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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园少年探案录(第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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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园少年探案录(第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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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6 14: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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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转眼之间,一个学期过去了,刚考完试,光远就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搭乘学校门口的城际公交,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光远的家在Z市,是HN省的省会,也是全国的交通枢纽,在HN省这个到处都有名胜古迹的地方,Z市的历史虽然也比较悠久,但相对省内其他地方来说,他“悠久”的历史就简直不堪一提了。不过,论现代化程度来看,省内其他城市巨法与之相提并论。很快,光远就到家了,尽管春节尚未到来,但是年味却已初显,只是Z市的年味与其他地方不同,越是到过年的时候,街道上反而越是变的冷清,因为作为省会城市,其内的人员大部分都是从省内其他各地市过来的外地人,城中本地人反而并不是很多,一到过年,外地人大多都回到自己的家乡过节去了,结果Z市自己却变成了偌大的空城。
不管路上是否热闹,回家总是件最让人高兴的事情,况且从小在Z市长大的光远早已习惯了这种过年的气氛,倒也并没有觉得孤单。正相反,他看到父母精神都很好,反而非常享受家庭的这种温馨。不过,两个多小时的劳顿也令他困倦不已,还没有和父母聊多长时间,就已经坚持不住,回到卧室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光远被零星的鞭炮声吵醒,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就准备出门散步。刚一推门,他就惊喜的看到屋外飘起了雪花,白皑皑的雪已经在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踩起来“咯吱咯吱”的,很有感觉。不仅是在地上,连树梢上都堆了积雪,光远轻轻摇动了一旁的小树,雪片就如同秋叶般掉下,发出“簌簌”的声音,还砸了光远一身。光远拍了拍身上的雪,便继续前行,一出大门,他就发现整个Z市已经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马路上的车辆把雪地印上深深的车辙,仿佛为了证明它们曾经来过,每走一段路程,光远就能看到被女孩子们堆起来的各种各样的雪人,此外,他还时不时的听到男孩子打雪杖时兴奋的喊叫。
光远此刻心情大好,于是准备借着雅兴去Z市轻工业学院找他的高中好友刘利遥,当然,为了给好友一个惊喜,他决定先不给他打电话,等到了他家楼下的时候再给他来个突然袭击。然而事与愿违,他确实成功的不动声响的来到了刘利遥家的楼下,可是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才知道,刘利遥全家竟然全都去香港旅游了,光远扑了个空,不禁有些扫兴,不过既然来了,就决不能空手而归,于是,他就走进了轻工学院的大门,想看下轻院的雪景。
然而,光远刚进校门,还没有走几里路,就看到前方跑过来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青年,那个人看见光远,就立即向他大声呼救起来:“我的朋友好像被什么人袭击了,现在躺在操场上,帮帮我,我们一起把他抬出来!”
光远见遇到了突发事件,马上就跟随那人来到了操场。远远的,光远就看到一个超大的足球场中间躺着一个在不停**的男生,足球场已经覆盖上了厚厚的积雪,连他的身上也被刚刚从天空飘下的雪花所遮盖。光远和那个年轻人立刻跑到出事地点,拍打掉躺在操场上的人身上的积雪,就看到那个人的小腿被人刺了一刀,并且一直不停的往外渗血,光远检查了下受伤者的伤口,觉得并没有刺到动脉,就长抒了口气,不过带路的青年显然非常关心朋友的伤势,一直在重复的对他的朋友说:“凌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学医的光远知道那个男生并没有大碍,就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结果反而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因为他惊讶的发现,凌禹不偏不倚的躺在足球场的正中间,足球场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如果凶手刺伤了凌禹,离开后就一定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可是,光远观察了足球场的各个角落,雪地上除了他自己和那个来救他的男生的脚印之外,就只有凌禹自己的脚印,而凶手的脚印却消失无踪,无论怎样找都找不到。看到这一切,光远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说道:“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呢?”
救凌禹的人看到光远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大声招呼光远,说道:“你还跑什么神!快把他拉起来,我们抬他去医院!”……
光远听到那个男生的话,才从索回到了现实当中,急忙和他一起把凌禹抬到了轻工学院附近的中医院,经诊断,病人昏迷的原因是失血过多,经过几个小时的输血抢救,凌禹终于慢慢的张开了眼睛。他刚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好友在他身边,只是仍然一脸迷茫的样子,好像一时还没有回忆起自己遭遇的情况。凌禹想要坐起身,然而浑身无力的他失败了,又看了看好友,问道:“葛江啊,我这是怎么了?”这时,光远才知道救人的男生的名字。凌禹又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光远,问道:“他是?”
“我叫光远,本来在轻院散步,偶然遇到了葛江,就和他一起把你抬到医院了,你是被人刺中了小腿才昏倒在足球场上的,你还记得发生过什么事吗?”光远问道。
凌禹仔细在脑中搜索着今天遭遇的事件,最终无奈的说道:“我想不起来了。”
光远对他的回答感到奇怪,说道:“这怎么可能!因为遇刺应该是很让人记忆犹新的事,不可能忘的这么快,如果一个正常人迅速遗忘掉了刚发生的事情,多半是因为他昏迷前遇到了让他极度恐惧的事物。”
这时,葛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神经兮兮的说道:“刚才咱们救凌禹的时候,好像都没有看到凶手的脚印,能够踏过雪地并且不留痕迹的动物,他的质量一定非常的轻,据说鬼是没有重量的,凌禹该不会是因为看到了什么鬼魂,所以被吓的失忆了吧……”
这个推论确实骇人,随后,在场的三人都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来。光远最终沉不住气了,他打破僵局说道:“鬼都是人心里想出来的东西,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我看这件事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不过话说回来,已经快过年了,你俩怎么还在学校里?”
“我们没有打算回家,准备在Z市打工挣钱,就申请了留校。”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光远不禁被他们为家庭分忧的精神感动,同时问道:“留校的只有你们两个吗?"
“当然不是,整个轻院最少也应该有几百来号人呢。”凌禹说道。
光远看到他们并不孤单就略微放心了一点,对凌禹说道:“现在你受伤了,是不是打算回家?”
凌禹一听光远的问话,满不在乎的说道:“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根本不影响计划,当然要打工。”
光远禁不住再次被凌禹的毅力折服,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和葛江一起出了医院,就在出医院的当口,葛江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们是从中学就开始的好友,平常在一起踢球,现在我们两个都是校队的主力前锋,凶手行刺,别的地方不扎,却专扎小腿,肯定是有人嫉妒他的才华而起的报复心。”
光远一听,来了兴趣,再次问道:“他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光远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葛江发出一声苦笑,说道:“要说他最近得罪过什么人,那这个人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
光远听到他的回答,知道凌禹得罪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更加觉得奇怪了,这时,葛江慢慢开蔬说:“呵呵,他最近抢了我的女朋友呢。其实也不能算抢,是因为我太看中朋友的关系,而主动把女友让给他了,只是苦了我以前的女朋友苏莉。”
“莫非她和凌禹在一起并不快乐?”光远再次问道。
“是啊,虽然我已经明确表示要和她断,但是她仍然很不高兴,一直都希望我改变决定,但我是不会改的。”
光远听到这里,虽然嘴上没有作声,心理却一直在骂葛江糊涂,毕竟他长这么大,印象里除了小说中的李寻欢,还没有听说过谁主动让出女朋友的。可是,他隐隐约约在内心又有一种预感,觉得今天的闹鬼事件和他们之间复杂的情感有着冥冥之中的联系。
回到轻院,两人已经聊成了朋友,他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就道了别。此时此刻,光远才发现雪越下越大,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脖。本来光远出门时并不知道会下雪,所以只穿穿了一双比较薄的袜子,现在雪堆已经开始往他的鞋里灌,光远捏了捏自己的脚,发现已经没有知觉了,光远暗忖道:“这样回家肯定要被冻死,不如到轻院门口的传达室里躲一下。”于是,他拖着几乎“残疾”的双脚,一步一步盘进了轻院门口。保安见他冻得不轻,也不管是哪里的学生,就急忙招呼他进屋,在屋里,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来这里取暖的学生,还有一个女生正把手放在暖气片上取暖,看样子也是因为没有预测好天气。光远进门后,就也坐在了暖气片旁边,朝面前的女生笑了一下,那个女生也回以羞涩的微笑,通过交谈,光远知道了女生名字叫苏莉,是HN农大的学生,今天来轻院是为了找同学,本来是准备到了学校大门口后给她的同学打电话,可是对方电话却无故关机,她又不清楚她的同学住哪就只好躲到传达室里取暖了。
光远听着苏莉的叙述,总觉得她的名字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正搜寻着有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苏莉的手机就响了,她接听手机后,嘴上说道:“是葛江吗?刚才你为什么要关机?哦,凌禹受伤了啊,你怎么样?还好吗?”
苏莉脸上自然流露着对葛江的关心,直到这时,光远才想起这个名字的出处,原来她就是葛江的前女友,并且也是凌禹的现任女友
中篇
苏莉刚挂电话,葛江就冒雪跑来接她了,在光远看来,好像他们两个才是名副其实的一对。葛江看到光远也来躲雪,就把宿舍里的一双棉鞋借给了他,光远有了棉鞋护暖,又觉得雪和先前比已经变小了,就告别了两人,回到家中。
光远在家里享受温暖的同时,心里却始终想着今天所见到的一桩桩事件,一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那是一种不久将会出事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雪已经停了多时,光远再次来到轻工学院还鞋,葛江接到电话,就马上走到校门来迎接他,在他身边,凌禹也一并出来了。
“你的伤好的真快啊!”光远不禁感叹。
凌禹听到光远在说自己,就笑着回答:“其实没好利索呢,不过我一看见走路没有问题,就急着回来了,我可不想跟病秧子似的躺医院里。”
这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现场气氛也一下缓和了许多,就在貌似情况终于雨过天晴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凌禹,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
光远扭头一看,见是一个女生,怒气冲冲的。凌禹看了眼前人一眼,蓦然说道:“霍艳彩,我已经和你说多少回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喜欢的人是苏莉,你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霍艳彩听到凌禹这样说,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既然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那你自己怎么做不来!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苏莉到底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
葛江正要上去劝说,霍艳彩就连同葛江一起数落开了:“还有你,你这个没种的家伙,自己喜欢的人干嘛要让给别人!要不是你的糊涂,我和凌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话刚说完,霍艳彩就气呼呼的离开了。不过从他们的对话来看,光远也猜到了他们之间大概的关系。于是打了个马虎眼,说道:“今天雪都停了,天气不错,咱们也别老把不高兴的事挂心上,找点事情做比什么都好嘛。”
葛江立刻同意光远的说法,补充道:“咱们干脆把宿舍楼下的积雪扫干净吧。”
凌禹大概还没有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反应过来,依旧默不作声,葛江见状,直接就当凌禹默认了,拉着他上楼拿扫把,并且把留校的同学全给叫下来了。
大家开始热火朝天的扫雪,尤其是葛江,扫的那样专心,别人和他说话,他都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拿着扫把使劲往前扫,不一会儿功夫,楼下的积雪就被全部清除。大家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都非常的有成就感。虽然刚下过雪,但是所有人都累的满头大汗,凌禹叫上几个人,掂着几箩筐的雪,走出大门,准备把它们运到校外。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只听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尖叫,光远听到叫声,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急忙赶到喊叫的地方,当他到达时,只见几名尖叫的女生已经被吓的瘫软在了地上,光远凑到跟前一看,发现葛江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面色已经变的苍白,光远一测呼吸,发现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又用眼扫了下葛江周身上下,觉得他胸部鼓鼓的,外衣拉链也没拉上,就掀起外衣,结果在他眼前居然无端出现一把小刀直插在葛江的心脏部位,顿时人群中乱作一团,光远急忙稳定秩序。正在这时,去倒雪的凌禹一帮人回来了,看到人群中出现了混乱,就跑到跟前看个究竟。当然,凌禹立刻看到了倒地的葛江,急忙扑过去,大声喊道:“葛江!你怎么了!快醒醒!”可是,他的好友葛江再也醒不过来了,恼羞成怒的凌禹站起身来,冲人群大声喊道:“是谁!这都是谁干的!”
光远制止住了凌禹的冲动,并且为了保护现场而驱散了人群,拨打110报警,不多时,警车开过来了。经过多方调查,案情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因为葛江本人在学校里人缘很好,没听说过和谁结怨,而葛江死亡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同一个地方,凶手在人群里作案风险极大,而当时葛江周围的人又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女生,根据在葛江身边的女生们回忆,当时她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被打扫干净的雪地上,也没有细看葛江的情况,唯一的印象就是葛江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至于是不是有人在那个时候刺了他一刀,被问到的女生都表示她们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案情一时陷入僵局,警察做过笔录,也只好收拾了下现场,无奈的离开了。
警察离开后,学校闹鬼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因为前一天的凌禹昏迷事件就已经非常的令人费解,而如今葛江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胸口被无缘无故的插了把刀,所有离奇的现象使大家不得不联想到是鬼魂杀人。只是光远并不相信所谓的“恶鬼”说,回到家中,他仍然仔细搜索着脑海中关于葛江的记忆,然而苦思冥想了一天,竟然也是毫无头绪,在他的思考中,一切都是那样的无法解释,雪地上神秘消失的凶手脚印,葛江胸前莫名其妙的小刀,而且还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渐渐的,连光远也感觉到了案件的棘手。
在不知不觉的思考中,时间已近傍晚,葛江吃过晚饭,正准备出去放松一下,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光远接了电话,对方先是沉默一阵子,然后说道:“是光远吗?我是凌禹,现在我心里不太好受,想登工人塔发泄一下情绪,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光远恰好也在郁闷之中,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于是他走出房门,坐上公交车,往市中心的工人纪念塔驶去……
Z市的工人纪念塔,是纪念土地革命时期工人大罢工所建,如今已成为Z市的标志性建筑,只是现在看来,这个塔似乎已经完全被现代化的大楼所覆盖,早就跟不上了时代的脚步。光远坐公交车来到市中心,看了看表,已经到晚上八点了,凌禹已经在那里等他很久,光远看到凌禹,朝他笑了笑,说道:“已然是这样的结果,就别再做伤心之举了吧。”
出乎光远的预料,凌禹态度竟也相当超然,似乎已看淡了一切的悲伤,只是礼貌的对光远说道:“我今天只为登塔而来,其他事情不愿多想。”
于是,两人开始登十四层高的工人塔,工人塔年代久远,虽然只有十四层,相比Z市的诸多高楼来说并不算特别的高,可是每一层的坡度极陡,登起来也甚是费力,当两人登上塔顶时,都早已经累得不轻,光远扶着塔上栏杆,看“不夜城”灯火通明的景象,不禁感到人事的渺小,天空的广阔,不禁诵起唐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凌禹看到光远吟诗,无奈的说:“记得小时候,工人塔是印象中全市最高的建筑,只要登上塔顶,整个Z市便一览无余,可是现在的Z市早已高楼林立,即使登上塔顶,竟然再也找不回了当年的感觉。”
光远看到他这样说,笑着问道:“原来你也是Z市的老户,老户在这座城市里并不多见啊。”
凌禹没有答话,只是默认的点点头,再次感伤了起来,说道:“再看下Z市的夜空,现在也只有寥寥几颗星点而已,满天繁星的时代早已远去,‘手可摘星辰’怕是早已成了幻想。”
这时孤寂的夜空中渐渐飘起了雪花,光远不禁打了个寒战,说道:“最近一直在下雪,真是‘瑞雪照丰年’啊。”
凌禹依旧笑而不语,雪花飘在他的身上,渐渐的消融,而他好像丝毫没有察觉似的,只是呆呆的望着远方,光远内心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凌禹似乎已经和工人纪念塔融为一体,共同接受着雪花的润滋。
沉默良久,凌禹终于说话了,却说了一句和他们所议论话题完全无关的话,他把手放在冰凉的护栏上,好像及其肯定的样子说道:“害死葛江的人一定会遭到应有的报应的,不管他是谁……”
在光远看来,他这句话似乎不仅仅是一个誓言,而是有着其他的含义。
时间已近十点,两人走下工人塔,互相道别后,光远再次回到家中,可是脑海中却始终闪着凌禹刚才说的话,“害死葛江的人一定会遭到应有的报应的,不管他是谁……”光远仔细索,越来越觉得这句话不同凡响,“不管他是谁……那他到底是谁呢?”光远不停的思考着,最终,探案的兴趣驱使他在快到午夜的时候,又一次冒雪进入了轻院的大门,他首先来到了凌禹被刺的足球场,重新观察了一遍现场的情况,可是依旧找不到有利的线索,只好无奈的来到了葛江被害的公寓楼下,由于警察已经标出了葛江的脚印,在路灯的照射下,脚印清晰可见,他仔细观察着这些脚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比照起自己的脚印来,并且用手指测量着自己迈出脚步后两脚一前一后的距离和葛江当时迈步时两脚的长度,结果,一丝神秘的笑容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开始逆着脚印的踪迹行走,结果一直追踪到了葛江的寝室,他敲了敲门,和他本来同寝室的凌禹把门打开,见是光远,禁不住有些惊讶,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有。”光远说道,“我已经知道杀害葛江的凶手是谁了。”
凌禹听到这话,禁不住激动了起来,正要问个究竟,光远就制止了他的举动,说道:“时间太晚了,也不好细说,这样吧,明天早上八点,咱们在纬八路的‘圣诞夜’酒吧见面,到那时我再和你细讲,还有,我猜到凶手是谁的消息,最好不要让你周围的人知道。”
凌禹答应了光远的请求,并且送走了光远,只是他今夜注定无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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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第三天的早上,光远提前半个小时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外面依旧大雪纷飞,老天似乎也在给人们开玩笑,居然只给了众人短短一天的晴朗天气。到了八点钟,穿着一身大衣,戴着帽子的凌禹如约来到了“圣诞夜”酒吧,一进来,屋内的暖气就迫使他脱去了外衣,两人面对面坐下,凌禹直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真的已经知道凶手了吗?”
光远默不作声,只是点头表示同意。凌禹看了下光远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你认为凶手是谁?”
光远依旧不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把脸对向窗外,只见窗外的雪花被寒风吹的飘飘洒洒,积雪甚厚,阻挡着行人失魂落魄的脚步。
凌禹对光远的沉默感到奇怪,问道:“今天你约我来,难道不是为了告诉我凶手是谁吗?”
光远看到凌禹一直在问,便轻轻笑道:“我今天约你前来,其实只是为了给你讲个故事而已。”
“那我也只好洗耳恭听了。”凌禹坦然接受了光远的故事。
光远见凌禹答应了倾听,就缓缓讲道:“这个故事要从两个年轻人说起了,这两个年轻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大,他们有共同的兴趣和爱好,只是,虽然他们爱好相同,也都很精通自己的爱好,可是精通的程度并不相等,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明显技高一筹,我姑且把水平高的那个叫A同学,把水平低的那个叫B同学,希望你不要介意。”
凌禹尴尬的笑着说:“这本来就是个故事,想怎么叫随你。”
于是,光远继续着他的讲述:“他们小学在同一个班,中学在同一个班,到了大学,竟然又奇迹般的分到了一起,这在外人看来,是难得的缘分,可是其中滋味,却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领悟,由于A同学在运动爱好上从小就比B同学水平高超,因此,,A同学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所有人都愿意和A同学结交,只有众人在与A同学结交的时候,才会不经意的注意到他身旁还有个不起眼的B同学经常与他在一起。B同学何尝不想成为万众期待的对象,令女生尖叫的明星,可A同学的光环始终是他肩上沉重的负担,压得他无法透气,其实,B同学也并非一无是处,只是他身边的人太优秀了而已,他也想摆脱A同学给他制造的阴影,然而命运却像一直和他开玩笑似的,让他们始终在同一个班,成为无法分开的的发小,也使他成为了A同学永远的陪衬。当然,本来B同学是可以忍受这一切的,但是当他们上了同一所大学的时候,情况开始变的复杂了。”
光远讲到这里,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凌禹,见到凌禹有些跑神,好像也陷入了儿时的回忆之中,随后他再次开讲他的故事:“两人上了大学后,却同时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并且都各自向该女生表了白,结果当然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那名女生选择了明星人物A同学,对B同学的爱视而不见。后来,当A同学发现B同学也在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时,自觉这几年抢去了好友太多的风头,在羞愧中竟然做了个惊人的决定,他把自己的爱人让给了B同学,并且断绝了和爱人之间的往来。这本来出于好意的举动反而使A同学更加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而B同学因为好友主动退让才得到爱人的事实更令他在所有人面前无法抬头。在众人讥笑中,B同学彻底崩溃了,于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涌了出来。”
凌禹听到这里,忽然有些很不自在的感觉,好像如坐针毡一样,想要逃避光远的视线,可是,光远的眼睛牢牢锁着凌禹,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他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B同学开始认为,自己这么多年的落魄,都是因为A同学的缘故,最终,他想出了一个除掉好友的计划,他先是假装自己被刺,吸引公众的视线,让大家以为他是受害者,随后就利用一次扫雪的机会,在寝室用小刀捅向了A同学的心脏……在做下自己的罪行后,B同学开始后悔,同时也没有想好接下来要怎样处理才算妥当,然而,让B同学惊讶的一幕出现了,A同学竟然强忍着被刺心脏的伤痛,用外衣包裹住小刀,像没事的人一样走出房门,A同学拼尽全力往前扫着雪,一直扫到周围全都是人的地方,他才呼出人生中最后的一口气,倒在了春节前夕的雪地上。到了这时,B同学才明白A同学这样做的用意,A同学尽最大努力走到人多的地方,是为了替B同学洗脱杀人的嫌疑,他用自己最后的气力将第一现场改造成了人数众多的空旷雪地。在临死的最后一刻,A同学首先关心的竟仍然是儿时的朋友,即使正是这个朋友害了自己……”
故事讲完,光远再看凌禹,发现他紧咬双唇,两眼已泛出晶莹的泪光,于是,他就悄悄凑到凌禹的耳边,用细小的声音说道:“其实,B同学就是你。”
紧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外面的的雪声依然惊天动地的轰鸣,而酒吧里却静的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终于,凌禹的嘴唇开始蠕动,颤抖的说出话来:“我们是从小的知己,一起参加了中考,又一起挺过了高考的煎熬,可我居然就因为一时的贪念杀害了最好的朋友,我很后悔,但已经再也没有了补偿的机会。”
光远看到凌禹的自责,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是啊,但它还是无情的发生了。还记得我在工人塔上给你说的话吗?我曾说过,杀害葛江的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下场,不管他是谁。没错,即使是我也不例外。”
“可是你完全可以例外的,因为所有的犯案经过都是我根据在案发现场看到葛江颠簸的脚印后,再结合你在雪地‘被刺’时找不到凶手脚印的推测,并没有实际证据,你依然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除非,你主动投案。”
凌禹听后,淡然一笑,说道:“我会遵从你的建议的。”
说罢,他披上大衣,戴上进门时的帽子,踏出了酒吧,走进了大雪纷飞的街巷。透过窗上的玻璃,光远看到凌禹那落魄的身影,渐渐的和飞雪融为一体,渐渐的消失……
第四天,Z市轻工业学院里传出了凌禹投案自首的消息,顿时大家纷纷议论,这件事也成为了学校里学生最大的谈资,不过,几天之后,随着过年的气氛渐渐浓厚了起来,所有的言论就都销声匿迹了。
一天深夜,一个年轻人独自坐在“圣诞夜”酒吧的角落。
“先生,你是约了什么人在这里吗?”服务小姐礼貌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这里纪念一个人。”光远也礼貌的回应,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使整个房间里渲染上暧昧的气息。
“纪念一个人?那一定是你的好朋友啦~”
“是啊,好朋友……”光远若有所思的说着,与其说是回答服务员的问话,倒不如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静静的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雪夜,似乎大雪无痕,早已经埋葬了所有的忧伤,然而,有过特殊经历的人都很清楚,人们内心的忧伤,将再也无法抚平。
随着工人纪念塔上钟声的敲响,静悄悄的Z市突然变得欢腾起来,鞭炮开始齐鸣,礼花开始绽放。
新的一年终于到来了……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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