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中的理想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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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市X旅馆开业！建在Z山上，每间房间都有一个阳台，呈正方形，5面都是透明玻璃（以人在阳台门口为基准，前、上、下、左、右都是透明玻璃），可以一览山中景色，绝对安全！……旅馆内未设置监控摄像头，绝对保证住户隐私。”
   在X旅店里打开电视，既然会直接跳出旅店广告，我们的凶手正躺在旅店床上翻来覆去，凶手朋友似乎十分焦躁，不是因为凶手杀了人，而是因为即将杀人，没办法。
   
                                  开幕
   2019年8月15日早上，一个轻微驼背男人用手机看了看时间，喘着气停下脚步，他的确是驼背的，但是别人可能会觉得是因为他的背包太重，才使他弯着腰，男人抬起头，这就是最近超火的X旅店啊，果真是高大上。
   他的房间早就在网上预定好了，在305，他先冲进了那著名的阳台，果然，跟广告里描述的一模一样，不过，他并没有很激动，甚至是说，他本就不想来，要不是朋友推荐，他宁愿宅在家，好了，那狗贼在205，这个轻微驼背圆肩的男人走楼梯下了楼，205的门一推就开了，看来房间主人是早就在等他了。
   “笪久啊！你终于来了！”微胖的房间主人向驼背男人打着招呼，205的房间主人姓郑，叫什么来着？笪忘了——反正只需要叫他老郑就可以了。实际上，笪和老郑才认识两个多星期，不过老郑却把笪当成最要好的朋友看，笪也把老郑当朋友，毕竟他自己的确与老郑有着许多共同话题。
   笪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与老郑随便找了个切入点开始闲聊，先是聊二战史，然后是聊推理小说作家，就这样聊了半天。
   现在是17点00，笪回到了305，一般来说，笪在17点30会吃晚饭，所以，在晚饭前去新上一下景色吧，笪走进了阳台，他长舒一口气，望着Z山，他往右看，是304的阳台，往左看，是306的阳台，往下看，是205的阳台，上方则是天空，前方是则美景，这种环境最适宜思考了……
   该死！谁在敲玻璃，他循声往下看，老郑？老郑盯着笪，然后离开阳台，过了大概1分钟，老郑敲响了笪的房门。
   “有人死了！”

                              初步调查
   笪现在正站在205的房间阳台里，他按下手中的计时器，飞速奔到305房，差不多是1分钟。
   笪又喘气下楼，尸体躺在204房间的阳台上，也就是老郑房间的隔壁房间，现在是18点05分，警察已经包围了现场，目前老郑的嫌疑很大，还在被问话，那边那个蹲着的应该就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了，笪偷听到他姓闫，闫刑警还很年轻，中等身材，长相很难说，其实也就一般，不过眼神倒是犀利，尽管犀利的眼神应该是刑警的标配。
   “闫先生，如果你认为老郑的是凶手的话，那你错了，显然不是他。”笪上前想为朋友洗清嫌疑。
   “他有没有嫌疑警察说了算，你和他是朋友？那你说的话就更可能是情感所驱……”
   “206室和105室的住户都可以证明死者在死亡的那段时间里，老郑一直待在阳台上，并且104室和203室的住户都可以证明没有人进入过204室阳台，而且据我所知，204室里完全没有除了死者和旅馆工作人员以外的任何人的脚印。”笪才懒得跟他吵，直接开始论证自己的观点。
   “在郑某发现死者倒地后出了一次门，去找你的，他有可能是在那时候偷偷进入204室阳台杀的人啊！”
   “房间里没有脚印，当然，他可以穿鞋套进入，不过尸体上只有一个伤口吧？我刚刚偷听到的，我刚刚已经说了，在死者倒下之前老郑不可能进入现场，那好，我们假设老郑是在死者倒下后进入的房间杀人，那尸体上应该留下两道伤口，而且老郑去我的房间花了大概1分钟，而我也从老郑的房间跑到我的房间试了下，正好是大概1分钟，由此可见，老郑没有进入现场的时间。所以他不是凶手。”
   “尸检报告还没出来呢，万一是先被下了药而昏倒了呢！那……”
   “如果是下药，那直接毒杀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亲手杀人呢？这阳台很明显不适合亲手杀人，还有，我刚刚讲了，老郑没有进入现场的时间。”
   二人的谈话很短，而现在闫却是几乎无话可说了，因为笪讲的确实在理。
   “那照你说，凶手是如何进入现场杀人的?”闫诚——闫刑警的名字——调整好心态，问笪。
   “给我看看导致伤口的东西。”
   这是一把普通尺寸的匕首，匕首的柄上有几处凹痕，还有些类似于水的质感的东西，到冰上有着大量的血迹，死者的脖子上有着一道伤痕，很明显是匕首导致。
   “如果我能够破案，那你们会放人吧?”
   “啊？哈哈哈哈！”闫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好啊，叼着烟斗的福尔摩斯先生，哈哈哈！”
    “好，那请你的警察允许我进入现场，且允许我询问嫌疑人，还有，警方的线索要和我共用。”
   “好，好。 ”

                              深入调查
   旅馆是在第一时间就被封锁了的。
   在等尸检报告时顺便看看现场吧。笪久这样想。
   在死者的公文包里发现了这样一张纸条：
   8月10日，达南京。
   8月14日，入住于X旅馆。
   8月16日，对目标进行暗杀。
   8月17日，于城北某树林与Boss见面。
   笪将纸条交给现场警察，交代他务必将此纸条交给闫警官。
   阳台的透明玻璃十分光滑，除了死者躺的那面玻璃上只有死者的脚印和类似于动物的普通足迹于血足迹和血迹以外，没有其它的任何痕迹，笪从蹲姿转为站姿，脸色阴沉下来，痛苦，思考案件最痛苦了，可是却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推理的快感。
   死者房间的阳台跟其它房间的阳台一样，都是5面（以阳台门口为基准，前，上，下，左，右面）全封上的。笪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笪出了门，目前只有206，105，203，304，104，207，205，305房有房客，可能是因为旅馆限制旅客的原因。205和305分别住的是老郑和笪久。
   
                                  203
   “您好，我是警察。”笪敲响203号房门。警方人员多数都穿着便装，而且这种情况下，就算没有出示证件，住户也不会起疑。
   开门的是一个浑身肌肉身材健美的男子，他表情示意笪进门，笪微笑着进了门，每一个房间的户型都差不多，笪坐在了沙发上，身体前倾，而203的住户则是站着。
   “您是否亲眼目击到了死者倒下？”笪没有问203住户的名字。
   “是的，我是目击到了。”
   “那请问您可不可以将您目击到的都讲给我听？案发前后15分钟的事情就可以了，每一个细节都尽量叙述完整，谢谢。 ”
   “我不记得是几点了，应该是17点不到，我端着一杯茶去了阳台，看见了我隔壁的204住户也站在阳台上，额……他身旁还有一条狗……额……
   “那狗是黑色的，黑色，对，黑色，毛还挺长的。
   “我当时正在欣赏景色，突然余光发现什么不对，于是我左右观望，发现204的那位先生倒下了，那条狗在阳台乱跑……那时候阳台上有大片血迹。”
   “然后我就报警了，是我报的警。”
   “哦。那再见了。”笪迅速起身，似乎一样没有找到什么头绪，他踏出房门，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他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拜访着一面2米高的镜子，没错，每间房间里都有这样一面镜子。

                              其余住户
   其余住户的证词都与203房客差不多。
   笪将其余住户的身份写在了纸上
   206：住户为年轻女士，为大学生，暂称206
   207：胡子邋遢的中年男士，职业不明，暂称207，亲口承认狗是他借给死者玩的。
   105：藏画家，中年，暂称105。
   104：画家，前来该旅店是为了与105商讨画作的事情。
   304：推理小说作家，瘦弱，暂称304。
   所有人都可以互相做不在场证明。
   
   第二天午后。
   闫刑警将笪叫到了旅店大堂，将尸检报告往桌上一扔，笪看了，没错，尸体内没有药物，只有一道新伤口，死者尸体上似乎还有一些陈旧的老伤。那道新伤口也就是致命伤口。
   “我们对于那张纸条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十分感谢你将那张纸条提供给我们，因为那张纸条，我们才知道了死者的身份，死者是一名杀手组织成员，”闫诚说道，“这家旅馆里，出来郑先生与你，其他人都有充分的杀人动机，这是我们的调查结果。”
   “啊？都有动机！说来听听？”
   “203的住户，前年自己的妻子被死者杀害。206的住户，妹妹被死者杀害，207的住户……哦，207的住户应该没有动机，他并不知道死者的下一个暗杀目标是他的女儿，因为死者在一场画展中引爆了炸弹，导致105准备买的藏画与104的画质被烧……这……他们两个的动机不算大。还有啊，你的朋友说不定也有动机，因为按照我的推理，凶手只能是他！”闫怒气冲冲，笪根本不知道他在为什么而气愤。
   “为什么？讲你的推理啊。”
   闫诚拍拍手，招呼其他的刑警全部围拢过来，以闫与笪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
   “我问问大家，我们是不是在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并且一一核对从案发到我们抵达现场这期间没有人进出现场？”闫诚大呼
   “是啊是啊。”众刑警答到。
   “我们是不是还证明了旅馆工作人员不可能犯案？”——笪现在才知道这档事。
   “是的。”众刑警又附和到。
   “好，好，所以嫌疑人就只能是旅馆里的住户了，这位笪先生的嫌疑我们经调查已经第一个排除了，那么就只剩下除了笪先生以外的别人了。
    我们先从作案手法切入，所有嫌疑人都可以相互做不在场证明，可是死者被杀死了是事实，也就是说，现场绝对被放了机关！如何防止机关呢？显然是那个老掉牙的手法，利用冰，将冰沾在上方玻璃上，等冰融化，在死者站下冰下时，冰融化，而裹在冰里的刀子掉下来，命中死者！能够使用这种手法的，嫌疑最大的，就是死者隔壁的郑先生！凶器上的水也可以证明这一点！”闫诚是一口气说完了。
   现场响起掌声。
   “鼓什么掌？！”笪大喊“全是逻辑漏洞的推理还值得鼓掌？”
   “……”闫表情负责。
   “假设闫先生所述的手法为真，请问凶手如何确定死者就一定会站在冰下？”
   “……”现场沉默。
   “就算是凶手不仅用了冰，还用了设置更复杂精确的机关，请问凶手又如何消除设置机关的蛛丝马迹？难道是亲自进入现场吗？不，不可能，别忘了那几名嫌疑人可是一直互相盯着呢！”笪久深深陷入沙发。
   “……”现场还在沉默。
   “还有啊，如果的确是使用了冰，那玻璃上为何没有留下水迹？假设凶手的确是找到了时间进入现场，拿走机关，而且还擦拭了玻璃，我是说，就算凶手擦拭了玻璃，那也会留下水滴状的水迹啊！可是并没有，这就说明闫先生刚刚的推理不成立，而且就算成立，嫌疑最大的怎么会是老郑呢？我怎么感觉纯粹是在跟我怄气呢！”笪的语气逐渐暴躁起来，甚至是说，他已经要炸开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生气过。

                                落幕？
   现场的确是沉默了许久。
   “那你怎么看。”闫难得用温和的语气询问。
   “镜子，你知道吗？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张两米高的镜子。”
   “啊？那跟案件有什么关系？”
   “吼吼，关系可大了，这解释了凶手是如何杀人的，而且也解释了凶手是如何不被发现的。凶手利用了镜面的反光，使自己‘隐身’！”
   “不对啊！你也不过如此啊。”
   “啊？”笪表示疑惑
   “如果找你这么说，凶手是的确进入了现场对吧？”
   “对……”
   “可知你刚刚的逻辑完全可以反驳你现在的观点啊，你怎么说来着的？哦，对了，‘别忘了那几位嫌疑人可都一直互相盯着啊！’”
   “所以说我认为凶手是旅馆的工作人员……”
   “那不可能，我们已经有充分证据来证明凶手不是旅馆工作人员了。”
   “这……”
   “还有，我给你透露个消息啊，所有房间门都没有被撬锁的痕迹，工作人员的钥匙也保管得好好的，也就是说，凶手只可能用自己房间的镜子，只能用一张镜子！”
   “……”这次轮到笪沉默了。
   “也就是说，且先不说这种利用反光的手法的可行性，凶手只可能骗过203或者是206的住户，假设凶手骗过了203的住户，那就骗不了206住户和其他住户，反之亦然。咳咳，老赵！”
   一个健壮的刑警站到了闫队长的身前，笪久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推理出现了大问题。
   “老赵，你随便从一个房间里搬一块镜子来。”闫对这名刑警说。
   “好。”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名刑警拖着镜子来到了闫身边，似乎很累的样子，难以置信，这名健壮的刑警竟然会出现因大喘气而狰狞的表情。
   “这块镜子很重吗？”闫憋住笑问他。
   “当然！得要拖在地上才能拖走！”赵大吼，因为吼得太大声，还咳嗽了两下。
   “好，好，”闫转向笪“要拖在地上才能带走啊，老赵要比所有的嫌疑人都要健壮，也就是说，嫌疑人必须要用拖的才能带走镜子，那么现场的玻璃上就必然会留下划痕。”
   闫和笪立即去了楼上的现场——没有划痕！没有。而且就算是凶手力气比老赵大，为了遮住自己的脚，地上也会留下划痕，可并没有，这就足以证明笪的推理错了。
   
                             中场休息
   8月20日清晨。
   因为笪的推理有理，并且警方通过调查，排除了老郑的嫌疑，警方已经把老郑放了，但是笪还是不甘心，他坐在自己公寓里的沙发上，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东西，一张名片——闫诚的名片，上面还有他的电话号码。
   “打给他问问案件调查进度吧。”笪对自己说。
   笪拿起手机，拨通号码，电话立即就同了。
   “喂，是闫先生吗？”笪问向电话那头。
   “是我。”
   “案件有什么进展吗？”
   “有一点。”
   “啊！讲讲看。”
   “我们抓住了死者工作的暗杀组织的老板。”
   “哦？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不过，这个组织的暗杀目标都会在一两年以前定下。”
   “哦，也不算太大进展嘛。”
   笪挂断了电话，他不需要问太多了。
   笪躺在了沙发上，望向窗外，今天天阴。笪十分喜爱阴天，在他的想象中，侦探的推理世界都是阴天，更有迷雾重重的氛围。
   他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呢？”他轻轻自言自语，如果身边有别人，他可能会假装很高兴的跳起来，大吼：“哦！我知道了！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呢！真是太迟钝了！”
   他又拿起手机：“喂，是闫诚先生吧。
   我知道真相了。”

                            真正的落幕
   8月21日。
   今天也一样是阴天。真是适合侦探说出真相的天气啊！笪久心想。
   门外传来沉重的步伐，
   “有人吗？”来人没有敲门，听声音就知道是闫诚。
   “门没锁，进来吧，进来后帮忙把门锁上，谢谢。”笪久坐在沙发上，扭头对门处喊。
   “我之所以只请你一个人来，是因为我没有证据，我的推理完全是基于已知事实的，可是却很少有可以作为证据的。”笪面对着已经坐在自己对面沙发上的闫诚说。
   “啊……管它呢，我已经焦头烂额了，你直接说吧。”闫的眼睛周围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似乎是为了这件案子不停轮轴转了。
   “那我开始推理了？”
   “开始吧开始吧！磨叽什么！”闫突然暴怒起来，“不过，你能先告诉我你认为凶手是谁吗？”
   “是207的住户。”
   “啊？”
   “是的，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我们上次已经排除了两种可能性，对吧，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继续讨论这两种可能性了。对于整件案子，我们应该从一个问题开始思考——凶手到底有没有进入现场？
   “宾馆里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没有人进入过现场，我是说，不管是死者倒地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人进入过现场。并且我们上次还证明了，凶手无法用什么方法来使自己‘隐身’。我之前也证明过了，死者是一刀毙命的，而且尸检报告也可以证明。也就是说，凶手不可能利用时间差杀人。也就是说，凶手要么进入现场杀人，要么制造机关杀人。
   “凶手有可能使用机关杀人吗？不可能。如果凶手的确设置了机关，那么比如会留下痕迹，可是有留下痕迹吗？我不清楚，不过我想，警方肯定会发现吧，可是你们的反应告诉我，并没有，警方并没有发现什么设置机关的痕迹，而上次你也说了凶手有可能是利用冰来制造机关的，而我上次也论证过了，凶手不可能想你说的那样制造机关，也就是说，凶手不可能进入现场。那匕首上的水怎么解释？会不会……”
   “会不会是凶手之前因为什么事洗了手？”闫无精打采的抢答。
   “不可能，凶器上没有指纹。”
   “那就是因为某些原因洗了手套？然后带上了？或者是带着手套洗了手？”
   “也不可能，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房间里会留下水迹吧？可是没有。那会不会是水蒸发掉了？我猜你想这样问。你们几乎是立马抵达的现场，水不可能那么快就蒸发吧？那会不会是凶手擦掉了水迹？不可能，因为就算擦了，也会留下滴状的水迹，而且就算如此，凶手为什么不把匕首上的水迹擦掉？而且凶手也没有必要擦掉水迹，因为水迹并不能暴露什么信息，当然，我们不用就此讨论那么长时间，因为凶手没有进入现场，所以凶手自然不可能留下和清除水迹。”笪慢悠悠说完了这一整话。
   闫诚嗯了两声，笪继续开口：“或许我应该说得更加准确一点，不是凶手没有进入现场，而是凶手这个人没有进入现场，所以自然没办法做出上述的行为。你目前先不用揣测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笪久喝了口水：“那匕首上的水怎么解释？或许我们不应该光光看‘水’这个线索，我们应该将匕首上的线索结合起来看——匕首上还有凹陷，我们不妨用福尔摩斯先生的那套‘荒谬’的演绎法来猜测：是凶手叼着匕首。那么，匕首上的水，就是口说了，而凹陷，实际上是牙印……可是，凶手那个人没有禁入过现场，。没错，那个人没有进入过现场，可是那条狗进入了。”
   闫诚瞪大了眼睛看着笪久半张着嘴，似乎要跪倒在了笪的面前。
   “你是说……凶手是狗，而他的主人207住户是真凶？”闫诚的声音短短续续的。
   “是的。”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哦？为什么不可能？我问你，死者是不是计划中写明了，他会去树林？”
   “是……”闫低头，把玩着自己的纽扣。
   “凶手为什么不在那时动手？”笪久往沙发上一靠，问到。
   “这个……或许凶手不知道死者的行程。”
   “就算是不知道，又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在那种不适合作案的地方作案？”
   “因为凶手不得不在那地方作案？”
   “对！为什么不得不在那地方作案？”
   “因为他不得不在那个时间作案。”
   “为什么呢？”笪故意问闫这些问题。
   “因为他必须在案发当天之前杀死死者。”
   “没错，那么，在所有嫌疑人中，只有207住户符合要求了，因为他的女儿将在不久以后被死者暗杀。”这个轻微驼背的，智慧的年轻男人将眼睛望向窗外，开始下雨了，气氛绝佳，现在，只需要将最后一点给他讲，应该就可以完全理解了吧。
   “那条狗，你绝对想问关于那条狗的问题。没错，就是那条狗杀害了死者，而207住户是提前训练了它，至少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你可是亲口跟我讲，那个暗杀组织的暗杀计划都会提前几年下定，207住户觉得是通过了某些途径，了解到了计划吧。至于为什么207的住户要亲口承认狗是他的呢？这解释起来很复杂，第一点，是他觉得警方肯定不会发觉他的诡计，第二点，是他可能……会自首？可真是矛盾啊。不过，尽管他为什么要亲口承认狗是他的这方面很复杂，但我依然可以确定凶手绝对是207住户无误，只要逻辑有唯一的指向性，就不需要证据了吧，当然，对于警方来说并不是这样……”
   “对不起，来电话了。”闫打断了笪久的牢骚。
   过了几秒后，闫诚抬起头，一脸的喜悦。
   “怎么了？”笪久问。
   “207住户自首了。”
   “嗬，不出所料。”笪久继续凝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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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了作者的小说期间有些需要和作者大大杠一下的：
累赘的东西有些多：
1.镜子是可以猜想的，但是最后的布局真的让然觉得很突兀。
2.设计如此精密布局的犯人一般不会自首
3.犯人如何确定死者（杀手）会喜爱并带狗进门
4.如何指挥狗杀人
但是，还是谢谢作者大大给我短暂的小乐趣。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