个人影。是赵亚心。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石破天惊的一语。“杀害了金的凶手。就是你!孙尚!!”

“不…不…怎么可能…会是我呢。”孙尚强装笑脸道,“案发当时我在礼堂的最后面啊。怎么可能有机会窜到前台去杀人。况且当时的灯光突然熄灭。我也看不清脚下的路面。根本不可能摸黑混到死者跟前。”

“确实。”赵亚心应声答道,“起初我们的思维的确有些僵化。如果要在台上成功杀人就必须首先适应突如其来的灯光变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有墨镜才能办到。更不意味着只要有了墨镜就一定能成功。”

“正是…要适应灯光,方法要多少有多少。比如说就像我刚才在车里做的一样。”说着我闭上了眼睛。“事先用眼罩把眼睛蒙住睡一觉,然后在灯光突灭前保持眼部少摄入光线。如此能把对黑夜的适应感维持下去。正是因此,我才能在这么崎岖和昏暗的环境下晚下车却先你一步到达。”

“唔…那时我是在后面睡觉。但我只是为了休息。相比一直在后面睡觉的我,在前面舞台边上的侦探不是更加可疑吗?从距离上讲他是最近的。而且他还带着墨镜也能适应灯光的变化。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吧!”

“不…那个人在赵亚心那里的不在场证明是无懈可击的。”

“那…那我们两个就都不是凶手了啊!”

“乍看之下似乎是这样。”我打断了情绪激动的孙尚。“但我有一个证据。能说明只有舞台旁边的人才有杀掉金老头的可能。”

“什…什么证据!”       

“是在案发第一时间我奔上舞台时。一个保镖的证言。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啊,老板倒下的时候我刚好接住了他...’”

“这…这有什么奇怪的了。”孙尚反问道。

“这当然很奇怪咯。”赵亚心回答。“你仔细想想啊。8个成年男性组成的半圆形人墙。按照每人身高1米7来算8个人的臂展加起来也有13.6米(正常成年人两臂伸开后长度与身高基本相同)。粗略估计。这个半圆形的人墙从保镖到死者的距离应该在4-5米左右。金被刺中了喉咙。不能发出明确的呼救。因此判断金遇刺也需要时间。综合起来分析。在那种情况下。从人墙边上跑回还正好接住了被刺中的金这种事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所以说,金真正被刺中的时间,恐怕与保镖们判断金被刺中时的时间并不相同。”

“没错”我接话道。“而且能够指明犯人的疑点还不只这些。在黑暗中视觉被封锁了的情况下,人的听觉就会变得异常灵敏。按照原本的人墙安排。如果有人从人墙旁边通过的话就算在漆黑中无法准确拦截。但终究还是能够根据声音感知得到的。可是案发时所有保镖压根本有感觉到过有人经过。”

“错位的时间。不可能通过的人墙。符合这一切不可能的真相只有一个。即。凶手在灯黑的一刹那,跑上了舞台。从金出声音的时间来看。凶手没能在人墙组好前就成功杀人。不。凶手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无法在人墙组好前就到达金的身边。因此他采取了一种更狡猾的手段。”

“那就是在漆黑中加入保镖们的人墙!一片漆黑里。所有保镖都在提防着那个从外界杀来的刺客,紧张之中没有人能想到身边的同伴居然会多了一个。毕竟黑暗之中看不到对方的面部。也无从辨认那个多出来的人。紧接着,你只要等到金老头喊累了。声音一停。装出金老头遇刺的模样,率先掉头跑回,在所有人大吃一惊,惊慌的跟来之时把惊讶的金一刀杀死。再混入跟来的保镖中在大家注意着尸体的时候逃走。这便是一片漆黑之中。发生在礼堂内的全部经过。而从此时所有人的所在位置来看。既能在黑暗之中登上舞台。还能赶在人墙组好之前混入的。就只有呆在舞台边上的风衣人。可是那个风衣人却在同时拥有不在场证明。”

“唔…”孙尚似乎已经知道我后面要说的话。她咬紧牙关低下了头。
“请您出示……您不是那个风衣人的证据….”
“我…我拒绝….”
“果然是这样…”,
“从看到那个侦探的第一眼我就想到。如此严密的打扮。如果是中途换了一个人我们也一定认不出来。这便是你们的计谋吧。交换角色。在中场回来时风衣里面的人就已经不是侦探而是你孙尚了。能满足这个换衣时间的,在所有嫌疑人中就只有你了。”

“你杀人后只有经过礼堂外侧通道才能顺利折回。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吸引到金的身边。这样确实可以毫无危险的和侦探再次交接衣服并返回。但是在这条路线上却没有任何可以销毁证据的地方。那颗纽扣你只能要么扔掉,要么戴在身上。我们查过了任何一处角落都没有发现它。也就是说它还在你或者侦探的身上。而侦探那里我们搜过了并没有。也就是说只能是你还带着它。”

“本来这一路上我都在暗中盯着你,故意让你放松警惕,希望在你把它丢掉的时候抓住你。但你却并没有这么做。恐怕这颗纽扣上存在着极为重要的证据吧。所以你才会冒着巨大风险不把它扔掉。”

我和赵亚心直沟沟的盯着孙尚。此刻,安置在死者身上被用来定位喉部的微光纽扣正紧紧地握在这个宣称自己从没接触过金尸体的女人手中。铁证如山,已是不容抵赖。

“到底。。。这个纽扣中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你要赌上被揭穿的风险保护它。”
“如实招供吧。此刻你还有什么戏可唱?”赵也附和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孙尚抬起了头。就像换了张脸谱一般。此刻她的表情。是如修罗般的狰狞。
“被猜到了…也是无可奈何啊。那个人就是这样要求我来做的。”

“?!”我和赵惊诧于孙尚得气势各自都做好了格斗准备。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虽然没有武器。但也是穿过了八个保镖的人墙一击杀死猎物的冷血杀手,

可是孙尚似乎并没有要使用暴力的意思。只是扬起了手臂,像是在炫耀战利品般的高高举起了这枚看上去很普通的纽扣。

“以为我要反抗?”孙尚像是讥讽的一言“你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参与一个什么样的事件”,

“什么样的事件是吗?不管你还想做些什么,你今天在这里要被捕都是无可改变的事实。然后。我会想办法让你吐出我所有疑问的答案。”

“哈!我是失败了。但并不意味着你们已经成功。”
“你很喜欢绕弯子啊。再说最后一次!我今天就会在这里逮捕你!然后撬开你的嘴巴!”赵亚心吼道

并没有针锋相对,令人诧异,怒吼换来的却是孙尚的一阵略显凄凉的沉默。“可笑。。。警察局对你们来说就是福地了么。在我看来它却是和这黑夜一般的昏黑。”

听到这话,不免让我有些吃惊。孙尚不只是个狰狞的杀手,还是个曾经当红一时的艺人。怎么看她要杀金老头的动机似乎都不够充分。这其中还另有隐情吗。。。

“自知逃不掉了,所以开始耍嘴皮子?那这样的昏黑应该更适合你这种善于伪装的毒蛇来栖息的吧?身为一个当红艺人的你应当是衣食无忧收人爱戴。又为何要犯下这种为人不齿的杀人罪行呢。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看来你还不明白我想说的事情。”孙尚叹了一口气。略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举起了手中的纽扣,“无妨。。。就让我来告诉你这其中隐藏的秘密吧。”
说时迟那时快。孙尚的语音未落。伴随着远处一声清脆的爆鸣,一道闪光如流星般划过。孙尚举起的整只手都被崩的稀烂。这发子弹划过纽扣将孙的喉咙整个打穿。血花顿时像雨水一般四散泚开。孙的头颅顺势歪过了90度。踉跄一下便应声倒地了。
淋在黑色的血雨之中,这是就算不用上前鉴定也能确定的即死。


为漆黑鲜血所着色的夜空深邃而乌云排布。
变幻之间,风气云涌,吹动了电话亭边瘦高男子短短的黑色刘海。
“结束了呢。”
“嗯。。”电话那边的回音低沉而缓慢,
“似乎不够谨慎的吧。”
“你是指什么?”

正巧,风将云层剥开,露了一缕月光打在男子手中的纸条。
“神用机械的话语维护世界的纯洁。哪个杀手会真的把目标告诉别人。你就这么不惜冒险也一定要拉他入局。如果,被他产生疑问穿帮了怎么办。”
“。。。我的行动没有如果。这一切,只因我了解他。有这样的把握。”
呼~~。留着八字胡须的男人重重吐了一口口中的香烟。
“和十年前的风格真是大相径庭。简直快要跟不上你的节奏了。。。大哥。“短暂的沉默如同安静水池里泛起的涟漪。”十年前。。。那个不惜冒险欺骗手下并亲自动手也要铲除不安定因素确保万无一失的冷酷男人。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却开始变得天真起来了。”

“呵。。你很会说呢”

警局外的月色微弱,透过落地窗户,勉强照亮了半个阴暗的办公室。端坐着的男子,脸正巧被阴影覆盖,声音缓慢而有力,”孙尚已死的现在,没有人能够追查到我们。。。”

风又强劲了一分。吹开了更大一片云层。
借着皎洁的月光。阴影中的人逐渐露出了他的真容。
而我,则在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这枚纽扣。没有半点虚假。它,除了散发着微光和孙尚溅在上面的鲜红血液外,没有任何特殊,只是一枚最最`普通`的纽扣。
风继续吹走云层,却吹不走我脸上的惊愕。
“秦钺笙已经入局。是时候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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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评分
+27 英镑 +8 原创度 +2
| 发表于 2015-10-13 17:48:40 | 来自小霸王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已读完。故事曲折,诡计也精彩,行文流畅,尤其是作者貌似故事背景很宏大,期待后续故事。另,且挑一点刺的话,人物形象分化不太明显,几个人物个性没有太容易区分开,叙述节奏全文几乎一致,如果能快慢交错,也许会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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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5-10-18 15:25:49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以有些心理活动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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