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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资料] 论叙述性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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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15 11:24: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承平大帝 于 2015-3-15 11:25 编辑
      
论叙述性诡计

       但凡读过本格推理小说的人,对诡计并不陌生。作为其中的一种,叙述性诡计总会让读者惊骇莫名,当然,争议也很大。
       所谓叙述性诡计,是作者利用文章结构或文字技巧,把某些事实刻意地对读者隐瞒或误导,直到最后才揭露出真相,让读者感受难以形容的惊愕感。叙述性诡计为作者利用读者先入为主的观念,使读者「相信」某件事情或某种状况,最后造成读者大吃一惊的一种结果。此为一种不易掌控的技巧,太过超过易造成读者的反弹或两极化批评——感到被骗了,或有人形容「想摔书」。正如聆儿在其叙诡大作《And Then There Were None》里借用大侦探凌睎说的“谜题凡用叙诡者,皆谓之‘坑爹’”。但是使用得当、并且读者可以接受的话,是一种很能造成意外性的技巧。
       我们对于本格推理小说的直观感觉一般是重点放在“凶手是谁”,“如何犯案”或是侧重“逻辑推理”,感受那种解谜过程中的快感。但叙述性诡计不同,此类小说侧重于谋篇布局,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被一步步误导而浑然不知。在解谜过程中顺其自然,但结局却突然大逆转。此类小说往往伴随着多重解答,但又与“奎因式”的多重逻辑推理不同,小说的精华全在最后的逆转上,读者读完最后的精华才会发现上当了。原来整篇小说的情节完全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此类小说初次读起来会让读者大呼过瘾,但读久了会给人“坑爹”的感觉。甚至当你拿起一本小说之前,别人告诉你这本小说运用了叙述性诡计,这本身就是对小说的大剧透!(除折原一的几本小说之外,此君已经把叙诡用的出神入化)。
       正因为如此,叙述性诡计有其先天的缺点。小说重点不在于宏大的诡计,这对于“诡计流”的读者会感到不适应。而且读惯了也会感觉沉闷。当读者读小说之前就已经知道本篇小说运用叙诡的手法时,读者本身对这本小说就已经失去了乐趣。
       学院的纯叙诡小说不多。最早作品的应该是聆儿的《And Then There Were None》。作为和承平打赌的作品,这本书的谜面看似为不可能犯罪,所有的嫌疑人皆有不在场证明,但最后却无人生还,而死者却皆不是自杀。这在逻辑上完全说不过去。但作者却在字里行间运用精妙的手法来掩饰“第五个人”的存在。当读者读完全书,回过头去寻找线索才发现,原来作者早已在文字上告诉了读者,而读者却浑然不知。以至于对于全篇小说的理解完全有偏差。
       承平的《翼羽馆杀人事件》也是其中之一。但本篇小说的精华却在于密室讲义和逻辑推理的唯一性。本篇小说的叙诡却是由逻辑推理的唯一性得出,并不是整个情节大逆转。而且,积累了一定的人气,读者才会对本篇的凶手感到更意外。从这个角度来说,这篇小说并不是纯叙诡,即便知道了作者运用的叙诡手法,也仍旧有可读性。
       近期马小峰的《罪恶电话亭》也是其中的代表。这篇小说与上述两者不同,并不是“孤岛模式”下的叙诡,而是作者对日常生活中的一个画面进行描写。小说的气氛描写很到位,读者心惊胆战地慢慢读下去,在了解事情真相后,会以为这只是一篇普通的社会派小说,然而结尾的惊天大逆转会让你发现这是一篇优秀的社会派叙诡小说。当然,其中的“胶带密室”只是一个点缀,并没有技术含量。
       总之,叙述性诡计作为推理小说的一种手法,自有其存在的道理。期待学院学员们能够创作出更多的叙诡小说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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