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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 雅思克里斯克号上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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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19 23:12: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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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南岛出发!
邓军被闹钟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地环顾四周,房间依旧脏乱不堪:他的外套掉在了地上,不仅外套,皮包、手机、手铐、手枪、笔记本和几颗薄荷糖。他掀开铺盖,从地上捡起外套,马马虎虎地穿上——实际上是穿反了——然后他捡起皮包等物品,放在了书桌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把外套穿反了,于是,他急忙脱下外套,换了一个面,再次穿上,之后,他有找到了在床下的裤子,慌慌忙忙地穿上,他又拿起放在桌上的领带,对这落地镜仔仔细细地系着。
     “邓军,你醒了吗?”
     是肖祁阳,他的头从屋外探了进来,看着正在慌里慌张地穿衣服的邓军。“蛋炒饭做好了,快来吃吧。”邓军点了点头,此时,他已经闻到了蛋炒饭的香味。
     肖祁阳做什么菜都不好吃,唯独炒饭,邓军敢肯定的说,没有人做的炒饭的比肖祁阳的炒饭好吃,就算让他一辈子都吃肖祁阳做的炒饭他也心甘情愿。
     和往常一样,邓军洗簌完毕,照常吃了三大碗蛋炒饭。以前大多数时候,常常都是邓军吃饱了,而肖祁阳只好吃米花糖,今天,肖祁阳做了格外多的蛋炒饭,他也庆幸,终于可以吃到自己做的饭了。
     但今天的首要任务显然不是吃蛋炒饭,因为今天是四月一日,正是雅思克里斯克号出海的日子,昨天,他俩已经把所有手续都办好了,船票也都买好了,今天就只用悠闲地等着登船了。
     “不用这么着急,船下午才启航呢。”肖祁阳对狼吞虎咽的邓军说。
     “还不是怪你把炒饭做得那么好吃。”邓军含着饭说话,不停地有饭粒掉在桌上。
     肖祁阳走到收音机前,按下了开关,正好是天气预报,收音机里说,今天会是一个大晴天,是人们出门游玩的好日子。
     “听见了吗,邓军,‘是人们出门游玩的好日子’,那真是太美妙了,只可惜我们只能借这次任务去游玩。”肖祁阳说。
     他不知道邓军是否在听他说话,因为他一直在埋着头刨饭吃,连吱都不吱一声。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
     肖祁阳一边走去开门一边说:“邓军,你猜会是谁?至少我知道不可能是胡锦涛一类的人,不过我可不希望是警察。”门被肖祁阳打开了,他带着抱怨的语气说:“哦!我就知道,星座书上说我今天不会有好运,看吧,是周轩——有何贵干,别告诉我你是闻到蛋炒饭的味道才来的。”
     周轩用鼻子对着屋内嗅了嗅,说:“嗯,的确挺香的。能让我先进来吗?”
     “随你便。”肖祁阳明显很不高兴。
     “如果可以,能让我吃点儿你做的蛋炒饭吗?”周轩说。
     肖祁阳没有说话,他坐回餐桌,继续吃他的蛋炒饭。
     周轩坐到沙发上,从上衣兜取出一张信笺,“不知道你对这个有没有兴趣?”他一边说一边抖着信笺。
     “我不想和警方有关系,茶几上有一杯茶,喝完你就可以走了。”肖祁阳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
     周轩并不生气,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说:“不错,上好的龙井——嗯,既然你对保护军火没兴趣,那,我还是走了吧。”
     肖祁阳一愣,急忙叫住周轩,说:“你说什么运输军火?是不是一艘名叫‘雅思克里斯克号’的船今天下午起航?是不是送军火去欧洲?”
     肖祁阳这一大堆问题,反倒把周轩给愣住了。

     “原来如此,你是听一个军火商说的呀。”周轩说。
     当然,肖祁阳绝对是骗他的,因为肖祁阳是从一名被捕恐怖分子口中知道的,为了不让周轩及警方知道会有恐怖分子袭击,他就随便编了一个谎言。
     “那个军火商叫什么?”周轩问。
     肖祁阳愣住了,他不知道周轩会问这种问题,“杰米……凯……福特——杰米•凯•福特!”肖祁阳随口编了一个名字,周轩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肖祁阳,肖祁阳也只是在干笑,终于,周轩相信了。呵!幸好他是个傻瓜!肖祁阳心想。
     “那这么说,你们也打算要去?”周轩问。
     “当然,我们已经准备就绪了——对了,你知道军火在船的那里吗?”肖祁阳突然提了一个问题。
     周轩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板着脸说:“不知道。”
     肖祁阳点了点头。
     “这种事只有李佳杰和欧洲的亚尔寺内•比尔•J•福尔摩斯知道。呵!那个福尔摩斯,以为自己名字里有个‘福尔摩斯’就装得很像个侦探,实际上就是个无赖。”
     李佳杰是周轩的上司,也是肖祁阳的前上司,肖祁阳不当警察也全是因为他——
     肖祁阳、邓军、周轩、李佳杰和一个名叫张亚汆的警员一起执行一个任务——解救人质——人质在波斯顿饭店的二十楼,凶手在十楼、三十楼和二十一楼安装了许多炸弹,他显然是做好了死的觉悟。
当肖祁阳一行人到达十九楼时,他们发生了矛盾。
     李佳杰安排肖祁阳、邓军和张亚汆原地待命,而爱出风头的肖祁阳却不同意,就这样,他和李佳杰吵了嘴,最后,他居然将92式手枪抵在李佳杰头上,说:“听我的,不然这玩意儿可不眨眼。”
     李佳杰吓了一跳,他不会料到下属会对自己如此不敬,当他回过身来时,肖祁阳已经一个人上了楼了,当他们到达二十楼时,凶手已经被肖祁阳射杀死了。
     
     “现在是上午十点,这船下午四点出海,我们现在还可以休息一下。”周轩一边看着表一边说。
     “啊,对呀,不过我可不想和一个警察一起休息。”肖祁阳用余光看了周轩一眼,表示藐视。
     说实在的,周轩还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被别人藐视了之后,居然还带着微笑,和颜悦色地和对方对话,“那也行,我先走了。”
     周轩走后,邓军撇撇嘴,板着脸对肖祁阳说:“你也做得太过分了!”
     “呵,我可是一贯都看不起他们那一行——啰嗦、急躁、缠人和势力。”肖祁阳一边说,一边点燃了一支雪茄。
     “对了,我问你一件事,周轩也很讨厌李佳杰吗?”
     肖祁阳从嘴里吐出一朵烟圈,笑着说,“邓军呀,我们干这一行少说也有五年了,你莫非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对,他的确讨厌李佳杰,不仅是他,我和其他李佳杰的下属都讨厌他,不,简直是恨,恨到骨子里去了。”
     邓军意识到了李佳杰的可恶,他将嘴角翘到了和鼻子齐平的地方,眉毛和眼睛都连在了一起。
     “我想去一个地方,要一起去吗?”肖祁阳突然站起来问。
     “可以,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邓军说。
     肖祁阳拿起沙发上的他的那辆宝马Z4的钥匙。

     他们来到了监狱,邓军大概猜到了他们要见谁了。
     果然,是菜蒋!她是在一次案件中被肖祁阳抓获的凶手。并且,关于军火的消息也是她告诉肖祁阳的。     
“有什么事吗?”菜蒋问肖祁阳,她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似乎她在监狱里十分愉快。
     “看来他们同意了吗?”肖祁阳开始和她寒暄起来。
     “啊,本来是死刑,现在是有期徒刑了。”
     “不错,值得祝贺——对了,能告诉我一些是吗?”
     “什么?”菜蒋问。
     “你们组织。”肖祁阳说这话时显得十分严肃。
     菜蒋并不感到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肖祁阳会问这个问题了,而且他似乎也预料到肖祁阳今天回来。她说:“嗯,好吧,但我知道的不多——我们组织名叫‘Sea Monster(海怪) ’,其实不是很出名,但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会去——”
     “停!”肖祁阳突然阻止了菜蒋继续说下去。邓军明白,这儿和囚犯对话,是被监听了的,要是菜蒋说出了有人要劫持军火,那一定会让警方混乱,“你就告诉你们老大的信息就行了。”
     菜蒋点点头,说:“BOSS,其实,我也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但我知道,他不是也门的人,他是英国人,而且我也只知道他喜欢喝红酒和下国际象棋。”
     “没有了吗?”肖祁阳问,他还没得到满足,但菜蒋点了点头,她很抱歉,只知道这些。
     “最后一问——你们老大知道你被抓了吗?”
     “他有个习惯,部下行动前一天要打电话联系,要是没接电话,不仅那个部下会被杀,而且他也会改变计划。”
     “那么,你接了吗?”
     菜蒋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手机说:“不知道被那个混蛋弄烂了。肖祁阳,他可能已经改变计划了,小心呀!”
     肖祁阳点了点头,然后,他和邓军目送菜蒋重新被送回监狱。

     下午三点,肖祁阳和邓军都到了海南岛的一个港口,他们没见到任何一位警察,当然,包括周轩。他们打算提前登船时,突然被人叫住,是周轩。
     “又是这瘟神。哦!我就知道,绝对不能相信星座,它居然说我今天会是好运气——不过是桃花运。”肖祁阳说。
     “肖祁阳,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来见一个人。”周轩一边说,一边将肖祁阳拉到一家餐厅——克里斯多西餐厅。
     他们三人走进了这家西餐厅,这里面很安静,可能是因为人很少吧,只有一名客人,不用想也知道,周轩要让肖祁阳见的人就是他了,那男子坐在一个靠窗边的位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电脑上工作。
     “徐翔?!”肖祁阳惊叫道。
     那男子似乎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突然放下咖啡,站起来,四下张望,当他看见肖祁阳时,情不自禁地上前和肖祁阳拥抱了起来。
     邓军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叫徐翔的男子,是中学时和肖祁阳同班同寝的同学,这人还是当时全校最优秀的学生,绰号为“电男”,这是因为他整天二十三小时都是在电脑上度过的。
     邓军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他戴着一副宝岛的黑色眼镜,他的黑发似乎永远整理不好,像一个鸡窝似的,他穿着红色的格子衬衫和蓝色的牛仔裤,他手上戴着劳力士的手表,他脚上穿着双星的运动鞋。这时,邓军发现,他的衬衫是真维斯的。
     全身名牌!
     “你怎么从英国回来了?”肖祁阳问。
     “有些特殊原因——对了,你们也要坐这艘船吗?”徐翔指着雅思克里斯克号问。
     “啊,对呀,我们也是有些特殊原因才来坐着船的。”肖祁阳说,“这是我的拍档,邓军。”肖祁阳指着邓军介绍,“这位是——”他又打算指着周轩介绍。
     “周轩吧,我认识。”徐翔打断了他的话。
     “认识?”邓军和肖祁阳都很惊讶。
     徐翔点点头,说:“当然认识,就是他请我回国的。”
     邓军和肖祁阳面面相觑。
     “我做一次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徐翔,英国LSE 大学博士,二十三岁,国籍中国,现就职——”徐翔故意停顿了一下,他是想吊大家胃口。
     “旬阳警局的警员。”
     这答案无疑使肖祁阳大受打击,自己的旧友居然也成了自己最讨厌的警察,他强忍着微笑着,对徐翔说:“我没听错吧,你居然和警察打交道!”
     “对呀,你是不是很羡慕呀?”徐翔开始炫耀起来。
     邓军想:呵!他肯定不知道肖祁阳恨警察恨到了什么程度,他肯定不知道肖祁阳以前就是一名警察,虽然官职没他大。
     
     肖祁阳、邓军、周轩和徐翔一起上了雅思克里斯克号。
     这船,最底层是发动机一类的东西,温度极高;再往上,一楼就是娱乐室,不过,娱乐室只规定在晚上九点到凌晨三点对外开放;二、三楼是客房,每层都有四十间房;四楼就是餐厅、甲板以及驾驶室;五楼就是露天运动场。肖祁阳可没心思参观这艘船,他脑袋里只紧紧地绷着一个念头——军火在哪?
     距离四点还有半小时,肖祁阳和邓军打算去找找军火。
     “四楼的餐厅里七点会有舞会,你们来不来?”周轩问。
     “看情况,不过我们没有舞伴。”肖祁阳一边说,一边呆着邓军走向二楼。
     至于为何不去底层,肖祁阳是这样给邓军解释的:一楼温度很高,若把军火中的炸弹放在那,迟早会爆炸的。
     他们来到一楼,但这儿没有对外开放,所以他们还没法进去,肖祁阳只好改变计划,改去二楼。
     二楼的客房是一号到四十号,如果一间一间的找会不会太麻烦了呀?这可让肖祁阳和邓军伤脑筋。这时,肖祁阳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猛地回头,是徐翔。
     “是你呀,我怎么没听见你下楼的脚步声?”肖祁阳问。
     “不会吧!我可是跑下来的——不说这个了,晚宴要开始了,快来吧!”徐翔一边说,一边拉着肖祁阳走向四楼。
     邓军是不会拒绝晚宴的邀请的,对于他这贪吃鬼,只要是和吃沾边的,他就高兴得很。不过,为什么他就是吃不胖呢?
     牛排、羊排、猪排、汉堡、红酒、蛋糕、面包、炒饭和烤鸭,啊!美味的晚宴——
















             船上舞会
    四楼的餐厅是一个华丽的地方,这儿铺着绣着花边的中国样式的红色地毯,周围的墙壁则是用土黄色壁纸装饰的。餐厅的中间有一个圆形的讲台,上面只有一个话筒,大概是主持人一类的人物只有一个吧。这时,一个身穿白色航海服的人引起了肖祁阳注意,他在餐厅里来回走动,形迹可疑,而且还在东张西望,原以为是恐怖分子的肖祁阳立刻打消了念头,因为他胸前有一个小小的纯银制作的牌子,上面用红色字体印刷得有——“张墨时 雅思克里斯克号船长”。呵!船长。
“大家静一静!”
     正当大家吃得尽兴时,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站在讲台上喊了一声,真是大煞风趣。
     “我是这次航行的总策划人——阿斯兰。”
      可想而知,邓军和肖祁阳差点把饭给喷出来,“阿斯兰!你是阿斯兰!”肖祁阳对这那位自称阿斯兰的大叔喊道。
     那位大叔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肖祁阳!你是肖祁阳!没错!是你!肖祁阳!”他急忙走下讲台,和肖祁阳握手,“各位!这位是我最尊贵的客人——肖祁阳!”肖祁阳将双手高高举起,在空中挥动。
     “大家听好了,待会儿,会有一场舞会,请大家准备好。”阿斯兰刚说完,大家就开始欢呼起来。
     阿斯兰趁机将肖祁阳带到甲板上,问道:“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肖祁阳呆了会,他没料到阿斯兰会问他这事,于是,他开始试图隐瞒:“什么呀?我和邓军只是来玩的。”
     “别骗我,我知道,你来这儿的话一定会有事发生。”
     什么?有事发生!我是瘟神吗?肖祁阳想。他的怒气使他和蔼的语气变了味,“我是警告你,阿斯兰,不要因为你是这次的策划人你就不得了!对于我们的工作,我却你,别插手!”说完,肖祁阳转身离开了,就留下阿斯兰在甲板上吹着西北风。
     
     七点,对,舞会该开始了,几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舞伴,他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肖祁阳和邓军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无限的羡慕,就连周轩和徐翔都有了自己的舞伴。肖祁阳和邓军喝着闷酒,肖祁阳还不停的骂着周轩,说:“喽!看吧,像他那样,还当警察!不如改行到歌厅跳舞算了。”
     周轩似乎听见了。不知道是他没听明白肖祁阳的深层含义还是在装,他不仅没生气,还笑着对肖祁阳说:“谢谢夸奖,若是你多多练练应该也能像我一样跳得好吧。”
     周轩一边笑着,一边走回他的舞伴身边。
     邓军拿起一杯酒,走向甲板,他大概是想去那和喝闷酒。就当肖祁阳正打算也跟过去时,突然听见一阵惊叫声,音乐也随之听了下去。
     呵!原来是一个姑娘,她穿着白色的纱裙,她那迷人的金发把肖祁阳和在场的人全部迷倒了。
     周轩走上前,很绅士地说:“能与我共舞一曲吗?”
     那姑娘头看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开了,这让周轩无比尴尬,他原本以为她至少还会对他说上一句话的,结果她一声不吭,似乎周轩根本不存在。
     肖祁阳突然紧张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她正向他这个方向走来。肖祁阳赶忙整理了一下着装,但她似乎根本不介意,她将她那如白玉的手举起,手背朝上,对着肖祁阳,她似乎是请求肖祁阳与她跳一曲,呵!肖祁阳当然会接受了呗。
     可想而知,周轩是多么的惊讶。
     音乐也再次奏响,所实在的,这音乐似乎是为他们单独演奏的,没人想打扰他们,也没人想在跳舞了,因为他们跳的太好了,让人觉得只要看上几眼就足够了。
     是肖祁阳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为什么要和我跳舞。”
     那位姑娘并未因为回答问题而停下跳舞,她一边跳一边说:“我只要穿上舞鞋就想跳舞。”
     “那为什么不和周轩跳?”
     姑娘似乎知道肖祁阳再说谁了,于是,她说:“他个子太高了,和我不合适。”
     这回答让肖祁阳哑口无言。
     此时,邓军正站在一个角落,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微笑的表情,随后,他就放下手中的酒杯,向楼下走去。

     “好了!大家!娱乐室已经可以对外开放了!走!去玩玩吧!”阿斯兰站在讲台上高呼。
     肖祁阳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他随手拿起一杯红酒,朝甲板走去。
     甲板上的空气质量明显比室内的好,肖祁阳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呼出。周围的天空已经变成了黑色,和大海放在一起,使得分不清哪个是天,那个是海洋,因为它们都呈现出一样的黑色。四周的护栏隐约还能看见,因为银灰色正好和黑色起到衬托的作用,而且护栏还很粗。
     那姑娘!
     肖祁阳看见方才与他共舞的那位姑娘正站在护栏边,海风将她乌黑浓密的头发吹得上下舞动,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裙摆轻轻飘起。
     肖祁阳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他真的很淡定。
     “风很大啊。”肖祁阳开始寒暄起天气。
     姑娘回过头,笑着说:“是啊,不过,我很喜欢吹吹海风。”
     “你的家住在海边吗?”
     “嗯,就在海南岛上,一个别墅。”
     “你是某个大富豪的千金吗?”
     她露出了很不满意的表情,说:“难道我就不能自己赚钱吗?”
     “抱歉。”肖祁阳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不妨告诉我一下行吗?”
     “问别人名字前应该先做自我介绍吧。”姑娘将头转向一边。
      “对不起,嗯——您好,我叫肖祁阳,是一名——”肖祁阳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她自己是侦探。
     “什么?你是什么?”姑娘追问道。
     “侦探。”肖祁阳还是说了、
     姑娘一笑,说:“呵——你好,我叫安梦,英文名叫——茱莉亚•吉莉安。”

     有两个人从楼下回到餐厅,何泉顺和石墨,他们分别是主人与仆人。何泉顺下身残疾,只能坐轮椅生活,但他有一大笔钱,那些钱足以供他活到死,只可惜他可能快不行了,他得了心脏病。石墨是他的一个仆人,其实他俩关系其实不是很好。
     “啪!”
     何泉顺一巴掌打在了石墨脸上,石墨没有哭,脸却被打得通红。
     “我叫你酒里不能加冰块!你就是不听!咳咳咳!咳!该死!真想换个人来服侍我!”
     “抱歉。”石墨的声音十分阴沉,头也低着。
     “你——”
     突然,何泉顺全身颤抖,右手伸向石墨,还一边喊道:“药药!我需要药!”他从轮椅上摔了下来,石墨满脸紧张的神情,他知道,药已经用完了,换个说法来说,就是何泉顺这次完了。
     “快把这个吃了。”突如其来的邓军递给石墨一瓶药——治疗心脏病的。
     “呃——谢,谢谢。”石墨似乎对着突如其来的场面感到惊讶。
      石墨当然不知道,邓军可是一个学过医的,随身带些药是很当然的,借此透露一下,在邓军的行李里,出治疗心脏病的药外,还有晕车药、阿莫西林、板蓝根、眼药水等十种药物,按他的说法,那是一种安全感的写照。
     肖祁阳和安梦正从甲板走进餐厅,正巧,见到了他们。这时,何泉顺已经恢复了意识,他对着邓军说:“你小子挺行的吗!想不想当我的佣人,工资嘛,每个月一万欧元,如何?”
     邓军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而何泉顺却以为他对工资的数目不满意,于是,他板着脸说:“是吗,那三万欧元,可以吧。”
     可怜的邓军他差点没被这数目吓倒。
     “他是我的拍档。”
     是肖祁阳,呵,看来肖祁阳帮邓军打了一个圆场,这使得邓军感激不尽。
     邓军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安梦的身上,他问:“这不是和你跳舞的那位姑娘吗?你好,我叫邓军,是这位先生的拍档——呃,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吧,我们是——”
     安梦打断了邓军的话,说:“侦探吧,我知道了——你好,我叫安梦,也可以叫我茱莉亚•吉莉安。”
     “是吗,呃——那——呃——就这样了吧。”邓军对这尴尬的局面感到很不自在,他甚至感到自己特别多余。
     有是肖祁阳帮了他。
     “你先回房间吧,早点上床睡了吧。”
     邓军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却十分激动。
     此时,石墨和何泉顺也向楼下走去,大概是回房了吧。
     肖祁阳、安梦。
     此时,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他们站着,一句话也没说。
     是肖祁阳首先打破了沉默,“呃——能告诉我你的房间号吗?”
     “二楼,二十三号。”
     “真巧,我正好在你隔壁,我是二十四号——呃,我——无聊时——能——”肖祁阳没勇气再继续说下去,话卡在了喉咙里。
     “能什么?”安梦好奇地问。
     “能来找你聊天吗?”
     “当然了,随时欢迎啊。”
     “呃——呃——”肖祁阳显然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
     “那好吧,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好吧——妈的!”肖祁阳忽然骂出一句。
     “怎么了?”
     “军火!忘记找军火了!”
     “什么东西?”安梦当然什么也不知道——实际她连什么是军火都不知道。
     肖祁阳急忙跑向二楼,他打算从这儿找起。
     二楼用黄色的地毯装饰着地面,而墙壁则是用白色的墙纸装饰的。在这儿,若将二楼或三楼化成平面图,必将是一个标准的长方形,四周都有房间,两个长的边上分别有十二个房间,宽上分别有八间房,若是将军火放在房间里也不大可能,房间分两种——单人间以及双人间,单人间是正方形的空间,面积大概九平方米,除了一张白色床铺以外就是一个圆形的茶几和一盏白炽灯,这样一来,单人间就百分之百不可能藏军火了,然后,双人间,它大概有十九平方米左右,除去两张白色床外,就是一个和单人间一样大小的圆形茶几、两盏白炽灯以及一把椅子和一个床头柜,那么,双人间也不可能藏军火。至于单人间与双人间的分布,呵,长的一条边上是双人间,短一点的,也就是宽是单人间。那军火究竟会在哪儿呢?
     肖祁阳向三楼走去,当他刚刚走完到三楼的楼梯时,恍然大悟。
     “原来军火在这儿呀!哎呀!这么简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一边高高兴兴地跑回二楼,一边哼着许嵩的《河山大好》。

     肖祁阳打开了顶上标有“二十四”的房门,邓军正坐在床上,他对肖祁阳说:“你去干什么呢?”
     “说实话吗?”
     “哪还用说!当然!”邓军显然很不高兴。
     “呃——我找到军火在哪了。”肖祁阳说这话时显得十分冷静,似乎这事他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找到了!在哪?”
     “还不能告诉你,小心隔山有耳。”

     也门的一个小港口,驶出了一艘汽艇,他们是谁呢?
     “山姆!家伙都带好了吗?”一个高个子男人用中文说。
     “带好了!每人两枚炸弹,一把来福和两把AK47,够了吧!”另一个男子——大概就是那个山姆——也用中文说。
     “行了,出发吧!”
     不用说,看他们那全副武装的样子,一定是要去干什么大事,但绝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一出港口就朝东方驶去,换个说法就是朝雅思克里斯克号驶去了。
     没错,他们就是菜蒋的那个组织——“Sea Monster(海怪)”,那个也门的恐怖分子组织,看来他们要有所行动了。

     船上,除了驾驶室,四周都安静了,突然,餐厅的冰箱被打开了,一支手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塑料口袋,塑料口袋里面似乎还装有什么东西,但那东西被冻住了。
     “开始吧。”





















         

第一起谋杀事件
     肖祁阳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而伴随这脚步声的是一声又一声的“死人了!死人了!”
     肖祁阳急忙从床上起来,急匆匆地穿上外套和裤子,他已经来不及叫邓军了,他的脑海里,现在仅仅绷着一个想法——恐怖分子来袭!
     但却不然。
当他来到现场——二十号——时,人们在门口一个劲地将头伸进屋内,希望能看到什么,但却被挡住了,而挡住他们的人正是——徐翔。
“发生了什么?死人呢?”肖祁阳走上前去问徐翔。
徐翔一见肖祁阳立刻喜笑颜开,说:“太好了!太好了!你总算来了,快进来。”他一边拉肖祁阳进来,一边关上门并锁上,映入眼帘的是意一间和其他双人房间一模一样的房间,除了墙角放有两个行李箱,一个红的大些,另一个白的小了许多,似乎是红色行李箱严重缩水后的样子,而且,白色行李箱还破破烂烂的,怪难看的。
床上就是死者。
“何泉顺!”肖祁阳大叫。
正在检查现场的周轩转过了头来,说:“你认识他?”
“算是吧,昨晚碰了个面。”
肖祁阳走到床边,仔仔细细地检查起尸体来。
死者面部朝上,一把被塑料袋包裹住了的刀插进了他的胸口,他的面部表情,呃——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铺盖被丢在了一边的地上。
死者穿着绣有花边的睡衣和睡帽,血染红了他的床单,看来是洗不掉了。
“有什么看法?”徐翔问。
“有几个疑点——一是这把刀。”肖祁阳指着插进死者胸口的刀说。
“我知道,那把刀的插法不对吧,是横着的,对吧。”周轩说。
“啊,是啊。”肖祁阳说,“不过还有一个。”
“我也知道,就是那个被子掉在了地上,对吧。”
“你全知道了呀!那我还说什么!”肖祁阳似乎很不满,但他却依旧语重心长地说,“还有一点,就是一瓶治疗心脏病的药,那是昨晚邓军给这名死者的,而现在却不见了。”他指着这个房间说。
“什么药?”徐翔问。
“一瓶治疗心脏病的药!”肖祁阳重复了一遍。
“的确,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一瓶药。”周轩说。
肖祁阳的面部表情突然僵硬了。
“石墨呢?他人在哪?”
“那个仆人吗?我们让他在餐厅待着,有一个姑娘看着他。”周轩说。
“谁?姑娘?”肖祁阳有些吃惊。
“我记得,好像是叫——安梦。”
“那个人呀。好,我先上去找他们。”肖祁阳说着,也跟着走出了门,想餐厅走去。

石墨坐在木椅上,旁边站着安梦,她的眼睛丝毫没有离开石墨。
“安梦!你先出去一下,我要询问一下他。”肖祁阳走进来,指着石墨说。
“是你呀,好吧。”安梦说罢,向甲板走去。
肖祁阳拉过来一把椅子,和石墨面对面地坐着。
石墨首先发了言,“是我发现的尸体,我当时出去喝水,回来就发现主人死了。”他留下了眼泪。
“那瓶要在哪儿呢?”
“那瓶治疗心脏病的药吗?”
“是的。”
“不是放在床头柜上的吗?莫非不见了吗?”
“嗯,可能被凶手拿走了。”
全场沉默。
“好吧,换个问题——有人证明你去喝了水的吗?”肖祁阳问。
“嗯——我记得,清洁工看见了的,我记得他的衣服上写着他的名字——张丹底,嗯,不,好像是叫张彤低,对,就是张彤低。”
“还认得他吗?”肖祁阳问。
“肯定的,他是光头。”

对,张彤低的确很好找,不过一会儿,肖祁阳就让邓军去把他找到了,他的确是个光头,他站在肖祁阳面前,必肖祁阳略高一些,但当他们坐下后,肖祁阳却明显比他高些了。
“我想和你谈谈——你能证明早上有人去喝水吗,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肖祁阳强调说。
“有两个,请问你说的是哪一个?”张彤低的声音很洪亮,有一种军官的味道。
肖祁阳努力想回想起石墨的特点。
终于想起来了!
“他穿得很破旧。”这其实不是肖祁阳看见的,而是他推断出来的,因为石墨的行李箱十分的破旧。
“那倒是的确有一个,他的确来喝过水。”
肖祁阳点了点头,然后,他换了一种问法,“那,你在哪呢?我是说,从你起床到发现死者这段时间里,你,在哪?”他着重强调了那个“你”字。
“我吗?嗯——我起床后就开始洗漱,然后就和同事吃了简单的早餐,再之后嘛,我就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工作去了。”
“你认识这个何泉顺吗?”
肖祁阳的这个问题让张彤低沉默了很久。
他极不情愿地吐出了一句话,“认识,在一家酒吧。”

张彤低走进了一家酒吧。当他推开酒吧的大门时,一个玻璃杯子从里面飞了出来,要不是他闪得快,可能就得在医院里待着了。
他向酒吧里面望去,一个老人正指着自己的仆人脱口大骂,“哦!我的天呀!我到底要说几遍!酒里不能加冰块!不能!绝对不能!”他一边骂还一边用拐杖打着仆人的头,而仆人却像个哑巴一样,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老先生,请住手。”张彤低上前阻止了那个老人。
“你是谁?”老人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他面前的这位不速之客。
“清洁工,一艘船上的清洁工。”张彤低并不自卑,反倒很自信。
“哈!清洁工!一个清洁工居然来指责我!?”他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笑着说,“来!坐在我旁边。”老人得表情变得又十分的和蔼。
“我很欣赏你,年轻人,你很有勇气。知道我是谁吗?”
“何泉顺先生吧,很荣幸见到你。”张彤低伸出一只手去和老人握手,老人也伸出手回应。
“年轻人,你也看到了,我这仆人有多么无能!”他指着仆人说,“你看着办吧,嗯——愿不愿意当我仆人,嗯——一个月,一万,如何?”何泉顺说。
“算了吧,我倒觉得这个仆人挺不错的——他服侍你几年了呀?”
“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吧。”
“那就更不应该辞掉他了,他既然服侍了你这么多年就表现了他的忠诚,这种仆人现在已经绝种了。”
“你说得对,这可能是我太冲动了。”何泉顺一边点头一边说着,“对了,请问你叫什么呢?”
“张彤低。”
“张先生,见到你倍感荣幸。”

这就是何泉顺和张彤低见面的全过程。
此时,肖祁阳再次回到了案发现场,因为他老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邓军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肖祁阳只好一个人来到案发现场。
这儿被贴上了封条,肖祁阳撕掉封条,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现场没有任何变化,但肖祁阳任觉得不对劲,是哪儿呢?
他将视线落在了石墨的行李箱上,那个破旧的行李箱。
他打开行李箱,里面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日常必需品外,就是一些文件和一些本子。
好奇的肖祁阳偷偷将文件从箱中取了出来。
“……”
肖祁阳情不自禁地擦了擦汗,这房间比其他房间都要热许多。
他走出房间,重新贴上封条,离开了,现在,他只想回到房间,睡一觉。

“肖祁阳!肖祁阳!快起来!快起来!”大概过了两个小时,邓军把正处于梦境的肖祁阳闹醒了。
肖祁阳睁开迷迷糊糊地眼睛,看着邓军。
“周轩和徐翔找你有事!急事!”邓军着重强调了“急”字。
当然,邓军是什么都不知道,而肖祁阳大概已经猜到他们找他是为了什么了。他慢吞吞地穿上衣服,他这是故意让周轩他们着急。
当肖祁阳打开房门时,周轩和徐翔正席地坐在地上。他们看见肖祁阳出来了,急忙站起来,拍掉屁股上的灰,跨到肖祁阳面前,这一系列动作,似乎是在同一时间进行并完成的。
“肖祁阳,是这样的,”周轩说。“听说你找到凶手了。”
肖祁阳先是一愣,半晌,“谁说的。”
“几乎船上全部人都知道了!”徐翔说,“你真的找到了吗?”
“怎么可能?才这么一点时间。”
三人都沉默了。
肖祁阳突然咬紧了牙冠,说:“糟了!这是凶手干的!”
“不会吧!”周轩显然不相信。
“你想想看,我们没找到凶手,大家都认为我们找到了凶手,我们去给大家说这是谣言,那找到真正的凶手后,大家就会怀疑这是不是真正的凶手了,并且,他们对我们的信任值也降低了。”
“那怎么办?”徐翔问。
肖祁阳思索了一下,笑着说:“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张墨时船长将船客都叫到了餐厅,当然,这都是肖祁阳的计划。
站在讲台上的是肖祁阳,他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说:“首先,我要告诉大家,凶手的确找到了。”
全场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那,先生,凶手是谁呢?”一名船客问。
“就在这个餐厅里,换个说法就是,凶手就在在场的各位之中。”
大家面面相觑,谁都认为自己身边的人就是凶手。
“至于是谁嘛。”肖祁阳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我暂且不说,我破案有个规则,我可以给凶手十个小时的自首时间,十小时一过,我就会把他揪出来。”
全场又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那个,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呵,我叫——肖祁阳。”
大家都纷纷议论了起来,大致内容都是——破获“格特兰迪别墅杀人事件”的侦探。

“你这招可真够绝了。”周轩说。
“那还用说,你也不看看是谁。”肖祁阳自豪地说。
“不过你真的有把握在十个小时之内找到凶手吗?周轩对此表示极其怀疑。
“当然。”肖祁阳时刻都不忘保持他那酷酷的样子。
“那好,嗯——那么,军火你找到了吗?”周轩问。
“啊,那个呀,已经找到了。”
显然,周轩感到十分的吃惊,他心里想:这家伙,不简单啊,从警局出来后就如虎添翼,呵,看来,我不能小看他了。
“那,”周轩继续说,“军火在哪儿呢?”
“暂且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周轩的表情从吃惊变成了不解。
“小心隔墙有耳。”他一边说,一边环视着四周。

小艇继续向雅思克里斯克号驶来,船上的人一共有四个,其中有一个就是山姆。
雅思克里斯克号的灯光正在马六甲海峡闪烁着,这也正好给恐怖分子暴露了船的所在地。
“把那些东西拿好!”
“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下命令了。”
“那好,天一亮就上船。”
“干嘛等到天亮?现在直接冲上去不就得了!”
“这是命令!”
没人在反驳了。

海风刮大了,海波出现了皱纹,几只海豚跃出了海面,叫着清脆的声音。雅思克里斯克号的发动机的声音也传到了几十里外。
一切都很平静,很正常
但——




















     僵局
虽说,肖祁阳向大家保证过,一定会找到凶手,但是,还是有少数乘客感到恐慌,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免也会有些不知所措。
雅思克里斯克号行驶在印度洋海域内。
此时此刻,张墨时船长正亲自掌舵,他熟练地驾驶着雅思克里斯克号在印度洋海域内行驶,此时此刻,在驾驶室只有张墨时一人。
大家都回房休息了,不过,石墨已经不能住原来的房间了,那间房间已经给他的心里抹上了阴影,现在,只要让他一回想起那间房间,他就会变的精神失常,很明显,这是他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肖祁阳只好将他安排在二十五号房,那正好是一间空房。

“你觉得他现在会在干什么?”肖祁阳躺在床上,问邓军。
“谁?石墨吗?”邓军问。
借着些许微弱的亮光,邓军看见肖祁阳点了点头。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过去看一看呀。”肖祁阳接着问。
“我想,大概不用了,你也不是没看见他被吓成了什么样,我量他现在连房门都不敢出。”邓军说。
肖祁阳不再作声了,他闭上眼,轻轻吐出两个字:“睡了。”

大概,到了凌晨三点左右的时间,肖祁阳突然醒了,因为他听见了推开房门发出的“吱嘎”声,而且,这声音就在不远处,很近很近。
他意识到不对劲了,急忙叫醒邓军,让邓军和他一起出去出去看一下。
他们推开房门,过道里没有一个人,只有白炽灯微弱的光线。
的确没有一个人。
“难道是有人进某个房间里去了吗?”邓军轻声问肖祁阳。
“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性。”肖祁阳将头转向二十五号房。
“那间房?”邓军感到疑惑。
“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二十五号房门跟前,他的手和房门进行了接触,他轻轻用力——房门没锁——门开了。
里面是一片黑暗,就连一丝光都没有,恐怕石墨是把窗帘拉上了,而且电灯也坏了,这房间不免有些许的恐怖。
肖祁阳让邓军就在门口守着,他自己进去。
他轻声问了一句,“石墨在吗?”
没人回答,肖祁阳也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了。
他贴着墙壁向屋内走去,这房间暗得的确有些过头了。
“当!”
一声金属的碰撞声使肖祁阳警觉了起来。
两分钟过去了,人就没有动静,不过肖祁阳敢肯定,这屋内还有人!

张墨时船长不觉有些发困,接班的船员走进了驾驶室,说:“船长,你先去休息吧,我来驾船。”
张墨时点点头,一摇一摆地走出了驾驶室。
当张墨时经过甲板时,突然发现餐厅的灯亮了——里有人——,不止一个人,是一群人。
他不禁有些害怕,因为这些人手上都拿得有枪支,脸上,还戴怕人的面具——一种恶魔的面具,而且是每个人都戴着一个,那面具,鼻子很长,大概有二十厘米左右,而且面具还保持着骇人的微笑,这也就是张墨时害怕的原因。
他们似乎发现了张墨时,一个人取出一把装有消声管的手枪,对准了张墨时,并扣下了扳机。
张墨时随风倒下,躺在甲板上,鲜血像过滤出的豆浆一样流了出来,海鸥在空中悲鸣,黑暗笼罩了雅思克里斯克号——

肖祁阳似乎摸到了什么湿湿的东西,但光线实在太暗了,他看不清楚,紧接着,他似乎又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感到有些恶心。
突然,他似乎被什么人撞了一下,倒在了地上,随后就是邓军的呼喊声,“什么人!不要跑!站住!”邓军一边喊,一边追了过去。
肖祁阳本想也追过去,但是,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他的直觉告诉他——屋内还有人。
他将手枪上好膛,第二次走进了二十五号房,这次,他格外小心,他清楚,如果屋内真的有人,那么,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
果然,从黑暗中飞来了一颗子弹,但可能是处于黑暗之中的缘故,子弹并没射中肖祁阳。肖祁阳猛地扑倒在地上,此时的他,仍在门口的拐角处,他不能让里面的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一直穿着黑色皮鞋的大脚落在了他的身旁,紧接着是一个身体的出现,这不仅让肖祁阳感到恐惧,因为,这个人全身都穿着黑色的制服,但,最恐怖的是他的面部,他戴着一个恐怖的面具,那面具有将近二十厘米的鼻子,以及,骇人的微笑,这面具整体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恐怖的白色。
那人似乎认为肖祁阳出去了,于是,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
一分钟后,肖祁阳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他便站起身来,慢慢走出房门,他跟着一些泥土到了甲板,这些泥土,大概是刚才那个人留下的脚印。
甲板上有两个人,不,应该是一个半的人,因为,有个死人——张墨时!
张墨时的旁边站着一个人,两把装有消声管的手枪就在那个人的旁边,当那个人转过头时,肖祁阳惊呆了!
这人居然是——邓军!
“肖……肖祁阳,这……这……”邓军指着死者,哆嗦地说着。
“是你干的?”肖祁阳问。
“肖祁阳!你……你听我解释!”邓军激动地说。
“我问是不是你干的!”肖祁阳的话中带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是……”邓军回答的声音很小。
“啪!”
肖祁阳一巴掌打在了邓军脸上,气愤地说:“我真是看错你了!”
“啊——”从餐厅传来一阵尖叫声,是一名侍者,他看见了!他往楼下跑去,并且还一边喊着:“死人了!死人了!有人杀人了!”
肖祁阳和邓军面面相觑,肖祁阳的脸上仍旧是气愤,而邓军的脸上却写满了无奈。

“我追着那个人到了甲板,但,其实在到甲板前,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我被他那恐怖的面具吓到了,”邓军想警方诉说着自己的经历,当然,这儿所指的警方就是周轩和徐翔,“那面具有将近二十厘米的鼻子,以及,骇人的微笑,这面具整体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恐怖的白色。”他的诉说和肖祁阳的想法一模一样。
“后来呢?”周轩问。
“我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远,我急忙追了过去,发现他正拿着枪对着我,我慌了,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把枪,于是,我想都没想,拿起枪就像他开了一枪。”
“你确定是一枪吗?”徐翔问。
“嗯。”邓军肯定地说。
“你撒谎!我们已经发现了,死者中了两枪,强强致命!”周轩说。
“怎么会呢。”邓军瘫软在地上,眼神迷茫。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周轩问。
邓军摇摇头,他已经完全崩溃了。

邓军开枪杀人的事一下子就在船上传开了,大家一致认为他就是杀死何泉顺的凶手,但也因此使得船上的恐慌降低了许多。
不过,这也牵连到了肖祁阳,乘客们还认为肖祁阳是同谋。
肖祁阳和邓军一致认为,这一切事件一定有一条红线将他们牵连着,他们发誓,不惜一切代价,解开红线!

周轩和徐翔将肖祁阳和邓军关在了二十五号房间,这是关石墨的房间,而现在,呵,还真是讽刺,两个侦探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认为,他会在哪?”肖祁阳问邓军。
“谁?”邓军反问道。
“石墨,我们来的时候,根本就没看见过他,他回去哪儿了呢?”肖祁阳说,“当时,我记得我好像碰到了一个湿湿的东西和一个软软的东西。”
“你认为那是什么?”
肖祁阳开始抓狂了,“不知道!不知道!啊!我现在脑袋里很乱!”
“我想你该休息一下。”邓军一边说,一边扶起肖祁阳,将他扶到床边,并让他睡下。
“咚咚!”
是有人在敲门,会是谁呢?
邓军走去打开了门。
“安梦?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们被抓了,特意来看你们——我相信这事不是你们干的。”安梦坚定地说。
“唉,你相信也没什么用,那群可恶的警察不相信呀!”邓军说,“是不是,肖祁阳?”
他们的目光转向了肖祁阳,此时的肖祁阳,双眼睁得大大的,双手的手指交叉着放在胸前。
“肖……肖祁阳。”邓军有些不安,他担心肖祁阳会有什么不适。
肖祁阳这才回过神来,说:“抱歉,抱歉,我正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让你想得如此入神呢?”安梦好奇地问。
“实际上是一种假设——我一直在想,我碰到的那个湿湿的东西和那个软软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湿湿的是湿毛巾?或者——是血?”肖祁阳似乎故意想吊我们的胃口,故意在此停顿了一下,接着,他说“而那软软的东西——橡胶球?枕头?馒头?都不大可能,但,或许是——尸体。”
安梦倒吸了一口冷气。
邓军环顾四周,似乎会突然蹦出一具尸体来。
“你确定?”邓军迟疑片刻后问。
“不确定,但这是现在最符合现实的假设了。”肖祁阳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安梦问。
“首先要出去,而且,如果我的假设正确的话,那么,石墨可能已经不省人事了。”
全场显示出异常的安静。
肖祁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一直在想那些戴了面具的人是谁?他们是什么目的?他们现在在哪?不过,我至今也没得到答案,但是,另一个问题却又出现了——如果石墨真的死了,那么,又是谁杀的何泉顺?”
“莫非你之前怀疑是石墨杀的何泉顺的吗?”邓军问。
“确实如此。”肖祁阳说,“但那也只是我的猜想,因为没有找到证据。”
“你想出去找证据吗?”安梦问。
“的确。”肖祁阳回答说,“我怀疑,这跟邓军给何泉顺的那瓶药有关,因为——它不见了。”
“不见了!?”邓军感到很吃惊。
“可能是被凶手藏到哪去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东西就至关重要了!”
突然,徐翔走了进来,当他看见安梦时,大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知道这是哪吗?滚!”
安梦显然被吓到了,呆在了那。
“没听到我说话吗?”徐翔的语气不大对劲,肖祁阳认为这不大像他所认识的徐翔。
安梦急忙跑出房间,徐翔对肖祁阳说:“就算我们是朋友,但我也决不会放过你的。”
“那也正好,谁叫你是我最讨厌的职业呢?”肖祁阳回敬了他一句。
徐翔“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天快亮了,雅思克里斯克号渐渐驶入了红海,如今,掌舵的是一名普通船员。
二十五号房的肖祁阳和邓军正在执行这一个计划——他们要乔装打扮,逃出二十五号房,虽说二十五号房的房门并未上锁,但是,外面有人看守,周轩,唯一逃脱的机会就是他和徐翔交班的那瞬间,大概不过五十秒,所以,决不能失误!必须一次成功。
渐渐的,时针离“Ⅸ(九的意思)”越来越近了,肖祁阳和邓军戴上围巾,穿着从安梦拿得到的外套——肖祁阳是一件白色的运动服,邓军是一件黑色运动服——随后,肖祁阳戴上了一顶白色帽子和一个没有度数的眼镜,而邓军则是戴了一个墨镜。
“万事俱备,”肖祁阳说,“走吧,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
“到时候,我非揍死他不可!”邓军此时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徐翔的脚步声渐渐的,近了。









     










    间谍行动
似乎就在那一瞬间,从二十五号房中,冲出了肖祁阳和邓军,他们离周轩和徐翔只有不到四米的距离,周轩和徐翔正在寒暄天气,压根就没注意到有人从二十五号房出来了,肖祁阳冲到第一个拐角处,然后立刻将身体紧贴在墙上,邓军尾随其后,肖祁阳将头往周轩的方向望去,他仍旧在和徐翔谈话,这让他感到欣慰,他也因此得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现在怎么办?”邓军问。
肖祁阳说:“在娱乐室有一间员工休息室,那里面只有一个人,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也很乐意将房间让给我。”
“你用什么方法让他让出房间的?”
“邓军呀,你知道现在的人最爱哪两样东西吗?金钱和权力,我只不过给了他一点钱。”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娱乐室,现在这儿没有人。
进门左拐,向前走大约两米,在一棵摇钱树的旁边有一扇门,那就是员工休息室,肖祁阳取出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向左边翻转,锁,开了。
“肖祁阳,我怎么感觉我们是在犯罪呀?”邓军说。
     “我当然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肖祁阳一边说,一边推开了门。
屋内十分的昏暗,这也在邓军的预料之内,肖祁阳打开了灯,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破旧的生锈了的床,一张被虫蛀得差不多了的桌子,一把摇椅。
     邓军一屁股坐在了那张破旧的床上,而肖祁阳则坐在了那张摇椅上,他双目紧闭,两手轻轻合拢,放在嘴前,他正在思考。
“那么,”邓军说,“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在此之前,”肖祁阳睁开了双眼,“我想先给你看一样东西。”肖祁阳从一个塑料口袋里取出几张纸,递给邓军。
邓军的眼球似乎要跳出来了。
     “这是关于何泉顺的!”邓军很惊讶,“而且,何泉顺他是——”
“对,他的确是‘Sea Monster(海怪) ’组织的一员,而且,他还是一个A级杀手。”
     “但这对我们的侦破又有什么帮助呢?”邓军问。
     “若继续按我的假设来思考,那么,石墨有可能是知道了何泉顺的身份之后,想为民除害;也可能是因为石墨偷听了一些关于何泉顺他们组织的事,何泉顺有了杀意,却因为某些原因,反而被石墨杀了。”
     “等等!你先看看这!”邓军打断了肖祁阳说话,指着文件上的一排字说。
     “哦,是这个呀,对,何泉顺的确是他们BOSS的最信赖的手下,只是因为他老了。如果我没猜错,何泉顺会在这艘船上,大概是为了找到军火,好让一切顺利进行吧。”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Sea Monster(海怪) ’就有可能已经在船上了!”邓军似乎十分慌张。
     “怕什么,他们是来要军火的,又不是来杀人的,再说了,就算要杀人也只会杀——”肖祁阳停顿了一下,邓军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他们齐呼:
     “石墨!!”
     “这就清楚了,看来杀死何泉顺的凶手应该就是石墨了,而杀死石墨的凶手大概就是‘Sea Monster(海怪) ’,至于杀了张墨时的,大概也是他们吧。”
     “你在现场发现了什么?”邓军问。
“一把被塑料袋包裹住了的刀插进了他的胸口,他的面部表情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铺盖被丢在了一边的地上。不过,刀是横着插进他的胸口的,而且,房间的温度也有些高。”
     “嗯,就这些了吗?”
     肖祁阳点了点头。
    “唉,现在连指控石墨的证据都没有。”
    “看来,我现在得出去一趟了。”
     邓军没有拦他。

     肖祁阳重新撕下二十号房门的封条,回到二十号房,这儿,没什么特别,和当初一模一样,肖祁阳现在只想找到证据,但是,这房间让他太失望了,简直没有变化,上一次来检查这房间时,已经将他检查透了,因此,自然而然不会有什么线索。
     “肖祁阳!肖祁阳!救命!”
     突然,门外传来了邓军的求救声,肖祁阳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打开房门,一个戴了面具的人站在门楼梯口,他正准备上楼,邓军正被他背在背上。肖祁阳什么也没想,立即追了过去,直到追到餐厅,他们都停下了脚步。
     戴面具的人转过身,看着肖祁阳,肖祁阳看不出他的表情,因为他带着面具。
     “你,是‘Sea Monster(海怪) ’组织的一员吧!”肖祁阳问。
     对方不吭声。
     “是你们杀了石墨的吧。”
     对方仍旧不吭声。
     “喂!放下我的朋友。”肖祁阳说。
     对方放下了邓军,但是,肖祁阳这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邓军,只不过是一个木头娃娃!他认错了。
     戴面具者取出一把装有消声管的小型冲锋枪,对准肖祁阳,肖祁阳立刻跑出餐厅,但是,戴面具者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开枪,为什么呢?答案是——
     “啊!”肖祁阳被人用东西击打了后脑勺。
     有另一个人在餐厅门口埋伏着,戴面具者取出枪似乎只是为了引肖祁阳出去。
     肖祁阳还没完全昏迷,但是,偷袭他的人也戴着面具,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外貌,不一会儿,他支持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邓军和肖祁阳在一间房间同时醒来,这儿很陌生,肖祁阳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这儿不是雅思克里斯克号。肖祁阳走到门前,门没锁,这倒让人感到奇怪,他们甚至没把邓军和肖祁阳捆起来,那群人在想什么?门外是甲板,但决不是雅思克里斯克号上的甲板,这儿的甲板,要小得多。肖祁阳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一艘小船,而雅思克里斯克号早已驶到几海里外了,现在,只有些许依稀可见的亮点,肖祁阳急忙跑到船的驾驶室,但,似乎是有人故意把驾驶室内的一切设施都破坏了,肖祁阳和邓军,被困在这儿了。
     “什么情况?”邓军跑到驾驶室问。
     当然,肖祁阳没有回答,因为邓军见到那些被破坏的设施就明白了,他的手摩擦着,握紧拳头,上下牙激烈地碰撞着,大骂:“谁!谁!站出来!啊!”
     “邓军,别再浪费体力了,你看见哪儿了吗?”肖祁阳指着远方的亮点说,“雅思克里斯克号已经驶到那儿去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并不是破口大骂,而是想办法回到船上去,因为‘Sea Monster(海怪) ’组织还在那儿,大家都有危险。”
     邓军冷静了下来,深呼吸了一口后,说:“肖祁阳,把手机借给我。”
     “放心吧,没信号。”肖祁阳根本没打算问邓军要手机干什么,当然,邓军得到肖祁阳这样的回答后也不再追问什么了。

     旬阳警局内,所有警员乱成了一锅粥——他们刚得到周轩的电话,说是有两名罪犯逃走了,而且他们有杀人的嫌疑,是两个变态——当然,周轩所指的那两个“变态”就是肖祁阳和邓军,这也就是警局恐慌的原因,他们处理的事件不多,对于这类“变态狂杀人事件”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但这当然不是真的,虽然他们知道是肖祁阳和邓军。
     张亚汆(三级警监)和李佳杰(副总警监)亲自出马,乘直升飞机立即向雅思克里斯克号飞去。

     “现在怎么办?”邓军问。
     “你问我,我去问谁?”肖祁阳坐在地上,很不耐烦地回答。突然,他指着夜空中的一家直升飞机说:“那是什么?”
     真是绝境逢生,张亚汆和李佳杰的直升飞机正好经过此处,好巧不巧,也看见了肖祁阳他们,但是,他们并没有那么好心,他们虽救了肖祁阳他们,但是却毫不客气。
     “老熟人了呀,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面。”李家杰说着,取出一支烟递给肖祁阳说,“来一根?”
     “戒了,谢谢。”肖祁阳很委婉地拒绝了。
     “你呢?邓军。”李佳杰反过来问邓军。
     “谢谢,不会。”邓军也学着肖祁阳的样子拒绝了。
     李佳杰点燃那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肖祁阳说:“你们还是对我提防着的呢,也难怪。不过,这次你们该去牢里待一下了。”
     “你也认为是我们干的。”
     “不是认为,你杀石墨时留下的指纹被周轩发现了。”
     “等等,石墨被杀了,我完全没听说过。”肖祁阳说,虽然这些事他已经提早料到了,但他仍旧十分吃惊。
     “自己干的事别这么吃惊,更何况你除了石墨外不是也杀了他的主人——何泉顺吗?”张亚汆说。
     “行了,别跟他废话了,回到船上就明了了——喂!你们看!那是什么?”李佳杰指着窗外说——也就是雅思克里斯克号上的甲板,那上面,有一个人站在哪儿,手里拿着前苏联AK-47突击步枪,并且,他对准的就是这架直升飞机。
     肖祁阳发现,他就是那个在餐厅用小型冲锋枪对准他的人,他现在仍旧带着他那奇怪的面具。
     “大家准备好了吗?”面具男站在甲板说,“枪林弹雨要来了!”
     “避开!避开!”李佳杰急忙下令,可根本来不及,肖祁阳和邓军一瞬间,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跳下去!
     他们拉开门,纵身跳了下去,这一系列动作是那样的迅速,以至于在闷热的空气中,表现得更为紧张了。
     面具男也开始了扫射,果真是枪林弹雨!直升机掉进了红海,火花四溅,水花四溅,红海被火真正地染成了红色,场面惊心动魄,海面漂浮着许多飞机的残骸。
     肖祁阳和邓军也在同一时刻掉进了海里,大概在三十秒之后,他们才浮出了水面,他们也目睹了这一幕。
     “那人真疯了!疯了!简直是个疯子!”邓军不停地重复着,他的精神世界完全受到了刺激。
     “嘘!安静!”肖祁阳捂住邓军的嘴,命令道,并指着甲板上那个面具男,“他大概还没发现我们,不要在打草惊蛇了!”
     邓军点点头。
     虽说这样,但是——
     “我们怎么上去呀?”邓军望着雅思克里斯克号说。
     邓军的话并非没有依据,在大海中没有受力点,这样是根本跳不起来的,更何况要紧入据他们大约两米的窗户。
     “看那儿!”肖祁阳指着远处说,“是苏伊士运河!我们可以在这儿上船!”
     “但愿如此,我可不希望在被枪给对准了。”邓军说。
     他们向岸边游去了,埃及的河岸。

     在雅思克里斯克号上,四名戴了面具的恐怖分子正在餐厅看守着被用铁链绑着的乘客以及船上的所有人员。
     “说!还有两个人呢?!”山姆用枪对着周轩说着结巴的中文。
     “谁!我不知道!”周轩固执地回答道。
     “不知道?喽!”山姆递给周轩两张照片,分别是肖祁阳和邓军。
     “他们?刚刚不见了!”
     “哦?是吗?端木直人!把炸弹拿来!”山姆说。
     那个叫端木直人的,拿来一枚遥控炸弹并递到山姆的手上。山姆取出交代和剪刀,将遥控炸弹固定在了周轩、徐翔和安梦的身上。
     “别以为可以轻易挣脱,这炸弹,不仅是遥控的,还有传感系统,动作大了自然也就会爆炸,所以,我劝你们打消拆弹的念头。”山姆一边说,一边从衣兜中取出一支雪茄,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要我们干什么?!”周轩问。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找到那两个人。”山姆说。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了另一名恐怖分子,他没戴面具,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而且他那白色的皮肤使人感到恶心,太白了,他穿着绿色的军装,背上背着前苏联AK-47突击步枪,腰上的要带上全是炸弹,外加一把手枪。
     他板着他那张白皙的脸,对山姆说:“怎么还在这儿?任务完成了吗?”
     “那两个人不见了,不过不要紧,我有办法。一天之内,他们要是不回来,呵!这三人就惨了。”山姆指着周轩他们说。
     显然,这个白人是他们的老大。
     “你们要干什么?!”周轩大声问道。
     那白人走到落地窗旁,突然转过头来,阴笑着说:“我们要军火!并要解决那两个人!另外,如果一天之内,他们不回来,在这艘船上的五十枚炸弹就会引爆,当然,不加上你们身上这些炸弹。”
     周轩他们显然是吓傻了。
     “抱歉,我忘了作自我介绍了。”白人鞠了一躬,然后笑着说:“我叫贾斯•J•莫里亚蒂,英籍华人,请多指教。”












        



肖祁阳的想法
     “呼——呼——”邓军和肖祁阳游到了岸边并爬上了岸,但显然他们还不能停下来,雅思克里斯克号已经驶到据他们大约三公里外的地方了。
     “怎么办?船已经驶到哪里去了。”邓军说。
     “等等,这苏伊士运河全长170多公里,我们一小时最多走一公里,但雅思克里斯克号一小时却能行驶大约五公里,现在它离我们大约三公里左右,绝对赶不上,不过,”肖祁阳指着岸边一艘快艇说,“坐这一小时大约六公里的玩意儿的话,不出意外,六小时就赶得上船,不过这快艇的主人在哪儿呢?”肖祁阳四下张望,希望找到船主,向他说清理由后借到船,但是,邓军二话不说,直接将肖祁阳拉上了快艇,指着快艇的驾驶座上的钥匙说:“这不有钥匙吗?我们先用,用完就还,行吧。”
     肖祁阳无奈地同意了。
     就这样,邓军驾着快艇疾速向雅思克里斯克号冲去。

     “炸——炸弹!你们在船上安放了炸弹!?”安梦问,她的确被吓傻了。
     “是的,但引不引爆得看那两个人会不会来了。”莫里亚蒂说。
     “等等,那照这么说,杀死张墨时的认识你们!”周轩此时终于醒悟了,他也知道自己误会了肖祁阳和邓军。
     “是呀,那家伙看见了我们,指不定还听到了些什么本不应该听到的东西呢。”莫里亚蒂一边说一边打开一瓶红酒的瓶塞,并将红酒倒进酒杯里,然后举到鼻子边,细细地闻了闻,最后一口喝干。
     “你真可恶呀!”周轩说。
     “我可恶,呵,你怎么不想想是谁告诉我们军火的下落的?呵呵!就是亚尔寺内•比尔•J•福尔摩斯,惊讶吧。”
     周轩很平静地说道:“我一点也不惊讶,那家伙本来就是个无赖。”
     莫里亚蒂也只是笑了笑,然后说:“哎呀!只可惜他还没告诉我们军火在船上的那个地方就告别人世了。”
     这下,周轩被震惊了:“死了!?你们杀了他?”
     “哈哈哈!怎么会呢?是他自己心脏病发作,猝死的。”莫里亚蒂狂笑着说。
     “你这混蛋!”

     “突突突——”
     快艇的引擎发动的声音响彻云霄,已经基本看得见雅思克里斯克号了。
     “停!停!停!”肖祁阳突然命令道。
     快艇发动机的声音小了,邓军的抱怨声起来了:“又怎么了?”
     “你看!船上怎么这么安静?”
     邓军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此时已经是早上了,船上怎么会如此安静?不会雅思克里斯克号真的被——
     快艇的速度几乎降到了零,就这样,快艇随着此起彼伏的水波飘到了雅思克里斯克号旁,肖祁阳爬进了离他最近的一扇窗户,里面是最底层的动力室。不久,邓军也爬了进来。
     “这地方怪热的。”邓军说。
     “嗒!嗒!”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嘘!安静!有人来了!”肖祁阳捂住邓军的嘴说。
      肖祁阳和邓军躲到一个发动机的背后去了,不一会儿,那人走过来了,他穿着军装,身上背着一把枪——比利时FN SCAR步枪。要带上还有一把德国HKP7手枪。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
     肖祁阳猛地冲了出去,捂住那人的嘴,那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随后,肖祁阳对着他的后背打了一拳,重重的一拳,那人正想叫疼,但是,肖祁阳又迅速地击打了他的右腿,那人这下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最后,肖祁阳用手到达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那人瘫软在地上。
     “你可真狠呀!”邓军感叹道。
     “不恨,我打的很轻的。”肖祁阳说,并且带着微笑。
     “还不恨?别人都晕过去了!”
     “邓军呀邓军!你刚才没观察吗?这人明显是个驼背,所以我才先攻击了他的后背,并且,这个人走路时有些向右偏,说明他右脚有些毛病,所以我有攻击了他的右脚。”
     “全都打的要害,这还不恨吗?”
     “别在一旁说风凉话了,快来把这人抬到楼上去,他太沉了!”肖祁阳一边说,一边抬起那个人的脚,邓军也急忙跑过来帮忙。

     他们进入了一号房,这儿似乎没有人,于是,邓军和肖祁阳就把那个被肖祁阳打得鼻青脸肿的人抬了进来,那人至今还昏迷不醒。
     “呼——这人可真重呀!”邓军说。
      肖祁阳没有理会邓军,他将那人身上的枪械一类的东西都卸了下来,他检查了一下德国HKP7手枪的子弹颗数,十三发,全齐!随后他将德国HKP7手枪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他又对邓军说:“这人的军装对我们说不定会有帮助,邓军,你快把它脱下来。”
     邓军点了点头,然后,他把那人的手套取了下来,大吃一惊——他的手背上有皮疹,邓军感到疑惑,不久,邓军得出了惊人的结论——他服用了砷,这是一种五级毒药!它又称三氧化二砷、氧化亚砷、白砷、灰砷、金属砷、砒霜。邓军推断,他是在三小时前服用的。
     突然,那个人醒了,他看见邓军和肖祁阳后急忙站了起来,因为没被捆绑的原因,他从桌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打算往心脏刺去,肖祁阳眼疾手快,急忙抢过水果刀来,笑着对他说:“不可以玩刀哦!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吗?”
     那人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对肖祁阳说:“我叫柳江,是中国人,两年前加入了‘Sea Monster(海怪) ’,我也只是想赚点钱后就回国,但最后他却威胁我说,如果我逃走了的话,那么,我将遭到谋杀,我自然而然就不敢再想离开,这次我们劫持军火,我打算趁机离开,但是,唉!却被你们抓了回来,你们也是‘三法部’的人吧,我已经被抓了,随你们处置吧,要带我去见莫里亚蒂也可以。”
     他这一大堆话倒搞的邓军和肖祁阳一头雾水,邓军问道:“呃,请问‘三法部’是什么东西?莫里亚蒂又是谁?”
     柳江愣了一下,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不是……‘三法部’的人?更不是‘Sea Monster(海怪) ’的人?”
     肖祁阳站起身来,礼貌地鞠了一躬,说:“你好!我叫肖祁阳,是一名私家侦探,这位是我的搭档——邓军。”
     “私家……侦探?!那东西中国也有?我怎么听说过?”
     肖祁阳取出烟斗,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说:“是的,这种职业在中国的确少,但不代表没有,喽,在你眼前的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柳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们,像是见到了世间罕有的珍宝。
     “我们现在先把这些是摆在一旁,柳江先生,你为什么服用毒药,这时会出人命的。”邓军说。
     这让柳江更加糊涂,他说:“我不记得我服用过什么毒药呀?”
     肖祁阳和邓军面面相觑,邓军盯着柳江说:“你要知道,你服用了一种名叫砷的五级毒药,你随时都可能丧命!”
柳江看着邓军,傻傻地笑着,他似乎一点也不相信,他苦笑着说:“不会吧。”
     肖祁阳再次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眼圈后,说:“你刚才说的‘三法部’,大概就是给你下毒的人。”
     “他们没理由这么做!”
     “他们有!他们大概预料到你要逃走,所以下次毒手。”
     柳江语塞了,他从上衣的内口袋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肖祁阳,说:“请转交给我父母,他们就住在重庆南岸XXX的三栋一楼一号,”他突然流泪了,哭得一塌糊涂,“告诉他们!我还活着!我还!我还!我还在思念他们!咳咳咳”
     邓军拍着他的背说:“别太激动,对身体不好。”
     “你知道你要死了?”肖祁阳问。
     “是的,正是这样,我才会写这封信。”
     肖祁阳转过身,说:“如果你真的还惦记着你的父母,”他突然转身,指着柳江,“那就给我活下去!记住!人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柳江的双眼睁得溜圆,愣愣地看着肖祁阳。
     “走了,邓军,去找‘Sea Monster(海怪)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换身衣服,最好得体一点。”

     “那个叫莫里亚蒂的混蛋!快放开我!”周轩开始咆哮,“我要拔了你的皮!”
     莫里亚蒂走到周轩跟前,拔出枪,说:“你给我放尊重一点!小心我把你的脑袋轰下来!”
     “那你轰呀!”安梦说。
     莫里亚蒂果然将枪口转向安梦,安梦紧闭双眼,似乎在等待死亡。
     “莫里亚蒂!不能对小姐无理!”徐翔说。
     莫里亚蒂对着徐翔吐了口口水,然后将抢收了。
     “先生说的对,不能对小姐无理,所以,我也要来救你们。”门口传来肖祁阳的声音,他的脚步声十分响亮,当他走进大厅时大家才看清,他穿着一件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黑色西装,身后的邓军和他穿着同样型号和款式的西装,周轩此时才知道,邓军与肖祁阳的衣服大小是一模一样的。
     “我来了,放了他们。”
     “呵!你还真来了。”莫里亚蒂说。
     “你说过,我们俩来了就放人,现在,我们俩来了,快放人。”肖祁阳说。
     莫里亚蒂盯了一眼山姆,山姆点了点头,然后对肖祁阳说:“好的,我会将他们送到救生艇上的。”说罢,他一一解开套在周轩他们身上的绳子,“起来!跟我走!”
     肖祁阳看了一会儿,对莫里亚蒂说:“我希望我的一名同伴可以通行。”
     莫里亚蒂将视线转向肖祁阳身后的邓军,“他吗?好像是叫邓军对吧。”
     肖祁阳点了点头。
     “好吧!让他一起去吧。”
     “谢谢。”肖祁阳深深鞠了一躬。
大厅此时只剩下肖祁阳、邓军、莫里亚蒂、端木直人以及先前扫射直升机的人。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叫乔,是方才将你们打下来的人。”莫里亚蒂说。
     “幸会。”肖祁阳说。
     
     山姆走在周轩他们前面,他们走到专门放救生艇的仓库时,周轩突然勒住了山姆的脖子,山姆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断气了。
     “你干什么?”徐翔问。
     “先解决掉他,我们才能安全离开。”
     “我不走!”
     “徐翔!听从命令!”
     徐翔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唉!那小子——安梦,我们先走吧!”
     “可是,其他人呢?”
     “肖祁阳他们会没事的。”
     “我们应该留下来。”
     “安梦!你要相信他们!他们会没事的!”

     就在周轩和安梦对话的这段时间内,肖祁阳和莫里亚蒂已经开斗了,肖祁阳的枪杀死了莫里亚蒂的手下,这下把莫里亚蒂吓惨了。
     肖祁阳将枪紧挨着莫里亚蒂,说:“行了!你老实一点,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莫里亚蒂拍了拍身上的灰,点燃一支雪茄,悠闲的说:“的确我输了,但却不代表我们BOSS输了!”
     “什么意思?”
     “哈哈哈!”
     “回答我的问题!”
     突然,莫里亚蒂吐血了。
     “邓军!你快过来一下!快看看他怎么了!”
     邓军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下,说:“咬舌自尽。”
     “混蛋!他没把话说完,但他不是BOSS,可又会有谁是BOSS呢?手下已经被解决掉了,山姆也不可能,就算是,周轩也会干掉他的,莫非——”
     肖祁阳跑到甲板,尖叫。
     邓军也跑出来看,吓傻了。
     雅思克里斯克号。
     撞上冰山了!!!





















            尾声
     救生艇已经被人破坏了,但没有见到周轩他们,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可是,徐翔居然回来了!“你在干什么?快离开这儿!船要沉了!”肖祁阳呵斥道。
     “抱歉,我必须和你们在一起,如果我走了,我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的。”
     肖祁阳无话可说。
     “肖祁阳,你说,现在怎么办?”邓军问。
     “你的语气好像是我的错一样,”肖祁阳蹲在地上说,“我们现在先去阻止恐怖分子安放的炸弹爆炸。”
     徐翔突然打断说:“我记得那个莫里亚蒂说,他在船内安放了五十枚炸弹,不过,我不知道在那儿。”
     “嗯,徐翔,你这个线索很有价值。现在,我们只要知道炸弹的所在就行了。邓军,我们先去动力室,那儿极有可能有炸弹。”
     
     半个小时过去,肖祁阳、邓军和徐翔室找到了十枚炸弹,这意味着,还有四十枚炸弹正要爆炸。
     “还差得远呢。”邓军抱怨道。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肖祁阳他们将雅思克里斯克号仔细搜查了一遍,结果还有五枚炸弹没找到。
     “不可能!船已经被我们找透了!不会再有地方放炸弹了!”邓军说。
     “会不会莫里亚蒂在说谎?”徐翔问。
     “如果那样的话,他甚至可以说他安放了一百枚炸弹。”肖祁阳说。
     “那他要是没说谎的话,炸弹马上就要引爆了!”徐翔说。
      肖祁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跑去三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
     “你知道炸弹所在的地方了吗?”
     “是啊!如果是这儿的话,就会揭开很多谜团。”肖祁阳一边说,一边用手去触摸墙壁。
     “你在找什么?”徐翔问。
     “放军火的地方。”

     (英国 英格兰 伦敦)
     一名穿着黑色雨衣的男子正走在贝克街上,他并不是漫无目的的再走。他走到贝克街B221号时,停下了脚步,此时,这儿已是福尔摩斯博物馆了。
     “好久没有回来了。”
     “是否很怀念呢?”从男子身后传来另一种声音,“是吧,夏洛克•艾伦。”
     艾伦转过头,说:“你也回来了呀,哥哥,夏洛克•艾斯。”
     “是我把他带来的。”站在艾斯身旁的男子说。
     “你怎么也来了?”艾伦问。
     “不欢迎?”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们的医师啊,爱德华•F•捏特。”
     “那么,我们还有五个人没回来了。”艾斯说。
     “我们先去老地方吧。”艾伦说。
     “‘晋西克酒吧’?又是哪儿!”捏特抱怨道。

     “哟霍霍霍!大家还是这么精神!我真高兴啊!” 酒吧内一正拉着小提琴的男子说。
     “迈克尔•D•科迈罗,原来你已经到了呀。”
     “对了,除了我,法德里•罗亚和新德尔•布冯也已经到了很久了,他们在哪边喝酒呢!”科迈罗指着靠窗边的桌位上的两男子说。
“那么,就差队长和法蒂母•波了。”艾伦说。
     “队长来了。”从门外传来另一个声音,发出这声音的人,正抱着一个水晶球。
     门口走进一个穿着黑色雨衣,戴着草帽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腰间还有两把枪及一把剑。
     “队长,你迟到了。”艾斯说。
     “我上星期从中国过来,船在地中海沉了,我是游泳过来的。”队长说。
     “你有做了这么不切实际的事情。”捏特说。
     “对了,你们去地中海一趟。”
     “干嘛?”布冯问。
     “救我儿子。”队长说。
     “你儿子?是肖祁阳吗?”罗亚问。
     “是的。”
     “他所乘的船在地中海沉没了。”波说。
     “那好——大家!走吧!”艾伦说。
     一个路人问酒店老板:“他们是谁?”
     老板说:“他们可是英国皇家部队的人,都是很强的,他们的老大名叫卡尔斯特•D•基德,中文名叫肖茂华。”

     (地中海 雅思克里斯克号上)
     “邓军!快看!”肖祁阳一边敲着墙一边说。
     “怎么了。”
     “这里是空的!我试试可不可以推开。”
     果然,肖祁阳将墙壁像门一样的推开了
     里面果然全是军火!
     “邓军!快检查里面有没有即将引爆的炸弹。”肖祁阳命令道。

     果然,剩下的炸弹全被找到了!
     “呼,千钧一发,这下放心了。”邓军说。
     “对呀,我们先让船慢慢靠岸。”徐翔说。
     肖祁阳却仍有心事的样子。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邓军问。
     “很闷。”
     肖祁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叫:“不好!还有炸弹!”
     “轰!”
     船飞了起来!
     “莫非,船底下有炸弹!?”肖祁阳说。
     “大概是吧,现在船真的要沉了!”徐翔说。
     船尾最先向下沉,肖祁阳他们发了疯似的向船头的甲板跑去,可是,船头又开始急速上升,直到与海面完全垂直,肖祁阳他们拉着船头的护栏,悬在半空中。
     “大家!抓稳了!”肖祁阳说。
     大家当然知道,若不抓紧护栏,他们的命就不保了。
     突然,船头开始向下落。
     “大家!快去船底!”
     肖祁阳他们爬到了船底,此时的雅思克里斯克号已经是船底朝天了,但更令人心惊的是——船还在下沉!
     突然,在离雅思克里斯克号将近一公里的地方,有一艘快艇出现了,他正向雅思克里斯克号驶来。
     “是谁?”邓军问。
     “太暗了,看不清楚。”肖祁阳说。
     “会不会是安梦她们?”徐翔问。
     快艇离们近了,上面有六个人。
     “是肖祁阳吗?”艾伦问。
     “你是谁?”肖祁阳问。
     “你好,我叫夏洛克•艾伦。”艾伦说。
     “我不认识你。”
     “但我认识你,你爸爸让我来救你。”
     肖祁阳愣住了。
     “喂!肖祁阳!徐翔不见了!”邓军说。
     肖祁阳这才回过神来,对艾伦说:“你们先把我照看好他。”他指着邓军说。
     “可以,那你呢?”艾斯问。
     “我有点事。”肖祁阳一边说,一边向反方向跑去。

     徐翔现在正在船尾站着,肖祁阳也赶了过来。
     “船底的炸弹是你安放的吧。”肖祁阳说。
      徐翔回过头来,盯着肖祁阳看了一会,笑着说:“是啊,不过,理由呢?”
     “恐怖分子称他们按放了五十枚炸弹,但我们找到了五十枚炸弹后却还有炸弹,除去已经逃走了的安梦和周轩,以及我和邓军,就只剩下,本因逃走,却假装放弃回来救我们的你了。”肖祁阳说。
     “你的判断很正确。”
     “你大该也知道军火的所在地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的一个假设,若恐怖分子称他们安放了五十枚炸弹有出入,那么,我就大胆地猜想,会有其他人去安放炸弹,而最有可能被安放的地方就是放军火的地方,果然不出我所料。”
     “不错,那么,你认为我是杀死何泉顺的凶手吗?”
     “不,你不是,周轩可以为你证明,你当时并没有离开你的房间,其他人也没有作案嫌疑,所以,凶手理当是石墨,他还用了些让我们以为是其他人作案的手法,但他没有成功。而且,我们在那个房间里发现的尸体,应该就是被你所杀的石墨,这也是我刚才才想出来的。而张墨时,呵!不用说了,是被恐怖分子所杀的。”
     “你很聪明,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在何泉顺的行李箱里,我除了他的一些文件外,还找到了另一样东西——日记本。”肖祁阳从内衣兜里取出一本小日记本,翻开,“他在里面写道:‘我的侄儿——徐翔’以及‘我的朋友张墨时’,再之后,张墨时死后,我就意识到了你有嫌疑,而你的动机,呵!多半是报仇。”
     “的确,你说的没错。”徐翔说。
     “徐翔,自首吧,警方会从轻发落的。”肖祁阳劝道
     “不行了,已经晚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徐翔一边说,一边向海走去。
     肖祁阳知道他要干什么,急忙上千阻止,但已经晚了,徐翔跳下去了,完全听不见他落水的声音,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肖祁阳!船要沉了!快下来!”
     艾伦的快艇正停在肖祁阳下面,他让肖祁阳跳下来。
     肖祁阳正准备跳,“轰!”。
     炸弹有爆炸了!
     “不可能!炸弹已经没有了才对!”邓军说。
     肖祁阳一愣。
     “是徐翔!他刚才离开,是为了安放炸弹!”肖祁阳说。
     “肖祁阳!快下来!”捏特乞求道。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
     “都什么时候了!不想要命了呀!”布冯说。
     “给我五分钟。”
     肖祁阳条下了海里。
     
     肖祁阳违约了,五分钟过去了,他还没上快艇。

     十分钟后,肖祁阳浮了上来,肩上还扛着一个人——徐翔。
     “肖祁阳!快上来!”罗亚说着,一边将肖祁阳拉起来。
     肖祁阳对他们说:“救他!快,快救他!”
     “捏特!那个人还有救吗?”艾斯指着徐翔问。
     捏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说:“心跳停止了。”
     肖祁阳哭了。
     “为一个凶手做到这种地步,值得吗?”艾伦问。
     肖祁阳继续痛哭流涕。
     “唉。”艾伦走开了。
     “他是我朋友。”肖祁阳说。
     艾伦停止了脚步。
     “他是我朋友!他是我朋友!”肖祁阳大叫。
     
     之后,肖祁阳就一直昏睡了下去。

     当肖祁阳醒来时,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身边有几个花篮,而在花篮旁边,还有很多贺卡。
     安梦正睡在旁边。
     他做起来,肩膀和大腿还很痛。
     安梦似乎被惊醒了,睁眼看见肖祁阳醒了,问:“行呢?”
     “嗯,这些贺卡是谁送的?”肖祁阳翻看着贺卡。
     “很多人,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我很高兴。”
     
     “肖祁阳,
      我得知你救了我,不仅很高兴,也很惭愧,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在牢房里了,总之,谢谢你。徐翔”
     这是一张贺卡上的信息。
     “谢谢你,捏特。”

[发帖际遇]:  夏洛克·K·艾伦帮学院做宣传,获得奖励学分20分.
1人评分
原创度 +3
| 发表于 2011-8-20 12:32:16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楼主,谢谢,
| 发表于 2011-8-27 14:47: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贝克街的原创推理小说团队又壮大了。
| 发表于 2011-8-27 18:24:48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楼主支持你的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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