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坊里的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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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酷热的夏季，烈日无情地散放着光芒。车间里的师傅们各自拉近了与风扇的距离，让气流带走身上的汗液，为燃烧的身体降温。
  我旁边工位的是一个20岁上下的年轻人，我管他叫小冯，刚来不久，非常聪明好学，来的第一天边学边做就比我这个一年工龄的半百老头做得多，而且还要挑战那些焊了十年电路板的高手。
  “大哥，我去加点水，你去吗？”这小子总是叫我大哥，叫我难以忍受，他爸这样称呼我还差不多。
    “我不去了，我还有。”我得争取把剩下的十个板做完。
    他刚离开，我听见后排的刘玫的声音。“小朋友，帮我加一点。”
   “阿姨，要喝水自己去。不侍候。”不带一点装修的回答，体现了他的个性。
   他返回的时候，我又焊了5个板。“接点水要这么久吗？”我问。
   他双手梳理着头发说道：“太热了，冲了个头，楼梯口的风太舒服了。”他的神情告诉我，没有跟他一起去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这样的面孔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突然间变成惊讶，还带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我承认自己的听力不好，毕竟上了年纪。
    他急忙向我们上下班出入的楼梯口奔去，年轻人就是这样，对一点声音都大惊小怪。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这时的他面色苍白，有点吓人。
     “太恐怖了!”他的吐词很清楚但声音很小。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他接着说：“龙师傅在二楼电梯里死了。”
      “……”我的大脑好像是被停电了几秒钟。
龙师傅是厂里技术方面的权威，快到退休年龄了。他在3点种左右还在'厂内群'里发了条消息,通知生产工注意产品质量。我打开微信，没错,15点12发的。这才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一个生命说没就没了。
    主管戴军站在电梯口那边高喊:“大家都原地不动，楼下有大事发生！”
    车间里的人几乎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活，议论开来。
      “小靓仔，到底出了什么事？”听得出这是刘玫在问。
      小冯转身说：“我也不知道，别问我！”声音有点大，他也许是想说给后面所有的人听以免有人再问。
     “你咋说不知道呢？”我小声问。
     “我刚才下去被主管叫了回来，他说先不要告诉大家。已经报警，说不定警察马上就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已经发现车间两头门口都已设岗。过了一会，一位40岁左右挂着胸牌表情严肃穿着便服的人从电梯口那边进来，他顺着车间中间走道在整个车间来回行走。虽然没有左顾右看，但我相信车间所有人的表情以及举动都被他的余光尽收眼底。
     “各位师傅，”他开始说话了。他的普通话我不敢恭维，但还是能听懂。他说话的时候头望屋顶。“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就在十多分钟之前，二楼电梯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我负责第一现场保护。究竟是自杀，还是被杀，得等候市局的调查后做出判断，所以需要你们的配合。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不要随意走动，维持现状。大家放心，不会耽误你们多长时间。希望我们合作顺利。”
     “只有坏消息，就没好消息吗？”刘玫总是喜欢添乱，我一直觉得她的精神受过刺激。她是一个生了4个孩子的游击队员，同政府工作人员打了20多年交道，还没交过罚款。可以说是把“游击战”和“持久战”运用到了极致。
     “暂时没有。如果谁能给我提供一个凳子的话，对我来说就算是个好消息，毕竟我来者是客嘛。”这位负责人难道走累了。
      “你不是叫我们维持现状吗？所以无能为力哦，哈哈哈哈。”粗狂的笑声和她的性别太不相符,好像对她来说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和你开玩笑的哈，警官兄弟,那些没人的工位都有空的登子，随便坐，随便坐哈。”
     “我也是随便说说的，呵呵。” 负责人继续在车间巷道走来走去，有时接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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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电子厂——严格地说是一个小作坊，是租用的一个废弃的风扇厂其中的一个3层建筑，和另外两家小厂共用原厂大门。我们在三楼开工，二楼堆放原材料和报废产品，底楼是成品间，办公地点在其他地方。楼的两头都有楼梯，靠原厂大门的这头还设有运货电梯和出入口，我们上下班就从这边进出。另一头的二楼和三楼之间楼梯转弯处是开水间和厕所。底楼两边的车间铁门平时没开，出货时用。二三楼车间两边的铁门每天开工之前由主管打开。所有的窗都装有防盗栅栏。
      
       “他们上来了。”小冯对我说。
    主管和检验一前一后回到了车间，估计他们已在楼下已做完了笔录。我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我这边来。他俩看了一下负责人，负责人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们就坐到我们工作台的对面。
      “可以说下吗？”我问他们。
      “还是不说的好，”主管表情严肃认真，“协助好公安的工作。”
      “有什么不可以说？”玩着手机的小冯插口道，“说的越多才能更好的协助他们工作，”他放下手机，毫无遮拦地问：“你们是怎么发现龙师傅的？看到他时电梯门是开着还是关着的？”
      我发觉小冯比我还好奇。
     主管有些不高兴，厉声说道：“你别问了，玩你的手机吧！”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领导吗？现在的主管是那边那个散步的。你不说我问检验好了。”
      我们的目光移向了检验。他的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头发有些花白，跟了老板10多年了，兢兢业业，老老实实。此时看他的面容似乎还没有恢复常态。他望了望我又看了看小冯，说：“是这样，，，我从头说起吧。”他点了一支烟，用力地吸了一口。“今天上午，戴军说上半年产品的出货和购买的原材料出入太大，叫我们清理一下废品到底有多少，中午戴军、我和龙师傅一起吃的饭，顺便商量清理废品一事。因为过两天又要出货，我和戴军都很忙，而且他还得帮着我验收，所以只有龙师傅有时间到下面车间清理。”
       我不明白，我们只是问发生的事，他为什么要从头说起？难道是在暗示我们什么？凶杀和产品之间？还是先听他说完。
       “下午还不到2点钟我们一起回到厂里。他们去了二楼，我直接回了车间，我必须在下班前把你们昨天做的产品全部验完。不久戴军上来了，在我的后面协助我。他对我说：‘我看了下，把废品全部加上也够不了，差的太多了。’我安慰道：‘还是等清理后再说，先不要急，’他看着手机说：‘都2点20了，能验完吗？’我说：‘有你帮忙应该没问题。’
        “好在有戴军的帮忙，我们提前完成了，于是我们就下二楼去看龙师傅进展怎样。啊，对了，下到二楼时我还看见小冯在二楼的走廊窗口玩手机。
         “我们进了二楼车间，里面空无一人。我们开始搜寻，戴军还一直拨打着电话，从洗手间那边一直找到电梯口这边。到了电梯口，我听到了电梯里面的手机铃声。我按开门，我惊呆了，我记得当时还尖叫了一声。戴军也吃惊不小，他俯下身子把龙师傅的头转动了一点对我说已经死了，声音有些颤抖。他叫我去告诉大门的保安不要放人进出，他还说他马上报警。我当时下楼都快抬不起脚了，向保安室通报后我又回到现场，和戴军一起等候110和派出所的到来。”
      “你一开门就惊呆了有点不合常理，你凭什么立即断定龙师傅是死了而不是昏过去了。我认为主管做的对。”
      我觉得小冯的话有些道理。
     “我也不知道，预感把，直觉吧。当戴军把他的头转过来的时候，我找不到词语来描述他的面孔。他的颈部还勒着烙铁的电源线，我们常用的那种烙铁的。”
       “有可能是自杀。”我发表了我的高见。
       “可是烙铁线的头子是在龙师傅的后面。”戴军大声说道。
       “哦。”我有些尴尬。
     看见他们都不言语了，似乎都在为我的智商担忧。为了尽量避免和他们的目光相撞，我回过头看后面的师傅，他们也在谈论着案情。
       “我也怀疑是自杀，”检验说，“结打在后面，只要用力一拉会是同样的效果。他可能以为我们怀疑他偷了产品。”
        检验的话让我恢复了自信，难怪他给我们说案情时要从上午说起。
     这时又有两个警察走了进来，他们和负责人咬了10多分钟的耳朵。负责人仰望屋顶。我一看这举动就知道他要发话了。
    “各位师傅，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们，情况是越来越糟糕，坦率地说又是一个坏的消息。到现在为止已排除自杀的可能，这是一起蓄意凶杀案。监控录像表明在整个下午没有任何外人进入这栋楼，好在也没有任何人离开这栋楼，当然，我们除外。在3点15分到5点18分这个时间段这楼里就只有你们在座的各位。也就是说凶手就在你们中间。”他停了下来，可能他本以为车间里会出现一阵骚动，接下来准备说大家请安静之类的话，没想到大家都在期待他的下文，没有一点声音。
      “我对你们的无动于衷感到无法理解。”他又望着屋顶，“由于案情的需要，你们可能也是必须和我们继续合作更长一段时间，这也是我不愿意的。现在已经快7点钟了，等会就有晚餐送过来，可能还有饮料，我们请客。”
       “还是我们自己出钱买，不要你们请客。”我确定是最后一排我熟悉的那位师傅的声音。
      “为什么？”
      “感觉是在吃牢饭。”
      “哈，哈，哈！”又是刘玫的笑声。“我不怕哦，包吃，还有喝的，说不定还有国家……这里省略两个字哈。”
     “这位大姐，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负责人对刘玫说。
      “不存在怕与不怕，这是公民的义务和责任。”他抬起头。“吃完饭后——强调一下这不是牢饭，市局的办案人员会分别和你们每个人进行一次问话，时间不会很长，希望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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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应该就是问3点15到5点18这段时间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了。我工位在第一排，后面所有的人都能为我作证----从2点到现在我没有离开座位。可是小冯就有点麻烦了。他加水回来不久，大约就两三句话的时间，听到了检验的惊叫声。他去加水的期间我又焊了5个板，我通常是6分钟一件，这样来看他离开的时间应该是在4点40到5点10多分种之间。但愿在下面有人碰见他。我当然不会相信他会杀人，但又想不出办法去帮助他，早知道该和他一起去。我斜眼注视着他，他的目光盯着手机，但手上没有动作，或许他陷入了沉思。
     “老马”我问检验，“3点12发的微信，为什么把事发时间定在3点15到5点18呢？”
“我是在接受询问时才打开的微信，3点15龙师傅给我单独发了一条，叫我不要担心他。干活的时候没有去看，5点18是报案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内我后面的师傅有没有从你检验台那边下过楼？”
      “一个下午就只看见小冯下去过”
      我的心都凉了，这下完了，小冯要倒霉了。
      “你呢，看到有人从这边下楼吗？”检验问我。
      我的位置面对车间铁门，铁门外的电梯门都能看见，有人进出是会留在记忆里的。我摇了摇头。“看来还是外面人干的。”
      “刚才不是说了吗，外面人已经排除，他们可能看过了大门值班室的监控录像。”小冯说道，语气还是那样沉稳，这出乎我的意料。
         “如果不是外面人做的，有可能还是自杀。”接着我又问老马：“龙师傅说的不要担心他是什么意思？有些人在自杀前会对朋友说不要担心之类的话。”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让我安心验收吧。”看得出他的回答有些敷衍。
        “大哥，你才不用担心。不用担心这是一个谋杀案，警察既然排除了自杀，自然有他们的理由。”
      “你难道没有想到你是唯一有作案时间的人？”
      “当然，我想到了，没想到的是为什么今天下午只有我一个人离开过车间？平时不都是人来人往的吗？”
       “可能是因为赶货，老员工都很能挺的。”检验说。
       “早知道我也忍着点。事到如此我也只能配合警方，我相信现代科技能够帮助我。凶手作案后不管怎样处理现场，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包括汗液，特别是在这样的天气。最幸运的是我从来没有进过电梯。”
        “说的很对。”我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赞赏他。“那么你下去30分钟就没有听到任何可以疑的声音？”
       “没有，而且我还在二楼楼梯窗口吹了10多分钟的自然风，什么声音都没有，快上来的时候，我听到的脚步声现在知道是检验和主管的。我真希望警察把这栋楼翻个底朝天，说不定能找到一个在事发之前就藏在哪个角落，还没有来得急离去的外来人，所以大哥你不要为我担心，可能我们所有的人都是清白的。”
       “没有的，楼下没有藏人的地方，我太了解了。”检验说。
       “也许有暗室，这毕竟是租来的厂房，我们不知道而已。”在这个时候，我总是希望有点意外收获。
      “哪有什么暗室。”负责人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后我也没有发现。“这里之前是一家国营风扇厂的一部分，我已经查过，82年的建筑。你们的对话我也很认真很仔细地听到了。是的，情况对这个年轻人很不利，当然，如果像他说的‘从来没有进过电梯’，嗯，这点对他来说就很有利了。但是，如果都不是嫌疑人，得出的结论就是：没有人杀人，只有人被杀，太离谱了！嗯，我建议还是先吃饭吧，我已经闻到了饭的香味了。”
      
     这顿免费的晚餐的味道我无权评价，因为没有食欲，勉强地吃了一些。小冯没有吃，连饭盒都没有打开。戴军在对小冯说着什么，声音很小我听不清楚，从手势可以判断是在劝小冯吃饭。小冯没有领情，看着戴军，这样的目光持续了足足有几十秒。
      “看我干什么？”这次总算听到了。
       “你平时嗓门很大，现在说起话来怎么一点底气都没有？”
       “因为现在的气氛不一样，我还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你不是说过现在的主管换人了吗？我哪里还有什么底气。”
      
       “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小冯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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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声音，最多不过算我的声音较大。车间里并没有因为小冯的这句话变得混乱不堪，只是噪音增加了。
       “是吗年轻人”负责人说，“说来看看，大胆地说，说错了也不会被追究的。”


        小冯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刘玫的工位旁。“最初我还以为这次凶杀案和你这位可爱的阿姨有联系。”  
       “什么意思？”
       “你美丽动人，时时群发秋波。”
        “这是群里的玩笑话，咋了？”刘玫瞪大了双眼。
       “是龙师傅发的？”
        “是啊！”
        “你很气愤？”
         “是啊。”
         “你很想杀了他，或者想叫另一个人杀了他？”
        “小朋友，我对你的忍耐已关机，希望你不要在这里打胡乱说！”
       “那好的，不好意思。麻烦你把对我的愤怒也关机。”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面对戴军。“今天下午对我们俩来说都不走运，没有外人出入，车间里的师傅们又偏偏舍不得离开一下自己的位置，所以是谁杀死了龙师傅，天知道、地知道、我知道、你也知道！”
      “我可不知道，我一直都和老马在一起的。”
       “不是我杀的就必定是你杀的而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凶手。”
       “你的话我听不明白。”
       “这小子乱咬人了。”我后面的师傅们开始骂人了。
        “就是嘛，戴军一直都和老马在一起。”
        .........
       我对小冯的话也存有异议，虽然我不相信他是凶手，但也不可能是戴军啊。
       “对你们所有的人来说，”他加大了语气。“对你们所有的人来说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因为你们不是[唯一有作案时间的人]。吃饭的时候，我的双眼来回地扫着戴军裤兜的地方和他手上的手机。他发现我的目光后就开始反常了。他对我说：‘多少吃一点嘛’。声音和之前大不相同，这加深了我对他的怀疑。他说是因为气氛变了，他在说谎，吃饭之前他不是这样的。
      “我现在就来设想一下这个案子的整过程：今天下午2点前，戴军、龙师傅、检验员一起回到厂里，戴军和龙师傅去了二楼车间。在检验员回到三楼后，戴军把龙师傅诱骗到二楼的电梯里将其掐死……”
      “会这样啊？”
      “搞错没有？”
       ..........
      “小屁孩你在说梦话吗？”刘玫又忍不住了。“阿姨真替你担心啊！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嘛，你说的话将成为呈堂证供哦。哈、哈、哈！”
      “刘玫，不要这样幸灾乐祸。”他旁边的好友说。
      “就是要幸灾乐祸，这小子从不把老娘放在眼里。小屁孩，你的话除了标点符号我都不信。你就慢慢编嘛。哈哈哈!”
      我越来越不赞同小冯的话了，因为龙师傅是在3点后被害的，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杀死龙师傅之后，”小冯没有理会他们。“戴军拿出烙铁线勒在被害人的颈部，活结打在后面。这样可以保证被害人永远醒不过来，也可以制造一个是从背后遇袭的假象。他把预先准备好的手机和死者的手机互换，两个手机的铃声都是一样的。把龙师傅的手机设为静音，清理现场之后，听到电梯外没有脚步声时，离开电梯，穿过二楼车间，从检验台那边的楼梯上来和检验员聊了起来，还特别提到【都2点20了，能验完吗】。他是在检验员的后面帮忙，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他用龙师傅的手机在3点12分时在‘厂内群’里冒了一个泡。可能是看到检验员没看微信，在15分钟时又给检验发了一条单聊。
     “ 他们验完货还没到下班时间，自然是要下去看看龙师傅那边清理得怎样。在二楼车间他们没有看见龙师傅的影子。戴军用他的手机常用卡多次拨打龙师傅的电话，打了几次不知道，反正没人接听，只能留下一些未接电话记录。这些未接电话记录对戴军来说非常重要。他们边找人边打电话边接近现场。快到电梯门时，戴军就用他的手机的另一个卡拨打了另一个号码，于是，他们就听到了电梯里的手机铃声。
       “打开电梯，看见死尸，检验大叫。戴军当着检验的面接触尸体，这样做，即使现场发现他的痕迹也属于正常。然后他支走检验员，把龙师傅的手机取了消静音，处理后换回自己的备用手机装进裤兜里，然后用他的常用手机，常用卡打了110。我下去的时候，他和110通话已经结束。他见到我时很愤怒。他对我说龙师傅被杀了，马上上去，不要告诉其他人以免次序混乱破坏现场。他还是不放心，又跑上来说：‘大家都原地不动，楼下有大事发生’。
      “ 110火速赶到了现场。我在想：如果不是我下去搅局的话，戴军会用最后那段宝贵的时间处理掉两张对他极为不利的电话卡。”
      我明白了，小冯用的是排除法。当所有的人被排除后，再把自己排除，这样就只能得出一个结果：时间范围出了问题。即在3点15分到5点18分之间二楼车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凶案在3点15分之前就已经发生。案发时间就应当是2点到3点15分了，白痴都想得到只有戴军有这个机会。得出这个结论的条件必须是：他是唯一【有作案时间的人】，如果有两个、两个以上【有作案时间的人】案子就复杂多了。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负责人说，“整个过程无懈可击，这样就可以冲破‘只有人被杀，没有人杀人’这个怪圈。当然细节上有出入这是正常的，比如是掐死了再勒，还是勒死后再掐都无关紧要。因为这毕竟是设想，设想者是把自己扮演成凶手的角色，当然和真正的凶手对比，性格、风格、暴力程度都各不相同，目的只是为了证明过程的可行性。不过，”他走到小冯面前，“你的假设只能是在确定你不是凶手的前提下才能成立，因为你在下面的30分钟里杀人的可能性也还存在。所以还需要证据支持。”
       “如果通话记录没有删掉的话，” 他转头看着一声不吭的戴军。“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机吗？”
      
    “没有删，” 戴军的防线彻底奔溃了。“天不助我，我认了。”
      
     戴军被带走后，我问小冯，“他怎么知道龙师傅手机的解锁图案？”
     “在龙师傅还能说话的时候问一下不就行啦，随便找个理由借用一次电话就可以知道了。”
     “那么动机呢？”
     “动机只有戴军说了算，说不定还要牵扯到其他人呢。”
      “小靓仔，你不要在那里阴阳怪气的，我和他可没关系哦。”刘玫说。
     “动机还真的是凶手本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现实中的案列我们看到的，有说因为别人抄他车牌号连捅八刀；有说因为同学看不起他，有积怨连杀四人；还有就是愚人节开玩笑毒死室友……信不信由你。所以说刘玫阿姨，如果戴军非要说本案和你有关，你老人家还得早作打算啦。哈哈！开玩笑的。杀人动机只能说明凶手为什么要杀人。当然谋杀必有动机，但有杀人动机不等于一定杀了人"
       “还有，”我继续问。“假如老马和他同盟的话也是说的过去呀？”
       “那样的话，微信上可能不会有第二条信息了，两张手机卡就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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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不错啊，描写很生动，阅读很愉快。
板凳那一楼和编辑有问题，有一大段重复的内容。还好我看懂了。
请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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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满月 发表于 2018-8-23 18:02
写得不错啊，描写很生动，阅读很愉快。
板凳那一楼和编辑有问题，有一大段重复的内容。还好我看懂了。
请 ...

谢谢满月夸奖！已重新编辑。

40856

不火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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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当侦探的牛^_^ 发表于 2018-8-24 17:51
不火天理难容

谢谢当侦探的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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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超好
不火难容

45259

谢谢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