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
引子
八百里黄沙卷袭于沙漠,浪沙起起落落,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枯树之前,无叶的死气,一片黄色在眼前。一位身穿白色袍子的人走在沙漠之中,身后背着一把黑色的剑,在他的面前,是无尽黄沙……
一
[p=30, 2, left]风起了,沙砾被卷起,白衣男子用衣摆遮住眼睛,以防沙子入眼。他待风停了以后放下了手,此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家客栈,他谨慎地拔出一段黑剑,走近客栈,站在门前,将刀紧握着,一脚将门踹开。屋内没有任何人,他小心翼翼地迈着静步走了进去。门外又是一阵狂风,他急忙关上门,随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处,这里的家具都很干净,应该是有人打理过。 “有人么?”他发出沙哑的疑问,将剑收回了剑鞘,放松了警惕。 “来了客官!”从房内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小二,他礼貌地站在白衣男子身旁,“这位客官,有什么需要?是住店呢,还是吃饭?” “住店!”男子回答了一声。 “好嘞!”小二答应了一声,便带着男子上了二楼,“客官这边请。” 男子随着小二到了二楼,并安排到了子房,男子发现,门上挂着的门牌并不是按照序号排的,而是根据子、丑、寅等的顺序而排下来的。男子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告诉小二: “帮我拿壶茶来!”小二听后,便走出门外了。 白衣男子仿佛听见了隔壁丑房传来敲墙的声音,他好奇地贴近墙,仔细地听着这敲击声,这敲击声好像有几分规律。 正当他仔细听着这敲击声时,店小二敲了敲客房的门,男子立马站着说:“进来吧!” 店小二有礼地端来一壶茶,为男子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并告知男子: “这位客官,在下为您倒了一杯茶,您可以尝尝看,这可是上好的茶。” “谢了,敢问这墙后的丑房住的何人?” “这人是个疯子,从京城而来,迷失在沙漠之中,他交了银两之后我们便让他住了下来。” “谢了,下去吧,有劳您了。”男子友好地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说道。 男子坐在桌前,听着窗外风沙狂啸,不再把这敲墙声放在耳里。 此时,楼下又进来一位白衣男子,这位男子十分壮实,后面跟着两个护卫,个子很高,穿着黑衣,背着两把大刀,十分威风。这位男子明显比屋内的那位苍老许多。 房内的白衣男子好奇得随手打开了桌柜,他看见了空荡的柜子内放着一封信,信封十分精致。他正要拿起那封信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男子立马把柜子关住,并站起身子走向门前,敲门声越来越大,门外的人似乎很急切。 男子打开门后才发现敲门的是小二,小二气喘吁吁地对男子说: “这位客官,请下楼用餐吧!”男子听后便下了楼。 楼下坐着的有七个人,其中三位便是刚入住的白衣男子与两名护卫。还有一名头发凌乱,精神恍惚的矮男子坐在一边,他应该就是小二口中的疯子。另外还有一位胖男子正坐在收账台前,应该是店老板。坐在角落独自喝茶的一位女子应该也是一位客官,身份不凡。还有一位老者,坐在桌前狂饮酒,嘴里念叨着诗句,或许是位流浪诗人,迷失于大漠之中。 白衣青年坐在了一个较为偏僻的位置,等到店小二从楼上下来,他点了几份菜,独自吃喝了起来,他隐隐地感觉到,后来入住的那位白衣男子在盯着他。 暮色将至,黄昏的红色渲染了天际。 白衣青年吃喝之后便上了楼,并把店小二叫上了楼,问道: “那位身随护卫的白衣男子是何人?” 小二的脸色一下子沉了起来,思考了片刻,说道: “这位是边关将军,要回京时路过这里。”白衣男子感谢了几声便命店小二退下了,自己独自进了客房,他坐在桌前,再次打开桌柜,但桌柜内却空无一物,那封信不见了! 白衣青年心想:或许是我眼花了吧! 他关住木柜,脱下衣服准备在此处过夜,但始终却无法入睡,他能清楚听到楼道里人走动的声音,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窗外又是一阵风沙呼啸……
二
[p=30, 2, left]风沙敲打着窗户,这使白衣男子更难以入睡。此时,子房的门被缓缓打开,白衣男子不敢动弹,他握住床边的黑剑撑起一段出鞘,准备应对这不速之客。 门外走进了一位黑衣蒙面人,手持一把刀,走近床头,握紧手中的大刀。他迅猛地举起大刀,劈向床头,白衣男子滚到一边,拔开黑剑,刺向黑衣蒙面人。蒙面人也敏捷地后退几步收回大刀,白衣男子也趁机站了起来,只见他握紧手中的墨黑剑,向蒙面人刺去,蒙面人一记侧闪躲过,逃出门外,白衣男子赶忙追出门外,但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身手是不错。”白衣青年笑着感叹道,“那为何要刺杀我呢?” 白衣青年心感疑惑地回到床头,放下宝剑,睡下了。 第二日清晨,白衣男子穿好衣装,懒洋洋地走出门外,伸了个懒腰,楼下正坐着那外带着护卫的将军,他见青年出来了,友好地向他挥了挥手: “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还好还好。”白衣青年也跟着笑了笑说。 这位青年走下楼,坐在将军对面,问道: “这位将军,敢问您贵姓?” “姓陈名运承,乃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将军自豪地说。 “那将军为何要回京呢?” “打了败仗,回京汇报战况。” “让部下回京汇报即可,为何要大将军亲自回京。” 将军眼中含着泪水说:“部下们都在与外夷人的战斗中战死了!” “那这两位护卫又是何人?”白衣青年指着那两位护卫说道,将军想了很久。 “他们是我的贴身护卫,未曾征战。” “部下均战死,你为何毫发无伤?” 大将军呆住了,没有说话,青年见其不说话,笑着说: “也不为难大将军了,在下先回屋了。”说罢,他转身上了楼。 大将军恼火地握紧着自己的长枪,他眼中含着点点泪光。 白衣青年站在自己的房间中,回想昨夜蒙面人侧闪时的身法,心想:那身法,并非我大青国的身法,难道那蒙面人...... 窗外风沙依旧狂卷不止,白衣青年再次坐在窗前,回想来到客栈后发生的这些怪事。突然,他猛地站起,站在过道中,看向楼下,把店小二叫上了楼,店小二连忙跑上楼来,问: “客官有何吩咐?” “这子房之中,是否有人住过?”白衣青年问道。 “确实有人住过,是一个长相粗劣,体型巨大的外族人,他就住在子房。”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嘱咐?” 小二沉思了片刻,想了想:“没有,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小二急忙转移话题。 “那就退下吧!没什么事了。”白衣青年笑着说。说完,店小二便下楼了,白衣青年也关住门,独自坐在床边,沉思了起来。 陈运承大将军正坐在楼下狂饮着酒,却不见其有几分醉意,旁边坐着的护卫也与其共饮着酒。白衣男子还坐在床前,听窗外风沙击窗,泠泠作响,风沙更大了,若是有人站在着风沙之中,将屹立不稳,瘦弱者,或许会被这暴风吹至天际。 “小二!小二!”白衣男子听见门外有人在喊叫,在呼唤着店小二,白衣男子本以为此喊声久之必止,但这呼唤声却依旧不止。白衣青年不耐烦地走了出去,只见一位女子正在楼道上四处张望,嘴上喊着:“小二!小二!” 白衣青年站在门外问:“小二一直不应?” “是,我已呼唤许久,却依旧不见小二的身影。”那位女子停下呼喊,转过声对白衣男子说。这位女子正是昨夜吃晚饭时坐在角落独自喝茶的那位,她的身后也背着一把剑,一袭红衣,黑发披肩。 “随我下楼寻一寻。”白衣青年关心地说,女子答应了一声后便随青年下了楼。 楼下的三位也已经醉倒了,满脸通红。那位女子走向一楼后面的厨房去查找,依旧是无获而归,白衣青年在楼下老板的房间寻找了片刻,也是同样的结果。 再来就是店小二的房间以及茅厕了,白衣青年吩咐女子去店小二房间寻找,自己并没有去茅厕寻找,而是打开了客栈的大门,他环顾着四周,风沙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在门口走动许久。那名女子已寻遍了茅厕以及小二的房间,均未寻得此人,她遍随白衣男子在门外寻找。 “在这广阔的大漠之中,真能寻找到此人么?”女子好奇地问了一句。 “并不用寻这整片大漠,仅仅在客栈四周寻寻即可。”白衣青年一边走动一边答道。 “对了,还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呢。” “在下姓刘名应鸿。”白衣青年说道。 “刘应鸿,是吧?”那名红衣女子又问,刘应鸿点了点头,红衣女子继续说道,“在下姓杨名天楚,乃兵部尚书杨青天之女。” “见过杨郡主。”刘应鸿连忙向杨天楚行了一个礼。 “不必多说。”杨天楚见刘应鸿这举动连忙说。 刘应鸿便听从其而站立起,继续在这附近寻找小二的身影。 突然,刘应鸿似乎踩住了什么,他缓缓地低下头......
三
刘应鸿感觉到脚底下似乎踩住了什么东西,他蹲下身子,用手将脚下刚刚踩住的那片沙子拍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圆的脑袋。 刘应鸿丝毫不害怕地拍了拍这个头脸上的沙尘,看清了他的脸,这才发现,沙中埋藏的这是个人,一个死人,而且是店小二的尸体。 此时杨天楚看到了刘应鸿的举动,便靠近问: “发现了什么吗?” 杨天楚走近了刘应鸿旁边,顺着刘应鸿的视线低下了头,看见沙下埋藏的人,脸下遍布着血迹,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刘应鸿不紧不慢地将身体全身之上的沙尘挖走,并环顾起了四周,这个埋尸的位置是在一面墙旁边,而旁边的这面墙上,有鲜红的血迹,而尸体的头上也有伤口,隐藏血迹当中。 屋内人听见了尖叫声,纷纷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最先跑出来的陈将军醉着喊:“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两名护卫也随其身后,店老板和那名诗人一起跑了出来,不知发生了何事。那名疯子则在二楼自己的房间中,趴在床前往下望。 “没什么大事,只是死了个人而已。”刘应鸿嘱咐说。 “什么?死人了?”店老板惊吓地说,他走近刘应鸿,看见了地上的尸体,正是小二的,赶忙后退了几步。 楼上的疯子大喊着: “哈哈哈哈!都得死!都得死!”其他人纷纷看向二楼的疯子,疯子继续喊道,“凡人们,冤死吧!”刘应鸿听见疯子的这番话,心生疑惑,赶忙吩咐杨天楚,让杨天楚保护现场的完整,自己则进到屋内,奔向二楼疯子所在的丑房。 疯子的房间并不像其人一样乱糟糟,疯子正站在窗前大笑,见刘应鸿进了房门,瞳孔放大,盯着刘应鸿。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刘应鸿也盯着疯子说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逼我!”疯子后退了几步,畏惧地靠在床前,“你也得死!我们都得死!国得亡!我大青国要亡!” 刘应鸿听了这番话更加疑惑,他沉思了片刻,突然想清楚了某些事。 突然窗外又狂风四起,风沙又再次卷席而来,刘应鸿急忙去把窗户关上,楼下传来老板的喊声:“快回屋!风暴来了!”,又听见杨天楚的声音:“把尸体拉回去!”,随后又是陈将军的声音:“不用管那什么破尸体了!保命要紧!” 刘应鸿也奔下楼去迎接他们,杨天楚身后背着店小二的尸体,她见刘应鸿下了楼,对其说:“尸体我给你背了回来,应该有用处吧!” “嗯,做的很好,感谢。”刘应鸿向杨天楚行了个礼,以表感谢。 “这人,会不会被暴风吹动,头撞墙壁而身亡?”杨天楚将尸体放在地上,说道。 “有这个可能。”刘应鸿蹲在尸体旁边,看了看死者脖子后方,有一片黑青,他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刘应鸿开始沉思,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突然,刘应鸿站了起来,看向陈将军,并问:“你在楼下饮酒时,有见店小二和人出门吗?”经过刚才的事情,陈将军与其护卫已经醒酒了。 “我那时没太注意。”将军答道。 “我们也是。”那两名护卫也说道。 “对了,你是什么人?为何见尸体时如此镇静?”陈将军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顾天阁五层楼主刘应鸿。”刘应鸿答道,其他人听后,都半信半疑地瞪大眼镜。顾天阁,顾天下之事,独立于六部之外,共七层,从底层到顶层,管辖范围各不相同。 “可有令牌?”陈将军又问。 “有!”刘应鸿一边回答,一边拿出令牌,上面刻着“顾天五之主” 其他人都无言以对,陈将军又问: “那阁下为何来这大漠之中?” “当然是因为您在关外打仗,长久未得到消息,心生疑惑罢了!” “有劳您费心了。”陈将军僵硬地笑了笑道。 “那将军您可会外夷之武功?”刘应鸿继续问道。 “我堂堂大青国将军怎会外夷之武功?” “好吧,那在座的各位,谁会外夷之武功?” 并没有人说话,刘应鸿又换了个问题: “各位都是为何而来到这客栈?” “我打了败仗,回京汇报!”陈将军急切地回答道,随后那两位护卫也接着说,“我等护送大将军回京。” “家父常年有事务在身,我只好四处游荡,寻寻乐。”杨天楚说道。 而楼上的疯子正站在楼梯口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那个诗人站出来说道:“吾乃李雁程,则州人,离家而途四海,恰巧来到这里。” “那陈将军饮酒之时,各位身在何处?”刘应鸿又问。 “在下在房内作诗。”李诗人答道。 “我在房间休息,忽觉口渴,便出门找小二,怎料其已......”杨郡主说。 “我在楼下伙房做吃食,他不是我杀的,你一定要查出是何人所为!为他复仇!”老板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便说。 “好好,那么,各位均无人证吧?”刘应鸿又问道。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问到这里吧,各自回房吧!”刘应鸿又紧接着说道,其他人听后便各自回房了,刘应鸿也随之回到了子房。
四
刘应鸿再次坐在了窗前,打开桌柜,看着空荡荡的柜子,又看了看窗外的风沙,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怪事,虽说已经分析的差不多了,但却还是不肯说出。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关键之处!那封信似乎被人打开过! 时间飞逝,大家都照常做着自己的事,晚饭时间,所有人都到楼下吃饭,刘应鸿坐在一边,观察着每个人的举动。 人们一个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将军以及他的护卫,老板也已回到了一楼自己房间之中,刘应鸿也不耐烦地回到房间准备睡觉了,在进门的前一刻,他回头看了看楼下将军正与护卫喝着酒。 刘应鸿一直在 床上想疯子说的那些话,不时看看墙上的钟表,看着时间慢慢走。过了许久,已是子时,窗外与门外一片寂静,门外这才传来脚步声,一阵脚步声接近门口,又远去,应该是有人从门口走过,而且不止一人,随后便没有了什么声音。又过了一个时辰,刘应鸿依旧没有入睡,他总感觉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 突然,离门很远处传来脚步声,虽说声音很小,但对于顾天阁的人来说,还是能听见的,过了片刻,又传来一阵倒地的声响,这声音震耳欲聋,但刘应鸿没有太在意,不久之后,便一片安静,他睡下了。 第二日,他又早早起了床,准备去楼下再查看尸体,当他打开门,走出房间,他便闻见一阵血腥味,他看了看右侧的楼道,地上倒着一个人,头朝上,后背之下全是血迹,血迹已经干透。而这具尸体正倒在卯房门口,地上全是血,一直伸进房间里。他小心翼翼地走向血迹,打开了卯房的门,只见门边的墙上全是血迹,刘楼主看了看门的内侧,也有血迹,而且这血迹都是点点状的,应该是溅上去的血迹。 刘楼主看见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这人正是那位李诗人,他正熟睡着,床边正摆着他的剑,剑正完好的插在剑鞘之中。 而衣架上,正挂着满是血迹的衣裳,原来黑色的衣服,沾着片片血迹。 刘楼主拿起李诗人的剑,拔出了一段出鞘,果然,上面沾满了血迹。 刘应鸿走出门外去,将尸体翻了过来,看见了数个被剑刺出的孔,刘应鸿笑了笑,这死者,正是陈将军的护卫。 此时,老板在楼下看见了刘应鸿,便问:“大人,您起这么早呀!” “嗯,您可先别问好了,去把其他人都叫醒!” “发生了什么事吗?” “又死人了!”刘应鸿头也不抬地说,店老板听后不敢相信地后退了几步,急忙跑上楼来,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尸体,便听从刘楼主的话将各个房间的住客叫醒,以及那名诗人。 诗人见到了那具尸体,很是惊讶,不敢出门,又看见自己衣服与剑上的血迹,更是不敢说话。 “不要害怕,慢慢走出来。”刘应鸿站在门口安慰道。 听了这话诗人才敢走出来。 “先下楼,我有些事要问各位。”刘应鸿吩咐所有人,他们也听从他而下了楼,每个人都坐下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名陈将军还处在惊吓状态中,按道理,大将军见到死人应该是常事吧!不只是陈将军,连身旁的陈将军也是一脸慌张。而疯子依旧在嘴中念叨着。 “这大漠风沙如此知道,不可能是外人所为!”刘应鸿向所有人讲到,“所以说只剩下在座的各位了。我先问一句,各位何时来的客栈?” “前几日吧,比您早先来到此处。”杨郡主说道。 “我是问各位来的先后顺序。” 所有人都不说话,或许是不记得了吧。店老板急忙说:“这个我记得,前几日,疯子迷失于大漠之中,他将随身钱财交付以后,便让他住下了,再来便是杨郡主,然后是位李大诗人,再来便是刘大楼主您了,最后是陈将军和他的护卫。” “据说,还有一位外族人来过此地,住在子房?”刘应鸿继续问道。 “确有此人,他是在疯子来之前便来了,也是在疯子来之后离去的,应该是去往京城了。” “那你知道在座之人的房间都是哪一间吗?带我去看看。” “好,大人跟我来。”老板带着刘应鸿上了二楼。 “各位先在楼下歇息吧”刘应鸿临走前说了一句。 老板把刘应鸿带到丑房门口,对其说:“这是疯子的房间。”刘应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内还很整洁,不算太乱,但他的床上却乱七八糟,刘应鸿问:“一个疯子房间为何如此整洁?” “之前的小二每天早晨在每人吃饭之时都会为客人整理房间,但小二已经......”店老板眼中含着泪水说。 “那带我去寅房看一看吧!” 寅房是杨郡主的房间,里面更加整洁,每一片地面都很干净,房间内一阵清香,床上的枕头与被子都铺得很平展,刘应鸿投以羡慕的眼神,他看着这如此干净的环境问老板:“这也是之前店小二打扫的吗?” “不不不!杨郡主吩咐过,我们不能进她的房间,毕竟是女孩子嘛!” “说的也是。”刘应鸿点了点头,走出房间,随店老板来到尸体旁的卯房,也就是李诗人的房间,这里面一阵酒气味,混杂着血腥味。诗人刚刚离去匆匆,并没有穿衣也没有佩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內衫,刘应鸿仔细地盯着这沾满血迹的剑,确实十分锋利。刘应鸿想了想: 那护卫身中数剑才得以身亡,此等生命力并非我南青只有,只有可能是外族人。刘应鸿又想到了什么,他赶忙问店老板: “你说,杨郡主为何来此大漠之中?若要出门寻乐,在京城即可,为何要远行万里来此大漠之中?” “小的有个猜测,不知刘楼主是否愿意一听?” “请说。” “先在皇帝痴于美人,不务正业,天下人都图谋不轨,皇上得知此事或许会大肆屠杀官吏,当然有重权的六部尚书也会有危险,所以杨大人生怕小姐被连累,便将小姐送出门外,随她而去。” 听了此话,刘应鸿沉思了许久,老板见后,继续说: “刘大人,可不要告诉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刘应鸿点了点头,走出房门,走向隔壁的成房,这间房间正是陈大将军的房间,屋内一阵酒味,房间也是十分乱糟。 地上有两片地毯,应该是两位护卫休息的地方。 “差不多了,下楼吧!”刘应鸿粗劣地环顾了一遍说。 店老板便带着刘楼主下到了一楼。
五
“刘楼主已经看完了吗?”杨天楚笑着对刘应鸿说。 刘应鸿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后对所有人问: “重新理一遍,各位都认识店小二或这名护卫吗?我说的是在这之前。” “店小二叫王何,是我几年前收留的一个孩子,后来和我一起经营了这家店铺,不对,是客栈。”店老板含着泪最先说。 “我从未见过店小二,来了客栈以后才是第一次见。”陈将军说,“我的这名护卫也是和我一样。” “我也第一次来大漠,更别说认识他了。”杨郡主一边理着头发一边说。 “我可不是第一次来这,在下浪迹江湖,经常来此处做客,与店小二早已结识,我们曾在客栈附近共观远方的风暴,甚是有趣。”李诗人笑着说。 “那敢问,老板您与店小二是否有过节?以及您李大诗人?”刘楼主笑着问,此时,听了此话的李雁程开始发抖,仿佛在害怕什么。 “我……我就只是推了他一下……”李雁程瞳孔张大,畏缩地说着。 “你说什么?”刘应鸿不敢相信地问,李雁程不敢说话。 “哦,这个我知道,他说的是上上次来客栈时不小心把店小二推下了楼,小二撞到了头,受了伤,经过这件事后,两人关系便开始恶化,店小二不再为李大人打扫房间,也处处针对李诗人,李诗人很有可能对小二怀恨在心!” “我只是不小心!我没有杀他!”李雁程大吼道。 “嗯,不要激动。那,谁认识这名护卫?”刘应鸿又问,然后补充道,“陈将军和这位护卫兄弟就不必了。” “我认识,他是一位杀手,经常来客栈入住与吃酒,却不常说话。”老板又说,其他人再没有人说话了。 “没有人再认识他了吗?”刘应鸿又问了一句,见没人说话,又问老板,“你可曾与他有过节?” “没有,没有,这人不经常说话,只是常常与我谈谈自己的经历,怎会与我有过节?” “那您与他关系甚好喽?”杨郡主插嘴问了一句。 “是啊,也不算太好。”店老板点头说道。 刘应鸿听到这里,急忙跑上楼去再细查尸体,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摸了摸尸体的口袋,果然有东西,是几十张银票,刘应鸿笑了笑。 “你也挺厉害的,李大诗人,竟能将此等杀手杀害!”老板笑了笑说。 “不!不!不是我杀的!”诗人急着争辩道。 “那你房间门口怎么倒着护卫的尸体?” “我也不知,昨夜我早早便睡下了。” “先停下!别说了,来几个人,把尸体搬走,各自回房间休息吧!”刘应鸿站在楼上对楼下的人们说,“搬到我房间去,店小二也是!” “哼!好吧,又得为各位打扫房间了,小二不在了,真是……”店老板抱怨道,“各位先用餐吧,我给各位端来。”说完,店老板便在所有人的眼皮之下进了伙房,其他人则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不就,饭菜便端来了,店老板吩咐了一声: “在下为各位打扫房间去了,各位慢慢用餐。” 说完,他便上楼挨个房间的打扫。 …… 诗人没吃多少便上了楼,回到了房间。 刘应鸿独自站在墙角,看他们接二连三地上楼。 陈将军并不像往常一样饮酒数杯,也只是早早上了楼,护卫也随其而上了楼。 刘应鸿环顾四周,却发现疯子不见了,四处寻找后才发现疯子独自蹲在角落里念叨着:“我们都得死!你还不明白吗?你要救我们!或许还来得及!不然我们都得死!没用的!没用的!” 刘应鸿听不懂疯子在说什么,他也没有理会疯子,而是上了楼,杨郡主也随其之后而上了楼。 刘应鸿独自站在房间中央,屋里很干净,确实是被打扫过。 诗人站在自己房间,看着自己沾了血的衣服,又看了看窗外,笑了笑,那诡异的笑,让人心生寒意,他看着窗外的风沙,依旧没有听下来,心里想着: 若不是这窗外风沙不止,我早离去了! 将军在屋内与护卫聊着天,讨论着发生的事情,他们也很急切。 杨郡主在屋内镜子前梳着头发。而店老板还在打扫疯子的房间。 只有那个疯子还在楼下念叨着,低着头,不敢抬头。 刘应鸿正在房间中观察着护卫的尸体,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夜子时之后,他又想起了昨夜所听见的怪声,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 …… 此时已是上午十点以后了,突然,一阵猛烈的撞击声传来,敏锐的刘应鸿这次可不敢错过了,他准备出门,却在推门后发现门推不开,门被不明之物挡住了,打不开门,他使劲推,却也仅仅能推动一小点,他向门外喊其他人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心急如焚的刘应鸿打开窗户,跳了下去,从正门进了客栈,站在楼下,第一眼便看见角落处的疯子还在低头低声念叨,又抬头看了看二楼,二楼的卯房的门敞开着,刘应鸿意识到了什么,狂奔向二楼,见每个房间的门外地上都钉着一个长钉子,死死地钉在地上,正好卡住了门,使门从内部无法打开。杨郡主也在屋内疯狂敲门,他安抚住杨郡主,独自去了卯房…… 他站在卯房门口,望向门内,以前祥和与安静,他走了进去,墙壁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刘应鸿看了看床的方向,帐子内,诗人仿佛在睡觉,他一把拉开了帐子,看见被子里包裹着什么,旁边的墙上全是血迹,血迹还没干透,一直流向床上。刘应鸿看见此情此景,缓缓掀开被子,露出了沾满血迹的李诗人的头颅,头侧面有明显的伤痕,这死相,像极了店小二死时的情形!
六
刘应鸿看了看封闭住的窗户,走近之后,仔细观察了一番,上面挂着锁,从里面封死了,应该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 刘应鸿走出门外,看了看其他房间的门外,地上确实都钉着钉子,卡住了他们房间的门,使门无法推开。他并没有先给其他人拔出钉子,而是下楼锁住了门,以防有人离开,他独自站在屋子中央,看向屋子四处,疯子依旧在角落念叨,刘应鸿走向老板房间,却只见老板在床上睡觉,他没有叫醒老板,而是去检查一楼各个房间有没有人。 刘应鸿这才上了楼,将自己房间的钉子先拔了出来,然后看了看丑房门口,并没有钉子,然后寅房的杨郡主透过门缝问刘应鸿:“发生了什么!刚刚的响声是?” 刘应鸿一边拔出寅房的钉子一边回答:“没什么,只是又死人了而已。”说完,钉子便拔了出来。 “谁死了?”杨郡主推开门走出来问。 “诗人!” “什么?他也死了?”杨郡主不敢相信地问。 “确实。” 此时,成房内传来敲门声,但也被门外的钉子卡住,无法推开门,刘应鸿说: “将军别推了,门外有钉子卡住了。”刘应鸿见将军一直推门,正准备为将军拔出钉子,但将军似乎不服气,怒吼道:“我堂堂大青国将军,连门都打不开,岂不可笑?” “那你自己加油吧!”刘应鸿只好去卯房内再查一查线索,他到了房间内以后,杨郡主也跟了进来,她问:“尸体在何处?” “床上!”刘应鸿一把拉开帐子,便露出了那沾满血的头颅,被盖住的身子的尸体,以及墙上的大片血迹,杨郡主被吓的后退了几步。 陈将军依旧在撞门,“咣!”的一声,将军推开了门,一阵清脆的木门断裂声传来,刘应鸿并没有在意他,而是继续观察尸体与血迹,他扶起诗人的头,看了看诗人的脖子后方,果然,不出所料,有一处黑青。 将军与其护卫走进门内,问: “发生了什么?为何门口有钉子钉住而不能出来?” 刘应鸿回答说:“凶手是要用钉子拖延时间,防止我们过早出门,撞见凶手。” “又出命案了?”陈将军问。 “是,诗人他……”刘应鸿看着床上说。 “哎,要不是护卫,我怎能出来呢,果然,还是我老了,有气无力了!”将军叹着气说。 “将军与护卫刚刚是否有听见一声如惊雷一般的撞击声?”刘应鸿转过身问陈将军。 “确实有,但我们并未在意,直至后来在屋内听见刘楼主与杨郡主在门口对话,才知道发生了事故。”陈将军回答道。 “各位随我下楼。”刘应鸿带着三人下了楼。 老板也循着刚刚木门断裂的声音上了楼,见四人从楼上下来,又下了楼。刘应鸿见状问了一句:“店老板,来的真巧,刚刚你是何时打扫完将军房间后回房歇息的?还有,你为李诗人打扫房间之时,李诗人是否还活着?” “大概是九点半左右,我记得我曾看了客栈中的时钟。”老板回答道。 “那诗人是否还活着?” “不知,只见其掀了帘子倒在床上。”店老板站在一边回答。 刘应鸿一边坐下,一边吩咐其他人坐下,他又站了起来,抬着头,走到客栈中间,对着所有人问: “昨夜子时,各位是身在何处,可愿告知在下?” “昨夜子时,在下早已睡下,每日均在亥时即睡。”店老板最先回答。杨郡主待其话音刚落便说:“小女也早已睡下,家父告我,女子身,不可过晚入睡。” “确实,确实。”陈将军迎合到,然后继续说道,“郡主大人确实该早睡。” “那你是否也是睡下的?”刘应鸿指着陈将军问。 “我虽未睡。但我没有理由杀害自己的护卫吧?”陈将军笑着说,刘应鸿也笑着回答:“是啊!将军确实没有理由杀害自己的护卫。”陈将军也随其一起笑,其他人却是一脸冷漠,气氛十分古怪。刘应鸿又问:“那再问,各位谁在此之前早已与诗人相识。” 店老板正要张口说话,刘应鸿便说: “除店老板之外,还有何人?” 屋内一片鸦雀无声,刘应鸿明白了,他走向门外,看向远方,风沙已经停下了,他看向天际,笑了笑,杨郡主见其似疯一般,问: “何是如此开心?” [p=30, 2, left]“无妨,只是顾天之事,已有甚解!”
引用 推理判断出凶手与作案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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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人回答正确,将已回答的接近度奖赏y英镑(1~5=y)
引用 由于学业原因,两周后月底出示正确答案,在两周之内,大部分回答不给予评价(10.21与10.22除外)
引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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