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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列故事中的各篇内容互不相干,观看本篇无需回看以前的同系列篇目;
本篇中除国名和州名外,地名纯属虚构;
联邦政府规定:每个州的治安官只有权抓捕那些在本州犯下罪行的人,不能超越职权行事;
另外,一般情况下,逃出该州的罪犯去向都很难确定,因此大多数情况下每个州的治安官只会在本州范围内抓捕罪犯;
警局不被允许跨国工作;
联邦政府规定:杀人者判死罪,但杀死犯下死罪的人不会被判罪。这使得赏金客可以放心地追捕逍遥法外的亡命之徒;
包括德克萨斯州和堪萨斯州的一些州政府规定:一个罪犯可以通过举报其他人未被发现的罪行来让自己获得减刑;
演员表中每个角色只出现一次,也就意味着德克萨斯神枪手和其他名单演员不是同一人。
补充1:文中提及的南军军官与德克萨斯神枪手不是同一人。
Cast List
艾德里安·韦德 Adrian Wade
格蕾丝·布朗 Grace Brown
哈·士奇 Husky
艾萨克·斯廷森 Issac Stimson
梅纳德·曾格 Maynard Zenger
罗伊·拉塞尔 Roy Russell
德克萨斯神枪手 Texas Sharpshooter
关老 the Elder Gun
威尔森·布朗 Wilson Brown
Special Thanks
联合作者 @Bookworm
联合作者 @老灰灰
15磅奖励赞助 @leijiarui
100磅奖励赞助 @lochid
200磅奖励赞助 @侦探秦狗蛋
Scene One
我们都知道这一天是一定会来到的,但是很明显,没有人做好了准备。这次是堪萨斯的治安官调集了一队驻扎在当地的士兵包围了我们的藏匿处,看来是志在将我们剿灭。
关老看着神情不安的众人,又看看窗户外面包围着我们的,那几十名士兵。他们的人比我们多出超过两倍。堪萨斯的最高治安官站在队伍的前面,仿佛丝毫不担心我们会暗中给他来一枪。他对着我们高声喊:
“看到了吧,无赖的火车强盗们!如果你们不愿意投降的话,你们可以试一试!”
我们当然不会投降,然而我找不到第二个办法来化解眼前的危机。治安官反倒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像一只猫儿等待着在洞中断了退路和粮食的老鼠自己走出来。
关老转过头来扫了大家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这个治安官可比刚刚因为火车劫案被撤下的那位厉害多了——他可是在那儿等着我们自己乱起来,好乘虚而入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即便我们自己不乱起来——”我这才意识到治安官可能收买了我们当中的什么人,并庆幸关老能够及时提醒所有人,“我们也没法一直被困在这里啊。”
关老用食指和拇指顶着前额,闭上眼睛思考。许久后,关老拿起枪——每个人也像他一样拿起枪。他通过窗户,看着外面悠闲地坐在马背上的治安官——治安官离他大约一百步远。关老把枪伸到窗前,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决地说:
“我们和他们拼了。”
紧着着,关老走到门口,对着门开了一枪,然后一脚将门踢开!
然后,正对着地,关老向治安官开了一枪!我无暇顾及治安官的安危,但我相信关老的枪法。
我破窗而出,迅速辨清方向,向着关老的方向冲过去,但又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我听见朝我开枪的声音,下意识地略微转了个方向,头也不回地,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开了一枪。对方实在太多,当我两手交替不断地开了十一枪之后,我意识到了自己只剩下一发子弹,不能再开枪了。我顾不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就这样一直跑下去,听见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当到达另一个藏匿处时,我才意识到只有关老和我成功逃了出来。关老带上了这里仅有的一点钱和子弹,挑选了两匹健壮的马,和我一起向南奔去。
关老对我说:“当到达德克萨斯时,我们就能有一丝喘息的机会。”那时,我们就能从治安官的追捕下逃脱。
当天夜间,我们进入了德克萨斯,在密林之中找到了一个破旧的伐木屋,暂时休息一晚。
深夜里,我突然惊醒,听见了关老低声的呻吟。我急忙过去查看,发现关老正用右手按住左肩——看似他的左肩正处在剧烈的疼痛之中。
我突然想到关老的跟班们对我讲述的,那个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Scene Two
那个时候我还没出世,而关老,我的叔父,那时还很年轻。那时还没有南北战争,西部的一切都还很荒凉,充满了牛的叫声和印第安人的鼓声;没有什么人愿意到西部来,除了那些在东部找不到发财机会的失魂落魄者。
那时,关老带着一群跟班,到德克萨斯建立了一个农场来养些野牛,好卖到东部。也正是在德克萨斯,关老遇见了戴安娜(我现在无从得知她姓什么)并倾心于她。然而很快,关老就发现了另一个同样爱慕并追求戴安娜的人。
一天,关老一夜未归,这让其他人非常担心,有几个人甚至一夜未眠。第二天,他们早早地离开农场出去寻找关老——那时的德克萨斯是如此荒凉,以至于他们很快就在前往小镇的路旁发现了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关老——他的左肩中了一枪,大概是还未走回农场就已经昏迷了。
他们把关老带回来。经过了两个周以上的轮流照顾,关老总算从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中恢复过来——他的情敌在决斗中一枪击中了他,娶走了戴安娜。从那以后,关老开始练习用右手开枪,而很少再使用左手了。
而关老的那个情敌就是——
“德克萨斯神枪手,那时就已经是德克萨斯枪法最好的人。”关老说,“我又梦见他了。每当我梦见他时,我的左肩就会极度疼痛,虽然那个伤口早已痊愈。”随后他又补充道:“二十一年零三个月来常常如此。”
沉默了一分钟后,他又继续补充:“我有预感,德克萨斯神枪手一定会跟上来的。我们这个时候应该早就上了报纸了。”
耳朵敏锐的卖报童听到“报纸”这个字,迅速从路上行驶的两辆马车之间敏捷地穿了过来,引得其中一个马车夫一阵抱怨:“看路,臭小子!”
“需要一份报纸吗,两位先生?”
我们买了一份,翻开,果然看到关老和我的通缉令被印在了上面,赏金是每人五万美元,这足够一个人用威士忌洗一辈子的澡了。关老无奈地笑了笑,继续牵着马向前走。
我们身上的钱已经不多,因此关老说,他要去拜访一位老相识,要点钱来花。
Scene Three
关老神情严肃地对着职员说:“我要找罗伊。”
罗伊是斯莫特城的一位银行家,他面色不善地在办公室里接待我们。
“没想到你还真的敢来。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被通缉了吗?我这里还有两份,连续两天早上的报纸,上面都有你们的头像和价格。”
关老摘下遮住了半张脸的方巾,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但是我想你也会保护我的吧,毕竟,我这里有那份九年前,南北战争期间,你在堪萨斯帮南军军官洗黑钱以及合谋害死前任银行经理的证据。”
关老把右手边的枪袋打开,从夹层中取出了两张泛黄的信件。其中一张写着不少内容,落款是罗伊的名字;另一张则潦草地写着几句话,落款大概就是那个军官的名字。
罗伊的表情呆滞了,“你居然还留着呢。”
关老没有直接应答,而是说:“七年前我在这里存了三千美元,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我要把这些钱取回来。你放心吧,取回了钱,我就逃到墨西哥去建一座农场,继续过着农场主的生活,不会再回来对你造成任何威胁。”
“啊哈,威胁!”罗伊不客气地说,“你是真的愚蠢呢,还是以为我是个笨蛋?”
关老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罗伊,拨下了击锤。
“你这是抢银行?让我来告诉你,堪萨斯的治安官他妈的简直没有人比他再傻了!你如果敢在德克萨斯制造动静,天晓得治安官会用什么手段让你见鬼去!”
关老和我当然也都深知不能在德克萨斯再惹麻烦,他这样做不过是吓唬罗伊,眼见没吓住他,便收起了枪。
罗伊的声音略低了些:“我们两个现在都有罪,告发对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向德克萨斯的治安官出卖我,我就向堪萨斯的治安官出卖你,你也知道这儿的规定,这样我就有减刑而同时你没有!”
关老沉默了一阵,一笑而过:“那我可就不保护你了。”
罗伊没好气地说:“要不是当时那个可恶的南佬大意,以我的聪明绝顶和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让这么关键的东西落在别人的手里!所幸他只搞丢了这两张废纸;我也根本用不着你的保护,你也告发不了我!”
Scene Four
当晚,我们在郊区的艾萨克酒馆中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住下。看着手中的钱越来越少,关老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只能沿路边走边到农场里打零工了。”
我也发了愁。
深夜,连续不断的枪响惊醒了整个酒馆的人,包括我在内。察觉到关老不在房间里,我急忙冲出房间,发现枪声有两个来源——一个是走廊尽头的窗户,关老在那里站着;另一个是酒馆外马厩的方向,很可能就在马厩中。
当我到达关老身边时,枪声已经停止,马厩中一片沉寂。
“发生了什么!”酒馆老板艾萨克带着双管猎枪,怒气冲冲地上楼来。
“一群人入侵了马厩,杀光了马厩里的马!”
有几位旅客,他们的马就在马厩中,因此跟着我们来查看情况。马厩中有十几人,几乎每个都是脑门中枪即毙命的。我能听到来自艾萨克和旅客们的一声叹服。
艾萨克正在仔细检查每个死者,突然惊呼:“这两个是拉塞尔帮的艾德里安和梅纳德,两个小头目!”
“拉塞尔帮?”关老迟疑了一会儿,问他,“是那个南北战争之前德克萨斯臭名昭著的强盗组织?”
“是。直到北军控制了德克萨斯,他们一直都在明抢,如今取而代之的是他们暗中偷窃了。如果没有你及时发现他们,我或许还要遭受更大的损失——你是艾萨克酒馆的英雄!”
虽然失去了客人们的马——这意味着一笔不小的赔偿,艾萨克却显得相当兴奋;我与关老对视一眼,心中叫苦——没有了马,难道我们要徒步走到墨西哥?
艾萨克请我们喝一瓶酒。因为不敢摘下遮脸用的方巾,我们以要睡觉为由拒绝了。
Scene Five
因为这样的变故,我们不得不在第二天选择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才能活着走到墨西哥——顺便在艾萨克酒馆打零工。
艾萨克相当慷慨,把他从强盗身上搜到的钱都送给了关老。这点钱最多只够买一头小马驹,但我们等不了他慢慢长大。
又过了一天,上午,从喧哗声中分辨出了酒馆外传来马的嘶鸣声,我迅速看向正在一旁的关老;关老对我点了点头。一个看上去年纪与我相仿的牛仔走了进来。“嘿,艾萨克,一杯水。”他看起来口干舌燥,以至于连字都说不清楚了。
“五美分。”艾萨克把水递给他。
他一口气把水喝了个干净,然后极为熟练地将硬币扔进杯中,离开了酒馆。关老对我点点头,示意要跟上他。这里是郊区,如果不抓紧的话,那个牛仔的马就会把我们甩出去老远,让我们这辈子也跟不上他。
牛仔刚刚上了马车,关老和我就拦住了他。
马车上坐着一个女人,戴着一顶白帽子和遮脸的方巾。看到我们拦住牛仔的车,她不满地质问:“你们要做什么?”听声音,年龄比牛仔小一点。
牛仔回头对女人说:“格蕾丝,你不要惹怒这群强盗,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着,他从枪袋中拿出手枪,耐心地装满子弹,刚一抬头,就面色发白——关老早就用枪指着他的脑门了。
“威尔森!”格蕾丝恐惧地叫他。
“闭嘴!”关老用另一把枪指着她,同时扣下了击锤。
威尔森看见那把枪,突然发了疯似的要来抢夺它:“不准伤害她!”牛仔的力气确实不小,关老脚下不稳,向后退了几步。他迅速地收起了指向格蕾丝的枪。
艾萨克酒馆对于外面偶然传进去的声音——也可能根本就没有声音钻进去,好像没听见似的未作出任何反应,这让我们放了心。
关老告诉威尔森:无论他们现在想去哪里,他们都必须载我们向南走到靠近墨西哥边境的克林特小镇;我们不会打格蕾丝的任何主意;到达克林特小镇之后,关老会给他们两件绝对可以从斯莫特城银行家手里榨取三千美元的东西;我们的枪法非常好,如果威尔森胆敢有任何威胁我们安全的举动,格蕾丝的安全也要受到威胁。
在一番威逼利诱之后,威尔森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关老把两封信中的一封交给了他(同时暗中将另一封信装到了左手边的枪袋里),他看了看,就给了格蕾丝。
Scene Six
这绝对是最令人精神紧张的一次旅程了。
我认为威尔森还乳臭未干,但是我不敢确定的是——他是不是装的?作为这样的一个枪手,在这样危机四伏的西部,他居然都不知道要随时保证自己的手枪里有子弹?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为了什么目的而隐藏自己,那么夺枪呢?这也能装吗?他又不清楚关老的枪法如何——我现在已经不敢认为他一定不认识关老了。即便关老不是发了狠要开枪,威尔森夺枪时的力气也大到了可能会让关老走火的程度。这太冒险了,我想。
如果这也是装的,我想,威尔森需要保证两点:一是知道关老的目的不是杀人,而且不愿在德克萨斯杀人;二是对关老的枪法和使用的枪支非常熟悉,这样才能知道如何“假装”夺枪对格蕾丝和自己最安全。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格蕾丝对我们相当疏远。我们也是。毕竟,威尔森恐怕很难相信我们对他承诺的“不会打格蕾丝的任何主意”。万一再因为与格蕾丝有关的误会,双方之间又发生了艾萨克酒馆外的那一幕,就可能会引起说不尽的麻烦了。
正因为担心威尔森发难,我尽力改善威尔森与我们的关系,但收效甚微。无论我和关老谈论什么——枪,野牛,扑克牌,啤酒,帽子,印第安人,农场,火车站,或者是别的什么,威尔森都不回过头来插话。真是个不合格的牛仔。
到达克林特小镇之后,关老把另一张信件交给了威尔森,重复了斯莫特城银行的位置,然后就进入了克林特小镇。
这里离边境已经不远,我们可以徒步走到墨西哥了。
谜题篇结束。
请根据谜题篇内容回答以下问题:
1.罗伊的阴谋
2.德克萨斯神枪手的阴谋(此角色在谜题篇中未出场,需根据其他角色的行为推测其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