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宅男系列之自杀迷局（3）

34426

自杀迷局（3）
    对于我的不请自来，田明芳显得十分惊讶。
   “欢迎，你是？”
   “我是负责伯爵山跳楼自杀案和中毒案警察司马松明的儿子， 一个业余侦探，关于这两件不幸的事件警方需要大量线索来将真凶绳之以法，作为您的前任雇主，我希望您能给我提供一些他们的信息。”
   “可是我已经我不在那里做工了，我的证词有用么？”
   “一切与案件有关的信息都是有用的，愿意的话，我们就开始？”
   “好，问吧。”
   “请问两星期前您为何辞去那里的工作转到这边？”
   “因为我的孙子啊，我的儿子和儿媳妇有一个为期一月的出差计划，就把他托付给我。可是你也看了伯爵山的位置，有车还好，我这个既没车又没钱的老太婆，只能天天打车去接我孙子，把他送回家，给他做饭，哄他睡觉，他才六岁，年纪还小，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我怎么能放心？我只好辞了那边的工作转到这边的永冠小区，这里离我儿子家近，离我孙子的学校也近，我干完雇主家的活儿还可以照顾我孙子。”
   “您觉得这家人如何？有什么问题吗？”
   “没觉得怎么样，你要是指男主人出轨的事，这在有钱人家里是普遍现象吧，有句话这么说来着，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您觉得女主人还好么？她的个人生活？”
   “她很平常啊，一个靠轮椅走路的女人能有多大活动范围，也就是到屋里转转到花园走走，没事看看书写写字，和朋友喝茶聊天。”
   “朋友？什么朋友？”
   “生意上的？我不清楚。他们说话时我在外面打扫卫生，保姆是不能打听雇主家的私事的，这是本分。”
   “您挺老实的，我能这么说吧。”
   “我也觉得本本分分做人没什么错，不惹事不找事，踏踏实实过日子。干保姆只要按雇主意思办事，就行。”
   “这不包括违法吧。”  
   “废话，违法的事不能干，一件就够毁人了。”
   “那您跟佟姨熟么？就是佟丽。”
   “熟啊，我们是初中同学呢，高中在同一所，关系好着呢。后来我成绩不好没上大学，她去了我们本地的医大，她从初中就比我聪明。后来毕业后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好像有个女儿吧，几年前得病死了，丈夫也离开她了，自己无依无靠地又回来，我听她说这些事很惊讶，极力推荐她去我们公司干活，待遇也挺好，工资也照发，还不低，就我们这些半边身子埋土里的人，能拿到这薪水，不错啦。”
    “所以你辞了伯爵山的工作让她接任。”
    “是啊，这一家不是条件好嘛，薪水高，我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她也挺惦记这事的，老早就跟我提，估计是给她女儿看病时欠的钱还没换完呐，我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你还知道她的别的事吗？”
    “不知道了，你觉得她有嫌疑？算了吧，她是个什么人我最清楚了，这事干不出来。”
    “她之前境况怎样？就是毕业之后。”
    “我不清楚呀，应该还行，她有学历好找工作啊。”
    “她的生活是拮据还是富裕？最近有钱么？”
    “有钱还当保姆啊，一直都挺一般的，最近也是。”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儿，有事我再来。”我在脑子里滤了一遍她说的话，准备收工。
    “她女儿长得挺好看的，外八字走的怪优雅的，我见过照片，多亏一闺女，能找个好人家呀。”

     另一边，老爸给佟姨做的笔录回来了。
     “问到什么了？关于那一万块钱。”我问老爸：“是自己原来就有的，还是借的？”
     “是拜托调查男主人出轨的酬劳。”老爸平静的脸让人有点害怕。
     “佟姨不只是保姆还是私家侦探？双面间谍？” 我笑了。
     “你电影看多了。”老爸愤愤地说：“这解释也太离谱了吧。”
     “但这确实是事实吧，不然你不会发这么大火。” 我递上刚泡好的绿茶。
     “这就是事实，她仅仅是帮了这一次忙，不是私家侦探，因为女主人不能出门，所以请她来做。”
     “才认识两个星期的保姆就做这事？她怎么不选上一个保姆呢？”
     “她的回答是投缘，这是正经回答吗？就跟你去买东西，为什么买啊，因为好看......”
     “这种信任是有点奇怪，可要是按你打个电话请个侦探的说法，还是选个身边的人保险点。”
     “这有专业经验么？要是我绝对不这么干，有风险。”
     “你要是这么干我会替我妈劈了你，我说到做到。”
     “队长，你要的资料。”一个年轻的警员把文件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这是我能找到的所有关于张正渤，乔安和佟丽的资料了。你看哪个比较重要。”
     “乔安和佟丽的家庭成员，工作单位，人际关系都要查，要查的干干净净。而那个律师，从进入女企业家的公司之前开始，到发生车祸结束。保姆和女主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把秘密解开，要查清楚多年前的车祸。”
     “我觉得这跟律师脱不了干系。”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件案子牵扯的人不少。嗯？”
     “有不对的？”
     “佟丽没有丈夫，她的女儿是失踪了？！失踪日期不明？！”
      
     “麻烦一下，我要十二年前的旧报纸，早报，晚报，周报，月报都要，请我帮我找一下，谢谢你了。”我开门见山。
     “十二年前？”年迈的市图书馆管理员搔搔后脑勺，疑惑地对我上下打量：“在报刊区，一次只借两份。”
     “我要全部带走，市警察局刑警部办案，请帮忙通融一下。”我把老爸的警察证拍在桌子上，表情尽量恳切：“这事关两条人命。”
     “刑警部派个孩子过来？你，是高中生？”管理员看不清楚似的往我脸上凑。
     “是，我爸是警察。他有点忙。”我说的是实话，目前刑警部负责此案的警察都动员起来，分两拨调查十二年前发生在郊区附近的车祸和十二年前发生的人口失踪案。警察局的旧档案放在城西的分局，老爸应该让人拿到手了。当年负责此案的警察大多还在岗上，问起情况来也方便，现在此案的相关人员全部就绪，连我这个编外人员也在拼命忙碌。
    十二年前所有的刑事案件，无论是人口失踪，还是打家劫舍，除了警局里会有记录外，还有一个查找消息的渠道——报纸。为了养家糊口，各大报纸的记者都会争相报道当下的最新消息，血腥暴力的新闻往往是头版头条，我倒不是在咒田明芳说过的美丽小姐，据佟姨告诉她的女儿病死这一假消息，她多半是入土为安了。
   “林洋，陆通，李坤宇，过来一下，对，就在门口。” 管理员放下电话就对我说：“这些旧报纸在这里也是发霉长毛，你要是觉得有用就拿去吧，图书馆这里的报刊是记有数字的，用完就赶快送回来吧。数量太多你搬不过来，也找不到在哪儿，我叫人帮帮你。”
    从里面走出的是三个年轻人，二十几岁，个子不高。管理员低声给他们交代几句，递给他们一卷胶带和一大叠油皮纸。
    “十二年前的事好像没几件事惊天动地的吧。”林洋边翻找着边问站在书架旁同样忙活着的另外两人，转过身问我：“你是想找什么啊？”
    “也许是被撞身亡，也许是跳河自尽，也许是入室谋杀，我正在查一件人口失踪案，这个失踪的人可能已经死了，所以，我想看看她是怎么死的，下落如何。”
    “十二年前你还是在上幼儿园吧。怎么要找这个，话说，我们学校当年不是死了一个人么，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学校就此出名了。” 陆通说。
    “我听过这个，死的好惨。被杀呢，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嫌疑人有不在场证明。”林洋拍手叫道。
    “学校？你们那时候多大？”我问。
    “十二中，我今年二十八，那时候，差不多十六？你找的是几岁？”
    “不在市里呀。”我愣了愣，忽然回想起一句话：“她女儿长得挺好看的，我见过照片，多亏一闺女，能找个好人家呀。”
     我想了一会儿，说：“二十几岁吧，能嫁人的年纪。”
    “还有一个！”李坤宇用胶带粘好里面是报纸的油皮纸，从一摞杂志的最底下拉出一本，“还有一个可能有用。”
     《案发现场》？我掀开外皮想看内容，却被呛了一鼻子灰。
     陆通笑了笑：“这是中学时每月必定的刊物啊，可惜到了2005年就停刊了，上面报道了本地所有的大小刑事事件。”
     “能都借给我么？”我眼睛一亮。
     林洋点头：“得嘞。”

    “佟丽属于未婚先孕，没有丈夫，一个人把孩子带大很不容易，结果还丢了。”老爸长叹一声。
    “报警后也没下落吧。”我一张张翻着报纸，打出一个哈欠。
    “她是毫无征兆的失踪，此后也没有下落，这很不寻常。据当时办案的警察说是哪里都找了。”老爸指着照片上面的女孩说：“还很小呐。”
    “她几岁？”我看着这张模模糊糊的照片，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失踪时十七岁 。这是她生父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瘦高，脸长得帅气，一身白衬衫黑裤子显得干净清爽。
    “这一张。”
    “这一张。”
    “他有个孩子？”我指着相片上的一个小黑点：“男孩女孩？”
    “是个男孩，高中时离家，现在不知所踪。”
    “他的妻子呢？”
    “早死了，不是佟丽。”
    “他住在哪儿？”
    “本市的郊区里，有个小房子。以修车为生，手艺好到市里面的有钱人慕名来修。”
    “如果是他把女孩带走的呢，有这种可能性吧。”
    “那个女孩没有见过她爸爸，你会跟一个陌生人走么？”
    “不会。”
    “这个人在郊区的房子里养了一个小孩子，十岁左右，是个弃婴。”
    “真有爱心。”
    “律师的父母都健在，有一个做舞蹈老师的姐姐，家境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在认识女企业家之前他经常去那里帮忙。”
    “我们可以不用再查了，人口失踪案到此为止。明天去修车厂看看吧。”

34544

呼。。。好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