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发表于 2012-2-2 22:56:21 | 显示全部楼层
额。。。很感谢大家呢。不过要开学了,会停很长一阵子。。。感觉很对不起啊
| 楼主| 发表于 2012-2-3 01:02:02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品编辑办公室。
“嗯,猴子?”古月颇有绅士风度地叩了叩半敞的门,问道。
“别和我客气,挺惊悚的。”小品听见了古月的声音,起身迎接,“你总是弄得我觉得。。。嗯,随时会被炒掉。”
今天是《侦探索引》社聚会庆祝的第二天。一楼大厅虽然已经打扫干净,但盘旋空气中的红酒气息和蛋糕甜味儿仍然提醒着这座大楼里的每一个人昨晚的欢乐。因此,所有工作人员都穿着还没换下来的新衣服,就像过完春节后邻里的“新装秀”。古月和猴子也不例外。
古月穿着一身奶白色西装,内套的衬衣则有些欧式风格,在领口和袖口处有花边褶皱。
猴子则穿着一件朴素的灰色保暖内衣,外套这一件印有《星球大战》简笔海报的短袖衬衣,下身是水泥灰的休闲裤——这是他最中意的谢尔顿式搭配着装。
“没什么事儿。别把我形容的这么恐怖。”古月笑着说,“我只是来要瞳孔的电话号码而已。上次我还没记住。”古月社长尴尬地挠了挠头,继续说道,“那张纸条还在吧?”
“在啊,诺,我就给你找。”小品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拉开抽屉开始找起来。不一会儿,他找到了,递给了他。“你拿去吧,我记得住。免得你又来找我麻烦。”
“好好好,大编辑。”古月打趣地接过纸条,说完“祝你过得愉快”后,便出了小品的办公室。
社长刚出办公室,便和我,伽兰撞了个正着。
“年轻人,你好啊。”古月向他们打招呼。
与社长比起来,我们两个人的着装实在是惨不忍睹——褐色夹克和蓝色牛仔裤,而且我俩还出奇的一致——登不了大雅之堂。
“社长,早上好。您去哪儿啊。”我恭恭敬敬地说。
“回办公室去,大家好好干啊。”古月说着便要上楼,“咱们社可就靠你们呢。”
“一定一定!”伽兰侧过身子向上喊道。
我们目送古月社长上了楼。
社长的身影刚消失在楼层拐角,我便把伽兰拉过来,急切地说:“好了,目的地变了,但是任务不变。现在我们要去社长办公室而不是小品编辑的办公室,目标还是那张纸条。”伽兰有些不解:“小奥前辈,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偷呢?你直接找社长要不行吗?他可是个好好绅士呢。”她顿了顿,接着问,“瞳孔警官的私人电话号码就这么重要吗?”我懊恼地说:“要不到的。瞳孔警官肯定已经打过招呼了。怎么,想临阵脱逃啊?”伽兰忙摇了摇头。“那就好,上吧。”我说着便往楼上走。伽兰在身后说道:“别忘了,一顿午餐啊!”




古月办公室。
咚咚咚。古月社长的实木门发出了沉闷的呻吟声。
“进来。”古月把小纸条放进抽屉,还没锁,便站了起来。这是他的习惯,不论来人是谁,他总是要求自己要以礼待人。
“是我社长,资料部的伽兰。”伽兰慢慢打开门,平静地说。
“什么事呢?”古月走向她,笑着问。
“社长,资料部的调阅系统出了些问题。我觉得您是本部门的主管,还是请您来看看比较好。”伽兰一本正经地说。
“哦,那就别浪费时间了,一起走吧。”古月欣然而应,跟着出了门。
正在下一层转悠的我,看见社长走下来了,又恭敬的打了一个招呼,目送着他们下楼。同样的,俩人的身影才消失,我立马采取行动,往楼上奔去。
虽然社长办公室的陈设淡雅有味,一直很让我着迷。但此刻顾不得这些,我径直朝社长的办公桌走去。慌忙之中,忘了和上门。
运气不错,刚拉开第一个抽屉,便找到了那张纸条。我以极快的速度将号码记在了手机上,正准备走。忽然,我被抽屉里的一叠A4纸吸引了。只见上面这样写着:
                  
                         意外事件报社处理计划

停了一下,我便把它拿了出来随便翻翻。可越翻越不对劲,因为上面的大致内容就一句话:
            
         若社长古月无力继续经营报社,报社无需继承,即刻解散。

我愣住了。这份计划就像一组电池,驱动了我的脑神经。为什么要这么做?其他人知道吗?社长难道愿意就这样放弃他的——不,大家的心血吗?一系列问题朝我涌来,弄得我很不是滋味。
想了一下,我决定继续往下翻。也许可以找到社长这么做的原因。
果然,我找到了许许多多的工作招聘单。有一些画了叉,有一些则被圈了出来,并在它旁边标明了时间。
我忽地想,难道是报社资金周转出了问题,社长在。。。。。。挣外快?我摇了摇头,这个想法也太荒唐了。可是又看看招聘单,上面都是一些类似钟点工的工作——也就是不需要长期在岗的——而且圈起来的几张单子上的时间都与报社的上班时间完美的避开了,这又坚定了我的想法。这是兼职的上班时间!
可是,这上面的工作时间,最晚的可是1点开工,工作2小时下班啊!
这时,我又回忆起了社长扣我的工资那事儿。想着想着,也不觉得社长做得不对了,自己倒反而产生了愧疚感。正自己纠结的我,没有注意到门开了。
“偷看资料可是不太绅士的行为,小奥。”
我寒毛一竖,猛地抬起头。
社长正靠在门上,微笑地看着我。
“社长,我。。。。。。”被抓了个正着,理屈词穷,我实在无话可说。
古月社长慢慢地走进来,轻轻地从我手中拿回了资料,再轻轻地把它们放回抽屉。“算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对吧?”他仍是笑脸相迎地说。
“可是社长,为什么报社不让人继承啊!他可是大家的心血您不知道吗!”我鼓起勇气,回了他一句。虽然话一出口,我便知道说得太重了,可是由于刚刚的震惊与迷惑,我也没再管这些琐事。
古月社长只是慢慢地踱步到了窗口,望着外面的景色。秋季带着他与生俱来的厚重与萧瑟来到这座城市,装点着街道,美得有些不真实。
“我们报社运作的很辛苦,小奥。”一阵沉默过后,社长突然说。
“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啊,一定可以把它办得红红火火。”我立马接过了话头,说道。
社长叹了口气。有些话,有些事,他一直独自承担着。时间真是一个良好的解压器。社长的心声也终于耐不住寂寞,溢了出来。
于是他回答说:“我知道办这么一所报社有多么辛苦,所以我不想你们大家一起来承担。”社长慢慢转向我,继续说,“它就像我的孩子,你们就是我的手足,你知道吗?”
我正想抢着回答,但这时,我忽然看见社长的眼角有一滴泪闪过。那晶莹的闪光堵回了我所有的话,也堵住了我的心坎。
“小奥,”他说着,“我还有能力经营报社时,我会竭尽全力办好它,让大家都快快乐乐的。”古月缓步走回房间中央,“最开始办这个报社时,我的初衷就是给热爱推理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个家,一个温暖舒适,没有烦恼的家。”古月社长突然笑了,只是那个笑很沧桑,就像听见墙上的照片慢慢变黄的声音一般。
“现在我的梦想依然没变!”社长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坚定的神情,而后又慢慢变得温柔起来,“看见你们说说笑笑时,我真的很开心,真的。就在昨天聚会上。”社长开始回忆起来,“昨晚是我最开心的一晚。我那时才发现,是你们给了我另一个家。”
古月社长转向我,不无悲伤地说:“但是我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很久的。所以我宁愿自己终结掉我的事业,摧毁这个家,也不愿看着它,看着你们!我的兄弟们!被市场上那些利欲熏心的报社打倒!”
那是最撼人心魄的一句话。办公室的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静止。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站着思索了很长时间。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思索些什么,脑子里是一团乱麻。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不会再反驳社长了。
“对不起,让你听到这些。”过了好一阵,社长缓缓地说,“请不要觉得有压力。忘了今天的谈话吧。当然,也请不要和别人说起此事,好吗?”
我不知道自己一连点了几次头,便匆匆出去了。倒不是因为气氛太压抑,而是我不想让社长知道我的悲伤,我要让他知道我没有压力,还过得快快乐乐的。
现在出了门,泪水终于可以脱离我的束缚,洒落心间了。
| 楼主| 发表于 2012-2-3 21:43:12 | 显示全部楼层
打点行装。。。
有人说这篇小说已经完结了。。额,还没呢,应该才写到一半吧。
这样又要停很久了,嗯,喜欢的读者请耐心的等我一下吧?请相信我,回归更新的接下来几章,都是比较精彩的~~
(没人理就当我自娱自乐吧,嘿嘿)
| 发表于 2012-3-20 21:5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精彩,真是篇很好的小说。就是太长了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 楼主| 发表于 2012-7-6 21:00:34 | 显示全部楼层

RE: 记忆之城(回归了!!各位新老读者来捧场啊!!)

“哎,OTTE先生,你哭啥?”
       身边幽幽的传来一个声音。虽然满怀关切,但我着实吓了一跳。回脸一看,一位年轻人正站在我旁边。
       “不记得了?我是涅羽啊。”说着,他从夹克口袋中掏出了《都市快报》的记者证。那记者证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的门扉。“哦,涅羽啊!对不起对不起,看我这记性,”边说,我急忙擦了擦眼泪,“有啥事么涅羽?”我问道,希望把话题引到别处,避开这个尴尬场景。涅羽说:“哦,我是来找你们社长的。”一听,不对啊,别家报社的人来找竞争对手,罕见呢!
        好像他知道我要说啥似的,又一次,他说:“我刚去采访了承平先生,贴了冷屁股,倒是我了解到他的旧友包括贵社社长和瞳孔警探,我就先顺路来这里了。”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心想,上次采访王富贵时他也是能看出我的心事,和能干的小伙子啊!“那你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我道别完,正要下楼,涅羽忽然叫住我,语音深沉的说:“您有什么心事是吧。”那声音好似一场旧电影的开头简叙,富有磁性,让我不自觉的转头。我看着涅羽,他的眼神很真诚,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了信赖感。不过,我还是没有打算对他说,毕竟这是我们报社内部的事。
        就这样,我们沉默了一阵子。秋风闲逛着经过走廊,踮着脚尖听着我们的心率。
       “如果是难言之隐就不必勉强了。”涅羽适时地说,打破了僵局,“不过,工作是个忘掉烦恼的好方法。抓紧时间写好厕所那件案子吧,为自己找安慰,也为报社争光!”说完,他笑了一下,“再见。”话音一落,他便敲起了社长的门。
        伴着社长那一声温文尔雅的“请进”,我下了楼。社长的话与涅羽的话忽的交织在了一起,像协奏曲一般奏响在耳畔。它也坚定了我的决心——我要去见见瞳孔,我要写出一篇最好的报道!!

        

        打点好装备,走到报社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我径直去了警察局。
        不顾局门口值班人员的阻拦,我几乎是冲进了大厅。偷电话号码本是想约他出来吃饭的,但这念头也已经不复存在,我现在只想马上见到他本人。有三位值班人员上来拉住我,大喊道“你不能硬闯警察局!”这时我才冷静下来。硬闯不是办法,搞不好还要被弄进号子里去。我清了清嗓,说:“我需要见见瞳孔探长。”“对不起,没有预约你不能随便约见探长。”其中一位警员一本正经地说。我一愣,才想起我没有预约。怎么办!“请您离开。”另一位警员上前一步,说道。我急中生智,假装镇静地说:“我有瞳孔探长的私人电话号码,是他约我来的,不是我约他。不信你看。”说着,我拿出那张纸条,“你可以核对一下。”我知道警员,特别是重案探员的家庭以及个人信息都是有一定保护的,以免发生罪犯袭警的事故。所以这个电话号码应该能为我砸开这条路,这也总算没白费我一番功夫。
        他们看了一下号码,先是商量了一下,又检查了一遍那张纸条。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如果他们不让我进去,我可能还会被说成妨碍公务,风险很大呢。
        “我们要检查一下你的随身物品。”警员说。哈,我成功了。




        敲门。
       “请进。”我听见了瞳孔隔着门的闷闷的声音,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瞳孔见了我,先是愣了一下,又立马站起来,厉声厉色地说:“你怎么进来的!”瞳孔一身黑色警服,警帽放在老式深褐色办公桌的右上角,旁边就是一面竖立的中国国旗。桌子上靠近瞳孔右手边的地方放着一部灰色座机,正前方是一些文件和一个笔筒。在我的右手边,立着一个书柜,里面装着一些书和卷宗。我的左手边是一大盆植物和一根衣架,衣架上面还挂着一件黑色警服,应该是供换洗用。左墙上还挂着三排警员的照片,瞳孔,古月,承平都在,被定格了的笑颜。照片下是两张对放的单人沙发,中间夹着一张茶几。瞳孔的背面便一扇内嵌式的窗,淡绿色的亚麻窗帘半掩,过滤了淡绿色的阳光。窗子上方还有四个大字,公正严明。整间房较小,大概一个半小卧室般大,素白的墙漆。
       “我想以私人身份问你一些问题,不是采访。”我也提高了些嗓门说道,“瞳孔先生,你比我年长,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是你也是一名人民警察,先生!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位想了解事实真相的普通公民,难道你不该想想你的责任和警察的誓言吗!”我一改记者的口吻,大声对瞳孔警探说着。
        瞳孔沉默了。在这个记者来之前,他一直在想审讯王富贵时小C问过他的话:“连减刑都是假的吗?”这句话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当时看新闻看电视,便渐渐地迷上了警察这个工作,那种对案件抽丝剥茧的快感和威武形象对他来说魅力无限。于是他立下誓言,长大后一定要当一名出类拔萃的警探。入职时,他也在警徽下宣读誓言,立誓为民除害。第一次办案,第一次亲眼看见尸体,第一次加入暴力犯罪侦查组,第一次抓住犯人,多少个第一次,他也一次次立下誓言,要当一名好警察,为民,为受害人讨一个公道。
        可这是这座城市的悲哀。犯罪率的节节攀升,犯罪手法的精妙,人们心灵的冷漠,一次又一次打破了他所立下的誓言。 层出不穷的盗窃案,夜晚下的哭喊,是否警察只是需要把这些城市的罪恶记忆封存在南城呢?他也一次又一次的这样问自己。终于,那些誓言成了记忆。他办案不再是为了医人,而只是单纯的缉拿凶手,破案率一天天上升,他的心也一天天冷漠下来。是否也有过无奈呢?是否也有过感慨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只觉得这座城市是一个巨大的榨汁机,随着时间推移榨干人们的美好记忆。
        现在,再次回想当初的誓言呢?他思绪回转如流,缓缓的带回了那些岁月的点点温暖与热情。人就是这样,盲目往前冲会麻木,遇见里程碑,说着离出发地已有多少公里时,蓦然回首,才发觉自己一直是在孤独的奔跑,丢掉了从前的自己。
        小C和这个记者就是他路上的里程碑。
        沉默良久,瞳孔忽然说:“你不是一个称职的记者。”我心里一凉,他好像要下逐客令了。
        “但你还算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瞳孔做出邀请的姿势,指向靠门一边的沙发,轻声说道,“请坐。”




        
        原来承平还未入狱时,也是一名干探,热情洋溢。他还有一位漂亮的女朋友,是一位日本女记者,常常教承平整理和布置房间。他第一次接到的案子就是一桩惨绝人寰的杀人案,被害人死相和厕所里的广田宏昌竟一模一样。那时候他们三人一同侦办此案,关键时刻承平只身千里追凶,仅用一天便在另一座城市抓住了凶手。但当时谁想就在那时,凶手竟然带着他的女朋友并当面杀死了她。承平一怒之下杀死了凶手,被瞳孔送进了监狱。一位日本人士死在了这里,由于国际关系的原因,当时国家没有准许任何新闻媒体动这个案子,所以外界对此知之甚少。
        



        整个过程中瞳孔出奇地配合,除了案情的详细情况外,他都一一解答了我的疑问。向瞳孔道别后,我需要马上去见见承平。
| 发表于 2012-7-6 21:32:45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更新了呀~差一点点就遗忘了月光的文了呢~现在占个楼~明天从头再回顾下~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 楼主| 发表于 2012-7-8 19:16:44 | 显示全部楼层
“承平先生,”来到那间熟悉的牢狱前,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我还是想来找你了解一下那件案子的始末。”虽然我从瞳孔警探那里已经大致了解了,但我疑心瞳孔是在编故事,想来确认一下。再者,我可以探一探承平的底。
         “对不起,无可奉告。”承平还是坐在那里,语气平和地说。他的身旁还放着一盘饭菜,算是被我搅了雅性吧。
         我又开始急了。不知为何,从见瞳孔开始,我的心情一直不平静。有那么些许不知对谁或什么事的愤怒与焦躁,只是一心想要尽快搞清楚一些事情,然后写出一篇报道来。
         “承平先生!”我失声喊了一次,忽然觉得不妙,便再次狠压自己的情绪,慢慢说道,“你作为一名警察,虽然入狱已久,但是我相信你还有热情,还有留恋,我可以把你的心声传达给外面的世界,让他们了解你,知晓你!”我想着以前学习的诱导法则,想要撬开当事人的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承平的语调突然变了,只觉得里面含了浓浓的火药味。他站起来,走到铁门旁边,面对面地对我说,“你认为我是一个喜欢表现的人是吧。”
         我瞬间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连忙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别人了解你的苦衷,因为我同情你。”
         承平忽的冷笑了一声,大吼道:“了解我!!可笑。”突然地,承平像是发了疯一样,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太肤浅孩子,了解我?你知道些什么!我所在的是这个城市最黑暗的领域,你们愿意看吗,你们愿意领教吗,你们能够理解吗?你们只是会觉得一阵阵的恶心,也难怪,因为你们是在读着另一个面的自己!”
         旁边牢的兄弟鼓了一个掌,承平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
         我不知道承平这是怎么了,一反以往的风度,发起狂来。难道仅仅是触碰到了心中的痛处?这更加引发了我的好奇。“承平先生,你不要激动,我真的没有恶意,我。。。。。。”
         刚想继续说,承平忽然打断了我,插口说道:“你是一个记者对吧。”我懵了一下,这是什么问题?算了,我不想继续管他,径直说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很孤独,我可以帮助你活得更加丰富多彩!”
         “你是一个记者对吧!”承平加强语气,质问着我。
         现在还是顺着他么?我自问着。看承平这个架势,我还是先回答他吧,反正我只要关键时刻拿回话题主动权就行了。我缓缓的说:“是的。”
         只见承平轻笑一声,慢慢抬起右手,指着面对面的我,神色轻蔑的说了一句:“狗。”
         就像导火线似的,我一下子被激怒了。我大声吼道:“你再说一遍!”周围牢房的人都慢慢地一个个靠在了各自的铁门上,好奇的看着这场戏,不乏拍手称快的人:“说得好警长!”“装啥清高,你和我们都一样!”我回头对他们大喊了一句:“都给我闭。。。。。。”还没说完,承平开口了:“你的父母会为你骄傲的,因为你终于变得和你的父母一样,虽然都是人渣!”我一把伸出手,隔着铁门抓住了承平的领口,怒吼着:“你又算什么!你的那些破事儿我早知道了,杀人犯,连自己女朋友都保护不了,还在这里嘴硬!?”不顾后果了,我一股脑把自己的底牌摊开来。
         承平突然双手抓住我的手,使劲一扳,我立马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伸回了手。承平用双手整整衣领,慢慢走回牢房墙角,背对着我说:“那你就去写吧,记者大人,希望我能为你赚上那么几个钱,来满足你的虚荣!”
         我正想回口,却听见牢内此起彼伏的说着:“滚吧!”“别再来了,走狗。”“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一只只的手从哪些黑暗的牢狱里伸出来,做着各种鄙视的动作。“你看见了?还不快走!”承平大声一吼,倒把我吓了一跳。其他犯人见状,立马笑翻了天。像海浪一般,笑声淹没了我的反抗声,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好无力。
        “够了!别笑了。”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吼。我一回头,是小仓。
        “小奥,快走。”小仓走过来,拉着我就往外走。我回头,看见承平双手横抱胸前,笑着说:“最后还要女人来救场?”
         我正想冲过去,怎知小仓拉着我不放,她吼着:“行了承平,少说几句。”接着转过头,对我说,“快点走!”无奈,我只好跟着她一起离开。快走到走廊尽头时,我觉着太憋屈,便回头对着里面喊了一声:“你给我记住承平!”接着便被拉出了走廊。我没听见里面的回应。

         重新沐浴在阳光下。空气是要清新许多。有几朵云飘在空中,却不静好,好像被束缚着不能动弹。“咋了,怎么吵得这么厉害?”小仓刚拉我出来,便问道。
“没什么。让我静一静。”我一出来,心情平复了许多,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便想赶回社里。
         忽然,监狱大楼里面传来了惊呼声,接着是吵吵闹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后来整座楼像是沸腾了一般,人声嘈杂。
         小仓和我都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妙,双双跑回了大楼。随后而到的值班人士也蜂拥而入,循着声音往里面跑去。越来越接近,喊叫声越来越大,一路上有犯人把头紧贴在铁门上,看见有人跑过,忙问发生了什么。再往里面,听得见有人大喊:“怎么了?承平你咋了?!”“才一口饭的功夫啊,发生什么是啊这是?!”
         终于跑到了承平所在的牢房前,只见他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搐着。身边是被打翻的饭菜和掉落地上的一次性木筷,使用时扳成两根的那种。
         我愣在那里,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刚刚还霸气十足承平,怎么一转眼就。。。。。我只听见有人在耳旁大喊:“是中毒!快叫医生!”
| 楼主| 发表于 2012-7-9 23:05: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月光下的绝唱 于 2012-7-10 20:00 编辑

医院。
          过道上是如往常的人来人往,白衣的护士和医生,蓝色衣服的病人,还有穿着五颜六色的家属。他们说着些什么,我都听不清楚,好像我的世界突然静音一般,我只是眼都不眨一下地,呆呆的盯着前方。过道不宽,俩个成人臂展的长度,高接近2米5,低垂着一块块绿色的安全通道的告示牌,每俩个告示牌之间有一盏嵌入式的灯。俩面墙上则是一扇扇内嵌的木门,门上写着病房号与病人名字,门边便是一些诸如注意安静,请勿吸烟的小贴士。靠右边的墙前有一排椅子。我就坐在这里。瞳孔警长坐在我的旁边。
          “你听清楚我说的了吗。”良久的沉默,瞳孔探长开口了,声线低沉。
          我只是默不作声。刚刚听完他一席话的时候,吃惊与愤怒已经表现过了,现在只剩下一具空壳,好似我的灵魂也随着刚才的发泄溜出去了一番。外界现在的声音对我来说好模糊,影响也像是被放慢了速度,缓缓地滑过我的身边,我能感受到此刻时间的细腻,因为我现在心里一片荒芜。
          他见我不做声,咳嗽了一下,慢慢的说:“既然你没听清,那我再说一次。承平是氰酸钾中毒,还好不是氰化钾,救回来了,现在重症监护室,”瞳孔盯了我一下,顿了顿,继续说:“在他的衣领,手,衣袖肘部和那一次性木筷上,都发现了氰酸钾。在其余地方,其余当时在场的任何人身上都没有再发现它,”瞳孔忽然把语气放低了,说,“除了你的手上。”尽管我已经听了一遍,但我还是感到毛骨悚然和莫名其妙的愤怒。
          这说明,我现在是警方手里唯一的嫌疑人。
          我努力压制自己,没有开口。瞳孔探长见势,继续说道:“从监狱的录像和其他犯人的证词来看,你和承平发生了较大的争执。你抓住了他的衣领,他摆脱了你,整了整衣领,抱臂于胸前。你走后,承平用手分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吃饭,一粘嘴,他便神色不对,不一会儿就口吐白沫地倒下了。紧接着,你们跑了进来,叫了医生。”瞳孔再一次站起来,在我面前蹲下,直视着我的眼睛说:“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我需要你解释一下,你手上的氰酸钾是怎么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如实的说。现在我只是感到无力,不想再争论什么。
         “别这样,”瞳孔说,“我知道你需要帮助,告诉我真相,你能向所有人说明你的清白。”
         忽然觉得这好像我对承平说的话,引诱法。我暗自笑了一下,怪不得承平会发这么大的火,被这么对待确实很让人恼火。
         “我昨晚洗漱完上的床。我今天只碰过家中的洗漱用品,床单,同事伽兰,古月社长的抽屉和文件资料,出租车门柄和沙发,还有自己的钱和采访用具。”我再一次地如实回答。实在的,我也想不出在哪里碰到过什么其它东西了。我抬眼看了看瞳孔,他的表情还是如刚才的不信任,他说:“伽兰认识承平的几率有多大?古月会动他的朋友?一个普通出租车司机能够与承平有交集?”他再次想了一下,继续说,“不排除伽兰和司机曾与承平有过过节,但现在,你才是最大的嫌疑人。人证,物证,动机你都有了。”我只是听着,沉浸在绝望中。






          《侦探索引》报社,古月社长室内。
           该是时候了。古月这样想着。他开始着手整理办公室,所有物件都按照他的计划被一部分一部分的摆放好。时间一晃眼,涅羽记者已经走了3个小时,时间已是18点。按照计划现在他应该去家里面把那些东西带到社里来了,毕竟这里有监控,安全得多。
           忽的,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门声。古月疑心是谁,但还是礼貌的说了:“请进。”
           伽兰跌跌撞撞的进来了,一见着古月社长,便大声说道:“社长,小奥前辈出事了!”古月吃了一惊,这么快就有行动了?“不要急,慢慢说。”古月冷静的说道,他需要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知道事情的经过么?”
           毕竟是《侦探索引》社资料部的人,伽兰详细的为古月说明了今天的情况。虽然中间还有些小激动,但都在社长的引导下平复了情绪,变得冷静下来。“怎么办,社长。”伽兰问道。社长想了一下,便说道:“我有办法,你先去办你的事吧。”古月社长的话很有底气,让伽兰松了一口气。而社长在社里的许多次决定和制定的决策都帮助报社度过了无数的难关,所以伽兰只是说了一句“好”,便转身离开了。“把门带上,谢谢。”古月对着伽兰叫了一声。
           四周很安静。古月现在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时钟滴答的走着,像是夜的低语一般。秋季,18点已是天色墨蓝。
           不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眼神稍显疑虑。不过,他还是按照自己最坏的想法,开始布置自己的办公桌。现在还没有确定之前,还不能让任何人牵连进来。一切准备就绪时,他再一次检查了一下书桌的布置,待无误后,方才走出门。
           下楼时,他去见了一面猴子。“别让任何人进入我的办公室,除了真警察来。”古月没有像从前一样说问候语,打开门便开门见山直奔了主题。猴子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办公,他的眼神告诉古月他心中正充满了疑惑。古月只是叹了口气,说:“紧急情况。我现在需要赶时间,有什么明天再说吧。”话音一落,古月便轻轻掩上了门,出去了。
           到了报社门口,他拦了辆出租车,去市医院。在座位上,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小仓。电话一直未接通。接着,古月连打了三次,虽然电话中铃声悦耳,古月的心却越跳越厉害。现在他居然开始后悔自己如此接近真相。以前走的每一步他都算的很好,但是现在他却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第四次。
           “喂,哥啊,对不起,我。。。。。。”电话突然就接通了,古月还没等小仓说完,立马大声说道:“小仓,是你吗?还好么,有什么异样没有!”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小仓才慢慢地说:“哥,你怎么了?”“先回答我,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古月倒是有不依不饶的气势。
           “我。。。我们同事说家里有喜事,刚刚我和他在讨论换班的问题,这几天我都在南城监狱过了。”小仓如是说,“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古月总算是松了口气,慢慢说道:“没事儿。”他沉默了,双方都沉默了。夜晚太令人窒息。
           “哎,有空去看看爸妈吧,代我向他们问个好。这么久没去看望他们是我的过错,让他俩老失望了,对不起。”古月思考再三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小仓急了,连忙说:“哥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古月轻柔地说:“没事,今天做了个报道,关于家庭关系的。现在想来感触良多而已。”
           “真的?”
           “不骗你。”
            小仓顿了一会儿,说:“好吧。哥你也不要一天玩命似的工作,要好好休息,完了我们一起去见爸妈!”
           “恩,我会的。”古月说道,“再见。”
           对着窗外夜色,古月轻轻挂断了电话。今夜月亮有些圆,但不是很大,它只是永恒地闪着银色的光芒,为需要的人照亮黑夜。没有星星的夜空,月亮显得有些寂寞。古月摇下车窗,风轻轻涌入他的立领衫。城市霓虹,迷乱了他的眼
| 楼主| 发表于 2012-7-10 21: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古月社长几乎是飞奔到我和瞳孔警探的身边,还没停住脚便开口说道:“还有另外一个嫌疑人,不要急着下结论瞳孔。”走廊的灯一盏一盏,分割出冷寂的一明一暗。
         瞳孔站了起来,整了整警服,笑笑说:“古月前辈,你来了。”话音未落,他敬了一个礼,“别见怪,这是我的习惯,现在是工作时刻。”
         “你太客气了,我早已经退休了。现在你们才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古月礼貌的回应。但接着他神色一转,变得严肃起来。他说:“我废话不多讲,另外一个嫌疑人是漆黑的追迹者,涅羽。”我顿时吃了一惊,瞳孔不认识他,所以他没啥大的反应。“你是说监控中来得早一点的那个记者?”瞳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我和古月社长一起点了点头。“可是监控看得很清楚,他和承平没有一点身体接触,而且其他地方也没有发现氰酸钾,涅羽要怎样才能下毒?”瞳孔疑惑不解。古月接过话头,说:“所以你们没有调查他?”瞳孔如实说:“没有”古月继续的说:“我有一个方法,能在不接触到承平的前提下完成下毒。”
         这次瞳孔着实吃了一惊,忙问手法。
         古月像是在抢时间,没像平时那样留足对话间的沉默时间,而是立马接口说道:“我需要看看监控录像。我想你们有拷贝到局内网络吧。”瞳孔答道:“有。”
古月说着便打开手机。因为从前在局里古月是个出了名的大绅士,头脑也好用,人缘特好,所以他保留了进入局内网络的权限。不一会儿,古月调出录像,开始看起来。
         影像忠实再现了涅羽整个过程的动作。他先是走过去站在铁门前,看动作好像是向承平挥了挥手,拿起相机照了一张相。涅羽然后便席地而坐,开始采访承平。不一会儿,涅羽便站起来,拍拍裤子,转身走出了监狱。
         瞳孔思考了一阵,问道:“这样来看有什么蹊跷么?”承平不语,他把录像倒退,在涅羽挥手的时刻定格住了影像。“看见吗,就是这个时候,涅羽完成了投毒。”古月语速极快地说。我和瞳孔看着图像,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没想完,古月便说道:“他的照相机有古怪,里面应该有类似于水枪一类的东西。他将氰酸钾放入其中,混着水射出,而且我肯定他射中的是衣领。”瞳孔不解。古月继续说:“之所以不射手,食物或者是嘴,是因为他要等一个人来了才能让承平中毒。”期间,社长好不容易停了一下,看着我说:“对,就是要等你来为他减轻嫌疑。他是个很聪明的人,能懂得了人心。我想小奥你今天去找瞳孔和承平,也有他的原因吧。”
         一想,所有的都能想通了!厕所案是他最先到的现场,先博取我的好感,进而得到毒杀承平时接近我的机会,怂恿我约见瞳孔采访承平,好让我当替罪羊!
         “虽然不知道动机,但是我们还不能断言小奥就是凶手。现场有这么多处出现了氰酸钾,试问你怎么能知道,哪一处是事先粘上的呢!”古月说完,拉上我就走,撂下一句话:“瞳孔,人我一定要带走。至于涅羽,你一定要立马找到他,说不定能找到那个相机,顺便,控制住他!”话音随着台阶飘上了楼梯。



        到了楼底,古月社长突然对我说:“我还有事要回家一趟,”见我要插嘴,社长立马说:“听我说完,我赶时间。刚刚我的推理全是现编的,没有依据,你不要无条件的信任我的这个推理,它还有很多漏洞,譬如水一定会洒落于地面上但没有在地上发现氰酸钾。但是你一定要注意涅羽这个人!瞳孔不会审你到明早,他会在晚上放你回去,但我就是担心这样!你现在立马回社里,整晚都不要出来!听懂没有!”我只是盲目的点了点头。社长也没再说什么,打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 楼主| 发表于 2012-7-10 21:17:1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吧暑期工你们伤不起!!明天上班了,更新会慢一点。。。对不起各位了。
但是下一期绝对是这篇故事的重头戏!
返回版块
123
尚未登录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