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义勇为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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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一名穿着黄色雨衣的年轻小伙子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探出脑袋，“那上面是什么？”

我能从很远的地方看见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既视感很强烈。我想起了高中时候的一位男生，和他很像，也是眯眯眼。我的心脏一阵狂跳，那或许是我暗恋的情人。

我总是把陌生人看作他，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次我觉得不是陌生人。他身后站着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留着些许胡渣，看上去就像是某部电视里的刑侦队长。

在我印象里，他已经算是很高的了，那时候他是我们班里羽毛球打的最好的。按他自己的话来说:“我可以自己对着墙打1个小时。”唉，我觉得我一个都不行，但我也没试过，不久之后去练练好了。刚才说到，他已经算很高了，至少比我高，但那个人比他还高。我觉得那个人已经可以比得上高中的物理老师了。

不，不……

哈哈，思维已经飘走了。我的眼前，是教工宿舍，白色大楼上用幼儿园般歪歪扭扭的大字写着呢。旁边那栋教育科学院里面，有我的心理老师，真的不想再见到她了。

强迫，强迫自己看着眼前这栋大楼，别再魂不守舍了，好吗！

楼顶上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头，可能不是女孩子，只是因为有长长的发丝，就误以为是女孩子了。注定会失望的。楼顶里地面太远了，楼房老旧得摇摇欲坠，我想离这里远远的。

夕阳西下。这里既是地狱，也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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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可我后来发现这不是地狱，这里只是我做的一场“梦”。从问到错误信息上了车，发现离自己原来的高中越来越近的时候，事情就不对劲了起来。要是我的眼睛视力很好的话，就不会犯这种把255路看成265的错误了。
　　
本来只是突发奇想在高中同学群里发了一句：“谁想去M市图书馆一聚？”紧随其后的是两个不同的人的回复，内容如出一辙“没有人”。
　
于是就出现了我独自一人出发的这一幕。可我记得当时问了检票员是不是265路到M市图书馆，他说是，到了车里，我才发现原来是255路。
　　
难道是哪个我得罪了的高中同学要算计我？不可能吧。算了，反正就一站，到了就下车吧……
　　
下车后，我看到了赵老师。她是我以前的语文老师，全名叫赵荀，从她一头卷发和微胖的身材就能看出来了。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已经高中毕业很久了，苟完了大学，出来当了一名数学老师，为什么高中的记忆还像昨天一样？那样美好，那样令人缠绵。
　　
赵老师说：“这么巧，你也经过这？机会难得，我们去母校看看？”
　　
我不敢违背赵老师的意思，从前我最怕的就是她，别的老师只是布置点作业，平时出来上课其他也没有干什么。但一旦到了她的语文课，我就感觉被她控制了精神。所有一切都只能听她的，有一次我反驳了她的一个观点，她立刻回应，我哑口无言。现在已经忘了具体的情形了。但当时我想了很久，才发现是她偷换了概念，而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哑口无言。现在想来庄子和惠子应该是两个旗鼓相当的人，若不是那样，可能一个来回就蒙了。
　　
我跟着赵老师来到B学校，她说回去拿点东西，等会再来找我，让我先在校园里自己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变化。
　　
我发现新教学楼里的装饰换成了音符，以前是各个专业的高校排名，第一名不是清华就是北大，我记的特别深。可能是校长后来发现，这个学校不可能有人考上清华北大，就尴尬地撤了下来，换上了不痛不痒的音符。
　　
我从教学楼出来，走向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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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宿舍大厅有令人怀念的棕色大柜子，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粗鄙的数着钱的大妈。她装成文弱书生的样子，和这座学校的气质相融。
　　
老式宿舍没有电梯，爬到五楼时，穿着蓝色衣服的宿管阿姨拦住了我，说怕学生丢东西。我明白她的意思。我朝里面看了看，确定了那扇写着510门牌号的大门，想起了一些绝妙的回忆。这里应该还留有她的气息。
　　
趁宿管阿姨转过身的时候，我尽量放低声音地，悄悄地吸入大量空气。脑海里浮现出了她的身影。有时我总是觉得神奇，我竟可以同时暗恋多个人，在他们身上找到不同的吸引我的地方，有些人我甚至名字都不知道，但就是抹不去这些回忆。他们之中有男有女，以至于我一直觉得《洛丽塔》中的亨伯特·亨伯特的取向范围过于狭窄了。啊……这种纯粹的甘美的快感，几乎要将自己的灵魂燃烧殆尽。
　　
从宿舍的窗口，我向下看去，在听到一声“有人想跳楼”后，有几个学生来看看热闹，但其余都在自习。可怜的，他们的体育课被占用了。怎么可能有人因为他人的惨剧影响自己光明的未来呢？
　　
我匆匆走到楼下，警察局就在学校后面，也许是因为经常发生这种事，他们很快就到了。这时，我看到了人群里，千篇一律校服和老师身上斑斓的色彩里，有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长得很像我的暗恋对象。
　　
我听到旁边的一个女老师喊站在他身边的穿黑大衣的人“副校长”。

不知为什么，我不愿意抬头，我不愿意在这种地方看见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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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了头。还好，楼很高，头发很长，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不确定对方是谁，只是隐隐感觉有点像宋犬兑。心里开始不安，忍住要撤退的步伐，我走了进去，想阻止她“跳楼”的行动。
　　
警察跟着我上了楼。很奇怪，他们没有在楼下放棉垫，也没有阻止我，很沉默地一齐走上去。他们难道不害怕我刺激到将要跳楼的人吗？
　　
到了顶楼，我停在楼梯口穿着粗气，带头的那个警察撇了我一眼，打开了门。
　　
外面的天空很美，火红的，像在灼烧。我看见一个披着头发的少女，她微笑着，双手插在口袋里，很是轻松惬意。远处站着一个人，实在太远了，我看不清她的脸。
　　
少女道：“我就是上楼看看风景，你们不要反应这么大好吗……”警察好像知道什么，点点头就离开了。
　　
其中有一个拿着手机敲着几行字，过不了多久，楼下的人群一哄而散。
　　
其实我是不相信的，我不信事情有这么简单。在楼下的时候，我感觉少女样子是很痛苦的，披头散发。但也可能我只是看错了。
　　
只是让我想起了宋犬兑，我高中时候的另一个暗恋对象，我想看看她的近况。下来楼，我本想看看 宋祧正 在哪里，可没有找到他。
　　
我来到了旧教学楼门口，赵老师正在那里等着我。“你已经转过一圈了吗？”她问。
　　
“嗯，没什么变化。”
　　
“刚才那件事，你不要在意，人家只是看看风景，我们误会了。”
　　
“是啊，哪会那么容易跳楼呢？”
　　
“今天太晚啦，以后我们再聚吧，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先拜拜啦。”
　　
“再见，赵老师！”
　　
告别了赵老师，我来到了一家麦当劳，点了最爱的鱼排汉堡，看到那个穿黄衣服的人就坐在离我不远处。
　　
我小心翼翼地张口了：“你是宋祧正吗？”
　　
“是啊，你是郭保仁？”
　　
“对。嘿嘿，你还认识我啊。”我向后撩了撩我的短发，露出一颗坠着小绒球的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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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接着问他：“刚才你身边那个人是谁？”
　　
他答道：“是明面上的副校长，背地里是一个很坏的人，我正在找他的罪证，你来和我一起找吧？”上学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我，宋祧正和宋犬兑就是最好的朋友。
　　
因为我是暗恋，所以一直都和他们保持朋友的关系，没有僭越一步，只敢在背地里偷偷摸摸的幻想。时常坐在路边无所事事地掰花瓣，嘴里念着“告白”“不告白”“告白”“不告白”的话，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中的双向暗恋我就很羡慕，我觉得我是不可能了。一旦见到他就好像真的变成朋友一样，什么幻想都不复存在了。
　　
“可以。”我答应了他，随后询问，“他到底怎么了？我看他一身正气，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啊。”
　　
“我最近联系不上宋犬兑，去她家里看了看，嗯……发现疑似副校长的照片被她放在桌子上，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待了很久，家里也没有一个人。我开始有点害怕……
　　
宋犬兑是不是受到了伤害？当时就决定找这个人，结果我越看越觉得眼熟，诶？感觉他很像我们的副校长。诶，你看，这张照片，像不像？像不像？后来，我问过了我的朋友，一个朋友说见过他，咱们可以去他家转转。”宋祧正说。
　　
“等会再提，你在他身边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我问道。
　　
“他是个很和善的人，也可能仅仅外表这样。把我当朋友，但对我有所提防，没有把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告诉我。但我看到他的账户上每天都有人给他打‘学费’，我觉得那不是学费。”
　　
虽然很相信他的话，也肯定他的兴趣，但我还是要说：“你为啥不报警呢？”
　　
宋祧正突然变得很严肃：“这件事还是我们自己调查比较好，前几天我突然联系不上宋犬兑，那个朋友的家人又在这时候疯了，我感觉它们可能有联系。”
　　
“很有可能，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我们明天早上再见吧。”我说。
　　
宋祧正说：“好的。”
　　
我觉得整件事情都太巧了，从我到了高中以后事情向离奇的地方发展了，更令人担忧的是宋祧正说宋犬兑失踪了，让我心神不宁，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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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宋祧正温柔的神情，好像他就在我身边陪伴着我一样。
　　
第二天早上，当我拿起电话打给他时，他已经在我楼下接我了。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说。
　　
宋祧正却摇了摇头：“少了你，我们怎么破案呢？”也许他只是想让一张好看的面孔跟着他，在放松的时候可以盯着看看吧？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
　　
他开车到了他朋友家，在江边的码头上，旧时本来是用作码头，但现在这里变成一个创意园区。他的那位朋友，宋祧正刚才告诉我，叫柳奇，是个做珠宝生意的，卖的相当好，赚了很多，在这个创意园区租了一个两层楼的房子，平时就是给小朋友讲一点珠宝方面的知识。比如说，红宝石哪里比较多，钻石在活火山旁边比较容易捡到之类的。
　　
柳奇是柳女士的独子，他的珠宝店是继承自她母亲的，不过这不重要，他的母亲已经疯了。
　　
见到柳女士时，她坐在奶白色的沙发一样喃喃自语，我看到沙发，就和看到宋祧正一样，感到了安心。看到他Q弹可爱的脸再次重现在我眼前，我还是难以置信。我和他，一定会重蹈覆辙，真可笑，我还对我和他的前途抱有这样或那样的希望。
　　
我总在想着用什么来埋葬自己上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但新的可爱的人已经出现来治愈我了，以前的一切，快乐也好，痛苦也好，全都消失殆尽了。痛苦和快乐总是相并存的吗……为什么是此恨绵绵无绝期呢？
　　
柳女士的脸显得很苍老，她嘴里念着：“我的好朋友，我最最好的好朋友……”
　　
我问柳奇：“你知道你妈妈的这个朋友是谁吗？”
　　
他说：“我平时不太关心妈的交际圈，毕竟离自己的生活实在太远了。我现在就是把她以前的产业重新打理打理，也没帮她什么忙。”
　　
我非常惊讶，柳奇的珠宝店是从他妈手里到了他手里才一天天振作起来的，他怎么会这么谦虚？
　　
他挠了挠头，看着我的脸，居然看呆了。
　　
我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这才回过神了：“哦……哦……”
　　
一旁的宋祧正笑出了声。
　　
“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吗？”他说。
　　
“可是柳阿姨这个状态好像不是能沟通的样子，她儿子……”我迟疑了，“好像有点害羞。”
　　
宋祧正说：“没事，我来问他吧，免得给他造成心理负担，你就在后面听着就好了。”
　　
柳奇脸色通红，好像在冬天下丘脑体温调节中枢出问题了一样，一直冒汗，这倒是和从前的我有些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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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二楼的会议室，为防止柳女士被刺激，她被我们留在了1楼。其实我是想让她被刺激刺激的，但当我说，我们就在这谈吧的时候，柳奇坚定地走上楼。
　　
宋祧正问：“你妈妈疯的原因是什么？”
　　
他说：“我妈一夜之间就疯了，疯之前，她去过一个养老院，医生说她和一个叫赵健民的老人谈过话。我去问了赵健民，但那位老人说，只和我妈说了一句话，明儿的事，就让明儿去实现好了。然后妈突然就崩溃了，不知道收了什么刺激。”
　　
我对宋祧正说：“宋犬兑的母亲是不是叫宋明来着？和这个有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猜想，这太离谱了，不大可能。”
　　
宋祧正没有马上反驳我，只是问了柳奇一个问题：“你知道你妈妈的钱去了哪里吗？”
　　
柳奇说：“她每个月都要拿现金出一次门，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做儿子的总要给母亲一些空间嘛。没想到这样就出了问题，要是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好了。”
　　
宋祧正说：“你母亲变成这样，你没有报警或者打120什么的吗？”
　　
柳奇回到：“没有，母亲出事前叮嘱过我，如果她有‘意外’千万不要报警，也不要喊救护车，不然我们的家业可能被毁掉。我感觉是她身上有什么污点。”
　　
宋祧正说：“好了，没什么别的要问的了。”
　　
柳奇很好奇地说：“我昨天才告诉你我母亲疯了的事，你怎么今天就来我家？难道这牵扯了什么大事？嗯？大律师？”
　　
宋祧正仰起头说：“还没定论呢。不过你到提醒我了，你母亲什么时候疯的？”
　　
“一个星期以前。”
　　
“嗯……宋犬兑失踪是三天前，这两个人有关系吗？”宋祧正托着下巴思考。
　　
告别了柳奇，我们来到一家西餐厅，点上了菜，开始聊刚才的事。
　　
我问他：“你有什么线索了吗？刚才突然就离开了。”
　　
宋祧正说：“我看着柳女士觉得她有点怪怪的，突然有了此地不宜久留的想法。”
　　
“你能查到柳女士去了哪里吗？”
　　
“我认识一个刑警，可以让他帮我查查。事实上我已经查到了，刚才的车上那两个电话已经让我知道她的去向。她每次新月的时候就会坐地铁去高斯路，就是B校所在的那条路的4998弄。那里是个破旧的旅馆，我记得以前鬼屋探险的时候去过，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屋后头有一条大黄狗和一条小黑狗，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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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我们就去了4998弄，但打不开门。铁门的把手上布满了铁锈和灰尘，不像是经常有人来的样子。我们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其他入口，感到很奇怪。后门的大黄狗已经不见了，小黑狗长成了大黑狗。
　　
宋祧正的那位刑警朋友东霖传来了录像，录像一直播到柳女士走上了白色的水泥地就没了。听到宋祧正说：“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又是郊区，所以监控没有布置到。具体刘女士有没有进去这个建筑我们是不知道的。”但果真不知道吗？
　　
我说：“我们可以去旁边的教学楼里问问，说不定有学生或老师看到。”这一整条路都是学校，我的母校也在高斯路上。但这栋突兀的建筑旁边的学校不是我的母校，我甚至没有见过这栋楼。只是凭借经常在学校门口看到穿着和B校不同校服的人，可以想象离这里不远有很多学校，一查地图果然是。
　　
这时候我又想到，有一次去同学家玩的时候好像看到过这栋废弃的建筑，就在她家的窗边，也许不用问这所学校里的人，可以问她。
　　
“对了，我认识一个人，她家窗口就对着这里！不用到那个学校去了。”我又说。
　　
“从这里可以看到吗？”宋祧正说。
　　
“我不记得她家在哪里了，只记得是在别墅里。我们等会再找她吧，先进去看看怎么样？”
　　
“好。”
　　
建筑左右两边各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被浅紫色的花纹繁复又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里面什么都看不见。铁门上有一串锁链，上面有个大锁。把两扇门上的把手串了起来。宋祧正从口袋里掏出回形针开了门，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但还是把门把手上的灰蹭掉了。在打开门之前里面的一切都是看不见的。
　　
不同于外表的破败，里面的装饰称得上是奢华，从沙发来看，这里应该是有人住的。问题是，人是怎么进去的呢？
　　
这个问题应该有待更多线索来回答。我们探索了三层楼，没发现一个人。也许是因为经常有人来打扫的缘故，这里很新。
　　
一进门是一个大厅，门是向南的，西北角有个大餐厅，东边从南数起有三个房间，分别是卧室，浴室和杂物间。
　　
正对着门有个楼梯，不知道怎么设计的，楼梯的转角堵住了窗，导致从外面看起来里面就只有一道墙。
　　
到了二楼，中央一个大厅，左右各两个卧室，朝南有一个琴房。再上一层，中间是大厅，左边有一个卧室，里面有个大床，还有一个卫生间。右边是娱乐室，里面有台球和乒乓球。我以前来这里的时候，这里什么也没有。
　　
三楼外面还有个阳台。但这里这么新，我们会不会是私闯民宅了？
　　
我开始有些害怕，拉着宋祧正出了别墅，让他把链子重新锁了起来。哪个正常人会把自己家门用铁链锁住，还把所有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的？
　　
和宋祧正商量过后，我们决定去找宋娥，她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朋友。我在通讯录里找了找，发现没找到。我问宋祧正：“你认识宋娥吗？”
　　
他说：“什么宋娥？”
　　
我：“就是我们的一个高中同学。”
　　
“不记得了。”
　　
我说：“她就住在这附近。”
　　
他说：“没办法，我确实没有她的电话。”
　　
我：“那我们今天先回去找找宋娥的电话，和她联系上了，明天再去找她？”
　　
宋祧正说：“不用吧，你不记得她家在哪了么？回忆回忆？”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家外面有条大河。”
　　
“这里西边不就有条大河吗？而且她家离得那么远，能看清吗？”
　　
“看不清也没事，只要知道这里初一亮没亮灯就行了。”
　　
“好吧，明天再见。”
　　
“再见。”
　　
和宋祧正到了别，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在这一刻，我身边的一切才真实起来。我看见了一轮圆圆的月亮，旁边的星空都好像黯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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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的幸福正藏在给予之中。
　　
　　所以即使没有交流，没有看见，没有听见，甚至是否存在于世也不知道，也可以疯狂地爱恋。爱的热情如同飞蛾扑火，处处体现着牺牲，永远不求回报。
　　
　　可是嫉妒之心燃烧着，爱的背后是深恨。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普通而平凡，把她轻轻处死，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甚至不需要经过我的手。谢谢你，我最忠实的信徒，牺牲掉你，也是我迫不得已的选择。一切陷入一个诡异的点，在那之后，又是柳暗花明。神明大人，为了你，我将献上一切。
　　
　　我后悔了，神明大人……我所期待的一切……那个人是不可能复活的，我明明知道的。真是作孽，现在只有那个“人”还留存于世。可最爱最爱我的人，已然离去了。
　　
　　我还有什么意义留下呢？啊，我还要管理那个“人”的一切，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是“人”……
　　
　　他是否有所察觉呢？会不会……会不会……我不敢想，一切都是令我崩溃的现实。
　　
　　不，我绝不能离开他，他还需要我。身败名裂不算什么，只要能让你，你们留下来，陪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
　　
　　神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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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联系不上宋犬兑，去她家里看了看，嗯……发现疑似他的照片被她放在桌子上，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待了很久，家里也没有一个人。

他指的是谁？是副校长吗？建议把他换成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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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感觉语言平淡了点比如说再见的时候也可以加点神态等描写烘托人物情感，或者融情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