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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 黑霭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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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1 23:39:14 河南| 2023-12-8 18:20编辑 |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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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这个玉环多少钱?”周五傍晚,刚刚下班的张合饶有兴致的看向地摊前面的老板。“小同志说话真有趣,一句话就把东西价格给讲下来了,这是玉璧,比玉环贵……”“诡?奥,贵是吧?能有多贵?”“也不贵,只是物有所值,小同志我看你是个实诚人,我吃个亏,三百就出……”
张合正在听着老板的话,想着这玩意购物平台上一摸一大把,品相比他好,还是50块20个那种的,果然还是摆摊挣钱,准备自己也从那上面进点货,休息日来赚点外快。
在张合与地摊老板一顿唇枪舌剑之后,张合更是坚定了来着摆摊的决心,笑了笑,把手中的玉璧放了回去,“你干什么?东西搞坏了,就要放回来不买!”看着老板生气的样子以及咄咄逼人的态势,张合惊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玉璧,突然就裂开了,还是一分两半,完完整整的变成了一模一样的两份。
张合刚要张嘴反驳,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旁边已经聚集了一群老头老太太,“哎呀,不管真不真,坏了就要照价赔偿。”“是呗,看就看,还要拿着看,没轻没重的……”只见一张张嘴口吐“弹珠”,喷到了自己身上,张合叹了叹气,从口袋中掏出皱皱巴巴的票子,十分豪气的看向众人,扭头瞅向老板“我身上只有50了,手机也是按键的,你看……”“算了算了,我遭了大霉,你把钱放这儿,你走吧走吧”老板一脸嫌弃,低着头摆弄着货物,“好的谢谢老板。”张合嘴一逼,眼疾手快的,把那个裂开的玉璧顺走,然后加了疾跑,溜之大吉。留下一脸懵逼的老板,在反应过来后对着远走的身影大骂。

回到家的张合看着这两个本属一个的玉璧,一脸无语,盯着看了许久,爆出一句国骂,打开伪装成按键的手机外壳,在某问询平台上搜索“地摊造假的问题”,一条条回答刷过去,张合感觉像坐了过山车,极速飞升又快速降落,最终恢复平淡,变得索然无味,就连手机的屏幕光也渐渐变暗,映出窗外的夜空,点点星辰逐渐削薄,被压制的乌云的渐渐飘来
,世间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淹没在无声无息的黑暗中。
“啊~~额~呵~”张合输出口中的一口浊气,顶着着黑摸手机“今天还不坏,天没亮都醒了。”摸了一顿又一顿,就是没有摸到手机,反倒是摸到了许多无法想象的,通体光滑的,质地较硬的,有些凉的冰手的不可直说的物体。
“这些大概是石头罢了”张合心中想着,没有说出口,依然机械着摸着,终于摸到两个与众不同的特别圆的物体,张合心中大概有了个数,飒然,没有表情的不算帅气的脸蛋变成了冷酷无情的带有淡淡的忧伤的的一张有点帅的脸蛋,起码他是这么想的。
摸了许久的张合找不到手机,终于明白了,要想找到手机必须先打开灯,结果,他还是在摸索着……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耐心终于被消耗完了,他摸了一圈又摸到了那个圆圆的物体,他想了想还是把它们戴到了手腕,省得一会麻烦还要摸到,“这既不是玉环也不是玉璧,这是手镯,还是一对的。”戴上这对玉璧,应该说是手镯,他仅仅只是绕了一下手镯,一阵绿色的光芒闪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手镯的光扩散到足够广阔足以驱散到那些遮挡眼睛的黑暗还是那些黑暗都被手镯给吸收了。
在这一阵异象结束后,张合望向门外的风景,看着美丽的大好河山,想了一个问题,自己的家不是在城市吗?怎么到了景区。他带着满脑的疑问,走出门,眼中的景色即刻间换了花样,灰色墙面不再完整,点点凹凹镶嵌在其中,午后的阳光穿过黄绿接驳的树叶,匀出了一些影在了墙角下的潭面上,与旁边的石头相映相辉。再向左边扩展视角,青色的苔藓跃然瓦上,整齐的墙面与整洁的窗户倒显得围墙有些迥异了,再向前看去,一座颇有形制的房屋阻挡了视角,走过院落,进入穿堂门,越过屏风,绕到正面一看,一座铜制供奉香炉居于供桌前面,供桌上摆着一个巨大的无字石碑。张合盯着,望着这神奇的模样,他终于震惊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手机,还是自己的手机,而且还映出了除自己以外的人影。他低头跪下,念念有词,“魔镜魔镜,你是这个世界最美丽的女人,能不能让我回去啊?”“回哪?”眼见“魔镜”回话,张合撇嘴一笑,“当然是回家了!”“回家?回家!”“嗯嗯。”不等自己应完,一个耳光落到脸上,“逆徒!还不认错,孽障!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吧!鳖孙!看我打醒你”捂着脸的张合正要反驳,一脚又踹了过来,刚插一句的老道毕恭毕敬对着一位不怒自威的简装老头儿说到“大人,您看到了吧?一个疯子只会说疯话,小孩过家家还会说自己是皇帝,何况疯子呢。”老头点点头,随后在老道的陪同下离开了殿内。张合在挨了一脚后,又昏昏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已在床上,看着床边的一对夫妻和几个年龄稍长自己的男人,他明白了,前情提要要来了……
断断续续的哭声伴随着抱怨和安慰渐渐销声匿迹,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原本他是一个地主的儿子,但是算着家产书却读不起,谁知十岁那年无师自通,与人交谈时不时的夹着几句典故与论语句子,震惊了前来闲聊的师爷,后来经过县学的考核,发现竟能粗通论语,识些句读,阅读一些古文,随后就是得人赏识,进了县学后又升了府学,获得了秀才称号。
可惜好景不长,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不知哪里来的黑雾突然飘向了城内,只这一阵,还没几刻就无影无踪了,城内万人,只觉可怕和惊奇,一股脑的向城外一座山跑去,连忙拜一拜道观里的神物——无字碑(或者是某人认为的手机),等大家回来又都归于平淡,按例生活,可是原来的明日之秀——张毅仁——张员外的儿子却疯了,口出疯言,诸如“你们是谁在拍古装吗?”“搞笑!早已没了皇帝,明朝早已灭亡”此类的疯言疯语。原本这样的疯言疯语也只是会本认为是疯子罢了,结果被黑心之人利用,成了加官进爵的利器,幸好道观道长心善出手保了他一把,就有了那天道观里发生的事。
吧唧着嘴,眨巴着眼睛,张合只能一脸苦笑,。看着儿子的傻笑,原本伤心的夫妻脸上算是泛起了笑容,连带着房内的气氛舒展开来。
拉着儿子的手,张员外夫妇带着向前殿的无字碑跪谢,跪完的张合傻呆呆的站在碑前,一句也不说,张员外夫妇以为张合心中的魇被碑镇住了,又开心了不少,竟疏忽了张合,把他一人留在了殿内。
看着自己的手机,张合感觉哑巴吃黄连,明明自己在后堂接受了这个世界的设定,可面对眼前之物,却有些不甘心,只能自虐,用手上的镯子敲了敲脑袋。转过身去,再次审视这座大殿,看着墙上的壁画,介绍这座无字神碑的来历。
当年,为了筹建这座道观,就向后山开了一座四方石材,准备雕刻祖师爷所用,谁知工匠开了一半发现,石内早有神物,每日卯时亮起神光,奏出神曲……初时,大家只觉神奇,到了后来才有人发现其中奥妙,原来虽说此物辰时散发神迹,可是一年中每日散发的时刻却不同,只是散发神迹后,太阳即刻升起,而且碑上还会显示云朵和太阳的标志,一旦出现的是太阳,就是大晴天,一旦是云朵带些点滴,便是下雨天,只是偶尔不准。不过神物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就失去了神迹,后取代了祖师爷立在了殿中。
看完壁画的张合索然无味,倚在大门,望着与老道交谈的父母……
记不清从醒来,自己已经度过了多少日子,张合与一对师兄弟加上师父的女儿麻木的擦拭着神碑,闲了就看看山门外的风景,似乎这样的日子就要伴随一生了。只是这几日师父募来了几根巨木,说是要扩大大殿的大门,让大殿宽阔起来。
这样的插曲没能改变什么,更大的大门只是让大殿更亮罢了,每日的擦拭,早已无趣。大门的安装工程也在几日的擦拭中完成了。
这日,张合又是依旧在山门前神游,一个冒冒失失的人影冲了上了,大喊着道长救命。
张合一脸懵逼的望着这个面白口红的小生,不等张合发声,“秀才傻子,你师父呢?快请他,我有急事找他。”小生便抢先发声,“奥,他呀,出去了,你有啥事?”“唉呀,和你说不清,那你师兄弟们呢?”“在院内。”听完张合的最后一句话,小生就急匆匆跑进院内,找向师兄们,一脸慌张的商量着什么。急躁躁的交谈过后,二师兄与张合交代一声,就和大师兄与小生走下了山,直到第三天也没回来。到了第四天,师父与他的女儿,也就是师姐回来了。
听完了这个疯秀才的话后,老道就让女儿看好疯秀才和山门,跟寻徒弟们的踪迹下了山。到了晚上,老道他们还不见回来,一阵阵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吃着饭的张合听见了声音,就要去开门,师姐拦住了他,伸出手来示意不要说话。
那外面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见人来开门,就有些气急败坏,开始撞起门来,可就是不说话询问,让已经习惯平淡的张合感觉好奇,看向师姐,她恐惧又警惕的望向山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突破山门进来一样,可这声音就是不停,还逐渐大了起来。
望着师姐的表情,张合这才感到不对,原本风吹鸟叫的声音不是被敲门声盖了过去,是自从敲门声响起,就彻底消失了。
山门中间的门缝应当能漏出敲门者的蛛丝马迹,可是门缝外面却看不见什么只有一片黑雾,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雾中走来,不断的撞击大门。
就这样声音响了一夜,直到天亮,清早打开山门,张合有点后怕的望向远方的山路,突然响起的鸟叫为这山上的水雾增添了几分恐怖。“毅仁,在看什么?”一句话打破了恐怖,把张合拉向了院内,在回头的瞬间,张合掠过山门,完好无缺……
“没什么,师姐,师父还不回来,要不我去找找?”“别了,等我锁好门咱们一起去寻。”张合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师姐下了山。
走在山路上,野草和树木依然挺立在路边,有点湿的土地只留下张合二人的脚印,仿佛昨夜的声音只是张合的幻想“难道真是我发疯了?”张合望向师姐,张嘴就要说话,师姐的眼神硬生生把张合嘴边的话逼了回去。到了山下的城内,师姐才放下如临大敌的态度,点了点饭,就和张合吃了起来。
一旁的饭桌来了几个公差,叫上小二点了几个菜,谈了起来。“我看呀,还真如疯秀才的疯言疯语,大明要完了。”“怎么说?”“你不知道?真不知道?”“什么呀?不会就是北边蛮子来抢劫吧?咱们离京师多远,怎么可能?小打小闹。”“不是!那北方蛮子不过是关外的李老爷挟寇自重,能成什么事?关键是前几天王府的女儿”“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道说道……”“刘哥,好久不见了,我有事找你。”偷听闲话的张合看见师姐打断公差的谈话,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呆呆的听着。
“原来是沈清枫,怎么了?”“我听疯师弟说,师弟们前几日下山办了点事,我爹后来也去找他们了,你知道是哪个府又办什么法事了吗?”“嗯,这个,要不妹子你就回去吧?我看或许过几日他们就回山里了……”“刘哥,你,你是不是,到底怎么回事?”沈清枫有点害怕的看这公差,期待着他能说出好消息来。“妹子,还是有希望的,前两天王员外的女儿非要跟着一个穷秀才,王员外不肯,就把他女儿关了起来,可谁知道,等第二天起来,他女儿就出事了,然后就找你师弟们办法事,后来你爹也来了,但是进了王小姐的内院,你师弟们和你爹都没出来,哪怕我们翻了几次内院,都没发现人影……”听到这里沈清枫眼泪就流了下来,就像秋天的雨一样,没有一点雷声就倾盆而下。公差的话伴着师姐的眼泪,就像沙子里掺着盐,让张合难以吞咽,张了张嘴,又吐不出安慰的话来。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师父的好,张合还是向公差道谢,问了问王府的位置,拔出钉在人群中的师姐……
到了王府,慈眉善目的王员外正在“客气”的审问那个穷秀才,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王员外怒目看向管家,“蠢货!还不够麻烦,又要带人进来祸害我那些个姨太,啊?”“老爷我这就去……”“王员外,我是沈道长的徒弟这是我师姐,我们来是”“奥,原来是你们。”“沈姑娘,我很抱歉,都是我的错,希望你们能节哀,该有的赔偿,你们看?”王员外越过自己与师姐说话,张合不再说话,等着师姐说话。
穷秀才的哭声打破了一时的安静,引起了张合的注意,只看此寮长得不尽人意,一对耳朵好像萎缩一般,只是长出了几瓣,眼镜虽然明亮有神,但却大得如同马眼,中间的鼻子长得好像驼峰,却没能挡住凸出的脸颊,嘴巴生得到小巧玲珑,一口估计吞不下一个饺子。
听着秀才的哭声,王员外又烦躁了起来,扭过头去,又成了慈眉善目的老头,惊着穷秀才直起了身子。
张合只能再次尝试,“员外,你看我师父他们?”“好吧,你们想要多少赔偿?”看着员外终于对自己回了话,张合笑道“赔偿嘛,我们师父和师兄们,倒是胸怀天下,不怎么贪图钱财,我和师姐最想要的是找到他们,见了安心。”“可是,内院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你看……”“王员外啊,家书抵万金啊!一寸光阴一寸金,见着我师父,岂不是能抵千万金?”“好好好,你们去找,你们去找。管家!让这位小兄,疯秀才进去,看看疯秀才是不是能找到人,穷秀才 疯秀才……”“慢着,王员外,进去归进去,我要问三件事,第一师兄们是什么时候进去的?第二师父呢?第三公差们呢?”“大抵是疯了吧?这不是一件事吗?”一旁的穷秀才想着。“秀才不是穷就是疯,你师兄们是前几天快到中午到的,吃了点便饭,准备了东西晚间就进去了,至于具体什么时候,我不大清楚,靠近内院的地方除了白天大家都不敢去。你师父是早上来的,进去院内转了几圈,中午就没见了,至于公差们,当然是每天当值期间巡逻的时候来的。”张合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开始疯言疯语起来,“好的,王员外能管顿饭吗?这算到补偿里。”等到中午,张合不管沈清枫的心情,自顾的吃了起来,又到茶厅喝起了水品起了茶,这些闲事一耽误,就到了下午,而王员外就早早的躲了出去,不管这个疯子。“王老倌在家不?兄弟们了路过贵地想买杯茶水解解乏。”“刘差爷,你们客气了,为我们排忧解难的,请杯水是应当的,买就见外了”“那就?”“别客气”上午见的公差们踏入茶厅,与坐在这里喝茶的张合碰了个巧。“小兄弟,你师姐呢?”“她不开心,管家派了几个丫鬟陪她呢”“这倒也是,毕竟是她最亲的人,那你没心没肺就大碗喝茶?”“什么没心没肺,我是在等刘爷您来。”“干什么?”“当然是陪我和师姐,进去院内一趟”“这?”“我听说王员外要赔我师姐补偿金,我们两个守着观里,还有香火可花不了多少。”“那就勉为其难。”“好说好说”随后公差们和张合沈清枫一起去了院内,管家也跟了过去,在路上就挖苦了几句,“张少爷,您大小也是个员外的儿子,怎么就疯了起来,大白天的又不是晚上,内院里也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怎么就想不开,要麻烦几位差爷。”张合似乎没有听到,与公差们一起寻寻觅觅,探索着蛛丝马迹。一切陈设就如同前几天一样,对于公差们,也只是做做样子,不再动手了,张合被跟来的管家认定成了一个疯子,他对着墙上的书法,时不时的爆出一声漂亮,又在小姐的床上滚来滚去,嘴里还蹦跶着舒服二字,又翻出小姐的首饰盒 , 把整齐的首饰一股脑的倒出来,挑挑拣拣,念叨着这些漂亮要送给师姐。什么也没找到,让沈清枫感觉心累,倒是压制了她的伤心。眼看时间到了就要到了傍晚,公差们决定不再跟着疯秀才瞎闹,就架着他一起出了内院,又应管家的交代把穷秀才带去了大牢。
沈清枫关心着自己的傻师弟,就在客栈定下了套房与张合一起住了下来。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张合就急匆匆的出了门。沈清枫无奈,只能跟着一起走了出去,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只是着急去吃饭……
巧合的是又碰到了公差们,依旧是在吃饭,依旧是在闲聊。吃着饭的张合端起了碗,坐到了公差们那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疯秀才,你是怎么着,非要惹爷们兴?”张合依旧呼哧呼哧,公差们忍不了了,砰的一声,张合的碗被打翻在地,张合也不生气,只是把碗里的饭捧了起来,撒到了公差们坐的桌子,公差们火冒三丈,不顾旁边的沈清枫求情,将其锁到了大牢里。
“哈哈哈,你是秀才,我也是秀才,结果都在牢里”看着眼前的疯秀才一旁的穷秀才说不出话来,蹲坐在一旁,说着我有罪。“你是不是傻子,疯子配傻子,绝配。”看着旁边的疯秀才一边说着胡话,一边傻笑,往墙边坐了坐。张合不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学做穷秀才,口中小声念着的却是王小姐,一旁的穷秀才叹了叹气,“疯,不对,应该叫你张毅仁才对,当年你灵智顿开,可谓天之骄子,引起不小轰动,吸引的何止青年俊秀,也有不少红颜为你痴迷,可是你一心求学,不问窗外,让多少不能与你同窗的红颜落寞,其中就包括王小姐,王培金”“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姐,起的名字怎么这么有水平,和我的意见颇为一致”张合听到这里心中难免吐槽一下。“培金不能见你,日久思念难免被这种书生气质袭染了,当时的我正在王府为王员外儿子及其族内侄子们教授功课,只是偶尔一次进了内院,她便恋上了我,站在高台之上,远远的看着我,我的一举一动就引着她眼神,似乎我就是你,那个天纵奇才。就这样我们相恋了,互送书信,偷偷的,没有人发觉,只是到了那天,她传信给我,说是夜里私奔,结果还没行动,就传出来了,被王员外抓住,棒打了我们这对鸳鸯,不仅害死了我最爱的人……”动情深处,穷秀才哭了出来,“呜呜,还可惜了培金的丫鬟,为了掩护我们,提前探路,结果迷失在了山中。”“培金,你死得好惨,我好无能啊!”“你叫什么?”“我在痛哭”“……,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李美茜。”“好名字!”结束了扯淡,张合又口出狂言,“大明朝终要灭亡,亡就忘在这天下公差。”“你在狗叫什么?”外面一个牢头扯着嗓子喊着。
“我说大”“大什么?你这个疯秀才,赶紧滚出去!”牢头打开牢门,一脚把张合从牢里给踹了出来,看着满脸愧疚和担心的师姐,张合暗暗的攒劲,“一定让师姐嫁个好人家,我看就我爹他儿子的堂兄就不错,虽然没有我这样满腹经纶,但也却名贯四方,并且还是一名优秀的国内贸易商。”
“师姐,我有一个问题”“王小姐尸体呢?”“好像县衙里的仵作管着的”“那要不?”仵作震惊的看着二人尤其是那个疯秀才,许久才回了一句“不用看了,收尸那天早上就起了大火把尸体给烧得不成人样”
看着烧毁的尸体,仿佛当时点燃尸体的火焰没有熄灭,只是在停顿了几天,复燃了,映在了沈清枫的眼中,击中了她的泪腺。义庄内原本是隔绝了声音的出现,无论是惋惜还是痛恨,可如今也能突破这一禁忌,雨水缓缓的落入院内,与石板与泥土奏起沉睡的呼唤,张合徘徊在师姐的“雨水”与义庄内的“眼泪”中
“疯秀才,你还是拉着你师姐回去吧,这个时间了,再晚就不安全了。”仵作不愿意打破这份意境,这崇阳的山头却赶着时间隔着厚厚的云层,也要把不愿意露面的太阳给戳下去。
听了仵作的话,张合带着师姐回到了客栈,到了门口,被门内的客人挤得进不去门,废了好大的劲,张合二人进去了客栈内,又从中找到两个空位,挤了挤与别人拼了桌子。张合是既对桌子上的客人点头赔笑,又师姐温柔劝慰,才在桌子上坐稳了位置。
“听说王员外家的事几天了,都没解决……”听着桌子上的食客聊着天,张合是味同嚼蜡,几天了,人们传的消息还只是重复的,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什么呀!这些消息我都听八百遍了,我给你说点内幕,你可听着。”说完这句话,桌子上的食客声音逐渐小了下来,又警惕的看了一下张合二人,张合点了点头,这声音继续的扩展开来,与周边的喧笑声融为一体。“……王员外你看他死了女儿,有啥心疼,把夫人气回了娘家,反倒是怕女儿的冤魂又找道士,又找官差。”“啊?那可是他唯一的孩子,尽管只是个女孩。”“什么呀!外面早传言,他在外面有私生子” “她老婆生完女儿后不能生娃我知道,可又不让他娶妾,这也太……” “你懂什么,他老婆可是和那个京城中大官的媳妇是好友,从小玩到大,这大官发迹后不离本心,东风西风吹不动这位大官,但是妻子的枕边风却就不同了,你说王员外他敢吗?”“原来如此,我说这王员外也不是好东西……”桌子上的耳边风还没吹完,张合看见了师姐竟然主动吃起来饭,他竟抢了起来,丝毫顾不得秀才的气度了。
沈清枫与其他人也只能感慨一句疯秀才!
回到房内,二人就交谈了饭桌上的信息,决定明日一早再去王员外家看看。
刚进大门,张合就碰到了熟人,白面小生。白面小生诧异的看向张合“你师兄他们没回去吗?”“啊?没有。当时不是你叫得他们,怎么我来那次没见你?”“我今早刚到,我那天请完师傅们,就被安排到回了王员外老家报丧了。”
听完话的张合不等人通报走进院内,四下无人的搜查了起来,气得正在吃饭的关键火冒三丈,还没咽下饭,就急匆匆的走向二人“三番五次,烦不烦?来人送客!”“管家你……”“什么你?滚出去”还不等说完话,张合与师姐就被赶了出去。
接着去找王员外夫人,又是吃了闭门羹。
一天又一天,沈清枫与张合在王员外与其妻子娘家来来回回了几次,均是碰壁,又去看了看穷秀才,也套不出多余的消息,在街市上打探消息,这消息更新的是及时,可涉及王员外家的不是以前的就是没了下文。就这样二人带的盘缠很快就见了底,沈清枫也只能忍着悲痛回山做打算。
沈清枫决定再过一日就回山去,与张合在城内逛着,企图再打探点消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张府,这一偏远的城市边缘地带。“哎!少爷,沈姑娘!”“呃呃呃额额”张合不认识只能尴尬的发出语气词。“小环?”“哎,你们咋不进来?少爷这是你自己家啊!”“奥,奥,哈哈哈呵呵”张合一脸憨笑被丫鬟拉进了府内。“乖儿子,回来了,饿了没……”张母一脸慈祥的看着儿子。张父叹了叹气,迎了上去对沈清枫表示哀悼和惋惜,就请她留下小住几日,也缓缓心情,沈清枫奈不住张夫与张母的心情,就留了下来。
“张毅仁!”“你那么激动喊他全名干啥?瞅给我儿吓得。”张母抱怨着张父。住了几日的沈清枫见怪不怪了,看着这温馨的画面,不禁有些伤感。“毅仁啊,你是不是好点了?”“我又没疯,我只是……”“瞅你不会说话,就别说,我儿明白着。”张父盯着张合咂咂嘴,“最近有几个货物需要去送,毅仁我这几天看你,也稳定了不少,要不你去跟着走几趟?”“好吧,不过也带着师姐。”听着儿子还算正常的话,这几日揪着的心就放下了。张父自从下山后,就舒坦不少,前几日又见到了儿子就不免担心,但这几日看到了儿子的正常又开心了不少了,今日想着交给儿子一个任务,盼着以后能安稳生活。
过了几座山,张合与带队的商量着休息一下,没想到却遭到了反驳,正想再反驳几句,却被告知这处地方有山匪为虐,赶紧走过再歇。
“走走,不出所料,下个山口就是土匪埋伏的地方……”张合心里抱怨着,却也无奈,被带队和师姐的好言好语劝着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他们就到了这次送货的目的地,位于城西几座大山脚下的陈家镇王家村。
“无语,土匪怎么不来?好无聊”张合一路走下,到了目的地也只能感慨感慨。听到这话的带队也是附声应和“应该是您的大名让他们害怕了……”心里又是一番景象“还不是你傻人有傻福,还瞎抱怨”
商队的伙夫们在带队的带领下卸着货,张合与沈清枫就在附近随便逛逛,王家村很小,不一会就逛完了,回去后的张合百无聊赖,就指挥起了伙夫们的工作,看着瞎帮忙的张合,带队便让张合去镇上转转,采买点伙食。
骑着马的二人到了陈家镇,发现也不过如此,一点新鲜劲也没有。在买好了东西后,就向店里的伙计瞎打听,哪有好玩的地。
傍晚二人回到了王家村,又出去转了转,在村口大树下迎来了村民的注视。“小伙,小妮儿,哪来的?刚成家搬来的?”听到这话,沈清枫脸泛起了红晕,似乎扫除了之前的心情。“没有,她是我姐,这不在家待闷了,跟着送货,出来瞎逛逛。”随着张合的话落下,沈清枫一句疯秀才还未完全出口,就走回了住处,张合好像是没有听见,讪讪的笑着。
“嘿,我就说嘛,这小两口闹别扭”“什么小两口,我看也和城里那个王老头一样”村口的你一言我一句,一些信息就主动找上了门。
回来后的张合不敲门就进入了沈清枫的房间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盯着蜡烛的沈清枫听到张合进门的声音,先是上扬了嘴角,又拉下脸,“怎么?你不好好的睡你的觉,跑到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房间干什么?”张合丝毫不在意师姐脸上的表情,尽管这转换如此的卡顿,“师姐,师父的事有着落了。”“嗯?”“我在村口听说,这王员外本是这的人,但却在别处养了个小妾就住在陈家镇北面的刘家庄里,经常派他管家跟着我家商队送货的名义来这,村民都在笑话王员外不知道是给自己还是给其他人养媳妇。”“你还真是个疯秀才,那王员外和管家不知道这些风言?”“我问村里那些老鸡婆了,对于王员外他们是绝对保密的,王员外时不时回来接济乡亲们,要是破了脸面,以后怎么得实惠,至于管家,怕这些传言,每次来都格外小心,不与他们交谈,每次只是与在王家祖宅住一晚,清早就走。”
与自己的疯秀才师弟交谈后,沈清枫顿时眼前一亮,只想回到县城,快快寻找父亲和师兄弟们。
次日凌晨,二人不等大部队,就乘马飞奔,到了太阳完全出来,已经过了两座山,看着天空的太阳,沈清枫准备和张合商量停下休息,突然一根绳索腾空而起,将二人摔下马。
“这小娘们怪嫩,就留给大当家,这小道士看着富贵,留下来赚钱”一名山匪说着。
崎岖的山路把二人颠的绿水吐了出来,旁边的山匪不嫌恶心,嗤嗤的笑着。“大爷,我是一个花道士,看着富贵,其实都是万花丛中过,全靠姑娘们捐献,没什么钱财,不如放了我和这小娘子?”“既然如此,回去就赏你当龟奴,至于这小妮子,就哈哈哈哈。”“大爷,实不相瞒我二人早染上了风柳之病,不信,你看我。”说完,土匪就一探究竟,发现张合竟如他所言,顿时也没了探索沈清枫的欲望。
“这一次白忙活了,三哥!”“这二人身家比脸还干净,可就裤裆邋遢着。”“这么说?”“唉呀。”三愣子口涎欲滴,可看着这么个美人却不敢动,撇了撇嘴,就把今天的战果统计一下就报了上去。
“疯秀才,你呀,真是疯了!”沈清枫气鼓鼓的抱怨道,“什么?”“你说呢?”“我只是这几日没洗澡,让跳蚤给咬得……”“咬得?”“嗯……”
听完手下的报告,狼皮座上的邢山三叹了一口气。本来日子就难过,结果又碰到了这两个奇葩,本来想去下面的山间抢一抢,可不知咋了,自从数月前飘来一阵乌云,这晚上就不能出门了,偏偏自己又在山上,这下山一趟,赶到邻近的王家村天就黑了。等着山脚抢人吧,这商队一个个武力充沛又打不过。
晚上,实在耐不住寂寞的邢山三还是去到了关押人质的地方,看向那一双大眼睛,沈清枫每一次的退缩都激起了邢山三的更强的欲望,“哎哎哎,师姐你屁股快挪到我脸上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邢山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兴趣,沈清枫听到了话就闪开了身影。“对嘛,师姐”张合说着话,也主动地把身影往边挪了挪,毕竟他也不想被一个屁影响美梦。“哎呀,毅仁贤弟,你怎么在这?”邢山三原本抽出的刀掉落到了地上,吓得张合猛然坐了起来。“贤弟真的是你?”“你是?”“我是你邢大哥,邢山三!”
解除了一场误会后,山匪们纷纷向张合道歉,又开起来二人的玩笑,“张大爷不愧是大当家的挚友,当的起义字,为了维护媳妇,牺牲不小。”“张大爷真是好福气!”听着这话,沈清枫满脸的笑容也挡不住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玩笑太过惹红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听说张合准备下山,邢山三道了歉,又说明了情况,在得知这下山一趟就有半天,待到下山,这指定是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回家了。二人尤其是张合愁了起来,这几日山匪们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师姐好像无所谓,可张合难受至极,每晚休息,只能在地上胡乱对付,又是山区,晚上极冷,可偏偏师姐每次只是掩着脸笑笑,让张合解释不成。
每次邢山三喊着弟妹,张合旁边的沈清枫就忍不住笑意,明媚皓齿,实在让邢山三羡慕,话赶着话,邢山三聊着“弟妹”玩笑,“贤弟,没见过你们这么恩爱的夫妻,称呼一次弟妹,弟妹的笑容就止不住一样,白白净净的,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弟兄……呵呵”“谁?”“赵子部,一个白面小生,生得有些俊俏,只怕比起弟妹也毫不逊色……”张合与邢山三一句,就把城中的白面小生与赵子部对应了起来。
在山上待了几日,张合待在窗边向山下眺望,归心似箭,一旁悠然自得的沈清枫看着这一切,“每次与你待在一起,就好像忘却了许多事,我一人待在房间里,会想到父亲他们,寂静的环境总是提醒着我,师兄弟们吵吵闹闹,父亲总是一脸严肃的喝止他们。”张合听到话后,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又搓了搓手腕,“哎!我手镯呢?”“你说的是这对吗?那天在城里,我看你每日戴着它,怕你出事,就趁你睡着取了下来,放在我这里。”“快点给我,能下山了,能下山了。”张合兴奋的说道。
晚间,大家都歇息睡着了,张合在房内悄悄的,灯也未点。把师姐手里的手镯都拿出戴到手上,师姐,也只是难舍一会,就把手镯都交了出去。张合在心里掂量了一会,又把手镯取下一个,戴到了沈清枫手上。
沈清枫黑暗中好像能看到张合脸上表情一样,她只觉得他在对着自己笑。
张合摸了摸一对手镯,心中大喊,“老头,地摊老头,散发奇迹吧!”一点奇迹也没有,这暧昧的动作也只是温暖了沈清枫的内心。
借着月光,沈清枫也只能依稀辨认张合的身影,一个栗子就在张合头上响起,“就非要这个时候不正经!”沈清枫一次还不过瘾,又要再来一次,张合顺势去挡,一声清脆的声音发出,两只手镯碰在一起。
刹那间,两只手镯散发出诡异的绿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张合与沈清枫回过神来,生怕这绿光惊醒了其他人,沈清枫一脸崇拜又着急的看着张合希望他能把这绿光给消下去,别惹出事端。张合则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样子,无奈二人只能勇敢的踏出房间,朝向山门走去,此时的绿光却不见消除。
这时山外的黑雾一如既往的到了山门外,正当沈清枫以为这会像往常一样,在门外停下时,没想到,它停止的态势没有延缓多久,就又飘了进来,突破了大门。二人只能快速地退回屋内,期望着,可天不随愿,这浓雾今日好像有意识一样,从门缝,从窗户缝甚至是地板内冒了出来,吓得二人逃了出来,慌不择路,到了土匪居住的房内,这绿光和声音惊醒了土匪们,他们正要辱骂来人时,这黑雾追了上来,把张沈二人团团围住,富有生机的声音噶然而止。
沈清枫害怕的抱着张合,看着周围。这手镯发出的绿光仅仅照亮了二人,穿不透黑雾,二人互相看着,渗人的绿光从对方脸上透出。
这绿光确实诡异,可此刻,二人多希望它能停留的长些,不过总是事与愿违,这绿光好像有意一样,把黑雾招来,悄无声息的杀了人,就失去了光芒,仿佛从来未散发光芒。
这突然的黑暗吓哭了沈清枫,因为消失的不止绿色的光芒,也有身旁的张合,无声无息。
张合看着身边沈清枫随着光芒消失,也是慌了神,似乎心中消失了一块肉,突然难舍难分。
张合在黑暗中四处摸索,企图找到光源,就和当初寻找电灯开关一样。沈清枫只能待在那里,用眼泪填满恐惧……
张合摸着四周又是一些凉凉的光滑的东西,又是石头,张合摇了摇头,在黑暗中接着探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枫的手被突然提了一下,带着胸口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口,可是却碰不到任何的物体,一片虚无。沈清枫的身影被一股不知名的东西牵动着,好像提线木偶一样,手被拽的生疼,却停止不了。
张合在摸到那些所谓的石头不久后,就摸到了手镯,那只戴在师姐手上的,说来也巧,只是转过身来,就摸到了,可惜镯子却不见了他的主人。
沈清枫就这样被莫名的力量引导着,似乎过了许久许久,再也忍不了手腕的疼痛,就强行甩开了手。
张合正戴着失而复得的手镯在黑暗中搜寻着,可突然手镯就脱离了手腕,消失了。想着突然消失的手镯,张合的选择是把另一只也扔出去,没准两个都能找回。沈清枫就甩开了那股无形的力后,放松了不少,还没开心多久,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被扔到了屁股上,引得沈清枫一阵痛意。沈清枫顺着方向顺手一摸,就摸到了那个东西是张合的手环,“师弟他也……”沈清枫戴好手镯后,在黑暗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了好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张合向扔出的方向走去,走了好久也没摸到手镯,“失策失策,不知师姐去了哪?好担呃心,我去”张合正走着不知道谁把一对手镯放在那,绊倒了张合。
张合开心的把手镯戴了起来,走了许久的沈清枫在那里坐着休息,手镯突然动了一下,就拖着她又动了起来,此刻她感觉自己像犯人一样被拖着。张合戴上手镯后感到吃力,好像手上绑着百十来斤的石头坠着自己走不动,干脆他也不走了,就顺势坐下,伸了个懒腰,双手拢在一起向上伸出,不小心把手镯碰到了一起,绿色的光芒散发开来,驱散了黑暗,让张合二人面面相觑,张合二人看向对方,两人的手被手镯卡在了一起,动弹不得。
“原来是你,一直在戏弄我,我还为你担心!”沈清枫咬牙切齿的说着,张合避开了话题,“先看看山匪们咋样了。”二人如同螃蟹一样,横着走路,看完了土匪的住处,土匪们都被杀死了,死的很安详,起码看着是这样的。
天还没亮,可二人已经受不了了,假装生气的沈清枫刚开始也是装装样子,可这样下了山指不定要出什么笑话,更别提张合那夸张的动作,甩得肩膀疼。
二人在砸 摔等手段用完后仍不能分开,就又温习了一下之前的做法,将手镯又碰到了一起。
白色花结挂上门楣,门内的哭声相应相称,丝毫没有人注意到回来的张合与沈清枫,看着堂内的灵牌上写着爱子张合与妻沈清枫等字,张合忍俊不禁,异样的声音穿破了悲伤的气氛,张父寻着声音大骂,“哪个挨天杀的话天不可怜我张氏,啊?毅仁?儿子?清枫?儿,你们没事?”
一场闹剧就这样散去,该撤的都撤了,唯独那个灵牌被沈清枫悄悄的放入了自己房间。
清晨太阳还没升起,赵子部就听见有人在门口吵吵闹闹,惹得自己不好睡觉。“狗东西,老爷养你们真是瞎了眼,大清早还不让人睡觉!”“原来是小师傅,你怎么来了?我说谁呢?哈哈哈”张合靠近赵子部,耳语几句就走了。让门子家丁一脸茫然,这疯秀才平时可是难缠,休息了几日又卷土重来,转了性,这么块就走了。
还没住几日的张合和父母要了本次送货的报酬,就说要回山修行。一旁的张母不想儿子回去,不肯放行。张父摆了摆手就做了决定,将二人送到门外,车早已备好。“不着急,儿子,你要回来了,随时有处住,心情好点。”“清枫,你要是在山上太累了就下来,这地宽,不缺床。”张父嘱咐着二人。
回到山上一切照旧,少了一些人影,也没显得寂寞。
“好久不见啊?张毅仁,我们都以为你疯了,真真假假,不知道骗了谁?”“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
赵子部与张合坐在后堂,似乎像老朋友一样。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不说出来,我都能解决。”
“那你会不会先处理我?”张合不答反问。
“聪明人会提出条件而不是问题。”
“好吧,好吧,我是疯子!我师父和师兄他们在哪?”
赵子部看着张合,胸有成竹。
“具体我不清楚,这事你该问管家,我只坐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杀人的勾当干多了,再做就不好了……”
“儿子,这次回来住几天?”张母宠爱着问着张合。“说不定,好了,可能就是永远了。”听到儿子这样说,张父看了看有点儿子又看了看沈清枫,就没说什么了。“父亲,我想了想,或许该回来做点事情了,书虽然读不了了,这几日却一直温习着算术,杂经之类的,我看……”
“行啊,你就跟着我吧,上次我看你确实不错……,这次王员外又要挂靠点货,这次你和我一起登门拜访,道个歉。”
次日一早,“伯父,小子之前孟浪了,还望你海涵。”看着疯秀才说的话,又看了看旁边的张父,王员外还是原谅了之前的张合。“张老哥,您儿子这是好了些?这就好,这就好。”“承你的恩,说不定是你上次骂好了他。”王员外与张父互相奉承着对方。
“管家,小子之前被黑雾障了心思,如今去了一趟城外陈家镇,确实被吹醒了不少。”张合有意无意的对着管家吹了吹风。
这次回到家后,大家发现张毅仁好像恢复了原样,不再疯疯癫癫,没事无事坐在屋内读起了书,无论经史子集还是一些别的书目,津津有味的读起来。就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只是读读书,跟着伙计们耍耍刀剑。张毅仁的父母,好友,以及其他人都很满意,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沈清枫,二人的独处没有了,二人本住在一座院子里,谁知张毅仁说要读书要强志健身,就搬到下院住了,每日除了与书相伴就是伙计们,即是吃饭也是与伙计们一起。
高兴的高兴,怨恨的怨恨,这次去陈家镇送货的日子被盼望到了。
“之前都是骑马送货,这次竟然坐着马车,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姐姐……”“沈姑娘,这次货物多,伙计们也多,你我两个女眷总是不便,就只能乘车。”路上幸亏有丫鬟聊着天,沈清枫也算是有个解闷的,就不再抱怨,说着姑娘们的闺房私语。
“张公子,看来您还是有点疯,只是好了一部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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