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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 半成品的处女作(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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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8-9 15:42:57 湖北| 来自小霸王手机 发帖际遇
未经作者同意,禁止转载本篇小说
全文6000多字,是写了将近三天的同人文,也是我写的第一篇文章。
但写到后期最重要的一部分卡文了,还发现前面有许多逻辑上的漏洞,希望能让大家鉴赏一下,评判我的问题所在,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很抱歉文章没有推理元素……
扭曲、碧蓝档案、介词滥用、废话成篇、错字成段、无厘头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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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大会
真っ赤に,染まり,実らぬ,想いを,知りながら,それでも,そばにいたいと,愿ったの
                                   —《きんぎょはなび》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一年的夏天究竟有多漫长。
可能只是抓住了一声蝉鸣、研磨了一杯咖啡的时间,夏日的酷暑就理所当然的随着其溃散而消失殆尽,也许本应该是这样的,可我却无此感。
这种不明所以的惶恐几乎陪伴了我整个余夏,但好在它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秋天一到,凉风袭卷而来之时,心中的闷重自然挥失不见,但总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迟迟未能明悟过来。
我的目光涣散在蒸腾的咖啡里,它是如此的漆黑、寂寥,少了些许点缀,和淡淡的柔情。
人们总是会在漫长的黑夜中,期盼着璀璨的烛光照亮;然而,若是黑夜实在太久,以至于久到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时,等待者们的心态就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渐渐趋于麻木。就算晴空一朗,也只不过是摧毁习惯后空虚罢了,不过如此。
我眺望着面前广阔无垠的深蓝,以及仅有我才能感受到空调所残留的寒意,心中仍保持着这种想法,情绪一片了然。
身为“师宅”的我终于摆脱了被空调冷气所包裹的工作室,来到了距离基沃托斯50多公里的长冈县,这可真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跨越,不经有些感动。
但想到现在所需尽的职责,于是我便除去了心中繁多的杂念,装上了严肃的表情和十个月连续工作所换来的开朗,来面对我身后那一群可爱的小家伙们。
“来来,快点跟过来,不然要掉队了”
现在我的模样很像一只领头的母鸡——后面那群是游戏开发部的四个女孩子。
“知—道—啦——”一脸不知悔改的小桃依旧在跟爱丽丝打闹,她有些腾不出空的小嘴时不时应付我着的呼唤;柚子早已因体力不支落在了最后面,一幅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唯有小绿从始至终一直安静地跟在我身边,一有空隙,就向我搭话,那个样子似乎也不容忍我拒绝。
“苦呀西——”我看着这四小只,脸上露出了即有无奈又有老父亲的那种慈祥的笑容。
“老师看起来也很高兴呢”身边的小绿侧过头看着我的脸说。
“是呢,毕竟…”我本想夸赞她们的可爱活泼,但转念一想,便改口道“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跟大家一起出来合宿,有点期待呢”
此时,我们正走在前往为合宿所订的旅馆的路上,也是我毕生第一次所经历的外出宿营。然而,与其说是“合宿”,不如说是打着“一起在合宿制作游戏”的幌子来骗取经费和时间,去鸭川看那场年度的“花火大会”来说更为准确。虽然这件事是小绿自告奋勇的结果,但我心中明白,实际上是小绿对我这个“为社团操碎心的顾问老师”身心的担忧罢了:若是要说明情况的话,可能就在于我操劳过度从而热中暑的问题吧,最后被小绿以命令的口气让我休息几天。
即便如此,我决不会辜负小绿对我的好心,更绝不会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就算机会本身就存在许多不可预知的变量。
——我想使小绿成长。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所以这一次我便尝试选了一处不一样的地方。不同以往在首都附近游玩,而是开车带领她们来到偏郊的沿海乡县看“花火大会”;虽然不能保证一次性成功,但为了小绿的未来,我必须竭尽全力。于是便在网上寻找到了这块得天独厚的圣地,作为我计划最终的保障。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让小绿成长”之类大义凛然的话,但在真正执行计划的时候却总感觉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慌,这种不知所以的情愫总在捕捉到它的一瞬间倏忽消失,犹如波动之水,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在我心间此起彼伏,又顷刻间爆炸,宛如沸腾之水。
内心深处的一瞬间动摇,几乎让我屏蔽了对外界一切感知,视野从光明坠入了黑暗时间快到无法反应,大脑不自觉地忽略掉她回答的言语,踉跄一下,小绿赶忙扶住快要摔倒了我。
“老师…”小绿担忧的望着我,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正想要转身再呼唤落在后头的三人,便感到手臂被她轻轻的扯动。
“怎么了?”
“老师,我来吧,您不要逞强”她有些自信的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脯,一副都交给我吧的样子,随后映入我眼帘的是司空见惯小大人般的笑脸,灿烂的使我睁不开眼睛。
分明这个模样不觉让人安心,却又觉得突兀地使人放心,这种奇怪的协调感我似乎从未感受过。
不知何时点了点头,小绿便一下子就跑远了,我沉默的望着远处与小桃交谈的背影,看着她那有些恼火的表情,这时才终于发觉缺少了什么,并且似乎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我站在飘扬着树叶的橡树下思忖片刻,可那混沌的脑海无法为我提供准确的思路,直至她们都跟上来也没有回忆到我所期望的答案。
搜寻无果,我只得苦笑一声,究竟是我坏掉了,还是小绿出问题了,这谁知道呢?并没必要追根求源,难道不对吗?
我走向远处私立洁净高耸的旅馆,走出自己趋向繁复的记忆,如同走出层峦叠翠的森林,疲惫的思维躺下休息了,身体依然向前行走,走着,走着…唯有后方守望的橡树,褪去青涩的树皮,枯败附于枝上,倘若大地没有万物生长, 只有落叶归根。
………………
走进旅馆,随着自动玻璃门的缓缓打开,浸人心脾的凉气朝着我湿透的T恤衫席卷而来,刚才有些失去活力的小桃立即散发出“我复活啦”这样恐怖的氛围冲了进去,像是不大闹一通就不罢休的模样。
“小绿小绿,快看那边,有游戏机耶!”小绿刚露头就遭殃了,被陷入狂暴模式的小桃拖拉着向游戏区去那边拽去,还能听见小绿回荡在大厅中无奈而又轻微的指责声。
“嗯,都蛮有活力的嘛”我左手托起瘫软在地上的柚子,右手拉着兴高采烈的爱丽丝,衣服的汗使得自己如同陷入冰窟,望着干净的大厅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爱丽丝感觉seisen十分的疲惫”
“是吗”不是吧,我难道被晒昏了头吗?一直自说自话。
“唔姆,爱丽丝本来提议想背seisen您的……”爱丽丝用湛蓝的眼睛望着我,“但是被seisen拒绝了”
“老师也是有尊严的”我抽出手着了挠了挠头,“不过这副身体比跟你们相比还是差太多了”
血肉之躯跟拥有光环的人相比,是天差地别都很难涵盖的。不禁眼睛有些黯然。
爱丽丝盯着我的侧脸:“老师,我们去找小桃一起玩吧!”
“诶?”
“因为出来合宿,就是要一起出来开心的,不是吗,seisen?”
我有一些神经质的将手上的汗在裤腿上擦了擦,回答道。
“也是的呢”我扭过头看向许未言的柚子,“柚子呢?”
“唉…?”柚子看起来疲惫不堪,回答也是有气无力的,“我…我怎样…都可以…”
看样子我找到同类人了呢!
心情稍微好转起来。
于是我便将柚子交给爱丽丝,让她先带柚子去找小桃玩,待我将合宿的事务处理完再寻她们。
“请出示提前预约的账单,好的,请您在这里签字…”
我无视前台怀疑的目光,默默的处理完所需要安排的事项,从那种我所厌恶的气氛中逃离出来后,深吸口气,用右手按住因紧绷而僵直的左手,使其松弛下来,想要回归到初始的模样。走到游戏区的对面,我并不是很想去打扰玩乐她们,便把拿着手中五张房卡,发呆似的伫立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央。
大厅内十分的寂静,仅有小桃她们的玩闹声不断从游戏区传述过来,笑声不断的扩张、回荡,甚至成为耳边缭绕不绝耳鸣…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仿佛依旧置身于肃穆的办公室内,视野全部的区域被文件所包围,浓郁的咖啡味几乎填满我的鼻腔,这分明就是昼夜不息的轮回,在看似无尽的岁月中驱赶着“拉魔鬼的尾巴”, 无止无休。
我还能记得曾经我满怀深情和苦涩想念着自由之日,往往苦涩的味道更重一些。我这的苦涩的深情,可到头来总是要如咖啡般沸腾,并转化为恼恨。经历的时间久了,我只能死了这条心,接受撕肝裂肺的痛苦。每当疲惫时,头就自然垂到胸前,失神地凝视着咖啡粉的“灰烬”,悽迷忧愤的眼神总是使我沉浸在幽思之中,直至面对再次被宣判的任务,从未停止。
若就算重见天日,但仍被困在高楼大厦的束缚当中,对我来说未免太不公平。思维的滞留总是导致步伐被其限制,可我不愿原地踏步,我想要带着我内心的净土远走高飞,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的缘故之一。
可惜生活的残酷并不因我从前的痛苦而好好对待我这位自私的老师,昼夜不息的工作习性,很快代替生活我泼了一身冷水,更显萧条。
工作后遗症,是给我当头的第一棒。身心的萎靡不振,对很事物都提不起任何兴趣,失眠、噩梦、耳鸣、幻觉、呕吐……
若是当年没有遇见小绿,恐怕我这大好的人生年华,就断送于此了。
真的好害怕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
我开始不自觉地用手磨砂起那块属于小绿的房卡,仿佛想要从中摄取微不足道的热量,可自己的体温在寒冷的吹袭下不可避免的走向溃败,失焦的视线散在了远方的天空中,一切的声音和事物仿佛飞速离我而去,平静的水再也溅不出任何浪花……
或是这里就是我最好的归宿吧…
“老师…!”
冥冥之中,我仿佛听见小绿她那胆怯而又充斥着勇气的声音,不禁苦笑,就算到了意识的边界,生活依旧不肯放过我吗?
宛如失足落水的人成功得救,然而却因溺水产生的负面状态与莸救的感激混杂揉合在一起时,那种不可言喻的浑浊近乎让我失语,只得凭借大拇指用力按压房卡致使手指发白来表示自己的内心并不平静。
“您还好吗?”那是截然不同的担忧,她指了指我的面庞,“老师的脸色,很难看”
“…是吗?”喉咙中一瞬间发出的干涩被我压制了下去,我尽力保持着平静说。
“小绿,找我有什么事吗?”这是什么胡话。
“其实……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只是…”成功被我转移话题的小绿盘弄着自己的头发,眼神不止地向外膘,“那个…就是,能不能单独和我谈谈…?”
我呆愣了一下,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终于找回平常生活中的步调,沉浸在这可爱之中。
“怎、怎么了吗,老师?”
“没事,我们去自动贩卖机那边聊吧”
“对了,老师,这件事…”
“要对桃井保密,对吧?”虽然小绿一离开她们大概就能猜到两三分。
“嗯,嗯”她面露愧色,似乎被我猜到心思的她有点不好意思。
我带着小绿避开前台的视线,来到了大厅靠墙边的角落上,那里摆着一台饮料自助贩卖机,都是一些不太常见的饮品,大概是因为乡下进不到好货吧。而自动贩卖机旁边就是一排透彻落地窗,防热做的不错,微微透进一层薄薄的阳光撒在晶莹的大理石板上,玻璃窗外面则是山野和平地,这种环境才勉强对得起它所卖的价格。
我走到贩卖机跟前买了一罐我常喝的咖啡,转头发现小绿有些拘谨的站在一边,才想起来她没带多少钱,于是又帮她买了一罐牛奶。
“给”我递给她牛奶。
“这个…”小绿快速地抢走我另一只手中的咖啡,捧在手中小声嘀咕着,“放松的时候少喝点,对您的身体不好……”
说完便拉开拉环,仰面喝了起来。
不出意料的,她可爱的小脸因苦涩而皱成一团。
“哈哈”我反应过来,笑道,“咖啡是给大人喝的,小孩子喝了会长不高哦”
“老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有些埋怨的声音。
“好啦好啦,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些”我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和她一起坐在旁边的长木椅上。
“老师您也是…”小绿坐在椅子的边缘处,将没有喝完的咖啡无意放在了两人的中间,正坐身体着望着正在细品牛奶滋味的我。
“彼此彼此”
我一口气喝完牛奶,面露疑惑地盯着残留着奶迹的铝罐,回味着,不禁发出一阵微微的叹息。
“老、老师,怎么样?”
未能满意,相较于咖啡,牛奶的滋味平淡如水,领略不到其中的风味,更无法中和混入嘴中无赖的奶腥味。我打量一番,便将罐子丢到垃圾桶里。
终究无法理解借牛奶入睡那种人的心情。
“还行,小绿想要对我说什么呢?”
“有关我的想法…”
小绿垂下头,抿着嘴,气氛随着小绿的突然沉默变得僵硬起来。
她突然想说什么,又好像喉咙被棉花被堵住般停住了口,有点泄气似的的呼出口气,无处安放的手抓着自己的膝盖,仿佛是在对抗着什么,连过膝的丝袜被揪得有一些发皱。她做出决定般猛抬起头,却又害怕的低下头。微妙的情绪盘绕着咖啡的浓香扩散并弥漫在我们二人之中,我不语。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隐约地捕捉到不妙讯息,可我犹豫了。因为地点不对,在咖啡浓香的氛围中,她的大脑清醒,我的头脑混沌,嘴里还残留着奶腥味,不适合大脑充血,执手相看和山盟海誓。时机也不对,就像做一锅牛肉汤,还差一点火候,或者最后一味料。
“那个…”
“那个!”小绿的声音一下抬高,瞬间又弱了下去,“其实…其实我觉得我一直都很任性,不管是以前私自是占用老师宝贵休息的时间,还是现在随意揣测老师的心里的想法,我做出很多粗拙且让老师难堪的事情,就像刚才因为我没有管教好姐姐,让姐姐肆意乱玩,使得本身就很疲惫的老师您更加力不从心,虽然我知道老师一定会说‘没什么的啦‘宽容姐姐,但是您当时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我不希望我自己犯的过错在惩罚老师……因为,因为…”
空调吹的风很冷,空间存在局限性,有声音被冻结的感受。小绿按在膝盖上的手在发烫,脸颊和耳跟都在发烫,身体颤抖的如同抖筛子,言语似乎卡在喉中。
我盯着椅子上的咖啡罐,眼睛盯着上的标签盯了很久,倦怠的困意赶在咖啡没有到来之前已经占据了我的意识,目光直直的杵着,大脑运转缓慢,最后的意志被牛奶给消融了。
“因为…………我真的很、很在意老师啊!…”
话语消失在了我的耳畔,又猛然惊醒,她最后传达的心绪无法避免的消失不见。
今天已经是第几次了呢?记不清了…
“所、所以,为了补偿老师,能不能允许我任性最后一次……在花火大时会,陪着我…只需要老师一人陪着我一起……拜托了…”
哭腔迸发而出,她左脚尖磕着右脚跟,右脚尖再磕着左脚跟,往返交替。说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变得脆弱而透明。月落大地,万籁俱寂。一句话在心中憋久了,发酵之后再变酸,说出来的时候会带有强烈的腐蚀性,腐蚀胸膛,腐蚀口腔,腐蚀人心。
两个人在沉默,一个沉默在征服,一个沉默在溃退。征服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征服,溃退的人不愿意相信自己在溃退。
“不行…吗?”声音中已有惧意。
彻骨的寒意终于扼杀了我心中的睡魔,我下意识伸出手,却望着眼前颤抖的小生物,不知所措。
我真是一个废物的老师,若是前任老师还在的话,一定能处理的很好吧…
“当然…可以”
小绿吃惊地抬起头,似乎不相信我同意了——这种要求已经跨出了师生之间的界限;也许只是一方丧权辱国作出的妥协。
但无论是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她嘴唇动了动。
“谢谢老师…”
逃走了。
我也如同失了魂般颓丧的瘫坐在椅子上。
我万分心痛地察觉到,在她身上存在着像我曾经那般求之不得的撕心裂肺……
………………
幽思许久后,我还是带上小绿仅喝一口的咖啡,密封后装进包里,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游戏区走去。
生活就是这样,你可以选择无视,但无法挣脱;人生无常,但生活仍要继续。
所以,我再一次选择了妥协。
将房卡分发给她们四人后,一起来到了二楼所订的宿房之中。
—— 是一间硕大无比的四人房。
靠墙有一排双层朩床,任由四小只自已安排床位。而我作为唯一的男性自然要尊重她们,因此我睡沙发,没有异议。
大多是木制的家具陈列于此,装修的风格倒是挺跟潮流的,清新悦目。房间后面是人工温泉,露天的;落地窗外面便是个大阳台,也是露天的。想必订购这间房屋一定需要花费高昂的数额。
但明显这些都并不是重点,小绿刚进来就去阳台吹风了才是值得我注意的。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小绿。她正趴在栏杆上看什么呢?也许是在看青山吧,那耸立万年而不衰的青山,比人类的身体更加坚韧,抗的住任何打击;只可惜那青山上的橡树,却有着衰落之意。而在远处两座山的夹缝中,还能瞥见一抹大海的身姿,大概就是花火大会的现场罢。
如同去幽会般的邀请使我遐想,可潜意识却警醒着我遗漏了什么,是因疏忽失去的东西吗?可我也不曾觉得我拥有过什么,譬如人老了,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一般,这样想的我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顾虑,转而再次望向阳台。
倘若狂风袭来,烟云四起,乌云宛如黑夜般翻滚着卷来,顷刻间天色暗了下来,只有呜咽的轰鸣声回荡在天边。
要下雨了。撑着脑袋的我难免又多了一分惆怅,不禁担心晚上的花火大会还能否如期举行。
小绿金黄色的短发被风吹得散乱,似乎要揉进眼睛、飞进嘴巴里,但她仍倔强地伫立着、眺望着,像是在守望着黎明迟到的夜晚,在一处隐晦的角落滴下一颗晶莹的水花。
可惜生活并不会让人们如愿。不久,窗外便下起了滂沱大雨。
我隐约听到泣涕的声音。
我走向这个陌生的声音,像是雨水从屋檐滴到窗台上的声音,清晰和轻微。我判断出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饱受等待无果后,声音有黄昏时刻的黯淡,淅淅沥沥的惨破不堪。
计划什么事情我都抛之脑后,现如今我只能祈求雨能停下来,好让悲伤的女孩不再哭泣…
我到底丢失了什么?
由于突如其来的大雨打破了我们原有的规划,只能被迫中止原本十分美好的夏日农家乐,而选择呆在合宿的房间里打游戏。
小桃拉上看起来在闹别扭的我和小绿,一起打。我十分心不在焉地陪着她们,而小绿却显得格外冷静,像是明悟了什么,聚精会神地玩着。她对我的无视我权当是害羞。
“Game over”又输了。
我嘴上敷衍着小桃的嘲笑,眼睛一直出神的望着小绿。
她现在在想什么呢?
雨依然在下。雨天的雾气时而切碎,时而合拢,只不过渐渐的淡去了,薄薄的一层。
“我想要补偿老师”
脑海中又浮现出这句话。
到底是为了她,还是我呢。
雨停了。
我走到阳台上,湿漉漉的眼睛看到了一抹深蓝,在雾中突兀出来时恍若光芒出来了,脸庞有些温暖了。我看着若隐若现的山林,思绪在纵横交错的系上寻找方向,已经分不清是我还是小绿说的。
“太阳出来了”是身后传来那激动的声音。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轨上,所有的负面想法随着太阳的出没而蒸发。
我们按部就班地参观完一些景点,一切都如计划一样进展。


(暂时就这么多,尽力了
发表于 2024-8-9 16:26:09 黑龙江| 发自安卓客户端
语言挺不错的,有点偏散文,部分描写过于抽象了,主角和小绿关系性的刻画好像也有点不足难以共情,也可能是我没玩过游戏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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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8-9 21:16:43 广东| 发自安卓客户端
氛围、情感的渲染有点过重,但能看出一定的文字和符号功底,挺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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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8-9 21:40:23 广东| 发自安卓客户端
引号里有时候没句号,有时候没逗号,比较影响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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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4-8-10 22:05:50 湖北| 来自小霸王手机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轨上,所有的负面想法随着太阳的出没而蒸发。
我们按部就班地参观完一些景点,一切都如计划一样进展。
就算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的心情依旧无厘头的激动,吃的什么食物已经不记得了,唯独看见小绿从头到尾没动过什么正餐,仅仅小口小口地吞咽着饮料,面色庄重,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小桃好奇地问她为什么不吃饭,小绿只是含笑着说自己并不饿,然后偷偷地瞥了我一眼。
噢,谢天谢地,她终于肯注意我了。
我用颤抖的汤匙将碗中的饭送入嘴里,第一次发现即使不是大城市的米饭也能如此软润香甜。
我盯着面前的咖喱饭和热可可,几乎要幸福的沉浸下去。是因救赎我的人走出了阴霾,还是期待着那虚无缥缈的山海誓约呢。对着眼前珍馐佳肴痴痴笑的我给出了答案。
可惜说到底,我从未认清自己的定位,甚至无法言说心中那份朦胧的情感为何物,只是凭借短浅的认知断定其为对救赎者的感激。
此时沉溺在美好中的我,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让这位愚钝的、可悲的老师,葬送在暴风后的长夜之中吧。
………………
乡间国道上路灯并不多见,每隔一段不小的距离才只有一盏灯默默地照亮着不明不暗的夜晚。但与其说是夜晚,不如说是夕月交辉之时来的更为恰当。
现在是6:30,在夏天的日本来说也不算很晚,天空仍泛着晴天的蓝色,道路也不怎么显得漆黑。虽然想提前两个小时到现场占位,但是小桃说如此偏僻的地方只有本地人会去看,不会有像我们这样傻傻的来这看的人,我举双手赞同。
我承认是我内心的火急火燎使我忘记了之前所制定的一切,但也不算是什么过错吧。但她们就借此去泡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温泉,我却不太能理解,明明出去还是会出汗的。
“老师,你的问题就出在这儿。”
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车子开着开着,思绪又飘到远方,开始踌躇的回忆着,白天两次意识的溃散到底让我失去了什么。
小绿的情绪一直随着这两句话而变换,有欣喜、期待、惶恐、失落。是我的哪处作为导致了这个结果?是前往宾馆的路上我没有及时的回应?还是在谈话时没有主动的作为或者干脆的挽留?还记得她是因为无法忍受这种沉默而逃走的。
问题出在哪里?
不知道。
即使到了海边,我也不敢肯定我猜想的正确率,只是尽量和小绿保持较近的距离,希望得到她的回复。
海滩边上的人并不很少,大部分都坐在与沙滩交界的石堤上,镇子里的男女老少都汇聚于此。有陪同亲人的,也有惜惜相依的伴侣,在身后一排晕黄色氛围灯泡的光亮笼罩下,是如此的和谐美好。
花火大会是在晚上7:30开始,8:30结束。一个小时中分别有三场,一场开胃菜,第二场压轴表演,第三场则就要落幕了。烟花总共1500发,虽然不及首都的十分之三,但据说浓缩了其十分之七的精华,但大概率是营销。
花火大会的现场人虽不多,但却有着旧时代的热闹。许多红色烫字的小吃摊,零散的开在海堤旁,这无疑是一大亮点。喧嚣声掺杂着商贩们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围观人多的地方我们就凑过去瞧瞧,也顺便买了一些烟花回来。
不知是穿着浴衣原因,乌黑的海浪的拍来的风,隐隐带着些冬天的寒意,可能是刚下过雨吧,我这样想着,便看到小绿沉默的靠了过来。
“很冷吗?”
我低着头悄悄地问。
“还好…”小绿别过头去,“…老师应该记得吧。”
“当然”
她带着些许鼻音嗯了一声,然后又不说话了。
很快找到了海堤的一处空地,我们便在此安定了下来。
小桃她们热烈的讨论着,只有我和小绿格格不入。
思想有温度吗?
突然想到的这个问题。爱恋、想念都有温度,也是思想的产物。那为何思想会是冰冷、虚无缥缈的呢?
自东朝西吹到海风,让我的情绪渐渐冷淡下来,想点一支烟,也许是一支花火,使麻木的心重新回归自然。
“10、9、8、7…”倒计时开始。
思不会有温度的吧,因为我从来没有感受过。
“5、4、3…”
物质决定思想,这句哲学的话似乎没有错…
“2…”
花火也算是物质吧…?
“1!”
“嗞嗞嗞…”远处的防浪堤上蹿出数以百计的铁树银花,随着破空的声音向上奔腾,那冲天的火光,近乎照亮了眼前所有日月潮汐。
“咻………嘣…”这是第一发,也是极为普通的一发,烟花炸裂开来,上百条坠落的花火牵着金黄色的丝线,逐渐的沉到海面,成为了万亿浮沫中的一员。
很抱歉,我并没有什么浪漫情怀,看着眼前的光景只觉得震的眼膜发痛,像以前这个时间点,我还在一如既往的加班,如此光亮远比白屏的刺眼。
我掏出一罐啤酒,在一闪一闪的亮光中着喝着,苦涩的酒水淌我的舌苔,麻痹着我的心灵。
想转头望她被花火映照的侧脸,可我不明白她的心意,更不会做这种让她困扰的事情。
只是喝酒,观察飘落的尘埃。
“酒…”小绿向我伸出她娇小的手。
我把一瓶微醺放在她手心中。
她或许需要丧失理智的勇气。
身为老师的我仅能助予她微弱的力量。
可是…
“咕咚咕咚…”小绿喝完放下手中的酒瓶。
一瓶上脸…
下次一定不给她了。我心里默默的发誓。
“…第、第二场……再去…那…”小绿微红着脸,挨近,指了指延伸至大海远处的一条防浪堤,距离海平面很近,几乎看不到尽头。
我望着她眼中恍惚的坚定,点了点头。
答应的原因我已经忘记了。或许是是为了履行自己那虚假的承诺;也有可能想知道我在她心中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
…第一场结束了…
心中毫无波澜的我跟小绿走到海滩的边缘处,这是如同一条石路铺在海面、伸展向远方的防浪堤。
晚上的风浪很大,这座“桥”隐约有着被浪花覆盖的痕迹,不禁让人怀疑它的安全程度。
小绿平静地走了上去,我跟在后面。
而就在此刻,第二场的一束烟花升空而起,伴随着轰鸣之声,绚丽的火光迸溅而开。
后方一片欢呼之声,我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很美呢”小绿不吱声。
伴随着我的声音落下,一道道烟花再度冲天而起,绚烂的火光将黑夜照耀地如同白昼,尾焰曳空,似是火树银花,伴随着轰鸣之声摇曳而下。
我加快速度与她并肩而走,踏在翻滚的浪花上。
小绿抬起头,看都没看我一眼,专心致志地盯着天空中的焰火。
我看着小绿,焰火的光华将她的脸庞照地更加白皙,在冷冽的空气中泛着淡淡的绯红。
那也许是醉意。
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我沉默良久之后,抬头望着太空中的烟火,不由自主地带着些许醉意哼起歌来。
这是一首只存在于我童年记忆中的老歌——《金鱼花火》
“夏の匂い 雨の中で
ぽたぽたおちる 金鱼花火
光で 目がくらんで
一瞬うつるは あなたの优颜”
天空之中,烟花再度绽开,那似乎是今晚最为明亮绚丽的一颗,将漆黑的天空都染上了光彩。
默默地看着天空中的烟花,不知过了多久,小绿忽然朝着我转过了头。
我目光微微一闪,原以为小绿要说什么,结果,她只是默默地望着我。
而下一刻……小绿的嘴角扬起,朝着我微微地一笑。
霎那间,在小绿的身后,烟花绽放,华丽的火光照耀着她微微泛红的脸庞,微笑的面容如她发隙间的桔梗绽放,驱散了笼罩于两人之间的“冬寒”。
看着小绿的笑容,我只觉得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耳际众人的欢呼声,喧闹声,全都随着风散去,整个世界一片空白。
只剩下眼前的她。
烟花再度绽放,轰鸣声拉回了我的思绪,当我再看之时,小绿已经低下了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唯有隐藏在长发之下的那只小小的耳朵,已经红地通透。
温柔的笑容就像是天空中的焰火般转瞬即逝,但毫无疑问。
这当然是今晚看到过最美的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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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4-8-10 22:06:48 湖北| 来自小霸王手机 发帖际遇
interleave
思想原本并没有温度,所以,只有表达出来,才有实感。
这是我在漫长的悲伤中思索得出的结果。
虽然我不清楚老师是否懂得这个道理,即使他表现得如此茫然无措,但我仍一直坚信睿智的老师能看清一切事物的根源,因为他是我最崇拜、最敬爱的老师啊…!
老师在我心中伟大的形象是其他人无法颠覆的;就算有时候会犯过错,我能包容;无论老师有多么愚钝,我依然选择宽恕,因为这是我所拥有的权利。
我深爱着老师无法自拔,一切的错误在我眼中也只不过是虚无的阻碍,我想拼尽一切将我的思想传达给老师,也就是我深藏于心底的爱恋,是我生存下去的基础指令。
我明白这一切是多么的虚妄。因为老师身边围绕着数不尽数的优秀女生,她们的能力使我望尘莫及,我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游戏开发部的边缘画师,我因我的无力而自卑。望着老师与其他女生有说有笑、走出走进,我的心总是一阵刺痛,欲碎无果。
所以,我选择了最卑鄙的方式…
——救赎老师。
我不知晓这样做的后果,只明白这样做能让老师开心,同时能让我获得持久的幸福。所以我钻了这个空子,剥夺了其他人凭实力争来的幸福;其实其他的任何人都可以代替我做这件事,甚至能比我做得更好。
我和老师在一起相处了段很长的时间,期间给我带来了我这辈子无法忘怀的回忆。
我天真地认为这种快乐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却没有想到残酷的生活总是不会让人如愿。
思想,残酷无情,冰冷的足矣冻结人心,也冰结了你所诞生的恋情。
为了以保关系的炽热,我将我的思想封在口中,不明说、不外露。
但就像水纵然可以保持沸腾下去,却永远突破不了沸点的限制,在火焰的灼烧下蒸发殆尽,甚至会随着海拔的升高而降低!
若是这样,便有始无终终。
我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
我要立即行动起来,
合宿便是契机。
我第一次向您传达情感,您却只是个踉跄,转头望向后方。
我以为是你担心被听见,笑着让您放心;
我第二次向您传达情感,可发现您之前对此并不在意,甚至不做出回应。
我觉得您有些过分,但占据更多是害怕失去的惶恐,沉默的巨兽仿佛要把我吞噬。
我想再争取最后一次机会,
可等来的竟是如同放弃般的妥协;
大雨将我的心伤害得支离破碎,雨后天晴又使我重拾希望。
担忧、失望、绝望。
不敢想象下一次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什么,每次想起就是无助的窒息。
思维的停滞只能使我露出如泪如涕般的笑容,身体却不自觉地走着,走着……行走在漫漫长夜中,淹没于此。
问题出在哪里?
可能是老师根本不爱我吧………
我麻木的跟随着老师,望着其乐融融的人群,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我不再关注这边,视线寻着东方的海际线,在幽深的大海上移动着,仿佛眼睛要融化在漆黑的浪花里,成为万千浮沫中的一分子。
之后的事情不太记得了,仅依稀记得表演开幕的时候陪孤寂的老师喝了一杯酒。
那时我心中想着,老师一定是在思考如何处理我们之前情感的事情而烦恼吧,他不想伤害到我。
老师,请不要对我这么温柔啊………
我游荡在生与死的边境线上。花火是明亮的,海水是暗淡的,我似乎同时行走在早晨和晚上,望着远处迸发而出的“惊雷”时隐时现。
从海面吹来的风抚过我光洁的耳畔,那些散碎的光芒像海浪一样起伏,传来轰鸣的爆炸声。
我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预感。
“很美呢”不知是谁在说话。
当我来到海面上的时候,这个接近爆炸中心的地方开始露出晴朗夜空的一角。遥远的海面上,擎天喷发的花火正急速蔓延,向着高空喷洒而去。在我们的背后,是沉睡在爆炸声中的小镇,似乎人们都静静地睡着了。
我努力地朝着花火的方向望去。黛蓝的苍穹上,无数股光流汇成了一束,互相缠绕着往高处攀升。这些光似乎有着月亮的颜色,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消失,散落出亿万颗发着神秘微光的星辰。
那些光芒全都坠落下来,跌进了大海。
镀满月色的海流中,又有一枚金色的利刃电光火石间跃水面,它切割着月光,直直朝着通天的穹顶飞奔而去。
它如此的璀璨,但却又似缺乏头脑般的莽撞。
“夏の匂い 雨の中で”
耳边歌声响起,似乎在哪里听过。
“ぽたぽたおちる 金鱼花火
光で 目がくらんで”
我沉默的昂着头颅。
“一瞬うつるは あなたの优颜”
我转过头,看向我旁边的这位“大人”。
原来,老师一直陪着我。
一直在我身边。
从未离去。
好开心…
真的好开心…!
不由得…绽开笑脸,让一切的柔情,化为这片刻的幸福吧…
我的笑容开始和月光交织在一起,错觉的幕布徐徐拉开…一切都不可避免地走向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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