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2270|回复: 57

[原创短篇] 《腐烂&作别》练笔短篇小说

简洁模式
发表于 2021-11-26 12:27:09 | 2021-11-26 12:32编辑 | 发自安卓客户端 发帖际遇
未经作者同意,禁止转载本篇小说
呃,兴起发一篇小说。是樱庭一树《为青年设立的读书俱乐部》的仿作,只给寥寥几位友人读过。20年11月13号读完了这本书,喜欢得激情澎湃,当晚正好借某活动尝试写了这篇仿作,19号修改完成后就一直没怎么管,直到今天又翻出来略作修改。
全文不过六千余字,请不要吝惜您的想法,速速锐评,给我一个把您当祖宗供着的机会)

二楼正文)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楼主| 发表于 2021-11-26 12:28:46 | 发自安卓客户端


/
跛脚的猫头鹰这也停停,那也停停,它举止优雅高贵,最后栖息一枝上。它是哪来的家伙?法国佬喊,它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不是!猫头鹰疾呼,飞上天唱起歌来。
    ———奥列尼尔•达克斯《腐朽》

在阅读这篇记录之前,要声明的是,我是个旁观者。我谨将自身的考证、见闻、经历按时间顺序讲述。记述的事件本质上与我无关,它是否能被称之为事件(或者只是妄想),不取决于我的看法,亦不取决于读者您。只取决于这记述本身。实际上我不存在记述它的义务,也确实没有记述它的充足理由。关于此事,我同样对自己满心疑惑,若有任何不解,恕我无法给出对应的说明。我是个没有理由记述的记述者,与本不该旁观的旁观者,仅此而已。

沿东川河域探入古林,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部落,成规模的无外乎猫鹰部落,足有七百余人,不愧部族之首。
回顾一九一二年,那时现世的人到访,为土地等资源斗争攻抢,颇多群族血流成河,猫鹰部落也难抵御枪械的骇人威力,时将沦陷。
不过正如现世的诸多故事一般,猫鹰部落挺身了一位英雄,名为赛芬斯,他巧诈现世之人,夺取枪械,挽救猫鹰部落与周围还未被波及的小部落于危难。
事因他而起,但五十年后的拉开帷幕者,却不是已在土下的他。
猫鹰难以追溯源头,五十年前的五十年前就已存在,所谓考古也有部族之人尝试,似乎都无功而返。
一九四八年,久津诞生,作为赛芬斯的孙女,她自小难掩身上的闪光之处,从部落南跑到北,光脚就再跑回来,这样的活泼男孩中亦少有。
而到了稍大一些时,久津自然收敛起来,这时显露的是一种开朗与善良。
她趁大人不注意,帮他们搬运泥瓦,或是在林里找回他家乱跑的孩子。
在下雨时,会分衣给他人遮雨,又或是在同龄男孩掉进水沟后拉他上来,并爬树摘荔枝安慰他。不说世间难得,部族中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女孩。
一九六二年冬天,久津的奶奶帕喀沙过世了。她的父母都是部落一等一猎手,勇猛善斗,父亲还是现任族首。而她哥哥米歇尔从现世归来,这是个有知有识之人,求知若渴的他在几年前提出要离开部族去现世,被断然拒绝,结果第二天他就不见人影,直到一年后又成归来。而不论是活泼的久津,血性的族首,还是聪慧的米歇尔,面对睁不开眼的老人时,他们都不禁流下眼泪。
赛芬斯在五四年就已逝世,久津的奶奶帕喀沙十六岁时爱慕上他,一途追随直到两人相好,陪伴数十年。
帕喀沙要下葬在部族葬园,土被一铲又一铲刮开时,老人规矩的躺在一旁,向来精神百倍的久津也不住痛哭,当着众人面抹泪逃离。
她从葬园离开,想找个地方好好流流泪,不觉间脚步就拐到了帕喀沙的房间,里头整整齐齐收捡干净了,桌上摆着帕喀沙生前收好的,死后要随她一起埋入土中。
一根粗黄的管状物,是帕喀沙常用来给大家吹曲的乐器,但久津不知道叫什么。
这时,久津被一册本子引住目光,不旧的黑色硬皮是自行装帧好的,里头的草纸泛着深黄。
久津刚翻两页,就传来了米歇尔的声音,大家来到家里,有人来取帕喀沙的陪葬物,久津鬼使神差地将黑本子放入衣物里藏好了,之后随他们回到葬园,最后看了一眼帕喀沙的模样。
那天夜里,米歇尔安慰妹妹,给她讲现世的种种故事,或真或假都有趣味。
“大灰狼再也没有出现了。”米歇尔看着久津到眼睛,久津回以迷惘的眼神。
“现代社会中这样的故事可多了。”
“我不想去现世。给我讲爷爷和奶奶的故事。”
米歇尔无奈而疑惑地讲了起来,他是部落最有学识的青年,十年前的异世读书俱乐部的那位前辈,认定由他继承俱乐部再好不过,但米歇尔是首领之子,又去现世求学,绝非会进入读书俱乐部的异类,自然不了了之。
一二年冬,古林枪响不绝,猫鹰本是蜷息于大部族之间的普通部落,却未被大部族血流成河并落败的消息吓倒,集合起骁勇的猎手们,利用古林抵抗着现世之的侵入。
赛芬斯是青年中的好胆色,他一向果敢而表现出色。现世之人于溪流旁搭起营地暂时歇息,猎手们计划着捕杀猎物,他们在林中长大,每一根藤枝都是护身符,亦是武器,在熟悉的环境之中,任谁都会深觉自己绝难失败。
大胆进攻的他们遭到火枪的反击,损伤自然惨重,赛芬斯受了轻伤,在林中如惊鸟奔逃时,撞见了一个女子,她捧着书漫步着,对赛芬斯的模样相当惊讶。
“帕喀沙?”他万分欣喜,这个爱慕自己的女孩,是来寻找自己,来救自己一命了。
但女子却脸色迟疑,赛芬斯才发现,她的身着不属于任何部落,并非帕喀沙,而是像极了的现世之人。
赛芬斯已无力奔逃,牵动的伤口和涨落的心绪让他就这样在一个现世之人面前昏去。
之后也自不必多言,对这段历史,猫鹰部落中无人不知晓,侵略者中的蠢女人一下爱上了健壮英俊的赛芬斯,这难免会让人设想,是上帝打发无趣搞的小把戏。
女人藏好赛芬斯,赛芬斯自然也不甘这样回部落,他费尽心思,通过(利用)这个女人夺取了火枪并反击,伤亡惨重的战争就这样巧合地逆转,赛芬斯的功绩震动古林,而道德上是否合乎情理却没有人多谈,令人痛心疾首。
攻防逆转的猎手们轻易取胜了。不论男女老少都呐喊着,俘获的现世之人皆是恶魔,夺走古林之子们的生命,难逃一死。
而所有俘虏之中自然也有那个蠢女人,在木刑场执刑之时,帕喀沙躲在赛芬斯的背后偷瞄着她。
大刀断首,血流遍地。春日到临,冬神下葬。
“猎手得保护家园。”
赛芬斯原话便是如此,果断决绝的他让大家都赞不绝口。不过根据一些枝末野史(正如我此刻所写的一般)记载,埋尸时的赛芬斯手在轻微发抖。有些说看到他在偷偷抹眼泪。另一些则说他直接趴在土包前号啕大哭。
不论何种传言,想必他心里是有些许愧意,这愧意源于那个抱着书的女人。
赛芬斯不久后便与帕喀沙立婚,此后相伴数十年,未曾分离。到底该感叹深情还是不念情,是有些难说准。
久津默不作声听完故事,米歇尔停下讲述。很自然的,他挑选了赛芬斯最主要的事迹讲述,也有些不自然在于,久津提出的要求获得了如此准确的回应,需得夸赞他,实在是个敏感而有才情的人。
久津含泪睡去,这个夜晚很有些突兀的结束了,另外发生了什么便不得而知。
之后的三天便是帕喀沙的临前祷祀,久津也有按时在家门口洒水跪祀,米歇尔总是跪在她旁边,但他一动不动,直到久津跪祀完毕。
除此之外,她仿佛恢复了小时候的活力,在森林间穿梭,米歇尔也跟着她一起。他们到处晃悠,有时在内林,有时在悬望崖上,更多时候根本找不到人。
大家权当是米歇尔在帮过度悲伤的久津放松心情,没有多加操心。直到三天后,久津拜访了读书俱乐部。
她敲开俱乐部的门时,狭小屋子里头的四五个孩子都瞪大了双眼,首领的孩子主动推开这扇又黑又破的木门,自俱乐部成立一来是头一次,就算是最孤僻的臭虫也不会不觉得稀奇与惊喜。
“我要加入读书俱乐部!”久津对那时的部长说。
读书俱乐部成立于何时,没人清楚,前辈的笔记中也没有记载确切时日。但无非是现世之人出现后至今这段时间,据说当时的所谓“部长”是位普普通通毫无体魄可言的孩子,不过父母在部族中很有些声望,得以让他搜寻着现世之人遗落的书籍,也就是那些族人们读不懂的战利品。他待在自己装饰的小屋里,靠着落灰的粽木墙,汲取着知识步步走向腐朽,何其美妙的人,他与几个同样乖僻的孩子成立了读书俱乐部,在自己的书房。
——向往现世的繁华而无能伸手触碰,狂妄自大的歧视此异世,总遭白眼而确实应该遭到白眼的异类们。创立者举起了手里的书,通通龟缩于此吧。
显而易见,久津既非不满于部族的生活,更绝不是什么异类,不是应该待在这样地方的人。部长大惊失色,很快强装镇定。
“不行!”
“我有想知道的东西!”
“也不行!”
具体的话语想必不少,但总之是拒绝了,族首也绝不会放任女儿加入。部长的话唠与久津的倔强相抗,持续了颇长的时间,以至僵持到了族首和米歇尔的到来。
我记得当时的情形,因为那时我恰好在场,作为俱乐部的一员。族首、米歇尔、久津在门口站着,那时的三个人大概都满心疑惑,族首用目光询问米歇尔,米歇尔用目光询问妹妹,而久津默不作声地掉眼泪,倔强地盯着大气不敢喘的部长。
大家在昏暗的俱乐部里唯唯诺诺,僵硬地捧着书,甚至不敢翻到下一页。我手上的书是奥列尼尔的作品,我一边紧盯着上面的文字,一边想象牙齿在咀嚼书籍品尝味道,直到感觉可以背诵出来。
不是,不是!猫头鹰疾呼,飞上天唱起歌来。
米歇尔打破平静,他说:“我带久津去现世吧。”
族首瞪着眼睛,想也不用想就能明白,除了拒绝没有别的可能。
我仍然呆坐着,目光不敢离开书,昏暗的房间里面没人说话,大家都是沉默的沟鼠。族首的想法摆明如此,而后米歇尔走了,族首和久津也走了。我们面面相觑,想询问彼此,又都不先开口,就如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带着疑惑埋首书中。
第二天,久津和米歇尔继续闲逛着。第三天,久津再一次悄悄上门,那时我并不在场,后来知道部长又拒绝了久津,她没像第一天那样纠缠。第四天,久津和米歇尔消失了。族首带人找遍了古林,当然没找到。
谁都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不知道的是,再见已是多年之后。
一切都很莫名其妙,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久津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森林,这片养育她长大同时她爱着的森林。米歇尔说了,或是做了些什么,他们在悬望崖又望到了什么。
森林里的人无以追问,他们照旧每天打猎嬉戏,虫子们仍聚集在棕黑的小屋里翻着书,构造虚假的巴别塔。有的书早被翻阅得破破烂烂,虽然依然摆在架子上,但或许抽出就会散架。其实看似悬而不决的都已结束了。
之后的一天,如往常去往小屋,部长宣布他年龄已到,不能再每日闲散地龟缩在俱乐部里,说了很多唠叨的话,他说下一任的部长就是我,希望俱乐部能一直存在,永远是那个美妙的垃圾堆,也希望大家各有所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或是向随便哪个方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之后就随大人们一起去干活了。
他走之前表现得很伤感地拍拍我的肩,对我说:“很抱歉,不过希望俱乐部不会断在你手上。”
我问他为什么要离开,因为我心里觉得这不是什么年龄已到的问题。
“如果想留总是能留下来的。”他说。既然如此,那是为什么,我反复地询问着。
“我也蛮想继续这样的。”他的手拂过最常翻阅的一本书,将书页弯曲着快速翻动,看到它快散架的样子后又慌乱地收回手。“但就是不可以。”
“好吧。”我说,实际上我无话可说。那时我心中隐隐痛恨他,自然有他在这种时候将俱乐部交付给我的原因,还擅自说什么不让它断在我手上。但也有别的原因。
所以我倔强地回应他,“好吧。你想走,那你就走吧。”
“我不想。”他看着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但你不能抗拒长大。”接着他走了。
我就这样成为了部长。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地方,我如果是当上了别的什么部长,部族,或是公司,自然可以大书特书,但我成为的是异世读书俱乐部的部长,那便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们仍如往日一样读书、争辩、怯弱、自满、快乐。
我找机会整理了俱乐部的所有的前辈的野史笔记,那些所谓记录不可以载于部族正史中的文字,有的只是记录了些日常的糗事,根本无从称之为史,有的倒是有模有样的提了些秘辛,是我向来爱看的。一份份流传下来的手记,都有妥善整理,我个人很希望后来也有人能看到它们。
回到正题吧,我又忍不住任性添加赘笔了。很多年之后,我又见到了久津。
确实只是见到而已,那是出乎预料的单方面得见,她出现在我眼中,而非我与她又添了什么交集。当时她捧着一本书,在部族中走过,一副大人的模样,那时距离她敲开俱乐部的门已过了好些年,而我也是参与狩猎的大人了,我没有细说为何如此的想法和理由,总而言之,我无法抗拒长大,就是这么回事而已。
而时隔数年回到部族的久津,她是一名学者,我心中计量着自己读过的书能否能够比得上她。颇想上前搭句话,不过没能做到。她轻飘飘的走过,等我狩猎完回部族,她又轻飘飘地离开了。据说米歇尔那时也回来了,我没能见到。
此后的我常为梦困扰,梦中频频出现久津小时奔跑的身姿和她捧书而过的样貌,辗转反侧时,二者在我的梦里重叠,我割舍不掉某一个。
早已不再去俱乐部的我之后又推开了那扇木门,在孩子们诧异的目光中翻看一本又一本书,直到俱乐部那数百本书全部被我撕咬消化殆尽,对现世的排斥在阅读中一点一点消解,我的内心逐渐生出了叛逆的情绪。
一年后,我溜出了部族。在此之前,我把部长的职位托付给了另一个孩子,我将上一任部长的最后感言重新说了一遍,希望俱乐部不会断在他的手上,然后走了。
离开古林并不困难,我熟悉每一寸土地。但离开之后该怎么做才是艰难的。我带出了夹在书中的世界地图(我如今记述时才回过神来,自己那时做了件自私的事,对于留下来的孩子们我很抱歉。不过我还是要申辩一句,只是看世界地图是没有用的,如果不亲身走过,地图反而会限制人的想象。而且如今道歉也无益了),但这不是什么聪明打算,那份地图上有太多雨林,我判断不了自己身处哪处,邻近哪个国家。直到我摸索到了现世的城市。
我没法具体地去说清那时的感受,现世是一个比书中记载绚烂十倍的地方,我读了十年所得的知识,一朝便纷纷对应。我坐上了车,不是马车而是汽车,我见识了电话,比书里的魔法更惊人。
我并非不想长篇大论自己是如何四处谋生,如何通过努力和智慧在现世中一步步前进,甚至到如今我能够每日悠闲地读书而不是劳苦奔波。这之间的时间跨度如今令我想苦笑。但我并没有倒苦水的资格,这不是属于我的故事关于我的、无关紧要的事便略过吧。
我当然打听过米歇尔,他是鼎鼎有名的青年才子,在x国的学术圈地位颇高,久津无甚名气,但似乎总能在街头碰上,图书馆出来后的拐角,形似她的身影频频出现,我一直未能向她搭话。
有一次在图书馆中遇见了米歇尔,我和他在同一张桌边读书,他捧着的书和我借的是同类型的著作,关于雨林的种种。他自然而然地与我交流起来,这还是头一次和他聊上。约莫二三个小时,心满意足后我们才分别。直到分别时他似乎都没有认出我。
我再也没和久津见面,最后切实的看见她的脸庞时,她已是一具年老的尸体,睁不开眼,又是只有我单方面见到了她,已是数十年后的如今。
我添了太多闲笔,就不再赘言太多了。惦记着帕卡沙逝世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人,或许仅我而已。
米歇尔带妹妹的尸体回到部落,这时的部落几乎已经是年长者的归巢了。米歇尔对生的选择执着至极,但认可部族中的死。这同时也是久津所认可的,因此久津也要葬在部族葬园。
我闻讯也回去了一趟,和他谈了些话,这是第二次了。我是富商,他是教授,谈什么已不记得,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印象里他的谈吐依旧温和而睿智,但还是没认出我就是在博物馆和他交流的人。
部族联通了现世的技术,旧时的生活或许只剩其形了,不过更为方便也是好事。我去了读书俱乐部,小屋子还在,里面遍布蛛网,棕黑的木门上叠着厚厚的灰,腐烂了大半。屋内有股闷臭腐烂的味道。在里面翻找很久,才找出当年那些个野史笔记。其中也有新添的,读过之后才知道,十几年前俱乐部就没有人再来了,臭虫们纷纷见了天日。
久津下葬那时,我如当初的她一样,先行离开了葬园。漫无目的走在半熟悉半陌生的部族中,不知不觉间脚步便拐向了久津的房间。
桌上摆放着将要陪她下葬的物什,一本黑色的本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半软的皮革,内里的白纸早已泛黄,书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诱引着人翻看。
想必你也猜到了吧,鬼使神差的,我在众人来之前取走了这册本子。如果我没有这么做的话又会如何,我想没有差别,只是面对这样一本笔记本,翻看它便是臭虫该做的。
这是描绘久津一生的笔记本,但描述的不止是她的一生,亦存在使我动笔写下这些的源头,同时也是解释那莫名其妙地离去的解。
“那本笔记本上的最后一段是:赛芬斯开始时常流泪,他从悬望崖上俯视着木刑场,每每眼神呆滞,口中喃喃:帕喀沙、帕喀沙。我会抱住他重复说:我就是,我就是。他就回过神来,沉默不语着回家了。我总觉得,他的痛苦已经加诸我身,而他深知这点。”
我读完笔记本,回想起了那时捧着书,漫步走过的久津,不论是异世还是现世,都未能再有与之比拟的画面了,即便在梦中也环绕着我。我自觉自己在百年后竟巧合地理解了赛芬斯。
更多的赘言,已不需要,再解释下去也无非损坏记述的可读性。若是还有能够读到本笔记之人,想必也为同道,是能够理解种种内因。
两本笔记横跨百年,最终于我手记述完全,现世与异世早已失去界限,但我仍这样称呼,希望看到此处的人能够原谅这份固执。
我无从细究久津或是米歇尔的心中所思,连臆想也是我全然无从把控的。但我还是抱一分期许,这笔记不会腐烂于棕黑的小木屋之中,即便是臭虫也有属于自己的垃圾堆……如果没有,我也满心期望它是存在的,你总要回望些什么,就像你总要长大。
这是不容许记载于正史的记录,由异世的读书俱乐部代以记录。尽管异世已无正史,也已无读书俱乐部。

捧着书漫步的少女啊!

二〇一〇年 异世读书俱乐部野史笔记

主笔 【臭水沟的伟大荔枝】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发表于 2021-11-26 12:50:16 | 发自安卓客户端
不错,棒棒棒棒棒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发表于 2021-11-26 13:08:35 | 发自安卓客户端
没有看过所谓致敬或模仿的原作,但我觉得写得很有氛围。有种作中作的样子,当然实际上没有多么的新奇实验,可还是感觉蛮新鲜的,可能是我自己阅历本身就不多的关系。叙事感流畅自然,口吻/文风的转换很自如,让我觉得真的是在听某作者娓娓道来一些故事。剧情我也很喜欢,尤其是换身份那一点,就不多说了

可能唯一就是结尾的署名有点太让人出戏了(但可能是我不理解致敬的原作是什么样子),加上我自己不是对这种异世界或科幻玄幻魔法之类的题材很感兴趣。但我就算对题材不感兴趣,这篇文章还是能够吸引我,我觉得很棒了。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发表于 2021-11-26 13:55:35 | 发自安卓客户端 发帖际遇
请问给您评价需要抱着谦卑的态度,并为此而仔细考证您文中的每一句话,在这两个的基础上,证明自己是一个有文学修养的人吗?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发表于 2021-11-26 16:47:13 | 发自安卓客户端
😋进行一个催更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发表于 2021-11-26 20:03:49 | 2021-11-27 19:43编辑 | 发自安卓客户端
来了




还没看呢。



现在看了。



感觉跟以前差不多,看得很舒服但又没什么能让人感兴趣的点。非要我说的话,那就是挑不出来缺点的不优秀作品。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发表于 2021-11-26 22:16:23
锐评——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发表于 2021-11-27 08:33:52 | 发自安卓客户端
来进行一个补评




评过了,催更😋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发表于 2021-11-27 09:10:15
犯困闲鱼的碎碎念:
挺喜欢这种文风的,好多地方都让我想要鼓掌致意(虽说品起来稍稍有点累)。
剧情上平淡了一些,虽说没什么不好,不过咱喜欢的平淡是那种多少会给心灵带来或柔软或深沉的触碰,而这篇看了之后给了起太早犯困的我更想睡的抚摸?
至于主题,这种东西想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只能说我读懂了我想懂的,所以我觉得不错。
fxxk,垃圾鼠标害我刷新,又重写一遍。
登录帐号可查看完整回帖内容
返回版块
12
尚未登录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