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消失的外乡人12：失语者之谜（公布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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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禹，走，去审讯室，有一个奇怪的案子。”

凌晨时分，队长李博阳的电话，让蒋禹再次放弃了“睡个囫囵觉”的想法。

审讯室里，一个穿着普通，头发比较乱，胡子很浓，的中年人，正在用手，和对面负责侦讯的警员，比划着些什么。

“哑，哑巴？”蒋禹偷偷的对李博阳说道。

李博阳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们特地找来了师大那边的手语老师来帮忙，不然，还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哑巴名叫高建军，51岁，家住和平区文昌街27号的省粮食局小区，在蒋禹的印象里，这个小区是一个很有些年头的老小区了，现在住的人并不多，而且多数都是粮食局的离退休老人。

“对了，是不是前几天电视台《民生关注》栏目里说的那个，最近一年总是莫名的停电，但是找不出原因的几个老小区之一吧？”旁边一个同事，对李博阳说道。

“是的，而且，那个小区今天晚上又停电了，本来今天晚上天气就不好，一直下雨，再加上停电，这下想解开这个案子，就更不容易了。”李博阳叹了口气。

晚上23：15分，110指挥中心，接到了报案，打电话的人，是一个姓贾的超市老板。超市老板说，他是代自己小区的高建军报案的，高建军自称自己刚才杀了一个人。

杀人？接线员不禁一惊。

按照高建军的说法，他下岗之后，聋哑人外加身体不好，一直以低保和收废品为生，他在自己家居住粮食局小区4号楼2单元的楼顶平台上，堆了一些废品，其中包括一些从附近废弃工地搬来的铁块。

当天晚上22：00前后，高建军穿着雨衣，在楼顶平台收拾自己今天新捡到的废品，但一不留神脚底一滑，摔在了地上，碰到了堆在平台上的一堆铁块，其中有大约三、四块铁块，从平台上掉下楼去。

“啊！”

几声清脆的铁块落地声大约四、五秒后，高建军很快就听到了，楼下传来了一声惨叫。

高建军吓了一大跳，爬向楼顶平台向下看去，发现楼下躺着一个人，已经一动不动了。

“闯祸了！”

高建军立刻意识到，自己掉下去的铁块，砸到了人，他决定，马上下楼去查看一下那个人的情况。

结果，高建军走到10楼（平台为第11层）电梯口却发现，停电了，电梯无法工作。

于是，高建军只能，走安全楼梯下楼。因为高建军有类风湿关节炎，上下楼有些不便，大约15分钟后，高建军才走到了铁块坠落地：4号楼后面的空地。高建军依稀记得那个疑似被砸伤倒在地上的人的地方，就在空地紧邻4号楼的地方，旁边是小区的总变电箱。

结果，让高建军万分诧异的事情发现了，地面上只看到了四处散落的几个铁块，还有一摊不太大的血迹，但是刚才倒在地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高建军没有多想，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把人砸伤了，那个人可能已经离开了小区。高建军把地上的铁块收好，回了家。

但回到家之后，高建军越想越不对。

“听新闻里说，一个鸡蛋从10层楼高的地方掉下去砸到人都会出人命，何况我这些几斤重的大铁砣子呢？”

而且自己分明看到，那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差不多有十几秒的时间，自己才下的楼，那个人怎么会自己爬起来又离开小区了呢？

高建军怕极了，但是又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万一真的把人砸死或者砸成植物人，自己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但是，后来，恐惧终究还是让高建军崩溃了，他找到了自己信得过的街坊：超市高老板，打电话给110报了警。

警方接到报案后，很快组织人手，前往案发小区。

赶到小区，已经是翌日凌晨0:15分，小区供电已经恢复正常。

在案发现场，警方只找到了地面上的一小滩血迹，地面上的足迹已经因为下雨，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这是一个老式小区，住户较少，案发时间前后有一个多小时的停电（22:00-23:10左右），再加上，案发时间既是晚上，又是雨天，因此，没有找到任何人证和监控证明。小区是半开放小区，没有停车场，也没有用于限制小区外车辆进入的闸机栏杆，因此小区人流情况比较复杂。

据负责这片小区电力维修的孙师傅说，小区之所以停电是因为电路故障，已经被修好。（孙师傅51岁，北方人，是一个老电工，长期负责附近几个老小区的电力维修，为人忠厚，和小区居民关系很好。开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有居民反应说，孙师傅曾经因为待遇偏低（包括粮食局家属区在内的几个老小区属于“冷衙门”，待遇低，麻烦事儿多）多次抱怨过，但是因为为人老实忠厚，被人排挤，坐稳了冷衙门的板凳。

在高建军从四号楼楼后空地捡回的其中一个铁块上，发现了血迹和少许毛发，刑事技术部门将它们采集后送检。（铁块上发现了高建军的指纹。）

此外，根据警方调查，高建军这个人为人比较孤僻，脾气暴躁，有一定的暴力倾向，因此基本没什么朋友，在小区里的人缘也比较一般。

这个案子，可真的是奇怪了。

“现在，我们真的不知道，是否要相信这个哑巴说的话了，从现场来看，4号楼楼后的空地上似乎的确发生了伤人案件，而且有可能和高建军有关，但是，我们到附近和省城的一些重要医院做了调查，并没有发现有可疑的受伤人员在高建军所说的案发时间段前后接受治疗。如果真的像高建军所说，一个几斤重的铁块从11楼高的高度坠落，砸中了楼下的人，那这个人就算不死，也肯定没法动弹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在15分钟时间里消失呢？”

没有发现受害者，该怎么去调查呢？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如果真的存在一起案件的话，为什么高建军要在事发一个多小时之后，才报案呢？”

真的是如他所说，是因为，害怕吗？还有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两天后，两个消息传来。

榕市西郊一处废弃的村子里，发现了一具已经被烧焦的男性尸体，其尸体的一些特征，与高建军所描述的“杀人事件”死者特征相似。

刑事鉴定部分通过DNA检测，确认高建军家发现的沾有血迹和毛发的铁块上的血迹毛发，属于一个名为老广的流浪汉。

老广，47岁，河北省人，父母早亡，单身，是一个有至少25年经历的流浪汉，居无定所，大约一年前流窜至榕市，以乞讨、卖废品为生，但没有违法犯罪记录。

老广死亡时间，约为高建军报案当天晚上22:00-22:20，老广头顶部有一处很深的钝击伤，伤口形态符合高建军从高空坠落的铁块所致。尸体被人淋上汽油后，纵火焚烧。但具体焚尸时间不明。

老广尸体破坏极其严重，但法医认为老广的死因更有可能是某种原因导致的心源性猝死，而非头上的伤。

老广尸体发现的村庄距离粮食局小区7公里，村子已经废弃并部分拆除，早已无人居住，没有找到目击者。

当李博阳、蒋禹把老广的情况告诉高建军的时候，高建军显得情绪极度失控，不停的手舞足蹈，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根据唇语老师的解读，高建军要表达的意思是，老广不是他杀的，他从没有见过老广这个人，与他素不相识。

“根据我们的调查，没有发现高建军与老广相识，或者有什么人际关系的证据，高建军和老广应该是不认识的。”

蒋禹仔细注意看了一下，报告的这一部分。

高建军和老广都属于经济极度拮据的人，高建军虽然比老广强一点，但强的非常有限。高建军没有车。

高建军身高175，体重113斤，体型总体偏瘦。而老广要比高建军高，体重要重10斤上下。

蒋禹注意到一件事：

据和老广有联系的其他流浪汉说，老广最近好像发了一笔小财，经常买烟买酒招呼他们，流浪汉问起老广最近在哪发财，老广却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在给一个老板做工。

蒋禹思索了一下，对案件的来龙去脉进行了仔细分析后，得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我想，证据应该在那个地方。希望，还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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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出场人物不多，直接锁定孙师傅毁尸了吧
“最近一年总是莫名的停电，但是找不出原因”“和老广有联系的其他流浪汉说，老广最近好像发了一笔小财，经常买烟买酒招呼他们，流浪汉问起老广最近在哪发财，老广却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在给一个老板做工。”案发时也是停电案发地点也是小区的总变电箱旁，不难想到老广和最近的停电有关，但是一个流浪汉也没什么高深知识去动电，加上总变电箱一般有锁，能对总变电箱下手，去进行偷电一类行为的，应该只能是孙师傅或孙师傅勾结老广，动机当然是“冷衙门”，待遇低，老广的钱要么是撞破后的封口费，要么是合作费；几声清脆的铁块落地声大约四、五秒后，高建军很快就听到了，楼下传来了一声惨叫，就尸体情况看铁块落地后没机会出声了，而且是几秒后，应该是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目睹了，老广真正的死亡原因应该是因为触电，至于是否是意外，更倾向于是黑灯瞎火出事的，触电就是心源性猝死的原因，只是运气不好老广触电倒地后又遇上铁块补刀；翌日凌晨0:15分，小区供电已经恢复正常，说明孙师傅很快就去维修电路了，甚至可能本身就在附近；火烧毁尸是为了掩盖触电导致的烧伤痕，尸体留在原地会让人想到电的问题，运送尸体用的孙师傅的黑色面包车,并且孙师傅熟悉周边情况；留有的证据应该在总变电箱和面包车内，老广触电总变电箱内可能留有指纹，面包车拉尸毛发残留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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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接下来又到了我扯犊子的时间了…

“如果这世界整日下着倾盆大雨，伞便会成为一种出行的常态。”
“那如果，一个地区经常停电，是否习惯于这种停电也会成为他们生活中的常态呢？”
换言之，放我们存在一个病态的环境中，自我努力的抵抗是否卑微的如同蝼蚁？
我们既不能阻止下雨，也不能阻止异常性的断电
唯有逆来顺受，听天由命？

我闲来思索着，毕竟之前发生的事儿让我颇为震惊——那是一起发生在粮食小区里的故事

故事主要有三个人物：哑巴，电工，拾荒者

他们有些许多的共同点，比方说电工的工作地方和待遇，那当真和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而哑巴的情况，也是苦啊！
说不上话就算了，平时拾荒行业的竞争压力也大，除了村里的大妈大爷，还有各路江湖人手流窜薅垃圾，基本上捡一堆换一个地儿。

哑巴争不过别人，导致自己的收入浮动极大，平时也只有存点货等回收价格高点的时候一起卖掉。

久而久之，也有了囤货的习惯，哪怕累点，但多一毛钱的斤价，我这几百斤下去也值老鼻子钱了！

至于最后的一位拾荒者，身强体壮，为何落了个拾荒名头呢？
无非就是懒嘛！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了，平时只有偷……不对，是捡点垃圾才可以维持生活。
工作时间随缘，香烟靠捡，长短都可，米饭看天命，也许是汉堡，也许是半份盒饭。

日子虽然枯燥，但每天也充满了惊喜，你们知道吗？打开垃圾桶的拾荒者，就如同身披圣光打开宝箱的勇者一般，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惊喜（也可能是来自老鼠或是恶狗的惊吓，毕竟勇者也偶尔会遇见宝箱怪物不是嘛……）

老广这平凡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昨天……

————
“哟，广哥？不！广爷，这玩意儿你也敢弄啊！”一脸褶子的废品收购站老板黝黑的小脸上藏不住的欣喜，谄媚的看着老广。
“咳咳。”
老广咳嗽了下，扔下手中三十公分粗的黑色圆柱体玩意儿，指了指：“英雄不问出处，电缆不问来路，你就说收不收吧！”
“收收收！怎么不收了！”老板拉着电缆就往称上放，平时偶尔有电缆过来都给隔壁家收购了，今天好不容易遇上，那是必须要留下的！
当下就比了一个数：“15一斤！”
要知道，这电缆可是几百斤的生意，好几千块钱勒！
老广咧嘴收下，自从发现隔壁村电工自己掐断电线，谎报故障然后领了电缆跑去倒卖的事情后【周围小区经常性停电】，他那是胆子一下就肥了。
喵了个咪的，自己也剪两节卖了不会有人怪的吧？反正隔壁村电工也不敢上报上去，这玩意儿一查他自己也得遭！

要么怎么说可怜人定有可恨之处呢？
懒惰贪婪的老广，忠厚老实缺一堆心眼的电工，他两便因为这电缆的生意碰到了一起。

说道电工，他也是个可怜人，一辈子忠厚老实，技术吧，一般。
人缘吧……能被分配到这旮瘩地儿就不必多说了。
那么在技术和人缘都不足的情况下，怎么致富呢？
请翻开刑法，从目录挨着看下去……

说到底，所谓犯罪这件事就是在自己的良心上戳个窟窿，再把别人的鲜血灌进去，饮饱喝足，直至成瘾。

电工就是这样一个成瘾者。

继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罪道路中，电工心底的洞也越来越大了。
如此宽敞又阴暗的心，最是勾引鬼来入住。
“鬼在哪儿？”
“鬼在心里。”

所以，在电工知道老广也偷电缆，并威胁自己后，第一反应便是“遭！这孙子还威胁我，让我给封口费……天知道他说话算不算话，万一明天就把我举报了……”
随后眼神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嘎了！”

【心中有鬼者，喜怒，善猜疑，易极端；恐交谈，拒接触。】

于是在这夜黑风高之时，老广又来剪电线了。
而蛰伏在暗影里的电工掐准时机，偷偷给他接上电！
诶嘿~
左零右火身上傍！我命由我不由天！！
刺啦刺啦，几声光芒闪过，老广这辈子就直了，直挺挺的直了……

但恰逢此时！咣当一声！
几块铁砸下来，落在老广头上！

电工懵了……愣了一下才尖叫出声【几声清脆的铁块落地声大约四、五秒后，高建军很快就听到了，楼下传来了一声惨叫。】

“完犊子，被发现了？”
他抬头看着黝黑的夜空，天台上仿佛有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他。
恐慌、无助、颤栗……
一系列情绪涌上心头，他瞬间做出了抉择——抱起尸体，丢上车
一脚油门踩死，直奔隔壁废村，从油箱抽油出来泼洒点燃。
从嘎人到火葬一条龙服务到位了。
甚至还抽空回来把电路给修好了……
你说谁家电工会大半夜的修电路啊？
这一手直接就暴露了自己，可他没法冷静地多想啊！
这波啊，这波属于是被恐慌和鬼祟迷了眼。

那么回到原题，在病态的体系里，人们个体的反抗是否皆是卑微？
是否只有一样病态起来，才足以过上富裕的日子？

不，不行的，因为这样一来，鬼便会在你心底留宿，请万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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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回答很合理，不答了
但是 哑巴 请唇语大师，是不是不太合理，哑巴只会啊啊啊 请手语大师会好一点吧，
如果我是错的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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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分析案件的性质。

这里涉及到一个核心问题：崔建军说的是不是实话。

如果老广是崔建军所杀，那就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就像崔建军自己所说的误杀，那么，他的做法就是矛盾的。

诚然，他可能会在慌乱之下，把老广的尸体找一个地方烧掉，隐藏自己的犯罪事实，但是很奇怪的是，他没有处理现场空地上的血迹，甚至没有处理那块带血迹和毛发的铁块，这是第一个矛盾之处。第二个矛盾之处，既然崔建军要“隐藏犯罪事实”就不会主动报案，也不会隐瞒自己做的事情，更不会在警方已经找到尸体并且已经揭穿老广身份的情况下，还狡辩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种可能，谋杀。

那么崔建军的证词就是假的。

谋杀存在几个矛盾点。

1、崔建军为什么要报案？这里的矛盾点和第一种可能一样，他不至于蠢到毁尸灭迹不久就主动投案自首，也不会留下那么多不利于他的证据。

2、动机

杀人动机无非情财仇。

崔建军和老广都是穷光蛋，老广虽然据说最近发了一笔小财，但是也没有到因此被人盯上谋财害命的程度。

情杀案情里没有任何描述，忽略不计。

仇杀，崔建军和老广素昧平生，老广来榕市也不过一年多时间，而崔建军又是一个身体不好的聋哑人，能和老广有什么仇呢？

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如果崔建军谋杀了老广，他主动投案，而且和警察讲那样一个“高空抛物误杀或者误伤一个人”的故事，都是很离谱的。

是觉得警察永远不会找到老广的尸体吗？

把老广尸体找一个废弃村子烧掉，就可以让警方找不到尸体了吗？

崔建军脾气暴躁，为人孤僻，激情杀人的可能性确实有，但除了要考虑崔建军的矛盾行为外，还要考虑一个重要因素，崔建军是否有作案的能力。

3、作案可能性（作案能力）

老广虽然不算什么特别强壮的人，但相对于身材瘦弱、身体不好而且是聋哑人的崔建军，就强壮多了。

崔建军要做的不仅仅是杀死老广，而且还要抛尸、焚尸。

崔建军经济拮据，并没有车，他有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上下楼都费劲，

怎么把尸体运到废弃村庄，焚尸灭迹呢？而且，就完全不担心会被人发现吗？

虽然从时间上看，从老广死亡时间到崔建军报案有一个小时多的空差，理论上足够崔建军焚尸，但是崔建军在能力上是做不到的，和时间无关。

从老广尸体被焚烧的情况看，这起案件有很大概率是谋杀无疑，但凶手并非崔建军，崔建军的证词基本可信。

其次，必须搞清楚老广的死因。

老广并非死于头上的钝器击打伤，而是死于其他原因。

1、如果老广是死于钝器击打或者高空坠物砸伤，那么，在案发现场也就是四号楼后面的空地。就不会“只有一小滩血迹”，而应该有大量喷溅状血迹，甚至脑浆。

2、法医已经认为老广死于突发心源性猝死。

3、根据崔建军的证词，他刚刚把铁块撞倒，几个铁块掉下楼之后，先听到了铁块落地的声音，才听到了“啊”的声音，如果老广是死于高空坠物击打，那么，崔建军听到的声音就是矛盾的，应该先听到惨叫声，再听到几个铁块落地的声音。

那么，老广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呢？

老广不可能无缘无故，在深夜来到粮食局小区，而且还下着雨。

根据其他流浪汉的说法，老广最近发了一笔财，有人雇佣他做什么事情，可以确定这件事情见不得人，是违法的事情。

几个重要的信息：

1、最近一年原来，榕市几个老小区时常发生莫名停电现象。

2、四号楼楼后空地不远即小区总变电箱。

3、老广离奇的死。

这几条信息可以推出一个结论：

老广所谓的“生意”其实是盗窃小区变电箱和其他电力设施的零件，然后在外面贩卖，老广真正的死因是触电引起的心源性猝死。

这也是“凶手”要焚烧老广尸体的原因，用焚烧尸体的方式掩盖死者曾经触电，手指有电击斑的痕迹。（这也就是蒋禹所指的证据之一。）

但是，老广一个外地流浪汉，对榕市和这几个老小区根本就不熟悉，而且他并不懂电，怎么会想到做这种买卖呢？

很显然，老广背后还有另一个人：电工孙师傅，也就是雇佣老广的人。

孙师傅对自己的待遇极度不满，便想到了和人一起偷盗、贩卖小区变电箱和其他电力设施的零件的想法，虽然孙师傅的待遇不高，但是他可以通过偷盗、贩卖小区变电箱和其他电力设施的零件卖钱。

这样做的好处是：1、他熟悉这些小区的环境，知道这些小区住户很少，大多数是老人，晚上很少出门，可以找到很好的时机进行偷盗。

2、他是老电工，算是这方面的熟手。

3、因为这几个小区出现电力故障都是他来修，他可以很好的掩盖停电的真实原因，而且，哪怕电力部门对他抠门，也不能让小区没电，他可以卖掉零件之后，再申请重新购入零件，一进一出，捞足。

但是，由于这几个小区很多人认识孙师傅，因此，孙师傅为了减少风险，选择和流浪汉老广合作。

老广是河北人，孙师傅也是北方人，很容易搭伙，而且老广缺钱，很容易形成合作。

案发当天，孙师傅和老广一起行动，在粮食局小区四号楼后的总变电箱作业，作业过程中，老广不慎触电死亡，孙师傅一时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时，天上掉下几个铁块，并没有砸中孙师傅，孙师傅知道，这几个铁块来自天台，无论丢铁块的人是谁，无论丢铁块的原因是什么，高空抛物致人死亡，是一个很好的让警察不会怀疑到老广真实死因的方式。

于是孙师傅大叫了一声，故意躺在地上，他知道，丢铁块的人一定会探出头来朝下张望，后来，他就确定，丢铁块的人是崔建军。

孙师傅和小区里的人很熟，但是因为高度太高，距离太远，加上阴雨天气能见度很低，崔建军没有看出躺在地上的人是谁。

孙师傅看到崔建军吓得缩了回去，估算了一下时间，崔建军身体不好，腿脚不灵，加上停电，他只能走楼梯，需要一些时间。

孙师傅抓紧时间跑到小区附近，把自己的黑色面包车开来，装载了老广的尸体。

当然，为了制造老广死于高空坠物的假现场，孙师傅用崔建军从楼上掉下来的一个铁块，重击老广头部。（他带着绝缘手套，因此没有在铁块上留下指纹。）在地上留下了血迹，然后把铁块丢弃。再用几层塑料袋，紧紧的包裹住老广的头。

然后，把老广的尸体带到废弃村庄焚烧，焚尸完毕后，他再装作接到了电话，回到小区去检修电力设备，掩盖变电箱曾经遭遇盗窃的事情。

孙师傅的如意算盘是，崔建军会害怕被追究，不会报案或者投案自首，警察自然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知道有人被杀，或者发现老广的尸体，自己还有许多时间，去处理残余证据。

但是他没想到，崔建军在案发一个多小时候，就选择了投案自首。自己还来不及处理一些重要证据。

比如说，孙师傅车里肯定还残存有老广的指纹，变电箱里可能也有老广的指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