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雷振东：死者，人民医院前任院长；
雷万通：死者的儿子；
梅莉香：雷万通的女友；
雷芬达：死者的女儿；
李熹莱：雷芬达的前男友，保险代理公司的员工；
陈自成：死者同病房病友；
刘义守：人民医院心内科主任医师；
向小川：人民医院心内科副主任医师；
张婷丽：人民医院心内科护士长；
柳欣婷：护士；
05年10月26日7 ：30，我们接到一个报案电话，报案的是一名医生，在市人民医院工作，报案人称：10月26日凌晨2：00在她值班的科室，有一名病人突然发病死亡，从她当时抢救的情况看，此人死因有可疑，有他杀的可能，详细的情况，在电话里没详细说。我们通过医院，在医院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报案人向小川。通过她，我们了解到下面这些情况：
向小川为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心内科副主任医师，10月25日在医院值夜班，死者雷振东，男性，60岁，为市人民医院前任院长，因患糖心病在市人民医院住院，住心内科713 病室，同住713 病室的，还有一名因心肌肥大等候心脏移植的病人陈自成。10月26凌晨2：00，雷突然惊醒痛苦地呻吟，惊醒陈，陈通过呼叫器通知护士值班室，向马上组织抢救。雷因为病情不重，当晚并没有带心电监护仪，开始时，向通过表面症状（病人胸痛，颈静脉怒张）判断为急性心肌梗死，（她承认这是她的失误）按照MI的抢救进行，发现症状一直没有改善，后来想起一开始在病人双肺听到中小水泡音，以为是肺炎或者别的什么引起的肺水肿，后来病人在输氧的情况下，依然出现口唇紫绀，才想到一种很大的可能，然而病人心跳，
呼吸已经停止，送高压氧舱已经晚了。向后来觉得死者的死因实在可疑，就报案了。
我们的法医证实了向所说的可能性，并告诉我们，这个手法很隐密，有资料表明，只有20%的人会被正确的诊断，所以死亡率几乎是100%，而且很容易被认为死于心肌梗死。于是我们决定立案调查。刚好保险公司调查员要求我们协助调查雷振东的死亡一事。于是兵分两路去调查。
我们从保险公司了解到：
雷振东生前曾通过代理购买过一份保额50万的保险，受益人是雷振东本人，由于代理人的失误，并没有了解到死者患有糖尿病。保险公司要求我们对死者的死因和保险代理人失职的情况展开调查。在代理公司，我们找到了这个代理人，他叫李熹莱，做代理人已经有3 年了，据他所说，1年前他接下这份代理，代理这份保险时，没有仔细了解死者的健康情况，因为他与死者的女儿雷芬达是大学同学，而且当时正在追求她，所以就没有仔细按照有关手续办事，现在雷芬达已经跟他断绝来往，而且出现这种情况，他可能被公司辞退，感到很后悔。
去医院了解情况的同志遇到了死者的儿子和女儿，他们正准备将死者送往火化，征得他们同意后，法医将尸体带回进行尸检。尸检并没有发现急性心肌梗死的生化标志物，否定了死者死于急性心肌梗死的可能，毒物分析没有发现可疑的外源性毒物，而且在死者肺部许多小动脉发现了空气栓塞的痕迹，证实了我们对死者死因的猜测奇怪的是，护士在处理尸体时，在死者裤袋里面，发现一个手机，在手机里面（装电池的地方）
提取到一枚指纹，经过鉴定，是李熹莱的。
法医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去晚一步，这个案件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在现场勘察的同志，给出了案发科室的基本情况：死者当晚住的是心内科713病房。
下面是一些相关证人的口供：
值班护士长张婷丽的口供：
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雷振东发病的？
答：恩……大约是昨天夜里，哦，不对，应该是今天凌晨两点左右吧。当时我值班，正在值班室里监控ICU 的病人情况。
问：雷振东上了ICU 吗？
答：没有没有，雷院长的病情不算重症，不需要上ICU.
问：那你是怎么发现他发病的？
答：因为有人按了呼叫器了，我才知道。
问：说一下详细情况。
答：就是和雷院长隔壁床的那个陈自成，他说雷院长又犯病了，不停的大叫，很痛苦的样子。
问：你们在值班室听不到死者在大叫吗？
答：听不见吧，值班室靠近大门口，可是雷院长的病房在走廊那一头，离得
还挺远的，多半听不见什么。
问：你们赶过去时雷振东什么症状？你们抢救花了多长时间？
答：我们到那的时候，雷院长还在呻吟，捂着胸口，很痛的样子，很可能是急性心急梗死。我们抢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吧，我做CPR 做得手都软了，结果还是没救过来，当时向副主任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昨天已经有三个突然死掉的啦，可能会影响向副主任转正。
问：除了雷振东，另外两个病人是什么情况？
答：其中一个叫夏洲，昨天晚上21：45分死的，也是心肌梗死，这个我也参与了抢救。
另外那个就不太清楚了，估计是早些时候死的。反正我把夏洲的尸体送到临时停尸间的时候看到里面还有另外一具尸体。
问：雷振东这个人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社会关系和家庭关系怎么样？
答：这个啊？那我只能随便说说，也不是很清楚的。雷院长是我们老院长了，我觉得挺好的一个人。他几年前就退休了，老伴也过世了，有1 子1 女，家庭还算幸福吧。他儿子就是原来我们内科门诊的副主任雷万通，前阵子刚承包了一间社康中心。哦，不过……他好像跟他爸爸因为谈恋爱的事情有点矛盾，因为他跟咱们医院一个小护士谈上恋爱了，雷院长不怎么同意。具体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你去问柳阿姨吧，她是咱们院里的万事通。院长的女儿叫雷芬达，在一间制药公司工作。呃，就这么多吧，其他的我就不好说了。
问：凌晨1 ：00到2 ：00这段时间，你们值班护士都在一起吗？
答：对
问：晚上有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人物进出？
答：应该没有。晚上22：30大门就要关上，在那之：后外面的人不可能进来。如果有人从走廊上经过，我们也应该看得到。
问：好，目前没什么了，有什么新情况请告诉我们，谢谢你的合作。
值班护士柳欣婷（就是护士长说的柳阿姨）的口供：
问：今天凌晨你们科室死了一个病人，你知道吗？
答：是雷老院长吧？太可惜了。
问：说一下详细过程答：2 点钟左右，我们就接到陈师傅的呼叫，说是老院长犯病了，因为是老院长，医生特别重视，就叫了所有的人去。然后大概抢救了半个钟头，还是没抢救过来。
问：你认识雷万通吗？
答：认识，他是雷院长的儿子。
问：据说雷万通在跟一个护士谈恋爱，这是怎么回事？
答：嗐，梅莉香啊，那是我们科室原来的一个小护士，雷万通一眼就看上她了，小丫头长的倒是水灵。可是雷家上上下下都不赞成他们两人儿在一块。也是的，想拣高枝飞啊，还得他们雷家看的上才行。老院长给对他家孩子的对象要求可高呢，小芬原来那个男友，就那个什么熹莱的，他们关系都已经好到……哎，反正最后院长不同意，他们还不是分了。
问：你还知道得真详细啊，怎么知道的？
答：院里谁不知道哇！前些天，小芬还托我给他弟弟物色对象呢，说她爸啊都是让这小狐……小妮子给气的。说她弟弟也是的，被这丫头迷的家都不回了。
问：雷万通和雷芬达昨天来过医院吗？什么时候？
答：傍晚的时候两人儿一块来看的雷院长，我刚换班没多久他们就来了。还听说啊……好像刚吵了一架，我说怎么看见他们的时候，脸都拉长了呢。
问：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答：雷医生在什么时候走的我不太清楚，但是昨天晚上9 ：30雷院长让我去拆管的时候，小芬还在，但是10：30我们查房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问：21：30去病房的时候你没有看到雷万通吗？
答：没有，应该已经走了。
问：当时，你有没有发现雷振东有异样？
答：没有啊，我把输液管拆了，处理好留置针头就走了，雷院长也没有说哪里不舒服。后来查房的时候测得的生命体征也很正常啊。
问：处理留置针头？
答：呃，为了方便抢救，还有保护血管，我们一般把针头留在血管里，但是针头可能会堵上，所以就要在针头注入抗凝血药。
问：在21：30之后，你是不是一直在护士值班室？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进出？
答：不太清楚。
问：不太清楚？
答：呃，是这样的，当时有病人发病，组织了很多人去抢救，只留下我和小春在值班室，要一个人监护好几个病人，又有一些好事的家属跑来围观，人比较乱，没有太注意。
问：最近你们科室是不是出现了好几个这样的病人？
答：那倒不是，虽然死人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那些人本来病情就重，一般的病人都挺好的，但是昨天不知道怎么的，接连出事，先是小夏，好好得突然发病，然后又是雷老院长，真是祸不单行啊。
雷万通的口供：
问：10月25日，也就是昨天，18：00之后一直到今天早上8 ：00你都到过那里，做过什么？
答：你们问这些干什么？难道我父亲的死有什么问题？
问：没什么，关于你父亲的保险，要确认一些事情，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答：哦，我知道了。大概6 点钟到6 点半，我在诊所吃饭，稍微休息了，跟莉香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抽空到医院里看我父亲，途中买了一些水果。在医院门口遇到了我姐，之后一起上楼去看父亲。父亲对我的脸色很不好，加上我那诊所还要照看，我把水果放下，稍微坐了一会儿，就回诊所了，回到诊所，已经7 点20了，大概十点的样子有个急诊电话请我马上出诊，我就出去了。大概快凌晨一点左右回来的。然后一直在诊所值班，早上7 ：00交班回家，吃过早餐，刚要睡觉，就接到我姐的电话，说是爸死了……（哽咽）咳，然后我马上赶去医院，之后就遇到了你们。
问：当时你和雷芬达是不是发生过争吵？
答：（犹豫）……不是，只是关于我的婚事，说了几句。
问：今天凌晨2 ：00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答：这是我的私事，老问这些干吗？我不是说了我一直在诊所里吗？我还能干嘛？
问：因为雷振东是今天凌晨2 ：00打点滴的时候没人看管出事的。
答：打点滴出事的？不会吧，怎么会有那么严重的输液反应？护士的都干嘛去了？不对，难道是有人害我爸？ 问：你父亲跟谁有过节吗？
答：我爸人很好，应该没有仇家才对……难道是他？对，如果有人要害我爸应该就是刘义守，没想到他居然恩将仇报啊。
问：说一下详细情况。
答：那个刘兽医，偷偷地将医院里面的药拿到外面去卖，还卖假药，被我爸发现了，念在他技术比较高，没有出过别的什么差错，就没有告发他，只是警告了一下。对了，还有他曾经参加过我诊所的竟标，明明输给我了，还到处跟人说什么我爸滥用私权。难道他居然……
问：你和梅莉香是什么关系？
答：她是我诊所的护士，兼是我的老婆。
问：老婆？你们还没结婚吧？
答：一个意思。
问：你的家人对此是什么态度？
答：他们反对就是了，不过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事，如果没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问：梅丽香不是原来心脏内科的护士吗？怎么到你这里来工作了？
答：她到这里来方便啊，而且我给她工资就不用太高了，反正是自己人。哎，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啊？
梅莉香的口供：
问： 10 月25日，18：00之后一直到今天早上8 ：00你都到过那里，做过什么？
答：嗯……6 点钟大概在吃饭吧，之后我一直都在诊所里值夜班啊。
问：有谁能够证明？
答：（不安）万通啊，嗯……我们一直在一起。
问：这段时间雷万通没有出去过吗？
答：哦，吃晚饭后他说要去看他那死鬼老爸，大概7 点半钟回来的。后来10点多吧，有个病人打电话来请万通出诊，他就去了。一点不到回来的吧，他回来了不久我听见敲钟呢。
问：这段时间有没有病人来过？
答：8 点钟来过一个发烧的小孩，给他开了点药，打了点滴就走了，以后就没什么病人来过。
问：这么说，你们诊所效益不是太好吧？
答：哪里，现在入冬了，感冒发烧的相对少一点，看病的也一般在白天过来。
在国庆期间，我们忙都忙不过来。
问：你原来是人民医院的护士吧？那里的工资高一点，为什么到这个诊所工作呢？
答：你以为我愿意啊？都是他老爸让他们把我炒了，还算万通有良心，把我
请到这里来。
问：凌晨2 ：00左右，你在干吗？
答：没有干嘛啊，问这个干吗？呃，我当时有点困，就喝了杯咖啡，上网看看新闻什么的提提神。
问：雷万通当时在干吗？
答：他没跟我干什么啊。呃，他当时在打瞌睡吧……我不太清楚。问这个干吗？
问：对了，能让我们看一下你们诊所电脑的上网纪录吗？
答：（紧张）呃，我上网主要是直接上bbs ，没有什么记录的，算了，你们看吧。
雷芬达的口供：
问：你跟李熹莱是什么关系？
答：他是我的前男友，我爸的保险是他帮忙办的。
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答：他是我大学的学长，都是天文协会的会员，在一次观测狮子座流星雨的时候认识的，那一次他送了我一个100mm 口径的望远镜。
问：后来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答：互相的性格合不来啊。他太势利了，老是想着钱。
问：在什么时候正式分手的？
答：大概1 年前吧，分手之前还帮我们全家办了保险，反而被我爸臭骂了一顿，我为这个跟他吵了一架，然后就闹到分手了。
问：当时你们为什麽要帮你爸卖保险？
答：主要是李熹来说他那个月的定额没有完成，让我帮忙。
问：最近你们有见面吗？
答：几一星期前他来找过我，说是今年的保费要交了。分手后就见过这一次。
问：昨天晚上你到医院去看雷震东了吧，当时他有没有什么异样？
答：当时晚上还好好的，谁知道晚上就（抽泣）……
问：请你冷静一点，晚上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
答：（平静后）大概10点钟吧。
问：然后你去哪里了？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答：先是回家去拿望远镜，然后开车到郊外观星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去的，途中一直没有碰到其它人，所以没人证明。
问：由你家里到郊外，大概要多长时间？ 答：大概要一个半小时吧。
问：就你一个人你干嘛还去呢？
答：哦，是这样的，这几天是火星冲日，而且离地球比较近，除去几年前的那一次万年难得一见的大冲，就数这一次最亮了，在月亮旁都能看见，比月亮还要亮，前几天天气不好，没有机会，昨天走的时候发现条件挺好，就抓住机会去了，还照了些照片呢。
问：比月亮还亮？
答：哦，因为是峨嵋月，所以火星比它要亮。
问：照片是怎么照的？
答：用望远镜接上照相几啊，拿去冲洗了，还没洗出来，你看，这是我以前拍的，神6 的轨迹照。
问：这个望远镜就是李熹来送的吗？就是用它拍的吧？
答：对，就是这个。
我们再次找到了李熹莱，下面是李熹莱的口供：
问：你见过这个手机吗？
答：没有。
问：哪么，这手机上面怎么会有你的指纹答：我不知道。我怎么会买这么高档的手机呢？
问：你有没有去市人民医院探望雷震东？
答：没有。我怎么会去看那个糟老头呢？
问：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雷振东裤袋里会有这个沾有你的指纹的手机？
答：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怎么知道上面会有我的指纹难道我还回去杀了自己的客户不成？
难道你们公安就是这样随便伪造物证来办案的吗？
问：请你冷静一下，你最近是不是见过雷芬达？
答：没有。
问：昨天晚上22：00到今天6 ：00，你去过哪里？
答：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在宿舍里。
问：谁可以证明？
答：没有人可以证明，哼，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还怕你们乱来不成？
问：请你合作一点，这个态度，对我们大家都不好。你和雷芬达是什么关系？
答：我不是说过，她以前和我交往过，后来老头子反对，就分了……现在她只不过是我的客户。
问：你参加过天文协会是吧？最近有没有什么活动？
答：没有，我已经不关心这些了，饭都没得吃还搞这些。
问：再给你一次机会，10月25日晚上22：00时到10月26日6 ：00时，你都去过哪里？
答：晚上9 ：00我就回到宿舍，看电视一直看到12：00，然后就睡觉了。没有出去过。我自己可以证明。不信？昨天的锵锵三人行的话题是：XXXXXXX ，是窦XX，梁XX，许XX做的节目。（经过确认，内容符合）
陈自成的口供：
问：昨天晚上你一直在病房里吗？
答：对。
问：你有没有看到有陌生人进入房间？
答：没有。
问：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住院的？
答：她们说俺慢性心衰，心脏肥大，现在说要换心。本来俺是应该住那种有监护的房间的，可是俺没什么钱，就便宜点住普通房间。上次车子轧死乐一个，好像说可以给俺黄，可是那狗日的医生，一定是嫌俺没钱，没给他红包，他妈的说这里没有人要那个心……
问：哪个医生？
答：还不就是那个姓刘（刘义守）的嘛，听护士她们说，那个狗日的跟药房的人串通好了的，那个整天偷医院的药拿自己的药店卖吖，药房的就帮他做假帐，整一个心都给狗吃了。
问：昨天晚上有谁来过？
答：那个嘛，他的儿子和女儿来过一趟。俺闺女没得时间，就没来看我。
问：那，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答：他们一起来的，他儿子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什么时候俺不清楚，呵，电视里面好象在放新闻，她女儿倒是很晚才走的，她走的时候，俺的点滴都打完了。
问：你是怎么发现死者出现问题的？
答：昨儿晚上俺睡得正香呢，忽然听到老雷在叫，赶忙起来把灯打开一看，发现他的情况不太好的样子。就立刻呼叫护士过来了。
问：当时有没有看到其它人？
答：没有。
刘义守的口供：
问：听说你跟雷振东有过节，是什么事情有过节？
答：哪里，只不过是一点小矛盾罢了，我原来参加过内部竟标，想要承包那个小诊所，结果他利用手中的权力，把它给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说什么我太贪钱……反正我自己开了间药店，也不缺这些钱，就没有跟他们计较
问：你的药店，效益怎么样？
答：还不错。
问：有人举报，说你私吞医院的药品，转移到自己的药店里面卖，有这样的事情吗？
答：什么？没有的事情。他拿出证据来啊。
问：你还不老实！你们的情况我们都掌握了。
答：不可能，事情就那个老头清楚一点，现在都翘辫子了，怎么会……
问：你说什么？说明白一点，雷振东是不是你杀的？
答：我，我，我怎么会杀他，杀他我又没钱分，他明明是自己发病死的嘛，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问：10月25日22：00到10月26日凌晨2 ：00，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
答：昨天我不上班，晚上跟朋友出去吃完饭大概8 ：00，然后我就去药店里面检查，看看这个星期赚了多少。看帐本，检查存货，搞了很久，10点多才走的，出门还看见万通那小子急匆匆地医院那个方向走呢。哼，那个诊所要是我竞标到手，肯定比他搞得好多了。后来？后来我当然就回家了。回家以后洗洗睡了还能干吗？
问：有谁能够证明？
答：吃饭的事情，这几个电话你们随便打就是了，去药店的事情，你们找我那些店员就是了。
问：从你的药店到医院大概要多长时间？
答：没多远，走路大概要十来分钟吧。
问：昨天你去过医院吗？
答：没有。昨天我休息，我去医院干嘛？
问：你有你们科室住院部大门的钥匙吧？
答：有
问：这些钥匙一共有多少把？
答：我们科的每个医生都有，还有保卫室里面有备份钥匙。
问：有谁能够证明你直接会家了？
答：这还用证明？我干嘛要说谎呢？
问：你那些朋友是干什么的？
答：呃，这个，我不太清楚
问：好像是医院药房的人吧？
答：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又不清楚，你们自己打电话去问好了。
问：有人说你的药店卖假药，有这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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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1 在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中，曾经使用过相同的手段杀人，那么凶手是用什么方法杀死死者的？
2 在死者裤袋里发现的手机有什么作用?上面的指纹怎么解释?
3 这些人的口供中分别有什么破绽?
4 能否排除自杀,能否排除值班医生,护士的嫌疑?
5 警方应该抓住什么关键性的证据?警方还应该做什么?请给出对警方下一步行动的建议
6 根据这些证词,真相是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