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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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七月份，这是F市金融危机后的第五年，市里经济已经基本恢复。陆发展还是和往常一样，下了班后就赶快回家。晚上10：32。他走过平时走过的路径，沿着长沟河岸，顺着街道上的砖纹向前走着。他一直对城市的污水处理很不满意，在他小时候，长沟河还是一条很清澈的河。他欣赏着两边城市夜景所特有的霓虹灯色调的街道。就像是王家卫的《重庆森林》里一样的场景。街头的小贩正热火朝天的叫卖着，生怕待会城管来的时候没有赚到钱就被赶走。

　　他干活的工地离家并不远，所以上下班都是走路，每次下班妻子王红早已经在家做好饭等着了。他突然想起家里的的酒似乎不够了，于是他来到了小区附近的一家便利店，买了一袋子啤酒，继续朝小区的方向前进。他住在小区的九幢九单元三楼301，他在工地里的技术指导，但有时上他也会充当监工，主要工地想要省下再请监工的钱了，他拿着一分钱，干着两份工，心里有时也感到不满，但好在平时里需要他监督的事情并不多，相比于在他手底下干活的那些工人，那才叫累。他想起他的妻子王红，她是市中心银行的经理，据说她的银行被抢劫了，警察正在立案调查，所以这几天她就一直在家，陆发展想起他从小运气就不好，现在连着身边的人一起倒霉，前几天他工地里又有七个人失踪了，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但他只是来自一个普通的家庭，只是与平常家庭不同的是，他们家没有孩子。

　　陆发展今年41岁了，他妻子也都35岁了，但是两人一直没有要孩子。起初妻子是不同意的，主要是因为陆发展，他觉得自己付不起这个责任，其实也有他父母的一部分原因，小时候，他父母总是想要他成为别人家的孩子，叫他好好学习，出人头地，将来赚大钱，给父母长脸。

　　父母总是把自己的梦想与抱负强加在孩子身上，而自己却时常以自己的年龄为借口而不去努力，不去学习。自己在这样的家庭过够了，他时常觉得这就是人类的通性，陆发展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的孩子出生，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这样。他不敢想也不敢做。

　　他转过一个红绿灯向左拐，向自己家的方向走过去，已经看到小区的大门了。陆发展进了小区，上了楼，他换了一只手拎袋子，腾出了一只手用来敲门。王红打开了门，看了眼他手里的酒。冲他翻了个白眼：

　　“我给你说过了，以后再喝酒或吸烟是要交税的。”然后一把接过他手中的袋子

　　“我能进去了吗？”陆发展笑着说。王红转头走到了厨房里，把炒好的菜都端了上来。陆发展发现王红今天头发是散着的，显得格外漂亮，这时候仿佛一个美梦走到了他的心里。

　　“我的美梦！”陆发展忍不住说到。

　　“啊？”

　　“你今天好漂亮”

　　“哈哈哈”王红笑了：

　　“那你都这么说了，这几天给你开个特例，我天天在家，喝点也就算了”说着就拿出了两罐啤酒。摆在了陆发展面前。

　　“我今天也有点想喝酒了。”

　　“这才是重点吧”

　　王红喝了一罐又一罐，逐渐的气氛就被她调动了起来，她带着一股醉意说到：“以前小时候特别讨厌我爸喝酒，因为他一喝醉就骂自己，他骂自己特别没用，这么大了还没有什么成就，所以他从小就对我特别严，他就我一个女儿，但是现在长大了发现这酒挺好喝的”

　　“你今天去理发了吗？”他发现王红的头发末端稍微卷曲了一点。

　　“是的。”谈话间，又是一罐啤酒下肚。王红除了他刚认识她的那天，酒量就很好，几乎没醉过，当然除了那一次。

　　王红和陆发展刚开始是在图书馆里认识的，他们都想借萨拉.沃特斯的《荆棘之城》，但是好巧不巧，另一本书已经被借走了，只剩下了这一本，他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王红说：“要不你看完之后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就到图书馆来直接借走。”说着便从胸口掏出了一只笔，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了图书馆的便利贴上，随后把书递给了他。

　　“谢谢”陆发展僵硬的说了一句。

　　王红笑了一声，自己书包一背就回去上课了。王红那时候还在上大学，而陆发展是另一个施工地的承包商。王红回去后对刚才那个人念念不忘。而陆发展则在想自己是不是吓到那个女孩了。细细想来那时候自己胡子拉碴，虽然长的不错，但是已经是大叔级别的人物了。

　　五天后书已经看完了之后，陆发展就给王红打了电话。约她到附近一个叫“熊与钥匙”的咖啡厅来，自己要把书给她。来这的人都穿着正装。陆发展提前到咖啡厅等她，当天是晚上的时候。我穿着休闲服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上，一位侍者过来问我要不要加冰，我摇了摇头。咖啡厅里像酒吧一样吵闹。我这个位置看不到身后的门。但有一瞬间，我觉得整个咖啡厅没有了任何声音，时代精英停下了唇枪舌剑，我转过头，一个美梦走进了酒吧，前台的人们停下了滔滔不绝，那情形就仿佛指挥轻轻敲打乐谱架，手臂举起来悬而未落的那个瞬间。

　　她走到了我身边，她今天穿着红色的裙子，更能突出她身材苗条而修长。脖子上系了一条黑白圆点丝巾，她的头发是黑色的，自然的散开但是却使她显得不同寻常。她的眼睛水灵灵的，像是藏了星辰大海。老侍者为她拉开了板凳，绝对不会有哪个侍者会用这种方式为我拉开板凳。她坐到了我对面，感谢侍者，笑容是那么温柔，那么优雅而纯洁，迷的他几乎动弹不得。他对着侍者说了句什么，声音非常低。侍者哈着腰快步走开。这位老兄有了真正的人生使命。

　　我盯着她，她盯着我。她的头抬高了两厘米，我的视线就转开了。然而无论我看哪都屏着呼吸。

　　世上有这样的金发女郎，也有那样的金发女郎，美女如今都快成笑话了。每个金发女郎都有自己的特点，也许只有散发金属光泽的除外，她们的金发在漂白剂底下和祖鲁人一样金，性情和人行道一样软。有娇小玲珑的可爱金发女郎，喜欢叽叽喳喳。有仿佛希腊雕像的高个子金发女郎，会用冰蓝色的眼睛拒你与千里之外。有仰视你的金发女郎，香喷喷亮晶晶地吊在你的胳膊上，你带她回家总是非常非常累。她打着无可奈何的手势，说头疼厉害，你想扇她，但你也觉得庆幸，因为你在投入太多时间金钱和希望前就发现她的头疼。因为头疼会永远存在，那是一件永不过时的武器，比杀手的刀和卢克雷齐娅的毒药瓶还致命。

　　有柔弱温顺爱喝酒的金发女郎，只要貂皮质地，什么衣服都愿意穿，只要有星光屋顶和喝不完的香槟，什么地方都愿意去。活泼自在的小个子金发女郎，她是你的好伙伴，喜欢自己付账单，浑身都是阳光和理性，精通柔道，能一边过肩摔撂倒一个卡车司机，一边度《星期六评论》社论版还顶多看漏一个句子。有皮肤异常苍白的金发女郎，罹患某种非致命但不可治愈的贫血症。她没精打采，弱不禁风，说话轻声细气，声音不只是从哪冒出来的，你一个手指头都不能碰她。她热爱音乐，她喜欢贝多芬的《赠爱丽丝》，能告诉你六把低音琴的那一把慢了四分之一拍。

　　最后一种美丽动人的金发女郎，她精通人性，她比三个黑老大活的都久，然后连嫁给两个百万富翁，每次离婚都能带走一百万。

　　但我对面的美梦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她不是金发女郎，她朴素，清纯，脸上唯一的妆容就是抹了红色的口红，鼻子小巧但是坚挺着，脸上的每一寸白嫩的肌肤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很可爱。

　　“喂，我的书呢？”美梦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突然不好意思了，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这时才发现我忘了她的名字了，但突然又意识到她根本就没和我说过她叫什么。

　　“抱歉……你很漂亮。”陆发展有点支支吾吾，完全不像大她十几岁的人。反而这番话却再次引起了王红笑容，还是那么温柔。

　　“为什么我漂亮，你要抱歉呢？”美梦这么问到，搞得陆发展更不好意思了。他连忙将《荆棘之城》拿了出来说：

　　“你待会到图书馆办个手续就可以了。”这时刚刚美梦点的咖啡端了上来。

　　“不急，等一会儿着”她翘起了腿，端起了咖啡，盯向了陆发展，抿了一口，说：“我叫王红，你呢，大叔。”

　　陆发展有点压迫感，说到：“陆发展”

　　“好的，陆发展晚上可以一起喝酒吗？”

　　“你要是成年了就可以。”

　　“那待会儿一起去趟图书馆好吗？”

　　“好啊，我今天正好有空”

　　当天晚上他们在附近一家名叫“熊与钥匙”的酒吧里喝酒。没喝几杯她就醉了。陆发展问她家在哪，王红支支吾吾说不清楚，陆发展只好将她带到了自己家里。陆发展一把她放到了床上，王红突然就清醒了，说：

　　“敢把我放在床上”

　　“……”

　　“嫂子呢？”

　　“没有女朋友的”

　　“那……我给你做媳妇，好不好。”王红盯着陆发展，面前的他有点木讷。

　　但实际上陆发展现在慌的一批，35岁了，还是个处男，连女孩的嘴都没亲过，现在马上就要结婚了？在此之前家人一直怀疑他是个同性恋，为此还带他去看了好几次心理医生。

　　这还真把他问住了，上一次他被问话时这么紧张还是高中的数学课上，老师指着一个立体几何的图形问道他：“我想问一下看到这道题你有什么想法吗？你至少该有个大概的思路吧”但实际上他大脑一片空白，现在也一样。

　　“身份证让我看一下，我必须要确认一下你真的成年了。”陆发展镇定的说，这时候他还保持着刚才要把王红放到床上的姿势。

　　“好啊，胸罩里，自己拿。”

　　“你平时就把身份证放在胸罩里吗！？”

　　“在咖啡店里的时候你就问过我有没有成年，所以我就提前把它放在了身上”

　　太狡猾了，陆发展在心里想到。

　　“你看不看阿，大叔。”王红扭动着身体，把身体向上抬了起来，解开了胸罩扣子。“喏，我帮你解开了。”

　　“当然看了。”陆发展的心砰砰的跳动着，他的手心上满了汗。可恶的是，王红穿的是裙子，类似于连衣裙，还是到了小腿的那种。他忐忑不安的把手从裙子下伸了上去，经过了她的大腿，碰到了她的内裤，摸到了她的腰，她的身上真软，陆发展快要窒息了，身上的汗浸透了衣服，但此时王红开始舔了嘴唇，然后她闭上了眼。

　　啊啊！闭上眼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只是想看一下你的身份证啊！

　　一顿摸索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他把手伸进了胸罩里，他真的碰到了卡片一样的东西，他想抓住它，然后使劲捏了一下。

　　“啊～”王红叫了起来，意外中里透露着一种兴奋。

　　“对不起！抱歉！”陆发展都快要停止呼吸了。

　　“没关系！请继续！”王红一把抓了陆发展的脖子。陆发展再也忍不住了，朝着她的嘴唇亲了上去。

　　“也就是说你当时是装醉的吧？”陆发展问对面正在灌酒的王红说到。

　　“是啊，我的小寿星，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我才喝两杯酒就倒了？”

　　“可是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呢？以当时的条件和状况来说，你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看上我的。”

　　“不知道，就是一眼就看上你了。而且我到现在也没后悔过。”

　　吃完饭后，王红刷完了碗，陆发展看了看时间已经12：01了“洗澡不？”

　　“等一下，我找好换的衣服。”

　　洗完澡后，两人就上床睡觉了。

　　“我爱你，老公”

　　“我也爱你，老婆”

　　“晚安”

　　“晚安”陆发展伸手把灯关上了。然后解开了王红扎头的皮筋，王红就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天知道他花了多长时间才习惯了王红枕在胳膊上睡觉，而且手还不会麻。

　　到了半夜的时候，王红突然醒了，口渴，想上厕所，应该是酒喝多了。她来到厨房喝了杯水，又上了趟厕所。在洗手间的时候，她家的窗户是连通外面的楼道的，透过厕所的窗户，她似乎听到她家对面的那户人家的门被风吹的嘎吱嘎吱的响。她突然有点害怕，心里想这家刚下班吗？她伸头看了一眼客厅的电子钟，3：15，这绝对不是刚下班，虽然她知道住在对面那家的是个医生，平时就很少正常下班，因为医院会有很多事情，比如患者要做手术需要开报告单，或者直接是患者需要做手术。但是她所面临的情况是对面那家的门在嘎子嘎吱的响。好奇心驱使这她开门看看，她想叫醒陆发展，但是又不忍叫醒他，但是她真的很想看，王红纠结了一小会，她突然就抱怨到自己半夜都起来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没醒呢，难道没发现自己的胳膊突然轻了吗？

　　她不管了，走出了厕所，经过了走廊，她忐忑不安地打开了门，看到了对面的门果然没关，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王红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她推开了门，而她此后都在后悔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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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警察来的时候已经3：40了，也可以说很快了，半小时不到。陆发展家的客厅里挤满了警察，门是开的，坐在客厅里可以直接看到对面家里的情况，鉴定部门的警察正在搜集物证，警察和陆发展都在极力抚慰王红的情绪。王红埋在陆发展的怀里泣不成声，显然是被吓到了。

　　王红还是耐不住好奇心，推开了门。月光透过窗户，趁着夜幕，首先看到的是满屋子的星星点点，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之后随着视线的逐渐适应，客厅中间的黑色物体渐渐清晰了起来，然后慢慢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最后她看清楚了，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身上只穿这一件连衣裙，并且血浸透了衣服，顺着地板流到了王红所站在的地板上，王红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血泊之中。王红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尖叫。

　　好在叫声引来了陆发展

　　“老婆，是你吗？”陆发展跑了出来，来到了屋子里，他也看到了如此场景，感到心头一震，一把将王红抱起，带到了家中，王红扑在陆发展的怀里失声痛哭，显然他被吓着了。陆发展一边安慰她，一边拿起手机报警。

　　警察没过多久就到了，大致了解情况后便开始了调查取证。

　　“这房子我们不能住了。”王红抽泣地说到。“必须马上住宾馆。”

　　“等配合警察同志完成工作我们马上就去，别怕有我呢”陆发展搂着王红。

　　旁边的警察说到：“请问先生，您所了解的情况就是这些吗？”

　　“是的……那个我们可以走了吗？我老婆确实需要休息一下。”警察看了看手表已经5：36了。天快亮了。

　　“好的，已经没什么事了，那个如果你们决定要住宾馆的话，能把地址告诉我们吗？很抱歉，时候不一定还会有什么事会麻烦你们。”

　　“我们了解的是不是讲完了吗？”陆发展很不爽，一想到这些人以后可能还要再来，他就感到心烦意乱。

　　“抱歉，警察办案每一处细节都很重要，工作带来的不便，请多多包涵。”

　　“陆发展很无奈说：“那也好，干脆直接告诉你我的电话号码吧，案件侦破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到时候我们在搬过来。”旁边的王红叫到：

　　“不回来了！”

　　“好好好，不回来。”他把号码给了这名警察。

　　王红又对旁边的陆发展说到：“这个月真是倒霉死了”。

　　他对警察说到：“那我们走了。”然后搀着王红走了。

　　这对夫妻刚走，便有另一个人走了进来，他没有穿警服，进来的时候和陆发展对视了一眼。他走到了这名警察旁边：

　　“外勤工作怎么样？小蓝。”梅利说到。

　　“刚问完这家主人话，就是刚刚走出去的那两个。”

　　“楼下的居民有没有问？”

　　“问了”

　　“那俩是尸体的发现者？”

　　“准确来说那女的才是尸体的发现者。”蓝礼于是将刚才的情况全部告诉了他。

　　“那死者呢？”

　　“被害人已经拍完照了。现在正运往停尸房。”

　　“听发现者说，死者好像是医生，并且他们两口子平时不喜欢和邻居交流，再加上死者是医生，每天不会定时的下班，所以就更加不熟悉了。再具体的细节，等明天到物业那弄清楚她的工作单位再说。”

　　“一顿审问下来，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两名受到惊吓的报案人。两人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那个男的也不像有什么嫌疑。刚才那个眼神是该有的情绪。”

　　“你每次都可以根据眼神就排除嫌疑人吗？”

　　“经验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就是要你跟我的原因。还有为什么我觉得刚才那个女的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女的很漂亮，说不定是你的高中时期女朋友。”

　　梅利与蓝礼走出来公寓楼，留下来法医和鉴定部门的人在取证。梅利点燃了一根烟，他们回到了停在小区外的车里。看了眼时间6：02。

　　“待会去物业那里查一下这个女的信息。”

　　“好的”蓝礼发动了汽车。

　　“你在怀疑他们吗？”梅利问到。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带过新警员。所以现在开始询问蓝礼的意见。

　　“我也觉的不像，但是有几点很可疑。”

　　“哪几点？”

　　“第一，根据法医的初步判断，和那两人的证词。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2：00到3：00之间。也就是说王红在发现尸体前十几分钟凶手才可能刚走，也可能凶手就住在这个小区，甚至也有可能凶手根本没走，当时王红发现尸体的时候他还在那。然后趁着后面王红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走。但是最让我疑惑的是为什么现场这么凌乱，在凌晨2：00多不会造成很大的声响吗？但是事实是，这期间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楼下的居民也表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是根据现场来看照理说应该是入室盗窃，然后被女主人发现，之后情急之下杀人灭口，但是既没有人听到有争吵声，也没有听到尖叫声。好像是故意把现场布置的这么乱的。”

　　“第二，也就是死者身上的伤口，死者身上有五处刀伤，都是扎在心口上，脖子上也有勒痕，要是入室盗窃也不必要这么折磨她吧，而且初步判断脖子上的勒痕才是致命伤，这不应该是盗窃犯会做出来的。”

　　“这几点确实很可疑，首先你刚才说的没有听到声音，我觉的可能是因为行凶者有武器，他拿着武器威胁被害者，所以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这好像依然无法说明为什么死者被连刺了5刀。除非什么深仇大恨，否则没有必要扎这么多刀吧。”

　　“是啊，而且那副场景，血流的到处都是，真是挺可怜那个女的，报案的人也被吓得够呛。女的一直在说什么最近老是遇到倒霉的事。真是难为他们了。”

　　“我觉得这远远不是入室盗窃这么简单”

　　“同意”

　　汽车停在了一个房产中介的楼下，他们径直走了进去，说明身份后，表示想要获得小区九幢九单元302的住户信息，然后他们获得了住户的信息。他们打电话确认了一下上面登记得确实是她本人的信息。

　　死者是王月景，在市中心的医院里担任主任的要职。

　　确认完身份后，他们打算先回小区到门卫室看一下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通过小区监控，他们发现在这个时间段里，一共有五个人进出小区，但是后来经过调查，这五个人都不是小区里的人，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就在这五个人当中。但是这其中三个人都戴着帽子和墨镜，所以很难辨别长相甚至连性别都难以确认。但是有两个人的面容是可以辨别的。

　　于是他们将这五个人在监控摄下的照片寄到警局，希望找到这五个人。

　　梅利和蓝礼打算去王月景工作的医院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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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二天，梅利和蓝礼来到了王月景工作的市里的中心医院，希望能得到有用的线索。查清王月景这几天的行踪。

　　院长张必先接待了两名警员，对于这种事情，他表现的非常惊讶，也很悲痛。

　　“王月景是一名优秀的医生，也是称职的办公室主任。”

　　“她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蓝礼问到。

　　“没有，她一直都在努力工作。”

　　“那她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她有没有什么仇人。”

　　“王月景是一个善良的人，对待他人也十分友好，不应该会有仇人。对待工作也非常认真，可能也是因为这点。哎，四十多岁了还没有结婚。”

　　“你的意思是说王月景没有男朋友也没结婚吗？”

　　“我只知道她没结婚，至于她有没有男朋友我不清楚，这是她的私事。”

　　梅利和蓝礼相互看了一眼：“那请问7月15号凌晨2：00到3：00之间你在哪里？”

　　“这是什么意思？警察同志？”

　　“对不起，工作需要。”

　　“我那时候还在医院，最近有很多人举报我们医院滥用违禁药品，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要是再不解决恐怕又要麻烦你们了。”

　　“违禁药品？”

　　“是的，刚开始是一个老头举报我们给他开的药和以前的不一样，然后就直接举报说我们医院违规收费，用劣质药品代替以前的药。然后他就联名其他的人一起举报……最近真是倒霉，烦死了。但后来那个老头好像出事了。”

　　“出事？”

　　“是的，好像是煤气中毒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了？”

　　“七月十号发现的尸体。”

　　“你们这里是私人医院吗？”

　　“是啊，各项收费会比公立医院收费要高，但是还绝没有到乱收费的地步，但是，最近经过我的调查，发现药品的质量的确不如从前，所以最近正在鼓励模范医生，整顿优良作风。”听到院长这么说，蓝礼觉的很奇怪，不知道这件事和王月景被害是否有着什么关系？

　　“王月景十四号那天在哪你知道吗？”

　　“如果她没有急事的话，她最近应该在写我给她布置的学术文章”。

　　“学术文章？”

　　“就是发表在我们医院网站上的学术文章，供其它实习医生学习的”。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我们想要在了解一下王月景的其他同事可以吗？”

　　“好的，请跟我来。”张必先起身带领着梅利和蓝礼来到了下了一层楼，来到了三楼，经过三楼前台，然后拐弯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口。他敲了敲敞开的门。“张冶？”

　　张冶抬头“院长？”他似乎有点疑惑，但是看到身后的两个人，一个穿着警察制服，一个穿着普通衣服。似乎更紧张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哎，这两位警察同志会和你说明白的。多多配合”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离开前他对张冶说：

　　“待会带两位警察同志去王溯的办公室。”听到这话他更加疑惑了。他望向两名警员。好像犯错的小孩。

　　“你好像很紧张”蓝礼说到。

　　“没有……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

　　“你的同事，也就是你的上司，王月景昨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被发现死在家中了，我们怀疑是谋杀。”

　　“啊！我怎么说这两天没见到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张冶感到很震惊，虽然在医院里经常出现死亡的情况。

　　“我们正在调查，所以现在过来调查一下她身边的人。请问王月景没有结婚这件事你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我们工作时叫她王主任平时私下就叫她王姐，说实话我们确实没有见过她老公。原来她根本就没结婚。”

　　“她最近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或者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没有，王主任是对待工作很认真的人，她除了上班我们也没见过她有什么业余爱好，她平时和我们关系也很好。她人很不错的，加班很晚的时候经常请我们吃夜宵。”

　　“请问你知道她十四号的行踪吗？”

　　“我记得她应该一直在办公室里，因为我曾经去她的办公室核实过一名患者的信息，那时候她还在”。

　　“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那时好像有点生气了”。

　　“什么时候？下午一点多的时候”。

　　“那请问对公司药品被人举报这件事你有什么印象吗？”梅利突然插话问到。他老是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这个事情，但是我也只是听说，没有过多了解过。”

　　“那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啊……这，这其实是因为我最近刚被警察调查过，所以可能对警察有点畏惧吧。”

　　“因为什么被调查的？”

　　“伪造手术报告单……”张冶缓缓说出。

　　“哦，那警察怎么判的。”

　　“警察警告了我，然后罚了点钱。”

　　“好的，很不幸你现在又被调查了。”

　　“是啊，太不幸了……”张冶擦了擦汗，似乎松了口气。

　　“那请问你凌晨，也就是七月十五号凌晨2：00到3：00之间你在干什么？

　　“啊？这……什么意思？”

　　“不用紧张，警察正常办案。”

　　“好吧，我前天七月十四号傍晚，刚做完手术，有点累所以一直在家里休息，我老婆可以证明。”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蓝礼站了起来说：

　　“刚才院长好像叫你带我们去找王溯，是吧”。

　　“哦，好的我带你们去。”他起身朝屋外走去，梅利这才注意到他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多。梅利只能到他的胸口。

　　“王溯的办公室在九楼，我们需要坐电梯”

　　然后走到了电梯门口按下了电梯。电梯门打开了，张冶需要低下头才能进去，而后面两人则轻松就进去了。“这个王溯和王月景是什么关系？”

　　“也是普通同事的关系，但也不怎么熟，就是平时有手术报告单需要王主任签字。他们也就是这层关系了。”

　　电梯到了九楼，张冶首先走出电梯。对着身后说到：“要是需要找谁，可以直接叫王溯带你们去，或者找我也可以”他停在了一个门前。“就是这了”。

　　“谢谢你的配合”。蓝礼说到。

　　张冶敲了敲门说：“王医生，有人找你”。然后门就被人打开了。

　　“进来吧”。没有过多的前缀。

　　张冶与两名警员挥手说到：“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然后就转头走了。

　　梅利与蓝礼进入了王溯的办公室说到：“王医生，你好”。

　　“你们好”王溯在办公桌前坐下，然后示意叫两位也坐。

　　两人坐下后王溯突然起身问到：“两位喝茶吗？”

　　“不用了”蓝礼说。

　　“办公室主任王月景昨天凌晨去世了，我们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梅利开门见山的说。

　　“哦，真是太不幸了”。

　　“……我们想问你，你觉得王月景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举动呢？或者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呢？”

　　“王月景是一名对待工作非常认真的人，而且会抓住任何时间去完成工作。不仅对待工作，在平时生活里也是一名十分严谨的人”。

　　“那你与她的关系呢？关于王月景十四号的行踪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无论多小的细节都可以”。

　　“我最近几个星期都没怎么见她”。

　　王溯看向办公桌，上面放了一些私人物品，有一个照片，一个水杯等，还有一台电脑，一些文件。

　　“我和王主任不怎么熟的，就是在工作上偶而会有点交流，比如我的手术报告单需要她亲自签字。她平时是怎样的我并不清楚”。

　　“王月景没有结婚，这事你也不知道吗？”梅利又插话说到。

　　“不知道，但是也没有意外，她那样的人，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里，不结婚也是很正常的吧”。他说着，目光再次看向办公桌上。梅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在看着桌上的照片。梅利本以为桌上的照片会是他的老婆或者孩子，结果发现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中年人。

　　“这是？”梅利问。

　　“这是我的弟弟”。他的声音突然有点低落。“他前几天刚出车祸，去世了。”

　　“哦，抱歉”

　　“没关系”

　　“简单的车祸？”梅利像是感到了什么。

　　“不是，有一辆抢劫车把他撞死的，我那天叫他别忘了去买香槟酒，他正在回家的路上，救护车来之前就死了”。

　　“抢劫车？”蓝礼疑惑的问到。

　　“就是七号傍晚发生的太平洋银行劫案”。梅利向蓝礼解释：“待会回去的时候在和你说”。

　　“是的，据说银行被迫停业调查”。王溯补充道。

　　“那王医生，请问你在七月十五号凌晨2：00到3：00之间在干嘛？”

　　“我当然在家睡觉了”。

　　“你不用在医院值班吗？我是指没有患者需要你治疗吗？”

　　“我是外科医生，这个月也就八号做过手术，再说照顾患者是护士们的工作”。

　　“有谁可以证明你当时在睡觉吗？”

　　“我的枕头”

　　“您的妻子呢？”

　　“我也没结婚的”。

　　“你之前一直和你弟弟住在一块吗？”

　　“不是住在一块，他偶尔来看我”。

　　“医院被人举报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吗？”梅利又插话说到。

　　“我记得好像已经被解决了，我现在没什么印象了”。

　　“既然你和王月景不怎么熟悉，那看来你也不知道她这几天的行踪了”。

　　“是的，抱歉没有帮上什么忙”。

　　“没关系”。

　　“今天就到这里吧”。梅利站了起来，他伸出手：

　　“谢谢你的配合”。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尽管找我”。王溯说到。

　　“告辞”。梅利和蓝礼走出了医院。来到了车上。

　　“有什么想法吗？”蓝礼问到。

　　“我终于想起来了”。梅利说到。

　　“什么想起来了？”

　　“我之前好像说到王红，就是死者对面的那家邻居，我说她好像有点面熟，现在我想起来了，我在警局见过她，只不过当时是被公安部的同事正在作口供。王红就是那家被抢的银行的行长。我当时正好在局里，见过她一眼，我怎么说这么熟悉”。

　　“怪不得她当时说这个月真倒霉，再说你就见过一眼就记住了？”

　　“错不了，因为真的很漂亮，所以忘不了”。

　　“好家伙，那你觉得这件事和本次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但是今天今天的调查确实收获了不少讯息。”

　　“是啊，没想到这年头居然怎么多人没结婚”。

　　“还有那个张冶伪造手术报告的事你听局里的人提起过吗？”

　　“没有，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觉得凶手是不是随机作案”。

　　“你还在纠结这个”。

　　“如果是有预谋的作案，那现场就是故意被布置成那样的，但是听完刚才几个人的叙述，我觉得这么完美的人，究竟谁会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会下这种狠手呢？”

　　“不清楚，看样还得继续调查，你觉得刚才那几个人谁有嫌疑吗？”

　　“看着都不像，我刚开始会以为王溯嫌疑大点，但是后来发现是他的弟弟去世了”。

　　“为什么这么说”

　　“他好像并不惊讶见到我们，当我们说到王月景死亡的消息的时候，他也只是轻松的说一句‘哦，那太不幸了’，但是后来发现是因为他已经听过比这更加悲痛的消息”。

　　“刚才在上面的时候，你说要给我讲讲这个银行劫案的来这”。

　　“七月八号傍晚的时候，太平洋银行本来正打算下班，这时候五名蒙面劫匪突然闯进来持枪抢劫，当时银行里已经没有什么顾客了，员工们正打算下班的。然后他们就突然闯进来了。他们分工明确，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进行这抢劫计划，整个过程不满三分钟，银行对外宣布他们成功得从银行抢走了一百多万。然后开车逃离了现场。但是在抢劫过程中打伤了一个人，在逃离的过程中撞死了一个人，现在我们知道了被撞死的那人就是王溯的弟弟，这也使这个案件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

　　“那几个劫匪还没找到吗？”

　　“其实在那几个人抢劫完后银行的工作人员就报警了，警察迅速出警，在案发后的两个小时内进行了全城封锁，排查进出人员。然后他们发现劫匪真正的目的是银行金库。警察还发现了一条很长的隧道，直通底下排水口。但是最后也只是找到了几辆疑似作案车辆。劫匪非常狡猾，在逃跑过程中多次换车。所以出现在监控下的不是同一辆车辆，又因为案发在傍晚，街上行人少目击证人少，而且当时还下着大雨，这给案件的侦破加大了难度，案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侦破”。

　　“那几名劫匪是怎么知道金库里存放现金的？而且金库现金应该是暂时存放吧。这么说是银行内部出现内鬼了？”

　　“具体细节我就不知道了，现在让我们讨论一下我们手里的案件吧”。梅利点燃了一颗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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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走过我们人生的一半路程，

　　却又步入一片幽暗的森林，

　　这是因为我迷失了正确的途径。

　　——《神曲·地狱篇》

　　“那年股市崩盘你亏了多少？”A问。

　　“很多，我，还有我爸、我爷爷，大半辈子的积蓄都在银行里，一夜之间，全没了”。B回答

　　“那有没有想过要报复他们呢？”

　　“我自己也是银行的人，把钱存在自己的银行是相信自己的公司，没想到出了这事，也不方便说，又斗不过，就干脆辞了职，到附近的机械修理厂当了机械师”。

　　“这门手艺不好干吧”。

　　“是啊，但我手艺精湛，再加上那段时间我心情确实很丧，学的更加投入了，进步的很快。现在已经是那里的主要技术人员了”

　　“挖地道会吧？”

　　“多大的？”

　　“够一个人钻过去，不挤就行了”。

　　“会”。

　　“那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你急需用钱吗？”

　　“我急需用钱来弥补我犯下的过错，不考虑考虑吗？”

　　B思索了片刻，“你可靠吗？”

　　“我回把我的计划向你合盘托出，我指的是全部告诉你”。

　　B又思考了片刻，然后闭着眼说：“我祖父，父亲一生都在工作，我看到了银行把它们的钱拿走，现在我要拿回来”。

　　“好的，欢迎入伙”。

　　A和B走出酒吧。

　　它们来到了一家咖啡店。B看了看店名“熊与钥匙”

　　“谁会起这么奇怪的名字？”A问。

　　“我猜他们看过毛姆的《寻欢作乐》”。

　　“为什么？”

　　“因为那里面主角去过一家咖啡店，名字就叫做‘熊与钥匙’”。

　　“好吧，不管怎么样让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吧”。A坐在一个背对着门的地方，他对面做着的是B。

　　服务员这时走了过来“请问两位先生要喝点什么嘛？”

　　“螺丝起子，谢谢”。B说

　　“我要一杯普通的咖啡就好了”。服务员走后。他转向B

　　“首先我已经盯上了一家银行”。

　　“哪家？”

　　“就是你之前工作的那家‘世纪银行’，但是经济危机之后已经改名了，现在叫‘太平洋银行’，我查过了，在那次事件之后，原来的员工陆续离职，现在早换一批了，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会认出你”。

　　“那计划呢？”

　　“首先，我想抢的是银行的地下金库。你对银行里的结构比较了解，我需要你先到银行里调查一下，最好在地下金库租个保险柜再把保险柜的编号记下来，我到制造商那里定制一批一模一样的保险箱，然后我会再找来几个人一起研究怎么打开保险箱”。

　　“那我们怎么进去呢？”

　　“然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从前门进去，之后控制现场，再到金库把保险柜撬开，之后把钱拿走”。

　　“这么简单？还有你召集太多的人会很容易暴露的，再说，警察的速度也是很快的，跑也不是这么好跑的”。

　　“是的，所以我们要分工明确，计划要周密，到时候你们要动作迅速一点，我到时候会演练几次撤退路线。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要声东击西，我打算分两条路，一条从正门进入抢劫，然后装着空包走，叫警查追着那辆车就行了，实际上在他们抢劫的时候我们会从提前挖好的地道进入金库，再敲开提前就研究好的保险柜，拿走里面值钱的东西，从下水道坐准备好的皮划艇逃之夭夭，然后在下水道入口坐上提前准备好的车回到家里，看着电视里的关于这件事的现场直播”。

　　“好吧，首先……”B停下了提问，服务员走到了它们身边。

　　“您的咖啡，您的螺丝起子，请慢用”。服务员从盘子上取下了饮料放到了桌子上。

　　等服务员走后“首先，你知道挖地道有多难吗？还有保险柜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打开的，就算打开也要很长的时间，等到我们打开的时候外面早已经早已经被警察包围了，你觉得外面的人还能逃走吗？”

　　“那就是为什么我要找你的原因了，你会挖地道，又有在银行工作的经验，这些都得等到你侦查之后，我才能做出相应的调整”。

　　“所以现在当误之急是赶紧到银行里租一个保险箱，然后记下保险箱编号吗？”

　　“是的，而且我需要你把这个放到保险箱里”。说着，A就把一个小闹钟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你一直把它放在口袋里？”

　　“还有，我还需要你到了里面之后把金库的地形给记下来，方便我们决定在哪里当突破口”。

　　“挖地道势必会造成巨大的响声，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我已经做好勘察了，我们市的地下排水系统非常发达，而且我发现有一条地下排水道，直通长沟河，大到可以开进一辆卡车，最重要的是它经过太平洋银行的金库斜下方，这就是为什么我选这家银行的原因。我们就在那里开工，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最好明天就开始”。A喝了口装在玻璃杯里的酒。

　　“这什么这么好喝？”

　　“螺丝起子，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的有这种酒，这是马洛最喜欢喝的酒”。

　　“没听过，但是我想再来一杯，服务员！过来一下。”然后他把手前的咖啡往前一推：“咖啡归你了”。

　　第二天，B如约来到了太平洋银行，她带了一把正好一米长的雨伞，为的是方便测量金库的地形。她来到了前台：“你好，我想开设一个保险箱，请问应该办理那些业务呢？”

　　“我们会给你一张表，你填完之后交一下钱之后就行了”。前台的小姐姐说。并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B。

　　“谢谢”。B坐在前台，趁着填表的空隙，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安保设施相对薄弱，只有两个保安，但是都配备枪。B填完表后着把钱也付了。

　　“我该到那里呢？”

　　小姐姐打了一个电话“经理这里有一个人办理了一个保险箱业务，你过来一下给她带个路”。

　　经理来了之后“你好，这边请”。于是他便领着B从前台来到了一扇铁栏杆门前，经理输入了密码之后门开了，再往里进去是通往底层的楼梯，顺着楼梯往下走就来到了地下金库。经理输入密码，大门就自动打开了，大铁门足足有半米厚，普通电钻不足以撬动它，甚至连刮皮都不行。大门打开了，首先吸引B的注意力的是，摆在金库中央的一大摞现金。半米多高。

　　“您的保险箱在这里，请跟我来”。经理指引B来到了一个保险柜前。这里的保险柜就像是常见的储物柜一样，是连在一起的，只不过这里的柜子够硬。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叫我”。经理说

　　“你们这里安保设施不怎么严格啊”

　　“请你放心，我们那里有紧急按钮的，一旦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一按按钮，警察马上就会到的”。

　　“哦，我知道了”。这下问题变得棘手了。

　　“好的”。经理走到金库门口回避了。

　　等到经理走后，B打开了柜子，把A给她的闹铃放在了里面，A说这是为了检测金库的防噪音和防震动报警装置，时间定的是晚上12：00，到时候来看就行了，警报应该不会响太久，闹铃也不会响太久。她有抬头看了看四周，四角都有摄像头。可以说是无死角。但是最吸引她注意的还是在金库中央存放着整齐摆放的现金，应该是员工的奖金，或者是银行备用资金，目测应该是八，九千万。她有看了看金库门口，经理正转头看着手机。她马上用带来的雨伞测量了一下金库的宽度，六米，然后转身朝门口走来，又趁着这个机会测量了一下金库的长度十一米。任务完成。她没有记下保险箱编号，已经不重要了。她从金库走了出来，回到了地面。

　　她把刚才得到的情况都告了A。

　　到了晚上9：00的时候他就带着B在银行门口等着。这时候银行已经下班了。

　　到了晚上12：00的时候，A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只见他对电话那头说：“可以行动了”。

　　“你在和谁说话？”B问。

　　“私事”

　　“你这几天一直在干这些事情，你的家里人不会有疑问吗？”B问。

　　“我都是下班才来的，朋友”。

　　“抢劫那天你应该没下班吧？”

　　“我自有办法”。

　　他们发现一直到12：23警察还没到这，说明金库里的噪音和震动报警器不是这么敏感。他们可以将地道再挖的里金库再近一点，这样里应外合的时候浪费的时间就会少一点，但是绝不能当时就把墙打通，这样子的话肯定会功亏一篑的。

　　“你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摸索清楚了，我强忍恶臭，在排水管道里行走，找到了一个通往银行金库下方下水道的井口，在一个废弃的停车场附近，从金库斜下方的下水道到水道出口长沟河，这之间跨越了十五个街道，而且中间有水路，可以用皮划艇，我又测算了下水道到地下金库的距离，以及可以挖多远，要挖多少时间”。

　　“我这边也有发现”。

　　“什么发现？”

　　“我同意你之前的那个声东击西的说法，我发现了大量现金存放在金库里。我们只需要从正门进入到地下金库和地道里的人一起打通地道，然后拿上钱就走，省了撬开保险箱的时间，再让另一伙人假装拿钱从正门出去，再故意让人质和银合工作人员记住车牌号，报警后，让他们吸引警察注意力，上车之后就逃之夭夭，再中途换车，他们又没有钱作为证据，车又是偷来的，所以只要他们开的快一点，就会安全撤退的，这为我们争取了很多的时间，我们这时候我们只要拿了钱从下水道撤退就行了，但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银行经理说有个紧急按钮，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到时候要首先找到它”。

　　“好的，那摞钱大概有多少？”

　　“大概有九千多万”。

　　“哦，还真不是个小数目，那我们开始动工吧”。

　　“我们需要再找几个人，我们还需要一些工具”B说。

　　“你可以把需要的工具写下来，我去买，人的是我也会解决的”。

　　于是A找来了又找来了CDEFGHJ几人，这些人都是工地里的工人，平时累死累活挣不到几个钱，一听说可以挣大钱就跟着来了。A又买了挖地道需要的工具，从附近偷来的逃跑要用的五辆车，还有一个皮划艇，四个划水桨，液压铲，木板，小型吊灯，千斤顶。还有打劫时要用的黑市上买的五把·25口径的枪，但每把只有三发子弹，胶水，手套，漂白剂，棒球帽，滑雪面罩，太阳镜，理发店里拿来的头发。

　　于是这几个人通过井口，跟着A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里左拐右拐，来到了目的地。要不是熟悉地下的排水系统，还真会迷路。整个F城市的污水废水都汇集到了这，这里臭气熏天，但几个人强忍着恶臭抬着皮划艇沿着污水往前走，他们打算先找到通往长沟河的水路，然后边走边做下标记。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问题了，一直通往长沟河口，水位都很浅，他们只能修建了一个简易的水坝，暂时提高水位。他们回到原位的时候是乘坐皮划艇去的，皮划艇的动力很足，刚好能带四个人，而且再加上三百万现金和工具也不是问题。他们到了原地后就开始挖土了，他们听从着A和B的指令，一直斜着往上挖，每挖一米就会拿木板固定防止塌方，然后装上吊灯用来照明，下水道里只有早些年装的灯，因为年久失修早已经变得昏暗无比。挖出来的土就顺着下水道里的流水流到长沟河里。他们早上开工一直到傍晚才休息。

　　A由于自己工作的原因，所以挖地道的时候就不在，他只会傍晚的时候过来给他们送饭。

　　从这到金库的最短距离为三十二米，他们一最多天可以挖十米，没过多久，他们的铲子就碰到了水泥的地基。于是他们顺着水泥在它下面挖了一个平面，他们要用千斤顶把水泥地基顶开，但是不是现在。而且这个千斤顶可以举起几百吨重的物体。A知道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来到了废弃的停车场后他们九个人坐在一起。A说：“我，C、D、E、F从银行正门进入佯装打劫，进入后我们会马上找到紧急按钮，阻止它被按下。我负责开车，控制现场，C到前台后把包给她后就叫她装钱但是不要带走，事成之后你会有更多的钱，D在现场巡视看到谁不老实就大声警告，F去找银行经理要他把金库大门打开，然后换作E控制现场，我和F一起去金库，记住，不要开枪打人，同时也记住我们这是抢劫，动作要快，反应要迅速。B和G、H、J几个人等我们信号到时候再用千斤顶把金库的地板打通，进来之后，把钱迅速装进袋子里后就往洞里扔，之后迅速撤离到指定地点去。我在回到大厅和前面几个人开车从前门撤离，到指定地点”。

　　七月八号，到了行动这一天，天下起了大雨，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行动，他们甚至觉得这真是天助我也，都穿着黑色的工装制服，带着滑雪面罩，带着棒球帽，墨镜。他们选择傍晚里抢劫，因为傍晚的时候人少，方便控制现场。

　　到了傍晚的时候，A、C、D、E、F每个人都拎着袋子，袋子里装的是漂白粉和一大撮头发。他们端着枪从正门迅速进入。

　　“每个人都不许动，这是抢劫！”A首先喊到。并开了一枪。每名劫匪开始了自己的任务。银行里的人听到了响声，都感到惊慌失措。

　　“不要动！”D到了银行中央喊到。

　　“趴下！”A又喊到。每个人都趴了下来。C走到了前台把包递给了前台小姐姐。小姐姐用手把头挡住，很害怕。“装满！”小姐姐只能听从劫匪的要求开始装钱。

　　F这时候已经把银行经理从办公室里拎了出来，并且逼问到：“紧急按钮在哪？！”经理很害怕，但是尽量保持着冷静。

　　“我在问你话！”F加大了音量。

　　“在前台的桌子下面”经理回答很干净利落。

　　C听到后又拿着枪指着小姐姐：

　　“按钮在哪个桌子下面？！”C喊到。

　　“就在这！”小姐姐已经哭了出来。指了指自己的桌子下面。

　　“你刚才好像想按它？”C压低声调说到。

　　“我没有！”由于过于害怕小姐姐装钱的速度反而快了许多，她的声音已经颤抖。

　　F又拎起经理：“地下金库在哪！不要让我在问第二遍”。

　　于是经理便带着F去地下金库，A也走了过来。

　　这时候有一个人男人尝试逃跑，E走上前去用枪把将他的下巴打碎了。趴在地上的人群里发出了一阵尖叫。

　　“不要叫！不要动！”E也喊到。每个人都趴在地上抱着头哭泣。

　　A和F来到了金库，A拿着枪指着经理。把烟雾报警器，声音报警器，震动报警器都给我关上。经理二话没说，输入了密码后，一拉闸门。

　　“关上了”

　　“F带他到前面去”。F边拎着经理走了。

　　A打开了大门，他首先就看见了摆在金库中间的现金，他笑出了声。然后用手机发了条信息，没过多长时间，地面就往下凹陷了一个洞。B带着人从下面钻了上来，他们每个人都拿着袋子，G、H、J看到了这么多的钱，激动的叫了起来。随后开始兴奋的装着钱。他们每人装了两袋钱。装好后就把钱扔进了洞里。渐渐的，架子上的整齐摆放的现金也出现了缺口，但是并没有装完，他们带的袋子远远不够，他们只拿走了六百多万。他们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钱，都叹了口气，装完后就从洞里钻了下去，开始撤离。A把放现金的架子推倒了洞口盖上，然后再现场撒下了漂白粉，清除可能遗留下来的DNA痕迹，又撒下从理发店里拿来的头发来干扰警察。他干完这些后也从金库里出来，他来到了大厅，大厅里还维持着刚才他走时的秩序。他说到：

　　“撤退！”所有人便都从原地撤退，小姐姐辛苦装好的钱又被倒了出来，然后袋子被拿走了。劫匪们回到了车上，A发动了车子，迅速逃离现场，开往第一个换车地点。所有人欢呼着，都在为自己刚才的表现祝贺。A也想庆祝一下，回到家后，喝着香槟，看着电视里对这件事的直播。

　　B带着人把钱送到了船上，他们开心的大喊，反正没有人可以听见。B开启了发动机，但是发动机并没有响，她又试了一遍，还是没有响，这时候她知道是发动机出问题了。但是幸好A做了两手准备，她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划水桨，下水道的污水都通往河里，他们就划着水来到了长沟河上，这条河虽然叫长沟河，但是水位并不深。他们一直划到了一个岸边，这里停着他们的大货车，他们先把钱放到了货箱里，然后把工具也放到了货箱里，最后一起扛着把皮划艇也放到了货箱里。他们开着车逃离了现场，不会有人想到来追他们，警察已经被吸引走了。他们一路上唱着歌。

　　A开着车，车里的人还在谈论着刚才的行动，他们做的是多么滴水不漏。但是A对E伤人的行为很不满：

　　“没必要把他的下巴打碎吧”

　　“你也看见了，他想跑”E大声的说到。

　　“你可以把他拉过来，甩在地上”。

　　“要不你过去给他缝两针”。

　　“说话小心了！”似乎是刚才的抢劫成功让这群人气焰都开始高了起来。A有点生气了。

　　“你听着……”A正要说什么。

　　“看路！”C大声喊到。

　　A已经没时间打方向盘，就从一个停在路口中央的自行车身上碾了过去，自行车的破碎的零部件掉进了车轱辘里，影响了刹车，导致刹车不灵，A猛打方向盘，这时道路上多出了一个人，车就结实的从他身上开了过去。车刹住了。A下车查看，他发现了尸体，他的头部和身体分开了，但是头部完好无损，香槟酒的碎片散落一地，酒和雨水混在一起。这时候是傍晚，但是由于下雨的缘故，天黑的很快，路上也早已经没有了行人。A就盯着尸体发呆。

　　E一把拽过A说：“快走吧，警察要来了”。A上了车。他感到自己喘不过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面罩还没有摘掉，于是他将自己的面罩摘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旁边的人似乎说着什么，他听不见。只知道开往下一个换车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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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杀手威瑟走在漆黑的小巷子里，这里并不能说是完全漆黑，至少有几盏灯亮着。这里的夜晚灯光昏暗，类似于倒过来的漏斗形状的灯罩里装着灯泡，但是正如刚才所说，昏暗无比，随着清风吹过，发出嘎吱的声音。

　　今晚他接到了一个任务。要把一个独居在家的老头给杀了。他的嘴不安分，老是喜欢举报，而且态度极差，还拉帮结派一起举报。他手里拿着照片，背面写着地址。他想起雇主给他照片时说的话

　　“请把现场布置的像是意外一样”。这种事我当然比你清楚了，威瑟在心里说到。

　　在这种偏僻地方独居的老人，尸体被发现的时间一定会被大大延迟。煤气中毒当然是首选，为此他准备了三氯甲烷喷雾，还有一条手帕。他先将他迷晕，剩下的就好办了。只要伪装的像一点，警察应该不会尸检。他拿着照片，对照着后面的地址依靠着灯光找到了目的地。他靠在门前等候着行动指令。

　　他每次外出任务的时候，总是尽量的少带些物品。这次也一样，他穿着大衣，带着手套，包括骑来的的自行车也是偷。

　　他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行动前专门调成了震动，这时候有人打电话了，他接通电话。

　　“可以行动了”。电话那头说。

　　“明白”他说到。

　　威瑟敲了敲门，没一会，他还没听见开锁的声音，门就开了。只留了一个缝。一个老头探了探头：

　　“谁啊？”他显得有点不耐烦。

　　威瑟回答“哦，我来……”威瑟推了推门，发现没有上安全锁，于是用脚把门踢开，然后拿把三氯甲烷喷到手帕上，朝屋里冲过去，把手帕往老头的脸上盖，同时控制住了他的双手，绕到了他身后，他用力按住手帕，老头起初使劲挣扎，但随后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老头就倒了下来。

　　威瑟小声喘着气，他把老头拉倒客厅的沙发上，发现他正在看电视。他把老头摆成不小心看电视睡着的姿势。他关掉了所有窗户，到厨房把煤气阀门打开，然后到刚才打斗的地方，把男人挣扎时弄掉的东西给放回了原位。清理了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后。他走出了门，关上了门。

　　威瑟走出了小巷子，骑上了骑来的自行车，他还在回想着刚才的场景。他骑到了一个路口，这里本来就偏僻，自从政府修了高架桥后就更没有人从这进过了。清风吹过这条路口。他停了下来，把车停在了路口中央，只是为了好玩，来庆祝一下刚才的行动胜利。威瑟便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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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王溯坐在审讯室里，对面坐着梅利和蓝礼。

　　“案发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梅利问。

　　“又开始怀疑我了吗？”

　　“我问你问题你就回答我”。在审讯室的上方，正对着王溯，有一个摄像头，就像眼前的警察一样盯着他，眼神似乎要穿透他。

　　“我在睡觉”。

　　“有什么可以证明吗？”

　　“我靠，你睡觉的时候叫一个人在旁边看着你吗？”

　　“那就是没有喽”。梅利目不转睛的盯着王溯。

　　“没有”。

　　梅利看了蓝礼一眼，蓝礼从手中的文件中抽出了一张，放在了桌子上，梅利把文件推到了王溯面前问：

　　“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当王溯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时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是我的手术报告单，怎么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报告单？”

　　“七月八号的”

　　“这么说你当时在做手术？”

　　“是啊，我有手术报告单不然还能干什么？”

　　梅利往后面的椅子一靠继续说到：“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谈话吗？”

　　“我当然记得。你想说什么？”

　　于是梅利指着报告单说：“我上次问你与王月景的关系的时候你说你最近几个星期都没见过她了，但是这张八号的报告单是需要她亲自签字的，不是吗？”

　　“是……的”

　　“那你怎么可能最近几个星期都没见过她？”

　　“我可能记错了”。

　　“哦，记错了，你什么时候又记忆力变得不好了？”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是我们判断的，你只要回答问题就好了”

　　“我可能真的记错了，之前找她签字的时候我当然见过她。只不过忘了罢了”王溯顿了顿

　　“警察先生，你们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就把我找来了吗？”

　　梅利和蓝礼对视了一眼。

　　“王溯，经过我们核实调查，八号那天根本没有一个手术室被启用，这就说明这张报告单是假的，八号那天傍晚，你根本没有做手术，那么你当时在哪呢？”

　　“这和案件有关系吗？”

　　“我再说一遍，有没有关系，这由我们决定。请你回答问题？”

　　“我开了假的报告单怎么了？”

　　梅利朝前挪动着身子说：“你为什么要开假的报告单？”

　　“连着都要问吗？”王溯似乎很不情愿。

　　“请你回答！”梅利加大了音量。

　　“我……在火车站那，你们知道的吧，就在那，我在嫖娼”。王溯很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来。

　　“也就是说你冒着被处分的危险，到会所去嫖了？”

　　“是的，你应该懂得吧，我虽然没结婚，但我也是有生理需求的”。

　　“我知道了”梅利叹了口气。

　　此时王溯的脸上已经有一排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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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王溯走在漆黑的街道上，路边的路灯已经有好几个不亮了。王溯拐入了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两边墙壁上的白炽灯悬挂在屋檐上，灯随着清风摆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王溯最终还是没有承认，他没想到梅利他们居然会查到这点，最令他惊讶的是他们居然会注意到这点。警察不会罢休的，也只有他知道了。那五处刀伤……他不敢想象下去。那几个人已经被他解决了，至于那个手术报告单，这是关键，这一切都是它引起的，该死要不是被她发现了，为什么非得回来拿学术文章，明天再写不行吗？他实在没想到警察会往这方面想。他往右一拐，又拐进了一条小巷子，他往前走着，直到他看见有点火星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杀手威瑟就站在他面前。

　　“嗨！”威瑟打着招呼。

　　“我又有活要交给你了”。

　　“哦，目标是？”

　　王溯已经决定了！他递给威瑟一张照片。

　　威瑟看了王溯一眼“双胞胎？”

　　“不是”

　　……还没接着说下一句，就被一个手电筒的强光打断，是一个巡逻警察。

　　“你们两个，干嘛呢？！”

　　“哦，我和朋友出来散步”梅利说到。

　　巡警用手电筒在他们身上扫了一遍“早点回去吧，最近不太平，又是抢银行的撞死人又是杀人案件的接连不断，前几天又在长沟河上漂过来了七具尸体，说就是前段时间工地里失踪的那几个。总之快点回去吧！”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走”梅利回答。

　　等巡警走后，梅利把头转向王溯问到：“确定吗？”

　　“我很确定！”

　　“好的，可是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怎么付我钱呢？”

　　“等你完成任务后，钱自动就打到你的账户里了，我们合作这么多次了，你应该会相信我吧”。

　　“好的，我相信你”。梅利笑了笑将照片拿了过来。他接受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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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我此刻面对那新奇的景象也是这种情形：

　　我想看清：那人形如何与那光圈相适应，

　　又如何把自身安放其中；

　　但是，我自己的羽翼对此却力不胜任：

　　除非我的心灵被一道闪光所击中

　　也只有在这闪光中，我心灵的宿愿才得以完成。

　　谈到这里，在运用那高度的想像力方面，已是力尽词穷

　　但是，那爱却早已把我的欲望和意愿移转，

　　犹如车轮被均匀地推动，

　　正是这爱推动太阳和其他群星。

　

　　王溯的尸体是七月三十日被发现的，死亡时间是七月二十九号晚上10：00到12：00之间。

　　威瑟喝着香槟，看着账户的数字上涨。他喝了一口。突然一颗炙热子弹贯穿他的胸膛。他的最后一眼，桌上的电子种正好停在了七月三十一号，12：00。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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