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Love】梦呓语

前言:嘟嘟囔囔，一些呓语。文笔不好，诸君见笑。如痴，如疯。仅仅一点呓语。



      

　　小李很困了。

　　眼皮重重地合上。合上久了，却感觉眼睑有些难受，便又微微睁开。

　　他很想挠挠后背，但左右手都那么无力，仿佛已经抽筋断骨。

　　头侧靠在枕头上，耳边传来厕所的滴水声。这水龙头漏好几次了。每次小李想修，却总被些别的事赶超了，然后又忘了。此刻也懒得再去查看，就这么安静听着也好。

　　“滴，滴，滴。”

　　想想滴水声也挺美，就好像雨还未下，落在走廊时那样。清脆，缓慢，宁静。

　　在这时小李总会暂且忘下手头工作，望望那灰蒙蒙的天。雨未来前，总有股压抑，但又有点舒心。

　　办公室很安静，很安静。

　　小李环视了一圈，发现同事们好像蚂蚁。他们是哑巴，他们不会说话。只是不停一直啄着，偶尔传递些文件。整齐划一的，安安分分的，就那么一直呆在一个又一个小方格里。

　　小李以为他不同，他是个人，但绩效单还贴在那里。他想呼吸，空气已经是浑浊不堪。他开始想明白了，莫名感到一种恐惧，一种无助。

　　他，也是蚂蚁。

　　12点的铃声准时响。蚁窝出现躁动。一排排，就像打地鼠里头那地鼠，全部冒出头。然后朝着门口赶去，前往食堂。

　　小李是不想的。他会等一会儿。只需等个20分钟，就有不少人吃完了，又会匆匆忙忙赶了回来。到时便有不少空位子。

　　其实何必呢？12点吃饭和12点20吃饭，真的有差吗？明明多呆一会儿，便可享受那份自如。

　　今天有雨，没有同伴，他一人安静吃着。饺子很嫩，很香。雨声稀里哗啦的，夹着食堂里的喧闹声，一股脑涌入小李薄弱的耳膜。

　　有那么一瞬间，飘飘忽忽，四周似乎骤然死寂。就像是谁按下了静音键，人群全部成扭曲的幻影，只有五彩斑斓的漩涡在空中游走，变化。

　　他有一种妄想，又或是敏感。总觉得有人在看他。但他不敢去验证这猜想。他僵了似的紧抓住筷子。

　　那些目光似乎一直在。还餐盘时，他觉得自己如一只观赏物。他已经被瞄准了。

　　此刻只能小心努力向前蹭着。

　　鞋子还是依然湿着。每走一步，就像一块香口胶粘住地面又再被揭起来。并不停发出一声只有小李能听见的黏腻响动。

　　心跳在加速，在加速。

　　“嘭嘭嘭！”

　　那盘子好似块石盘，可真重。

　　小李终于忍不住回望。放下盘子后的手全是汗。

　　果然，食堂还是依旧。

　　小李长舒了口气，苦笑了下。

　　这儿充斥各种嘈杂声，嬉笑声，吵闹声。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每个人都或笑或喜，吃得不亦说乎。就像分工明确的蚂蚁。

　　其实可能就没人看他的。

　　他这样想着，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失望慢慢爬上他的心。心里有少许的小落寞。

　　有时候他总会觉得别人都在关注着自己。也有时候他觉得没人关心着自己。

　　有时候他渴望着有人关心自己，有时候又觉得全世界是傻逼。

　　就一句。

　　他好想大喊一句。

　　可真的好累，连骂人，都不想了。

　　小李还记得那会儿小学三年级。那天没什么特别，只是区区一个家长会。

　　班主任忽然公布了班上的成绩，点名了小李，他是第一名。

　　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小李不知道。只是从那天起。成绩，学习，努力。这些字眼慢慢侵占着他的视线，吞噬着他全部神经。

　　他感觉他要比别人好，也是该比别人好。应该继续赶上，可有时候也会赶不上。有时他也想发懒。但周围人却那么勤奋，好像在说，这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但一种不能疏通的惆怅，一直堵在他心头的。他知道，过不去。

　　于是高中那个夜晚小李第一次做了小叛逆，他牵起了小赵。

　　小赵说她有个梦想，要去申都看看。

　　小李说好呀好，我陪你去。

　　小李不知道去申都能干什么，他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牵过小赵的手。

　　但就是，暖暖的。

　　把手放她那时，心里不会那么糟。

　　无论怎么好的姿势躺着，小李还是会觉得身体有股毒素无法排空。但把手放在小赵这时不会。

　　什么都可以忘记，一切都可以。

　　小赵靠在他的肩头，他手里捧着英语书，旁边是盛开的月季。花香肆意飘散。过往行人匆匆。

　　那些日夜，是迷人的。

　　但他可能，是不爱小赵吧。上了大学后两人就分了。新的狐朋狗友，喝酒逃课，宿舍七雄。小李有了自己的社交圈。

　　不过微信上漫长的列表，她的一行，空荡荡。

　　有些人，总归还是走了，没有回来。

　　舍长问他，为什么你不谈恋爱呢。

　　小李说，没女生看上我。

　　舍长说，胡说，明明小丽小欣都和他表过白。

　　小李只得笑笑，又扯了通，学业，事业，家庭，异地恋的借口。通通又被舍长反驳。

　　那天酒后，在窗台看星星。他抬着头，一滴泪莫名地从眼角滑落。

　　亮盈盈的。说的是那些星星。他们闪烁着。刚好没有云。墨色的天空衬托下，棋布星罗，美极了。再含上这三分酒意，天空好像在小李上头打转，一切仿若梦里。

　　星星，也是会孤独的吧。

　　小李突然痛哭。

　　他猛不丁就坐了下来，啤酒瓶跟着摔碎了。他两腿叉开着，头歪着，左手继续扶着栏杆。溢出的啤酒慢慢扩散自己的领地，很快把他裤子也浸湿了。

　　一阵野风吹来，带走此处酒气。揉揉拍拍小李的脸，轻飘飘的。

　　可，还是不想成为那星星，不要像那星星。

　　泪水继续淌着，淌着。慢慢风干了，凝在脸上。那个晚上，有点凉。

　　其实，很多东西本是可以挽回。比如微信列表里躺着的那些人。

　　小李不敢发他们，虽然那几个人是他初中高中的老友了。如果论全天下有谁和他最铁哥们，只有他们。

　　但就是唯独不想找他们。小李觉得没面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面子，但就是感到自己没面子。

　　他一个人在申都，其实也已经很好了。但小李宁愿和陌生人说话。他和地铁上老大爷说话。他和楼下便利店小哥聊天。他就是不愿再找他们，那群最铁的哥们。

　　不过也许不是了？他们发着各自朋友圈，挺安好的。女朋友，新房子，都好看。可能，他们也没记得小李了吧。

　　点了个赞。小李思索了下，对着公司大楼拍个照，琢磨了条高逼格的文案。也发了条朋友圈。

　　“中午，下雨了。”

　　赞立马堆了61个。不错，可以。不过微信对话框依然空空。

　　雨淅淅沥沥，滂滂沱沱。虚幻中，雨滴又好像慢镜头。一滴一滴悬浮在空中，一切都凝固了。小李在那底下呆站着，抬着头。背景是模糊的，好像白又好像灰。

　　慢镜头下雨滴就像无数根待发的飞箭。只需一声令下，小李瞬间被万箭戳中。密密麻麻，就像刺猬那般。

　　很累了，很累了。

　　雨落下来，冲刷一切。从慢又化为了快，接着坠地，开出朵朵水花。

　　小李躺着，水花从他身上开放，他感受着这一刻，仿佛置身于云雾。闭上眼，一切再无踪。

　　该睡了吧，此刻，睡了，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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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

卧槽。。。。真无语，第一次写文章写得自己都好难受。。。。。
     写完一直难受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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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来记录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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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好高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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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