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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阅览] 云端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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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7 19:13:12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本帖最后由 小雨的海 于 2015-8-27 19:2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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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同人文的说,只是有点想绘成漫画的冲动,可惜手残啊!找一圈没发现恰当的角落,只好放这儿哩。
希望大家给点意见,找下BUG



阿炳——11岁,女,先天有耳疾,遭遗弃,被拐子收养,7岁时完全听不到声音,后逃跑。现和泉叔一起乞讨。
泉叔——51岁,男,眼瞎,进城务工人员,儿子病死,妻子出走,自己眼睛生疾,近年视力全无。和阿炳相以为          命,一直在挣钱,先还儿子住院的债,之后攒阿炳上户口、上学的钱。
于娟——42岁,女,酒吧老板,夜间雇佣阿炳做服务员,无子女,十分喜爱阿炳。
胡子——39岁,男,17岁打架致人死亡,母亲携妹妹改嫁。现在倒卖黄牛票,也是阿炳和泉叔的房东。
小军——16岁,男,射击游戏爱好者。





A市 十字路口  天桥上

架天桥的路应该是喧嚣的,车辆川流不息,急脾气和慢脾气的矛盾差很容易就引发一片车鸣。这里在黄灯闪现的十秒,却能听到一股旋律从桥左三方交汇处传来,虽又很快淹没在机器轰鸣声中。

一个拉着二胡的中年人盘坐在一张竹席上,跟前是存放二胡的匣子,里面5毛、1元、5元零散的放着几枚。右手旁放着个小马扎,马扎上有个白色袋子,可以依稀看出里面是几个馒头和一些青菜。人和马扎中间还有一个大大兔子型的水杯。他身着款式很潮,但布色有些旧,甚至有些泛白的花色衬衫。发型,看不出来,类似时下流行的发型,只是被修剪的太过整齐。

泉叔在拉二胡,看着很是享受,很是愉悦,并不关心周围环境。桥下车水马龙,桥上人来人往,甚至包箱划地声、旁人的赞叹和匣子里钢币的碰撞声,都无法打断他对这个曲目弹奏的投入。

隐约从楼梯传来一阵急促的“蹬蹬”脚步声,止于他的跟前,继而听到一阵厚重的喘气声。

曲目嘎然停下,他将二胡单拿在左手。轻抬身体,右手从裤兜掏出个叠得方正的粉色手绢,递了出去。

“怎么还这么急,磕着碰着怨人不?擦下汗,歇会儿。”说着手又去摸水杯,摸到后,擎举到空中。

女孩(阿炳,身着一身老式校服)一脸笑嘻嘻的站在泉叔跟前,热得满脸通红。先是接过手娟,刚擦了二下,就见跟前的水杯,立刻把手中袋子放到席上,双手抱起,坐到旁边的马扎上(食物袋子早已被泉叔拿到席上)。

“阿叔!路边新开个超市,东西超便宜,以后买水果就去他家,那里还有好些东西……”

泉叔很是认真的点头回应女孩,他安静地听女孩说话,好似在听一种比刚才曲目更动听的乐器声。可惜老天不让这孩子听到自己声音,他不由得陷入回忆。

4年前,那时自己几岁呢?好像那时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不可能待在建筑队中,不得以重操祖业,赚些钱财去偿还巨大的亏空。

那天应该很饥饿,俩天才换回几十元钱,还不够债务平均值。在准备回工地窝棚的途中发现身后有个小丫头,将走到工地才肯定她确实是在跟着自己。经询问才知她有耳疾,从腿上和后背的伤痕也确定了女孩的话,她是从拐子手里跑出来的。那颗父爱的心使泉叔当即决定带着女孩离开B市,还好有汇钱给债主才免除被通缉。

之后泉叔不但要挣钱,适应眼疾的生活,还要负责阿炳学业,虽然还债期被拉长,但他是不后悔的。一年前,债务终于偿清,现在赚多赚少都是俩人的。不过也是不能乱花的,泉叔要赚到足够的钱,让阿炳能够上学。

阿炳是他的女儿,是他在这尘世中唯一的慰藉、动力。

阿炳中间说了许多话,又把水杯递给泉叔,给他喝。泉叔表演时,她就坐在马扎上读书,每过半小时就喊泉叔歇下。待到饭点,阿炳将食物拿出,把有点缩水的2片青菜折几下均匀的夹到掰开的馍馍里,又从水果袋中取出刚买的咸豆酱,打开涂到青菜上,之后又依次做了三个馍馍。

“阿叔,开饭啦。”现在她可以只看动作,就知道泉叔的曲目有没有奏完。阿炳先指挥泉叔用手绢擦手,方将馍馍递给阿叔。她自己整过二胡后,就做到马扎上看泉叔吃馍,见泉叔的表情变化,立刻道:

“超市做活动送的豆酱,说是超好吃呢。”

“嗯嗯!”泉叔猛点头道,似是怕阿炳接收不到,故而加速进餐的速度,很快就将3个馍馍都消灭掉,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泉叔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多吃了一个馍馍,面色赧然。

“没关系哟,今早阿炳预备了5个馍馍。”将水杯递给泉叔后,阿炳才掰开仅余的馍馍,将唯有的一片青菜夹到馍中,稍微的放些豆酱,满脸幸福的吃起来。

“这次买了什么水果?”

阿炳见泉叔唇张动(这情节天天发生,阿炳也能读懂些泉叔的唇语),就将用嘴叼着馍馍,蹲下,从水果袋中捡出最大的一个,递到泉叔手中。(水果已经在超市洗了几遍)

“是苹果,阿叔和阿炳最爱的水果。”

见阿叔开始拉二胡,阿炳极快的吃掉馍馍,从袋子中取出最小的苹果抱在手心。阿炳觉得幸福极了,通过桥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几片白云在整个蓝天畅游,侧首看阿叔满脸微笑着专注于演奏。

阿叔一定是从天上下来解救自己的只在云端演奏的艺术家。

其实在跟着阿叔之前,她就已经知道阿叔。每次阿叔都是形色匆匆地提着一袋子苹果从那个商场中出来,走到自己的跟前都是放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这不是那些落不到手中的钱,而是可以马上吃掉的或者自己可以保存的,虽然会受到同伴们的打骂,阿炳是一直存放那些苹果,直到又一天得到下一个才吃掉前一个。虽隔时间久,苹果有些缩水,但她吃到嘴里却是甜的,比以前吃的任何东西都甜。

直到一天,在商场不再见阿叔买苹果,而是独自一人坐到偏僻处拉一个奇怪的东西(之后晓得是二胡)。她明白阿叔也是和自己一样了,没有了家,是没有妈妈要的孩子。

她要阿叔,阿叔是有人要的。阿炳趁着拐子上厕所(原来是很听话,在拐子眼中比较老实)逃跑了。有苹果在保佑她躲过搜查,之后跟着阿叔,阿叔也相信了她的话,关于伤痕,她撒谎了,那是其他孩子打的。

她一直记得二人在公路上等车时,将干萎的苹果分吃的情景,那是她吃过最甜的苹果,甚于过去的和现在的。

下午四点左右,阿炳就会引着泉叔往住处赶。坐公交,不到五点就赶到住处,是俩间一楼的小平房,也是顺着直胡同到十字路口右拐的第一家。

晚饭依常例是一顿面食,也是阿炳最拿手的。吃过饭已是六点多,阿炳和泉叔会在院子里遛半个小时。房子是一字排开三间,中间是阿炳住,靠着路的是泉叔住,另一边是房东胡子住。

胡子是卖黄牛票出身,样子有些凶巴巴的,说话也很是粗鲁。不过他人是很好的,尤其是对阿炳,总是时不时拿些零食给她,还百次不烦逗她开心,命令阿炳称呼自己“哥哥”。当然,他交往的都是些浑人,这点值得泉叔要注意,不过胡子会保护阿炳,这点泉叔也是了解的。

大前天,胡子请一同在车站做事的人吃饭,就因为有人说了个“那个小聋子”,就和人争执打斗起来,酒席也不欢而散。那人在西车站有些势力,拉扯一帮子人,排挤胡子。现在胡子必须得再谋生路,这俩天屋子都很是安静,看来胡子又出去找关系走门路啦。

七点多,天色已是黑下来,二人都是各回房间休息。不出一刻钟,泉叔背着二胡和马扎从房子走出,摸索着墙到院子门口,继续向左走到十字路口,再向左拐,沿墙直到尽头,左拐走20米大概就到酒吧的门口。这时中间的商店早已打烊,泉叔会无障碍的走到酒吧处,恰好在昏暗处,排开场子,拉他的弦子。

半个小时后,阿炳轻轻地从房间走出来,轻手关门,小心的踱出院子,直走,离十字路口很远才蹬蹬地跑起来,绕了个圈回到回家的那个小巷,打开酒吧的后门,步入进去。

酒吧就是到0点生意也是很好的,只是有人是不可能再往上加长时间的。

酒吧的老板娘于娟半是惋惜半是怜惜地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小女孩。

“于姨,以后我可能就来不了啦,欺骗阿叔的感觉很不好,心好疼的。”阿炳低着头,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最后扯劲向下拽。抬起头问:

“那个,那个东西,于姨给买了没?”

于娟回身自旁边橱窗的顶上拿下一个15cm见方的盒子,放到一脸高兴的阿炳怀中。又思索了下,从上衣内兜拿出钱包,从中数出5张塞到阿炳兜中。阿炳掏出一瞧,如何都不肯收下,待旁边那几个服务员都掏出比她还多的钱时,她才满脸泪水的鞠躬表示感谢。

“谢谢于姨和大家的关照。”

于姨见阿炳顺着小路回家才算是放下一半心,随手就带上了后门,自己走向前门。

泉叔早已收拾好自己的装备,焦虑的等在门口。

“老泉,真不考虑下我的意见?”

“没,没成吗?”

“成了。”于娟将手中提着的档案袋子递给了泉叔。

泉叔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袋子,搂在怀中,高兴得嘴都无法合拢。傻笑一阵后,他才想起将早已点过并装在信封中的一万元钱从旧西服的内袋掏出,向前递给于娟。

“老泉,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给阿炳更好的生活。”于娟并没有接钱,而是做出最后的劝说。

“谁都不能拿走我的阿炳!”泉叔气愤地将信封杵到于娟怀中,提着弦子和马扎转身走了。

“还真是一对父女脾气!”

小军满脸衰相的从网吧出来,只差最后一击,就能完成军衔的升级。可惜,卡中无钱了。所有的零花钱已经都投到网吧,三天,现在穷的饭钱都没。

应该捞一票,小军握着裤兜里的折叠匕首思量道。

马X的!这么小都知道在酒吧赚钱,长大还得了。绝壁是有钱,就找她,好弄。

小军待酒吧后门关闭,打开折叠刀,紧蹿几步跟上阿炳。

噫!忒马,这都没听到响动,酒喝高还是爽歪啦。不管,反正这次是拿定钱了。

“别动,把钱都交出来。”小军上前急赶几步,将刀杵到阿炳腰间。

阿炳先是僵立住,随后趁小军向身前绕时,大叫着向前跑去。

“阿叔!阿叔!阿叔!”

“哥!哥!”

小军气得大恼,被小丫头给骗了,操刀急追,在距泉叔房侧5米处赶上,顺手俩刀将阿炳捅倒在地,声音也没有了。看到一团血,小军也是十分的害怕,不过想想这女孩的行径,还是羞恼地将阿炳翻过身来,将五百元搜出,又将阿炳紧抱的盒子给夺过来。

“就这点钱,值得你拼命吗?”

胡子心里是很高兴的,工作终于有了着落。还是倒票,不过是在东火车站,远是远点儿,不过生意只会更好,这几天没白折腾。

胡子醉醺醺地推开院门,刚走几步,就听到阿炳的喊叫声,猛地酒给吓醒了。折身撞到门上,后退几步,拉开门就向呼救处跑,转到十子路口,就见一个男子抬腿要踢倒在地上的女子。胡子是目眦尽裂,大喝:

“阿炳!我操你姥姥的,那谁老子非得弄死你。”说着胡子向男子跑去。男子也被惊吓一跳,哪里还敢踢人,立刻撒腿就逃。

胡子瞬间就跑到阿炳倒地处,正欲再奋几步逮住那孙子,却瞥见阿炳身下一片殷红,赶紧止步,弯身查看阿炳的伤口,并将自己的上衣扒下按住伤口,抱起阿炳就向大路奔去。

“我忒马的傻啊,只断两天粮,咋就忘了今晚继续送你呢!”

胡子抱着阿炳跑向大道时,碰见泉叔。泉叔的工具和档案袋被随便丢在身后,整个人弓在地上快速地向前爬行。

“阿炳!阿炳!你怎么啦?”

“阿炳给人捅啦!”

胡子的声音远远的传到泉叔耳中,混似个霹雳,将他撂翻在地,他哆哆嗦嗦地喃道:

“怎么会?阿炳怎么会出来?还被捅!”

继而坐到地上,拍着双腿,嚎道:

“怎么会这样!你个贼老天啊!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干嘛伤害孩子吖!她才11岁,11岁啊!”

“怎么下得了手,还在我们遇见的日子前,没长眼啊!你个贼老天!”

“你没长眼,要冲冲我一个人来啊!”


牵牛花

牵牛花  牵牛花
二月栽种  三月发芽
牵牛花  牵牛花
四月 五六月
希望叶顺藤爬篱笆
一爬就是一二丈
叶上希望随风响
牵牛花  牵牛花
七月盛开小喇叭
白天奏曲 夜成谱 天天颂赞希望叶
都是云端的艺术家
牵牛花  牵牛花
八月终成籽 明年栽种你我家
长满希望叶 开遍希望花

牵牛花

盛开了么
在这七月
是不是我祈望太多
所以你晚上护耳不听我的话
白天我喃喃低语  对着牵牛花
把这心中的幸福说给你
若一朵只能是一个音符  几朵才能奏出幸福
要你谱成曲
唱给他听
如那云端的艺术家
唱的都是幸福吧

我在努力把幸福的模样描述给每一朵
不要一起开放
那样幸福的曲子不长
不要早着歇息
那样幸福的歌声不强

终于到了八月     是个尾章
我知道这幸福的模样
一个籽是你
一个籽是我
一个籽来年播种
一个籽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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