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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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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9 20:26:04 上海| 发自安卓客户端 发帖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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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份水)

今天我受邀去阿北家的大house做客。虽然对他家的阔绰程度早有耳闻,但我还是抱有莫名的期待。这真正的富人家到底是什么样呢?

踏着纷纷扬扬的雪走进大门,就看到一旁两个西装革履站得笔挺的仆人。阿北招呼我脱下厚厚的冬装随意丢到仆人怀里,又不由分说地拉着我鞋也不脱就走向大厅。屋里大概是开了暖气,暖烘烘的相当舒服。

我在进大厅前犹疑了一下不敢再迈步。毕竟里面挤了好多人,我一个外人自作主张进去终归不太好。而且他们好像没注意到我也不打算给我让路的样子,真是头疼。

从着装和气质上看,我判断这一大伙人绝不可能是阿北的家人,但说是佣人吧也不对,哪有用人会把这当自己家一副宣示主权的样子啊。所以他们应该是阿北家的远房亲戚了,那今天应该是什么家庭聚会?该死,阿北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啊,我好有个准备,现在这样真是丢人现眼。

阿北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说不用客气也不用担心把屋子地毯弄脏之类的,直接这么进去就好。天啊我担心的是这个吗?可他完全不给我惊呼“喂这样真的好吗!”的时间,说罢连拖带拽地就把我领进大厅。这也太奇怪了吧?!

看上去因为我是阿北带来的客人,所以比起这些七大姑八大姨还来得更尊贵些?其他人都只是面带微笑极微弱地嘟囔着什么,声音完全被不知何处传出的古典音乐盖过。我撇开脸去尽可能不去看他们,但总是有种无形的心理压力,好像他们都在一脸怨怼地盯着我一样。

舒缓的音乐声中,只有阿北旁若无人地躺在沙发上大咧咧地泡起茶来,时而和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人谈笑,又问我要不要也来两杯。另一人则只是沉默着低头不停划着手机,不置可否。他的相貌和阿北几乎一模一样,应该是双胞胎兄弟?但阿北似乎没有要向我介绍的意思,所以姑且叫他阿南。

阿北又接连不断抛来几个问题,可我却动作僵硬不知如何应答是好。按理说我也算是有些礼仪教养的,可眼前这种不知该说是尴尬还是诡异的情景到底是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只能束手束脚一动不动比面试还紧张,总感觉来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地方。

啊那算了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阿北有些失望地撇撇嘴。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请你来是为了表演一个全新的密室诡计。差不多也是时候了。

没错,我之所以有幸能被阿北邀请到家里来,是因为我平时就爱看些有的没的的推理小说。或许歪打正着地阿北就把我当成什么重度推批了,非要把我拉来做个见证不可。若非如此,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来这里看上一眼吧?

嗯好,那具体要怎么做呢?

阿北不说话,只是让我待在沙发上别动,随即带着阿南径直走出大厅,把大厅的四扇门全都关上。伴随着几声沉闷的咔嚓声,门全都被锁上了,大概?

然后一个像是玻璃烟灰缸的玩意重重砸在了我的后脑勺上。一阵天旋地转后我仰面倒在地上,那群像是阿北家亲戚的玩意便围上来对着我一顿拳打脚踢,间或还夹杂着棍棒攻击。我用双臂护住要害,但慢慢地紧绷着的双手也无力地松脱开来,已经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北和阿南是去准备制造密室要用的道具了吗?结果这群亲戚一看他俩不在就发了疯似的往我身上扑,是在报复我吗?完全搞不懂。我拼了老命地呼喊阿北的名字,又从呼喊名字变成单纯的求救,但呼声很快被沉闷的打斗声淹没。

意识行将模糊之际,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钥匙开门声。那群疯子便作鸟兽散了。


阿北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我张大满是血腥味的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反倒是他先开口了。

你看,全新的密室诡计这不就完成了吗?在空无一人的四面上锁的房内,一个人被活活打成重伤,现场却找不到半个人影!

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推批的自尊心让我奇迹般地回光返照,撑起身子愤愤地骂道——把我打伤的人自始至终都在密室内,这算哪门子的密室!

诶,人?哪里有人?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其他任何人哇?哥你说是吧?

阿南摸着头疑惑不解地看向阿北。

就是嘛。明明是一个单纯的利用地毯完成密室杀人的机械诡计,哪有什么人呢?胡说八道。喂,你说是吧,除了我们三个以外这里根本没人吧?回答我啊?

阿北踩在仰面躺倒的像是他亲戚的玩意的脸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是承认这里的确只有我们三个,这也的确是一个密室;还是……

我嗫嚅着给出了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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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10 21:13:45 黑龙江| 发自安卓客户端
如果我有足够的暴力,就可以迫使地球上所有人承认我们的地球就是一个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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