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雷尔夫探案集之《雪夜小屋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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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小屋杀人事件

1

      这天早上的气温格外寒冷。玛莎·勃朗特从温暖的被窝中坐起身，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上午9点了。乡村生活的慢节奏实在是舒适，提交辞职报告实在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她想起了之前在曼彻斯特忙碌的情形，吵醒美梦的闹铃、车水马龙的街道、板着脸孔的上司和总也干不完的工作。她的目光又落在了窗外，昨晚的雪已经停了。这或许就是今天早晨寒冷的原因。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起身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
      三明治、培根卷和热牛奶。当她把这些东西端上餐桌，准备享用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来着一身棉衣，头戴棉帽，双手插进了上衣口袋里。唯一裸露在外的，是一张像斗牛犬似的面孔。
    “埃姆斯巡官。”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证件，一阵白烟从他的口中喷出，“我可以进去吗？”
      玛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埃姆斯大步走了进去。
    “很抱歉打扰你，”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随后拉出椅子坐了下来，“但这桩残忍的谋杀案让我不得不这样做。用什么词形容呢？呃，争分夺秒，快马加鞭。。。”
    “行了行了，”玛莎·勃朗特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认识你，埃姆斯巡官，你是这个村子的治安官，工作尽职尽责，颇受村民的好评。但我实在是搞不懂，你一早来到我家，进门就说什么谋杀案。。。”
    “比利斯通太太，”埃姆斯巡官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不陌生，是吧。今天早晨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她的脑袋被人敲碎了，凶器是她自己家的烟灰缸——这位太太独居，但却是个老烟枪。凶手似乎恨透了比利斯通太太，法医罗伯特·威尔逊验尸的时候说她的脑袋至少被敲了十次。此外，我们还。。。”
    “我不明白，”玛莎·勃朗特再次打断了他的发言，“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那是因为，”埃姆斯盯着玛莎美丽的脸庞，一字一句地吐出单词，“从案发现场的种种迹象判断，似乎你就是凶手。”

2

      不可否认，埃姆斯巡官说的话使玛莎震惊不已。但她脸上的表情很快由震惊变成了不屑。
    “荒谬绝伦！”玛莎回答说，“我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你知道，天气是如此寒冷，我最讨厌在冬天的时候出门。冬天是我最讨厌的季节，我。。。”
      埃姆斯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打算一直站着跟我说话吗？小姐。”
      玛莎拉起另一把椅子，坐在了埃姆斯对面。
    “我再强调一次，我没杀她。”玛莎严肃地说，“我才28岁，我的脑袋不像82岁的老太太那样糊涂。告诉你，我很确定我没做过这种事。”
      埃姆斯揉揉自己的鼻子。
    “比利斯通太太，一个50岁的中年寡妇，风韵犹存。她的丈夫3年前感染风寒去世。埃德尔·比利斯通生前是一个酒鬼，整日醉醺醺的，满嘴胡话。而她又是一个老烟枪。似乎村里的人都不愿意同她们一家来往。”
    “而你，玛莎·勃朗特，”埃姆斯继续说道，“却对我撒了谎。有人看到你昨晚8点走进了比利斯通太太的家中。她的房子与你家只隔了一条马路。但更重要的，有人听到了你们昨晚在争吵。”
    “那又怎么样？”玛莎挑衅道，“就凭这你就认定我是凶手？要知道，争吵和杀人是两码事。我承认我刚才撒了谎。但我发誓！我只是不想与比利斯通太太的被杀有牵连。你打算让听到我们争吵的人与我当面对质？”
    “没这个必要。”埃姆斯巡官看着她，“听到你们争吵的人，就是我。”

3

      玛莎·勃朗特挪动了一下身子。她伸出手，端起桌上的热牛奶抿了一口，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每天晚上，我都会出门巡逻，围着这个村子走一圈。”埃姆斯继续说道，“昨晚我在巡逻的路上看到你走进了比利斯通太太的家里。我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晚上8点整。那时候雪还在下，寒风凛冽，我只想尽快完成自己的巡逻工作，好赶快回到温暖的家中。但我没走多远，就听到你和比利斯通太太的争吵声。你们的影子被灯光映照在窗帘上，在黑夜中显得格外醒目。”
    “玛莎小姐，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埃姆斯恭维道，他看到玛莎紧张地把椅子往后挪动了一下，“抱歉，我没有恶意。但昨晚我听到你和比利斯通太太的互相咒骂，简直不堪入耳。这实在是让我对你的印象大打折扣。”
    “她骗了我的钱。”玛莎回答说，“当我半年前刚来到这里居住的时候，比利斯通太太告诉我她发现了一个很好的海外投资项目，好像是入股开采金矿之类的，劝我也入伙，这是一个发大财的机会。我当时不知道她在这个村子里是那么不受待见。你知道，我刚从城市里回来，实在难以忍受都市的生活。但我需要钱，当比利斯通太太告诉我这么一个暴富的机会，我毫不犹豫地将这几年的积蓄全部投了进去。”
    “但后来，我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玛莎变得歇斯底里，“哦！老天！我怒不可遏，昨晚冒着大雪走进她家中与她理论。但她却说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没有任何能够证明我入股的证据，因为我当时把现金交给了她。她这个无耻的骗子、下流呸！”
      她抱头痛哭。
    “所以你就杀了她？”
    “不！我没杀她。”她抬起头看着埃姆斯，美丽的脸庞因为泪水的滋润显得更加动人，“我同她争吵、咒骂，甚至还动了手。我的鞋子还因为打斗丢失了。后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我的脑袋完全一片空白。”
    “鞋子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埃姆斯说道，“但不管怎么样，有谁能够证明你刚才的这番说辞？”
    “我可以证明。”埃姆斯的背后响起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因为玛莎·勃朗特，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

4

      埃姆斯转过头。他看到通往玛莎家二楼的螺旋楼梯上，一个矮个男人正走下楼梯。玛莎看到男人，立刻站起身，脸色突变。
    “哦！保罗！”她惊慌地说道，“你不该在这个时候下来。要知道，我们。。。”
    “闭嘴！玛莎！”男人粗暴地打断了她，“我不怕什么丑闻，我什么都不怕。我可以身败名裂，遭受世人的唾骂。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怀疑，看着你因为从没做过的事情被送上绞刑架。”
    “恐怕我要打断二位。”埃姆斯也站起身，面向矮个男人，“你是？”
    “保罗·布拉特。”男人自我介绍道。
    “我知道你。”埃姆斯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曼彻斯特市体操冠军，获奖无数。但你突然出现在这里，为玛莎作证，恐怕是不合时宜。”
    “我知道。”保罗·布拉特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桩丑闻迟早会被发现。但我不能看着心爱的女孩被送上绞刑架，你明白吗？”
    “你承认你们的关系？”埃姆斯继续逼问。
    “是的，我承认。”
    “哦！上帝啊！”玛莎·勃朗特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
    “用不着这样。”保罗走上前，扶起玛莎的肩膀，“我爱你！玛莎！当着埃姆斯巡官的面我也敢说我爱你！我知道我有家有室，但当一段真挚的感情出现在我面前，我难以拒绝。我从没遇见过向你这么好的女孩！哦！什么道德伦理！统统见鬼去吧！”
    “咳！”埃姆斯巡官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老天！是你要问的。”保罗不满地看着他。
    “这事不归我管。”埃姆斯咕哝道，“但不管你怎么作证，也无法掩盖现场证据。”
    “什么现场证据？”保罗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玛莎小姐，”埃姆斯没有搭话，他避开保罗的目光望向玛莎·勃朗特，“你的鞋子尺码是多大的？”
    “34号。”玛莎看着他，“但我不懂，我这该死的鞋子尺码到底。。。”
    “这就对了。”埃姆斯打断了她，“案发现场的房子周围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雪地上没有任何痕迹。只有一排从比利斯通太太的家中出门的脚印通向这里。而鞋子的尺码，正是34号。”

5

      埃姆斯巡官的话像一枚重磅炸弹一样，很快就在玛莎的家中炸开了花。
    “混蛋！”保罗抗议道，“34号尺码的鞋子又如何？单凭这就能证明玛莎是凶手？”
    “34号鞋子是很小的尺码。”埃姆斯解释道，“恐怕这个村子里找不到第二个能够穿34号鞋子的人。”
    “有人能穿。”保罗回答说。
    “谁？”
    “小孩子。”
      埃姆斯的脸上露出轻蔑地笑容。
    “小孩子？”他咧开大嘴，“你可真有想象力。我想你如果不练体操，去写小说也能取得不错的成就。哪个小孩子会拿起烟灰缸对着比利斯通太太的脑袋猛砸不少于十次？”
    “但你不能完全说不可能。。。”
    “而且，”埃姆斯再次强调道，“我有决定性的证据。我们已经比对了鞋印，除了34号尺码，这唯一的一排脚印是通往这里的——就是你家，玛莎。另外，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这是玛莎·勃朗特的鞋子。”
      他从棉衣口袋里掏出一双鞋子。
    “这双鞋子是在你家门口发现的，玛莎。我们已经比对了鞋底的花纹，与雪地上的鞋印完全吻合。这是你的鞋子吧，玛莎小姐？”
      玛莎看了一眼埃姆斯手里的鞋。那正是昨晚她穿去比利斯通太太家的那双鞋，那双丢失的鞋。
    “是的。”她回答道。
    “玛莎！”保罗惊讶地看着她。
    “是的。我承认。”玛莎转向保罗，“不要这样看着我，亲爱的，我没疯！是的，那是我的鞋子，昨晚我打斗中丢失的鞋子。”
    “你承认了？”埃姆斯问道，“承认这桩罪行？”
    “该死的罪行！去死吧！”她咒骂道，“我不知道这该死的脚印是怎么回事，总之我没有杀她。”
      有那么一会儿，这间屋子的三个人安静得出奇。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继续问话。与此同时，玛莎家的大门开了。一股凛冽的寒风灌了进来。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虽然天气寒冷，但他光秃秃的脑袋居然没戴帽子。他穿着风衣，挺着啤酒肚，像一尊雕像似的伫立在玛莎·勃朗特家门口。
      屋子里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他。埃姆斯巡官认出了来访者，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不就是雷根·雷尔夫，那位名侦探吗？

6

    “抱歉！我擅自走了进来。”雷尔夫坐在了玛莎家的餐椅上，“啊！天气真冷，不是吗？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真没想到能在曼彻斯特的乡间遇见您！雷尔夫先生。”埃姆斯笑道，“我想这个时候您应该在伦敦忙你的所谓的银行业务。”
    “来这里滑雪。”雷尔夫抖了抖自己的风衣，“但是我的帽子被风刮跑了！冻得我脑壳疼！我追了半天没追上，自己还差点跌了一跤。我误打误撞来到了这个村子，碰巧遇到了罗尼巡官——你的同事，他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而且貌似是我最喜欢的不可能犯罪。于是我来到了这里，恰巧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案发现场周围只有一排通往这里的脚印。”埃姆斯继续举着鞋子介绍道，“玛莎已经承认这是她的鞋，鞋子尺码和鞋底花纹都与雪地上的脚印一致。雷尔夫先生，我知道你是位名侦探，帮助伦敦警方解决了很多案子。但在如此证据确凿的情形下，如果你告诉我凶手不是玛莎小姐的话，我实在是难以信服。”
    “先别急着下结论。”雷尔夫回答说，“昨晚雪是几点钟停的？”
    “9点40分。那时我刚结束巡逻回到家中。我特意看了一眼家里墙上的时钟。”
    “时间可以确定吗？”
    “确定无误。”埃姆斯回答说，“我当时还掏出了怀表对了一下时间。”
    “比利斯通太太的死亡时间呢？”雷尔夫问道，“法医有没有结论？”
    “不会早于晚上11点。”埃姆斯说道，“而且比利斯通太太昨晚10点半给她的好朋友亨普希尔太太打了一个电话。我们已经向亨普希尔太太核实，确有其事。亨普希尔太太发誓说电话里的确是比利斯通太太的声音。她们是几十年的老姐妹，即便是比利斯通太太化成灰她也能听出。。。”
      埃姆斯立刻住了口。他想起这时候说这话很不合时宜。
    “那么，玛莎小姐？”雷尔夫问她，“你还能记得昨晚是几点钟回来的吗？”
    “我不知道。”玛莎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从比利斯通太太家里回来，脑子全懵了。”
      雷尔夫问埃姆斯，“我听说凶器是烟灰缸？”
    “是的。”
    “上面有没有指纹？”
    “没有。”埃姆斯回答说，“完全被凶手擦掉了。我们检测出了明显的擦拭痕迹。”
    “很好。”雷尔夫满意地点点头，他又转向玛莎，“你还能记得你回来的时候雪停了吗？”
    “雪还在下，我确定。”
    “那就是说明你是在雪停之前回来的。”雷尔夫说道，“9点40分之前，时间上你不可能杀害比利斯通太太。”
    “但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埃姆斯提出疑问，“她刚才已经向我撒了一个谎。如果这也是谎言的话。。。”
    “喂喂！”保罗打断了埃姆斯的发言，表示抗议。
    “她没撒谎。”雷尔夫说道，“你看看玛莎通红的脚，我能想象到她昨晚赤脚从比利斯通太太家里走回来，当时雪没有停，脚印又被积雪覆盖掉。而且，你能想象一个心思缜密的凶手，为了不暴露身份，把烟灰缸上的指纹全部抹去，却又穿着自己的鞋子在雪地里从凶案现场走回家？好方便别人认出她？”
      埃姆斯无言以对。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埃姆斯烦躁不安，“谁是凶手？”
    “保罗先生，你穿多大的鞋子？”雷尔夫问他。
    “44号。”保罗·布拉特回答，“虽然我个子不高，脚却不小。”
    “昨晚你是几点钟来这里的？”
    “我不知道。是在雪停之后。”保罗·布拉特看着雷尔夫，“你难道怀疑我？觉得我可以穿上34号的鞋子从案发现场走回来？”
    “34号的鞋子你当然穿不进去。”雷尔夫迎上了保罗·布拉特的目光，“但你可以把手伸进去。”

7

      埃姆斯看到保罗·布拉特的脸上惶恐不安。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把手伸进去？”
    “作为曼彻斯特的体操冠军，这并不是难事。”雷尔夫回答说，“当然，我不是指把手伸进鞋子这件事，而是说——倒立行走。你昨晚一直在比利斯通太太家里。看到了玛莎·勃朗特与比利斯通太太的争执，也听到了比利斯通太太打电话。然后——你杀了她。”
    “荒谬！”保罗大声抗议。
    “玛莎的鞋子丢在了比利斯通太太家，这对你来说是天赐良机。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你特意等到雪停——在比利斯通打完那通电话后不久——杀了她。然后你穿上玛莎的鞋子——用手穿上——倒立行走。你是体操冠军，自然可以办到。我承认，在曼彻斯特乡间寒冷的夜里倒立行走确实令人震悚，但这里人烟稀少，你根本不用担心被人目击。你就这样走到了玛莎家门前，留下了那一排所谓的玛莎的脚印，然后，听到玛莎向你的控诉，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安慰她。”
    “证据呢？”保罗挑衅道，“你需要一个证据来证明你这番极有想象力的发言。”
    “证据当然有。”雷尔夫从埃姆斯巡官手里拿过鞋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在玛莎的这双鞋子里，留有你清晰的手指纹。”
      保罗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几乎是立刻，他拿起餐桌上的牛奶杯，砸向雷尔夫，随后立刻向大门口跑去。
      随着一阵咆哮声，玛莎看到保罗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罗尼巡官守在门口，直接把保罗·布拉特放倒在地。

8

      这天上午，雷根·雷尔夫、埃姆斯巡官与玛莎·勃朗特围坐在玛莎家的餐桌旁，雷尔夫做了最后的揭秘。
    “我想，保罗也被比利斯通太太骗了——骗财骗色。虚假的投资和空虚的寂寞。她只有50岁，而保罗·布拉特又是那么英俊。”
    “这就是杀人动机。”雷尔夫继续说道，他看向玛莎，“保罗不仅是骗你感情这么简单，他还要把杀害比利斯通太太的罪行嫁祸到你的头上。”
      玛莎·勃朗特泪流满面。
    “作为比利斯通太太的小情人，保罗·布拉特一定有比利斯通太太家的钥匙。我想当晚比利斯通太太不知道保罗在她家里，否则绝不会同玛莎发生冲突。至于她打给亨普希尔太太的电话，我想比利斯通太太是这么说的——不仅骗了钱，还找了一个英俊的帅小伙。保罗·布拉特偷听到了一切，于是在两人的争执中，动手杀了比利斯通太太。他擦了烟灰缸上的指纹，用手穿上玛莎的鞋子，完成了嫁祸。”
      雷尔夫看着玛莎，后者已擦干了眼泪。
    “我决心继续回到曼彻斯特，开始全新的生活。”她说道，“生活不易，但我不会被眼前的困难所击倒。”
      雷尔夫站起身来。
    “我也该回去了。”他招呼埃姆斯一起走。
    “但在我离开之前。”雷尔夫指了指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能给我找一顶帽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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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雷尔夫又一次大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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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居然能看到平叔出雷尔夫的新作，爷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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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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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能想象一个心思缜密的凶手，为了不暴露身份，把烟灰缸上的指纹全部抹去，却又不擦掉鞋子里的指纹？
而且，既然他和玛莎关系亲密，那玛莎的鞋子里有他的指纹也不能证明什么。
再而且，如果连用手走路都没有使脚印变得不同寻常的话，任何一个大脚的人踮着脚尖穿小鞋走路也应该能留下相同的痕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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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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