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杜班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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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末，连法医都要拼业绩了吗？”
  想着自己十几年前信心满满地从H市远去南方，明明学了临床医学，说什么不用分流却还是被分去了太平间，杜班怒捶空气，差点打中了身边看书的璇玑。
  “你小子，快去干活吧，我这可没空招待你。”顺手又倒腾起了桌子上的花和脚边的猫。
  “这孩子……”杜班略带抱怨地走了出去。
  天气没什么好说的，南方天天这样。
  “夕阳无限好，只是非朝阳。朝阳无限好，只是非夕阳。”
  也不知道这个有十年经验的老法医天天在嘀咕些什么。
……
【法医实验室】
  虽是名牌大学医学部毕业的高材生，但是却早早因为意外事件永世不得超生，只得在这个小小的市刑侦队里虚度光阴。
  平日里，他就对着各种尸体说话，把尸体当做倾诉对象，尤其是还有余温的。（有时候倒也会去烦烦那孩子的猫，但他总是说猫猫也不能有心理阴影搪塞，因而不让他和猫说话）
  “你知道吗，”他对着一个看着像是死去不久（因为尸僵还不太明显）的无名男尸说话。
  “我们法医竟然还要拼业绩，哎，看看你，背腰上有尸斑，平卧着走的呀，不苦，我还见过一个，哎呀，没法说。”
  “病例切片和毒物检测还没出来 希望你不是毒死的，那样可挺难受。”
  说着，他躺倒另一个空的实验台上，平卧躺着，想着这一批新的法医。
  记得有一次自己把尸体换了，假模假样的平躺在上面，这帮子新生就在旁边一本正经地分析了我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要不是我降低了呼吸频率，他们不得吓死，也得亏他们没拿我动刀子，一会就出去了好让我换回来。
“哎，这届新人可怎么带啊。”说着，他闭上了眼睛。
……
  实验室的门突然打开，倒是没有吓到杜班，只是这帮人不由分说地就开始对自己动刀子。
  别！别！别！他用最大的声音试图喊叫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些人还是对自己取了切片，甚至还在旁边就开始研究，倒是有个孩子晕倒了。
  这倒也没什么，这也是他曾经干过的事了，只不过……
……
【璇玑的店】
  砰，灯开了。
  “所以，你想起来了吗？”
  “我，我，我，那天，那，不是我……是，是…… ”
  “不用说了，我知道。”
  “警官，进来吧，应该就是这样了……”说着，璇玑把报表给了帘子半挡着的警察。
  “那我这就把这个人抓过来。”
  “老伊，不用，你们自己审就行了，我陪陪他。”
  杜班不明就里地从不太舒服的椅子上下来，同样的，这还是璇玑的店，但是猫都在外面看着他而已。
  “我这新来了些猫和花，这些人也真是的，把猫乱丢，你好好安慰他们一下。”
   “猫有什么好……”他把原话咽了回去，用那个十几岁时少年的语气说了一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