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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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失踪的尸体（上）

大雨淹没了整个城市，雨水“滴嗒滴嗒”地掉落在城市每一个角落，整个城市只有雨声，显得这个城市特别安静，安静的让人不禁发抖。
　　“实指望结良缘妇随夫唱，有谁知婚未成你就撇我早亡……”李春梅，女，52岁，住在桃李街，喜欢戏曲，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学戏曲的，丈夫很早就去世了，家中就还剩下她和她唯一的儿子，命中注定就是要孤家寡人一个，儿子在去年车祸中去世，家中，就只剩她苦命的儿媳妇，还有那最可怜的小儿。李春梅每天吃完晚饭就会去戏曲爱好者社团，练习戏曲，从下午5:50左右出门，步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社团，这个社团成立有1年了，刚好在李春梅儿子死后的那个月，在那几个月里，这个社团完全是李春梅的精神寄托。练习戏曲加上中间的休息片段的时间，大约4个半小时左右，今天也不例外……
　　“老板，你这苹果怎么卖啊？”李春梅路过一家水果摊，正好想起儿媳妇晚饭时说想吃苹果，就顺便买了，“都是熟人啦，给你打八折，便宜卖给你，你要多少啊？”水果摊老板其实并不认识李春梅，只是这条小路是李春梅每晚回家的必经之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家水果摊老板每天都能看见李春梅。“我就买3个，人不多，就三个人，老板你帮我随便拿三个吧。”李春梅从衣包里掏出一个棕褐色的皮夹钱包，钱包的款式显然很旧，也许是儿子的，亦或是丈夫生前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吧，“好，我称称多少。”老板给挑了三个又大又红的，这并不是代表水果摊老板是个心肠好的人，毕竟说了给打8折，买家又只买三个，当然要挑个头打的，不亏嘛，至少把本钱赚回来了
，“一共收你8块钱。”李春梅递给他一张10元，然后接过透明的塑料袋，本来不重的身躯，却被三个苹果，压的一边肩膀下坠，“不用找了，谢谢老板啊！”李春梅给了钱，接过口袋，往巷子里走去了……
这个巷子是李春梅的必经之路，或许是因为今晚的这场大雨，让这个巷子变得比往常的黑，比往常的静。李春梅打着伞，嘴里哼着小调，走路都挺有姿态的，这条小巷子通桃李街和希望小学，街道和小学隔着一堵墙，街道俩边栽种着白桦树，每隔5米处会有俩个连在一起的垃圾箱：可回收垃圾和不可回收垃圾，所以在桃李街的入口处，会有一个超大号的垃圾箱，每晚这个时间，垃圾工人就会在这里清理垃圾箱和垃圾桶。
　　“嗒…嗒…嗒…”这是雨水的声音吗？不，不像，李春梅还在巷子里毫无警惕性的唱着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身后，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她(他)很高，很壮，又很瘦，或许是雨衣太膨大，把这个人显得强壮了些吧。她(他)加快了脚步，眼看李春梅就要进入桃李街了，她(他)用力提起手中的长刀，渐渐地向李春梅逼近，长刀像把斧子，特别锋利；像个大大的手，抓住人的喉咙，就不会再放开，李春梅的呼救声，被雨衣人的手挡住在了她的口中，她(他)手法很快，很熟练的隔断了李春梅的喉咙，温热的血液伴随着雨水的滴嗒，不断的流入地面的水坑中，水坑很浅，特别浅，不一会儿，李春梅的血液混合着雨水，流了有足足1米宽。李春梅口袋里的
苹果，瞬间变得很红，很红……
　　【市警察局】
　　“你把这份文件送到郗洋办公室，叫他帮忙核实死者身份。”南海市警察局刑侦队队长老于，于凯曜。朝他走来的正是于凯曜口中说的郗洋，一名法医，法国留学回来的海归博士，人长得很帅，就是话不多。“老于，听说了吗？”“桃李街命案？”“对！”“刚要为了这事找你呢，死者还没找到，所以找你确认一下身份，你来的正好，去你办公室说吧。”“好。”
　　【法医办公室】
　　郗洋这人不爱笑，喜欢独来独往，除了办案的时候，不会儿戏以外，其余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不会听取别人的意见，也从来不会听别人说的话。
　　“这个案子，有些奇怪啊。”郗洋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表情凝重，看得出，这个案子不是一般的棘手。
　　“看出什么幺蛾子来没有？”于凯曜这个队长当然得上点儿心，这个案子今天早上轰动了整个桃李街，基本上，全市都知道了。
　　“报案的人，是谁？”
　　“垃圾清洁工”
　　“审他了吗？”
　　“审了”
　　“他说什么了？”
　　“这个垃圾清洁工呢，是昨天晚上21点零3分报的案，说是亲眼看到凶手杀作案了。”
　　“死者呢？”
　　“死者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尸体都没找到你让我怎么核实死者身份！”
　　郗洋拿起柜子的背包，准备外出，这种情况，除了去案发现场，还能去哪儿呢？“诶，你去哪？”“案发现场。”“好，我通知下去。”
　　【案发现场】
　　这里围满了很多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过来凑热闹，人群中还穿出一阵阵的鬼说谣言“这是不是鸡血或者其他动物的血啊？”“不会吧，警察都来了，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死了人怎么没见着死人呢？”“诶，你们听没听说，李春梅昨晚不见了。”“啊！”“她儿媳妇昨晚打电话都打疯啦！到处找人，还跑到我家来找人呢！”“是吗？”“不会死的就是李春梅吧！”“哎哟，她还欠我5块钱呢，我找谁要去啊！”
　　　　郗洋不喜欢在办案的时候，有什么胡言乱语进入他的耳朵，刺激到他的大脑听觉和感觉系统，这样会影响到他大脑和小脑的运转和发挥，降低破案进程，“老于，让他们都散了吧，影响我们办案了。”“诶，好嘞，你就放心办案吧！”
　　郗洋带着白色医用的橡皮手套，跟着他在侧身的是他的徒弟，景新泽，(负责帮他记笔录，协助郗洋解剖尸体备工具。)“新泽，开始。”“好的师父！”
　　“从血液干涸的程度上来看，死亡时间是在昨晚八点到九点半之间”“死者尸体尚未找到，还不能断定凶手的作案手法，先保护现场。”于凯曜右手抵着下巴，很有道理的点了点头。
　　【市警察局:多功能办公室】
　　“首先，我来介绍一位新成员。”于凯曜笑着，拍着巴掌，门口就出现了一位魅力十足的女人，蒋暄。“这是市里给我们派来的帮手，都欢迎啊，一个个都愣着干嘛！快，鼓掌！”于凯曜很看中这位帮手，因为“人家可是法国留过学的心理学博士啊，你们可别瞧不起人家！”个个都不说话，都跟个闷骚似的，为了这个案子，都挠破了脑袋，谁还有心思鼓掌啊。
　　“郗洋，你也是在法国留过学的，你认识不认识啊！”于凯曜见气氛略微尴尬，缓解一下气氛。“你们好，我叫蒋暄，也可以叫我，Val，我是一名心理学专家，喜欢犯罪心理学，法国留学生，是市警察局安排协助你们破案的心理学顾问。”蒋暄气场很足，现在会议室中间，穿着一件米色连体裤，显得很阳光，青春动人。郗洋也很纳闷儿，“怎么会是她？”郗洋低声的自言自语，“好了，先分析案子吧。”
　　“刚刚在案发现场时，我听到了一件事情。”郗洋还在怀疑，这个死者会不会就是百姓说的，失踪的李春梅。
　　“什么事情？”于凯曜问
　　“昨晚李春梅失踪了，而且就住在桃李街。”郗洋越想越不对劲，“梵语，帮我查一下李春梅的个人信息，还有家庭住址。”
　　“好。”
　　“李春梅，女，52岁，戏曲爱好者，一年前加入了一个叫戏曲爱好者的社团，她的儿子也是在那一年出车祸去世的，家里就还有她儿子的老婆和一个小孙子。”“家庭住址”“她住在……桃李街213号3楼”“再帮我查一下李春梅的外出时间和平时回家的时间。”郗洋这是要调人家家底儿啊。
　　“好！”不过也没办法，人家是警察，有这个权利。
　　“李春梅每天晚上都会去他们那个戏曲社团，外出时间……大概是……每晚的五点五十左右，回家时间……刚好是每晚的九点到十点。”他们似乎猜到了什么。
　　“Val，你觉得这个死者会是李春梅吗？”袁梵语带着无数个问号问，她觉得蒋暄跟那个万年闷骚郗洋比起来，蒋暄这个人好到天际去了，袁梵语是一名国际超强程序员，曾是市里的一名著名黑客，参加过多种比赛，很显然，能在警察局里工作，肯定不是一般人，今年刚满20岁，是队里最小的，也是最皮的。
　　“现在这么说还不敢断定，还是先找到尸体”，“我需要案发现场的图片。”蒋暄坐在靠椅上，翘起二郎腿，“要最全面的那一张。”“好嘞，没问题！”袁梵语三俩下就把图片掉出来了，用了最清晰的手法，“按照案发现场的血迹来看，死者当时应该不知道有人要杀她。”“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郗洋问到，这不是在找麻烦，因为全办公室的人都想问这个问题，索性，郗洋问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猜的。”全会议室的人都想笑。
　　“苹果？血迹？”郗洋这才注意到
　　“我觉得还是要去那个李春梅家里看看。”蒋暄非常认同郗洋说的，觉得，李春梅家才是关键。
　　“老于，我需要搜捕证”郗洋想去李春梅家看看。
　　【李春梅家】
　　“你好，我们是警察。”来到李春梅家的只有郗洋，蒋暄和于凯曜。张烁他们去了案发现场，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警察同志啊，请进。”李春梅的儿媳妇，姜玲。
　　从进门，到他们的谈话，蒋暄一直注意姜玲的眼神和情绪，还有……家中能看到的地方。
　　“姜小姐，我们只是想调查一下，您的母亲，李春梅，去了哪儿？”像这种询问调查的事情，一般都是由于凯曜这个队长来完成。之所以要明知故问，是因为郗洋想知道，姜玲是否故意不报警，一般情况下，家里有人失踪，家中的亲人都会十分着急，就算未满24小时，都会报警，而这个姜玲，过了24小时，都还没有报警，这说明了什么……
“我婆婆……她昨天晚上去参加他们老年社团的活动去了，可能是去玩，忘了时间吧。”姜玲看上去很紧张，但是，这可没那么简单就漏出破绽。“哎呀，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啊，可能你们不方便在这里了，我儿子的老师要家访，您看……”姜玲的对象是张力权，一个杀猪匠，这个办法，还是张力权想出来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女朋友被怀疑，只有这么做，自己来当姜玲儿子的老师，掩人耳目。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老师来了！”姜玲起身，往门口走去，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姜玲的儿子，和她口中所谓的“老师”。
　　“老师您来啦，快请进！”姜玲显得比刚才客气的多，郗洋他们并没有继续询问的样子。
　　在下楼梯的时候……
　　“这是什么。”蒋暄注意到第二层楼梯间靠左边的一堵墙。墙上面，是一块儿红色印记，付着黑色的墙壁与楼梯梯步接壤。
　　郗洋拿出背包里的物证袋，用钳子，把墙壁上一小部分沾有红色不明物质的墙灰刮下来，装进证物袋里，自己也用手抹了一点，凑近鼻子，闻了闻，“这是红墨水。”“也许是这层楼的小孩不小心撒在上面的呢？害，别浪费这个证物袋啊。”于凯曜觉得，这都是巧合。“不，不对，不可能只是巧合。”郗洋把证物袋放进背包里，回到了警局。
　　【药物成分研究室】
　　“茜茜姐，这个袋子里的，是不是血？”郗洋也是医生，他当然知道，血液含有丰富的血红细胞，而血红细胞里的大部分物质是铁，所以，当他凑近鼻子闻味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气味，像铁锈的气味，又像红墨水的气味。
　　“有一点点血的成分，还有人肉表皮的组织物质。”万茜(警局里的药物分析师，专门研究药物成分的医学专家。都喜欢叫她，茜茜姐。)郗洋再次陷入沉思。
　　郗洋把这份成分研究报告送去了会议室。
　　【多功能会议室】
　　张烁他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可疑黑色木柜，还拍了照片。
　　“你们看，这是在现场找到的黑色木柜，里面全是血迹。”袁梵语调出在现场发现的所有疑点照片。
　　“看来，这个凶手作案后，把尸体放在了这个木柜里，尸体有没有找到？”于凯曜问，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尸体，“还没有发现尸体的痕迹。”
　　“我在李春梅家的楼梯间里，发现了人的血迹。”郗洋把报告单拿给袁梵语，让她把报告单放在大屏幕上。
　　“百分之七十的化学成分。”袁梵语吃惊的问，“百分之七十的化学成分你也敢说这是人的血迹。”
　　“确实是啊，人的血液里，含有很多血红蛋白，你们想想，血红蛋白里含有最多的物质是什么？”郗洋指着这份报告单。
　　“铁！”突然缓过神来的袁梵语大叫到。
　　“没错，就是它。这个气味很像铁锈的气味，又很像红墨水的味道，所以我敢断定，凶手把尸体藏这栋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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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