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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中篇] 光远前传之神探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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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18 22:31: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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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故事的开始
  夏日炎炎,在HN实验中学的门前,站了很多人,这些人的脸上看上去都充满了焦虑,有的人安静的坐着,有的人拿着扇子不停的驱赶着炎热的空气,实验中学的门前围着一圈警戒线,隔开了早已把整条路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着,只有小商小贩们时不时的沿街叫卖着各种冷饮和冰水,这也给安静的街道上增添了一丝难得情趣。当然,还有一些发传单的人在不停的奔走,他们把各个大学的资料和信息发送给这些正在焦虑等待中的人们。
  没错,这是在高考的现场,这些等待的人们就是学生家长,他们目送着自己的子女走进考场,期待着他们的完美发挥,而他们自己则焦急的在考场外面等着。
  这令人煎熬的场景终于结束了,随着一声哨响,最后一门考试宣告结束,学生们从考场陆陆续续的走出,他们的脸上有的洋溢着兴奋,有的洋溢着失落,毕竟每当这样的大考结束后,都会有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情况,C国的教育以应试教育为主,虽然这并不是很科学的选才方式,但至少它可以做到公平公正,要知道公平公正在C国向来都是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现在,大部分的家长和同学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那些考场离大门较远的同学才刚刚出来,此时的人数恰好给蜂拥而来的记者提供了采访的便利,不过,即使如此,记者把握机会的能力还是必不可少的,显然,在这其中,有一名记者的能力就非常出众,她已经把话筒架在了一个刚出考场的同学的跟前。
“您好,请问您觉得您在这次考试中发挥的怎么样呢?”这名女记者开始提出刁难性的问题。
  此时,话筒架前的男生羞涩的挠了挠头,显出一副腼腆的样子,这名同学身材非常高大魁梧,从个头看去,几乎要高出女记者一头了,这也使得女记者不得不把话筒举得老高。
  “一般吧。”这名同学若有所思的应付了一句,但是他的眼睛却始终在到处张望着。
  “那么请问您觉得这次考试的题目难度怎么样呢?”女记者追问道。
  这名男生正要回答,可是随即他又一阵走神,随后又怔了一下,就马上甩开了女记者,头也不回的扎到了拥挤的人堆里。
  女记者被这突然的情况吓了一跳,不忿的嘀咕起来:“这个学生真没素质!”  不过,那个男生并没有心情去听女记者的抱怨。他甩开了记者,一直急匆匆的往前走着,越过了一个又一个人群,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此时,红灯亮了,来来往往的车辆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令他显露出失望的神色,从他眼神的方向看去,路的对面,一个女孩的身影在人群中渐渐的消失了。
  男生无奈的回转过身,准备回家,就在这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上。
“光远,考的怎么样?”
  男生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过头来,看到了一个比他还要高半头的人。
“哦,刘利遥啊,我考的就那样。”
“就那样就行,看你刚才入神的样子,是不是刚才在看莫言?呵呵。”刘利遥半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你猜的不错,算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考虑,就想回家放松一下。”光远苦笑了一下。
  “那当然,奋斗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把自己给交代出去了,放松是应该的,我回家了,以后见。”说完,刘利遥告别了光远,朝反方向走去。
  光远看着刘利遥的背影,苦涩的笑了两声,也转身汇入了人流,他静悄悄的走着,但是,他的心里却并不平静......
第一章 苦涩的回忆(1)
  在离高考还剩一个星期的晚上,已经快到十点了,实验中学的同学们却仍然在紧张的进行着最后冲刺的复习,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没有人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少看了一些知识点而在高考的考场上吃亏,在一间教室的黑板上,醒目的写着几行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大字:“距离高考还剩七天。”教室里所有的同学都把头埋在深深的书堆里,都过了四十多分钟了,还没有看到一个同学把头从自己的书丛里抬出来,好像一把头抬起来,就会有一道高考题从自己的眼前溜走似的。
  这间教室里有六十多名同学,可是却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后面墙壁上的挂钟在“咔嗒咔嗒”的走着,也就只有这点没有任何生气的声音,让教室里多了一点难得的“生机”。
  终于,一个同学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他艰难的把头从书里拔了出来,从他眼睛的血丝里可以看出他已经极度缺少睡眠。他摇了摇几乎要昏昏欲睡的脑袋,挣扎着从凳子上坐了起来,轻轻的走出了教室。
没错,他就是我们未来的神探光远,不过这个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在紧张备考的普通学生而已。
  光远走出教室,伸了伸沉重的腰,把头伸过走廊的栏杆,向下看了看熟悉的校园,又抬头看了看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然后,他的眼睛定格在了前方,视线透过窗户,进入了对面教学楼的一间教室里。
  那间教室里的同学同样在进行着紧张的复习,只是在他看来,有一个也在紧张复习的女孩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他已经注意她很长时间了,每到他疲累的时候,他都会走出门来,注视一会儿这个可爱的女孩。起初,他并不知道女孩的名字,直到有一次进行篮球比赛时,他才有了一次近距离与她接触的机会。
  那是一次班与班之间的联赛,光远班上所有的同学都去操场为他们的健儿们加油了,本来光远是一个不喜欢体育活动的人,他平时无聊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跑步或者打球这种事情来发泄自己的心情,因为这只会加重他的自卑,通常他所做的,就是拿出陪伴了自己十年的二胡,在寂静的角落里拉上一曲,平复自己百无聊赖的心情。可是,这次全班的同学都跑出去为自己的班级加油了,他不去的话,会显得太不合群,况且球场上的主力中锋又是自己的好友刘利遥,如果不去给他加油的话,恐怕会伤了好友的感情的。
  没有办法,光远只好漫不经心的跟着班里的同学来到了热火朝天的篮球场上。
  不一会儿,比赛开始了,球场顿时沸腾了起来,加油声此起彼伏。光远虽然对体育不感兴趣,但是却与很多体育相当出色的男生是至交好友,除了刘利遥,他们班上的主力大前锋刘丰和他的关系也相当不错,光远和刘丰从初中起就在一个班里上课,考上高中后,他们居然奇迹般的又分到了同一个班里,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当然,他们两个之间的友谊也就变得显而易见了。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哗,光远被这声喧哗吓了一跳,就跟着大家一起把目光汇聚在了喊叫的源头,原来是一个长得并不怎么强壮的球员在运球过程中被刘利遥给撞倒了,当刘利遥把这个同学友好的扶起来的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这名同学的下嘴唇被他撞裂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整个嘴唇已经到处都是血迹了。
  发现自己把对方弄出这么严重的伤来,刘利遥一时之间也失去了主意,就在他一恍惚的时候,对方班级的人群里忽然跑出了一个女生,抢过了刘利遥搀扶着的那个男生的胳膊,不住的喊着:“冯天!你怎么了!”
  这已经是个非常突然的事情了,不过,在一旁看球的光远的眼中,最突然的事情则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因为这个女孩,正好就是光远每天都在关注的对面班级的那名女生,她焦急的神色,在光远的眼中,竟显得那样自然与可爱。
  此时,那个叫冯天的球员下意识的挣开了女孩的手,说道:“莫言,我没事,你们先换人,我去趟校医室。”
  于是,冯天的身影消失在了热闹的球场,大家又开始兴致勃勃的看球,只有莫言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校医室的方向,于此同时,光远的眼睛也在注视着她。
苦涩的回忆(2)
  篮球比赛接下来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光远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了,今天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大的收获,因为他知道了那个女孩有一个动听的名字,叫做莫言,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她那微妙的内心世界,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甚至他们两个只见都没有任何交流,但是,光远却感觉到他已经认识了她很久似的。
  那天晚上,光远仍然像往常一样,走出教室门,忙里偷闲的看着那个叫莫言的女生,不过,他的心里却无法像之前那样平静了,他深情的凝望着莫言,自己把自己陷入了如痴如醉的境界中,他幻想着自己与莫言互相认识时的浪漫场景,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喂!”
  背后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打断了光远的幻想,光远赶紧回过头来,瞟了一眼前方,看到是刘利遥,就连忙把头低下,想要掩盖自己不经意的慌张。
  “光远,你都在这个栏杆旁站了快一个小时了,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
  “呵呵,没什么啊。”光远顾左右而言他。
  “是吗?”刘利遥走到了栏杆跟前,循着光远的视线看了过去,“哟,这个仔细学习的女孩好面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光远看到刘利遥在说莫言,就小声提醒道:“你忘了,今天早上打篮球时,她拉过冯天的胳膊。”
  “啊!原来是她!他们班居然就在咱们班对面。”刘利遥顿时恍然大悟,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就闪现出了坏坏的笑容。
  “老实交代,你天天出来透气,是不是就是为了看她,嗯?”
  “呵呵,这没什么可交代的,就是你看到的情况。”光远一边说话,一边把头别过对面的教室,似乎一刻也不想让莫言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一般。
  “原来你小子思春,不过我看这个叫莫言的对冯天好像很专注啊。”刘利遥开始旁敲侧击。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光远显得有几分无奈。
  “不过冯天并不喜欢莫言。”刘利遥突然爆料。
  “你怎么知道的?”光远听到刘利遥的话,本来已经如死灰一样的眼神突然焕发出了久违的光彩。
  “我经常和冯天一起打球,我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吗?你放心,冯天真的对莫言没兴趣,要不然他俩造成了。”
  “这样啊。”听到刘利遥的话,光远的心里就好像如同一颗大石头落地一样,突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在这种轻松面前,似乎一切由于高考引起的压力都瞬间烟消云散了一样。只是,他马上又觉得自己有些邪恶了,因为毕竟莫言的心里是痛苦的。
   当然,愧疚只是一时的,而兴奋却久久未散,终于,光远准备鼓起勇气,他要找机会和莫言认识,然后在慢慢的为她付出,他相信真情的力量,那个青葱的年代,真情的力量总会被无限放大的,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光远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当初的行动及其愚蠢吧。第二天的中午,光远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休息,他给家长编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快要高考了,他想多花些时间好好学习。不过,这仅仅是个理由而已,真正让他放弃午休时间的只不过是一个叫莫言的女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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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是个非常刻苦的同学,即使中午休息的时候,她也不肯放弃宝贵的学习机会,与其他人比起来,她的确已经足够刻苦了。不过,再刻苦的人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做,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么这个人迟早也会崩溃的。莫言虽然很努力,但适当的放松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她中午在学习前,总要和自己班的同学打半个小时的羽毛球。
  今天,又到了莫言活动筋骨的时候了。她拿出羽毛球拍,想找自己班上的同学,可是非常不巧,不知道怎么回事,班上居然空空如也,其实以往在这个时候,班上的人同样不是很多,毕竟这是午休时间,只是莫言有个叫陆璐的女性好友以前整天陪着她一起打羽毛球,这也让她无意间忽略了班里的人少的情况,可是今天中午,陆璐同学有事回家了,把莫言一个人晾在了班里,这使她突然感到了寂寞。
  此时的莫言,一个人孤零零的拿着羽毛球拍,给人的感觉好不凄凉。女孩子本来心理就敏感,再加上这种孤单的气氛,她不知不觉想起了昨天冯天冷漠的态度,竟然兀自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一个声音突然从莫言的身后传出,莫言局促的擦干了眼泪,回头看去,结果看到一个几乎超过她一个半头的男生在身后,这个男生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堵墙,给莫言一股不由自主的压迫感觉。莫言与这个男生对视了一眼,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便油然而生,使她禁不住低下头来。
  “哦,我没事,只是想找个人一起打羽毛球。”莫言不敢正视看眼前的这个男生,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看起来及其害羞的样子。
   这个男生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就自我介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叫光远,我们班就在你们班对面楼的对面班里,我每天在走廊放松的时候,都能看到你用功学习的样子呢。”
  “哦,这样啊。”莫言似乎有些害怕陌生人,悄悄往后挪了一步。
  “你不是找不到人打球吗?不如这样吧,这会儿我也没事,咱们两个打会儿球怎么样?”光远提议道。
“那......好吧。”莫言支支吾吾了一阵,还是同意了。
  于是,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羽毛球,互相都漠然的想着心事,甚至都没说上几句话。
“我时间到了,我想去学习。”莫言终于打破了沉默。
“好吧,以后我会常来这里和你打球的。”光远保证道。
“呵呵,谢谢你。”
“不客气,那明天见啦!”
“嗯,明天见......”莫言的回答带着几分机械。
  说完,莫言转身进了教室,光远则在教室外面偷偷注视了莫言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苦涩的回忆(3)
  在回去的路上,光远兴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今天对他来说绝对算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他和朝思暮想的莫言之间真正有了交集,从此以后,他在莫言心里将再也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了,虽然今天他们除了默默的打羽毛球之外,并没有怎么互相说话,可是只要一看到莫言那认真的神态,光远的心里就感到一阵轻快的欢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自己的教室的了,反正他一路上都很兴奋,也许,路上的行人会把他当成一个学傻了的书呆子也说不定,但这些他都不在乎,因为他今天终于迈出了勇敢的一步,在他心里,这一步的分量不亚于阿姆斯特朗登月的飞跃,这确实是一个飞跃,是他人生的一个飞跃,从此以后,他有初恋了,他再也不要做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人生都开始变得有意义起来。
  不过,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的宏图大志,可是经常也有一些人生不逢时,导致一切的辛苦付之东流,你努力在了正确的时间,你就会满载而归,而如果你努力的时候,恰恰没有赶到正确的点上,那么就会造成一生的遗憾。那天中午,莫言的苦闷的心情并非如光远所想,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有所缓解,恰恰相反,光远的出现反而加深了她的敏感,这是女孩子一种特有的感觉,当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有所行动时,即使他只是稍微的一个动作,甚至一个表情,女孩子都总能敏锐的感觉到,但是当女孩子倒追男生的时候,男生却往往会表现的相当不敏感,不论女孩子如何表示,只要还没有到当众表白的程度,男生一般都是感觉不出来的。
  因此,对于光远主动的示好,莫言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目的,如果莫言真的对光远有好感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和光远沉默的打了一中午的羽毛球而一声不吭呢?答案已经很显然了,其实莫言对光远一点意思都没有,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情窦初开的光远当然是理解不了的。此时的莫言,内心依旧处在苦闷之中,因为冯天总是对她爱搭不理的,她的心里已经完全一心一意的铺到冯天的身上了,再也容不下哪怕是一个及其优秀的男生了。
  莫言把书翻到了昨天看过的地方,发现丝毫没有看进去任何东西,她的脑子里竟然全是冯天的影子。
  她揉了揉眼睛,拿起了手机,这是莫言的习惯性动作,每当自己学不下去的时候,她都会拿起手机给冯天打电话,向冯天诉说自己学习的压力,并寻求对方的安慰,或许这只是她接近冯天的借口吧,不过她已经沉醉其中,把它真正的当作了一种减压的方式了。这种习惯已经延续了很长时间,随着她与冯天之间交流的增多,他们也渐渐互相了解了一些或许连双方家长都不知道的隐私,也许在冯天看来,这只是一个小女孩的减压方法,所以他也就一直和莫言保持着联系,虽然他并不想和莫言发展成恋人关系,但显然他们已经是地地道道的知心朋友了。当然,光远现在并不知道这些情况,如果他知道,或许也就不会再越陷越深了。
  通话一如既往的持续了很长时间,即使当双方都挂上了电话,莫言都还处在深深的陶醉之中,她甚至没有感觉到有一个人在悄悄的靠近她。
“嘿!又在和冯天通话?”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把莫言吓了一跳。她回过头来,看到是自己的好友陆璐。
“咦?你不是回家了吗?”莫言问道。
“唉,在家里太没意思,所以我就又回来了。”
“啊?那你早点来啊?刚才我打羽毛球都找不到人,最后还被一个长得像个大猩猩一样的人给缠住了,不得已陪他打了好长时间的球呢。”
“哈哈,那是人家看上你了吧。”陆璐风趣的说,不过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去!我才不会看上这种人呢,跟我都不一个类型的。”莫言的话显得有些决绝。
“呵呵,别下结论太早了,在这样一个学校里,什么样的人都可能出现,有的人貌不惊人,但或许却能力出众呢。”
“哈哈,他貌不惊人也就算了,关键是他的相貌太惊人了,那压迫感,简直就像一座泰山。”莫言绘声绘色的形容着光远的长相,陆璐在旁边听起来就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天啊,这个人将来可能还会有一番很大的作为呢!”陆璐惊叫了一声。
“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啊?”
“但凡伟大的人,长相都很奇特啊,这个人长的这样奇特,将来或许也是伟人级的呢。”
“这两者有关系么?你从哪看到的这些奇谈怪论?”
“哈哈,保密。”
属于女孩子的话题只要一开始,就很难有一个终点了,结果,她们两个就这样把光远给贬低了一个中午。
苦涩的回忆(4)
  与此同时,不知从什么候起,在莫言和陆璐打球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男生跟在那里,那个人就是光远,光远向来是一个很能坚持的人,在他心里,一个人只要能坚持下去,上帝就一定会给他回报的,这种天真的想法在当今社会上已经很少见了,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有在这种年龄段并且也只有在光远这样的人的身上才能有所体现了。
  “我说你这个人有完没完啊?我们两个女生在打球,你瞎凑个什么热闹!”陆璐责怪了一下光远。
再看光远,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只是一个劲的在傻笑,一副憨憨的模样。
陆璐见说了他半天,他都像块木头一样没有反应,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没好气的来了一句:“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不过,光远挠了挠头,依旧在傻笑。
再后来,莫言班上很多的同学都发现了这个出现频率非常高的现象,那就是只要莫言和陆璐一出去打球,就总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生跟了过去,渐渐的,这件事在她们整个班里都沸沸扬扬的传开了,有的人对光远的行径嗤之以鼻,说他丢尽了男人的脸,有的人则敬佩于他的痴情,有的人为莫言鸣不平,认为这种人根本配不上莫言,而有的人却对莫言非常羡慕,觉得能遇到一个这样痴情的男孩也是一种缘分。他们讨论到最后,居然有很多人都开始打听起光远的情况来,才刚过去两三天,光远这两个字在莫言的班里就变成一个人气颇旺的名字了。不过光远依然在坚持着陪莫言打羽毛球,到最后,莫言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在离高考还剩一个星期的时候,她戒掉了打羽毛球的习惯。
  于是,光远再次失去了和莫言近距离接触的机会,现在,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他再次变成一个只能在晚上学习困倦的时候,稍微窥视下心爱的人的可怜人了。
到这个时候,本该一切都结束的,如果故事真的到这个时候就结束了,那么光远就仍然是个无忧无虑的人,并且将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但生活往往是这样不遂人愿,他关闭了一扇窗,却打开了另一扇门。
离高考还剩四天的时间了,光远和很多同学一样,投入在最后的冲刺之中,今天他像往常一样推出自行车准备回家,一切都很正常,当然这是在他遇到莫言以前。
正在他把自行车推出车库的时候,他的眼睛忽然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他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悸动。“莫言!”
他差点喊出声来,但这两个字还是被他硬生生的给压下去了,他只是扎好自行车,悄悄的靠近那个身影。
莫言的身影在一幢楼的楼洞里,只有影子漏在外面,然而光远却凭着影子的熟悉感觉就知道了楼洞里的人是莫言,有时爱情的力量真的是很诡异的。
光远悄悄的接近了楼洞,然后把身子紧贴在楼洞的外壁,用眼角的余光向楼洞里扫去,在目光所到之处,他看到了莫言,同时也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形。
“冯天,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一点可能吗?”莫言低着头,显然在啜泣。
  冯天看到落泪的莫言,用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轻轻的说道:“或许你误解了我们的关系,但在我看来,我们只是在考前互相帮助的朋友而已,只是关系好一点,你将来会找到比我好上成千是那个万倍的男生来爱你的。”
莫言刚想说话,一抬头就对上了冯天的目光,那双冷峻的目光里充满了温柔,让莫言感觉好像要融化了一样,不知怎的,她就停止了啜泣,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两个人就分开了,冯天向楼洞里走去,莫言却呆呆的站着。
或许,这是接近莫言的好机会,光远忽然一闪念,但是就在这一闪念之际,二楼的栏杆上就马上传出了一个声音。
“莫言?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不高兴?”
循着目光看去,光远看到二楼的栏杆上站着一个长的高高的男生,只见他慢慢的走下楼来,此时此刻,光远看清了他的脸,这张脸好像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可是这个人的气质却又那样陌生,让光远及其肯定这是一个他以前从没见过的人。
“哦,是虎腾啊,我没事。”莫言依旧低着头。
“别骗我了,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他不爱你,你又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知道的,我已经追求了你很久了,难道你就真的不能给我一点机会吗?”虎腾的这句话,不仅打开了莫言的心扉,同时也敲击着光远的心灵。
在这样大胆的表白下,莫言感情的闸门终于被打开了,她扑到了虎腾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同时,这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明朗了。
楼洞里上演了一场看上去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但楼洞外的那个观众已经没有了任何观赏的心情,就在楼洞里哭的天崩地裂之时,光远却默默的离开了。
光远拉出自行车,朝家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他都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似乎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第二章 血染的夜晚(1)
那天夜里,光远在自己家的床上默默的流泪了,不过毕竟已经是将近高考的时间,还有什么事情是比高考还要让人紧张的事情呢?因此,他也没有任何理由由于这点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原因而影响自己的备考,于是,在那一夜哭过之后,他就再次拭干了泪水,把心结藏在心里,开始了激烈的冲刺与复习。
在这种严肃的氛围中,四天的时间就如弹指一挥,还没有怎么利用,就悄悄的在指尖不经意的滑过了。转眼之间,高考就已迫在眼前。
C国的高考一共考两天,第一天考语文和数学,第二天考综合与英语,虽然是很短暂的两天,但足以决定每个年轻人的人生,在这个没有硝烟的竞技场里,充满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悲壮情怀。
终于,考试结束了,被压抑了很久的考生们也终于迎来了彻底解放的时刻,随着考试结束哨音的想起,大家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离了考场,仿佛已不愿在这个残酷的地方多呆上一分一秒。
当然,光远的心里也变的轻松了,不过与大家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兴冲冲的跑下楼,因为他的心里还有一个看似并不沉重的心结。此时的他,在拥挤的人群中显得静悄悄的,他再次来到了那个楼洞口,走到楼洞的跟前,看着里面空荡荡的走廊,似乎四天前发生的一切,都仍然历历在目一样。
  渐渐的,人群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光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个陪伴他三年的母校,从此以后,他自己也明白他将远离此处了。
  伴随着剩余不多的人群,光远慢慢的走出校门,或许是幸运,也或许是天命,他被一个记者挡住了去路,也让他有了一次上电视的机会,或许当时的他并不清楚,这次机会将给他以后的人生带来多么大的影响,所以他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然后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莫言的身影,即使他和莫言已经不可能了,但他依然是那样注意她,甚至不想忽略掉她的任何一个细节。
光远立刻甩开了记者,去追莫言,可是没有赶上,他开始嘲笑老天的不公,他恍恍惚惚的在路上走着,回到家里后,他倒在床上蒙头就睡,旁人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简单的以为他只是高考结束以后正常的放松,也就都没有在意。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光远站起身来,双眼无神的走出家门,人在受到刺激的时候,会很容易记起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幸福时刻,光远就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儿时等邙山时的情景,于是,他就跟随着自己的感觉,坐上公交车,朝北邙山区而去。
  或许连老天看下眼前的这个可怜人,天开始下起了小雨,据好像是一个人在轻轻的哭泣。光远在细雨之中,来到了邙山陵园,当然他并不是来祭祖的,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他只是开始沿着石阶,一步一步的向山顶迈去,四周的数目郁郁葱葱,时不时有橫枝竖蔓稍微阻挡一下他的视野,就好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撒娇,一切在雨中都这样平静,已是傍晚,山上没有行人,只有安静的气息,也渐渐澄清了光远纷乱的内心。
  当他刚到山顶的时候,就看到有一架天桥架在两山的山间,光远向对面的山看去,觉得那座山似乎要比他登上的这座山要高一些,于是,他鼓起自己的兴趣,走上了天桥。
这座桥是一座木桥,看起来并不坚固,扶手就是几条架在两山中间的铁链围成的,桥身也不过是被铺上的一排木板,走在桥上,又摇又晃的,从半山腰往下看去,似乎相当的危险,但是就是这座并不是很安全的桥,却吸引了大量的游客,就好像每个人在潜意识里都有一种自虐般的猎奇心态。
  光远就这样晃晃荡荡的走过木桥,刚走下桥身,就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个人在卖什么东西,他走近看去,发现原来是一个在米粒上刻字的手艺人。
  “师傅,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你怎么还不收摊啊?”光远有些好奇。
  “啊哈哈,我想先把这几个米粒上的字刻完,这样明天就可以少干些活了。”手艺人在回答的时候,眼睛仍然不离开自己手上的米粒。
  “哟,您这在这么小的米粒上刻字,一般能刻多少字啊?”
  “年轻人,不是我吹,我能把整首诗都刻上去。”
  “这么厉害啊,我能看看吗?”
  “这个随便。”
   光远小心的拿起了一个米粒,看到上面好像的确刻了些东西,只是太小了看不清,刚要问手艺人刻得是什么,就看到他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放大镜,他拿起了放大镜,对准了米粒上的印记,上面清楚的显示出了一行诗:“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看到这么多字都刻在了一个小小的米粒上,光远不禁有些惊叹,就随手又拿起了几个米粒,依次看了起来,伴着放大镜的放大作用,各种诗句都清楚的显现了出来。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看着一个个诗句,光远赞叹了起来:“师傅真是太厉害了。”
“不行了,老了,呵呵,我这也完工了,要收摊喽,你也赶快回去吧,太晚了在山上不好。”
“嗯,呵呵。”光远看着手艺人收摊,目送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似乎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血染的夜晚(2)
  随着高考的结束,所有参加过高考的学子都陡然一阵放松,这也间接导致了当天晚上的懒散情绪。本来,高考后当天的晚上,实验中学的考生们应该是要到班里去取答案好评分细则的,只有拿到评分的答案,同学们才可以估计自己的考试分数,从而准确的填报自己的志愿,根据以前的情况来看,有相当一部分考生总是在考场发挥的并不差,但是一到估分的时候,他们总会高估或低估自己的分数,造成填报志愿时填的学校要求过高或学校过差,导致遗憾终生的结局。
  虽然估分很重要,可是经历过高考的压抑后,大部分的学生还是因为过于放松而迟到了,莫言就是其中的一个。
  真的,如果不是虎腾及时的打电话叫了下她,恐怕现在的她已经忘记了还有评分这回事了,不过还好,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卿卿我我的一起上学去了。
  到了班里,两人发现班上几乎没有见到一个人,这也难怪,因为大家并不是在一个时间点赶过来的,有的人拿到评分细则,已经先走了,而有的人还没有过来。
  莫言和虎腾两个人见到教室里这样凄凉,也没有多呆,就直接往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莫言看到了自己班的班主任和其他几个班的班主任都在那里等自己的学生来拿答案,就礼貌的喊了句“老师好”,随后走到了放答案的桌子前,但是刚一走到那里,她就被一阵熟悉的感觉给淹没了,此时一个及其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莫言抬起头来,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后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虎腾,然后立刻愣在了那里。
  同时,莫言身后的虎腾也同样的愣住了。过了好一阵子,莫言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你是刘利遥?”
  面前的高大男生对两个人的表情相当奇怪,也是缓了很长时间,才说道:“是,是啊,你怎么会认识我?”
  随后刘利遥仔细打量着莫言,突然,他眼前一亮,发现面前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好友光远一直在暗恋的女生,他又看了下她后面那个男生,顿时开始为光远叫苦,不过更令她感兴趣的是,她怎么会认识他。
  莫言见到刘利遥实在是认不出自己了,就自我介绍了起来:“我是莫言,我们初中一个班的,当年你还给我递过求爱纸条,被我直接交给老师了。”
  刘利遥听到莫言这名字,终于恍然大悟了:“啊!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原来咱们考到一个高中了,竟然一直都没见过面。”
“呵呵,谁让是重点中学,班多的要死,没见过面也很正常,不过,其实我们是见过面的。”
“啊?我们见过?在哪?”
“在篮球场啊,那天篮球比赛,我把冯天的嘴唇撞裂了,当时你可凶了。”
刘利遥说到这里,莫言也想起了那天的事,顿时也笑了起来:“原来那天那个高个是你啊,我都没注意。”
  “没关系啦,我今天是来拿评分细则的,顺便也帮光远拿一下。”
  “光远,你认识他?他为什么自己不来拿?”
  “我和他是一个班的,我也是刚收到他的请求,他这会儿刚登过邙山,正在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赶呢,让我先代替他拿一下,一会儿他就到。”
  “什么?这么晚了去登邙山?真是个怪人。”
  “嗯,他这两天是挺怪的,我先走了,以后见。”
 “好的,再见。”
 告别了刘利遥,莫言和虎腾,也拿到了细则,有说有笑的准备回去。
 回来的路上,他们的谈话打扰了他们走路的时间,以至于走的非常缓慢,也许热恋的情侣在一起就是这样有着说不完的话,但是显然不应该在这样晚的时候。
 很快,意外就出现了,当他们走过一个几乎从来没有人走过的小巷的时候,莫言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随后马上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莫言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随着视线的恢复,她的嗅觉也回来了,此时,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这股气味让莫言立刻醒了一大半,她艰难的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光远?”莫言潜意识里蹦出了这个名字。
 没错,眼前的男生确确实实是光远,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并没有聚集在莫言的身上,而是朝向她的身旁。
 循着光远的目光,莫言也向同样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使她瞬间崩溃了。“虎腾,你怎么了?快醒醒!”
 原来虎腾就躺在莫言的身旁,只是他再也听不到莫言的喊叫了,因为他的脖子被划开了一道整齐的伤口,同时又有整齐的勒痕,虎腾的气管露出了皮肤,在路灯下被照的明晃晃的,并且被横向断开,在他的身下,有一滩早已凝固的鲜血,但并不是很多。
 见到这样的情景,莫言就感到好像一个炸雷炸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样,使她瞬间坐了起来,她拉起光远的衣领,朝他大声喊道:“是你!一定是你杀了他,一定是你因为吃醋杀了他!”
.....
血染的夜晚(3)
 光远看着眼前已经死去的虎腾,一脸茫然的样子,他看着脖子上的伤痕,又看了看几乎没有多少血迹的地面,头脑里反复不断播出着一幅幅的画面。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莫言和虎腾正在路上亲密的走着,却不知道有一个黑影已经在暗处跟踪了他们很长时间了,那个黑影之所以一直不动手,只是欠缺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就在他们走到这个很少有人来过的小巷的时候,黑影也找到了最好的机会,那个人趁莫言不注意,从后面打晕了她,随后马上用绳子勒住了虎腾,直到虎腾窒息昏迷为止,然后,黑影娴熟的带上了手套,拿出了一把非常细小的刀片,他用这把刀片先是纵向割开了虎腾的皮肤,然后慢慢拨开了他皮肤里的一层筋膜,他一边做着切割,还一边拿出卫生纸拭去从虎腾脖子处流出的血,直到气管暴漏出来才停止了这种动作,到最后,也就是最关键的一步,黑影用这把细小的刀片开始横向切割虎腾的气管,直到彻底的切断,虎腾的气管被切开以后,没有了呼吸供应,很快就窒息而死了。虎腾在被切开气管的时候一直都没醒,想来凶手一定是使用了麻醉药之类的东西。
  不过,莫言并不知道光远在想什么,她坚定的认为是光远杀害了自己的恋人。
  过了不久,警车呼啸的赶来了,光远和莫言作为目击证人和嫌疑犯,要被带到警局,同时警方迅速的保护好现场,联络了法医来鉴定。
“警察先生。”光远对着面前的队长卢杰说道。
“什么事?”卢杰看了看眼前这个表情淡漠的高大男子。
“我在现场还发现了这个。”光远拿出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物件。
卢杰把这个东西放在眼前,才看清楚它是什么,是一颗牙齿。
“这不就是一颗牙吗?”
“是的,可是我刚才看了一下,发现虎腾嘴里少了一颗牙,应该是从他嘴里掉出来的。”
“哦,或许是挣扎的时候掉落的吧。”
“可是虎腾的样子像是被注射了麻醉药,从现场来看也没有搏斗的迹象,虎腾的牙无缘无故的掉出来,一定有原因。”
“那你说原因是什么呢?”
“这,我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再插嘴了,我们自然会办案,不用你来推理案情。”
“好吧。”光远耸了耸肩,有几分无奈。
不过至少,在光远的要求下,这颗牙还是被完整的保存了。
光远和莫言被带到警局后,开始做相关的记录,光远的嫌疑很快就被洗清了,因为从现场传来的消息来看,凶手杀人手法非常的细心谨慎,这显然不是光远这种未经人事的学生所能做到的。不多久,两个人就被放了出来。
  一路上,莫言一声不吭的,光远想安慰她,却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最终无关痛痒的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事。”莫言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紧接着说道,“我的心彻底死了,以后你别来烦我!”
听到这句话,光远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莫言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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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警局里忙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任何与案件有关的蛛丝马迹,这个案件眼看就要被当成悬案来处置了。、
“卢队,我们去找一下那个传说中的张栋梁吧,或许他能帮助我们破解呢。”一个警员说道。
“张栋梁啊,他以前因为一次要给废墟里的尸体取材,不小心被倒塌的废墟压住了,后来把他从废墟里挖出来,竭尽全力的抢救,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他已经高位截瘫,现在是废人一个,没有什么用了。”
“可是他有经验啊,他虽然现在不能进行实地调查了,但是征求他的意见或许会给我们破案带来新的思路。”
  “这倒也是,那我们晚上就去找他吧。”
话刚说完,警局就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第三章 大侦探的妻子(1)
Z市是HN省的省会,同时最近几年又加大了发展力度,因此最近已经出现了向大都市进化的迹象。上一届的省长为了让Z市能够得到更充分的发展,几乎倾尽了该省全部的资金建立了一个豪华气派的东开发区,的确,从这个开发区的先进程度来看,它确实够豪华了,也正因为这样,东开发区的房价也相应出现了提升,甚至高到了吓人的程度,结果造成了普通的平民百姓没人敢买这里的房子,同时也间接导致了东开发区几乎没有人居住的情况,事到如今,在老百姓的口中,东区又得到了一个别有一番风趣的绰号——“鬼区”,意思就是这个区里一个住户都没有,只有鬼才会选择住这个地方,这大概也是前任省长所没有想到的吧。
  不过,说是鬼区,也并非是一个人都没有,有些家里有钱又喜欢安静的人还是会选择住在这里的,比如张栋梁,一个曾经的超级大侦探,只可惜在经历过那次塌方意外后,他现在已经是一个高位截瘫的废人了。
  在东区寂静的街道上,有一家房屋里始终传出着呼吸机的声音,那个房屋坐落在东区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里,平时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在房屋里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接受氧疗,从他的身体状况来看,他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他的家里摆放着各种机器,有维持血压的,有维持供氧的,甚至连他自己身下的床都有特殊的功用,只要他的手指一按放在他指尖的第一个按钮,床的上半部就会抬起来,通过按按钮的力度,他还可以调整床抬起的高度,当床抬起来的时候,他的面前恰好是一个巨型电脑,他就是通过这个电脑来了解外面的世界的。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那个女人身体单薄,脸上抹着厚厚的浓妆,似乎一不留神,白色的粉底就会从她的脸上脱落下来。此时,这个女人正在用手轻轻的爱抚着床上男子的脖子,给他带来生理上的快感,当然,这个高位截瘫的男人也只有脖子以上的躯干部分还具有仅存的感觉功能了。
  “咚咚咚。”难得的敲门声在这个门前响起。
  “请进。”屋里的女人说道,紧接着,他拿起遥控器,遥控打开了房门。
  “啊哈哈,张栋梁先生的家到处都是高科技啊。”刚一进门,卢杰队长就开始感叹。
  “请先不要讲话,栋梁正在做氧疗。”
  “嗯,好的。”
   等了好大一会儿,张栋梁脸上的氧疗面罩才被取下,取下面罩后,张栋梁慢慢张开了眼睛,以虚弱的口气说道:“我已经是一个废人,没有什么使用价值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看我?”
  卢队长说道:“不,您的经验在警界里还是首屈一指的,只要您还在,您就是国宝啊。”
“呵呵,过奖了。”
“我今天来,是有个案子不太明白,想向您请教。”
“没什么可请教的,我再也不能破案了。”
  再看张栋梁的眼睛,那是一双如死灰般绝望的眼睛。
“呵呵,您不要过谦了,况且我并不是想让您来破案,只是想请教一下。”
“那你就问吧。”
“昨天夜里,实验中学的一个男生在放学后被杀了,凶手使用了割喉的手法,这些是现场照片,请您过目。”
  话刚说完,一旁的女人就接过了这几张照片,把照片放到投影仪下,照片的影像投影到了张栋梁的跟前,然后她开始慢慢的翻页,就在她把照片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张栋梁的眼睛好像突然一亮似的,说道:“白洁,翻回上面那一张。”
于是,白洁照做了。
“有什么不对吗?”卢队长看到这样的情形,问道。
  “凶手真的是通过这种方式杀人的吗?”
  “是啊,怎么了?”
  “这并不是一般的杀人事件,凶手使用麻醉药和杀人的手法及其专业,不可能是初犯,一定是惯犯,他故意把凶案现场做成这样,一定是在给警方示警,这是一种挑衅警方办案能力的做法。”
  “那就是说凶手杀人并没有明确的动机,他只是想要警方玩一场猫捉老鼠的较量。”
  “没错,就是这样,如果是较量,他应该会在凶案现场留下暗号之类的蛛丝马迹才对。”
  “可我们没有看到什么标记或者暗号啊。”卢队长有些疑惑。
  “或许是你们没有找到吧,好了,到了看新闻的时候了。”
  于是,张栋梁按下了指尖的第二个键,电脑开始播放Z市的当地新闻。
  “高考在昨天下午已经全部进行完毕,考生们普遍反应试题不难,在实验中学考场的出口,我方记者带来了考生对试题反应程度的最直观体验,下面请连线李晓红。”
  紧接着,新闻镜头切到了实验中学的门口,一个高大的男生出现在了画面上。
“请问您觉得这次考试的题目难度怎么样呢?”一个女记者追问道。
“一般吧。”那个高大的男子在一脸茫然的说话。
  随后,镜头切换到了记者的方位,只见那名女记者说道:“从考生的反应来看,这次高考试题出的并不是很难,因此,今年的分数线可能会有较大提升。”
  “呵呵,明显的假新闻,那个男生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回答问题,而且从镜头里太阳的角度来看,明显是在不同的时间里拍摄完成,然后被后期拼到一起的,我想那个男生说的一般很可能并不是指试题难度。”
  “咦?这个男生不是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吗?居然上电视了。”卢队长看到电视里的高大男生,自言自语道。
  “他是第一目击者?”
  “是的,而且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为了一颗牙齿和我争辩个不可开交,硬说这颗牙上有疑点。”
  “什么?一颗牙?”
  “是的,案发现场里还有一颗受害者的牙齿掉在地上,那个男生一直在跟我说那颗牙出现的很奇怪。”
   “你能把那颗牙拿过来吗?我要对它做一下分析。”
  “这,好吧。”虽然卢队长极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他离开了张栋梁的家,回警局取牙了。
   “白洁,我现在没事了,你也该上班了吧。”张栋梁看了身旁的女子,说道。
  “好的,中午见。”
   说完,白洁提起一个非常巨大的挎包,从包里拿出粉底,又在她那已经抹了非常多粉底的脸上补了补妆,随后慢慢离开了家。
大侦探的妻子(2)
  白洁和张栋梁结婚已经有五个年头了,曾经,他们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张栋梁是警界的精英,白洁则是出国深造归来的脑外科专家,现在的白洁,刚刚三十出头,就已经是Z市一附院的主任医师了,不过自从一个月前张栋梁因为事故造成重伤后,似乎他们的一切成就都已经失去意义了。白洁如今除了专注于忙碌的工作之外,还要兼顾照顾张栋梁的义务,生活自然苦不堪言,不过她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怨言。
  很快,白洁就来到了医院,她像往常一样走进电梯,按下四楼的按钮,到了自己的科室,此时,医办室里的医生们都到齐了,自然而然到了开会的时间。
  “现在,各位医生都汇报一下自己昨天的工作状况。”白洁开始主持会议。
  “昨天上午九点,二床病人出现轻度昏迷,后经输氧抢救,起搏器治疗恢复,目前状况正常,正在进一步观察中。”
  “昨天中午一点整,九床病人申请出院,出院时身体状况基本正常,已办过出院手续。”
  “昨天下午四点,我和刘副主任为七号病人做过脑脊穿刺液引流术,清出大量积脓,目前病人正在注射地塞米松维持治疗。”
   “今天凌晨一点,我值夜班,八床病人夜里突然惊叫,随后坐起发出呓语,经百分之二十甘露醇静推脑脊液治疗,病情好转,现情况正常。”
   随着科室医生将自己主管病人的情况一一报过,白洁点了点头,说道:“昨天大家都很辛苦,希望继续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对于病情还不稳定的病人,要继续跟踪治疗,不能麻痹大意,今天我们来讨论一下即将要做的这次大型手术。”
   说完这些,白洁示意各位医生坐回自己的座位,开始了讨论。
  “总体来说,这次为十床病人做的手术叫做脑肿瘤切除加脑周围炎性肿块清扫数,这次手术需要对患者进行开颅探查,查明肿瘤具体发生部位,并即时切除,手术风险较大,需要注意的问题有,开颅和取瘤过程中,注意不要触碰患者双侧脑神经,避免脑部并发症,同时手术过程中尽量不要出血,因为病人脑血管一旦出血,在颅腔狭小的空间里,脑神经纵横交错的情况下,我们基本无法进行血管缝合,这点请随我一同手术的医生注意。”
   交代完注意事项后,白洁开始分配自己的助手,一次外科手术的医生一般需要五名,其中四名是在手术台上为病人做手术的医生,第五名医生则是负责传递麻醉药或为四名医生服务的巡回士,做手术的四名医生分别称为主刀,一助,二助和三助。主刀是负责给病人切开皮肤,切割肿瘤并进行术后缝合的医生,一助要负责在病人血管出血时随时对病人进行血管节扎缝合,三助负责帮助一助穿针引线,而四助则需要负责排列手术器械,传递手术用具,以及对用过的手术器材及时回收,防止器械遗留,在手术结束后,四助还要负责清点手术器械。这四名参加手术的医生在术前均需要进行严格的消毒,戴上消毒手套,并且要穿上消过毒的专用手术衣,同时手术期间需要戴上帽子和口罩,巡回士作为服务医生的人员,自然不需要进行消毒,也不用穿专用的手术衣,只要穿上洗手衣即可。
  白洁按照专业的标准分配了参加手术的医生,自然,她自己一定是最重要的主刀医生,在大约早上九点的时候,已经做过麻醉的病人被推进手术室,并做好了一切术前准备,手术也正式开始了。
  刚开始,手术进行的一切顺利,可是在进行最后一步炎症肿块清扫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在清扫过程中,脑桥处的一个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血管因为受到牵拉,造成了出血,虽然这只是一个比针尖还要细小的创口,但一点一点渗出的血流如果不及时处理,患者术后也会因为迸发脑溢血而死亡的。
  再看这个创口的周围,横七竖八布满了交错的神经,如果把止血钳伸进去,势必要碰到神经,神经系统向来都是一个非常脆弱的系统,只要稍一触碰,往往活性就会出现明显的减低,甚至诱发智力障碍。
  遇到这种令人头疼的问题后,三个助手几乎已经放弃了为病人继续抢救的决定,按照惯例,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做法总是让巡回士到手术室外与患者家属沟通,让他们决定手术是否还要继续做下去,如果家属要求继续,紧接着就是要家属签一份风险同意书,大意是如果手术后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医院概不负责。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已经不得不这样采取这样的做法了。
  没错,只要主刀一句话,惯例就会执行,不过,白洁却丝毫没有做这个决定的意思,虽然她的脸上戴着口罩,但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依然在专注的看着这个细小而不起眼的创口,随后,她接过了一助手里的止血钳和穿有细线的小圆针,用止血钳夹好小圆针后,缓缓的将钳伸到了这个创口跟前,此时,其他几位助手都傻眼了,他们很明白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在没有经过家属签同意书的情况下,如果这次缝合出现意外,那么患者家属是有权利将医院告上法庭并要求做出巨额赔偿的。
  不过,白洁依然在沉稳着进行缝合的操作,一圈,两圈,小圆针已经绕了小血管两圈了,但仍然没有碰到那郁郁葱葱的神经,随后,她开始给创口进行打结,她的动作是那样娴熟细致,轻柔细小,即使这根止血钳是伸在密密麻麻的神经丛里的,也没有碰到哪怕一根及其微小的神经,最终,她打结成功了,慢慢的将止血钳拔了出来,随行的助手也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在这以后,一切都很顺利,当他们将病人的手术切口彻底缝合以后,已经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这场手术足足做了七个小时的时间。
  从手术室出来后,白洁简单的给医师们嘱咐了几句话,就脱掉白大衣,准备下班回家,刚一出门,她看到院长正在门口等她,就简单问了个好。
  “白洁,你的身体现在没有什么不适吧。”院长看起来非常的关切。
  “院长放心吧,我暂时还能撑的住,我知道我快要远离我的工作了,但是在我工作期间,我不想出任何的瑕疵。”白洁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院长,而是茫然的望着远方。
  “只要你自己觉得可以就行,注意不要太累了。”
  “呵呵,谢谢院长的好意。”
  说完,白洁就向市中心的一个化妆品店走去,看着白洁的背影,老院长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嘴里一直在哀叹着:“这又是何苦啊。”
  白洁离开了医院,就又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化妆品店,这是白洁经常来的地方,因为白洁不仅仅是个医生,在业余时间,她还自己经营了一间化妆品店,本来白洁经营化妆品店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兴趣,但是没有想到,自从化妆品店开业以来,店里的生意竟然蒸蒸日上,没有办法,白洁只好又临时雇了几名服务员帮忙打理,而平时,白洁只在她下班的时候来这里看看。
“白总来了。”服务员看到他们的老板又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店中,急忙问好。
“店里状况还好吧。”白洁问道。
  服务员刚要答话,外面就走进了一个身材消瘦的男生,这在女性出没的化妆品店里显得分外惹眼,很快,店里所有顾客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了。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哦,我想要拉一笔赞助。”
“赞助?我是这里经理白洁。”
“呵呵,是这样的,我是Z大学学生会外联部的成员,我叫郑然,在六月二十日,我们学校要举办一次化妆舞会,需要拉一笔赞助,所以希望贵店能够帮助我们。”
“那我们会得到什么好处呢?” “Z大学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学生涌入校门,而这次化妆舞会定于我们学校的文化广场,到时一定会有很多人参加,到时候全校的同学都会了解到贵店的情况,那么你们的客流量也将大大增加。”
  “你们要怎样帮我宣传?”
  “我们可以为贵店扯出宣传横幅,并且在主持人报幕的时候,可以同时介绍贵店的情况。”
  “听起来不错,其实我也是大学毕业,对于大学里举办活动向来是支持的,好吧,我们成交,到时候有什么需要,记着通知我,现在我们去签合同吧。”
  “太好了,谢谢您对我们活动的支持。”
  处理了赞助的事情,白洁看天色已晚,就打烊回家了。
  刚到家门,白洁就看到家里的门开着,她心中很奇怪,就走进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她看到卢队长也在那里,而床上的张栋梁则兴奋的叫着:“这个牙齿果然有问题。”
白洁把头凑到张栋梁眼睛一直在注视的电脑上,结果看到虎腾的牙齿经过电脑的放大,上面清楚的显示着“六月二十日,Z大学校园,杀人”。
第四章 从此做他的眼睛(1)
自从经历了那次杀人案之后,光远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由于杀人案的发生,光远和莫言只见的误会再次加深,而此时的莫言,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合理的建议,毕竟男友在自己的身边被杀,恐怕任谁都无法泰然自若。
现在的光远,除了每天躺在自家的床上发呆,就是出门找刘利遥发泄。
“好啦,我知道凶手不是你。”刘利遥也有些忍受不了光远的没完没了了。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凶手呢?”光远问道。
“这,我真服了你了,就凭我对你的了解总行了吧。”
“呵呵,人是会变的。”
“得得,你又开始婆婆妈妈了,不如这样吧,六月二十号,我大哥郑然所在的Z大学要办化妆舞会,我把莫言也叫过去,你画上谁都认不出来的妆以后,去逗莫言开心,或许她会因此对你产生好感,等晚会终了,你把身份一吐露,兴许你们就成了。”
“可是你要怎么才能把莫言交出来啊?”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和莫言是初中同学,当初我还给她穿过求爱纸条呢。”
“啊?还有这事,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其实我也是领评分细则那天刚知道的,那天我在办公室偶然遇到了她和虎腾。”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从你见到虎腾到他被杀,才刚过了十几分钟,你可算是瞻仰了虎腾的遗容了。”
“唉,谁说不是呢,有时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不确定性。”
就在两人聊得正欢之际,光远的电话突然响了,光远拿出手机,发现是一个自己从来都没有联系过的号码,心下有些奇怪,便犹豫着接听了。
“请问是光远吗?我是卢杰卢队长。” “啊,是的,虎腾被杀的案件有着落了吗?”
“算是有了些进展,我有些事情要和你面谈,你坐车来东开发区的母亲河东路和蓝水路交叉口吧。”
“为什么要去这么远啊?”光远对这个地点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有为什么,你到了就知道了,你要是不来,我就下令逮捕你。”
“什么!喂喂!”光远刚想继续说话,就听到电话里已经传出了断线的忙音。
“到底什么事啊?非要搞这么神神秘秘的。”光远摸了摸头,结果更摸不着头脑了。
“该不会是东窗事发了吧。”
“什么东窗事发啊!怎么说话的!我做过什么事啊!算了,我这就过去,我可不想被莫名其妙的逮捕。”
  没有办法,光远只好打的连夜赶到了卢队长约定的地方。
刚一下车,光远就看到卢队长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卢队长先是和光远打了声招呼,随后对光远示意:“跟我来。”
于是,糊里糊涂的光远就被带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路上,紧接着就又看到了一座毫不起眼的民房。
卢队长走到房门前,只是咳嗽了一声,门居然自动就开了,让光远顿时大为惊讶。
进入了房中,光远看到一个好像已经病入膏肓的病人正在床上坐着垂死挣扎,不由好奇问道:“这人是谁啊?”
“他是我们警界的神话,叫做张栋梁。”
“也就是说是他找到了胡腾被杀案的线索?”
“不,线索是你发现的。”床上的人忽然说话,把光远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开始环顾这间房子,虽然房子不大,但是那个病人身旁的女人却引起了光远的注意,因为她脸上的化妆品涂的简直太多了,看上去就像一个白面女鬼。
“她是我的妻子,叫做白洁。”
“啊哈哈,果真姓‘白’啊。”光远禁不住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白洁听到光远这句话,有些奇怪。
“没没没什么,咱们说正事吧。”光远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那我就来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吧,你给卢队长的那颗牙,确实非常重要,我们通过电脑放大技术,发现牙齿上刻着‘六月二十日,Z大学校园,杀人。’几个字。”
“那凶手的意思应该是要在六月二十号那天,在Z大学的校园里杀掉一个人吧,这个凶手真奇怪,杀了人还要故意留下预告函,并且还处理的这么隐蔽。”
  “所以这次的凶手非同一般,如果此案加紧侦破,恐怕还会闹出更多的人命。”
  “是啊。”
  就在这时,张栋梁的眼睛突然锁定了光远,慢慢说道:“你是个可造之才,我要把你培养成一个出色的侦探,就从眼下这个案件开始。”
“算了吧,我是个一事无成的人,从来没有过什么成就,连女孩都追不上,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光远辩解道,眼睛里充满了无奈。
“不,其实你很优秀,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呵呵,也许吧,但是我现在不想做任何事情,我要回家了,你找个比我更优秀的人来继承你的衣钵吧。”
  说完这些,光远转身离开了这间房子,默默的回家了。
  从此做他的眼睛(2)
光远拒绝了张栋梁的好意,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就是张栋梁希望成为的那个人,他只知道自己的人生碌碌无为,到现在为止都一事无成,虽然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全省数一数二的高中,可是当他进入这个人才济济的地方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从前只是一只井底之蛙而已,在这里,他是一个再平庸不过的人。
  此时,他忽然又想起了莫言对他的冷淡,他甚至开始嘲笑起自己了,如果他真是那么强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身边这些细小的问题无能为力呢?
  不知不觉,光远已经到家了,胡思乱想了一路的光远已经不想再去考虑什么当侦探的事情,因为眼下最要紧的是报个自己能够得着的学校,根据自己的估分,太好的学校他早就已经不敢强求了,从他的考试情况来看,他顶多也就是一个二本院校的成绩。
“报哪个学校呢?”
  生活的挫折已经把光远磨砺的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他现在根本就没想到过将来会做什么职业,一直以来,他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
  就在光远冥思苦想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这次他想也不想,就已经猜到多半是刘利遥打来的询问电话。
  “喂,我还活着呢,现在给家。”
  “啊!太好了,刚才到底什么事啊?没什么,一点小麻烦。”
  “没事就好,我挂了啊!”
  挂掉了电话,光远躺下开始思考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一种感觉始终在他的头脑中挥之不去,那就是他对虎腾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似的。不过,想了没多长时间,光远就因为禁不住劳累而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光远依旧无所事事的起了床,然后无所事事的出门,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几乎占了他人生的全部。
“真没意思啊。”
光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着。
“你好。”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光远很奇怪有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就下意识的回过头,一个大约三十岁,画着浓妆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略微思索了一下,光远想起了她就是昨天在张栋梁家的那个女人。
“哦,是你呀,不会又是劝我入伙的吧。”
“呵呵,恰恰相反,我是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个懦夫!”白洁眼神里突然露出一丝冷峻,把光远压得无法抬头。
“嗯,你说的没错,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光远慢慢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你这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你知道因为虎腾的被杀,你瞬间成为了莫言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你真的想为自己平凡,就应该加入到我们中来,为自己洗清冤屈,而不是在这里感物伤怀。”
  “嗯,说的不错,你可以接着说,但我要先走一步了。”
  紧接着,光远扭回了头,大步朝前走了起来,想要甩掉白洁。
  “你回来!”白洁厉声喝道。
  光远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在这个时候,他却听到了自己后背传来了“扑通”一声。
  光远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看到白洁竟然对着光远跪在了地上,这瞬间引来了路上过往的行人。
“你,你干什么啊!”
“我跪在这里,只是想求你帮帮栋梁。”
“什么?帮他?我自己都还自身难保呢。”光远越发的不解了。
“你能帮到他的,张栋梁自从失去了生活能力,心志也变得日益消沉,他床头的按钮上有很多按键,其中一个就是自杀按键,他已经做好了随时结束自己生命的准备,即使我违背了他的意愿,擅自撤去,这个按钮,他也会生活在痛苦之中,但是从昨天起,我感觉他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这全都是因为你的出现啊。”
“什么?因为我的出现?这怎么可能?”
“绝对可能,自从看到了你,他知道自己还可以培养出一个出色的接班人,他已经对生活重燃了希望,如果你拒绝了他,也就等于间接结束了他的生命。”
  看着眼前白洁真心的目光,光远突然想起了莫言,良久,他沉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都是不容易的人,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做他的眼睛。”
第五章 关于米粒的追踪
  在白洁的苦心劝说下,光远终于做出了一个对他来说绝对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他答应了做张栋梁助手的请求,同时,也开始了自己的侦探生涯。
  再次来到了这个不起眼的房间里,聆听着耳边呼吸机的轰鸣,两个人结成了非常有特点的一对战友,张栋梁不能走路,光远就通过自己敏锐的观察力来给张栋梁提供必要的信息。
  “根据牙齿上的说明,在六月二十日那天,Z大学的校园里很可能会发生杀人案。”光远看着米粒显示出的图像,自言自语道。
  “没错,我想既然凶手选择了和警方作对,他应该不会把杀人案安排在毫不起眼的地方。”张栋梁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卢队长有些不解。
   “因为凶手要给警方一种威慑,如果把杀人案安排在大家都不注意的地方,效果显然会打折扣,我想他一定会把自己的杀人计划,安排在一个非常喧闹,而且还会吸引很多人来观看的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这才是最有震撼力的事情。”
  “开玩笑,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恐怕凶手自己也逃不了的。”
  “不,以我们对手的智商来看,他或许还会不露声色的全身而退呢。”
  “不可能,哪有这么玄。”卢队长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能力被藐视了,竭力的辩解着。
  “我看有可能,这个凶手杀人太专业了,一定很有心机。”光远说道。
  “我以我断案多年的经验作担保,如果凶手真的采用这种方式作案,我一定可以当场把他抓获!”卢队长看起来相当的斩钉截铁。
  “只是一个人能在这么小的牙齿上刻字,肯定也是一个有绝活的人。”白洁若有所思的说道。
  “刻字?”光远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景象,发了下呆。
  “你好像对刻字很在意。”张栋梁问道。
  “是的,前几天傍晚我登邙山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老大爷在米粒上刻字,而且一刻就是一首诗。”
  “是吗?或许他们只见真有什么联系啊,他经常在邙山刻字吗?”
  “我想应该是吧。”
  “你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现在我要布置任务了,光远,你和白洁到邙山一趟,找到那个手艺人。”
  “那我呢?”一旁的卢队长有些忍不住了。
  “你带上警察到Z大学蹲点,注意最近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
  “好的。”
  领过命令,卢队长先走了一步,光远等白洁给张栋梁做过理疗后,就也和白洁一起要出门,就在刚要出门的时候,白洁却突然“啊”了一声,立刻回转身去。光远回头看白洁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就见白洁找到了自己那个巨型的挎包,这个包太大了,和她娇小的身材几乎不成比例。
  两人走出了房间,光远一边走着,一边和白洁讨论着案情。
“这个案子其实相当的棘手,毕竟凶手是这样一个狡猾的人。”
可是,一旁的白洁并没有回答光远的话。
光远也没有在意,以为白洁只是在沉思,就接着说道:“真不知道案件要从哪里做突破口才合适。”
  只是,一旁的白洁仍然没有搭话,这时,光远才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眼前的景象顿时把他吓了一跳,只见白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光远急忙跑到白洁身旁,使劲白洁的掐人中,她才渐渐的缓过神来。
醒过来后,白洁挣扎着起身,对光远说道:“我没事,继续办正事吧。”
光远诧异的点了点头,就跟着白洁一起上了公交车。公交车上,两人都没有互相说话。
终于,还是光远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有病?”
白洁被光远这突然的一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淡然的笑了,紧接着,她把自己的挎包打开,向光远展示里面的东西。
光远把头伸向挎包,发现白洁的挎包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假发,禁不住笑道:“我知道你还有做化妆品的职业,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用心经营。”
“不,这些化妆品不是用来卖的的,而是给我一个人用的。”
“什么?这么多化妆品,你一个人用?”光远对白洁的话感到万分吃惊。
“没错,正因为你所说的原因,我有病。”
“这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在两年前,我被检查出患了一种免疫疾病,这种疾病导致我的免疫系统出现障碍,各种病菌趁虚而入,损毁我的肌肤,如今的我早已面目全非,只能靠化妆品来维持我这看上去青春的脸。”
“免疫系统出问题,恐怕不止这点损害吧。”光远言语中透出了担心。
“是的,人没有了免疫系统,就相当于国家没有了军队,只能任侵略者欺凌,我身体里的各个器官都会因为没有保护而遭到病菌的侵蚀,最终衰竭,当时医生说我只有两年时间可活了,到现在为止,恰好是两年。”
  “你的意思是?”
  “很显然,我大限将至了。”
  听到这番话,光远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将死之人了。  “呵呵,你不用安慰我,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死之前,能够看到栋梁重新振作起来。”
  说到这里,白洁的眼神里闪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她看着光远,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希望。
直到此时,光远才明白了白洁的苦心,不禁感叹了起来:“我以为我是一个被命运伤害的人,没想到被伤害的不止我一个。”
不知何时,公交车外面的天上下起了零星的小雨,打湿了车窗,或许是在为这两个苦命的人哭泣。
其实去邙山的路并不很远,他们一会儿就到了,或许是上天有意安排,每次光远去邙山的时候,天空总是下着小雨,给山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光远凭着记忆,找到了上次来时的天桥,又沿着危险的绳索走了一遍,找到了那个手艺人。
“师傅,我又来啦!”
手艺人看到面前的光远,顿时笑道:“呵呵,我这个地方偏僻的很,很少见到回头客,你是第一个,好!”
“不过我是有求于你啊。”光远笑了起来。
“哈哈,求人不如求己。”
“哦?这话怎么解释?”
“你看到这山间的迷雾了吗?”手艺人指了指由于下雨而积起的水雾。
光远循着手艺人的手指眺望过去,看到白雾已经把整个山体遮盖,让他几乎看不到对面的山峦了。
“好大的雾啊!”光远感叹道。
“哈哈,那不是雾,是你的迷茫的心。”
“啊?可我看到的明明是雾啊!”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自己身在红尘之内,又怎么能解决红尘里的纷扰呢?只有眼界开阔,才能明辨是非啊。”
  “哦?还望指教。”光远突然对眼前的手艺人肃然起敬。
  “呵呵,我老了,不想再扯上这些与己无关的事情了,你要自悟,我走啦!”
“哈哈哈!”伴着一声长笑,手艺人挑起了自己的行具,走进了茫茫的山雾里,等到光远和白洁反应过来要去追时,他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
第六章 刘利遥的秘密(1)
  “你们把那个手艺人跟丢了!”张栋梁听到光远和白洁的报告,心中有些奇怪。
  “是的,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雾里了。”
  张栋梁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或许是个世外高人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他了,既然实验中学杀人案暂时没有线索,我们就应该积极预防Z大学里可能出现的案件。”
  “是啊,也不知道凶手会在哪里实施杀人的计划,到底什么地方会是一个很多人都会赶去的地方呢?”光远自言自语着。
  “会不会?”白洁好像想到了什么。
  “会不会怎样?”光远问道。
  “前几天Z大学学生会有个外联部的同学叫郑然,他为了举办化装舞会,特意向我的化妆品店拉了赞助,那个化妆舞会的举办时间恰好是六月二十号。”
  “那八成就是这个了。”张栋梁说道。
  听到郑然这个名字,光远陷入了沉思,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既然下一个案件已经有了突破口,那就应该防微杜渐了,你们去联系卢队长,然后分头以各种合适的理由,涉足这个化妆舞会。”
  “好的。”两人齐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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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今天是怎么搞的,手感真差!”篮球场,一个篮球再次砸筐而出。
“狼遥,你今天可是不止一次打铁了。”郑然有意拿刘利遥寻开心。
  刘利遥听到郑然笑话他,没好气的回过头来,不忿说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郑然听到“虎”字,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敢说‘虎’啊,就不怕沾染上晦气?”
“为什么这样说啊?”
“我听说你们学校不是有个姓‘虎’的同学让人给杀了吗?”
“是啊,想想真是可惜,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
刘利遥跑了跑神。
对于刘利遥这种平时除了运动还是运动的人来说,或许球场是唯一能见到他的地方了,他那一米九多的身高,在哪里都是被人瞩目的焦点,不过,他在篮球场上那种舍我其谁的气概曾经震趴过很多人,因此大家都给送了个绰号“狼遥”,但是这并不是唯一的绰号,也有一次在下课的时候,刘利遥不知道要做什么,下意识把手掌伸开,举了起来,结果正好被另一个同学有手机抓拍下来了,后来那位同学把这张照片传到了他们班的群里,结果,所有人都惊讶的发现,刘利遥的手在照片里刚好和自己的头保持平行,就好像是手和头在比大小一样,只是搞笑的是,在照片里,他的手看起来似乎比他的头还要大一点,或许打篮球的人都手大,不过显然这并不是人们讨论的重点,大家的重点全定格在了刘利遥的头上,结果刘利遥的另一个绰号诞生了“脑小”。关于这第二个绰号,刘利遥一直都很不满意,不过在班里已经被叫开了,他也毫无办法。
  “狼遥啊,后天就是化妆舞会了,你可要帮我多拉点人过来捧场。”郑然说道。
  “啊哈哈!没问题,我可以叫来两个人。”
  “是吗,那太感谢了。我们为了举办这场化妆舞会,可是忙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呢。”
  “是啊,搞活动历来不是简单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想搀和这些麻烦事,能打上球就是最好的。”
  “你就知道打球......”
  “那当然,人各有志嘛。”
  “狼遥。”刚说到这里,郑然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让刘利遥也不得不跟着严肃了,“化妆舞会那天,学生会内部已经商量好了找一个人扮演喝醉酒的小丑,博得大家的兴趣。”
  “哈哈,好啊,到时我一定看你出丑。”
  “可是事情并不是那样简单。”
  “难道你还不会表演?”
  “是啊,我怕我演砸了。“
  “唉,那只有另改计划了。”
  “可是这个计划真的是太好了,我不想放弃,所以只能恳求你一件事。”
  “难道.....不会吧。”刘利遥顿时感到情况不妙。
  “我求你帮忙,帮我扮演一次小丑吧。”
  “什么!这怎么行!我也不会表演啊!”
  “但你不是我们学校的人,相对来说不容易走漏风声。”
  “可我真的不行啊!”
  “好啦,别谦虚了,我知道你行的,就这么定了,我去忙化妆舞会的事了,二十号你要提前一个小时来,我们要给你化妆。”
   说完,郑然就兴冲冲的跑走了,刘利遥看着郑然远去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憋闷,差点背过气去,再次运足气力,开始投篮。
  篮球又一次砸筐而出。
刘利遥的秘密(2)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什么比被逼无奈去演小丑更差劲的事情了,结果这种事却让刘利遥给遇到了。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早已没心情打球,现在的他,正在拿着球往家里走。
“狼遥!”
  听到有人叫他,刘利遥抬起头来,看到原来是光远,就更加没好气的说道:“唉,化妆舞会上我要扮演小丑,真郁闷!”
“啊!你扮演小丑?这世界上哪有这么高大的小丑啊!”光远差点被逗了。
“谁说不是啊!可郑然非要我去扮演小丑!”
“郑然?”光远对这个名字马上敏感了起来。
“是啊,我给你提到过,那次在我家。”
“啊!真是太巧啦!”
“怎么了?”刘利遥对光远的话很是奇怪。
“呵呵,没什么,只是有点感慨。”
“好吧,我才不管你什么感慨,反正我现在心里很不爽。”
“那你决定去扮演小丑了?”
“也只能这样了啊,我回去一定在人人网上骂死郑然这个混蛋。”
  “人人网是什么啊?”光远禁不住有些好奇。
  “就是一个社交网络,在人人网上,你可以找到很多年前失去联系的老同学呢。”
  “看来是个非常适合怀旧的社交网呢。”
  “是啊,对你这种喜欢怀旧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这倒让我很感兴趣,哪天我也注册个帐号玩玩。”
  “那你快回去注册,今天是我的倒霉日,我一刻也不想在街上多呆了。”
  说完,刘利遥就大踏步的走了,光远听到刘利遥说人人网的事情,也来了兴趣,反正闲来无事,就也回家打开了电脑,准备注册一个人人帐号。
   在注册栏上填好了一切该填的信息,光远一点击“确定”,他自己的人人往就也开通了。
  “唉,我的页面上什么都没有,看来追赶大家的脚步任重而道远啊。”
  光远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搜寻自己的朋友,当然,他第一个搜寻的就是刘利遥,找到以后立刻就加为了好友,然后打开了刘利遥的主页。
  “哈哈!狼遥可真逗,别人的头像要么是风景照,要么是大头贴,唯独他整了张一寸免冠正面照传上去了。”
  随后,光远又开始在搜索上寻找莫言的名字,不多久,莫言也找到了,不过莫言似乎仍然在缅怀自己那段已经逝去的恋情,头像也是她自己和虎腾的合影。
  “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吧。”光远看着照片中莫言幸福洋溢的笑脸,心里不禁产生出一阵失落。只是这阵失落很快就被他细致的观察所取代了,因为,照片中虎腾的脸又一次让他产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光远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突然,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又再次调出了刘利遥的头像,把虎腾和刘利遥的照片放在了一起。
   “不会吧。”光远开始为自己的发现惊呼出声,因为面前的虎腾和刘利遥,居然有着一张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
   “我说怎么总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原来他们两个长得这么像啊,如果不是气质不一样,真可以当成是同一个人呢。”
  想到这里,光远突然想起了刘利遥和莫言在初中时的关系,刘利遥曾经给莫言递过求爱纸条,被莫言上交给老师了,但是那毕竟是一个女孩第一次接受到一个男生的纸条,所以刘利遥的形象就被莫言深深的印在潜意识之中了,因此,当再次出现一个和刘利遥长得相像的人求爱的时候,莫言就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这个人的表白。
  “可是......”光远心里再次闪过一丝悸动。
  记得虎腾被杀前曾经和刘利遥见过一面,面对着和自己长得这么相像的自己,刘利遥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的,他一定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当他发现莫言在和一个长得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相处的时候,一定会更加的吃醋吧,他甚至还可能会为自己当年被拒绝而鸣不平,他心里越想越气愤,所以就暗地里尾随着两人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直到......
想到这里,一个可怕的推理刻在了光远的脑中:“难道刘利遥就是杀人案的凶手吗?”
他拼命摇起了头,想挥去这种恐怖的想法,他开始给自己找出种种借口:“刘利遥那种粗枝大叶的性格,怎么会做出这样精密的杀人手法啊!而且凶手很明显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是刘利遥这种偶然的巧遇?”
  虽然是安慰性质的话,不过却想的颇有道理,或许这就是光远理性的直觉吧。
  思索着这个诡异的案件,光远不知不觉又坐起身来,走出家门,来到了案发现场的那个角落里。
  已经过去了很多天,很多地方都已经做出了详细的取证,照片也都被详尽的拍过,因此这个地方已经解除了戒严,在现场已经被破坏的情况下,想找出实际的证据恐怕难上加难,不过光远并没有放弃。
  “根据莫言的供词,他是被人从身后击晕的,如果是拳头把人击晕,那这个人的气力也委实不可思议,十有八九是被重物击晕,可是当时搜查现场的时候,警方并没有找到任何与凶器有关的东西,那么这个击晕莫言甚至是虎腾的凶器到底在哪里呢?难道是被凶手带走了?”
  光远仔细回忆着他当时看到的情况,突然,他好像想起一件事。
“对了,当时地上还有一摊量并不是很多的血,凶手杀人的时候是一边擦血一边割喉的,因此血绝不可能是凶手在杀人的过程中留下来的,当时的地上之所以有一摊血,一定是凶手砸晕虎腾时溅到地面上的。”
“当时血迹的踪迹是......”光远开始跟着自己的回忆迈着缓慢的步子,最终他停到了一个离杀人现场并不很远的地方。
  “当时血迹到这里就终止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光远开始上下打量起这个地方,他看到他前面的路面和后面的路面在颜色上并不完全相同,显然这里的路被工人刚刚铺过。
  看到这里,光远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随后,他飞也似的跑到了附近的一处建筑工地,抢过一把铁锹,扛着回到了这个刚铺过的路面,他开始挖开这个刚铺好的路,一铲,两铲,最终,他看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一块大石头,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就像凝固后的血。
他兴奋的捡起石头,丢下铁锹,向刘利遥家的方向跑去。
刘利遥的秘密(3)
很快,光远就赶到了刘利遥的家,刘利遥家住在Z市轻工业学院的家属院里,父母都是轻工学院的老师,一般这个时候,刘利遥的父母都去上班了,只留下刘利遥一个人在家上网,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光远来到了刘利遥家的门前,“咚咚”的敲响了门。
“谁啊?”
“是我,光远。”
“好的,我就来。”说罢,门就被刘利遥打开了,刘利遥一脸迷茫的出现在光远的面前,显然他也没想到光远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你来找我干什么啊?”
“让我先进去。”
没等刘利遥说话,光远就一步踏进了刘利遥的家门走进了刘利遥的卧室,刘利遥的电脑开着,看上去是正在上网,随后,光远转过身来,对刘利遥说道:“我来这里,是要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啊?”
  “杀虎腾的凶器。”
  “啊?在哪呢?”刘利遥一下激动了起来。
  “就是它,这块石头啊。”光远突然从身后拿出了自己刚挖出来的石头。
  “啊!不不不!那不是凶器!你弄错了!”刘利遥看到这块石头,立刻慌了起来。
  “算了,你别骗我了,虎腾是被你杀掉的吧。”光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直射向刘利遥。
  “开玩笑,我杀他干什么啊!”
  “因为吃醋,当我每次看到虎腾的时候,都会感觉到怪怪的,直到今天,我才搞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你们两个长得太像了,你初中时对莫言求爱未果,再加上这次受到虎腾的刺激,心理失衡是难免的,所以你就在趁他们两个走到小胡同的时候,用这个石头砸晕了虎腾和莫言,随后开始了你的杀人计划,作案之后,你其他的凶器可以令人毫不怀疑的带走,但是一路上掂着个染血的石头的话,恐怕任谁都会注意的,所以你只能选择丢弃它,但是你又不能让警察发现这个石头,于是你想出了一个办法,当时,你把石头扔进了仍在修路的水泥堆里,就这样,石头和水泥一起都被工人用来铺路了,你的杀人凶器也就因此被完美的掩盖。”
  “你你......你胡说八道!”刘利遥显然已经慌了。
  “呵呵,我是不是胡说很容易鉴别,只要找到了石头,就可以从石头上鉴定指纹和血迹,如果不是你杀人,你是绝不可能碰到这块石头的,上面也就不可能有你的指纹,如果石头没有砸到虎腾,那么石头上面的血迹也就不可能是虎腾的,如果真的两者都有,那么我胡说的概率恐怕就会变得很小了。”
  “你你你......”刘利遥现在已经语无伦次了。
“你还是承认了吧,也好让我对莫言有个交代。”
  “好,我承认是我从背后砸晕了虎腾和莫言,可是我做完这些以后,立刻就离开了,至于虎腾怎么会被割喉,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是吗?恐怕这很难令人相信吧。”
  “哈哈,你信不信都行,但我要说的是,虎腾被杀这件事,我一直都怀疑你就是凶手!”
  “什么?我是凶手?”光远被刘利遥这句话弄得有些糊涂。
  “完全有可能,因为在我离开以后的这段时间里,有一个人曾经在案发现场出现过,那个人就是你光远,你被莫言当场抓住,这点你是无法抵赖的,所以,你很有可能在我离开的时候,趁莫言两个人昏迷之际,杀害了虎腾,别告诉我你没有杀人动机,这显然是在撒谎。”
  “这......我绝对没有杀害虎腾!”
  “那我告诉你,虎腾也绝不是我杀的!”
  “好吧。”见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光远也只好让步了,“我暂且相信你的清白,不过这块石头,我要送去警局。”
  “这随你的便,我正大光明,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就在这时,光远忽然听到电脑传来一阵忙音,扭过头去,看到刘利遥QQ上的一个头像停止了抖动,那正是莫言的头像。
“难道?”光远愣住了。
“没错,刚才我和莫言一直在音频通话,我们的对话已经被她全部听到了。”刘利遥无奈叹了口气。同时,光远也沉默了。
  莫言这几天一直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经常用QQ来找我倾诉,本来我一直在给她鼓励,不过这次又要打击她了。
光远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退出了刘利遥的屋子,拿着石头往警局的方向走去,至于他在想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七章 化妆舞会惊魂(1)
  “鉴定结果出来了,石头上的血迹是虎腾的,也有刘利遥的指纹。”
“这么说刘利遥就是凶手了。”卢队长说道。
“不大可能吧。”床上的张栋梁提出了异议,“刘利遥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做出割喉的事情来呢?况且根据他的供词来看,他所说的情况的确不能排除。”
“我看事情很简单,凶手就是刘利遥,现在的学生都早熟,不能用老眼光来看待了。”
“那凶手为什么要遗留下一颗刻上字迹的牙齿呢?”光远问道。
“那是刘利遥在故弄玄虚,想转移我们的视线。”
“即使真是这样,他又怎么做到在牙上刻字的呢?如果这个案子还有帮凶,在帮凶还没有抓到的情况下就草率定案,恐怕不好。”白洁也在旁边说道。
“依我看,帮凶肯定是那个上次被你们跟丢的手艺人,不过这只是小修小补的问题了,只要警方出动,迟早会抓住他。”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完,Z大学那边绝对不可松懈。”张栋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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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化妆舞会就快到了,郑然整天都在忙里忙外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经历大型的舞会,他可不想让自己第一次举办的舞会砸锅,同时,文艺部也已经安排好了舞会的流程,根据活动策划,舞会将会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是集体舞阶段,第二个是随意展示阶段,第三个则是真相大白阶段。根据以往的经验,舞会最困难而且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第二阶段的自由展示,因为在场的嘉宾都会很热衷于跳集体舞,但是一到让他们自己出来献丑的时候,往往却会畏首畏尾,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恐怕整个第二阶段里就会出现冷场的情况。不过学生会内部自然安排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对策,换句话说,他们是不会让冷场的情况发生的,因为在文艺部的安排下,学生会内部成员到时也会画上奇形怪状的装扮,混在嘉宾的中间,如果真的出现了嘉宾不上场展示的情况,他们内部成员就会装成嘉宾的样子,上场表演,而这些表演都是在场下已经排过多遍的东西,几乎不会出错。
  眼下,郑然手头就有一个任务,他要物色一个扮演小丑的人,不过经过昨天的一同商议,他已经成功的把这项棘手的任务推给了本来与化妆舞会毫不相干的刘利遥。当他搞定这一切后,郑然就急不可耐的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他们学生会的总部。
按理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许学生会内部成员这有口风不严的人吧。才刚过了半天时间,刘利遥扮演小丑的事情就已经在Z大学的校园里被传的满城风雨了。本来刘利遥不是Z大学的同学,可是经过同学们添油加醋的一番口舌,刘利遥被越发的宣传的神乎其神了,到最后,Z大的很多同学都开始打听刘利遥的住处,很快,刘利遥对Z大学的学生来说,就变得不再陌生,甚至连一点新鲜感都没有了。
  这种情况显然非常出乎郑然的意料,因为按他原来的计划,是要给大家一个惊喜,并且让大家认识一个新同学的,但这样的惊喜已经不可能存在了,这两天,刘利遥总是接到来自Z大学生的电话,郑然也同样为此头痛不已,不,应该说他简直快要崩溃了,他甚至有点绝望,如果这次表演效果不好的话,或许他会被校学生会裁员的。
“刘利遥啊,你能不能不这么张扬啊,总是在接电话。”郑然无奈的说道。
“晕啊,这个我也不想,可我控制不住啊,我怎么知道他们都是从哪要来的电话啊。”刘利遥显然也整天忙在焦头烂额的电话中。
“唉,没想到会这样,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来阻止。”
“是啊,天天快忙死我了,搞的我都没有时间和女朋友约会了。”刘利遥抱怨道。
“什么?你有女朋友了?”郑然眼珠惊得差点掉出来。
“是啊,我女朋友叫张静,从小和我青梅竹马,我们都是轻工学院家属院的。”
“啊!真是幸福啊,你这个准大学生都有女朋友了,我这个正式大学生竟然还是单身,唉......”
“这不一样,人各有志嘛!”
“好吧,不过这和志向没什么关系吧。我就是觉着我特别倒霉,没交上女朋友,仕途也不顺,本来指望这次化妆舞会能打个翻身仗呢,结果看情况又要演砸了。”
“哈哈,未必,我还有个立竿见影的办法。”
“啊?什么办法啊?”听到刘利遥说还有缓和的余地,郑然的眼睛马上发出了亮光。
“我们可以这样啊。”刘利遥把嘴凑到郑然的耳边,小声耳语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话,而郑然则在那里不住的点头。
化妆舞会惊魂(2)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六月二十号,本来这一天是很平常的一天,没有节假日,也没有什么盛大的庆典,但是在有些人的心里,这一天并不寻常。
  Z大校园里,一场别开生面的化妆舞会就要在今晚开始举办,学生会的上上下下都已经做好了迎接考验的准备,同时,做好准备的还有光远他们。按照张栋梁的叮嘱,光远他们需要不动声色的混进化妆舞会的现场,本来他们认为这并不很难,但是等到他们实施计划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的准备是多么的不充分。
  如今的大学,充满了官本位思想,已经很少见到纯学术方面的研究了,在这次化妆舞会上,倒也得到了集中的体现,本来化妆舞会应该是一个所有在校学生都可以参加的晚会,但是校学生会却莫名其妙的给各院系送去了请柬,意思就是只有持有请柬的人才有资格进场,这样一来,就只有各院系的团总支学生会成员才有进场参加晚会的资格了,而一般的“平民百姓”,则压根没有进场的可能。
遇到这种情况,假装成在校大学生显然已经达不到目的了,进入化妆舞会现场的唯一办法只有拿到请柬,白洁的情况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她毕竟是化妆舞会的赞助商,因而有直接进场的权利,只是光远这边就开始作难了,他既没有请柬,也不是什么学生会成员,要进场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正在光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脑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对,找刘利遥,他是参加化妆舞会的演员,一定可以帮我搞到票!”
想到这里,光远就打算动身了,不过紧跟而来的手机铃声提前给他送来了喜讯,原来刘利遥并没有计较那天被光远“诬陷”的事情,反而好心的送来了一张票,于此同时,他还给光远暗示莫言可能也会到场。
解决了入场问题,光远就也在那天晚上准时赶到了Z大学的文化广场,来参加化妆舞会了。
光远刚刚赶到,就看到白洁已经在嘉宾席上就坐,心里不禁有几分羡慕,不过他并不知道白洁在晚会开始前的辛苦,她可是在晚会前给几乎所有的准备不充分的演员进行了一次补妆,等她好不容易坐到嘉宾席上的时候,早就已经累的不清了。
不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光远的眼前出现了。
“莫言,你来了。”光远看着莫言,小声说道。
“嗯,我本来不想来的,你们两个都做了对不起虎腾的事情。”
“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说真的,我真希望你们两个现在就能在死在我的面前。”莫言的话说的这样狠,这让光远有些意外。
“同学们,化妆舞会现在开始,现在我们彼此之间都是陌生人,让我们进行刺激的艳遇吧!”
“哼,艳遇。”光远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其实他今天根本就没有画任何的妆束,在他面前的莫言同样如此,好像在这个到处充满了“妖魔鬼怪”的环境中,他们两个唯一的“人类”反而显得格格不入。
“你为什么也不化妆呢?”光远问莫言。
“我才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呢,只有对自己没信心的人才会化妆。”
听到这句话,光远不禁瞥了眼坐在嘉宾席上的白洁,她的脸上依旧如往常一般抹着厚厚的浓妆,便禁不住说道:“你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伴随着闪烁的灯光,画着妆的男人女人们翩翩起舞,夜幕降临,但整个文化广场依然万紫千红着。
光远和莫言仍然坐在角落的桌子前,默默的喝着奶茶,吃着冰激淋,似乎对这种疯狂毫无兴趣。不过,至少杀人案并没有发生。
也不知过了多久,跳舞的人都渐渐的累了,大家跳舞的频率也越来越慢,主持人明白第二阶段的时间该到来了。于是,她喊停了跳舞的众人,说道:“大家现在都尽兴了吗?有人愿意上台为我们表演吗?”
光远看了看那个有半米多高的T形台,心里盘算着这个舞台的搭建或许需要拉不少的赞助。
台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开始慢慢的后退,好像谁都不愿意上台似的,眼看传说中的冷场就要来临了。
这倒激起了光远的兴趣,因为这意味着马上就要到刘利遥的表演时刻了。
“哼,我倒要看看刘利遥能把这小丑扮的有多像。”一旁的莫言突然说话了。
“原来你也知道刘利遥要扮小丑啊。”光远笑道。
“他的确很像个小丑,也许马上就要出丑了呢。”莫言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诡异。
果不其然,真的有一个小丑一跃上了舞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五粮液的酒瓶,瓶里装着透明的液体,至于是不是酒,那就要问小丑自己了。
小丑上台后,开始掂起酒瓶,猛喝瓶子里的“美酒”,然后开始做东倒西歪的样子,这滑稽的动作引来了众人哄堂大笑,台下甚至有人喊道:“刘利遥演的好棒啊!”
光远听到台下人的喊声,苦笑道:“原来刘利遥演小丑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啊。”
再看台上的小丑,他一边喝酒,一边捂着肚子,然后他又挣扎着把酒瓶摔倒了地上,只听“彭”的一声,又引发了另一波喝彩的高潮。
光远看了半天,嘟囔起来:“刘利遥演的也太像回事了吧,你看那眼睛里的恐惧,简直就跟真的似的。”
很快,小丑身体开始抽搐,那可真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啊,看到台上的小丑连抽搐这种高难度的动作都能拿捏的恰到好处,也一起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同时,笑声也更加猛烈了。
此情此景,让光远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这对比感确实太过强烈了,台上有一个在濒死边缘挣扎的小丑奋力表演,台下也尽是一些牛鬼蛇神一般的无聊看客,这些赏客们爆发出如鬼魅一样的笑声,仿佛在兴奋的看着台上的人一点点死去似的。
渐渐的,小丑身体运动的幅度越变越小了,身体也呈现出一种僵硬感,天啊,这表演也太惟妙惟肖了,居然连僵硬都能表现的这样完美,这演技不去做演员真是太可惜了。最后,随着小丑一动不动的死去,他的肚子直挺挺的朝天,这样子真是太滑稽了,惹得人群里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或许我们的精英们平时就是喜欢拿平民百姓的痛苦来取乐的人吧,否则他们怎么可能笑的这样自然呢?
  “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狼遥真是太逗了,简直跟死了似的!“莫言突然拍起了手。
  最后,灯光亮了,大家都在等着小丑起身接受欢呼,可是,小丑也许真的是太入戏了,仍然一动不动的不起来。
“好!”大家为小丑的敬业再次爆发出喝彩声。
最终,大家终于发现事情的不对了,光远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小丑的身边,小声呼唤道:“狼遥。”
就在这时,台下突然冲上来一个戴着头盔的骑士,只见他迅速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随后人群中又一次爆出了惊呼,就连光远也同样吃惊不小,因为那个戴着头盔的骑士,就是刘利遥。
“刘利遥,如果你是骑士的话,那小丑是?”
刘利遥脸色非常凝重,他神情焦虑的刮着小丑脸上厚厚的粉底,不一会儿,一张面目狰狞,略带发绀的容颜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是郑然!小丑是郑然,他已经死了!”
顿时,人群里乱作一团,几分钟前还在谈笑自若的高端人士们立刻恢复了老鼠一般的本像,开始四散奔逃,不一会儿,整个文化广场就变得空空如也,只剩下了几个维持秩序的同学以及光远,刘利遥,莫言,白洁这些对案件关注的人。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光远眼睛紧紧锁着刘利遥,似乎想要看出些隐秘的内容来。
化妆舞会惊魂(3)
刘利遥始终低垂着头,好像连他自己也没有搞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情,他的双眼一直无神的看着郑然,嘴里喃喃的说:“我们只是想做一些出乎大家意料的事情,所以就私下互换了身份,可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不过这件事情绝对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了。”白洁感叹道。
  “对了,你比我先来的,你之前注意到过什么异常的情况吗?”光远问白洁。
  “没有啊,我当时一直在幕后给演员们补妆,就幕后的情况来看,没有任何异常现象。”
  “这就怪了。”光远沉思着,他抬头看了看莫言,发现莫言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狼遥啊,你说凶手这次针对的对象到底是谁呢?”
  “这,我怎么知道。”刘利遥支支吾吾道。
  “你和郑然互换身份这件事除了你和郑然,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吗?”
  “绝对没有,我们是在很秘密的地方商量的,当时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那会不会是郑然把这个消息给泄露了?”
  “这就更不可能了,郑然一直都在为晚会的效果担心,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那么这件事就很蹊跷了,因为只有你们两个知道互换身份的事情,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台上的小丑就是你刘利遥。”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怀疑这是一次错杀,凶手起初的对象是要杀掉你,但由于不知道你们两人事前已经互换了身份,结果误杀了郑然。”
  “这,谁会要杀我?”
  “这要看你的人缘了。”
  分析到这里,莫言有些忍不住了:“那我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了,但我也是刚到化妆舞会现场,根本就不知道幕后发生的事情,又怎么会杀人?”
  “我可没说是你杀人,你不要太敏感了。”
  听到光远的这番话,刘利遥也开始打量起莫言,他此时一定越看越觉的莫言像是凶手吧。
“好了,大家都不要乱猜了,我们可都没有证据。”白洁说道。
  于是,大家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等着警车的到来。
不一会儿,警车赶到,卢队长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脸惊愕的样子,显然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会再次发生案件。
经过现场拍照和取证,警方开始细致的搜寻,终于在一个垃圾箱里找到了一个和小丑表演道具一模一样的酒瓶,那个酒瓶里装的是纯净水,而郑然手里拿着的酒瓶则装了剧毒氰化钾。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有人事先把这两个瓶子掉了包,导致了郑然被杀的惨剧。
  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这样结束了,光远,白洁和卢队长三人再次聚集到了张栋梁的家中。
“光远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我们不能忽视另两种可能。”
“什么?另两种可能?”
“是的,第一种可能,刘利遥也可能是杀掉郑然的凶手,因为只有他知道互换身份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在表演之前把酒瓶调换,杀害郑然。”
“没错。”
“还有第二种可能,或许凶手杀人的目标并不固定,他只是想履行他在六月二十号这天杀人的诺言,至于杀掉的是谁,本身并无所谓。”
  “是啊。”
  此时,卢队长脸上尽是窘迫的神色。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应该积极的展开调查,警方的取证结果怎么样?”张栋梁问卢队长。
“已经详细的审问过了,举办这场舞会的学生会干部当时都很忙,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郑然那边发生的情况。”
  “这点没错,因为连我也忙的焦头烂额呢,舞会前期工作非常混乱,到处都是没来得及化妆的同学,我们化妆品店的所有员工都忙的不可开交,连我自己都亲自上阵了呢。”白洁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看来又要成为悬案了啊。”张栋梁说道。
  “是啊,凶手太狡猾了,他故意趁现场混乱的时候下手,就是要让我们无从查起,他还真就在我们眼皮低下把人给杀掉了。”
  “而且我们还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我都怀疑这件事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了。”白洁说道。
  “呵呵,你就不要怪力乱神了,不过,以凶手的情形来看,他应该不会这么早就收手的,他肯定在我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留下了某些记号。”
  “可是现场都被仔细的搜查过了啊,并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们不是找到了被掉包的酒瓶吗?我想看看这个酒瓶。”
  “哦,我已经带过来了。”卢队长拿出酒瓶,递到了张栋梁的眼前。
  张栋梁仔细端详着这个酒瓶,缓缓说道:“是五粮液呢,这种透明的瓶子反光性一般都很不错吧。”
  “那是肯定的啊。”
  “请把这个瓶子了灌上水,注意不要灌满,灌一半就可以了。”
  “啊?好吧。”大家不知道张栋梁到底要做什么,只是糊里糊涂的照做了。
  当瓶子里的水过半的时候,张栋梁开始指示光远:“请你把酒瓶的瓶盖伸到瓶子的底部,然后从瓶口往下看这个瓶盖。”
  光远按照张栋梁的指示,做出了相应的动作,一件让他惊讶的事情出现了,只见瓶盖上清楚的显示着:“六月二十五日,轻工业学院,闹鬼。”
“天啊,怎么刚才没有看到。”光远惊叫道。
“因为瓶盖上被刻上的字很有讲究,这些字的形状只有在水灌到一半的时候,才会完整的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凶手真是太强了。”白洁感叹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六月二十五号在轻工学院,一定会出事,这次我们要同心协力,不能再让凶手溜走了。”张栋梁坚定的说道。
第八章 刘利遥女友的一天
        经过了昨晚惊心动魄的事件后,刘利遥脑中有些恍惚,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脑子里始终是一团乱。当然,这并不奇怪。
就在这个时候,刘利遥的手机响了,他拿出电话,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号码,是他女朋友张静打来的。刚一接电话,就听到接线的另一边传出几声数落:“化妆舞会结束了吧,看这几天把你给忙的,惊喜的效果是不是如预期一样啊?”
“哼哼,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吃惊,但谈不上喜。”刘利遥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
“嘿嘿,这件事结束了,现在总有空一起出来了吧。”
“算了吧,我现在可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哦?哈哈,我告诉你件事,房子的问题我已经搞定了。”
“房子?”刘利遥听到张静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我不是给你说过的吗?我想提前适应一下大学生活,就联系轻工学院宿管科,给我分了一套公寓啊。”
“啊!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啊!居然真的要住公寓。”
“那当然,说来也巧,当我正在找空寝室的时候,恰好有个女生就转学了,我也就趁机住进去了,是个二人间寝室呢。”
“二人间啊,怎么能搞特殊呢?你以后上大学,肯定不会像在轻院里这样随便吧,到时一切都要服从学校的安排,我被分到二人间的几率会很小的。”
“那也没办法啊,谁让现在只有二人间的房子空出来了啊,只能将就了。”
“那一切随你了,搬家的时候我去给你干活。”
“哈哈,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今天打电话,就是要你帮我搬家呢,明天早上八点你可一定要来哦!”
刘利遥顿时一阵苦笑,挂上了电话,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第二天一早,刘利遥就来到了二人间的公寓楼,看到了自己的女友张静,历来为止,但凡与张静约会,刘利遥总是早到,这次虽然是干活,但也同样没有例外。
过了有一段时间了,张静才远远的从自己家里走出来,刘利遥和张静都是轻工学院教师的家属,对这里的环境都再熟悉不过了,因此两人在偌大的校园里完全没有任何拘束感,毕竟他们在这里的时间恐怕比这所学校里的所有学生都要长。
“哈哈,你还是来的这么早啊。”张静看到刘利遥等候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好啦!开始搬东西吧。”
  于是,两个人开始大包小包的往楼上搬东西,一般来说,女生的携带的小玩意要比男生多得多,不过搬运这些小玩意的人却又往往是倒霉的男生,从这点来看,或许上帝真的公平吧。
  两人忙了整整一个早上,总算是把张静的寝室给整理好了,自然出苦力的主要还是刘利遥。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
“哈哈,终于结束了,以后我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
“呵呵,那你继续折腾吧,我可就不奉陪了,有事了给我打电话。”
“嗯,好的。”
搬家完成后,张静就在新寝室里美美的睡了一觉,也许事情真就这么凑巧,张静同寝室的室友恰好几天前有事回家了,也就是张静可以自己住在空房里一个星期,其实,在一个没有室友的宿舍里生活,大学生活的意义也就随之丧失了大半,张静这次的适应新生活的计划按照常理来看,绝对是彻底的失败了。不过,在大学这块不同寻常的地方,总能有些千奇百怪的事情出现,有时也许并不是非常好的事情,但是此时的张静又怎么会预料得到呢?现在的她,还沉浸在对大学宿舍的新鲜感之中呢。
睡过午觉,张静就迫不急待的走出了公寓门,踏入了这个自己已经再熟悉不过的校园,不过,至少这次是张静第一次以在校学生的眼光来衡量这片开阔的校舍,居然产生了与以往不同的新鲜感觉来,他先是那餐卡到餐厅吃饭,然后又是去校园超市买生活必需品,整的自己还真像个在学校里生活的大学生似的。
不知不觉中,张静就过完了充实而忙碌的一天,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此时天已近傍晚了,张静却丝毫不觉的辛苦,毕竟她现在还处在新奇之中,还么有真切的感受到大学生活的无聊,不过在这几天的适应期里,她是肯定感受不到了。
张静欢快的在校园里走着,隐隐约约听到了劲爆的音乐声,她循着声音走去,来到了一个红色的办公楼前,跟着声音的踪迹,走进了一间屋子,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这间屋子是一个硕大的健美操厅,操厅里的同学们都在热火朝天的排练舞蹈,张静开始浏览起这间操厅来,这间操厅设计的非常符合规格,四周的墙上全是镜子,用以矫正舞姿,而且它还做得更加全面一些,在这里,就连安有窗户的那面墙上,甚至都漆上了可以照出人影的镜子呢。
张静兴致勃勃的走到窗前,照了照墙上的镜子,随后把头伸向窗外,令她惊喜的是,操厅对面正好是一间学生宿舍,而她所在窗户的对面偏右侧一点的宿舍窗户里,又清楚的看到了她自己的家具。
“啊!原来那是我的宿舍!我的宿舍窗户居然几乎就在健美操厅的正对面啊!”此时的张静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这可真是令人兴奋的一天啊......
第九章 轻院鬼屋(1)
发现了这个如新大陆一般的健美操厅,张静别提多高兴了,于是她又冒出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每天都来这里学跳健美操,而且她确实坚持下来了。
“哎,你这几天好不正常啊,以前都是老缠着我,现在居然老缠着健美操。”刘利遥站在窗户边,说着风凉话。
“难道你吃醋了吗?我可没工夫跟你说这么多话,我还要练健美操呢。”张静一边做着健美操的动作,一边附和着刘利遥,连头都懒得扭一下。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今天我还要去打篮球呢。”
类似的对话已经发生了四天了,自从六月二十一号张静把自己住的地方搬到学生宿舍以后,刘利遥就好像失恋了一样,甚至连他的朋友也经常问他:“张静怎么又没和你在一起啊?你们不会是分手了吧。”
  刘利遥没有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向他的朋友们解释这种无聊的原因。
“喂,你女朋友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感情出问题了吗?”
就在刘利遥正心烦的时候,这个问题又出现了,刘利遥郁闷的回过头来,看到问他的人是光远,就抱怨道:“哼,遇到你准没好事,你这个扫把星。”
“哈哈,你们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嘛?”光远遭到了数落,但是仍然不依不饶的问着。
“还不都是健美操给害的,她最近竟然迷上了这种无聊的东西。”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静现在想提前适应大学生活,就在轻工学院的学生宿舍楼里住下了,还要参加学校里德健美操培训。”
“啊,这是好事啊,她可以提前适应下宿舍的气氛。”
“适应什么气氛,她住的是我们学校二人间宿舍,而且这两天还是一个人住。”
“哈哈,原来还偷工减料啊。”
“可不是嘛,太没意思了。”
“那我可就要走了,我现在还要执行任务呢,说是轻工学院今天可能会闹鬼,我和白洁都来这里暗中调查来了。”
“什么?你说我这里会闹鬼?”刘利遥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我们得到的情报是这样没错。”
“唉,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那你要怎样暗中调查呢?”
“我们通过警方的关系,把轻工学院所有宿舍楼的钥匙都拿到了,随时可以找个没有人住的寝室里住下观察动静。”
“那你不也要提前适应大学生活了啊。”
“呵呵,我可不是以适应为目的,我和白洁还是分头行动,有事联系,我不多说了,还有事,再见啊!”
  这两天,张静几乎每天都来这个操厅跳健美操,这几乎都快成为她人生的一部分了,由于运动是件极耗体力的事情,所以每次她都是拖着疲惫的身躯爬回自己的寝室的,好在健美操厅离她自己的寝室并不远,也许这也是她可以坚持这么长时间的原因之一吧。
今天晚上,张静再次疲劳的挪回了寝室。
“啊呀!我受不了了,明天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放假。”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两步的往自己的寝室方向拖动着,终于,她到达了自己寝室的门前,拿出钥匙,奋力的扭动着锁孔,她确实是太累了。
门好不容易被她打开,随后她按开了寝室里的电灯,把身体踱进寝室,准备关门。
不过,她眼角的余光让她停止了关门的动作,因为她好像看到楼梯口处有个女人的身影。出于好奇,她就又朝楼梯口的方向多看了一眼。如果她事先知道她会看到什么的话,她一定会后悔于自己这不经意的一眼的。
在张静的眼前,一个穿着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女子正在以一种极其阴森的眼光对望着她,那个女人的皮肤一直在不停的脱屑,眼皮是外翻的,她的嘴角咧开了一道长长的细缝,好像在冲着张静微笑一样。
这种毛骨悚然的场面让张静不知不觉的开始发抖,她再也受不了这个女人的目光了,于是,她想疯了一样重重的关上了房门。然后,张静又下意识的关上了灯光,慢慢把身体移动到窗前,此时,她想把头伸出窗外透透气。
窗外依旧是一片寂静,毕竟现在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了。张静现在所能看到的唯一亮光,或许就是右侧对面操厅旁路灯的光了。她呆呆的看着那个路灯,脑中不停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可怕东西,那真是个女人吗?她怎么长的像个鬼一样?
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健美操厅的屋子了,因为路灯光在健美操厅里清晰的找出了一个人影,她这下看仔细了,操厅里的人是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鬼,就是刚才她进门时看到的女鬼。
“不要!”张静慌忙拉下了窗帘,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缓缓平复下紧张的心情,开始悄悄走到自己寝室的门前。
“如果女鬼已经到了操厅,那门外的走廊上应该没有事了吧。”她安慰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
“啊!”张静惊叫的瘫坐在了地上,门也“吱扭”一声被完全打开了,只见刚才的女鬼慢慢的走进了张静的寝室,嘴里不住的发出“咯咯”的怪笑。
“不要过来!”张静已经吓得站不起来了,她坐在地上使劲的往后趋,最终退到了一个再也不能退后的角落里。
女鬼仍然在慢慢的靠近张静,她弯下了腰,那一直在脱皮的脸一点点的靠近着张静的脸,脱掉的皮屑也一片片的掉在张静的脸上。
“救命啊!”张静或许是惊吓过度,在这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
轻院鬼屋(2)
光远为了能够找到Z大杀人案的凶手,已经在轻工学院的校园里住了很长时间了,他拿到了所有宿舍楼得钥匙,并且打听到了所有空寝室的具体情况。每到晚上,他都会随便找间没人住的寝室,在那里住下,希望能够偶然遇到在这里布置“闹鬼”案的元凶罪魁,但是他一次次的失望了,现在,他已失掉了所有的耐心。
“白洁,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啊?”在一间废弃不用的寝室里,两个人在商议。
“和你的情况差不多,什么发现都没有。”白洁微微的叹了口气,不过她的面色看上去很差。
“你今天怎么说话少气无力的啊?”光远有些奇怪。
“哦,我没事的,咱们继续讨论案子吧。”白洁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并不在乎。
“不对。”光远摸了摸白洁的额头,“我的天,你怎么烧成这样,天啊,你的眼睛。”
此时的白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睛里白色的地方几乎都被红色所代替了。
“没什么,只是我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也许真的要死了吧。”
“你还是休息一下,不要再插手这件案子了吧。”光远关切的说。
“不,即使我去休息,我也活不长了,与其浑浑噩噩的死掉,还不如做些对栋梁有帮助的事情。”白洁用力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在死前看到这个案件彻底得到解决,看着栋梁自信的活下去,我就死而无憾了。”
见白洁主意已决,光远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了,况且这是一个将死之人临终前的心愿。只是,现在的白洁不仅仅在发烧,她的手帕上还沾满了血,显然在私下里,她已经咯血多次了,如今连光远都不敢保证她真的可以撑到案件彻底结束的那一天。
“叮铃铃”光远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刘利遥打来的。
“光远啊,你说的闹鬼事件真的出现了,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哪个地方闹鬼了?”
“就是我女朋友张静经常去的那个健美操厅啊,昨天晚上,张静在自己的宿舍里看到健美操厅那边有个女鬼,而且女鬼还会瞬间转移,直接就转移到张静的宿舍里了,张静她已经被吓晕了,正在校医室呢。”
“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传说中的闹鬼事件终于出现了,光远急忙让白洁给卢队长打电话,随后两人就心急火燎的赶到了校医室。
到了校医室后,两人看到张静已经醒了,只是神智还有些不清。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光远问道。
“鬼!女鬼!女鬼!”张静现在还在发着癔症。
“没事,现在已经没事了,有我呢。”刘利遥在旁边一副英勇无畏的气概。
“能把详细情况告诉我吗?”
“我刚到寝室,就看到她了,然后在健美操厅里也看到她了,然后在寝室里又看到她了,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半死不活的僵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随后,张静再次晕了过去,好像她的心灵遭遇过严重的创伤。
“今天晚上,让张静回自己家睡,我们几个住在张静的寝室。”光远说道。
“没问题。”
“还有,把卢队长也叫过来,多个人总比少个人要好。”
“明白。”
“另外,白洁,今晚你就不用过来了,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而且我们都是男的,大家住一起不太方便。”
“不,我一定要去,我必须揪出凶手,解决这个案件,我可以住你们寝室隔壁。”
“可是你一直发着烧,万一支撑不住怎么办?”
“如果真出现了这种情况,到时你们不用管我,要抓住那个女鬼。”
光远见实在劝不动白洁,就只好答应了她的的请求。
于是,今天夜里,光远,刘利遥和卢队长就来到了这间宿舍,而白洁则住到了他们宿舍隔壁的那间宿舍房里,白洁的身体越来越差,一直高烧不退,她甚至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光远帮她开的寝室门,进门之后,白洁立刻就躺倒在了床上,好像劳累了很长时间似的。
光远看到白洁的情形,心下早就已经定好了主意,一会儿如果真的遇到了女鬼,他是断然不会叫醒白洁了。
光远安置好白洁,就回到了闹鬼的那间寝室,此时,刘利遥一直在窗口注视着操厅的位置,显然他比谁都着急。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午夜的钟声敲了十二下,就在这时,情况出现了,一直在负责盯梢的刘利遥突然大声喊道:“鬼!女鬼!”
光远和卢队长顿时被惊醒,循着刘利遥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面容恐怖的女人在操厅里对着他们发笑,不由分说,光远立刻命令道:“刘利遥继续在这里监视,卢队长一起和我去那个操厅!”
话刚说完,光远和卢队长就奔下楼去,往操厅所在的办公楼方向赶。
“狼遥,那个女鬼还在吗?”光远一边跑,一边和刘利遥通话。
“还在,一点都没动。”
“好的。”于是,二人加快了速度。
“狼遥,我们已经跑到二楼了!”
“那个女鬼还在健美操厅!”
        马上就要赶到健美操厅了,根据刘利遥的观察,女鬼又一直在操厅里,看来这次女鬼一定是逃不了了。
“狼遥,我们到了,操厅里情况怎么样?”
可是,手机那边却突然没有回音了。
“狼遥,怎么回事?说话啊!见鬼,怎么搞的!”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刘利遥突然不说话了,但是光远两人早已做好了撞门的准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于是,两人开始合力撞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健美操厅的门终于被撞开了,光远进去后,急忙拉开了灯,然而,整个操厅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进来的痕迹。
“那个女鬼呢?怎么没有看见她?狼遥,怎么回事,快回话!”
两人开始焦急的等待刘利遥说话,光远不自觉的把身体移到窗前,去看他们自己刚才还在住的寝室,寝室那边的窗户里,刘利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和光远恰好四目相对。
“这,天啊,这不可能,就在你们刚赶到健美操厅门口的时候,那个女鬼,她消失了,我没看到她是怎么不见的,但是突然就没影了。”刘利遥终于从嘴里吃力的说出话来,好像连他自己都不大相信他所看到的事情。
轻院鬼屋(3)
“什么?你不是一直在看着那个女鬼的吗?难道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消失?”
“是啊,自从你们往那个健美操厅冲过去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那个鬼,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啊,可邪门的是,她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在我眼前突然消失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古怪的事情,我看八成是你和凶手串通好了吧。”卢队长非常不相信刘利遥的话。
“你什么意思啊!我会自己弄出个鬼来吓我的女朋友吗?”
“我倒觉得很有可能,最近你的女友一直在练习跳健美操,经常把你忽略在一旁,你用这种办法把张静吓得再也不敢迈进操厅后,对你大有好处。”
“可是谁又肯帮我协同合作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女鬼一定是莫言假扮的。”
“笑话,她现在这么恨我,怎么可能帮我的忙?”
“那只是表面罢了,或许你们是故意装作关系很差的样子,但实际上却在暗中勾结,犯下了这一桩桩大案。”
“你胡说什么啊?莫言会和我勾结在一起来杀害自己的男朋友吗?”
“这也是有可能的,因为本来莫言喜欢的是冯天,冯天拒绝莫言后,莫言情绪不稳定,虎腾才能趁虚而入的,一个人在冲动之后恢复冷静,多半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或许莫言就后悔接受了虎腾的表白了也说不定啊。”
“哈哈,你可真会胡乱联想。”刘利遥眼睛死死瞪着卢队长,满眼都是怒意。
“好了,别争了,我们都没有证据,到现在为止都是猜测,不能妄下结论。”光远劝道。
“不过,我觉得有必要去把白洁叫醒了,她一直在发烧,所以我还没有通知她女鬼出现的事。”
  于是,光远三人就来到了离他们寝室仅隔一间的白洁所住的寝室,叫醒了白洁。
“什么?刚才女鬼出现了?为什么不叫醒我?”紧接着,就是白洁一阵剧烈的咳嗽,她急忙用手帕捂住嘴,手帕上再次被咳出了鲜红的血迹。
“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说过我没事!”显然白洁对光远没有叫醒自己相当的不高兴。
“不过女鬼莫名奇妙的失踪了,如果明天还在这里等候的话,我估计还是同样的结果。”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刘利遥问道。
光远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明天我们直接在办公楼与健美操厅相同的一层里找间办公室住下,我就不信在咫尺之间的距离下,还能让那个女鬼逃脱。”
“也只能这样了啊。”
第二天,轻院的学生们还是如往常一样作息,似乎整个学校里只有光远他们几个在紧绷着脑中的弦,很快,又到了晚上这不寻常的时候。
这次,光远他们在靠近楼梯口处得一间办公室里隐藏着,而往前走的拐角处就是健美操厅,一般的办公楼里的构造都是一个环形的回廊,当然这间办公楼也不例外,因此即使从健美操厅的反方向走,也是可以找到楼梯逃下楼去的,对于这点,光远也进行了相对的部署,他已经交代好了,一旦女鬼在健美操厅出现,他自己从正面追击,而卢队长和刘利遥两人就从反方向堵截,这样就可以完美的把女鬼夹在中间了。
办公室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的敲击着,为了防止自己睡着,他们还特意在办公室里准备了咖啡用来提神。
“啊~”突然正在喝着咖啡的刘利遥突然趴到在了桌子上。
“咦?狼遥,你怎么了?”光远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啊,啊!咖啡里有麻醉药!”卢队长挣扎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也随即栽倒在了桌子上不再起来。
“白洁,你刚才喝咖啡没有?”光远急忙转头问白洁。
“我,我喝了一点,药效可能还没到。”
“遭了,看来今晚女鬼一定会来,事到如今,清醒的人只剩下我们两个了,现在那个女鬼一定已经来了,我要到操厅门口去追她,你从反方向堵截,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没问题,我,我尽量!”白洁眼睛里已经渐渐出现了困倦的神色,但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安顿好了白洁,光远就慢慢的靠近了健美操厅的门口,他悄悄的把眼睛漏向了拐角口,赫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站在健美操厅的门前,好像在开门的样子,她的头发长得吓人,甚至把她的整个脸都遮住了,至少从光远的角度来看,是完全看不到脸的。
  光远以为自己没有被女鬼发现,还是在一点点的向女鬼的方向趋近,可就在这时,女鬼忽然扭头就往反方向跑去了。
“不好,她发现我了!”光远想到这里,不容分说,先是大喊一声“站住”,就也追赶女鬼而去。
  远远的,光远看到女鬼在另一个拐角处消失了,他觉得女鬼已经跑到了白洁控制的一侧,便大声叫道:“白洁,快堵住她,别让她跑了!”
随后,光远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到了拐角处,此时,迎面也突然跑过来一个人,光远来不及减速,和面前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面前的人被光远撞了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光远正眼看去,发现被撞的是白洁,就急切的问道:“那个女鬼呢?”
        白洁挣扎的站起身,忍住困意,说道:“我......我听到你喊我去堵她,就一个劲的朝这边赶,然后就和你撞上了,我没有......看到什么女鬼啊。”
         “什么?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朝你堵得方向跑的,而且就是在这个拐角处消失不见的。”
         “可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话音刚落,白洁实在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她“扑通”一声倒了下去,连胳膊上的大挎包也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光远抱起白洁,把她拖回了办公室,然后坐在屋里仔细回想着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他越想越觉的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白衣女子,怎么会接连两次在大家伙的眼皮底下神奇的消失?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光远越想越头大,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办公室里除了光远,其他人都在深沉的梦乡里,让光远感觉有些寂寞,他用眼睛瞟了瞟四周,又看了看桌子,突然眼前一亮,一张纸片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光远拿起纸片,阅读着上面的文字,眉头又再次皱紧了起来,只见纸片上清楚的写着:“六月二十九日,母亲河大桥,自杀。”
第十章 张栋梁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光远的朋友们一个个都清醒了过来。
“真是太可恶了,凶手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法。”刘利遥恢复意识后,不住的骂着。
“可我始终搞不明白,对方是通过什么办法给我们的咖啡里下的麻醉药,咖啡是我们自己买的,而且一直都带在身边,难道凶手会隐形?还有,我们两次追凶的时候,凶手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这也太诡异了吧。”光远自言自语道。
“不管怎么样,我要把警队叫过来了。”卢队长说道,随后掏出了对讲机。
         经过一上午的搜查,光远他们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那间健美操厅都已经被索了无数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异状,起初光远想在健美操厅找到暗道之类的其他出口,但是事实总是一遍遍的证明了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操厅,除了正门之外,没有其他的通道与之相连。他们又搜查了操厅附近的回廊,尤其是女鬼消失的那个拐角处,警察们甚至拿上了放大镜,仔细的就差掘地三尺了,可是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有找到凶手可能在光远和白洁两面夹击下顺利逃脱的第三出口。
没有办法,卢队长只好遣散了警队,和光远,白洁再一次聚集到了张栋梁的家里。
“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是的,只是在桌子上发现了这个写有下次事件的纸条,如果凶手留下了字条的话,那也就说明这次的事件已经告一段落,我们也应该准备这个所谓的自杀事件了。
“是啊,这次凶手作案的经过听起来简直就是不可能犯罪了。”
“说起来甚至有点毛骨悚然,我现在真的在想,我们这几天是不是真的一直在和鬼魂较量。”光远附和道,“首先是张静发现女鬼的经过,据张静介绍,女鬼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同时出现在张静寝室门口和健美操厅两个地方,这点常人绝对不可能做到,然后就是我们追踪女鬼的过程,这个女鬼可以神出鬼没一般的两次突然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这简直就不是人!”卢队长郁闷的拍了下桌子。
  只是,听到三人详细的述说以后,张栋梁的眼睛里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的神色,反而的出奇的冷静,他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光远三人在一旁默默的等张栋梁发话,但是他依然闭着眼。
最终,张栋梁睁开了眼睛,以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光远三人照做了,他们小心退出了屋外。
“张栋梁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啊?”光远问白洁。
“我也不知道,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啊。”白洁无奈说道。
就在他们在门外议论纷纷的时候,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随后就是一个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不好,难道?”光远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冲进屋中,结果看了令所有人惊讶的一幕,只见张栋梁的身体躺在地上,身体变得非常僵硬,而他的手指处依然做着按键的动作。
光远马上往床上看了下,发现张栋梁手边的自杀按钮变成了红色,很显然被刚刚按过。
“张栋梁自杀了!”卢队长失声叫了起来。
“不!”白洁一下子扑到了张栋梁的身上,使劲做着心脏按压,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为什么啊!你这样做,我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啊!”白洁对着张栋梁的尸体,发疯一般的大吼起来。
光远慢慢走到张栋梁的床前,看到电脑已经被他打开了,电脑上有几个符号,在屏幕上,有三个箭头连着这三个案件的名称,但每个案件有各伸出一个箭头,指向了同一个地方,在这些箭头共同指向的地方,留有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此时此刻,白洁已经停止了大哭,但她依然在笑声啜泣着,她的表情就像一团死灰,毕竟她临死前唯一的希望已经破灭了。
“不要再悲伤了,我们要找出凶手,只有这样才能告慰张栋梁的在天之灵啊。”光远搀起了白洁。
“呵呵,算了吧,连张栋梁都因为破不了案,羞愧的自杀了,我们几个人还有什么指望。”卢队长无奈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栋梁他不是羞愧自杀!”白洁狠狠的瞪了卢队长一样,把卢队长吓得停止了说风凉话。
过了还一会儿卢队长才平复心情,说道:“凶手说六月二十九日会有自杀事件发生,好像今天就是二十九号吧,凶手的目的又实现了。”
“不对,凶手的纸条上写的很明白,自杀地点发生在母亲河大桥,不是这个地方啊。”
“不管怎么说,这个案件我不想再管了,我要回警局把它定位悬案,你们想接着忙继续吧。”卢队长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
“你走吧,栋梁不在了,我还管这个案子干吗,我要陪陪栋梁。”白洁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张栋梁的尸体。
三人专案组就这样解散了。
光远无奈的离开了东区,在公交车上,他的脑中始终闪着这几个案件,他又想起了张栋梁临死前在电脑上打下的符号,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这样。”
光远马上下了车,再次来到了轻工业学院,来到了那间闹鬼的寝室,他先是走到了仅隔一间的白洁当时住过的寝室,来到窗口,朝窗外看去,在这间寝室里,健美操厅恰好是在对面左侧的,由于是在白天,操厅窗前的路灯并没有发出亮光,但是光远的心灵却瞬间明亮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我完全明白了。”光远终于恢复了自己消失已久的自信。
第十一章 你就是凶手
夜晚的Z市依然没有沉睡的迹象,不过光远并不想多做留恋,他只是一直驱车向北。
眼看着就要走出Z市了,光远的耳边甚至听到了母亲河滔滔的水声。
最终,光远来到了母亲河大桥,在那里,一个女人的身影背对着他,面朝着母亲河。
“白洁。”光远从女人的身后叫道。
听到光远的声音,面前的女人转过身来,露出了自己的面容,女人的眼睛血红的如同鬼魅一样,脸上还在不断的脱皮。
“果然是这样,轻院里那个恐怖的女鬼,就是你卸了妆以后的真正面容。”光远生涩的笑了起来。
“莫非你猜到了?”眼前的女人眼睫毛覆了下去,虽然她已经面目全非,但是声音确实属于白洁。
“不是猜,而是源于推理。”
“那就说说你的推理吧。”
桥下的河水声越来大,仿佛想要淹没掉两人的对话似的。
“首先,第一个案件,是你在刘利遥砸晕了莫言和虎腾以后,趁机给虎腾做了割喉手术,注意我说的是手术,当时我并不知道这种残忍的杀人方式是怎么回事,但现在看来,它多像是一场手术啊,医生先是一层层切开受害者的筋膜,然后挑出气管,横向截断,在手术过程中,医生还要时不时的给受害人止血,让受害人死掉的时候,一滴血都没有流到地面上。”
“嗯,不错的联想,符合逻辑。”白洁两眼无神的回应着光远的推理。
“然后就是第二个案件,我们一直都以为互换身份的事情只有刘利遥知道,但是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身在外联部的郑然对化妆这种事一窍不通,给自己画成小丑这种高难度的技术,他自己一个人是绝对做不来的,所以他事前拜托你这个赞助商去给他帮忙了,对吗?”
“是的,你真聪明。”
“你就是趁给他化妆的时候,偷偷更换了郑然的酒瓶,令他自饮毒酒,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亡的。”
“嗯,回答正确。”
“还有闹鬼这个案子,你做的几乎天衣无缝,如果不是前两个案子让我想到了你,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世界上还能有人把不在场证明编造的这样完美。”
“那我可就要洗耳恭听了。”
“首先,张静能够同时看到女鬼出现在不同的两个地方,是你利用了健美操厅镜子里的反射效果的缘故,健美操厅的墙上,到处都安置有供舞者矫正体形的镜子,而操厅的窗前又恰好立着路灯,这给你作案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我们为了在轻院调查取证,分别领取了轻院所有寝室的钥匙,我可以暗中选择住到任何一间寝室住宿,你也同样可以办到,而你在案发当时,就是选择了张静住的寝室边仅隔一间的寝室,也就是我们第二天观察的时候,你住的那间寝室。在那天夜里,你悄悄尾随着张静,一直跟到她的寝室门口,直到张静回头的时候,她才看到了你的可怕面容,随后她惊慌的关了房门,而你则迅速转移到了你自己的寝室,打开自己寝室的窗户,把身体对准了健美操厅左边墙上的镜子,照出了自己的影像,随后,左边墙上镜子里你的影像再经过一次反射,又投射到了操厅右边墙的镜子上,张静后来打开了自己寝室的窗户,对着路灯光,看到了右边镜子里你的映像,误以为是你的真人身在健美操厅,就又打开自己的寝室门看个究竟,而你则又瞬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就是闹鬼案真正的玄机。第二天晚上,你又在我和刘利遥三人面前重新玩了这个把戏,所以,第二天晚上我们看到的女鬼只不过是镜子里的虚像,当我和卢队长赶到操厅的时候,你马上把自己的身体撤出了镜子之外,自然,所谓的‘女鬼’在刘利遥的眼里也就突然的消失了,操厅里本来就没有进入过任何人,当然也就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呵呵,那第三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呢?”
“第三天夜晚,我们在办公室里等待女鬼的出现,你偷偷的在我们的咖啡杯里下了催眠药,药了刘利遥和卢队长,我没有办法就让你去堵截女鬼,而你却是从自己的大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白大衣和假发,把自己穿成了女鬼的样子,然后在桌子上留下了你事先准备好的字条,来到操厅门口,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你当时假发遮脸,我根本看不到你的样子,就想当然的以为是女鬼,随后你见我上当,就掉转过头逃跑,我急忙去追,你逃过了拐角后,马上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衣和假发,塞到了自己的包里,便又返回来迎面和我相撞,造成了女鬼突然失踪的假象,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一个人在紧张堵截别人的时候,怎么可能还会挎着一个大包再跑呢?记得当时你和我相撞的时候,连挎包都被撞掉在了地上了,如果是正常人,我想都应该是把自己的包留在办公室,轻装前来堵截女鬼的吧,你当时带着包,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假发和白大衣能够很好的隐藏起来。”
“哈哈,果然不负栋梁的栽培,栋梁他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了。”白洁笑了起来。
“哼哼,你有一双能够从神经丛里缝合血管的手,但这双精细的手同样可以用来在虎腾的牙齿上刻字,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掉这些与你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这都是为了栋梁。”此时,白洁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感觉,“栋梁再消沉下去,会自杀的,我必须创造一个谁也解决不了的案件,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他生活的希望。”
“那你就要牺牲他人的生命吗?”光远沉重的说道。
“只有这一条办法,为了救栋梁,这些人必须死,可是,栋梁还是死了,他猜到了我是凶手,不忍看我再造杀孽,就选择了了结自己。”
“那么今天晚上应该会有一个自杀的人出现这里的。”光远一边说话,一边一步步的走近白洁。
“啊!这是什么!”光远突然感到脚心一阵刺痛,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搬起脚,看到一个针管扎到了自己的脚心。
“这是......啊!我好困啊,针管里有麻醉药!”光远突然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了。
“现在你知道自杀的会是谁了吧,没错,第二天一早,你投河自杀的消息会登上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从此以后,这个案件就将彻底成为传说,永远的成为悬案了。”白洁血红眼睛变得越发的可怕了。
“哈哈,快睡吧,睡着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不!”光远歇斯底里的爆出大吼。
母亲河的水更加高涨了,似乎想要急切的迎接自己孩子重投她的怀抱。
“啊啊啊啊!”就在这时,光远忽然听到一声长啸,她用模糊的双眼向白洁的方向看去,他看到白洁好像在捂着双眼,“天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白洁开始用头猛撞大桥的栏杆:“天啊!”
渐渐的,白洁平静了下来,她紧闭着双眼,开始一步步的攀上围栏,最后踩在栏杆上。
“哈哈哈哈哈!”白洁突然放声狂笑了起来,“今天一定会有一个人从这里跳下去的,不过不是你。”
“你要干什么!”光远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拦住白洁,可是他的身体软绵绵的。
“栋梁,我来了,我来了!”
“不要!”话刚说完,光远就昏迷了过去。
        ~~~~~~~~~~~~~~~~~~~~~~~~~~~~~~~~~~~~~~~~~~~~~~~~~~~~~~~~~~~~~~~~~~~~~~~~~~~~~~~~~~~~~~~~~~~~~~~~~~~~~~~~~~~~~~~~~~~~~~~~~~~~~~~~~~~~~~~~~~~~~
“光远,你怎么样!快醒醒。”光远在呼唤中醒了过来,看到了身边的刘利遥。
“我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光远坐起了身。
“这是在医院啊,你在母亲河大桥上晕倒了,你怎么会到那里去的?”刘利遥脸上满是关切之情。
“哦,对,我想起来了,白洁呢?她怎么样了?”
“我们没有看到白洁啊,还有,白洁失踪了,警方搜寻了她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这样啊,我明白了。”
光远踉踉跄跄的走出医院的门,迎面看到了莫言,光远微笑了一下,说道:“案件已经彻底解决了,你可以安心了。”
可是,莫言却拎起里手中的水瓶,浇了光远一身,然后踏步离开了。
“莫言考上了N市药科大学,你的分数线也出来了,是581分。”
“是吗?那我应该能挂上XX医学院的分数。”
“呵呵,你们俩竟然都要从事医疗行业啊,真是缘分。”
光远摸了摸自己被浇湿的衣服,苦笑道:“呵呵,怕是没有缘分了。”
“对了,你说白洁她到底会在哪里啊?”
“她?”光远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迷茫,自言自语道,“她或许把自己还给了母亲河吧。”
......
尾声 梦醒邙山
“今天天气不错啊。”一大早,光远推开门,一缕阳光射入了他的房间。
“也不知道邙山上那个手艺人怎么样了,今天去看看吧。”光远突然想起了这个神秘的人物。
主意一定,光远就走出家门,前往邙山。
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一路上阳光明媚的,这还是光远这几天头一回在天气晴朗的时候爬邙山呢。这回,山间没有了潮湿的雾气,一切都变得那样清明,光远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那个天桥,不过这次的天桥和以往不同,上面络绎不绝的全是游山玩水的人在凑热闹,光远要想上桥,必须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现在,终于轮到光远上桥了,他再次小心翼翼的走过这个看起来“危险”的铁索桥,来到了山对面。
山的对面,到处弥漫着叫卖声,与前两次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光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上次那个刻字的手艺人。没有办法,他只好问其他几个卖东西的摊贩。
“请问以前那个在这里刻字的师傅还来吗?”光远问道。
“什么?在米粒上刻字?从来没听说过啊,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摊贩们面面相觑。
“难道你们从来没看见过他吗?”
“是啊,真的没有这么个人。”
“啊?那就奇了怪了。”
就在光远纳闷的时候,人群忽然传出骚动,有人喊道:“祭祖大典开始啦!快过去看!”
光远也同样被一窝蜂的人流推了过去。
一个高大的石像立在众人面前,那是C国始祖轩辕皇帝的雕像,在这里,到处都是舞狮舞龙的仪仗队,还有一些现代人根据关于古代战争的记载改造而成的指南车和战车,而演员们也都穿着上古时期的铠甲跳着看上去及其原始的舞蹈。
“祭祖大典现在开始!”
于是,人们开始瞻仰圣像,光远也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忽然,他的眼睛湿润了,他紧紧的盯着轩辕圣象。
“像啊,太像了。”光远开始自言自语,“谢谢,谢谢您对我的指教。”
远处,一轮红日照耀着大地,好像一切的云雾都随风散去了,红尘的纷扰也彻底的离去。
高考后的假期是美好的,但很快,同学们又将在大学里迎来新的挑战,在XX医学院的报名现场,挤满了前来报到的学生。
“等下,这位同学,把钱包还给那个女生吧,肯定是你干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啊?”一个偷钱包的男孩慌慌张张的,堵住他去路的是一个高大的男生。
“哈哈,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的眼睛。”高大男生笑道。
男孩见自己行迹被拆穿,只好把钱包还给了一个正在四处找钱包的女生,然后灰溜溜的逃走了。
“啊哈,你的眼睛好尖啊!”在报名地点,一个坐在咨询台的学姐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没什么,我只是观察仔细罢了,我正好还要来这里报名呢。”
“啊!原来你是咱们系的新学弟啊!把你的个人情况在这里填一下吧。”
“好的。”
“哇,你二胡都过八级了啊,我是咱们系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我叫李琳。”
“啊!文艺我也非常喜欢啊!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关照呢。”
“放心!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哈哈!”李琳的笑声就像银铃一样好听。
“好啊,这么快就来拉拢学弟来了啊你。”另一个声音在李琳的身边传出,光远仔细一看,是另一位个子稍高一点的学姐。
“我叫金翔,是自律部部长,以后你逃课可千万不要让我知道哈。”
“你怎么一来就教学弟怎么逃课啊,真是的!”李琳故意开起了玩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呵呵,我叫光远,是个侦探。”面前的男生腼腆的说道,但他骨子里又透着几点神秘。
......
        (完)

[发帖际遇]:  天元无意间给潇逝提供了一条绝好的诡计创意,得到学分12分.
1人评分
原创度 +1
| 发表于 2011-4-19 07:42:35 | 显示全部楼层
嗯,元素觉得写得还不错,有一点元素要提一下,写侦探小说的时候,大都有写些附加情节,如爱情,但要分清主次,发生案件,破案过程,揭露真相,才是写侦探小说最重要的部分,73老师,虽有写新兰的爱情,却不详写,主要还是为了接下来案件的发生作铺垫罢了。
| 楼主| 发表于 2011-4-19 09:4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这部小说是《校园少年探案录》的前篇,正传里很多感情元素都没交待清楚,前传是对正传的补充,我的《校园少年探案录》发表在《小说阅读网》,望支持!

[发帖际遇]:  天元跟大家一起分享了很多好书,获得奖励学分11分.
| 发表于 2011-4-19 09:57:4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说前传是对正传的感情元素的补充咯……好吧,不管怎样,元素都表示支持!期待LZ的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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