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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转】砂器、、、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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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4 11: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年前摄制的日本推理故事影片《砂器》的故事内容,以及故事人物生成线索都显得极为精炼简洁,有章有法,《砂器》主要讲的是一个成名的音乐家和贺英良因为社会缘故不情愿跟亲生父亲,患过麻疯病的亲生父亲相见的故事。因而和贺英良一时冲动,失手杀了前来让他追认亲生父亲本蒲千代吉的养父三木谦一。痛定思痛之余我想到,我们细心的观众在看电影时候一定能够品读得见,亲手杀了自己恩重如山养父的和贺英良心内是矛盾和凄厉的,杀人后的他显显然一直生活与挣扎在不安与追悔的漩涡里面?直到完成了他生命最后的交响曲《宿命》。生下来,活下去 ……& B! h* t. J% _2 u; \

    在一本东瀛电影年鉴里面,注意到了一则日本电影名片彩色广告对于影片《砂器》的醒目宣传标题,这样写道:宿命,天才音乐家的超人犯罪!这里昭示的广告词里的所谓犯罪宿命,是电影企划家们对于岛国影片《砂器》中男主人公音乐家和贺英良的一种整体评判。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广告的倾向性,是带有巨大同情抑或中间色彩的。这也是日本电影乃至韩国电影在人物个性塑造上,不大等同于中国大陆电影人物形象的一处零类之笔。换句话讲就是,日本及韩国电影常常爱写好人犯罪的内容。比如日本有一部名为《约束》的伦理大片,岸惠子联手三国连太郎共演,绝妙表现了好人犯罪感的佳章细节。+ f7 Y" L- T3 ?4 k" b!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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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用心看过这部日本名片《砂器》的观众心知肚明,紫红音乐家男主人公和贺英良也显然属于好人犯罪—型人物。只不过,和贺英良不急于向警方投案的因由是想完成精神上的最后产品。我在看松本清张的推理小说原著时读见,在电影人物的躯体上面,艺术家和贺英良甚至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然而在他的精神层面上,和贺英良他自己还极端渴求乞存—线人的东西,那就是他对于个人宿命的推断,和贺英良的这种企望差不多融汇在他在影片当中看似随意讲过的两句话里面了。   W# D0 r- K' O& s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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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是:生下来,活下去。
一句是:这世界上真的有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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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的这两句著名的电影台词,应当比较鲜明地浓缩了《砂器》第—人物和贺英良的基本宿命。从而和贺英良的一曲交响宿命也成为了和贺英良生命中的最最强音。和贺英良顽强地行尸走肉着,他不断质问自己,人为什么要生下来,活下去。他不断地抨击自心,这世界上真的有幸福吗 …… 实在讲,电影看到这里,则不免联想到许多大陆电影的反面人物角色的非黑即白,远的不提,比如新近—部国产优秀故事片《看车人的七月》中的男主人公之一刘三,他绝对属于头上生疮,脚底流脓的那种艺术人物。不过我想,这种彻头彻尾全身坏透烂掉,没有—丝人性的人,社会上真的有吗?1 a! _4 \% `0 `1 Z/ d3 J

    相比之下,心里还是深觉影片《砂器》中的艺术人物更加真实可信。比如和贺英良的疑问“这世界上真的有幸福吗?”咨问得那么靠谱,问讯问得那么叫人哀怜,问得那么无依,让人同情。尤其值得推敲和忧伤的是,音乐家和贺英良在影片里的这两句问话,都是在他跟自巳的未婚妻与女朋友相处的微妙关糸当中冷言冷语的。或者可以换一句话说,音乐家和贺英良的这些话,是他在杀人之后,全心创作个人的音乐交响作品《宿命》时候讲的。当然,整部影片并没有再现一丝一毫有关音乐家和贺英良的杀人场景。这种拍摄的用意,显而易见是对于这一艺术人物的精心坦护与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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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诸多疑问,在日本彩色影片《砂器》的中文版本问世中国大陆三十周年的时刻,我专心向打来越洋电话的日本文学文化大师叶渭渠先生讨教了三十年前叶先生翻译这部日本名片《砂器》的有关情况。我认真用心问道叶先生:影片中的音乐家男主人公和贺英良真的属于一件“砂器”式的人物吗?叶先生电话里稍稍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是的,依我看,这个和贺英良应当是一个砂器式的悲剧式的人物。所谓砂器嘛,应当就是不怎么坚实的泥砂之物。我也想了想又说:至少这个和贺英良还是一个有成就的艺术家吧 ?我心里格外的不情愿提及犯罪艺术家这种笼统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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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年纪己经76岁的叶渭渠先生电话里面想了一下,接着他平实而入境一般回忆起了这段译作的辛苦往事。叶渭渠先生以为,这部电影的态度还是鲜明的,比如电影一开始,画面别有意昧地表现到了少年时代男主人公和贺英良堆垒泥沙之器的一个场面,直观地传达出来生活现实中的和贺英良就象泥沙之器,一不小心就会裂得粉粉碎。依照电影的具体故事情节来看,和贺英良还是作者批判的对象。当然与此同时,作为影片《砂器》的一个悲剧人物,音乐家和贺英良也是幸运与不幸的双生子。和贺英良更是当时日本社会体制之下的一个牺牲品。他的悲剧人生是值得观众深思的。只可惜,纯金最是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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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应当可以讲,叶渭渠先生对那一个年代红极一时的岛国电影《砂器》的理解与述评,我们许多的观众都还是能够大致认同的。因为直观上,所谓砂器这种物品的本身特性也己说明了什么?砂器实在是太具有一定的针对性和象征性了,所以生活中人们也就总是比较习惯地沿用了有关砂器的特殊质能,并且不遗余力用砂器的性质对它所表征的人物进行阐释,从而演义出影片《砂器》中的那个音乐天才和贺英良的不屑自毁之类的潜主题。尽管和贺英良并不是一架不实用的器具。反过来我直观以为,和贺英良仿佛属于一个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人。纵使砂器也好,砂器也是特殊的材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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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影片《砂器》的主题也是多重的。一般说来,影片《砂器》的多重主题当中,父与子的宿命是其间比较明显的一个。另外,和贺英良所言的人生下来活下去的宿命,则又是影片《砂器》的另一主题。这里我还特别想到了那一句名言,纯金还是柔软的,是不是也可以成为这部影片《砂器》的第三位主题呢?其实在今天看来,一部艺术影片拥有多方位的主题,以及多重意义的看点,应当是属于正常情况下的艺术审美与解读。影片《砂器》的多部主题拥有这方面的承载能力,表明了电影艺术在现实当中,与人性比肩发展的同步。我心里,一直追怀着今昔与吉村警官奉命逮捕艺术家在音乐厅的现场的对话:6 h   Z) y# ]9 z& t1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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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村警官问道:其实和贺英良还是想跟他父亲相见的吧?" {- W9 s1 f0 ]& d' I   W" N
今昔警官回答:那当然,他正在音乐里面跟父亲相见!

    此刻,宿命音乐把全片推至激潮。理智的警官的对白把观众带回到了从前,触景生情。影片《砂器》的序章尤其是动感和感动的,少年时代的和贺英良身在海边,一把沙,一捧水,全神灌注着堆积砂器的情景画面。夕阳衬照,音乐拌影,砂器具具,依人排列。看到这个时候我悠忽想见,西方的民间有一句相当实用而又警醒的老话,这句话叫做:纯金还是柔软的。借这吉言,与此同时,我们这里是不是可以套用上面的话语,把关于电影中间砂器制成的物品说成是:泥砂更是质纯的呢?难道不是这样子的么?我们换一个角度想,把一个颇为功成名就的艺术家形容成为一件砂之器,反倒表达出来了他本质的纯粹。这有什么过份偏颇的地方吗?往往有的时候,粗砂更加朴实。同情不是同意。纯金柔软。泥砂质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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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片中能够看到,少年男主人公父子相偎,沿户讨乞,浪迹天涯的投情场景,都是置身在质朴无华,天圆地方的辽廓自然之中。朴实无华在今天,常常成为一种生存的上佳品质。在当今繁华社都呆腻歪了的人们,是不是有一些特别渴望去到那些山水质朴的乡间村落走一走,看一看,呼吸一下那里的清雅气息呢?比如我们生活当中常常可以遇见并且深入的古村同里,水乡乌镇,瓦舍木渎,等等,等等,它们哪一个又不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呢?我们这里所说的特殊,恐怕就包涵了质纯和乡土的原味。我不知道自己看错没有,优秀一些的日本电影乃至西方影片中间,但凡属于好人失误犯罪的人,往往都是佳子才人,常常或多或少还是做过点滴益事的。不象国片里面那个刘三,几近一无是处,完全一个坏人。0 k7 T4 n( ]4 ^/ B6 ^

    不知道是不是,《砂器》的基调就是反思好人犯罪,同情好人犯罪的追悔?站在这样的视点上,我们重新观看日本电影《砂器》,可能会更加读到一些刚刚出土而又含有质纯味道的“宿命”?尤为钦服日本演员加藤刚对于音乐艺术家和贺英良的成功塑造与刻画,加藤刚的表现是那么的独到与入微。此刻不由忆起,日本明星狄原健一在他的一部伦理名片《大诱捕》中饰扮的罪犯,也高超体达了一种好人心内的犯罪感。对了还有高苍健,也在《新干线特快大爆炸》中也演了—名好人获罪的男主人公。不知怎么,日本影坛仿佛拥有这种好人误入歧途的传统?于是和贺英良讲的那句生下伦,活下去,就成为了此类形象的一式标志 ……

    我总是郑重的以为,影片《砂器》男主人公和贺英良身为音乐家,他在片尾演奏的大型交响乐曲《宿命》还是他心内深处自谴,是他对于个人犯罪行为的一种诉达。影片终结之际,用了一种渲泻笔触告诉了观众,和贺英良从心深处是痛苦的,是服法的,是自救的。我尤其钦服编导演绎这部电影时候的高超投入和技巧,在片尾大约整整十五分钟的画面上,和贺英良的现场钢琴一直与自己的不幸童年往历,交相呼应,融为一体。和贺英良用音乐做成功了自己的宿命。每次观片至此,我都能诵背那后台深处,前来追捕和贺英良的警官。然而两位执法者端肃相依,他们理解那个有不平凡经历的罪犯,仍旧让这天才音乐家进入创作全曲的高潮,让他尽心收尾,成全了他的艺术人生 ——; E& [% V" V% \, L' Q7 _

吉村警官感慨问道:其实和贺英良还是想跟他父亲相见的吧?5 _! Q0 s5 m+ ?) W! o
今昔警官扼腕回答:那当然,他正在音乐里面跟父亲相见!7 c3 M( V; j; z3 g: y, k$ t

    观众这时,也为艺术家生存的那个社会深感阵痛。影片最终时刻,观众终千明白了,和贺英良害怕暴露自巳有一个身患麻疯病的老父亲而毁掉了自己正在光耀闪亮的不限前程。于是终于冲动犯罪了。关键的问题是,影片《砂器》以及同类日本同类影片《人证》《天国车站》《雾之旗》等等影片中的男女主人公,并不属良心丧尽一型,片中男女主人公们的不幸杀人还是计较后果的。而且他们也是甘愿自食苦果的。这样复杂与多情人性的影片内容因而不止好看,同时能够深邃不朽和富于人道意义。在我个人视听到的上译电影厂的太多丰富视听作品里面,这一部七八十年代的名片《砂器》当属比较阴柔与感性特质。这里我们还是挪用那一句西方名典来形容比较妥贴:纯金是柔软的。纯金柔软。泥砂质纯。

    上海电影制厂的童自荣先生为影片《砂器》男主人公的配音是成熟与才气的。当年的银幕金嗓小生童自荣年仅三十岁,他在片中为和贺英良的悲怆之音添加到位了更加迷人与忧郁的人文光彩。毕克先生在影片《砂器》中给今昔警官的配言也是胜出一筹的,我们听到了许多他在画面余外的同情和惋叹。在太多次读看影片《砂器》之际,发现此片还是上译厂比较经典的“全家福”作品之一。我们从这部译制电影当中可以看见听见,当时上译能够开口讲话的出众名角,差不多都出镜献艺而且为影片添彩不少,可称卓绝演绎。成为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译制电影的盛大手笔。上译老前辈在此片中的表现,可谓美声,声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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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胡庆汉为影片中前大藏大臣田锁众子配音的老道,刘广宁为舞女高木理惠子配音的无奈。施融为警官吉村配音的质清。杨成纯为三木谦一配音激越,富润生为三木谦一同事配音的救赎,盖文源为本满千代吉配音的苍桑。等等,等等,真的可谓是异口同彩了。另外当年,上海电影制厂在日本拍毕影片《砂器》次年,就及时选中这部争鸣极大的伦理影片《砂器》连行译制并且公映,恐怕也是上译厂自身有的一种大艺术的眼光。哦对了,不知为何译制过的影片《砂器》开头居然有整整十三分钟内容被删剪掉了。不过仍然不掩玉泽。今天重看日本影片《砂器》仍旧觉着有一种心动其间的不平静。不晓得是不是因了这一句话:纯金是柔软的。同情不是同意。纯金柔软。泥砂质纯 ……


砂器。纯金最是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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