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新星杯-华南三校推理交流赛」
第二轮 第四题《凤仙花酒店》
作者: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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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题须知引用
千禧年前夕,我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没有寄信人,没有地址,仅有的是一张泛黄的信纸和一张扑克牌,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 阁下还记得三年前纸牌屋发生的事吗?我是唯一知道那五百万下落的梅花Q。元旦前夜来凤仙花酒店,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没有落款,也没有其他多余的痕迹,一张孤零零的梅花Q躺在信封的角落。牌的背面是一个缺了右上角的六芒星图案。 三年前的纸牌屋?我脑海里并没有多大印象,但是我还是选择赴约,因为纸牌屋其实是一个高智商俱乐部,而我是一名侦探,这个邀请散发着刺激和危险的迷人气息,让我无法抗拒。 H市的冬天并不是那么的寒冷,特别是灯红酒绿的夜市给冰冷的街道添上了几分烟火气。凤仙花酒店正栖息于这繁华闹市的一角,远离喧嚣,面向着宁静的V港,与H市的夜有着一种格格不入的调调,离它不远处正是阔别已久的纸牌屋。 今天故事的舞台正是这所别具一格的凤仙花酒店。据说,数十年前这里正处于H市的中心,原本有两间有名的酒楼,它们左右相邻,中间仅隔着一条小道。虽然是不同的老板,却丝毫没有半分相互竞争之意,共同记录着那个年代的辉煌。风雨飘摇了数十载,随着经济发展,市中心往新区迁移,老城区早已不复繁华,酒楼却仍保留着当初的风格。 而就在十年前,一位出手阔绰的老板盘下两间酒楼,把它们改造合并成了一个酒店,并用一个天桥把两栋两层高的小楼连在了一起,成为了如今的凤仙花酒店。与其说是酒店,更像是一所旅馆,供那些四处漂泊的旧时代旅人一个落脚的地方。 到达酒店已经是夜晚十二点,远处吊钟声连绵响起,预示着旧世纪的最后一天已然来临。
“吕先生,好久不见。这么晚才到,想必是舟车劳顿,老房间可以吗?”刚进门就见到了老熟人——秦马,他是重建酒店后老板亲自面试聘请的经理,一直工作至今,尽心尽力地经营管理着酒店。 “多谢了,老秦。确实有点累了。”204号房间是我经常入住的房间,除非已经被客人特意预订,老秦都会为我预留着204号房。这是最靠近二楼天桥的一间,只要有事来H市,我都会住在这里,到酒店二楼的天桥抽抽烟,看看海景,看看人流。 “好嘞,吕先生好好休息。我女儿也来酒店陪我跨年,不过可能已经睡着了,明天我再带她给您问好。” 我点了点头,接过房间钥匙:“好久没见小梦了,明天和她好好叙叙旧。” 出了酒店门口,从另一边的大门进入左栋,走上二层走廊并开了灯,这里的二层分布了201-204四间客房,最左边是公共卫生间和浴室,最右边则开了一扇门通往天桥。天桥长大约5米,连接了酒店右栋二楼走廊。我轻车熟路地进入204,稍作梳洗便躺上了床,疲惫让我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早晨八点的铃声让我从睡梦中醒来,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这里所有的房间布置如出一辙,十年来一直没有变过——整体的复古风格,除了电话、收音机算是较为现代的用品外,桌椅床铺、梳妆台、书架都是老式红木家具,床边是黄铜的洗漱盆,甚至还有一部古老的留声机,墙上零散地挂着一些字画,典雅而冷清。一个异常显眼的钟挂在房门正对的墙上,准确地说是一个显示屏连接着信号接收器。它采用了当时最新的LED技术,听我一个专业的朋友说,这是研究院的宠儿,信号接收器可以接收瞬时信号来更新显示屏的内容,而显示屏是最常见的那款红绿双基色显示屏,红字绿底的显示形式非常直观,算是这复古风房间中的一抹亮色。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我缓缓地拉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朴素的年轻女孩,她脸上鲜艳的妆容给人一种不协调感,可能是因为和她一身的白衣灰裤不搭。 “不好意思啊,心音哥哥,这么早就打扰你了。”她抬起左手,看看了手表,“才8点20分呀,我爸爸说你也来酒店过元旦了,我就特别开心地来找你啦,不会打扰到你睡觉吧?”女孩有点不好意思,眨了眨大眼睛看着我。她正是管理员的女儿秦梦,也是我在纸牌屋俱乐部的一个好朋友,特别喜欢和我聊一些侦探推理故事,对我的一些案件非常感兴趣,经常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 我挥了挥手,招呼她进屋坐,随后聊起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一些趣事,她也说到这次回来陪爸爸过元旦,一是想爸爸了,二是也收到了梅花Q的邀请函。因为长大了不怎么回来,她小时候常住的房间已经改成了杂物间和保健室,现在住在右栋最右侧的208房。或许是长久的孤独感让我对这个年轻活泼的女孩总是没有太大的戒心,话匣子不由自主地便打开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到腹中饥饿仍兴致不减,反倒是小梦看了看手表告诉我,已经到饭点了。 我和小梦走过天桥,前往位于右栋的厨房和饭厅。刚走下208旁边的楼梯,便看到老秦已经在等着,他老远就招呼我俩入座。
饭桌上已经坐着5个人,其中有3个也是俱乐部里的常客,我算是和他们也有过几面之缘。其中,戴眼镜的瘦高男子名叫冯志诚,是一个研究痕迹学的高手,经常会给我提供一些痕迹学见解,让我破起案来事半功倍;戴着墨镜的男子叫邓浠浠,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其实是个面瘫,经常来不及给别人做表情,所以戴着墨镜来避免多余的尴尬,他实际上是一个棋牌高手,我曾和他对弈数次,未尝一胜;坐在他俩左边的是方琪,穿着黑色风衣,看起来酷酷的,其实是个自来熟,特别喜欢和新认识的人聊天,据我猜测她的来头可能很不简单。我们几个人经常俱乐部活动后就会来凤仙花酒店暂住,所以大家和老秦也都比较熟。 我跟他们简单示了示意便坐下了,和小梦一起加入了大家的寒暄中。一番介绍下来,我得知另外的一男一女也是纸牌屋俱乐部的会员,男的叫李固登,女的叫林欢。 李固登的头发染成了红色,是这附近一所写字楼的保安,但我仔细观察过他的右手,估计私底下和某些混混组织脱离不了干系。他的左手臂包着一圈绷带,听说是昨天刚来的时候被木板划破了口子,方琪和冯志诚带他到保健室消毒处理并包扎好的。 坐旁边的林欢则是一个看不出深浅的中年妇女,她的眼神中无时无刻都透露着一丝凌厉,感觉一直在提防一切身外之物般。据说她是这个酒店的老顾客,和老秦有着不错的交情。 我不禁猜想在场的所有人可能都是应梅花Q的号召而来的。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感觉,饭局波澜不惊地进行到了尾声。老秦告知大家晚上六点一起吃团年饭后,众人各自散去。随后老秦去了杂物间,拿出一把元宝蜡烛香,整理晚上的拜祭仪式所用的道具。 我则转身帮老秦收拾厨房去了。我俩已经有十年的交情,虽说所有的会面都只发生在这凤仙花酒店,但他似乎就像随我在世界各地奔走的伙伴般,在精神上一直陪伴着我。可能是同病相怜吧,他在妻子生下女儿难产殒命后,饱受孤独折磨,所以可以一眼就看穿我城防后的脆弱。 开了瓶红酒递给我,两人碰杯,一口饮下,此时无声胜有声。他告诉我,那个林欢和酒店的老板是老相识,实际上酒店的所有者可能就是她,虽然不太清楚,酒店这些年来发生的一些传闻可能和她都有关系,我上次问的那个左栋一楼上锁的房间就只有她和老板有钥匙,老秦自己这么多年来也未曾进去过。而那个红毛是昨天第一次来酒店,还因为不习惯睡老式木床而不小心划破了手臂,以前是很少见这种红头发的,估计是不知哪里的混混跑到这个小地方来了。 “对了,房间为啥要用那种钟?”我带着一丝疑虑问道,“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在我被聘为管理员之后不久,旅店老板就在二楼所有房间安上了这种钟,我既不懂这些高科技,平时也用不上,于是也没有多管,上次女儿回来问我,我也只是打打马虎眼。”我听罢点了点头,这种技术可能只有那些研究所的精英才懂,我也是从一些专家那才略有耳闻。 “有人吗?喂?”旅店门口传来了一声吆喝声,我和老秦闻声前去迎接,只见一个黄发男子一脸不耐烦,“见鬼了,这个酒店的前台居然设置在右边,从左边的门进去后还过不来。” 老秦赶忙笑脸迎上,“实在不好意思这位顾客,小店申请不到中间空地的报建,所以没办法连在一块,让您费时间了。请问是要入住吗?” “不然我是来借厕所的吗?赶紧给我安排单人房,老子分分钟几十万进出,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说完就急忙掏出身份证,并在住房登记本上的“207”空格里写上了“尚安”两个大字。 这时我看到了其他房间入住情况:201-冯志诚,202-林欢,203-方琪,205-邓浠浠,206-李固登。 三下五除二地办完入住手续,黄毛便拿走钥匙拎着电脑包往二楼房间走去,却见包上还用红笔写着两个字——老K。原来有名的老K是他?那个纸牌屋俱乐部里面赫赫有名的股神老K,传说中3天做空两家大公司,让对手资产直接蒸发80%的天才操盘手竟然是如此一个小毛孩? “有时候,做人会比做事更重要,对吧,吕先生。对于你来说,权力和钱还是真相更重要呢?”老秦的问题把我的思绪拉回,哪个……更重要吗?不重要了……我想起来了邀请信的事情,便问老秦有没有听说过梅花Q和三年前纸牌屋的事情。老秦告诉我他不认识梅花Q,但是对这些扑克代号略有耳闻,好像是一个地下组织在做着许多不法勾当,但组织具体有哪些人则压根不了解。而三年前的冬天,则有一个男孩被射杀在纸牌屋对面的便利店门口,门上还写着:买命,据说这个枪杀案的凶手可能就是组织其中的一名成员。
听完,我便与老秦告辞,上楼把今天收集的信息做好了记录。等待我的究竟会是一场什么样的阴谋呢?想着想着便觉得困意渐浓,看来是早上起来的太早,是时候补个觉了。 敲门声由弱渐强,我睁开眼一看表,6:12!看来该吃团年饭了。近几年都是一个人吃,今年可算热闹点了。 下楼正遇到老秦拜完菩萨,他说今年的团年饭是在海边烧烤,顺便搞了个烟火大会,让我去库房把准备好的爆竹和烟花搬出来,他则把烧烤炉搬到了离酒店20米左右的海边,然后把所有人都通知了一遍。 冬天的海风夹着寒意,但随着炉火缓缓地点燃,伴着阵阵飘来的肉香,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大家陆陆续续前来参加这个世纪的最后一餐。已经六点半了,就差林欢和尚安没见踪影。 十几分钟后,只见尚安姗姗来迟:“真香,都有啥吃的?” 老秦见大家基本都到了,便招呼大家开吃。吃着吃着,邓浠浠突然站起来:“柴火好像不够旺啊,肉缺了点火候可不好吃,我去拿点煤油来烧旺它。”说罢就走回酒店,不出两分钟就拎了一小罐煤油回来,煤油焦在木上滋滋作响,大火把肉烤的外焦里嫩,肉汁飞溅,让人食欲大增。 吃着肉,又喝了点小酒,大家好像也更加放得开了,开始唱起了歌,放起了烟花和鞭炮、只有冯志诚一个人呆在角落那大口吃肉,我招呼他过来玩,他表示这个东西有阴影,玩不得,我自然也不强求了。歌唱声,烟花爆炸声,烤肉声,声声入耳,编织成一组交响乐,热闹的假象也挺好的。 我坐到了老秦身旁,只见他呆呆地看向绚烂的夜空,轻叹道“美得鲜艳斑斓,可这些都不属于我们了啊,好像还是第一次带小梦放烟花呢,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们俩目光同时投向秦梦,她在耀眼的光影里笑得好美,我拍了拍老秦的肩膀。 “林太呢?怎么还没来?”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我望了望远处的凤仙花酒店,林欢住的202房窗户在冒着火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烧起来了。 “她房间着火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冲回酒店二楼,我们发现202门锁上了。老秦忙掏出备用钥匙,门一打开,一股浓浓的酒精气味扑面而来。林欢倒在门口地上,额头开了个小洞,血液从中渗出到周围,而大火则是在靠窗的那面墙。我和老秦连忙用灭火器把火扑灭,但着火的地方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书架和半个窗帘都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林欢的尸体离得较远,并还没遭到大火的毁伤。我伸手检查了一下,已经没气了。没有发现其他私人物品,只有一个手提包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明显的翻动痕迹,包里有着一封我所见过的邀请信和同样的一张梅花Q扑克牌,还有一枚徽章,一面印着缺了左上角的六芒星图案,一面刻着红桃Q。 我让大家先到一楼大厅等候,留下了冯志诚和我一起对现场进行搜索。除了刚才发现的物品外,并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痕迹,或许都已经被大火烧干净了。而引起大火的原因很可能是点燃了大量易燃物品,从而引燃了木质家具,点火的应该是一些拜神用的香,起火的位置似乎是书架,这里的书也已经焚烧成灰烬了,书架上方的显示屏和接收器也连带被烧毁,只剩下一些残骸。尸体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其他中毒的症状,只有额头一处枪孔,枪孔周围没有烧焦的痕迹,子弹穿过了头颅。子弹在书架靠墙面的残骸上被发现,而在上方的墙壁上则发现有轻微的撞痕。 警察也应警情而来,封锁了凤仙花酒店附近的区域,由于已经是元旦前夜,这里的人都根据传统去S广场跨年了,加上这里还是偏僻的海边,所有能到达这里的路口的摄像头都没有看到行人的踪迹或可疑迹象。不久,警方在搜索左栋二楼厕所窗户下方的空地时,于草丛中找到了一把手枪、一双手套和一把可以打开202房间的钥匙。随即警察对在场的所有人进行了硝烟反应检测,除了冯志诚有极其微量的硝烟反应外,其余人都有明显的硝烟反应,不过大家都参加烟火大会,并不能区分出是手枪还是烟花爆竹造成的硝烟反应。 接下来,警察给我们录了口供,每个人分别交代了今日午餐后的一切去向,我自然是和老秦分别后就睡到了晚饭时间,然后便和大家一起吃晚饭和放烟火了。而我作为一名稍有名气的侦探也有幸和警察一同听取了其余人的口供部分,细节记录如下:
秦马:我是凤仙花酒店的管理员,至今已经干了十年了,酒店从没有出过人命。今天我起来的很早,忙着给大家准备丰盛的过年饭菜。午饭过后我和吕先生闲聊了一会,没怎么休息就又忙着准备晚上烧烤大餐,切肉,腌肉搞好了已经五点了。我心想女儿回来了就灵机一动整一个烟火晚会吧,就跑到不远的杂货店置办了一批烟花和爆竹,大概30分钟后回来存放在库房,然后继续回厨房把肉串好,准备好各种各样的调味料,就6点多了。我便上二楼把所有人喊出来吃烧烤,我忘了当时有谁应了,谁没吭声。死者一般话也不多,我喊了几声后就没有继续打扰了,没想到……意外的话我记得我买爆竹放到库房后,正想回厨房,刚走出库房几步,突然听到了两声短促的闷响,和一声类似物体撞击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买的爆竹走火了,吓得我赶紧回去检查了一遍,还好没什么大事。 秦梦:我是管理员的女儿,三天前刚从C国回来陪老爸过年,在放长假嘛,想爸爸了。今天午饭之后我就回了房间,睡了一会儿就开始记录吕哥早上的故事。额,吕哥是我在纸牌屋俱乐部认识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侦探,所以我特别喜欢把他的经历写成小说post到网上。今天早上吕哥给我讲了好几个故事,我一下笔就停不下来,直到老爸喊我吃饭,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死者,之前并不认识……我写作的时候会特别认真,基本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可能本来也就没什么人经过右栋的楼梯吧。不过我们后来发现保健室抽屉角落里放着的五瓶75%医用酒精都用光了,之前一直没有怎么用过,上面都是灰,昨天用的时候还有四瓶没有开封呢,可能都快要过期了。 冯志诚:我是收到了一个神秘邀请来的,当时我就在H市,所以约定的时间我就过来了。饭后我回房间就休息了会,然后我要准备最新的痕迹学提纲,接下来会有一个我的个人演讲报告,最近也因为这个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我也是今天才认识死者,至于她为何会死,可能是跟她的身份有关,她可能是某个组织里面的大人物吧?那个特别的红桃Q标志看起来就不简单……我记得今天5:40左右好像停电了,停了大概有个几分钟的样子,紧邻六点的时候有人在隔壁厕所好像呆了一段时间,我听到了水声。其他声音?我没听到任何枪声,可能当时太入迷于试讲报告,没有注意到其他声响。不过我看到现场的血迹,可能是大火加速了血液氧化,我们进入现场勘查的时候已经有点发黑了。 方琪:我不为什么而来,只是有我在意的东西。下午我一个人无聊地在203里面看电视,新年节目确实无聊,年年都是那么几个花样,不像人,可能一年就是一副模样,呵呵……停电?哦,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就在六点钟新闻之前一段时间好像,我没有看新闻,因为我……拉肚子了,也不知道中午是不是有什么不新鲜的东西,顺便洗漱了一番……死者的话,我是刚认识不久,不过她一脸凡人勿扰的样子,连我都对她实在没有半点心思,虽然感觉她料应该蛮多的,或许可以卖个好价钱哈哈。意外的声音似乎没听到太多,我在听随身听里面的歌呢,好像隐约有听到隔壁有开关门的声音。 邓浠浠:我姓邓,名浠浠,三点水的浠,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些真相,咳咳。今天下午三点多本来想找吕先生帮个忙的,结果发现他好像睡着了,敲了敲门没有回应,然后我就一直看跨年节目一边等吕先生醒来,结果一等就到了饭点,我只好盘算着等吃完嗨完再找吕先生谈正事,结果就出了这单子事,真是无奈啊……死者看起来就好像不是什么善人,我就没有找过她说一句话,煤油嘛,煤油就在库房啊,有一次我来住的时候刚好晚上停电,老秦让我往库房里取点煤油来点灯。今晚拿煤油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楼上有任何异常啊,都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固登:我认识死者,其实我是她的隐藏保镖,这次是我失职了,没有保护好夫人。具体身份我不便交代,和那扑克牌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能说拿钱办事,这次事没办好。唉,当初要是房间选相邻的206、207就好了……我当时就待在206,夫人说有要事要办就让我别打扰她,这种情况一般是她要和某些人秘密会面,于是她也不让我靠得太近,以免遭人怀疑,引发别的争端。于是我在206待了一个下午,没有异常任何事情发生,没有听到任何枪声和求救声。 尚安: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好吧,我下午有个交易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做,逛了下就只找到这个酒店还在开业,其他店都早早回家跨年了。今天的大买卖我可不敢怠慢,一直搞到五点钟收盘我才解除了备战状态,收拾完毕和客户做完线上汇报了六点过30分了,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便下去和他们一起吃个饭放松一下。我应该是除了死者最后一个下楼的了,但是楼里面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安静得很,期间听不到任何枪声和火烧的声音。
紧接着,警察给我送了一份简单的验尸报告,死者死于额头上的枪伤,一击毙命,死亡时间大约为下午5点到7点,子弹大小为9x17mm,和现场搜索到的手枪口径相吻合,且手枪检测出明显的硝烟反应。死者房间的未经大火波及物品上均找到少量死者指纹,还有微量管理人秦马指纹,剩余再无别的明显指纹,手袋上有大量死者指纹。手枪上没有任何指纹,丢在一起的钥匙上则有死者和管理人的指纹。调查每个人的房间个人物品,除了必带的日常用具,其余如下, 冯志诚:大手提包装着卷宗、调查报告,录音笔(有试讲报告内容),一封神秘人的信; 邓浠浠:上衣口袋装着同样的信,一本《圣经》; 方琪:一个小包里放着同样的信,一个新款随身听带耳机,一把手枪,没有任何子弹; 李固登:工具包中藏着一把装有子弹的手枪,一把小刀; 尚安:一个电脑包,装着一台市面上最新型的电脑; 秦梦:一个书包装有许多化妆品,一本写满了字的日记本。 秦马的房间是个人平日生活用的房间,物品也更加的齐全,也没有发现相对可疑的东西。酒店的右栋前台至保健室区域覆盖有一定范围的监控,监控视角如图所示,监控全程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均为正常的进出。 我思索良久,终于发现了端倪,看来案件的真面目远没有看起来的简单,凤仙花之火才刚刚燃起,我们却似乎像那画上的蝴蝶,无法扇动翅膀。
酒店1、2层示意图▲
死者房间俯视示意图▲
死者房间正视示意图▲
行文至此,谜面部分已经全部完成,接下来请各位读者找出凶手并排除其他作案可能,尽可能做到逻辑缜密推理出本案真相。
温馨提示:
1. 题目里侦探视角均为所见所闻的记录,除凶手外嫌疑人口供也真实的记录了其所见所闻;
2. 本题不存在合谋;
3. 本题不存在叙述性诡计;
4. 本题线索已经齐全,除了常识性的问题可以百度了解,不建议自行添加线索;
5. 本题动机不做要求,不过可以猜测;本题证据也不做要求。
回答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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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题截题时间:2021-11-21 20:00届时将放出第二轮谜题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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