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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 《黑羽庄·苍鸦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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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6-30 21:27:24 陕西| 2023-7-30 23:30编辑 |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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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庄·苍鸦诡事》



(本文又名《清凉院事件》)

  作者:墨白

  [谨以此文向21世纪的本格推理大师清凉院流水老师致敬。水门!]


人物介绍:


墨小白:女,17岁,性格单纯的大学生,经常会莫名其妙被卷进一些危险案件之中

张凌:男,18岁,热爱二次元文化的宅男,墨小白的好友

刘北山:男,54岁,黑羽庄的主人

“纯真丁一郎”:男,22岁,旅游宣传推广大使

李泽信:男,53岁,黑羽庄的管家

刘璃:女,17岁,刘北山之女,墨小白的同学

祁妃:女,32岁,房地产商人

曹岩:男,45岁,黑羽庄的厨师

程鹏:男,35岁,煤矿厂老板

江津华:男,42岁,江城市公安刑警

墨瞳:女,? ? ?






01.夜路

    夜深了,城市里的灯光变得暗淡起来。
  天边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躲到了云层之后,星辰也几乎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几颗星子在闪烁着。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几片落叶,随风飞舞。

  树上的蝉仿佛在控诉着夏日的炎热和燥意,不安地发出了鸣叫声。
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就关门闭户,这座城市里大多数的人们也都已经睡熟。

  静寂,无尽的静寂弥漫在午夜的江城的某条破旧的小巷。

  突然,寂静被一阵奔跑声打破。

  脚步声越来越急促,伴随着蝉鸣的声音形成了一首夏夜序曲。

  “………呼呼—哈—哈(长喘气)”
脚步声戛然而止,昏暗的小巷里背着背包的我正大口喘着气。

  我看了看手机,手机屏幕上的时钟显示着还正流动着的时间,此时此刻已经快0点了。

  “还有……十分钟……得加快速度……赶回…家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调整了一下呼吸,又提了提背后那重到夸张的书包,然后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起来,速度快得惊人,我甚至可以听到风声从耳边掠过,明明是在夏夜,但是奔跑时刮起的劲风却带着一丝的寒意。


  大概是因为奔跑的时间有点久了,我的脚步开始有些慢了起来


  “可恶……不……不行了,得再歇息一下……啊!”

  正当我想要停住脚步时,却发现前面有一个蹲着的黑色的人影,来不及刹住脚的我因为惯性自然而然的和对方撞了个满怀。

  “额……好痛……谁啊?在这么黑的巷子里蹲着。”

  我借着小巷里昏暗的灯光,看着眼前被我撞倒的这位陌生少女。

  陌生少女一边抚摸着刚才被我撞的头一边站起身对我说:“你……这么晚在这种狭窄的巷子里疾奔,不怕撞到人吗?”

  “哈?明明是你不注意吧?”

  这家伙怎么回事,自己莫名其妙的蹲在漆黑的巷子中间挡路反倒说过错在我?

  我仔细看了看她身上的这身衣服,看着好眼熟,好像和我是同一个学校的,也是大学生,说起来她的脸也好熟悉……以前好像在学校见过她……

  糟糕,好像快迟了!
  我连忙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此时是23:55距离0点还有仅仅五分钟

  “切,没时间和你争论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再不快点到家的话就真的晚了。

  “啊……等等!”
  也随着为陌生的少女突然用手抓住了我的衣袖。

  “干嘛?想要讹钱?抱歉,小爷我出身贫穷家境贫寒,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啊。”

  “利济北路…怎么走?”

  什么嘛,搞了半天,原来是个路痴啊。

  “前面出了巷子后右转直行再左转就是了。”

  “谢谢……啊……还有……你能不能借……”

  “不能!抱歉不好意思我很忙太麻烦对不起没空sorry红豆泥斯密马赛……”

  我挣脱开了女孩的手立刻马不停蹄的向家奔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凌,一名某不知名大学的大学生,也是个酷爱游戏和动漫的死宅。
  可能很多人对我刚才粗鲁的行为抱有很大的疑问,但于我而言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今天的午夜零点是我最期待的一款第一人称男性向射击类游戏《淫翼堕天使莉卡酱》的发售时间,据说游戏本体里有强制恶堕和sm的剧情所以我对这款游戏可谓是日思夜盼,因此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快回家将其美美把玩。

  “……呼。”
  我长呼了一口气,还好就快要到家了。

  正当我快要到达家门口时,隔壁一条小道突然插出来一个男人正好和我迎头相撞。

  “啊……哪个不长眼的?”

  对面的男人被我撞在了地上,捂着头叫到。

  “可恶,今天是中了邪吗?连被撞两次?”

  我仔细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身材大概六尺左右,脸部用口罩遮住了,头型是中分而身上穿着一身连兜帽衫,裤子是市面上常见的牛仔裤,双耳还都打着耳钉,右手腕上还带了一块掉了漆的手表。

  我看了一下地面,刚才好像隐约看见有一部手机从男人的右裤口袋掉了出来。

  啊,在这里!

  我看到了那部掉在地上的手机,与此同时,那男人似乎也发现了,他刚要伸手去拿,我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抢先一步将手机夺到了自己手中。

  男人看到我的举动立刻生气了起来:“你干什么!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我故意摆出了一副凶狠狰狞的面孔
,恶狠狠的冲陌生男人低吼:

  “你的?给我老实交代!你这手机从哪里偷的!”

  我故意露出了凶巴巴的模样,男人瞬间吓得缩回了手,嘴唇哆嗦了一下。
  我冷哼一声,继续威胁道:“不要再偷我朋友的东西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敢乱动一下,我就立刻报警。”

  “对……对不起……”

  男人似乎是被我这话唬住了,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跑远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0点过五分了,家门口近在眼前,而我转头又看了刚捡到的手机和我刚才来时的路……

  “唉……算了,就当一次好人吧。”

  我立刻原路返回去找刚才撞到的那个陌生女孩。

  为什么我知道这部手机是那个男人偷来的?

  很简单的逻辑推理,关键在于那个男人手上的手表,虽然说当今这个时代出门有手机就已经不需要手表了,但硬要说的话戴手表也并非是什么奇怪的行为,关键的问题是那个男人的手表是戴在右手上的,也就是说,男人是个左撇子。

  这不就奇怪了吗?这部手机刚刚是从那个男人裤子的右口袋里脱出的,如果男人是左撇子的话,将手机放在右口袋,那么当使用手机时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不会非常不方便吗?

  难不成是男人左手上正拿着什么东西所以不得已才把手机放入右口袋?

  这也说不通,因为在男人摔倒时我清清楚楚看见他的双手上没有任何东西。

  还是换个思路想一想吧,也许男人有不得不把手机放在右口袋的理由?

  或许是那个男人的左口袋里放了和手机重量相同的杂物?

  但是,如果男人的左右两个口袋分别放了【自己的手机】以及和手机重量差不多的物品,那么最合理的可能应是左口袋里放置经常会用到的手机,右口袋放置与手机等重量的杂物(如钥匙、钱包等),然而事实却是这部地上的手机是从男人裤子的右口袋里掉出来的,与推理的逻辑相违和。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获得以下几个信息:

  第一:男人【自己的手机】本来应放在左口袋

  第二: 那个【掉在地上的手机】是从男人的右口袋掉出来的

  第三:男人的左口袋大概率放置了和右口袋的手机差不多【相同重量的物品】,且此物品必然会经常使用到,否则它不可能被放在惯用手经常掏的左口袋。

  和手机差不多重量,且经常需要使用到,被放在惯用手的口袋……

  思来想去,这个左裤口袋里的神秘物品只可能是男人【自己的手机】了吧?

  也就是说,刚才那个男人的两个裤子口袋里分别装了两部手机,左裤口袋里装有的是男人【自己的手机】而右裤口袋里装有的是另一部手机,而正因为这部手机不会被经常使用到所以才没有被装在惯用手经常掏的左口袋,所以,这一部从右裤口袋掉落到地面上的手机有可能不是这个男人的。


  其实最开始我对这个推论还是不敢确保100%正确的,因为这只能说明这部手机不经常被那个男人使用而已,其实这部掉在地上的手机也完全有可能是男人亲友的或是自己的备用手机,但是万幸的是,我刚才的那次装模作样的试探印证了我的猜测,那个男人确实是个小偷,而这部手机也确实是他偷来的。

  我用尽全力的奔跑着去找这部手机的失主,也就是刚刚撞到的那个陌生女孩。

  昏暗的小巷中,我不停的追逐着那个女孩的身影,终于在一栋破旧楼房的门前追上了她。

  “喂,等等,这手机应该是你的吧。”
  女孩惊讶的转过了头,看到了满身大汗的我,以及我手上的手机。

  “啊……真的是,你是怎么找到的?”

  “呼……等下,以防万一,你先输入下这手机的锁屏密码。”

  陌生女孩在手机快速地输入了密码,打开了手机主页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难不成这手机……是你偷的?”

  “怎么可能……你见过偷了东西还物归原主的小偷么?当我是怪盗基德啊?”

  “你不是小偷的话,怎么知道是我丢了手机?刚才遇见你的时候,我可是一句没有提过我丢了手机啊!”

  我叹了口气,这孩子居然连这么明显的事实都发现不了,只好慢慢向她解释:“因为手电筒,我看你刚才一直在这巷子里找什么东西的样子,然而在这么漆黑的巷子里找东西却没有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这有违常理,所以我才认为你是在找手机。”

  因此还和我撞了个满面,耽误了我好多时间。

  然而女孩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怎么满意,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那如果我是手机突然没电或者是坏了呢?”

  “小姐姐啊,现在都已经是午夜0点多了,正常来讲,如果此时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面手机没电或者坏了而失去与亲友的联系方法的话,那么为了防止半夜发生意外,她一定会优先选择回家,不会独自在漆黑危险的深夜里继续找遗失物品。”

  我打了个哈欠后接着说:“而且你刚才碰到我的时候曾向我问过路,说明你的家并不在附近,既然家都不在附近却还要继续留在陌生的地方摸黑找东西,这更可疑了,所以我便转换一下思路,你是因为需要回家才不得不去找某个东西的,这样一来我想你丢失的东西除了钥匙之外就只可能是具有电子钱包和通话功能的智能手机了。”

  “原来如此……确实如你所说,我因为手机丢了,又没有带现金,所以没办法叫出租车。”

  女孩这次似乎彻底被我的推理说服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

  我看了手机,现在已经0点过10分了,“莉卡酱”应该早已经在电脑里等着我了,于是我连忙转身准备离开。

“啊……等等……”

陌生少女突然叫住了我。

“刚才实在是失礼了,谢谢你!”

  借着微微的月光,但不知为何,她洁白面孔上夹杂着一丝怪异复杂的情绪,于是为了安慰她我停下了脚步回了一句:“不用谢,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

“哈?”

  我就这样随风而去,寂静的小巷中只剩下了她捧着手机一脸懵的背影。

……
……
……

  “为什么你这死丫头会在这里啊?”

  我刚一进门就发现墨小白这家伙坐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薯片。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出门时锁门了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眼前的这位扎着侧马尾的黑发少女。

  墨小白没有回应而是用食指指了指茶几上正放着的那原本被我藏在门口脚垫毯下的备用钥匙。
  我一时无语,好家伙,这是光天化日之下(虽然现在是午夜)私闯民宅啊!

  “你干嘛擅自进来?这是我家哎!你这是私闯民宅懂么?”
  我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一脸怒气的盯着她。

  “我手机丢了……”

  墨小白一边把手中的薯片扔进嘴里咀嚼一边回答:“而且我又没带现金没办法打车回家……”

  “这话怎么感觉刚才在哪儿听过。”

  墨小白放下了手中的薯片转过头望向我:“所以……能不能让我暂住一晚,就一晚……我会付钱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

  且不说两个正值青春年华的男女在同一个房子里共处一夜会多么令人尴尬,更何况这家伙还是我前女友的妹妹,一旦传出去肯定会被同学说些闲言碎语造成什么误会……最重要的是我今晚已经决定要和可爱的“莉卡酱”共度良宵了,我总不可能让我前女友的亲妹妹在旁边看我攻略黄游吧。

  “你爸妈呢?为什么不接你?”

  “都出差了……”

  墨小白露出一副半真半假泪眼巴巴的表情,这也是让我最头疼的,因为我从第一次遇见她到现在都丝毫看不透这丫头到底是装纯还是真的傻。

  “唉……”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这个时间点帮她叫车估计也不太安全,就这么让她自己回家的话如果真在大晚上出个意外我也不好交代……

  所以虽然我百般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妥协了。

  “要洗澡的话浴室里有热水,想吃夜宵就自己去冰箱里取零食,但不许碰我的巧克力……早餐自己到楼下包子铺解决。”

  “明白!”

  墨小白的表情像川剧变脸一样瞬间恢复了常态,同时又把手中的薯片往嘴里送。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和“莉卡酱”的约会只能改签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我又重新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仔细打量。

  “冒冒失失的就丢了手机……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

  我注意到墨小白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一秒。

  “你该不会又和你姐一样被卷入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危险事件中吧?”

  墨小白转过了头面向我,许久,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再猜猜,又是杀人案?”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真的假的?我就随口一说而已,看来你们墨家人这瘟神体质真不是虚的,改天去找个道士驱驱邪吧。”

  "我觉得还是去拜菩萨比较合适。"

  “哦?为什么是去拜菩萨而不是拜耶稣?”

  “嗯……也行。”

  看见她这样一本正经认真回答问题的样子后我忍不住偷笑了两声。

  “那就说来听听吧,反正现在也没法玩游戏,闲得慌。”

  墨小白沉思了片刻之后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句话:“这次事件发生在一个叫【黑羽庄】的地方……”






02.谜庄

  墨小白正坐在从市区开往郊区的一辆公交车上,公交车的车厢内还算空旷,但她却坐立难安,用双臂环绕胸前试图减轻内心的紧张。

“真是的,为什么非要我参加这种莫名其妙的聚会啊。”墨小白如此不满的抱怨着。

  故事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墨小白的父亲是个小有名气的资本家,但不为人知的是他年轻时曾搞砸过一单大生意,不仅把刚起步积累起来的家产输的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是以前与他做生意的一位叫刘北山的朋友借了他一笔钱这才让他东山再起,他现在的太太(墨小白的母亲)也是通过这位朋友介绍认识的,所以对于墨老爷子来说这位姓刘的朋友可谓是救命恩人,因此他们决定每年都相聚一次为这位刘叔祝寿,可是好巧不巧,就在刘北山生辰的前一日墨家在北京那边的生意出了些问题,需要墨小白的爸妈连夜赶过去一趟,于是给刘叔祝寿的任务便顺势推给了墨小白。

  要说这刘北山也是个怪人并且还沾点迷信,据说他年轻时也遭遇过生意危机,但在走投无路时偶然撞见了一只叼着钻石的乌鸦,他把钻石从乌鸦嘴里取下卖了钱,这笔钱帮他撑过了几周,之后不久生意便开始奇迹般地回暖,后来这刘北山就跟着了魔一样对乌鸦产生了宗教狂热一般的崇拜,他在自己的私人山庄里养了大量的乌鸦,并且山庄内部也装修了许多以乌鸦样式为主的家具设施,搞得像什么邪教集会场所一样,因为行为怪异所以直到35岁才结婚生育了一儿一女,但就像是受到了诅咒一样,他的小儿子和太太在结婚后没几年就出车祸意外去世了,只剩下了刘北山自己和小女儿刘璃,同时由于山庄饲养的乌鸦太多,已经严重影响了山庄附近的居民,刘北山却对此不以为意,所以刘北山的山庄一直被当地人骂做“乌鸦庄”或是“黑羽庄”。

  “唉……”

  墨小白看着手上的祝寿礼,然后又转过头去看了看窗外,今日天气有点糟糕,外面一团团阴霾逐渐将天空染成了灰色,远处突然传来了几声乌鸦的悲鸣,墨小白已经隐约从窗户看到了那笼罩在阴天之下的诡异的山庄……终于,黑羽庄到了。

  黑羽庄的大门上雕刻着两只诡异的的乌鸦的图案,看着这两只栩栩如生的乌鸦,墨小白忽然打了个寒颤,但转念一想又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就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一头白发却又身材高大的男人,约莫五十多岁,从穿着来判断应该是山庄的管家。

  见到有人开了门,墨小白连忙打招呼:“您好,我是墨小白……是代家父来给刘叔叔祝寿的……”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祝寿礼。

“哦,是墨家的二小姐啊,快进来吧,大家都要开始吃生日宴了,就等你了……”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祝寿礼。
  “这个我会转交给刘总的,快进来吧。”

  墨小白一边进门,一边在心中暗念完了完了,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在路上磨蹭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被爸爸知道肯定又会挨一顿训的。

  黑羽庄的内部一共有三层,地上两层,地下一层。最上层是6间客房(其中也包括庄主刘北山与其女儿的房间)供来访的客人暂住。中间一层有棋牌室、餐厅、客厅、厨房、图书室和佣人房等,并且可以从这里去往后院,后院是一片槐树林,也是黑羽庄里乌鸦们的栖息处。而地下一层就比较简陋了,只有一间堆放杂物的地下仓库一间水房和一个冰窖。这就是黑羽庄的大致图景。

  墨小白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跟着走到了餐厅,然而这个餐厅的装饰却让她感受到了浓郁的西式风格,而且这些餐桌上摆放的菜品都非常精美,上面还有红酒和香槟,餐桌的左右两侧都坐满了人,东西两侧的墙上分别挂着一副乌鸦壁画,壁画上的乌鸦似乎都在仰望着天花板发呆,它们的翅膀微微扇动着。

  “呦,又有客人来了!”
  坐在餐桌角落的一名打扮妖艳的女人站了起来,用手抚摸着自己那金黄的卷发,一双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墨小白。

  墨小白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熟悉。
  “我……我是来给刘叔祝寿的。”墨小白低着头对她说着。
  女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然后指着墨小白对其他人说:"瞧瞧,我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小白啊,好久不见,居然长这么大了!”

   坐在妖艳女人对面的一位穿着西装外套的秃顶男人对墨小白连连夸赞道:  “哎呦,原来是墨老板的千金啊,怪不得有如此闭月羞花出水芙蓉之貌啊……”
  
  “哦?介位就是牛兄那位旁油的吕儿?辛会辛会,唔系丁一郎。”

  坐在秃顶男人旁边的一位普通话不太标准的青年男子朝着墨小白露出了一抹纯真的微笑。

  墨小白被众人扑面而来的热情搞得不知所措,脸颊开始微微泛红,连忙把自己的视线从这些客人中移到餐桌主座上的那位庄主的脸上。

  刘北山看着这样慌乱的墨小白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墨小白这才注意到这位老庄主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带有红色乌鸦图案的黑色长袍,并且左手上戴有一枚刻有乌鸦图案的金戒指,而身下坐着的是一台电动轮椅。

  刘北山笑呵呵地对墨小白说道:“好久不见啊,小白,你父亲近来可好?”
  墨小白连忙行礼后回答:“刘伯伯好,家父最近安好无恙,但需要临时处理些事业上的琐事所以未能及时到场,因此特令我代其为您祝寿,祝您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刘北山听完墨小白的话之后很欣慰的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邻边的空位接着对墨小白说道:"小白,你来这里坐吧,就坐在璃儿旁边。"

"呃,谢谢刘伯伯......"
  墨小白乖巧坐到了刘北山之女刘璃旁边的位置上,刘璃也连忙站了起来给墨小白拉开了椅子,并且把自己面前的一杯茶推到了墨小白前。
  “啊……谢谢。”
  
  墨小白坐下后便看向刘璃,然而刘璃却低着头,一声不吭。墨小白看着刘璃,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她和刘璃是同龄人也在同一所大学上学,但刘璃的性格十分冷漠所以见面时聊的并不多,算是交情不深的朋友,墨小白猜想这大概是因为她在小时候就失去妈妈和哥哥所以一直很同情她,不过令墨小白不解的是为什么每次见到刘璃时,她的脖子上总要戴一个绣着乌鸦图案的黑色巾带,包括此时此刻在宴席上也不脱下来。

  会是掩盖烧伤吗?还是只是为了好看?墨小白开始胡乱揣测了起来。

  刘北山看着这群人,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好,既然人都到齐了,直接开始吧!"

“好!”

  刚才那个自称丁一郎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用他纯真的语气讲道:
  “各位来宾,吕士们、先生们,大家好!
今天唔很荣幸作为一个青藏高原的孩子能来到黑羽山庄,唔的村庄叫然日卡,小小的,但是格聂山和横断山脉很大。这个世界不但属于唔,也属于唔的动物朋友们,很感谢牛北山先生一直以来对于唔家乡的环境保护业和旅游业的贡献,嗝儿~~在今后的日子里,唔和牛先生的企业还会继续合作建立一个绿色旅游区和雪豹观赏园,届时会邀请更多的外地游客,希望各位来宾们到时能来赏光,在此,唔也衷心的祝贺牛先生生日快乐!谢谢大家。”

  丁一郎说完之后,端起酒杯和众人碰了一下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在场的众人纷纷举起杯子,一起敬了刘北山一杯。

  直到这时,墨小白才想起来似乎曾在某短视频平台上见过这名名为丁一郎的男子,据说他因为去买泡面时露出了一抹纯真而朴实的笑容治愈了广大网友从此一炮而红成为了一名网红,最后还进了国企当上了西南某省的旅游宣传推广大使,人送外号“纯真丁一郎”。

  而在接下来众人的各种谈话中,墨小白也认识了黑羽庄内的其他人。

  首先那个刚一进门就率先和莫小白搭话的女人名叫祁妃,是一名年轻的房地产商人,早年和刘氏企业有过合作,过去也和墨家有点关系。

  在她对面那名四十多岁、一头秃顶的中年男人,名字叫程鹏,是一个采矿厂的老板,最近这些年在刘家的帮助下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成为了业内小有名气的企业家。

  除了这三位和墨小白一样来赴宴的宾客和刘家父女二人以外,黑羽庄内就只剩下跟随刘北山多年的管家李泽信以及厨师曹岩了。

  正端着一杯红酒的祁妃似乎注意到了有些不自在的刘璃,于是她开口说:“刘璃,要不要来一杯啊,我这可是特地从欧洲空运来的红酒!"
  
  刘璃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喜欢喝这些东西,之后还要照顾我爸爸呢。"
   
  “来嘛来嘛,喝一杯又不碍事。"祁妃说着端起一杯酒递到了刘璃的手上。
  
  墨小白看到这一幕心底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个祁妃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女人,没想到居然这么个爱开孩子的玩笑的人。
   刘璃本就不喜欢这些应酬,见状也只好伸出双手去接酒杯,就在这时餐厅的液晶电视上播报了一条紧急新闻:"据最新消息,xx国道旁的山路发生了山体滑坡事故,目前已造成六死五重伤,山路目前已封锁,政府已经派出救援车赶往现场,本台将持续关注……”
  祁妃听到电视上的新闻之后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哎呀,真糟糕,这不就是那唯一一条通往黑羽庄的山路吗,我们这下可怎么办,这路已经封了,我们怎么回去啊?"
刘北山闻言后说道:“大家不要惊慌,我的山庄里空房间很多,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过一夜吧,等到明天山路差不多就挖通了吧。”
  说着刘北山转身看着李泽信和曹岩说:"泽信,麻烦你一会儿把楼上的客房收拾好。”
  
  李泽信立刻点了点头,众人听刘北山说完之后也都没反对。
此时,餐厅时钟的指针指向20点整。 酒过三巡,刘北山似乎有些醉了,于是刘璃连忙上前要扶他上楼休息,李泽信则在一边打扫着卫生,不料刘北山一个没站稳,整个人直直向着墨小白倒去。
  墨小白连忙伸手去扶,没想到手臂却被刘北山抓了个正着,刘北山的力气很大,抓得墨小白的手臂一阵酸痛,墨小白吃疼之余不由得皱起眉头,而刘北山似乎喝了太多的酒,不知错吧墨小白当成了谁,死死抓着墨小白的手就是不放。
  墨小白无可奈何的说:“要不我把刘伯伯送回房间吧。”
  刘璃连忙摇了摇头:"不要了,他喝了太多的酒了,还是我送他先去睡吧。"
  可无论一旁的刘璃怎么硬拉硬拽这刘北山都不放手,搞得墨小白好生尴尬。
  墨小白连忙站起来:“还是我去吧,看这情况,刘伯伯好像是真的喝醉了。”
  刘璃叹了一口气,最后终于妥协了,向墨小白说明了刘北山房间的大体位置,然后嘱咐墨小白一定要把刘北山好好送回房间。
  而祁妃此时也说自己去一下洗手间,于是也离开了餐厅。
  
  墨小白推着刘北山的轮椅走在黑羽庄的长廊内,在正要上楼梯时忽然看见了一旁墙壁正中央的一幅很诡异瘆人的巨画。
  画中一群乌鸦正聚集在一起,它们的眼睛都是血红色的,嘴里叼着一根手指,画中的每一头乌鸦都很恐怖,让人不寒而栗,而乌鸦盘旋的正下方是一个裸体的少女,那个裸体少女长相清秀,穿着黑色的衣服,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脸上满是泪痕,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非人的折磨。
墨小白顿时觉得一股凉风顺着背脊直窜脑门,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刘北山此时突然松开了握着墨小白的手,指着墙上的画说:“那是乌鸦神女。”
  “乌鸦神女?”
  刘北山解释说:“乌鸦神是带来好运的神,而每隔一段时间神明便会下凡,将灵魂寄宿在一位纯洁的少女身上,这位少女就会成为献给乌鸦神的祭品,为世间带来好运与财富……”
  墨小白突然被刘北山这些话说的云里雾里,果然,如父母所说,这刘北山确实迷信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
  刘北山转过头来对墨小白说:“正好,要和我去看看吗?看看我的【孩子们】……”
  
  墨小白推着刘北山来到了黑羽庄后院的槐树林,槐树林的正中间有一条石板路一直延伸到森林深处的尽头,借着月光墨小白推着刘北山沿着石板路走在漆黑槐树林里,偶尔还听到了几处来自远处的乌鸦凄惨哀嚎的叫声。
  墨小白似乎被这场景给吓到了,如果说世界上有最阴森恐怖的地方那就是这里了吧。
  墨小白和刘北山沿着石板路走了约莫5分钟,借着月光墨小白忽然看见了石板路两边各有一棵巨大的槐树,乌鸦的叫声就是从上面传来的。
  刘北山示意墨小白停下,他闭着眼笑着说:"我的这些【孩子】是我最宝贝的东西,听到他们的笑声,我能够感受到希望。"
  听着耳边乌鸦的狂叫声,墨小白感觉头晕目眩,她觉得刘北山是不是已经疯了。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大槐树下,刘北山忽然抬头望向天空,说:"今晚的星空真美,真美......好久没看过星空了……"
   墨小白有些奇怪的问:“刘伯伯你平时都不出门的吗?”
  “不,我的眼睛不太好,老毛病……在夜里就看不见东西……不过好在今晚的月光很亮,能够让我看到这么美的星空......"
  刘北山一边说一边缓缓抬头望向天空,然后又低下了头,墨小白一边看着一边想起刚才那副恐怖的场景,决定不再和刘北山搭话。
就在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之后,刘北山居然在轮椅上睡着了,墨小白无奈的将其推回了黑羽庄。
  然而此时黑羽庄内众人已经乱成一团。
  管家李泽信看见墨小白推着刘北山回来,连忙走了过来问:“你们两个没事吧?”
  墨小白有些奇怪的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这么慌乱?”
  只见众人沉默不语良久,李泽信突然开口:“祁妃女士在地下仓库被杀了,而且尸体的躯干和盆部消失不见了……”
  墨小白闻言后十分震惊的看着李泽信,心中不禁疑惑万千,祁妃被分尸了?那是谁干的?
  回过神来,墨小白已经和众人一起来到了山庄的地下一层,之间刚从楼梯下楼便看见一滩血水从水房的地面上流到走廊,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看到这一幕后墨小白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随着众人的脚步向作为案发现场的地下仓库走去。
  路过冰窖,来到了地下仓库的门前,血腥味变得更浓了,墨小白不由得用手捂住了鼻子,李泽信打开了门。
  眼前的场景仿佛是地狱一般,到处到处是血迹斑斑,仓库内部堆积着大量杂物,祁妃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一架折叠梯的旁边……不,那应该不能称之为“尸体”,因为只有祁妃的头和四肢,身体其余的部分(包括内脏)几乎全部被拿走了,而且地面上的那些血肉模糊的肉块,还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看见这一幕,墨小白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到时候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忍不住干呕起来,然后不知不觉中晕了过去……

  当墨小白醒来时已经是21点了,然而黑羽庄的众人却没有一人回房休息,全都表情一脸凝重地聚集在客厅里。
  
  看见墨小白醒来了,厨师曹岩连忙走上前,担忧的问:"你还好吗?”
  墨小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
  随后,程鹏摸着自己自己的秃头走了过来:“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那么我们开始复盘一下祁妃之死的经过吧。”
  “首先,最先发现尸体的人是谁?”
  坐在沙发上的刘璃颤抖的举起了手:“是……是我……”
  “当时我和丁一郎与程鹏先生一起在一楼棋牌室打牌,而玩到一半时,我发现牌有裂痕然后就去地下室拿新牌,结果就发现了……”

  丁一郎和程鹏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刘璃的说法。
  “那么,在座的各位最后看到祁妃还活着是什么时候?”
  众人纷纷回忆起来,但最后居然都说自从在墨小白和刘北山离开餐厅时祁妃说自己要去洗手间后就再也没看到她人了。
  祁妃离开餐厅的时间(墨小白和刘北山离开餐厅的时间)是20点整,而刘璃在地下室发现祁妃尸体的时间是20点20分,也就是说凶手就在这20分钟内杀害了祁妃并把尸体除四肢和头部以外的地方的部分拿走,最后凶手在冰窖旁边的水房清洗身上的血迹然后离开案发现场。
  “虽然还不能排除外人作案的可能性,但总而言之,大家先说一下各自在这20分钟内的不在场证明吧。”
  程鹏的话音刚落,李泽信便开口说道:“我和厨师曹岩在刘总与墨小姐离开后便一起去厨房准备第二天刘总要喝的药以及收拾餐具了,直到听到地下仓库传来了大小姐的尖叫声……”
  曹岩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李泽信的说法。
  程鹏推了推眼镜:“也就是说,在祁妃被杀的20点到20点20这二十分钟内,曹岩和李泽信是一直呆在一起,能够相互证明彼此的不在场证明。”
  接下来是尸体第一发现人刘璃的不在场证明,刘璃擦了擦眼泪战战兢兢地说道:“我在祁妃离开后不久便去卧室收拾了一下衣服,然后就到了一楼了棋牌室和丁一郎与程鹏一起玩扑克牌,然后因为发现牌面有裂痕就想着到仓库拿一份备用的牌,结果就发现了……”
  程鹏说道:“嗯,我是在20点祁妃走后不久便去了棋牌室,然后大约过了10分钟吧,丁一郎和祁妃也来了,我们三个一起玩了10分钟的牌,然后刘璃就去了地下仓库,半分钟后,我们就听到了刘璃的尖叫声。”
  丁一郎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两人的说法。
  随后三人也都说明了除了其余两人之外,在这20分钟里自己都没有碰到其他任何人。
  也就是说在案发期间刘璃和丁一郎有10分钟而程鹏有5分钟的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
  然而此时曹岩突然插话:“不可能的,这三人都不可能犯案,以我一个老厨师的经验判断,把一个成年女性的尸体弄成那种样子至少要15分钟,更别提凶手还要藏好尸体的躯干和盆部,以及在冰窖旁的水房清洗身上血迹所花的时间了。”
  “也就是说,这三人同样也是清白的,不可能犯案。”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和祁妃生前一起出餐厅的墨小白和刘北山身上。
  墨小白见此连忙说:“我和刘伯伯同样直到从外面回来前一直在一起,没有可能犯案,对吧刘伯伯?”
  刘北山看着墨小白摇了摇头说:“我可能喝多,记不太清楚了……”
  墨小白一脸无语的说:“什么?怎么这样……”
  “也就是说,墨小姐没有不在场证明喽。”
  “唔就说奇怪呢,你明明应该把刘总送回房间的,怎么会从槐树林回来的……”
  墨小白连忙反驳:“不是我,是刘伯伯要我和他一起去槐树林的,而且如果我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话,刘伯伯不也一样没有不在场证明吗?”
  众人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向墨小白,这时墨小白才想起来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
  程鹏指着坐在轮椅上的刘北山的腿说:“别开玩笑了,你自己看看刘总的腿,他能杀的了祁妃吗?”
  墨小白此时已经快哭出来了:“真的不是我……对了,我……我想起来了!我其实有晕血症,一见到血就会晕倒,根本不可能去杀人的。”
  众人眼中的鄙夷越来越深,但此时,一直沉默的刘北山发话了:“哦,我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我的确让小白带着我去了槐树林……”
  “刘伯伯……”墨小白的眼里充满了感动,但想起刚才刘北山的沉默,她又有点不安起来。
  听到这话,众人有些诧异起来,许久,程鹏开了口:“如果刘总说的可信的话,那么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就没有人可以犯案了。”
  丁一郎也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外人犯案吧,不然谁会变态的把尸体弄成这个样子……”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唯独墨小白心中仍有疑虑:刘北山刚才真的只是突然忘记了和自己一起去槐树林的事吗?还是说……
  而且祁妃真的是死于外人之手吗?如果不是外人犯案的话……
  墨小白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众人……
  那就只能说明凶手不止一个。

  突然间,黑羽庄内的灯全部熄灭了,周围一片漆黑,只留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
  “啊啊——”
  “什么情况啊啊啊——”
  “大家冷静,不要惊慌!”
  众人纷纷乱糟糟的叫喊起来,这时间李泽信说:“可能是跳闸了,我去配电室看一看。”李泽信说完就往配电室走去,众人陷入了沉默和恐惧中。
  不一会儿,李泽信拿着一箱手电筒会来了。
  “好像是电线被人做了什么手脚,像是什么定时断电装置,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因此手机信号也没有了,不过大家别慌,我这里有手电筒……”
  众人顿时惊慌失措,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然后各自回房了,离开大厅前,程鹏嘱咐大家一定要锁好房门,以防凶手再度犯案。
  
第二天一早,墨小白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迷糊之间墨小白揉了揉惺忪睡眼打开门,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泽信,李泽信扫了一眼墨小白的房间说:“快到客厅来集合,程鹏不见了!”
  墨小白闻言立刻清醒了几分,急匆匆的穿衣跑下楼。
  众人正聚集在一楼的客厅中。
"程鹏呢?"墨小白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我去过附近找了,都找遍了,没找到......"李泽信说道。
丁一郎此时慌乱了起来:“不会又有人被杀了吧?”众人也是一脸紧张。
  随后众人又把黑羽庄内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程鹏的人影,最后不得已再一次聚集在客厅。
  此时,在一旁总是沉默的刘璃战战兢兢的发话:“山庄里都找遍了,要不要去槐树林找一找……”
  李泽信表示了反对:“现在还不知道杀害祁妃的凶手藏在哪里,贸然出去太危险了。”
  “可是如果再不找到程鹏的话,他的处境不就很危险了吗?”
  众人的观点产生了分歧,曹岩想了想说:“要不我们6个人分成两组,一组前往槐树林寻找程鹏,另一组留在山庄里,怎么样?”
  大家讨论了一番话后,表示同意了这个方法。
  曹岩点了一根烟说:“我就选择去槐树林吧,正好出去抽根烟。”
  一旁的丁一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锐克5嘲讽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抽传统香烟……”
  刘璃也战战兢兢的举起手:“我……我也去……”说着便拿了一个背包,往里边塞了一些防身用具。
  李泽信看了看曹岩和刘璃后说:“我就不去了,我一会儿还给刘总煮他每天要喝的药。”
  刘北山自然不必说,没办法行动的他当然是选择留守山庄。
  墨小白看了看周围的人,最后也选择去了槐树林……
  所以最后的分组情况是:李泽信,刘北山,丁一郎留守山庄,而墨小白,曹岩与刘璃选择前往槐树林。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把天空染成了黑色,一阵冷风吹过,树木簌簌作响,时不时传出几声乌鸦的悲鸣,一片凄凉的景象。
  墨小白和曹岩一起走在槐树林的石板路上,刘璃则背着包默默地跟在后面。
  三人走过那两棵大槐树,然后曹岩乐呵呵地和墨小白扯着家常:
  “小白,听说你还有个姐姐?”
  “嗯嗯。"墨小白点点头,"姐姐比较温柔,她很漂亮......对我也很好。"
  "那她今天怎么没来?”
  “她……今天有事……来不了。”
  “哦,那还真幸运,毕竟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
  墨小白回忆起了昨天祁妃的惨状,不禁用手捂住了口鼻。
  “哦,抱歉……让你回忆起了不好的事……”
  “不……没关系……”
  墨小白摇摇头,继续前进。
  “话说,曹叔叔,您知道刘伯伯为什么会双腿落下残疾吗?”
  “哦,那是因为以前刘总困难的时候没钱还债被人打伤了双腿,多亏了后来的那只神使乌鸦带来的钻石啊……"
  “原来如此……”
  墨小白回忆起了昨晚的槐树林发生的事,心想怪不得刘北山这么痴迷于乌鸦。
  随后两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突然,跟在后面的刘璃咳了咳两声:
  “那个……不要放松警惕啊,我们是为了找程叔叔才出来的。”
  墨小白顿时羞红了脸,自己居然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聊的火热那么起劲。
  三人停止了说话,继续沿着石板路向前走去。
  
  在槐树林的尽头是一片悬崖,悬崖之下滚滚的江水,一直流淌至远方,看着就吓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墨小白问道。
  曹岩回答道:“这下面是长江的一条支流,往前就没有路了。”
  这时,三人突然发现悬崖的旁边有着一滩血迹,墨小白连忙挪开了眼不去看。
  “这是程鹏的血吗?难不成他也已经……”
  “不……怎么会这样……”
  三人面露惊慌失措,一时之间不敢继续前进了,墨小白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曹岩看到墨小白害怕的样子,安慰道:“先回去吧,把情况报告给山庄里的人。”
  刘璃点了点头,三人开始沿着石板路原路返回。
  在快走到两棵大槐树下时,几人远远看到两棵大槐树下的石板路的中间有个什么东西。
  三人走近仔细一看,没想到那东西居然是程鹏,而此时他的身体已没有了生命迹象,喉咙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痕,鲜血顺着刀痕慢慢滑落。
  “啊啊啊——”
  “这是怎么回事,记得我们刚才经过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东西啊!”
  三人面对着眼前这凭空出现的尸体,一时间陷入了惊慌之中。
  曹岩走上前去仔细调查了一下程鹏的尸体说:“看这伤痕的刀口的力度和形状,应该和杀死祁妃的犯人是同一人不会错……”
  曹岩又走近看了看发现程鹏的尸体上除了喉咙上的致命伤之外还有一些细小的不规则形状伤口。
  “这不像是刀具的形状,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而墨小白却因为看到了尸体上的鲜血,老毛病再次发作,又一次晕了过去……


  当墨小白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众人齐聚在黑羽庄的客厅,面露难色。
  曹岩正在质问丁一郎:“我再说一遍,我们三人在槐树林找程鹏和凶手的时候你在哪里?”
  丁一郎两眼一沉。他知道,自己来自偏远的山区。

  可是,一个人来自哪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无论是来自哪个省,还是哪个国家、哪片大陆,又能说明什么呢?省来自于国家,国家来自于大陆,而大陆来自于星球。星球又来源于何方?

  就连那深邃无边、浩瀚广阔的宇宙,也有它的来源之处吧?宇宙为生命的诞生提供了空间和养料,养育了自身之中数以无穷的生命,仅此也足够了。它做到了自己该做的,实现了它存在的价值。与之相比,“来源”这个问题简直不值一提。

  判断一个人或物价值的标准并非取决于它的起源,而是取决于它所创造出的价值本身。而他自己也来源于他人所创造出的价值——没有宇宙的养育,不会有他的诞生。没有农民的耕种,不会有他的生长。

  “我来源于他人创造的价值,”他想。

  “可在这些价值之中,只有妈妈的爱是专属于我的。”……“专门为我创造的价值或许才是我真正的来源之处吧…那是妈妈!”他顿悟了。

  他抬起头,露出了释然而自信的笑容:

“妈妈生的。”

“哈?”
  众人被丁一郎这莫名其妙的回答弄得愣住了,他们完全猜不透丁一郎那纯真的思维方式,也无法理解他在想什么。
  李泽信拍了拍曹岩的肩膀说:“直到你们回来的时候,丁一郎和我与刘总都一直在一起。”
  听到这话,槐树林组的三人瞬间陷入了懵逼状态。
  “这怎么可能?”
  刘璃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曹岩也怀疑自己的听觉:"这怎么可能?"
  李泽信缓缓说道:“本来我是要去给刘总煮上午要喝的药的,结果谁知刘总突然从轮椅上摔了下来,我就只好拜托丁一郎一起将刘总抬回了房间,然后一直照顾他到现在。”
  墨小白等三人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
这怎么可能呢?
曹岩走过来看向丁一郎:
"我们三人在离开山庄的这段时间也一直都在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中午刚过,曹岩和李泽信从外面返了回来。
  曹岩说:“不行,根本找不到外来闯入的犯人。”
  李泽信也附和道:“我们检查了程鹏尸体周围10米内的草坪,发现几乎没有一点踩踏过的痕迹,而且也检查了程鹏尸体上方的两棵大槐树,上面也没有发现血迹,也就是说尸体不可能被提前藏在外面。”
  “那么程鹏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此时刘北山突然发出了诡异的笑:“哈哈哈哈……这是乌鸦神降临凡间了,你们都是献给乌鸦神的祭品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听闻刘北山的话后惊慌不已,李泽信连忙扶着刘北山回了房间。
  丁一郎此时吓得都都快尿裤子了:“怎么会?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刘璃此刻也心乱如麻,她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她看着墨小白,眼神中充满了悲哀和无助。

  曹岩也是一筹莫展,一句话也没有说。
   漫长的沉默弥漫在整个客厅之中。

  下午两点半,墨小白独自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回忆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禁产生了一股绝望。
  难道真的有什么乌鸦神吗?齐飞和程鹏真的是被神所杀害的吗?还是说真的有隐藏在山庄内的第九人呢?又或者……在山庄里的这几人真的有共犯?
  墨小白,连忙打消了这个可怕念头,她实在不愿意怀疑周边的人。
  
  突然,墨小白的门被敲响了,墨小白连忙起身跑过去打开了门。
  曹岩正站在门外满头大汗的喘着气:“快……快去集合,刘总上吊自杀了!”

  墨小白跟着曹岩来到了刘北山的房门前,只见房间里已经聚满了很多人。
  墨小白看到了正对着门口已经倒下的椅背,随着视线缓缓上移看便看到刘北山上吊的背影。
  刘璃正跪在刘北山的尸体旁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尸体的第一发现人是谁?”

  李泽信说:“是我,因为刘总说他想要独自休息一下,所以我就离开了一会儿。”
  “我进来时发现房门被反锁了,便觉得奇怪,于是就喊曹岩一起来把门撞开,没想到居然会……”

  “这个房间只有这一扇门和那扇窗户吗?”
  “是的,我和曹岩进来时,窗户也是反锁的。”
  这时,丁一郎发现了尸体旁刘北山的手机,便捡起来一看惊呼道:“天呐,这是这是认罪遗书啊!”

  众人立刻围了过来,只见手机屏幕上写着:
【我是刘北山,我于昨日和今日分别杀害了祁妃和程鹏,我的腿伤实际上早就已经好了,现在我将把自己当作献给如乌鸦神的最后祭品,让神降临凡间。】

  时至傍晚,墨小白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想要清理一下思绪,于是来到了山庄里的洗手间,没想到居然见到了刘璃,此时的刘璃眼边仍然有着泪,她缓缓的将颈上的丝巾摘下,洗了洗脸。
  墨小白见状走上前安慰道:“很难过吧,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刘璃这时才注意到了一旁的墨小白,身体突然一惊,连忙擦了擦眼睛,将丝巾戴回脖子。
  墨小白说:“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的心情很不好,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管怎样,这件事都已经发生了,你要尽快恢复状态,否则......"
  刘璃低声抽泣道:"我也知道,我也知道......但是......"
  突然,李泽信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家快集合!山路挖通了!”

……
……
……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午夜了,墨小白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回忆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做梦一般,他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想找到自己的手机,结果却想起来好像把它忘在黑羽庄了。
  墨小白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很晚了。
  “没办法了,去找他帮忙吧……”

  突然,黑夜里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叫声,墨小白打了个寒颤,此时此景让他想起了麻耶雄嵩在《有翼之暗》中写的一句话:

  “苍鸦舞天,白鸦坠地。”







3.解惑

   
  “真的假的?还什么苍鸦城,您确定这故事不是你用chatgpt编出来的?”
  听完墨小白的讲述,我一脸惊讶地问到。

   墨小白一脸无语的回答: “那不叫什么苍鸦城而是叫黑羽庄……”

  我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先不管这件事的真假,按照你的说的现场情况,那么刘北山就绝对不可能是自杀。”

  墨小白说:“这我当然也想到了,因为在黑羽庄内有图书室说明有纸和笔。那么刘北山就没有必要用手机来留下遗书,只能认为是凶手因为没有办法模仿死者的笔迹而伪造了遗传书。”
  我一脸不耐烦的回应了墨小白:“什么遗书不遗书的,那种事情根本就不是关键。”
  “啊?”
  “重要的是椅子的位置。”
  “椅子的位置?”

  看见墨小白一脸不解的样子,我只好慢慢向她解释:“刘北山自杀时的现场的房间情况是椅背倒下正对着门口,而刘北山的尸体却是背朝着门口的,这就说明刘北山是踩着椅子之后利用后脚跟往后踢才将垫脚的椅子踢倒上吊的,对一个自杀的人来说,这样做不是非常费力麻烦吗?为什么他不将椅子摆正往前或左右踢倒呢?”
  “啊!”
  墨小白这才领悟到自己忽视了多么重要,又明显的线索。
  “所以说刘北山是被人陷害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正的犯人到底是谁?”
  这几天的恐慌已经将墨小白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她向我发出了无数的疑问:“犯人到底是不是外来入侵者,如果犯人在我们内部的话,那么到底有没有共犯之间作伪不在场证明?已经死去的程鹏和刘北山是不是也曾经是犯人中的一员?后来其实是因为内讧而被同伙杀死……”
  墨小白的的脸已经快哭出来了,她绝望的看着我:“反正现在警察将我也列入嫌疑人中的一位,我也没办法完全洗清自己的嫌疑,所以你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吧……”

    “抱歉,我并不认为这起案件中存在什么外来入侵的第九人,更不相信存在共犯和什么共犯间的内讧。赌上我爷爷金田一耕助的名义,这一系列苍鸦城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

  “都说了那叫黑羽庄……”

  “首先,我们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这起案件中绝不存在苍鸦城以外的人犯案,因为在生日宴会中途电视上就已经说明爆发了山体滑坡,假设这苍鸦城内真的存在除你们以外的第九人,那这凶手在杀死刘北山后既然已经伪装好了刘北山认罪自杀的遗书,就说明凶手的杀人计划已经全部完成了,他并不想和其余几人一起在这鬼山庄中同归于尽,那么这个第九人在杀完人之后要怎么穿越这山体滑坡离开苍鸦城呢?后院森林的尽头是悬崖,而来时的山路也早被土封住了,答案显然易见,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而路挖通之后,警察和消防队员一定会立刻赶到现场,对山庄进行地毯式搜查,那时所谓的第九人根本无处躲藏。”

  “再加上这名凶手对庄内的冰窖和庄主房间的位置都异常熟悉,以及槐树林的草地上没有留下脚印这几点,基本可以肯定凶手就是苍鸦城内部人员。”

  “那么再来看一下关于共犯这个问题,这起事件最不可思议的就是两起案件的所有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也理所当然的会怀疑凶手是否有共犯?如果有的话有几个?共犯之间是否产生过内讧而导致意外杀人?”

  “我就先像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某部经典小说一样,假设除了第一案的死者祁妃以外你们这7个人(包括墨小白)全部都是共犯,你们要杀的目标原本只有祁妃一人,程鹏和刘北山纯属是因为内讧而造成的意外杀人。在杀害了祁妃之后你们7人相互伪造了不在场证明同时编造了故事中相互怀疑的情节以扰乱警方视线,但这显然是说不通的,因为这样做的收益就只能是让警方怀疑凶手是存在于山庄外的第九人,然而,我已经推理过这第九人是不存在的,结果反而会让警察怀疑7人之间相互做了伪证,只要知道傍晚发生山体坍塌的人,就一定不会想用这么蠢的方法,更合理的做法应是在知道发生意外灾害之后就立刻停止在黑羽庄杀害祁妃的计划,等以后找到更好的机会时再重新杀人。”

    “但即使是这样祁妃仍然被杀了,可见凶手原本的意图就是想要将杀人嫌疑嫁祸给苍鸦城内部的人员,这就说明7个人不可能全部是共犯,7人中至少有一个是即将成为替罪羔羊的无辜者,也就是假设的犯人与无辜者的数量就变成了6个犯人与至少1个无辜者,难道犯人真的有整整六个?后面的两起杀人案都是6个犯人产生内讧的意外产物?”

  “然而事实却是在祁妃案中,不仅没有出现六个人有不在场证明而剩下的一个人没有的场面,反而出现了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的情况,并且分成了三个互证组(墨小白、刘北山组;刘璃、程鹏、丁一郎组;李泽信、曹岩组),其人数比是2:3:2, 这就说明假设真有共犯,七人中无辜者的总数量至少也一定不会少于两个人,因为如果有六个犯人的话就不可能有共犯愿意证明剩下那唯一一个无辜者的不在场证明,所以三个组的人数比就不可能是2:3:2而是6:1或4:2:1等其他结果,也就是说七人之中有至少两个无辜者,并且这两个无辜者必然在同一个二人互证组,因为假设剩下的五人全为犯人,且两名无辜者在三人组或两人分别在不同组的话就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为什么会有同组的犯人同时帮他们两个无辜者一起做不在场证明,这与犯人们企图将杀人嫌疑嫁祸给无辜者的计划相违背!因此,只能认为这2名无辜者是在同一个二人组!”

  “那么犯人到底一共有几个?两个?三个?还是四或五个?”

  “还是不要乱猜,在此之前,让我们来看一下大家第二天早上直到发现程鹏尸体前各自行动的分组情况,在第二天的程鹏案中,剩下的6个人又被重新分成了两个互证组,且每个互证组都有3个人,这就说明犯人的数量决不可能是2个,否则是没有机会躲过同组人的注意而杀害程鹏的。”

  “那么假设6个人中有3个犯人且无辜者一共也只有3个的话就只能是其中一组全部都是犯人,而另一组全部都是无辜者。如果是有4个或5个犯人的话就说明犯人之间必定产生了内讧,其中一个三人组全部都是犯人,并且另一个组也藏有至少一名犯人,那么能够有机会杀害程鹏的只能是全是犯人的那一组并且他们妄图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有他们少数同伴的另一组。”

  “与此同时,我们再来对比一下程鹏案与祁妃案三个互证组的详细情况。”

程鹏案:

  墨小白—刘璃—曹岩>前往槐树林
  
  刘北山—丁一郎—李泽信>留守山庄


祁妃案:

墨小白—刘北山>在槐树林

刘璃—丁一郎—程鹏>在棋牌室

李泽信—曹岩>在厨房


    “一对比就能发现,在第一天祁妃案中和自己同组互证不在场证明的搭档在第二天的程鹏案的分组行动中全部都被拆散了,而根据前面推理的祁妃案中的两个二人组之间必定有一组全是无辜者,所以墨小白刘北山二人组与李泽信和曹岩二人组必然有一组是绝对清白的,而无论其中哪一组是无辜的,在第二天原本同组的两个人都会被分别分到两个不同的新组。因此程鹏案中的两个新互证组中都至少有一个绝对无辜者,这两个无辜者便可以证明两个新组内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共犯存在。”

  “嗯……那如果程鹏案中有一个无辜者在犯人的威胁下叛变而做了伪证呢?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吧!”

  “假设是有一个无辜者突然叛变了,那在程鹏案中有机会杀人的绝对是叛徒所在的那一组,且叛徒所在之组必然有两个犯人,毕竟如果杀人组只有一个犯人的话是不可能同时威胁到与之同组的其他两个无辜者做伪证的。”
  
  “我们先来假设留守山庄组的人是两个犯人和一个叛变的无辜者,而搜查槐树林组是可能藏有少数犯人的不可能犯案组,这就说不通一点,那就是树林组是为了去寻找可能存在于外界的犯人才出门的啊,一般来讲为了防止在外面突然被犯人袭击,树林组的成员之间不可能会相互分开太久,那么,山庄组怎么可能会在明知道树林组之间大概率能互证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冒险的杀掉程鹏呢?这显然不合逻辑。”

  “那么,如果是树林组是犯人们和叛徒而山庄组中有人是无辜者呢?”

  “让我们先放下这个问题来回顾一下第三起案件吧,在第三起案件中被伪装成自杀的人是在程鹏案中归属山庄组的刘北山,尸体旁伪造了认罪遗书就说明犯人的杀人计划已经完成了,不会再继续杀人,而树林组和山庄组的犯人们此时是处于内讧状态的,所以如果树林组是杀人组那在已知程鹏案的栽赃计划失败后,为了防止在山庄组的同伙泄密或报复所以应该优先杀害并伪装成自杀的是在山庄组内与自己内讧的同伴,而在第三案中却只死了刘北山一个人,这说明与树林组的两个犯人产生内讧的共犯只有一个那就是刘北山,李泽信和丁一郎都是无辜的,但是刘北山真的就是被抛弃的共犯吗?”

  “我们先假设在树林组三人中存在两个犯人和一个叛徒,那么叛徒就一定是曾属于祁妃案某一个二人互证组中的墨小白或曹岩其中一人,而另一人和刘璃必然都是犯人,如果刘北山是被抛弃的共犯,那么根据前面推理过的,在祁妃案中处于同一个二人互证组且完全清白的那两个无辜者就只能是李泽信和曹岩,反过来说树林组中的犯人也就只能是墨小白和刘璃,所以犯人真的是墨小白、刘璃和刘北山三个人吗?”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犯人真的是这三人的话,那么,亲手杀害祁妃和程鹏的就只能是刘北山,因为刘璃在祁妃案发生时正和刚才已被证明清白的丁一郎以及第二案死者程鹏在一起,而墨小白患有晕血症所以她们两个都不可能亲手杀害祁妃,而曹岩曾经通过两具尸体上伤痕等信息确认杀害祁妃和程鹏的人肯定是同一个人(他没必要说谎因为肯定骗不过法医)这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矛盾点,因为刘北山在程鹏的尸体被发现时是与已被证明清白的李泽信和丁一郎在一起的,他不可能在那时杀害程鹏。”

  “嗯……有没有可能刘北山其实是在前一晚杀害了程鹏然后程鹏的尸体又被树林组偷走反过来利用陷害他呢?”

  “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刘北山患有夜盲症,他的眼睛在黑夜已经断电的苍鸦城里根本看不清东西,就算他在槐树林散步时和你说过那晚的月光很亮,可无论再怎么亮的月光也不可能明亮到让一个夜盲症患者来杀人吧!您可不要跟我扯利用手电筒的光去杀人这种荒诞故事,他在黑暗中用手电筒照到程鹏的瞬间,程鹏必然会同时发现正企图杀了自己的刘北山。”


  墨小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转眼间脸上闪过了一丝怀疑。

  “等一下,你刚才的推论的逻辑都是基于在祁妃案中【有两个无辜者在同一个二人互证组】这一点而展开的,有没有可能这个前提本身就错误了呢?”

  “哦?愿闻其详。”

  “就比如说,如果祁妃案中的犯人们实际上藏身于两个二人组中,而【刘璃、丁一郎、程鹏】的三人组实际上才全是无辜者的话……”

  我打断了墨小白:“即使是这样,在第二天的分组行动中原本在祁妃案处于三人组的刘璃和丁一郎也分别被重新分到了两个不同的组,这和刚才盘的逻辑一样,依然没有人有机会放置程鹏的尸体。”

  墨小白连忙反驳道:“那就是刘璃和丁一郎中有人被犯人们威胁作了伪……”

  我再一次打断了墨小白的发言:“适可而止吧,根据刚才我们推理的,因为第三案中只死了刘北山一个人,所以按照【犯人应该优先处理内讧的叛徒】这一逻辑可以排除李泽信和丁一郎的嫌疑,而刘北山和墨小白又不可能亲手杀人所以动手杀人的只可能是曹岩,而曹岩在祁妃案中是和李泽信在一起的,他根本没有机会去杀害祁妃!”

  墨小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可了我的推理。
  
  “综上所述,无辜者中也不可能有人叛变做伪证,所以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共犯和内讧,在这黑羽庄内的一系列杀人事件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凶手,且所有人的所有不在场证明都是“真实”的。”

  墨小白一脸欣慰的看着我却又欲言又止:“你……你你……”

  呵呵呵,不用吝啬你的赞美,尽情的膜拜我这攻略过无数galgame女主角的天才大脑吧,哈哈哈哈哈……

  “你……你终于叫对了一次案发地点的名字!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错了,这死丫头和她姐姐一样是在别人耍帅时不会看气氛说话的类型。

  “唉……言归正传,既然已经确认了凶手只有一个,那么在这两起案件中他就一定是使用了什么诡计伪造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那我们就先从祁妃案开始看吧,既然已经确认祁妃是离开宴会后不久便被杀死的,那么在宴会结束后一直与彼此同伴在一起的墨小白和刘北山以及李泽信和曹岩便具有了明确真实的不在场证明,所以他们四人可以排除嫌疑。”

  “再考虑到程鹏已经死了且杀害两名死者是同一人这些情况,凶手就只能是宴会结束后有短暂的10分钟空白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刘璃、丁一郎中的一个。”

  墨小白不解地问:“可是,杀掉祁妃然后分尸的时间不是至少也得用20分钟吗?更别提凶手行凶后还要花时间处理身上的血迹,这不就说明剩下的两个人也是无辜的吗?”

  “不,即使仅仅是用短短的十分钟也可以分尸并伪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如果凶手是利用了这个[艾库佐迪亚]诡计的话……”

  “你能不能不要总讲一些我听不懂的二次元文化梗……”

“咳咳……首先,祁妃案中有两个非常明显的疑点:

  “第一,凶手到底为什么要在杀完人后不立刻逃离现场反而花费时间将尸体分尸并拿走躯干和盆部的部分呢?这样做的收益到底在哪里?

  第二,祁妃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下仓库里呢?明明在地下仓库旁边就是冰窖,凶手为何不把尸体直接藏在冰窖里冷冻以便混淆警方根据尸体判定的死亡时间呢?”

  “通过以上疑点我们可以推测以下信息:

  第一,犯人有不得不拿走尸体躯干和盆部的理由。

  第二,犯人并没有将剩下的尸块藏在冰窖说明它本来就不需要冷冻。”

  “呃......所以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我的解答是:杀人现场除了你们以外还有一个[第九人]!”

    “啊?可你不是证明过了黑羽庄不可能存在除我们8人之外的外来者吗?且这和你刚才说的艾什么什么的诡计有什么关系?”

  我叹了一口气:“我可没说这[第九人]一定就是活人啊……”

    墨小白听到我的这番言论后瞪大了双眼:“什……什么?”

  “也就是说,现场仓库发现的那具缺失了躯干和盆部的尸体是由祁妃的头和另一个身份不明之人的四肢拼凑起来的,之所以拿走祁妃的躯干和盆部就是因为它们和四肢的比例不协调,一旦留在现场就会暴露仓库里的尸体不是祁妃一个人的而是两尸拼凑的事实。这就好像[被封印的艾库佐迪亚]一样一旦与[被封印者的左手]、[被封印者的右手]、[被封印者的左脚]、[被封印者的右脚]一起被抽在手牌的话,游戏就结束了。”

  “都说了我听不懂你的二次元文化梗啦!”

  “我猜犯案经过应该就是这样吧,首先,凶手在宴会的前几天就杀害了一个与祁妃身材体型差不多的人,随后把那个倒霉蛋的四肢砍了下来同时为了防止四肢在宴会前腐烂就将其冷藏保存,这也是尸块没有出现在现场的冰窖的原因,因为如果尸块出现在冰窖的话警察必然会怀疑凶手曾冷藏过尸体,而为了掩盖尸块被冷冻过这个事实,凶手就只能将尸块放置在仓库。”

  “随后,等到宴会结束,凶手把祁妃约到某处杀害后只将她的头砍了下来,头以下的部分先藏起来,同时把祁妃的头和准备好的另一人的四肢一起放在仓库伪装成祁妃的尸体被人花大量时间弄得四分五裂的假象,然而,犯人实际做的仅仅是把祁妃的头砍下来而已,所以花费的时间远没有20分钟那么久,也就是说,在那空白的10分钟内刘璃和丁一郎都有可能实施犯罪!”

  “之后便发生了犯人计划内的停电,然后大家就各自回房间了,这样凶手便可以一个人在夜里偷偷地把原本祁妃的尸体砍断四肢后与仓库里的四肢相调换,然后穿过槐树林把那[第九人]的四肢和祁妃的躯干与盆部扔到悬崖之下的江水中,第二天你们树林组在悬崖所看到的那滴血我想就是因此而意外留下的。”

  墨小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么犯人到底是哪一位呢?理论上来说,两个人都有犯罪的可能性吧?”

  “没错,至此从祁妃案中已经看不出来什么别的线索了,还是来从程鹏案中找凶手的马脚吧。”

  墨小白又一脸困惑道:"可是,我们又该怎么去找凶手呢?程鹏案中刘璃和丁一郎都有不在场证明啊,难道犯人又利用了什么诡计?"

  “没错,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在你们第二天开始分组行动前,曾经为了找失踪的程鹏把整个苍鸦城给搜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这说明程鹏的尸体之前不可能藏在山庄内部。”
  
  “然后你们在槐树林回苍鸦城的途中发现了石板路上放着来时还没有的程鹏的尸体随后你们检查了尸体周围10米内的草坪,发现几乎没有一点踩踏过的痕迹,而尸体上似乎又没有曾被藏树上,这样一来,这具尸体是怎么凭空出现的就成了大问题!”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尸体上除了致命伤的割喉之外还有一些不像是刀具造成的小伤口,我想,这个伤口应该就是乌鸦啃食的痕迹。”

  “啊!原来是因为乌鸦才……”

   “这也就证明,程鹏的尸体确实是曾放在槐树林的没有错。”

  “可是,他被藏在哪里呢?既不是草坪也不是树上,而且它又是怎么凭空出现在石板路的呢?总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我微笑着回道:"对,确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什......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尸体旁边那两棵分别处于石板路两边的大槐树吗?”

  “嗯,记得,这又怎么……啊!”

  “看来即使是你也明白了,没错,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吊床诡计,凶手只要以两边的两棵大槐树为柱子,在石板路的正上方绑一个吊床,然后用仓库里的梯子把程鹏的尸体放进吊床上,再把分别绑在两棵大槐树上的绳子的绳头拉长到地面的人能够到为止,最后把绳头藏在树后,只要等树林组的人第一次经过大槐树后不久趁机拉下两边的绳头便可让吊床和尸体一起落下,之后只要回收吊床就可以了,等到树林组原路返回经过现场时就会只剩下一具程鹏的尸体了,而且因为当时是阴天所以自然也不会因为影子的原因使吊床暴露,凶手就这样利用了这个诡计让尸体凭空出现在石板路上。”

  “等等,那这么说的话凶手难不成是……”

  “没错,要完成这个诡计凶手就必须要创造一个让其他人前往槐树林发现尸体的机会,且能够随时知晓树林组各成员的行踪,其次还必须要有回收吊床的工具,比如一个背包什么的……没错,这一系列黑羽庄杀人案的的凶手就是[去槐树林寻找犯人]这一行动计划的提出者……刘璃!”

  “这不可能!因为刘璃一直与我和曹岩一起行动,她也有不在场证明!”

  “注意你的措辞,你们两个和刘璃真的是 从 始 至 终 都 在  一  起  的吗?”

  墨小白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低下了头沉默了。

  “要不要我来帮您仔细回忆一下?按照你刚才对我陈述的事实,在树林组中应是你和曹岩并肩而行走在前面,而刘璃则一个人背着背包跟在你们后面,且你和曹岩之间聊了很多的话,而刘璃一共就只在你们背后说了两句话,但是你们也没有觉得奇怪,这是因为刘璃本来就不爱与人交流,那么,我是否可以推测跟在你们两个人背后那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刘璃曾在你们不知情时离开了队伍一分钟左右呢?”
  
  墨小白仍然不甘心地反驳我:“如果刘璃是犯人的话,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登上梯子把程鹏一个大男人放到空中吊床上呢?”

  “哦!我的圣母玛利亚,你怎么能抱有通过一个人的性征就轻易假定他的性别这种封建糟粕思想呢?这要是在一些思想先进的发达国家里你会被骂成[性别歧视者]的!”

  “哈?”

  “咳咳……我的意思是,真相只有一个!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要做到这种事情确实很困难,但如果刘璃其实是一个男人的话呢?”

  “胡说八道,是男是女我还分不清吗?”墨小白感觉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神志不清了。

  我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了,开始和墨小白杠了起来:
  “如果刘璃不是男的我张凌直播穿女仆装咬打火机!记得么,在生日宴会期间祁妃曾向刘璃劝了一杯红酒,我记得你说过刘璃和你一样是同龄人,也就是说刘璃是17岁,那么刘北山在看见自己还未成年的女儿被人强行劝酒怎么可能不出面阻止呢?只能认为刘璃的真实性别并不是女而是男,所以在才无所谓在众人面前喝一两杯酒。”

  “再说,如果刘璃不是男人的话她又为何要一直戴着脖子上的乌鸦丝巾呢?丝巾一定为了掩盖脖子上的什么东西的,我想那要掩盖的一定就是刘璃属于男性的特征—喉结!”

  墨小白此时的脸色瞬间发白,她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不已:"这、这怎么可能,不,绝对不可能......"

  "呵呵......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这件事是刘璃干的咯?”

  “动机呢?刘璃杀害程鹏和祁妃的动机是什么?她他有什么动机杀死他的亲生父亲?"

  “我推测这应该是个很漫长的故事,记得刘北山曾和你在那幅乌鸦画前说过说过,乌鸦神所附身的对象只可能是女性,所以我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如果当年意外出车祸和刘北山之妻一起死掉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女儿呢?那么根据“乌鸦神女”的传说
"乌鸦神"一般是指女神的化身,也就是说,迷信的刘北山在失去自己的女儿悲痛欲绝后会不会将自己幸存下来的儿子视为女儿来培养,使其成为下一任乌鸦神的继承人呢?"
  墨小白听着我的推测越说脸色越差,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瞳孔中写满了恐惧与惊讶。

  我没有理会墨小白的惊讶,接着说:“ 然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刘璃身为男性的生理特征与他从小被视为女性而培养的心理的矛盾越来越明显,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刘璃会有这么孤僻性格的原因,因为刘璃的内心深处是一直渴望着自己是男生的,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成功了,所以,琉璃开始厌恶起自己的女性特征,开始把所有的怒火归结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己的父亲刘北山身上……”

  墨小白的表情令我忍俊不禁,她连忙摆着手,一副"我绝对不敢相信这个推论"的样子。
  “那……那即使是这样,刘璃又为什么要杀害祁妃和程鹏呢?她的目标应该只有刘北山一个人吧。”

  “我想,祁妃应该是知道刘璃是男性并以此来威胁过刘北山的,否则她不可能那么失礼的当着刘北山的面朝刘璃一个未成年人去劝酒,那个劝酒行为的真正意思应该是【我知道你女儿是男人,如果不想让你们家族名声蒙羞的话就多给我点好处】之类的,也就是说,刘璃在刘北山死后为了防止祁妃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去而杀了她,并企图将嫌疑嫁祸给刘北山。”

  “而至于程鹏,我想大概率是在第一天祁妃案的晚上刘璃去替换祁妃尸体的四肢和盆部时被偶然撞见了所以才不得不杀了他。”

  “按照刘璃原本的计划,在第一天的祁妃案中刘北山被你送到房间之后应该就处于宿醉状态因此是不会有不在场证明的,结果因为临时刘北山想要去槐树林散步,所以意外的导致了祁妃被杀害时和你在一起意外互证不在场证明的情况。而程鹏案则是因为看准了第二天李泽信每天上午都会给刘北山煮药这一空档,企图趁这段时间将嫌疑嫁祸给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刘北山,结果因为在第二天,刘北山意外摔伤了结果又一次意外导致了有不在场证明的情况。”

  “也就是说,按照刘璃原本的计划,两次案件中刘北山应该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结果因为阴差阳错的偶然导致了两次所有人全部都有不在场证明的结果,我想刘璃在发现两次嫁祸均失败的情况后估计应该绷不住了吧,但事已至此也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好按照原本的计划杀害刘北山并伪装成自杀,企图将这一系列案件变成悬案。”

  “这就是这起黑羽庄连续杀人事件的全貌!”

  墨小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颤抖着说道:“还……还有一个问题,刘北山的腿既然早就没有问题了那为什么还要一直伪装自己的双腿仍是残疾呢?”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刘北山自己也想私下里对祁妃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只不过被记恨自己的刘璃将计就计抢先了一步。”

  许久,墨小白似乎终于认可了我的结论:“那么,在程鹏案中和我在一起的曹岩有没有可能是刘璃的共犯呢?他一边和我聊天吸引我的注意力,另一边刘璃就趁着我被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去回收吊床。”

   “妈妈生的!”
  我无奈地重拍了一下自己脑门,感情我前面那么一大段的辩经全都白讲了,这丫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的智商……不,三分之一就够了……

  “如果刘璃和曹岩是两个犯人的话,那他们为何还要在祁妃一案中冒着可能被人看见搬运尸块的风险,设计那么麻烦的分尸诡计呢?直接两人呆在一起相互伪造不在场证明不就行了。”
  “再论,假设曹岩真的是刘璃的共犯,那么他所做的也只不过是在程鹏一案中和你聊聊天而已,毕竟人又不可能是他杀的,所以他是不是共犯又有什么意义呢?这种情况下即使他确实是共犯在法庭上也不好定罪的。”

  墨小白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眸看向我:“为什么刘北山会这么痴迷于乌鸦的传说呢?如果他不这么迷信的话刘璃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我心里暗想,你们有钱人的心理我怎么能够想得到?

  “你不是说过刘北山曾经因为捡到了一只乌鸦叼着的钻石才渡过危机吗?估计就是因为想再撞一次大运发一次财吧,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意外见到了一次奇迹后就会渴望着天上再掉几回馅饼。”
   “只可惜,世界没有奇迹,有的只是必然和偶然,还有人的所作所为。奇迹是不会降临到寻求奇迹的人的身上的,只有想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奇迹的人,奇迹才会伸出援助。所以……”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墨瞳曾经对我说过的这句话:

  [所以,去开创奇迹吧,去创造那个即使是傻瓜也可以获得幸福的世界吧!]

  我陷入了沉默中,回忆起了以前墨瞳对我说这句话时那温暖的笑容,那一刻的我仿佛被她感染了一般也不觉傻笑了起来。唉……如果她看到我现在堕落的样子,会怎么说我呢?我或许应该去看望一下她,可是现在的我真的还有脸去见这位曾经的恋人吗?

  墨小白见我陷入了沉思,轻咳了一声,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

“你在……想我姐姐的事情?”
  我转移了话题,不希望在墨小白面前展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
  “总……总而言之,这案子既然已经破了,一会儿就先去联系一下江警官吧。”
  “不过你的心还真大,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居然还敢一个人从警局回来。”

墨小白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想啊,如果刘璃就是犯人的话,那他一定会避免别人发现他是男人这件事实,而我记得在刘北山被杀了之后,你曾在洗手间里见到过刘璃,当时他正在洗脸所以将脖子上的丝巾摘下来过,如果我是琉璃的话,那么为了防止脖子上的喉结被你看见而暴露自己是男人的事实,一定会找机会杀了你。”

  墨小白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打量了我一番,见我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所以在警察逮捕刘璃之前还是不要想着回到黑羽庄去找你那丢失的手机了,不过话说也巧,刚才我走夜路回来的时候在小巷子里碰见了一个女生也丢了手机,跟你差不多大,好像也是我们大学的……”
  忽然,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瞬间僵住了。许久,死一般的沉默飘荡在整个客厅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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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3 14:52:31 陕西|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其实文中原本的解答是伪解答来着,但是是懒得再写了就凑合着赶紧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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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发表于 2023-7-3 16:25:33 安徽|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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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发表于 2023-7-3 17:15:08 浙江|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有一种在抽象中蕴含逻辑的奇特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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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发表于 2023-7-10 18:38:02 福建|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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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3-7-13 15:21:14 湖南|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看得出作者很有墨水,不单单是致敬的一些内容,连文风都是集百家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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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3-8-6 21:51:35 广东|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局的佐料是熟悉的口袋推理,结论导向偷窃也还行。
接着苍鸦城(bushi)一案围绕第九人与合谋的否定推演很严谨了,语言风格也算幽默,埋了挺多梗。可到后面分尸制造不在场证明~锁凶~两案联动)就很普通了。
作者说是伪解答。那只能期待下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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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3-8-9 17:13:10 江西| 来自小霸王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社刊来的)来点钝评

“………呼呼—哈—哈(长喘气)”
括号里的其实可以不加)
为什么我知道这部手机是那个男人偷来的?
其实这种自问自答引出真相有点难绷,可以换一种说法,把这句删掉都行,读者会想,谁问你了)
右手上就是左撇子多少还是有点不合理)不过后面的陌生女孩也是成功圆了回来,偷手机这件事
于是为了安慰她我停下了脚步回了一句:“不用谢,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
多少还是有点夹带私货,而且很突兀绷不住)
丁一郎是丁真吗)
文风很割裂,前半像是日常风后半黑羽庄就应该严肃)还有氛围的塑造要加强吧,人物除了我们主角基本也是形如纸片了)虽然短篇要搞到人物饱满也挺难
大家得知路没了,北山说大家不要惊慌但是其实只是一个人说了怎么办,实在看不出有多惊慌,而且还说不介意就住下,不应该是那只能在这里住下了吧)
一旁的丁一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锐克5嘲讽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抽传统香烟……”
好好好,很幽默,还是别混进烂梗比较好)
还有突如其来的来源的探讨也是十分的难绷了
妈妈生的😄好好好好好好
,对一个自杀的人来说,这样做不是非常费力麻烦吗?为什么他不将椅子摆正往前或左右踢倒呢?”
多少有点牵强了,

总的来说需要多加强写作能力吧)后面的伪证还挺有趣的,最后一句遥相呼应也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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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3-8-24 23:49:44 浙江|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觉得这篇的价值在于:形式>内容
| 发表于 2023-8-31 13:07:36 新西兰|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求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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