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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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下午考试的时候突然想到今天是生日嘛，应该写点什么庆祝一下，但只是写几句感慨的话果然还是太无聊了，遂决定还是写写小说，考完了也放松一下）（虽然并没有有意思到哪去
（哦还有本文内容纯属虚构，和本人一点关系没有）

一

“你的意思是，有人趁你睡觉的时候把这个笔记……啊呸，礼物放到了你的抽屉里？”

每周末我都要去校外的辅导机构上两节课，算下来已经去了十来次。上课的内容的说到底都是很千篇一律的东西，根本没法让我提起哪怕一点点兴趣。一节课三十分钟，算下来就是浪费了十来个小时啊！我经常这样哀叹。

但起码今天不同。今天可是最美妙的一天！我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件意外之喜，嗯，就是哥哥正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着的那个笔记本。笔记本的扉页上工整地誊抄着一行小字——祝亲爱的羊先森生日快乐（笑脸）。用哥哥的话来说，这字实在很稚嫩很小孩子气，但看得出是下了功夫在写的。无论如何，这都是个相当用心的生日礼物。

“对啊，就是这样。我上课的时候抽屉里还是空空的啥也没有，课上也没见谁偷偷摸摸来我这边做小动作，可放学的时候里面就是凭空多了这玩意。我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是趁我课间趴桌上打盹那会悄咪咪放进去了吧。”

“唔……保险起见再问一句，那个抽屉应该是只有朝你这一面才开着的吧？不会是那种前后都开口的吧？”

“当然不是啦！而且抽屉的口子很小，要想从我身边塞过去绝对会很明显的。”

哥哥嘟起嘴“哦哦”连声，一边有规律地点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懂了我懂了，有人想送你生日礼物，但又不敢当面交给你，所以趁你不注意把礼物塞了进去。从留言里没留下名字这点也可以略微窥探那隐秘的小心思。可是你没发现吗？这样做风险很大诶，毕竟众所周知，趴在桌上打盹实际睡着的概率只有，呃，反正就是很低就对了。万一你没睡，那不就被抓个正着了嘛，和当面送一点差别都没有，哦不，也许还要更糟糕一些。总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鼓起勇气把礼物塞给你，只能说明这个人对你抱持有很微妙的感情……”

“所以这些谁不知道哇！能不能别讲废话！我要问的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别给我扯些有的没的！”我忿忿地吼道。

哥哥便托了托眼镜换上另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别急嘛，我这不是在帮你完完整整梳理整件事情的经过吗？而且推理这种事不就是要享受过程吗？”

“那你现在梳理出个所以然了吗？”

“当然啦，我发现了很重要的疑点呢，或者应该叫做——矛盾？”

“啥矛盾啊？”

“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送生日礼物给你好吧？还是以那么羞涩，那么隐晦的方式，说出来谁信啊，反正谁爱信谁信总之我是不带信的。我甚至觉得，你是因为觉得没人送自己礼物太可怜，就自己给自己买了个笔记本，又装模作样煞有介事地写上几行字，搞得还真就像那么回事。然后再编出一个不存在的故事，最好呢就弄得玄乎其玄的，好吸引我的兴趣；真实目的却只是在我眼前好好地炫耀一番，满足你那比玻璃还脆弱的自尊心……”

够了够了！哥哥那副极尽嘲讽之能事的嚣张样着实叫我火冒三丈，恨不得抡起一整块旧床板把他痛扁一顿。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揍他的事就先往后稍稍吧。

而且吧……必须承认，他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自打我有记忆以来大概也就过了四五个生日，主要是五六岁以前的事都忘得七七八八了，除了在幼儿园课上没憋住尿了一地这种糗事还勉强记得。而这四五个生日里，我无一例外没有收到来自家人以外的礼物，今年可还是头一遭。而且还是以这么戏剧性的方式，也难怪哥哥会持强烈的批判精神了。

顺带一提，就像我最开始把笔记本拿给哥哥看时说的那样，要不是我碰巧发现了这份礼物，我甚至都记不起今天是我生日。我生日的存在感就是有这样稀薄。

“反正你不信也得信，我可是很认真地来找你帮忙解决问题的，要是这么简单几句话就想把我打发走的话，咳咳。”我使了个眼色。

“哎呀开玩笑的啦，难得有人给你送礼物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哥哥又光速变了一副嘴脸，大概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了吧。“可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一点信息不透露给我，又要我帮你找送礼物的人，那我上哪找去啊？”

“这不是你没问嘛，我就没讲。好，那你听仔细了啊，我这就给你讲讲班上都有哪些人。”

“诶，你这是确定了就是班上的人送的？课间的话，不也有外面的人混进班里来的可能吗？”

“啊这个嘛，后来我去问保安大爷看监控，班里面的比较隐私看不了，但走廊上的也就那么短短的十来分钟，求他几句就答应了。现在可以确定没别班的人进来过，连靠近的都没有。”

哥哥一脸的难以置信。究竟是对我敢理直气壮找保安大爷要监控感到由衷的吃惊，还是对我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兴师动众看监控感到极度的怀疑，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行，那就当送礼物的人已经锁定在班上了。那班上的人你都简单介绍介绍吧。”

“我想想看，班上除了我以外其实也就三个男生两个女生。先是小王，她是个短发女生，长得挺普通的吧，但是作业完成得非常好，嘿嘿我很喜欢她哦。然后是小刘，她也是个可爱的女孩纸，脸比较圆，那个蝴蝶结发饰也很有特色。下一个是……哦，小朱和小许。他们两个很喜欢较劲，总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争来争去。比如他们总是争第一个进来教室，又总是争第一个离开。学习倒是很不上心，唉，除了上课守点规矩外，从来不让老师省心。”

“没了，就这些？”见我喝了口水然后停顿了好几分钟，哥哥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因为和他们确实都不太熟啦。”我真的很努力想多说几个字，但没办法，不熟就是不熟，能描述出这么个大概的印象已经是问心无愧了。

“我可算是知道你为啥……”哥哥欲言又止，又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他们中有人愿意送你礼物简直是奇迹。”趁我没反应过来他又赶忙转移话题：“啊，当我没说，毕竟暗藏情愫这种事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啦。算了算了，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听说原来是在初级班上课的，因为进步很大，今天刚转来我们高级班，所以嘛，就更不熟了。说得更简单点就是完全没注意啦。”

“小学作文辅导这么小儿科的东西也要分个三六九等啊？还什么初级班什么高级班的。”

这话我倒是爱听。就是嘛就是嘛，也太小儿科了，没意思。

“诶不对，重点根本不在这里。你这这这问了半天压根就说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啊！”哥哥把头发抓得稀乱，“看来得从这个笔记本入手了。喂，这句话里面的羊先森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啊，就是那个意思啊……”

我不大好意思说出来，毕竟这是我的黑历史。我是羊年出生的，爸爸妈妈便都习惯叫我小羊，或是小肥羊，或是羊咩咩，当然我上高中那会他们就会一改亲昵口吻用极度嫌弃的口气喊我老肥羊，当然那都是后话了。总之至少在小时候，我对此称呼是相当受用的，买的毛绒玩具也清一色是绵羊羚羊山羊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日子久了，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全宇宙最可爱的羊，于是我会用两只手捶着自己软软的小肚腩，像是羊抡起两只蹄子轻抚自己柔顺的羊毛一般，一边“咩~咩~”地叫着一边四处找人卖萌撒娇。最最糟糕的是，我还把这事告诉了班上的同学们。本意呢是想拉近距离让他们觉得我是个天真活泼的好相处的人，结果似乎起了反作用，搞得我现在都不怎么想提这事。

但既然哥哥这么问了，我也还是如实道出了实情。

“也就是说他们全都知道这段轶事，那就没法从这个称呼入手了……诶，那个转班生知道吗？哈，他今天一来也听别人说了，那没办法了，伤脑筋啊。诶，那知道你生日是哪天的都有哪些人啊？你不是和他们都不熟吗？”

“估计也是全知道啦！自我介绍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扯到一两句生日的事的。我只是记性不太好单方面记不住别人的而已，当然刚说过不久的话例外……”

哥哥哀嚎一声，又使劲薅下一大把头发，我真担心照这个趋势发展有朝一日他要出家当和尚。

“我再想想啊，笔记本是挺精致的，绝对不是那种能轻易在小卖部里买到的货色，估摸着还是有点价钱的，但知道这个也没用。字呢是小学生里很大众的那款，只能看出是认真在写的，其他的特征等同于完全没有……诶等等，阿肥，你快告诉我——这字是什么颜色的啊？”

“紫色啊，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了，很贴心吧？”

啊，忘记说了，在我们这一家子里面，可潜藏着神秘的红绿色盲基因哦。（当然有关基因这种东西我是上高中之后才了解到的）最早注意到这点是因为爸爸妈妈和哥哥三人共用一台电脑，白天妈妈购物，下午哥哥打游戏，晚上呢爸爸要炒股，我发现只有爸爸用的时候屏幕会亮一些，桌面上的图标也变得很奇怪。追着他问了好多次，才知道那不是调节亮度的原因，而是有色盲模式这种东西。借此我也了解了色盲症……

可这跟谁送我礼物有什么关系嘛！

像是看破了我的心思一样，哥哥突然一拍脑袋，高抬起脸骄傲地宣布道——

“你以为没关系吗？不不不，关系可大了去了。我已经彻底解决这个事件了！”


二

“在你的叙述里，其实隐藏了某种老套的叙述性诡计……”哥哥洋洋自得地说道。诶，叙？述？性？诡？计？那是什么玩意？

但哥哥压根不想解释只是自顾自说下去。

“没错，阿肥，你不是作文辅导班的学生，而是辅导班的老师！”

“事件的经过，其实是有某个学生趁你趴在讲台上睡觉时，把作为礼物的笔记本塞进了讲台的抽屉里。”

“你肯定要像以前那样，说什么你自打五六岁记事以来只过了四五个生日。但是，你的生日恰好是在2月29日，所以你的实际年龄已经是二十来岁了，已经是大学毕业后找工作的年纪。啊，可真是老掉牙的梗呢。”

“你说你没看到礼物之前，甚至忘了今天是你生日，也是因为你每隔四年才会过一次啦，所以没注意到今年是闰年也很正常。”

“另外，如果你是大人的话，去找保安要监控看这事就显得自然很多了。不然一个小屁孩找保安说要看监控，还是为了确定有没有别班的人进来这种无聊透顶的理由，谁特么会信你会理你啊。大人的话可周旋的余地就多了很多嘛。”

“还有，要是你是个小屁孩，肯定是多关注长得好看的女生啦，怎么会喜欢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孩子呢。不过你是老师的话，喜欢作业完成得好的孩子就合理很多嘛。”

“而你和这些学生不熟的原因也很简单。刚刚我说小学作文辅导班这种东西太小儿科的时候你狠狠点头了吧？你打心底里也觉得这只是个超级无聊的工作，所以只是像个无情的机械一样打卡下班，随便教点什么混混时长然后光速走人。当然还有另一方面，你根本不擅长和孩子打交道。居然会讲小时候那种糗事，还觉得能拉近距离，到底是怎么想的啦！”

“好了好了扯太远了。就算知道了你是老师，也没法一步到位说出送礼物的学生是谁。为此呢我们还要多想一步，这一步就是——为什么你认不出这是谁送的呢？”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小学作文辅导班无非是让孩子对着同一个题目写了又改，改了又写，还得整整齐齐誊抄好。那问题就来了，你作为辅导班的老师，只有周末的时候才用去上一节课，那手上自然也只需负责这区区四五个孩子。那十来个星期下来，你对他们的字迹应该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吧？为什么还会认不出来呢？我可不认为那个字体能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答案只有一个了吧？那个孩子是刚转到班上来的，所以你不熟悉他的字迹。”

“啊，想必他在初级班的时候，对身为老师的你就已经仰慕许久了吧！所以才发奋努力升到高级班来，好亲自送你生日礼物。毕竟错过这一次，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呢。”

哥哥一口气说完，如释重负般灌了一大口水，整个人似乎都神清气爽起来。

可是……

“完全听不懂啦！哥哥从刚才开始就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什么我是辅导班老师！完全就是在放——屁！”

“啊，这倒也是。”哥哥又习惯性地挠了挠头，“毕竟你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小学生嘛。虽然要用侏儒症之类的老套理由糊弄过去也不是不行……”

“说了听不懂！到底在发什么疯啊！”

“是伪解答啦。”哥哥竖起一个指头嘘了一声，“抱歉刚才推瘾犯了，发现有现成的伪解答可以说出来却不说的话，我绝对会憋坏掉的。”

又是一些不知所云的名词。唉，哥哥这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我觉得他大概还是欠几顿打。下次最好用爷爷挠痒痒的那个锤子伺候伺候。

“好啦好啦，当我刚才在胡说八道就行。而且怎么看你都不可能是在闰年出生的嘛。闰年必须是偶数年，可你又是属羊的，必须是在奇数年出生，这就引发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求求你说人话……”

“行行行。那下面我就开始真解答了。啊，但真解答也是毫不意外地又用上了老套的叙诡呢。你说对吧，老妹。”

所以说叙诡是什么啊？算了，就让哥哥继续自嗨下去吧。

“假如有一个第三者单单只是旁听我俩的对话的话，估计会有，呃，总之不小的概率把你当成男孩纸吧。唉，都怪你暴力倾向这么严重，而且还说什么喜欢别的女孩子，而且长得还这么肥，虽然说是挺可爱的啦。”

“喜欢女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喜欢吃东西长得胖也是错吗！”

“哎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啦。总之总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是很容易弄混你的性别就对，虽然我觉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能被这么浅薄的叙诡骗到的都应该好好反思一下。哦当然，说你是女孩子并不是空口无凭。”哥哥又喝了一口水。

“我需要问你字是什么颜色，就说明我是色盲而你不是。而众所周知，红绿色盲是伴X隐性遗传病。假设你是男孩子的话，未患病的你的基因型就是XAY，而我是XaY，那妈妈的基因型就只能是XAXa，那这就和你以前说过的只有爸爸的电脑屏幕不一样矛盾了。这种情况下我会开启色盲模式，但视力正常的妈妈才不会闲得蛋疼去开呢，这样的话我和妈妈的电脑屏幕就有明显差异了，你就不会说只有爸爸的不一样。当然，妈妈也不会是为了我方便使用而没改掉，毕竟我们使用电脑的时间都是错开来的。再者，妈妈也不会是因为上一个人用完没切换就将就着继续用了，毕竟晚上用的是爸爸，他是正常的，那早上的时候电脑也应该是正常模式才对。还有，妈妈也不大可能因为觉得好玩就开个色盲模式，毕竟连你都能注意到和正常模式的不同，亮度差了很多，用起来肯定不大舒服。正常人没必要没事找事给自己闹不痛快。”

“因此，你只能是女孩子。这样的话就没有任何矛盾了，我是XaY，你是XAXa，妈妈是XaXa，爸爸是XAY。妈妈和我都习惯开色盲模式，只有爸爸不用，但在你眼里爸爸就反而成了奇怪的异类了。”

“所以你问我笔迹的颜色，就是想装模作样地给自己找一堆台词来说吗！”

我依旧无法理解哥哥的意思，而且他嘴里那一堆艾克斯大A艾克斯小A也听得我头疼。但起码我能get到他是通过某种我听不懂的线索，来推理一个根本就用不着推理的东西。我明摆着就是女孩子嘛！

“倒也不是。其实我刚才真的只是想问问看笔迹的颜色，看能不能从这里找突破口，可我又弄不清那个颜色嘛。可是你一回答完，我就醍醐灌顶般意识到可以利用这个整一点勉强可称之为逻辑流的槽点多多的小推理，不说的话我绝对会憋坏掉的。唉推瘾犯了理解一下。”

“所以螺鸡流是什么？”我已经懒得再吐槽了。

“先别管这个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是女孩，虽然这在你看来确实是显而易见的事实。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赠语上的称呼是‘先森’呢？嗯我知道是在卖萌，但你是女孩子诶，再怎么用‘先森’都不太恰当吧？”

“这么一想好像是诶。”也别怪我没注意到这种事，我是小学生诶！情有可原好吧。况且哥哥也是很后面才意识到！

“等等，你的意思是，还是那个转班生吗！只有他初来乍到有可能搞错我的性别。”

“不不不，到底是得有多愚蠢才能把你当成男孩子啊！你想想看，那个转班生刚来，怎么知道你的生日呢？有没有可能是他今天来，老师就让你们互相做自我介绍，他因此知道了你的生日，发现刚好是今天生日，身上又碰巧有个蛮不错的笔记本，就这么送给你了？但这怎么可能嘛。你说过你记不住别人的生日啥的，可刚说过不久的话除外。那如果今天老师让你们互相做了自我介绍，那个转班生也应该要做吧？这才多久的事啊，我刚刚问你的时候你就不会一点都说不出来了。”

“那就只能是他老早就认识你，也知道你的生日了，甚至有心送你礼物。可你却一点不了解他，那我说他铁暗恋你没问题吧？那他还会把你当男孩子？好吧这也不是不可能，我们要包容多种多样的性取向。但是都暗恋你很久了还不知道你是个女的也说不过去吧？当然也可能不是暗恋，说观察了有一段时间可能差不多，但这样上面的结论也还是成立的。”

确实啊，暗中送礼物给我却不留名，总给我一种默默守护不求回报的感觉。要真有这么个人的话，把我的性别搞错也太乌龙了吧！

“那哥哥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个笔记本不是送你的啊。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给你送礼物嘛。”

“诶诶诶，别打我啊，我认真的，你想想看，什么时候送礼物给别人不会在赠语上留名字，比较常见的情形是当面送给对方吧？会不会这个笔记本就是这样？某A当面把这个笔记本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某B，而某B又不小心把它落在教室的抽屉里，仅此而已。只是碰巧你坐在那个位置，又碰巧你觉得自己是那个‘羊先森’，才闹出了误会。”哥哥扳起手指头算道，“你一周只去上这么两节课，加起来也就一小时，即便加上课间也不过一小时半吧？而这种校外培训机构租用教室都是要不菲的费用的，绝对不可能一天就你们这一个班。这样一来，在你上课之前，有另一个班的学生在这里落了东西，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

“这，这也说不通啊？那为什么我一开始去的时候抽屉里没有，后来又有了？”

“唉，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明明也说过的啊。班上不是有两个孩子吗，虽然我忘了叫啥，但总是争着第一个来教室和第一个出教室。想必刚刚他们也是最先来到教室的吧。他们很快发现了抽屉里遗落的笔记本，出于孩子的好奇心，趁别人不在就拿过去看了。”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也会给自己的小日记本上锁，提心吊胆着有没有哪个不要脸的来偷看。这种事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司空见惯。

“翻了一阵呢发现是个当礼物的笔记本，没啥意思。于是他们打算放回原位去。当然了也可以交给老师，让老师通知家长来取啥的，不过你说过他们和老师不对付，所以他们大概率会采取前者，就装作没看过嘛，哪里来的就放回哪去，主打一个和我没关系。可那时刚好上课了，他们上课还是守规矩的，也就不会随意去走动，那就只好等课间或者放学了。可是放学呢他们又要争着第一个出教室，那不就只剩课间了嘛。”

“出于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偷拿别人东西的想法，他们就趁你趴在桌上才行动。不过即便你没睡着，被发现也不打紧吧，只是说不被发现更好一些而已。反正已经是公认的坏孩子了，偷拿偷看也没啥大不了的，诶我无所谓。这样一来，也就不存在铤而走险的说法了。”

“怎么样，很完美吧！我甚至回收了你从来没收到礼物的伏笔！”哥哥兴奋得都快跳起舞来了，“唉，我说什么来着？”

“等一下，还有问题！”我死鸭子嘴硬般回嘴道，“你也没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啊？到底是谁送的嘛！没回答出来就不算解决！”

“阿肥啊，你这可就是胡搅蛮缠了。你想找到送礼物的人的前提，不就是有人难得地送了你礼物吗？那既然这个前提都被我推翻掉了，寻找送礼物的人也就再没有任何意义了吧？如此一来，事件自然也就解决了不是吗？”

“而且，其实刚刚的讨论中我还故意忽略了一种很明显的可能性。虽然你说课间没别的班的人来过，但完全有可能是别的班的某人托班里的某人偷偷塞给你啊。我可不是装聋作哑假意跳过这种可能的，而是因为，讨论这种可能也没意义。毕竟你连一起上了十来节课的同学都只能留个模糊粗浅的印象，班外的人就更不认识了吧？那我也就不指望能从你口中了解更多啦。从这个意义上讲，事情也是完美地解决了呢，毕竟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大概是条件不足永远推不出个所以然的吧，直接否决掉就是最好的解决啦！”

“啊，不得不说，真是完美的解答呢。”哥哥最后依然不忘留一句耍帅的台词。

啊啊啊！平心而论，这番推论我确实再也找不到毛病了，但这副嘴脸真是丑恶至极！什么完美，简直是最最糟糕最最差劲最最恶劣的解答！

我一口气把能想到的所有污言秽语都骂了出去。

结果到头来，还是没人送我礼物吗……我眼前霎时又浮现起了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独自唱生日歌的场景。

“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

极小声而又抑扬顿挫地唱完，吹熄插在不存在的蛋糕上的不存在的蜡烛，接着便是一阵孤单的零碎的掌声……

哎呀，这真是最糟糕的一天了啦！


艹，写得有点爽。嗯感觉上会有不少逻辑错漏，但先这样吧也不想细看了。洗澡补作业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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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仙生日快乐～先赞后看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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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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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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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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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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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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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登学院，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