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11-3-5 22:53: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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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 于 2011-7-18 18:09 编辑
占用一点空间起个头,写完后不合理欢迎指出吧....
                                                  一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新的学期开始,我也不得不背上书包到学校报到了。令我吃惊的是红叶决定要跟我一起上学。

  “看你这个样子,”红叶一脸诚恳地向我解释,“肯定是无能为力又好打不平爱强出头,结果就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四仰八叉地被抬回来,不是要给你敷药就是要听你发牢骚,这两样我都不擅长,倒不如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不受伤害倒也免了麻烦。”

  我被她的话震得愣了愣,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她是在委婉地讽刺我,想要反口,又想不出话,只好低下头闷闷地吸豆浆,仔细想想突然觉得挺高兴,她窝在家里太久也不好。

  “你不带书包吗?”

  “不了....唔....好像没有.....”

  吃完饭后我们就一起出门了。小镇的小路已经洒满了阳光,街道两旁已经摆满了稀稀落落的小菜摊,为生活奔波的人们专心于自己的生活,让人感到一种真实的生命的热气......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默郁在哪儿的呢?”我想起上次那件案子。“那个啊。”红叶低着头望着一块块铺叠的青石板,“要藏一个人,在这种小镇子里最好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而且我们刚一到那里知杨就把矛头指向默郁,他很可能最近有见过他并且有比较频繁的接触.....剩下的就靠运气了.....”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我们循声望去,看见前面一个虎背熊腰围着个围裙的高大男子正在推搡着一个干瘦的男子,被推的男子头发乱糟糟的,带着黑框的眼镜,跻着拖鞋,看他的眼神似乎还没睡醒,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突然“砰”的一声,他向后摔去,身子撞在一个绿色垃圾桶上,他好像摔疼了,终于醒了过来,茫然地望着周围。

  这时我们走到他的身边,红叶上前扶起他,“老师,你没事吧?”男子朝红叶点点头,又抬起脸满是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那个人正一脸凶狠地望着他,这时候一个头发已是斑白的老人走上前来,叹了口气,“唉,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急躁啊,”便转身向那个围着围裙的小伙子解释起来,“孩子,这个先生是你父母的常客,他早上的时候容易犯迷糊,要是这个时候把他闹醒了他上课就会没精神,于是你的父母就许他中午来吃饭的时候一起把帐结了。这个已经成习惯了,不然你问问其他人嘛,看这事整的。”老人朝店里努了努嘴,正在吃早点的客人都赶紧点了点头。男子的脸色缓和下来,似乎有道歉的意愿,不过还是抱歉地挠挠头就走回店里去了。名为老师的某人也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红叶拉着我急急忙忙地跟上他,“老师,你每天晚上都熬这么晚吗?昨天晚上是给学生上课吧?”老师听到有人说话,惊了一下,转过脸看到呢我们两个,脸上竟渐渐露出笑意:“你们是高一转来的孩子吗?我可能是教你们呢。”说完竟然拍了拍红叶的头,红叶的头上马上覆盖了一层白霜。老师看了看自己的手,抱歉地笑笑,“昨天晚上太累了连手都忘记洗了。”我在一旁窃笑,红叶接着装LOLI,“老师一个人住学校宿舍啊?”老师又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妻子十几年前刚生下孩子就去世了。本来她还给我留下一个女儿的,可是....要说起来,也该你们这么大了.....”他的眼光突然游离起来,似乎在空气中失去了焦点.....“老师,您的女儿怎么了吗?”我很不合时宜地问惹得红叶朝我翻了两个白眼。“怎么了?唔....没怎么。”他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一点慌乱,好像在躲闪着什么,“你们知道今天要开开学大会吗?”转移话题吗?不过倒真的不知道。“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这是上学期放假时通知的,就在分校开,现在那个门还没开吧。你们待会不用到教室去报到。直接到分校去就行了。我们的校长喜欢学生站着听他训话。”世界上的校长没有一个正常的。“到了,快点去吧。”

  我们已经很晚了,狭小的校门挤满了正在文明地往里面挤的莘莘学子。我和红叶被这股人流裹挟着,无须挪步地到达了目的地,几个神似老师的人在人群里奔走组织,“大家,就按照这个数字和线找到自己的位置,各班的班主任请站在本班队伍前面.....”“站好以后马上安静下来,校长要讲话”“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寒假怎么样?”“还能怎么样......”现场很悲惨地乱成一团.....

  过了未知的几分几秒后,笔直的队伍终于排了起来。校长开始了他冗长的发言,“大家今天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他停顿了一下,“我们学校的宗旨是培养适应现代社会的人才,人才就要学会守纪和自律,你们看你们排个队就用了多少时间,你们的学长们集合的时候才用了2分多钟,你们竟然用了5分多钟!.....(.以下略去n多字..)”好像注意到没有人在认真听他的讲话,校长咳了几声,“大家要吃得起苦,虽然我们学校条件不好,但是成绩在省里可算是比较有名的。这要得益于我们时时刻刻对你们的潜移默化的教导。只要你们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学校里到处都是充满意义的箴言,特别是一些石头上面,一些小字,需要你们有善于发现的眼睛去发现......”校长终于结束了他意味深长的谈话,现场又恢复了欢腾,周围的同学呼啦啦地朝我们围来,“是红叶吗?”“还有新来的同学....”“欢迎啊”然后就像每一个论坛都有很水很水的帖,每一个校园都少不了怪谈(想不到合适的比喻)“你们知道吗,总校的一个小屋子闹鬼呢!”一群热切的脑袋凑了上来,“就是那个啊,少女的冤魂是吧。”“是啊,晚上的时候会听到少女低低的哭声,有同学不小心从窗户里探进去就看到满地的血迹呢。”“我看那屋子肯定有问题,不然为什么要锁起来还不让人靠近。钥匙好像也不知道是在谁那里,好像是锁起来就销毁了肯定有什么事.....”“香根,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和红叶一起....”一个长相清秀,眼神带着一点警觉的女生突然冒出一句。“好啊。”红叶似乎对此事颇感兴趣,“走吧。”

  这个时候连接两边的门已经开了,人群拥簇着挪向老旧的教学楼群,充满活力的新一代依旧叽叽喳喳个不停。

  “啊!”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恐怖的喊叫,红叶似乎警觉性地感到什么,急忙拨开人群,向前跑去,我也紧跟上去,只见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后面,一个女孩正满脸恐惧地瘫坐在地上,好像极力地要摆脱这里,周围的女孩也都捂着嘴巴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树上。我和红叶绕过去,赫然看见一个女孩子被吊在榕树上,脸无血色,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红叶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听到她嘀咕了一声:“开学礼物吗?”刚才发言的女孩子叫了一声,一脸惊恐地指向红叶背后,“那个,就是闹鬼的小屋。”红叶转过身,发现尸体竟精确地面向坐落着一个破旧的小木屋的方向。“肯定是那个女鬼来索命了.....”周围又响起一片惊叹,猜疑声。

“哪个同学帮忙把尸体放下来?”红叶望向身后,一个个平时看柯南看的起劲的竟然都畏畏缩缩地往后退。

  “我来吧。”老师终于出现了。这是一个男老师,穿着简单的T-shirt,身材偏瘦,大约20几岁的样子。尸体被放了下来,死者身体各部有擦伤,索沟水平环绕颈部交于颈后,可以初步判定为勒死后被吊于此处,死亡时间为昨晚11:00到12:30之间。从知情的同学处得知,死者名叫晨鸢,是副校长的女儿,平时是一个比较霸道的人,不过因为父亲的关系,为人还算正派,也没有具体地招惹过什么人,想不出谁会杀害她。那么问题果然是在那个小屋了。

  红叶和我一起来到小屋,男老师也跟在我们后面啰嗦个不停,“屋子里能有什么,进去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巧合罢了,你不会以为真的是鬼魂作祟吧?”红叶不理他,推了推门,发现门竟然开着,我们径直走了进去,发现这是个有一定年代的房子了,窗户边沿的木头都明显朽了,有的搭下来就在风中摆。房间里很空,正中一根大柱子,柱子旁边放着一把同样古老的小凳子凳子的旁边有一摊隐约的水渍,比较令人惊异的是靠近门的地方有一片茶色的痕迹,好像是血迹,好像有人曾经在这里倒下过,挣扎过,不过如果是血迹的话已经很暗了,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倒不是这间屋子,而是那个男老师,居然小孩子一样一惊一乍个不停:“哇,红叶同学,你看这片血迹,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件。”“红叶同学,你看这个现场,简直就像隐藏着一个机械诡计,这里肯定跟晨鸢同学的死有关。红叶连理都不想理她,径直走出房门,回到尸体的发现处。这是一棵浓密的榕树,繁茂的枝桠四处伸展着,在这面留下一个硕大的阴影,树下杂乱地对着一些小石块,其中一块比较大的上面刻写着一个遒劲的红字“真”。这大概就是校长所说的警世箴言吧。我不由得撇撇嘴。回身看红叶,却见她看着这个字眉头紧锁。“怎么了?”“香根,我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这只是个开始。”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嫌恶,是对自己的,“放学之后一起到晨鸢家里去看看吧。”

                                                            二

  3月4日

  我其实很害怕,现在心里还在发抖。凭我的胆量是不敢干这种事的,可是他们逼我。对,是他们逼我的。我是不愿意这么做的。那个可怜的女孩,现在就这么被吊在那里,她很累吧,她的爸爸也肯定很痛苦。可是他为什么就不听他们的话呢?她平时也是个乖巧的孩子,没有理由把这种厄运强加给她,她现在被安静地吊在哪里,眼睛安详地逼着,月光透过来好像在轻抚她的睫毛,她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却在这里承受了这种事情,她的生命,我在摧残她美丽的如夏花的生命。我不想再忍受这种痛苦了,我不想成为恶魔的帮凶了,不要
.....

                                                                         三

  

  放学了,人潮涌动的学校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喧嚣。红叶不知道从哪里搞到晨鸢家的地址,一放学就拉着我急急忙忙地赶路。晨鸢家的外观跟别的地方略有不同,是一幢四层的小洋楼,还算崭新,西式的格调在小镇林立的老房子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还装了门铃。红叶上前按了按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的女人,散乱地扎着头发,脸色并不太好,眼睛似乎略微的肿着,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她的声音很疲惫,好像把一生的苦难都受尽了看破红尘般淡然,“你们找谁?”“就找您,夫人,我们是为令千金被害的事情来的,您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女人长叹一声:“该来的总归来的,这些年,真的很累啊,现在到了可以放下担子休息一下的时候了。”我抓住了女人的话头,“该来的是什么?”女人低下头,迟疑了片刻,“这个,其实......”“红叶,你们来啦!”一个熟悉的男音在身后响起,是副校长回来了,“干吗都站在门口,赶快进去边坐边聊吧。”副校长挽了女人的手把我们让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女人笑得有些勉强,副校长的眼里也闪露着一丝凶狠,那不是读书人应该有的东西。

  屋子里的陈设都比较古朴,客厅中间摆着一张茶色的小茶几,一边摆着一个巨大的立柜,雕着繁杂的花式,里面摆的尽是些古代的船舰模型,陶瓷还有一些古籍之类的东西,看得出屋主很喜欢历史。副校长让我们坐下,招呼夫人给我们泡茶。“那么,有什么就问吧。”副校长似乎并不是很伤心。

  “嗯,我想问一个问题,很奇怪呀,令千金一夜未归,早上又没去参加开学大会,为什么您不闻不问?都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呢?”我发现红叶的语气异常地冷淡,我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吗?”副校长的声音也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你不知道我家孩子,从小野惯了,很任性,夜不归宿是常事,有时候还隔几天才回一次家,刚开始还骂她几句,后来看她也没惹什么事,成绩也还过得去,就渐渐地不再管她了,谁知道现在发生这种事。唉!”前面的人罕见地叹了口气。夫人端了茶上来了,“喝茶,喝茶.....”红叶急忙接过茶,捧在手里,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夫人刚才想对我们说什么?”“什么啊?”夫人瞥了副校长一眼,“没什么,太累了想找人发发牢骚而已,不用太在意的。”她急急忙忙的辩白显得有点多余,令人生疑。是我的错觉吗?怎么今天的人都躲躲闪闪的。

“那么,您认为有谁可能谋害令千金吗?会不会是她平时交往的人当中的....”“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对孩子的交友情况过问不多,你也知道现在的孩子,什么不烦就烦爸妈,怎么也管不了。”副校长说着皱了皱眉头,我注意到夫人好像咬着下唇在忍耐着什么。

  “您能告诉我昨天晚上老师们的去向吗?我想您应该比较清楚这种事吧。”红叶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对面的人明显也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我是比较清楚啦,有些教师是住学校宿舍的,所以应该是呆在宿舍里,宿舍是一人一间的,如果你是要问不在场证明的话。那个时间啊,因为还没开学,只有高三的一些班在补课,那个时候大多数老师都在休息了,只有二班的卓老师,教历史的,我今天早上好像还看见你们走在一起来着,他的课上得很好,很受学生爱戴,昨天晚上二班的学生好像吃了药似地兴奋,那么晚了还拉着他上课.....”那这个人岂不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人?我在心里暗暗惊叹。

   红叶起身准备告辞,“请两位节哀了。”走到门口,红叶突然转过头来,冒出一句,“副校长您是考古爱好者吧。”副校长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旋即又笑了笑,“是啊,你是看到我屋里这些东西了吧。”“唔,不送了。”红叶摆摆手,踏出那扇整洁的大门。

  红叶下午没有和我一起去上学。放学回来看到她坐在门槛上望着橘子般的残阳发呆。傍晚的阳光软软的晾在她的侧脸,偶尔晚风间或地路过,才把她脸上的阴霾吹去一些。一直是这种表情啊,我居然从来没有发现。“红叶,学校里有一个老师很怪啊。”她终于缓过神瞅了我一眼,“怪....吗?”“对啊,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很瘦小的一个人,穿着很整洁但是总让人觉得很没精神。他一听说晨鸢的死相还有小屋的事情就表现得非常恐惧,还不停地念叨‘怎么会,怎么会,不是都过去了吗?为什么?我.....’然后上课也很没精神,眼睛老师不知道盯着哪里看,我看他肯定跟这事有关系。”“有关系啊....这个案子很复杂啊,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如这悲哀的天色....那个家伙很对味吧,这种案子,只是苦了当事人,要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本来一切都可以被时间冲刷的,本来无论爱恨对错,埋下就可以结束的,翻出来,泛起新的泡泡不过让不该承受的人分担一些悲伤,谁会真的在意所谓的善恶,只是想过安静的生活,让自己疗伤罢了,那个家伙不懂,所谓报仇,所谓真相,有时是一种多余的东西,有时只是一种自我安慰,让生命的付出刺激自己的伤口,企望机体的自我反应机制来疗伤,不过是不懂得生活的人的借口,他们不过在逃避,掩饰自己的懦弱.....那个家伙,也逃不开,自己的执着,有时该死的正义感和所谓侦探的求知欲......”我默默地看着红叶,她很累,真的很累,“香根,月亮快要升起来了,与太阳伴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并行,然而罪恶总是发生在它们独立存在的时候......”

   第二天,又一具尸体被发现了,死亡时间与晨鸢差不多,系在半夜,死者名叫蜀芍,是高一段长董老师的女儿。她的后脑勺有一处击伤,但是并不是致命伤,她是被击晕后溺死的,第一现场应该是学校的荷花池,很奇怪的是她的双手有绑痕,好像死前曾被绑过一段时间。红叶此时正安静地站在我身后,无言地看着那个母亲抱着女儿声嘶力竭地哭,死者的头发被水粘在额头上,单薄的校服还在往下一点一点地滴水,我不知道那真的是荷花池的水,还是那个母亲的泪,或者是不幸的灵魂在另一个地方的嚎哭。董老师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一切的发生,他的眼神很复杂,读不出什么,倒是那个可疑的语文老师,他好像彻底崩溃了,一看到尸体就疯狂地跑起来,大喊着:“不是我,不是我,孩子,对不起,是意外,是意外啊!”之后便把自己锁进屋子里,不管别人怎么敲都不愿意开门。其实我可以理解他,尸体被放在一片草丛上,草丛上有一处假山,假山上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赫然刻着一个红色的“善”,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是连续杀人吗?这是不是意味着还要出现一个牺牲者....

  死者的母亲终于稍稍平静了下来,红叶赶紧凑上去问问题,“阿姨,您没事吧,我是红叶,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她居然激动地一把抓住红叶的手,“你就是红叶吗?我的孩子....”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死得好可怜,求求你了,要把凶手找出来,我不是想报仇,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有更多孩子牺牲的....我不明白,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我们家孩子很乖的,就连卓老师也说她表现很好,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生活.....”她又重新歇斯底里起来。“您说您的女儿,蜀芍是卓老师班里的吗?”红叶赶紧抓住机会问。“是啊,我家孩子跟卓老师感情可好了,好像她的历史也学得最好的。”那个糊涂老师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蜀芍这个孩子上我的课都特别认真的。”他的话里我听出了真诚的悲伤。“那么,您的孩子昨天的行踪您是否了解?可不可以给我说明一下?”最终平静下来了,女人用比较平稳的语气向我们讲述了蜀芍昨天的去向:“昨天芍儿回来之后吃过饭就进自己的屋子里复习功课了,然后大约8:00多的时候她好像接到谁的电话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谁想到....之后我们看她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也很担心,就跑到学校去问,可是谁都没有看到她,再加上我们家孩子挺文静的,也不喜欢和别人交往,就没几个同学可以问的,我整个晚上担心得都睡不着,想着她明天就会回家了吧,我家芍儿是有分寸的人....没想到第二天看到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董老师,您有什么线索吗?”我注意到段长这个过程中一直一言不发,有点心不在焉地看着卓老师,“我吗?不知道,很烦,我现在,学校该怎么办?一连的两件命案,会把学校毁了的。”这是什么人啊!居然对自己女儿的死完全无动于衷。这个破学校有那么重要吗?一个教务主任来把董老师叫走了,红叶赶忙又问道,“阿姨,董老师以前有干过别的事吗?”“别的?什么?他一直是个老师啊。”女人显得一脸迷茫。“那,有没有那段时间他有什么不正常的?”“不正常?....对了,好像是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整天的往外跑,回来的时候脸都被晒得红得发黑,裤腿上还沾得都是泥巴脏兮兮的,老是在鼓捣一些小铲子小锄头的,问他在干什么也不告诉我,有时候还冲我发脾气。然后有一天,他惊慌地跑回家,一回家就沉默得吓人,我也不敢问什么....不过那以后他就正常了,也不再往外跑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四

  3月5日

  他们越来越过分了。又一次,又一次.....我望着自己罪恶的双手,望着那个不幸的女孩,为什么你要受人们的贪念与欲望的折磨,这不公平!明明只是大人之间的事,他们是败类,我也是。可怜的孩子,你一定很冷吧,虽然已经是春末了,水还是很刺骨的吧。你的手上那紫色的勒痕也在不断地见证我的罪恶,还有他们的,月光下你好像美丽的小美人鱼,可是你又比美人鱼还不幸,她至少还有小王子的追求,还有梦,你却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会变成清晨的泡沫吗?在我们粗鄙的双手的蹂躏下.....

                                                                    五



  因为连续的两次杀人事件,校长终于下了放假的决定。此时指令已开始执行,偌大的校园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但是因为才10:00多,大部分老师都还没有离校,聚集在办公室里喝茶闲聊——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我正和红叶站在办公室门口往里探。办公室里少有的热闹,虽然事件带来的阴晦之气在每个人的身边轻微地弥漫,但我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兴奋,是单纯的猎奇?还是中国特有的看客心理?把别人的悲剧当成自己的安慰?我感到了红叶的紧张,她大约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吧,急急忙忙把我带到这里,在门外沉吟片刻后终于走了进去,抬眼望了望在座的各位,带着点谨慎的语气开口了:“嗯,各位老师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谈话了。其实是关于这次的案子我想请你们帮个忙。”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根据目前的情况我们可以推测出凶手大致的作案特点,预知他还打算进行一次杀戮,可能就在第三块写着“美”的石头附近,而且时间应该是今晚。我想请你们中的谁,最好是住校的,今天晚上能够守着那块石头,让凶手无可乘之机。啊?不,你们要知道,有些凶手对这些东西是很执着的。”一阵更加难堪的死寂,也许大家也在害怕那个连续杀害两个学生的疯子吧。我趁这个时候观察起办公室来,突然发现整间屋子只有卓老师和一开始出现的那个年轻老师之间的座位空着。这个座位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整洁,桌上所有的材料都叠放得整整齐齐的,齐刷刷地朝向一个方向。我猜这就是那个语文老师的座位。神经质的人一般在生活中比较有条理。“呃,我来吧。”卓老师看了看周围,迟疑地站起来,我注意到那个年轻老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住在学校里,也习惯晚睡,对这件事也是很在意。”“那就麻烦老师了。”红叶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闷闷地走出办公室。

  小镇太小了,谋杀这种事不需要传播就可以到达各处,无可争议地成为可供咀嚼的新话题。我和红叶回家时路过菜市场,这个时候正是人声最鼎沸的时候,各式小贩争先恐后地拥塞道路两旁,亮出自家闪亮的招牌,与此同时,各种洗涮后留下的脏水也无声无息地淹没了石板地面,反射出幽幽的黑色光泽,形成一幅对比强烈又略显诡异的“阳光下的罪恶”的画面,静静地为喧嚷的人群提供背景。恍惚之间,我竟模模糊糊地怀疑究竟哪个才是背景,人群好像在机械地移动着,在为这画添加镶框。两个提着菜篮子的妇女从我们身边走过,我听见她们在神神秘秘地聊着天。

  “有没有听说啊。”“什么?”“镇子里的中学好像有两个女孩子被杀了。”“哦,那件事啊,真恐怖,还好我孩子还小,没在那儿读。”“是啊是啊,听说还跟哪个闹鬼的屋子和学校里的老师有关呢,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红叶听了这番不明所以,不知真假的讨论后,转身拐进街角的超市,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三包“大好大”......

  终于回到家了,我一下子陷入舒服的扶椅中。学校离这儿走路大约得30分钟,应该算是挺远的了——对于我这种缺少锻炼的人来说。可是红叶没有自行车,她出门从来不用自行车,她说在行走的过程中可以观察周围的人事物,从而让自己能够体会正常生活的美好韵律,避免因过度绝望而自杀。好吧,我耸耸肩,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阿婆的小说,打算借此消磨一个下午的时间。因为我明白红叶这整个下午都不打算理我了。她已经撕开了一袋,把纸篓拿到身边......自谋生路了....

  看阿婆的书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时钟,已经3:00多了。我刚要站起来伸展一下筋骨,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红叶嗑瓜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应。敞开的大门口露出一张焦急的面孔,,双腮因奔跑而显出胭脂红,这张脸似乎在哪里看过。我仔细地在脑子里扫描一遍,镜头最后终于定格在某个画面。这不是那个提议去鬼屋的女孩吗?来人冒冒失失地冲进屋里,激动地朝红叶大喊:“不....不好了,又一个,又一个......”红叶的表情陡然严肃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香根,快点,给这个同学倒杯水,然后跟我一起去学校!”我急急忙忙找茶壶,倒水,来人喝下了水,喘了口气,脸色渐渐回缓过来,转过头紧张地对红叶说:“快走吧。”“嗯。”红叶又回过头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

  又一个牺牲者——也许也是最后一个,出现了,这次比前两次更加残忍血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次见血了。死者腹部被捅了一刀,是一把水果刀,我们之前在办公室里看到过。死者陈尸于一块小荒地上,这里本来是草坪,,后来好像因为校方有什么改善环境的计划,就把草给推了,却迟迟没有实施所谓的“美丽计划”。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凹凸不平的荒地上一条血痕一直延续到荒地之外的小石桌边,疙疙瘩瘩的土块使血痕呈现出一种用油画棒在粗糙的纸上画过的效果。最不出人意料的就是尸体的后面,一块孤石突兀地立在荒地里,红色的“美”与地上的血痕令人恐惧地契合。

  红叶似乎反而平静下来,她冷静地向那个女生询问情况。这时周围的人整齐地把目光钉在她身上,她咽了口唾沫,尽量压制住语气中的颤抖,“其.....其实我平时对这些东西就很感兴趣,也算是半个推理迷吧。这次的案件我觉得很有意思,根据前两次的现场情况,我推测凶手会再进行一次谋杀。睡过觉之后突发奇想想找到那块写着”美“的石头,本来想要找几个室友一起去的,可是她们都因为事件害怕得不敢出来,所以我就一个人出来了......然后就发现这块石头后面横着一具尸体,仔细一看发现石头上刻着个“美”,我就被吓坏了,当时还心想这个字怎么刻得这么小,平时都没有发现过。一边想着电视里面的情景,叫几个信得过的同学保护现场,我自己就去找你了。”红叶把眼睛转向众人,“谁认识死者?”人群立刻叽叽喳喳地沸腾起来,“是陈老师的女儿吧。”“好像没错,她是我们段的段花吧,好像对人也挺友好的,可是她爸却总是神经兮兮的。”我悄悄地跟红叶解释,陈老师应该就是那个可疑的语文老师,“嗯......”

                                                       六

3月5日

  对不起,我可怜的孩子,这一切都是意外。我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不然就算怎么被逼我也不会干的。我现在已经对自己厌恶到了极点,我常常在想,我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些什么?对孩子施以暴行。我已经对自己残留的那点人性充满怀疑了。所谓的万物之灵,就是这副德行吗?粗鄙的野兽也拥有同类之爱,若非环境所迫或自身安全受到威胁,它们也绝对不会残害无辜的生命!可是人呢,自称集宇宙之精华,却把上帝赋予他们用来思考的能力交给恶魔做灵魂的交易!晚春的阳光温柔地抚摸你的脸,天使不会想到这么年轻美丽的生命已然逝去,即使她看到了那片猩红,也只当是天堂里盛开的繁花吧.....可是我还在无耻地企望,用你的生命来换取这一切的结束.......

    来明确一下证题目标:1为什么凶手要按照这个顺序杀人;2写日记的和凶手是谁;3还有存在的矛盾如何解释;4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吧,真相隐藏在看似废话的叙述中
[发帖际遇]:  在学院的密码课上,。。。。表现积极,获得学分14分.
2人评分
+52 英镑 +10 原创度 +3
| 发表于 2011-3-6 00:47:01 | 显示全部楼层
刚看完淡然内露血腥的某狗狗义无反顾的投身于第二篇的坑中··
(—人家都说只是个“头”了你自己还跳)
(—没办法首篇如此美好,第二篇太诱人了拉··)
没事,BA~我【不】催文,你【慢慢】写

ps,默看前三段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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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1-3-6 14:35: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怎么怀疑老师就是凶手呢?
校长杀了他的女儿,然后他仿效杀校长的女儿复仇。。。。。。(纯属个人瞎猜)
期待后续部分啊~点点~不是,bagel~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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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1-3-26 21:24:0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副校长、董老师、陈老师这三人以前应该一起去考古寻宝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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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1-3-27 20:34:47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bagel啥时候出解决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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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23:38: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 于 2011-4-3 23:39 编辑
写完一看,果然失败了....叹...不是干这活的..
  "红叶,你在干什么?”我一边跟在红叶后面一边紧张地望着周围。没错,现在是阳光明媚的上午,红叶却带着我偷偷摸摸地在教师办公室翻找着什么。“逻辑啊,逻辑啊!我的脑子带我来到这里。至于我在做什么,香根你自己偶尔也要动动脑子吧。”红叶专注于手头上的事,只是含含糊糊地敷衍了我一句。“刷”的一声,红叶打开了一个抽屉——居然没锁。红叶从抽屉里抽出一本蓝色硬皮的笔记本。“红叶,不要随便看老师的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提醒她,不出所料地,我直接被无视了。红叶旁若无人地打开笔记本,匆匆地浏览过去,我在一边也伸长了脖子,本子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容,不过是一些生活随想还有教学笔记什么的。红叶翻页的频率似乎加快了。突然,她的手停了下来,显然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是什么呢。我努力地把脖子伸得更长,也被接下来的内容吸引了,这是此页开头的第一句:

  其实我很害怕,现在心里还在发抖......

  看完这所谓的犯罪日记,我感觉周遭又寂静了几分。

  这就是真相吗?我暗叹。这个语文老师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杀害了?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会是出于什么理由,让一个人背离人性的最根本,亲手扼杀与自己血肉相连的生命?

  红叶看完之后便托着下巴陷入沉思,还有什么需要想的吗?事实就摆在眼前,有人亲手留下了犯罪的证据,这倒的确像一个神经质的人做得出来的事,借文字来冲刷罪恶感吗?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吗?一连串的事实,真相之后悲伤的故事....”红叶失神地喃喃自语,仿佛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一般抓住我的手狠命地摇,“香根,你知道语文老师家在哪里吧?快点....带我去,我不想他再犯一次错了,这场由旧泡泡反射出来的悲哀的闹剧,是时候画上一个句点了!”

   春末的风算不得刺骨了,却因为我们的急行也尖利得能把脸割得生疼。更糟的是路人都以一种难以言表的眼光瞄着我们——两个在大马路上狂奔的16岁少女,其中一个还边跑边低声朝着地面唧唧咕咕地不知道在骂谁,正常人都会觉得奇怪的吧。

  语文老师的屋子很整洁,一如他的书桌。红叶上前扭了扭门锁,里面反锁着,于是她二话没说飞起一脚(似曾相识的一脚,无视吧...)门板应声倒下,红叶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屋中。客厅里,卓老师也在!语文老师一脸愁容地望着手中的一杯茶,正准备喝下。红叶激动地大喝一声,“别喝!”老师竟然吓得把被子摔落在地,棕色的液体喷溅在土红色的泥砖上,形成一块不规则的渍迹。红叶走向卓老师,“都结束了,好吗?你不需要再背上仇恨和道义的债了......”我听出了怜悯,她悲哀地摇了摇头,看着瞳仁渐渐失去光泽的可怜的人...(凶手?)....

  时间是某日下午阳光正好没有遗漏地泄进屋子里的时刻,地点,教职员办公室。所有涉案人员基本到齐,现场洋溢着一股激动,激动中又带着点不安。推理秀的模式,就这样了。

  “咳咳,我先说一句,”红叶又搬出了名侦探的调调,“这不是推理秀,不过是基于某种原因,我认为有义务让在场的大家了解事情的真相,以示警告,让大家明白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统称为感情的这些东西,如果自己不加以控制是会衍生出罪恶的,所以,不论何时,请让良知的底线和理性的思维能力控制你自己。好了,废话说到这里,现在开始进入案子。”红叶很恰到好处地顿了顿,“现在,大家已经大概把握了案件的轮廓,你们是一致认为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黑手就是卓老师了吧。这是我说的?好吧。现在,我们面临第一个问题,就是卓某在第一个案件中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有几十人能够作证的不在场证明,要如何推翻呢?”她抬起眼睛看看周围,好像在等待着谁发言。我的身后传来一阵弱弱的声音,“我有一些看法....”这不是那个报案的女生吗?看来她果然是个推理迷。“请说。”女生受到红叶的鼓励,声音大了些,“我认为,老师的不在场证明只需要一个延时装置就可以做到。当天,我在你们走后进了那个小屋,发现现场状况留下了很多曾经使用过某种机械装置的痕迹,比如说地上的水渍,想必大家一看到水渍首先想到的就是冰块了。凶手在当晚先把受害者迷昏,然后将其吊在此处,再利用冰块做的延时装置,很容易就能在不在现场的情况下杀害死者,从而不在场证明成立。”红叶向女生点了点头,“嗯,喜欢思考是好事,不过你的说法是不成立的,有几个问题,(原谅我吧,这种桥段- -....)第一,当晚学生留老师下来补课完全是意外事件,卓老师并不可能料到,所以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制造不在场证明的问题;第二,即使说是老师通过给学生什么暗示使得制造不在场证明成为可能,你的手法也是不可行的,死者颈部痕迹交于颈后,只可能是被当场勒死而非吊死;再退一步说,即使你的手法可行,也因为我那天早上的经历失去了可行性。那天早上我们偶遇卓老师,当时他的手很脏,他自己解释说是昨天晚上没有洗手所致。按照你的方案凶手在受害者死后应该还要回现场处理一些东西,还要把尸体搬走挂在树上,不是吗?很难想象一个干完这些事情的人会没有洗手,或者说手上还会残留那些粉末,并且我们在尸体上也没有发现类似的白色粉末,个人认为不会存在这种先把这些东西洗掉在作案之后又再弄上去的人,这么做显得很多余,而且根据我的观察,卓老师是一个对生活比较随便的人,像一大清早没洗脸洗手就出去吃早饭这种事情倒比较像他做得出来的事情。所以,综上所述,卓老师的不在场证明是完全成立的。于是导出了矛盾,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换行——

   “于是我们很容易地得出了这样的事实——第一件案子的作案者不是卓老师。即此案中潜藏着两个凶手(又是这个又是这个.....)。其实从三件案子的罪案方式的些微不同,我们也可以隐约地得出这个结论。在这三案中,只有第一件案子,凶手与被害者有过面对面的纠缠。第二案中,受害者系被从背后一击击晕后溺死,第三案中受害者则是被一刀捅死。我们从这些特点中,特别是第二案中,为什么要将受害者打晕后再杀害呢?从第一案中我们可以知道凶手完全有能力对付一个高一的女学生,根本没有采取背后偷袭的必要,这一点除了出于某种目的的必须外,其实还反映了凶手的某种心理,他不敢直视被害的孩子,因为他是那么喜欢她们,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人们都炸开了锅,既然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为什么还要残忍地杀害她们?

  “好了,现在让我们先来揪出这个第一凶手吧。许多推理作品中都强调过一个原则,即报案者或者第一个到达现场或者第一个接触尸体的人嫌疑最大,这个原则正好可以用在此案中。”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个接触尸体的,是......我四处张望,在角落里发现了那个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年轻老师,他坐在角落的一张小凳上,眼睛正望着两脚之间的地上,似乎自有一股淡定。他好像注意到了聚在背上的目光,抬起脸来一脸困惑(或者是装?),无奈地耸耸肩,“仅凭这一点就把我当成凶手,有点草率了吧?”

  “当然,如果是这样只能说明你有嫌疑,可是,最终告诉我凶手是你的可是你自己啊。”红叶摇摇头,“人就是这样,一旦做了一些错事就会不断地想方设法去隐藏,可是却不知道一些东西越是隐瞒就会越加直白地暴露。你还记得在我们要去小屋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什么吗?‘屋子里能有什么,进去了也没什么好看的。’难道不奇怪吗?这个时候更应该说‘屋子锁着,进不去。’吧,因为小屋锁着可是学校里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你会知道屋子是开着的呢?很简单,因为就是你在当晚进了小屋布置了一个伪现场。一则是为了进行嫁祸,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目的,就是为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案子吧,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可能是还有一些细节不清楚,或者纯粹出于一种对这些人的心理的强烈兴趣?你从一进屋里就一直在不知不觉地引导我去注意一些东西。你到底是想知道什么?”

  年轻的老师不再说话,默默地低着头好像自己在想什么。红叶没有继续纠缠他,“好了,现在不在场证明已经被解开了,接下来我要说明的是为什么把第二凶手锁定在卓老师身上,这主要是从第二件案子分析的,死者性格内向,平时很少结交朋友,能够让她晚上的时候放弃学习高高兴兴地出去的人,仔细推敲一下,几乎就只剩下她最喜欢的卓老师了吧。而第二案中,死者被害时间是在中午,最可疑的自然就是住校的师生了,更可疑的是死者本身并不是寄宿生,何以中午滞留在校?自然而然的一种情况是被老师留下来的,所以老师的嫌疑又加重了。至此,对卓老师还只是保留着怀疑态度,真正使我确信他是凶手的还是这本日记。”红叶扬了扬手里的蓝皮本。(终于到重点了,原谅某只作文老是偏题的同学吧,切入主题得说多少废话啊。。。)

  红叶接着往下说(没有剧情,没有意外,只有冗长而且漏洞百出的推理),“自从这三件案子发生之后,我就一直觉得 有哪里有点不协调。想啊想啊,突然明白了那个不协调的地方——作为一起连续杀人事件,这几件案子实在是太没有规律性了——三件案子的手法都不同,第三件案子的案发时间也与前两件案子有着很大的差别,能够联系起它们的只有真善美和死者的身份而已。到底为什么凶手要用不同的手法,特别是第二件案子中为什么要把受害者捆起一段时间后后再杀害呢?看了当年当事人之一的语文老师的真实记录犯罪心理的日记之后,一切豁然开朗!其实这是一起伪连续杀人!凶手借助这本日记企图把当年的一件案子剖分成三份以达到他嫁祸以报仇的目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红叶在说什么。难道十几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但是还是有某些人对真相有所察觉的,他们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也在心里颤抖着,他们在害怕当年的事情被暴露在太阳底下。

  “没错。凶手就是按照这本日记来作案的,于是不得不出现了一些与常理不合的情况,但是只要事后他把替罪羊毒死,伪装成自杀的情况,而且又有这本日记作为证据,人们是不会怀疑的。”

  “虽然尽职的凶手很努力地使现实与状况吻合,但是经过掩饰的东西总是会有破绽的。首先第一件案子中,最大的疑点就是方向和关于光线的叙述,其实我们仔细一点就可以发现,如果日记中的女孩是被吊在榕树上,再结合一下时间,月光是不可能‘透过来’照在她脸上的(这个在榕树的影子处有暗示),而且日记中对女孩子的描述是‘乖巧的’,可是据我们所知,受害者平时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无法称得上是乖巧。第二案中,为什么凶手要将死者困一段时间后溺死?因为日记里记录了‘紫色的勒痕’即女孩曾经被捆绑的事实。需要特别注意的是作者的用辞‘你会变成清晨的泡沫吗?’,小美人鱼变成泡沫之时就是她的生命逝去之时,作者在此处用的是将来时,也就意味着女孩还没死!又一个矛盾。最后一个,最后一件案子最令人疑惑地就是作案时间了,而看过日记以后这个问题也就豁然开朗了——日记中出现的阳光和猩红等字眼,决定了凶手的作案时间和作案方式。”

  我看到卓老师紧皱眉头,似乎在压抑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可是红叶似乎视而不见地继续着她的长篇大论,怎么感觉哪里有点怪啊。我使劲眨了眨眼。对了,天啊!红叶说了这么久居然没喝一滴水!

  “考虑到这位年轻的老师和卓老师两人正好坐在语文老师的两边,可以猜测是他们中的某人无意中发现了这份日记于是想出了这么一个杀人嫁祸的诡计。比较合理的推断是,这这位年轻的老师发现了这份日记并且通过某种方法激起那已被埋藏的仇恨,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这里顺便提一句,有人发现过这本日记并且翻看过它这一点是必然的。语文老师似乎有个放置东西朝向一边的习惯,可是我发现这个本子的时候它的朝向就跟桌子上的其他东西不一样,可见有除了主人之外的人动过它。”红叶似乎终于说累了似地停了下来,走到茶桌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就好像一切与她无关似地躲到一边去喝茶了,丢下一群沉浸在令人震惊的真相的人们相望无言。

  “等....等一下....你还没说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呢。”我及时地回转过来,意识到这次事件的最重要的东西,即其根源竟然还没有弄清楚。

  “我是为了让她们的灵魂永远保持纯净啊!”卓老师突然用一种绝望的声音开口了,“我是不想让她们知道罪恶的真相,不想让她们的认识父辈的邪恶的过去。”他好像陷入了某种失神状态,“我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的呀,我可怜的孩子,早早逝去的孩子,为什么他们就为了那么一点利益就这么折磨她,最后还杀了她.....我的孩子多么乖啊,她总是那么善良,充满爱心....孩子的心都是美好的,所以我才会按照这种次序杀人,把她们的生命标记上真善美的记号,那也是我的孩子呀.....最初的那个孩子.....”

  “不要再为自己找借口了。”红叶放下了茶杯,“自打你杀人那刻起所谓的美好就已经离你远去了,所谓的正义也不过是复仇的借口,而你的故弄玄虚,按真善美的方式杀人,难道不是是为了使这一系列的案子更像连续杀人以使自己逃脱嫌疑吗?而后我在询问谁愿意去看石时你之所以自荐难道不也是在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嫌疑吗?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把用已逝者当借口遮羞的人了!”

  “是吗?我是这样的吗?错了,真的错了。”这位老师在我面前痛哭出了声,是忏悔之泪吧.....
| 发表于 2011-7-7 08:06:34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这地方连个小警察都没有....类似村长之类的也没看见....红叶小姑娘真是辛苦你了- -||
句号~暑假了~写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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