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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 08 雷尔夫探案集之《教堂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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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3 20:37:48 | 显示全部楼层
篇幅短篇
状态连载中
主要类型本格派 
未经作者同意,禁止转载本篇小说
本帖最后由 承平大帝 于 2014-7-20 21:26 编辑

注:最新的雷尔夫探案集,以教堂为背景,构思了一段时间,写文。本文并不代表任何宗教观点,本人坚守宗教信仰自由。教堂谋杀案与英国著名女推理作家P·D·詹姆斯的小说重名,二者并无关联。
教堂谋杀案

推理元素:密室杀人
内容提要:
    雷尔夫接到了在利物浦教堂任职的班森舅舅打来的一通电话,于是驾车与布兰克前往利物浦。原来,班森舅舅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
在第二天,雷尔夫与布兰克在教堂认识了经常来做礼拜的杰西卡、奥利弗、斯科特与卡罗琳。在做礼拜仪式结束后,他们一群人在会客室里开会。会议结束,大家都离开了。但布兰克却偶然从会议室的窗外发现了杰西卡被残忍地钉死在十字架上。
    案发现场门窗反锁,唯一的房门钥匙一直放在班森舅舅的口袋里。那么,凶手是谁?他是如何潜入会客室的?又是怎样逃走的呢?

      作为一个基督徒,每个礼拜天去教堂做礼拜,这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在英国这样一个国家,60%的人都不信教。在这个推崇理性思维与科学文化的年代,很多人对宗教的接受更多是出于文化,而非信仰。去教堂的本土年轻人正越来越少。很不幸,我和雷尔夫就是其中的一份子。我们并不是虔诚的基督徒,因此也很少去教堂。但有一次,当我和雷尔夫结伴去做礼拜的时候,却遭遇了一件不幸的意外。那次的事件使我刻骨铭心,因此我不得不记录下来。
前往利物浦

      那是2011年9月的一个周六,那天从中午就开始下起了淅沥沥的秋雨。雷尔夫因为在卡尼卡镇左臂遭到了枪伤,因此他在家里休养了三个月。中午吃完饭,我和雷尔夫驱车前往利物浦,准备明天去教堂做礼拜。
    伦敦有很多大教堂,我们专程赶往利物浦的原因,源自于早晨雷尔夫接到的一个电话。
    早晨7点钟,我还在睡梦中,就听到雷尔夫在和谁交谈着。我睁开眼睛一看,雷尔夫正坐在沙发上讲电话。
    “好的舅舅,那我们中午吃完饭就过去。对,和布兰克一起,他是我的朋友,你听说过的。好的,晚上见。”
    雷尔夫挂了电话,朝我卧室走来。他看我睁开了眼,便张口对我说:“中午饭后我们去利物浦,明天去做礼拜。”
    “利物浦?”我坐起身,“去这么远干什么?”
    “抱歉,我亲爱的布兰克,怪我没跟你提起过。”雷尔夫坐到我的旁边,“我在利物浦有个亲戚,他是我妈妈的哥哥,我的舅舅。他专程打来电话,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帮你预定了明天的礼拜任务。抱歉。”
    “没什么,反正闲来无事。”我打了一个哈欠,“跟你出行,我已经习惯了。”
    “好吧,布兰克,再睡会吧。我去准备一下。”
    我再次躺下,不久便又进入了梦乡。
    4个小时的车程,我们便抵达了利物浦。雷尔夫开着车,在陌生的城市街道里来回穿梭。最后,车子在一处公寓楼的地下停车场停了下来。雷尔夫轻车熟路,看起来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下了车,我跟着雷尔夫走进了一幢公寓楼。进入电梯,雷尔夫按下了6层的电梯按钮。我们很快到达了6层。雷尔夫走到一扇门前,按了下门铃。
    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人。
    “哦,雷尔夫,你来了。快请进。”
    “我亲爱的舅舅,你还好吗。”雷尔夫热情地同他舅舅打招呼。随后他进入了房间,我跟在他后面。
    在我们互相认识之后,舅舅热情地招待了我们。请允许我这么喊他,毕竟我和雷尔夫亲如兄弟。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他舅舅的名字。
    “是这样的。”舅舅开门见山,“我是这附近一个小教堂的驻堂神父。虔诚的基督徒。可能你们只把他当文化信仰,很少有什么行动。但是人们如果不虔诚,上帝是不会保佑你们的。要知道,上帝是全知、全能、全在的上帝,是宇宙万物的创造者和主宰者。”
    “舅舅,电话里说有急事,到底是什么?”雷尔夫扯开了话题。显然,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听基督教讲义的。
    “早晨我去教堂例行执勤,在那里找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件。”说完,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那封信交给雷尔夫。
    与其说是一封信,不如说那就是一张纸。我也把头凑过去看。
    上面写着“明日耶稣将会出现,你们个个都是犹大”。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不知道。”舅舅说,“我觉得事情蹊跷,想起我有个名侦探侄子,于是便请你们千里迢迢赶过来,实在是抱歉。”
    “这没什么。”雷尔夫说,“对了,明天周日,就是做礼拜的日子吧。”
    “是的,要不是这样我不会这么急把你喊来。”舅舅有些无奈,“虽然那只是个小教堂,而且每次去做礼拜的人寥寥无几,但我不允许哪个混蛋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做什么龌龊的事情。
    “会不会是恶作剧?”我问。
    “是恶作剧最好,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他!”
    “每次做礼拜的人很少吗?”雷尔夫问。
    “只有那么几个人,而且几乎很固定。每周日都是他们前来。教堂虽说平时可以随便进出,但却很少有人光顾。哦!上帝!这就是现状!”
    “也就是说,谁都有可能将这张纸放进教堂了?”
    “虽说如此,但平时教堂鲜有人光顾,我想一定是经常来此做礼拜的其中某个人,将信放在教堂的。”
    “信放在教堂的什么地方?”
    “耶稣像的底下。今早我发现这封信露出了一角,于是我把它抽出来,然后打开,就看到了上面这种莫名其妙的语言。”舅舅说,“一定是昨天谁临走前把它放在那里的,由于疏忽,直到今早我才发现它。该死的!”
    这时舅舅又露出了笑脸:“正好明天做礼拜,我们一起去,顺便看看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们都点了点头。随后,我们三人一起开始准备晚餐,大家又聊起了家常,整个晚上便在这种愉快的气氛中度过了。舅舅把我和雷尔夫安排在一间大卧室里,他则睡他的小床。我一直没问舅妈的事情,其实我心里明白,我不该问。
教堂

      第二天我们早早地起床。简单早餐完毕后,我们起程往教堂走去。
    原来教堂就在距离舅舅家不远处。步行10分钟,我们便来到了这里。
    这是一座白色的小教堂。虽然小,但却很精致。高高的尖顶穿透了天空。门前不时地走过几个人,但却无不抬起头看着它。
    我们三人走到门口,却发现早已有人来到了门前。我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扫向了她。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长长的金色头发下长着天使般美丽的脸庞,肤若美瓷,唇若樱花,纤细的身材,修长的大腿上缠着黑色的透明丝袜,足蹬高跟鞋,亭亭玉立。我发誓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杰西卡,你来了。”舅舅向她打着招呼。而我的目光还停留在她的身上。
    “班森神父,你好。”女人迎着笑脸,这时的她愈发美丽了。
    舅舅原来叫班森,我心里想。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来这么早。”舅舅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教堂的正门。
    女人看着我们,但却并没有同我们说话。看来,她把我们当成普通的基督徒而已。
    “哈哈,她来这么早只是作秀罢了。”不远处,一个男人,面带着诡异的笑容,朝我们走来。
    那女人,不,杰西卡并没有生气,反而面带微笑地回应道:“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啊,奥利弗。”
    “不不不,我讨厌虚伪。”奥利弗不屑地说。话音刚落,他已经来到了我们身边。
    “其实杰西卡只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旁边又冒出一个男人。他和杰西卡相互对视了一下,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这位是斯科特先生。”班森舅舅对我们说,“这几位都是经常光临教堂的、虔诚的基督徒。奥利弗是教堂唱诗班的领队,杰西卡则是伦敦神学院的毕业生,目前在教堂工作。至于斯科特先生。。。。。。”
    “我只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而已。”斯科特说,“话说经常来教堂的人,好像还少了一位。。。。。。”
    “你们在说我吗?”背后响起了中年妇女的声音。
    我们转过身。很快,我被她的打扮震撼了。
    这是位50岁左右的肥胖女人。但却身穿性感的衣服,浓妆艳抹,超短裙下面则是两条大象般粗壮的腿。
    “哈哈,果然,卡罗琳大妈来了。”奥利弗笑着说。
    “讨厌!人家明明是小女人。”卡罗琳撒着娇。我的早饭差点吐了出来。而雷尔夫,则是扭曲的面部表情。
    “好了,都进来再说吧。”班森舅舅招呼我们。
    陆续地,又走进来一些人。班森舅舅看时辰差不多了,于是开始了今日的做礼拜仪式。
    我和雷尔夫安静地跟着众人做礼拜。唱歌,大家都站起来,而听道,则是坐下听。虽然人不是很多,但是难得体验这种仪式,我心里也感到很舒畅。
    但雷尔夫显然心不在焉。可能是因为昨天那封奇怪的信,他警惕性很高。
    很快,仪式结束了。众人都离开了教堂。而我们几个则是被班森舅舅喊到了专门的会客室。
    据班森舅舅说,每次做礼拜仪式结束后,这些经常来此的人都要在这里开会,商讨一些事情。
    很荣幸,我们也被邀请参加。
开会

      在会客室里坐下后,我看到众人疑惑地看着我们。很显然,他们不明白我们是谁,为什么也会参与他们的会议。
    “这是我的两个侄子,都是虔诚的基督徒。”班森舅舅很快打消了众人的疑虑。
    “那么,开始吧。”杰西卡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烟,每人一根分发给我们。
    班森神父则以健康原因为由没有接受。这虽然是教堂,但会客室是可以抽烟的。平时作为抽烟室,专门为烟瘾大的人设计,也算是很人性化。
    他们开始讨论下周的教堂日常安排。雷尔夫安静地听着。也不知他到底是在仔细听,还是在发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于是靠着椅背,抽着烟,看着窗外的风景,以打发时间。很幸运,我的位置正对着室内唯一的窗户。窗外是教堂的后花园,风景优美,但基本看不到人。
    很快,我的目光被室内墙上的基督教宣传海报吸引了。狭小的屋内除了桌椅,甚至还有一个真人大小的耶稣受难模型。看来教堂虽小,但设施很完善。
    就在这种烟雾缭绕的环境中,会议终于结束了。大家各自离开,只听班森舅舅“嘭”的一声,将门关上。这就代表门被锁上了。
    奥利弗去乐器室给乐器调音,我和雷尔夫要帮班森舅舅打扫教堂卫生。而剩下的三人,则各自离开了。
    我们三人在偌大的礼拜室忙碌了整整两小时,才算把教堂全部打扫干净。奥利弗这时也从旁边的乐器室里走出来,向我们道别。
发现尸体

      我和雷尔夫准备洗手,来到了教堂的后花园。那里有个水龙头。
    准备回来的时候,我好奇地从窗户往刚才的会议室看了一眼。但却发现了一个不正常的情况。
    耶稣受难模型像是被移动了。而且,耶稣的模型横躺在地上,像是被人拆了下来。因为背对着窗户,我看不到正面。不过,我看见有一些红色的液体,正顺着模型的脚往下滴。地上也有一些。我怀疑那是血。
    我把雷尔夫喊过来,他诧异地看着屋内。
    “没错,布兰克,那就是血。”雷尔夫想抄近路,他用手推窗户,准备爬进去,但无济于事。原来,窗户从室内反锁了。
    雷尔夫赶忙跑进教堂找到班森舅舅,我跟在他后面。
    班森舅舅正在用拖把拖地。因为地滑,雷尔夫在跑动过程中差点摔倒。班森舅舅见我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忙问我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舅舅,快把会客室的门打开。”雷尔夫说,“可能有人死了。”
    班森舅舅疑惑地看着我们。他把拖把靠墙放好,带着我们来到了刚才的会客室。
    雷尔夫开始推门,门还是锁上的。班森舅舅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把门打开。
    我们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我看到杰西卡被钉在了十字架上!我们赶忙跑了过去。说实话,我这辈子从没见到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杰西卡,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就算死在了十字架上,也依旧是如此美丽。
    “哦!上帝啊!”班森舅舅难过地几乎快要哭了。
    “真正的致命伤是在胸前。”雷尔夫指着杰西卡胸前深深的伤口,“这一定是被某种利器所刺。直接贯穿了心脏。”
    “真他妈残忍!”我在美女面前变得丧失了理智,“到底是谁会如此残忍!”
    班森舅舅似乎略微恢复了正常,“雷尔夫,这与昨天的信件有关吗?”
    “嗯,我明白信件的含义了。是杀人预告函。”雷尔夫说,“当年耶稣就是由于叛徒犹大的出卖,最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想不到在今日,竟能发生如此相似的事情。”
    “上帝啊!谁会在教堂做出这种事情!”班森舅舅苦着脸。
    “这些都不重要。”雷尔夫说,“请原谅,舅舅,我想问一下,刚才我们散会时,你确实把门锁好了吗?”
    “我确定锁上了。当时还用手试着推了一下。”
    “那么,除了你,还有谁有会客室的钥匙?”
    “只有这一把钥匙。”班森舅舅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他一直在我的口袋里。”
    “原来如此。这是桩密室杀人案。”雷尔夫走到窗前,“窗户从屋内被反锁了。而且这种锁从外面是绝对不可能锁上的。房门也上了锁,拥有房间唯一钥匙的班森舅舅一直与我们在一起打扫卫生。那么凶手行凶后,是如何连人带凶器一同从房内消失的呢?”
    雷尔夫用鼻子嗅了嗅。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整个人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检查房间。我被他的举动吓到了。
    “不用管我。”雷尔夫头也没抬,“你们快去报警吧。”
    我们用教堂的电话报了警。回来看雷尔夫还趴在地上。
    15分钟后,警察来到了现场,这时雷尔夫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示意警察不要打扰他。然后他又检查了一下墙壁,甚至借来了梯子,检查了天花板。
    我告诉警察,他就是英国著名的侦探雷尔夫。警察立刻安静了下来。
    忙碌了近一个小时,雷尔夫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为首的警察连忙笑脸相迎。
    “雷尔夫先生,您好,我是利物浦警察局的鲁道夫。”鲁道夫伸出手来。
    “您好,鲁道夫先生。”雷尔夫伸出了他的脏手。
    “我刚才仔细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任何暗门。也就是说,这房间是绝对的密室。”
    “刚才趁您检查的时候,我已经听取这位布兰克先生把案情描述了一遍了。”鲁道夫看了一眼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杰西卡,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您怎么看这起案子呢?”
    “我想我还需要彻底调查。”雷尔夫说,“鲁道夫先生,让您的手下把尸体取下来带走吧。这么美丽的女子受着这种酷刑,我心里挺难过。”
    “我也是。”鲁道夫示意手下的警察把尸体放下来。
    “请保护好案发现场,我现在开始准备调查了。”雷尔夫拉着我走了出去。
后花园的调查

      到了门外,我问雷尔夫,“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现在要去验证。”
    我们来到了后花园。雷尔夫先用水把手和脸洗干净,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他采集了一小块土壤,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型塑料袋。这是他随身携带的、调查案件的常用工具。
    他仔细比对了一下:“嗯,果然一样。这塑料袋里的土壤是我从屋子的窗台上发现的。咦?这是什么?”
    雷尔夫往窗边走去。他捡起了一小片玫瑰花的花瓣。
    “窗外怎么会有这个呢?”雷尔夫把它放进塑料袋里,“走,布兰克,跟我来。”
    雷尔夫几乎带着我走遍了整个后花园,最后,在一棵松树边停了下来。
    “看!布兰克!松树下散落的玫瑰花瓣。”雷尔夫指给我看,“整个花园没有种植玫瑰花。而且玫瑰花只在4-5月盛开。”
    “这能说明什么?”我问。
    雷尔夫没有回答。他蹲下来仔细检查这些散落的玫瑰花瓣,和他刚才在窗外发现的玫瑰花瓣做了对比。
    “又是一模一样。”雷尔夫说,“看,我又发现了另一条新的线索。”
    我们看到草坪上有两排脚印,但步幅跨度较大,并且有重叠的迹象。我们沿着脚印走,发现它直通到窗边。
    “原来如此,我已经明白了。”雷尔夫对我说。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我问。
    “凶手是刚才会议室里的那几个人之中的一个。”雷尔夫说,“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设想,为了证实,现在我必须去乐器室里看一下。”
    随后,我们来到了乐器室。雷尔夫示意我在门口等着,他走了进去。
    我等了大约20分钟,看到雷尔夫再一次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
    “没有暗门,连窗户都没有。”雷尔夫嘟哝着。他看到傻站在门口的我,不禁笑道,“我亲爱的布兰克,等着急了吧?在这里陪着我舅舅,我要和鲁道夫出去办些事情。在这里等我。”
    “可是你的脸。。。。。。”
    雷尔夫好像没有听见。他喊着鲁道夫,还有几个警察,开车出去了。
雷尔夫的结论

      时间已接近正午,我和班森舅舅一起简单地买了些午饭,顺便也请了在此执勤的警察。
    午饭后,还不见雷尔夫的踪影。于是我跟班森舅舅攀谈起来,说起了我们刚才发现的最新线索。
    直到傍晚,雷尔夫才开车回到教堂。他一进门,便笑着对我们说:“舅舅,布兰克,放心吧,凶手已经被鲁道夫他们带回局里了。”
    我发现雷尔夫还是灰头土脸,看来,他并没有清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班森舅舅问。
    “是啊,凶手是谁?还有密室之谜怎么解释呢?”我有些着急。
    “哈哈,你们别着急,听我慢慢说。”雷尔夫找张椅子坐下,“先从玫瑰花瓣说起。美女和玫瑰花结合在一起,会让你们想到什么?”
    “爱情。”我回答道。
    “没错。我让鲁道夫把杰西卡的鞋子取下,然后我们去后花园发现脚印的地方,把鞋印做了对比,发现与其中一个一模一样。很显然,这是杰西卡和另一个人并排走的时候留下的。而另一个人,就是凶手。可惜,鲁道夫沉迷于杰西卡性感的小脚上,对我的破案毫无帮助。”雷尔夫无奈地笑了笑。
    “可是,那排脚印直通窗边。”
    “是的,因为这两人去会客室里偷情。这就牵扯到密室手法了。”雷尔夫说。“其实案发现场乍一看是间密室,但其实不是。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这一点。”
    “不是密室?那这里不是案发现场?”我问。
    “不,你听我说。案发现场门窗反锁,凶手和凶器却神秘失踪,这的确是事实。但是,这只是一系列的阴差阳错罢了。”
    我还是没听明白。
    “我之所以怀疑,是因为房间的烟味。”
    “房间的烟味?”
    “没错。还记得我们开会的时候,6个人同在一间小会客室里抽烟,房间自然是烟雾弥漫。随后,我们立刻离开了房间。舅舅也立刻锁上了门。按道理,发现尸体时,房间内应该还有烟,可是我当时用鼻子嗅了嗅,却发现几乎没什么烟味。于是我想,这房间一定在我们离开后,又有人返回。我找遍了整个房间,没有任何暗门,而舅舅的钥匙一直在他口袋里。案发时,我们和舅舅待在一起,因此他不可能犯案。于是,凶手唯一的进入通道,只有那扇窗户。”
    “可是,窗户不是从里面反锁的吗?”
    “那是案发时,凶手从里面锁上的。”雷尔夫说,“我们开会的时候,窗户只是关上的,并没有反锁。在我们离开后,凶手和死者相约在后花园里见面,恐怕在那里他们为情发生了冲突,买好的玫瑰也散落一地。随后他们跑到窗边,脚印步幅比较大,还有重叠的迹象,这就能证明两个人是朝窗边跑过去的。窗外的一片玫瑰花瓣,也是那时候留下的。他们从窗户爬了进去。最好的证据,就是我在窗台上发现的土壤和后花园里的一模一样。他们之所以这样,恐怕是因为他们俩以前经常在这里偷情。也就是说,凶手是男人。在他们俩进入之后,窗户长时间没有关,房间的烟味自然消逝无踪。凶手和死者在这期间可能继续发生冲突,也可能是在偷情,谁知道呢?不过,凶手还是趁死者不备,用刀子捅死了她。最后,凶手关上窗户,从里面反锁,然后将耶稣模型取下,将死者残忍地钉在了十字架上,随后打开会客室的门,从门外将门锁上,并出了大门。因为这种门是关上就能直接锁死的,并不需要用钥匙。这就是所谓密室杀人的全过程。这样看来,凶手只能是刚才在会客室开会的那些人其中之一。根据刚才的分析,凶手是男人,因此我首先排除了卡罗琳大妈。随后,我检查了乐器室。发现乐器室并没有窗户,也没有能通向外面的暗门。除了乐器室的大门。因为从乐器室出门,必须经过我们打扫的大厅,因此,奥利弗也是不可能犯罪的。这么说凶手只能是斯科特。我和鲁道夫下午去利物浦的花店打听了一下,现在是淡季,也不是情人节,玫瑰花很少有人买。因此我按照斯科特的形象逐一调查,终于在一家花店里,老板娘证实了确实有这么一位男人买过玫瑰花。于是我们赶往斯科特家,在他家里发现了杀人用的凶器,还有他的鞋底的花纹及泥土已经取证调查。如果符合后花园里的鞋印和泥土,就可以结案了。”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
    “斯科特倒也挺配合,没有我们近一步取证,他就主动承认了杀人罪行。他甚至事先带上了锤子和钉子,显然是早有预谋的。他还说,如果知道雷尔夫也在场,他就不这么做了。因为迟早会被抓住。”雷尔夫一副得意的表情。
    “那么,斯科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既然是情人,为什么会杀死对方呢?”
    “因为他们起了冲突,我起初怀疑是因为第三者插足。但据斯科特说,杰西卡根本就不是虔诚的基督徒。她表面上每周来做礼拜,其实心里对基督教十分不屑,甚至私下里经常对其污蔑。斯科特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不允许有人这么做。于是,即便是情人,他也要痛下杀手。昨天发的杀人预告函,前一句话在宣布今日有人被杀的同时,后一句话也提醒我们,要做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否则就是叛徒犹大。”
    “又是一个变态的杀人狂。”我说,“对了,斯科特早就预谋杀死杰西卡,那为什么还要买玫瑰花呢?”
    “今早是他最后一次劝导杰西卡,让她看在两人是情人的份上,做一个虔诚的基督徒。甚至在淡季也高价买了玫瑰花。但是杰西卡不为所动。所以,斯科特便按照预谋,用事先准备好的凶器,在会客室实施罪行。他只是为了信仰,走了极端路线罢了。和托马斯•亨利还是有区别的。”雷尔夫说。
    “他不配做一个基督徒。”班森舅舅终于开口了,“基督教宣扬与人为善。杀人犯是没资格做基督徒的。而且,他为了一己私欲,居然在教堂里行凶,并将耶稣受难的模型分散,以满足自己的杀人表演。他口口声声说要做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但是他在所谓的维护正义的同时,又亲手对基督教公然践踏。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极大的讽刺。这种人配谈什么维护基督教呢?”
    我和雷尔夫没有说话。看来,班森舅舅的这番话的确发人深省。
尾声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指着雷尔夫大笑道:“哈哈,你的脸。。。。。。”
    雷尔夫愣了一下,他照了照镜子,大叫一声,赶忙跑去洗脸。他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我怎么说老板娘看我这么诧异呢,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我和雷尔夫与班森舅舅到了别,开车返回了伦敦。也暂时地告别了利物浦,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

[发帖际遇]:  承平大帝在被狗仔队访问期间不配合采访,扣除学分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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