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11-6-3 20:56: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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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承平大帝 于 2012-4-18 21:27 编辑
无人船上的神秘尸体

      “你今天来晚了哦。”老山姆•霍桑医生打开门,说道:“我已经给你倒好了白兰地。来,快进来!今天我要跟你讲讲我在波士顿郊区旅行时亲眼见到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事情发生在一九三四年七月四日国庆节那天,大萧条刚过去不久。富兰克林•D•罗斯福入主白宫不到一年,美国经济在政府的一系列政策干预下,已经明显地有了复苏迹象。加上罗斯福总统早已经签署了废除禁酒令的政府公告,在大萧条后的首个国庆节这天,美国社会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北山镇也不例外,许多人开始彻夜饮酒狂欢。自然地,因为酗酒而进医院的病人也越来越多。我的小诊所也没能幸免。
    这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时,却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我打开门,只见两个大汉抬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进了屋。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大夫,快救救他!”为首的男人焦急地冲我喊道,“他现在不省人事。”
    我示意他们将病人放在我的床上。然后我走过去,对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
    “他是酒精中毒。”我说,“我现在要做急救。”
    我拿出勺子,压住他的舌头根部,他迅速呕出了一些饭渣。紧接着我站起身,准备给他熬些绿豆汤。
    “我要观察他一夜,你们先回去吧。”我边走进厨房边说。

    经过一夜的治疗,天亮时,他已经苏醒过来。我看到他无精打采地坐起身。这时我才发现,他的个头挺高。
    “这是哪里?”他问。
    “诊所。”我打了一个哈欠,“昨晚你喝得太多了。”
    “哦,是的。”他用右手揉了揉太阳穴,表示他现在头还疼,“我喝完詹姆斯递给我的一杯酒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是酒精中毒,昨晚两个人把你抬到这里。”我给他倒了一杯茶,“现在没事了。”
    “哦,谢谢。”他从我手里接过茶,连忙喝了几口,“您是医生?”
    “是的,我叫山姆•霍桑。”
    “霍桑医生。。。。。。”
    “叫我山姆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
    “山姆,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我叫吉米•威廉姆斯,是波士顿人,做运输生意。昨天我来到北山镇,碰巧遇到了从前的几个朋友,便和他们多喝了几杯,没想到。。。。。哦!该死!”
    “以后注意就好了。”我显然不想听他给我讲故事。我看了一下钟表,已经早晨六点了。我想起爱坡护士告诉我,今早七点要我去米歇尔夫人家给她看病。
    “抱歉,我得出诊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他说,“你现在需要静养,先在这里躺着吧,马上爱坡护士会来照看你的。”
    “可是我下午有事,必须回去。”他说,“山姆,要不跟我一起回去度假吧。”
    “波士顿?”
    “在郊区。我哥哥在那里承包了100亩土地。那儿的乡村风景很美。”
    “可是我很忙。”
    “国庆节也要给自己放假嘛。”他殷勤地看着我,“也算是我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我想了想,最近几天除了米歇尔夫人,还真没有其他的病人需要照看。
    “那好吧。不过我想带一个人同去,行吗?”
    我曾经答应过要和蓝思警长一起去旅行。正巧国庆节,他也放假。
    “当然可以!”他兴奋地说。

    中午我从米歇尔夫人那里回来的时候,爱坡早已来到诊所。一进门,我看到她与吉米聊得正欢,看样子,吉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蓝思警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放下药箱,对爱坡说,“我想吉米已经跟你说过我去旅行的事情了。这几天米歇尔夫人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她笑着说,“蓝思警长也去?”
    “我答应过他,有机会要和他去旅行。正好他休假。”我耸耸肩。
    “好吧,这里交给我了。”
    “走吧,吉米。”我招呼道。看起来我们并不像陌生人。
    我带上吉米,开着我的斯图兹汽车,快速地朝波士顿方向行进。蓝思警长在后面跟着。天气很晴朗,气温也适中。车子行驶在乡间小路上,使我心情很舒畅。我看见路边不时地出现几位农民在田里耕作。
    “沿着这条路一直开,在前面的路口朝右拐就到了。”吉米给我指路。
    在夕阳落入地平线之前,终于,车子在三间小木屋旁停了下来。我看见一个美丽的女人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是我妹妹,萨拉。”吉米说。我们下了车。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萨拉走过来,疑惑地看着我。
    “这位是山姆•霍桑医生。”吉米介绍说,“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您好,霍桑医生。”她伸出手来同我握手。我仔细地看着她,这是位大眼睛的金发美女,20岁左右。但美丽的脸庞下,总带着几分哀怨气息。至少我这么认为。
    “那么,快请进吧,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萨拉殷勤地招呼我。
    我正准备与他们进门,突然听到身后汽车熄火的声音。我几乎把蓝思警长忘记了。
    我走过去。蓝思警长下了车,关好车门。
    “该死!为什么非得来此不可呢?”他朝我小声抱怨道,“大夫,我难得的一个假期,难道将捐献在这种鬼地方吗?”
    “或许会有惊喜。”我安慰他说。

    我们走进小木屋,一张摆满饭菜的桌子立刻映入眼帘。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和吉米很像的男人。他看见我们走进来,然后站起身。
    “这位是我的哥哥,路易斯•威廉姆斯。”吉米介绍说,“山姆•霍桑医生和蓝思警长。”
    我们互相打了招呼。路易斯和他兄弟身材差不多,只是长得略俊秀一些。
    我仔细观察了这间小木屋。屋内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此外,还有一个橱柜和水缸,最里面是简易的厨房。
    “快坐下吧。这可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晚餐。”萨拉招呼我们。这时我才知道吉米在诊所已经给家人打了电话,告知我们将要去拜访的事情。
    “禁酒令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敞开喝酒了。”吉米高兴地从橱柜里拿出一瓶上好的法国白兰地。他好像已经把昨晚酒精中毒的事情全忘了。
    我瞪了他一眼,他不怀好意地朝我笑了笑。
    “每人只喝一杯。”路易斯接过酒瓶,“这玩意喝多了没好处。”
    蓝思警长大口地吃着菜,看样子他饿坏了。萨拉不禁被他的吃相逗乐了。
    “听说你在这里承包了土地?”我问路易斯。
    “是的。这几间小木屋也是临时搭建的。我们在此暂住。”路易斯说。
    “我们老家在缅因州,最近才搬来的。”萨拉补充道。
    “那你们的父母呢?”
    他们的脸色都变了。我立刻为这句无心之言感到后悔。
    但事情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并没有这么糟。
    “母亲去世了。而去年,爸爸入狱了。”萨拉说,“他是个好父亲,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入狱。不过,明年他就刑满释放了。”
    “不说这个了。”吉米脸色很难看,“我看,大家还是商量下明天陪两位客人去哪里玩比较好。”
    “去屋后那座山吧。”路易斯说,“爬上去,郊外的美景一览无余。”
    “我看,还是去我那艘运输船比较好。前面有条大河。你们还没去船上玩过吧?”吉米说。
    我还没来及回答,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萨拉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头发蓬松,满脸络腮胡子,给人一种凶恶感。
    “你又来干什么?”萨拉问道。我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妙。
    “来吃饭啊。”他笑嘻嘻地推开萨拉,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我们,他吃了一惊,停下了脚步。
    “立刻从这里滚开!”吉米朝他吼道。
    “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他好像在看路易斯。
    “我这里的客人可有一位警察局长。”吉米站起身,指了指蓝思警长,“如果你想惹事的话,那你就试试。听见了吗?滚开!立刻!”
    我们都站了起来。他好像有点害怕了。犹豫片刻,他决定让步。
    “好吧,不要以为你们今天占便宜了。我会再来的,很快!”
    他转身走了出去。
    “真扫兴!”萨拉关上门,走到餐桌旁坐下。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他叫托马斯•亨利,是这里的恶棍。知道我们是外地人后,他经常来这里捣乱。”
    “听说他在大萧条时期无视禁酒令,倒卖私酒,赚了不少钱。”吉米说,“这种人也能致富,太没天理了!”
    “啊,说起倒卖私酒,我前几年也曾经接手过一些案子。”蓝思警长用手擦了下嘴唇,看样子他吃饱了,“不过现在取消了禁酒令,恐怕现在卖酒没有以前赚钱了。”
    “让你们看笑话了。”路易斯说。
    我们吃完晚餐,接着聊了些家常,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身旁的蓝思警长依旧打着呼噜。我起床穿衣,准备索水洗脸,看到吉米正拿着扫帚朝我走来。
    “早上好,山姆。”他同我打招呼。
    “你们都起床了?”
    “是啊,妹妹去波士顿工作,哥哥在田里耕作。要知道,我们农民是不睡懒觉的。”他把扫帚放下,转身对我说,“早餐已准备完毕,上午我带你们去爬山。”
    我把蓝思警长叫醒。他不悦地嘟哝了几句。
    简单早餐完毕后,我们和吉米爬上了屋后的山。小木屋周围广袤的土地上,不时地有一些农民在田里耕作。我想,路易斯也在其中。
    顺着山坡往下看,一条河流穿田而过。这些农民就是用这条河的水来灌溉土地的吧,我想。
    “山姆,看见了吗?”吉米指了指,“那艘船就是我的运输船。”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我问。
    “运输沙石。”
    “不会是走私吧?”蓝思警长半开玩笑地问。
    “我可不敢当着警长的面暴露我的走私船。”吉米笑着说。接着我们走下山。
    “抱歉,二位,我今天还有运输任务。暂时先离开一会儿。”他看着我们,“河流沿岸的风景很美,你们可以去那里散步。”
    吉米离开后,我和蓝思警长随便溜达,他的抱怨声从未平息。
    “该死!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蓝思警长吼了几声,“大夫,为什么我们非要来此不可呢?”
    “难得有时间在乡村放松。”我回答道,“走吧,去河边看看。”
    来到河边,我才发现这条河很宽。蓝思警长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愤怒地扔向平静的河面。
    “看,那是吉米的运输船。”我指着它说。
    一艘船缓缓地朝我们驶来。它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到甲板上站着一个人。
    “是吉米吗?”蓝思警长问我。
    “或许吧。距离太远。”
    等船经过我俩的时候,我对蓝思警长说,“回去吧。”
    我们转过身,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微弱地呼救声。
    “啊!救命!”
    我连忙再次转身,看到甲板上的人正倒下去。
    “喂!警长。”
    “你也看见了?”他问我。
    我迅速巡视了周围,平静的河面上没有其他船只,甲板上也没有其他人。
    “你会游泳吗?”我问。
    “当然。”
    “好吧。”我迅速地跳进了河里,朝那艘船游去。身后的蓝思警长也立刻跳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泳速如何,但幸运地是,船停了。
    河里的一些水草和垃圾,使我感觉很恶心。但我还是坚持朝甲板游去。
    我们游近船,爬到了甲板上。上面的确躺着一个人。
    蓝思警长也爬上了甲板。我们连忙走了过去。死者的心脏处插着一把短刀。
    “这是。。。。。。路易斯!”
    我连忙给他做急救,但早已于事无补。
    “他死了。”我说。

    我们走进船舱,内部设施很简单,有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日用品。但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和蓝思警长仔细检查了一下地板。船舱底部有一个小门,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门旁边的地上有些积水。
    “船有些漏水?”蓝思警长问。
    “或许吧。”我说,“两个谜团。第一,为什么我们刚才在甲板上看到的是吉米,但死者却是路易斯呢?第二,他是怎么中刀的呢?这可是在船上,而且甲板周围什么都没有。”
    “距离太远,我们不能确定那是吉米。”蓝思警长说,“他们两兄弟很像,或许那就是路易斯。”
    “可能吧。”我点头表示同意,“那他是怎么中刀的呢?”
    “大夫,我给你提供两种解释。”蓝思警长看着我,“一,凶手是利用弓之类的装置,将刀子射向甲板上的路易斯的。”
    “这不可能。”我摇摇头,“我当时根本没发现河岸周围还有其他人。而且距离太远,凶手不可能将短刀直接射入心脏。就算是弓箭也没办法做到。你试试就知道,想在弓上将短刀射出去会很困难。”
    “那我再说第二种解释。”蓝思警长说,“死者是自杀。我们的视线只离开了死者几秒钟,他的确有可能利用这几秒钟自杀。”
    “可是,一个要自杀的人,临死前会喊‘救命’吗?”我看着他,“你也听到了。”
    “大夫,这又是一起你所谓的不可能犯罪。”他认输了。
    “你会开船吗?”
    “懂一点。”
    “好吧,先把船靠岸再说。我得赶快通知他的家人。”

    等船靠岸,我们立刻下船去小木屋。我看到吉米正在换衣服。
    “抱歉,我刚洗完澡。”吉米笑着说,“怎么样,二位,玩得开心吗?咦?你们俩怎么浑身湿透了?”
    “你哥哥死了。”我简短地说。
    “路易斯!他怎么了?”吉米诧异地看着我。
    “是谋杀。”我说。
    “哦!上帝啊!”他悲痛欲绝,“他在哪?”
    “你的运输船上。”
    他连忙往门外跑。顾不得上衣还没有穿。
    “站住!吉米!”我喊道,“告诉我,为什么你现在还没有出发?”
    “我有运输前洗澡的习惯。”他说,“这都不重要。”
    “萨拉什么时候回来?”
    “快回来了。”他跑了过去。
    我让蓝思警长用小木屋里的电话报警,顺便在这里等萨拉。我跟着吉米一同往运输船跑去。路上遇到了昨天来闹事的托马斯•亨利。
    “怎么了?”他冲我喊道。
    “路易斯被谋杀了。”我停下脚步,朝他走过来。
    “哦?那还真是不幸。”他嬉皮笑脸地说,“看样子,他父亲要白坐牢了。”
    “他父亲坐牢与你有关,对吗?”我问他。
    “胡扯!”他怒道。
    “你以前和他父亲在贩卖私酒,是吗?”我步步紧逼,“昨晚我喝的是上好的法国白兰地,这种小地方是不可能有这种酒的。”
    “那又怎么样?”他露出奸笑,“现在禁酒令已经废除了,你们休想再抓我。”
    “路易斯的死与你有关吗?”
    “一派胡言!”他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我劝你这个外地人少管闲事,否则我的拳头可不长眼!”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很快松开了手。恐怕我湿透的衣服,让他的手感觉难受了。紧接着,他转身离开。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接着往运输船跑去。
    我看到吉米在甲板上痛哭起来。我转过身,蓝思警长和萨拉也赶了过来。
    “怎么样了?”蓝思警长问我。
    我没有说话。我看见萨拉也上了船。我把头扭过去。紧接着,身后传来两兄妹的哭声。
    蓝思警长走过去,安慰了一下萨拉。我也上去把吉米拉了下来。
    “请节哀。”我对他们说,“我们回小木屋吧。警察应该快到了。”

    走进小木屋,吉米平静了许多,而萨拉还在不停地哭。我让他们都坐下。
    “抱歉,我知道你们很难过,但我必须询问你们几个问题。”我说。
    屋内一片沉寂。
    “吉米,我们分开后,你在做什么?”
    “我在小木屋洗澡。”他说,“我说过了,我有在运输前洗澡的习惯。”
    “你最后一次见到路易斯是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哥哥说要去田里种黄瓜。你知道,这季节适合种蔬菜。当时萨拉也在旁边。”
    萨拉擦干眼泪,点点头。
    “那你呢?萨拉?”
    “我早晨和他们分别后,便立刻前往波士顿工作了。那里的人可以给我证明。”
    “你做什么工作?”
    “只是。。。。。。给别人打工而已。”她害羞地说。
    “吉米,你的运输船,一般都停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的码头。不过,我哥哥和妹妹都可以发动那艘船。”
    “托马斯•亨利呢?”
    “你是说那个恶棍?”吉米恨恨地说,“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上我的船?”
    “我看这些都不重要。”蓝思警长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大夫,还是先破解不可能犯罪之谜吧。”
    “不可能犯罪?”萨拉诧异地看着我们。
    “是这样的,你哥哥是在无人的甲板上突然胸口中刀而死的。当时我和蓝思警长就在河边,视线仅仅离开了几秒钟。”我解释说。
    “哦!天呐!”萨拉难过地捂着脸。
    “你哥哥有什么仇人吗?”
    “他是个老实的农民,不会有仇人的。”
    这时,我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走出门。两辆警车很快开到小木屋前停下。我想,这里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蓝思警长走过去,冲着那位领头的警察掏出证件:“我是北山镇的蓝思警长。”
    “我叫克里森。”他疑惑地看着浑身湿透的蓝思警长,“尸体在哪里?”
    “跟我来。”
    我让吉米和萨拉留在小木屋。随后我和警察们再次来到甲板上。克里森警长和他手下的警察经过简单地验尸后,便将尸体抬到担架,用白布盖上。
    我在甲板上看着这条河。肮脏的河里到处都是水草,岸边不时有一些垃圾被河水拍打。我仔细地回想着这起案件。河岸、河里、甲板、船舱、小木屋。我将种种可疑的事情串联起来,内心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坚信,想法虽然离奇,但这起案件只有这一种解释。
    “你和蓝思警长是目击者?”克里森走过来问我。
    “哦,是的。”
    “那请你们去做口供吧。”
    我走到蓝思警长面前,小声地对他说,“警长,去帮我做口供。”
    “大夫。。。。。。”
    “我有些事情,就这样。”我飞快地跳下甲板,往小木屋方向跑去。只剩下蓝思警长愣愣地站在那里。

    我来到小木屋,看见吉米正将水缸里的水倒出来。
    “萨拉呢?”我问他。
    “她出去了。”吉米停止了手里的活,“山姆,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结束了。”我冷冷地说,“吉米,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你哥哥?”
    “你说什么?”他在原地跳了起来。
    “镇定点,吉米。”
    “开什么玩笑?我和你们分别后,便立刻回到小木屋洗澡了。”
    “不,你在说谎。”我摇摇头,“水缸里的水是满的。我看见了,你刚才倒水,就是怕警察询问的时候,如果调查洗澡用的水缸,便不至于露馅。”
    “就算我没洗澡,也不能说明我就是凶手。”
    “不,吉米,凶手是你。”我坚定地说,“在早晨萨拉走后,你就杀死了路易斯。随后将尸体放在船舱内。等我们起床后,你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告诉我路易斯在田里耕作,并陪我们爬山,给我们一种路易斯还活着的假象。”
    “你在编故事。”他冷冷地看着我,“继续,山姆。”
    “和我们分别时,你故意说河边的风景很好,就是为了让我们来到河边,目击随后发生的一幕。在那之后,你立刻跑到运输船上。你看到我们接近河边的时候,便发动船,然后你站在甲板上让我们目击。紧接着,你故意倒了下去,让我们以为你出事了。因为距离远,我们在岸边看不到甲板上具体发生了什么。等我们跳下河,朝船游去时,你便爬进了船舱,将真正的尸体挪到甲板上,随后你让船停下,好让我们追上它。你从船舱下的小门跳下,从河里逃走。最好的证据,就是船底的小门旁边有一些积水,那些水是你在打开门跳进河的时候从河里涌进船舱的。我们当时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尸体上,随后又走进船舱调查,所以根本没察觉到你跳河逃走的事。这里人烟稀少,你也不用担心会被其他人发现。”
    “这只是你的想象,根本就没有证据!”吉米坚称。
    “证据就在你换下的衣服上。河里有很多垃圾和水草,你在游回岸边的时候,衣服上肯定也沾到了一些。就像这个。”我指了指衣服上的水草。
    “这么短的时间,你肯定没办法将衣服清洗干净。而且你的头发是湿的。为了不被怀疑,只能谎称是刚洗过澡。我想不仅是衣服上,或许你的头发里也夹杂着一些水草也说不定。这些只要警方仔细检查一下就清楚了。”
    他一言不发地愣了很久。我接着说道:“恐怕你去北山镇,就是为了找一些朋友来做目击证人。但是没想到的是,你贪杯而导致酒精中毒。在被送到我的诊所后,你只能要求我来帮你做目击证人,以完成这项犯罪。或许你最初的计划是让警方认定这起案件是自杀,然后结案。但是,你在甲板倒地的过程中却喊了‘救命’,使我当时就认定这不是自杀。”
    “我看你们已经转身离开了,情急之下才喊出口。”他说,“好吧,我认罪了。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贪杯,我痛恨酒!因为我爸爸就是因为它入狱的。”
    “你父亲曾经和托马斯•亨利一起倒卖私酒,对吗?”
    “不,倒卖私酒的是路易斯,我爸爸只是替他顶罪罢了。”
    “你说什么?”
    “我本想等爸爸出狱后就算了。但是后来我发现路易斯本性难改,他居然用我的运输船走私沙石!我一想到我敬爱的父亲就是因为他走私而入狱,我就不能原谅他!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我们三兄妹全靠父亲一手养大!”他失声痛哭。
    我没有说话,就那样站着。他哭了一会儿,用手擦干了眼泪。
    “这一切萨拉都不知道。”他说,“我不想再让她伤心。”
    “走吧,去向克里森警长自首吧。”我对他说。

    “故事到此为止了。”老山姆•霍桑医生把最后一点白兰地喝完,“吉米被判处二十年徒刑。等他父亲出狱后,他和萨拉便举家迁往美国中部地区。从此,我再也没听过他们的消息。好了,你如果再来,我要跟你讲讲随后发生在北山镇的一件奇案。具体情况下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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