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发表于 2024-3-15 10:26:21 上海| 发自安卓客户端 发帖际遇
上课摸鱼写了个沙雕玩意,比较适合放这里(虽然长了一丢丢以及完全是个无聊的破梗)

在二餐吃饭时,学长告诉我这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我到南二门取快递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哦,咻的一下就从我面前跑过去了。”

“我去真的假的?长啥样啊这人?”

“我说谁会注意这个啊!正常人遇到裸男都会羞耻到刻意移开目光的吧!硬要说的话就是比我高很多吧。”

“那倒也是。嗯,总之应该是某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出来发疯吧。”

感觉这么说话不太尊重人,我便压低声音,胡乱塞几口饭。

“不太像,神经病这样的解答也太trivial太没意思了。对了,行为艺术或抗议示威或打赌输了或玩大冒险这一类的解答也统统叉掉。”

喂喂喂什么解答不解答的啊,学长该不会又想玩侦探游戏了吧……啊果然……

“在这个前提下,我们来猜男人裸奔的原因吧!”

“反对!吃饭的时候不要谈这种话题!”

“反对无效!你明明也很感兴趣吧?”

按以往的经验,学长会死缠烂打到我屈服为止,所以我也只好高举双手投降。

“那么听好了,我判断他不是神经病是有充足依据的——他是在进入校门后快速脱掉的衣服。”

偏僻的南二门通过一条狭长小道直直连通校内,两侧都是难以逾越的高墙。而学长说从他取快递到取完往回走这段时间里一路都没看到人影,慢悠悠走到一半时,裸男才从他身后突然窜出并狂奔而去。

“虽然我也经常吐槽学校那宽松到快把大学校园变成人民公园的对外开放政策,但起码门外的保安是不会容许一个裸男进学校的。顺带一提我取快递时确实透过小窗看到了保安室里保安的脸。而直到我遇见裸男的地方都没有分支或岔道,所以裸男必定是从校门进来后才脱衣服并冲过来。而这中间时间极短,所以这很明显是意图明确故意为之,不是精神病人能做出来的。”

“没问题,我同意。所以果然还是博人眼球一类的目的吧。”

“不行啦!我们刚刚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

“那还有什么可能哇!”

“很简单哦,你完全被我骗啦hhhhh——裸男其实就是保安!在我取快递之前,保安刚刚因某种争执失手杀死了来访者,血染红了两人的衣服。他只好先把尸体简单藏起,又把血衣脱下擦干净身子。不巧保安室没别的衣服,所以我看到他的脸时其实是全裸状态。我的到来让他意识到可能会被学生发现,只好放手一搏选择跑进学校里,期待着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回到宿舍拿衣服穿。时间相当紧迫所以他才明目张胆从我眼前跑过去。不过谁都想不到罪犯居然会裸奔,很自然会当成精神病,这倒成了个不错的掩护。再说了正常人看到裸男都会下意识扭头不去看,所以从我眼前跑过暴露身份的风险也不算大……”

完全是没头没脑漏洞百出的糟糕推理啊。我立刻反驳道——

“首先失手杀人的话内裤不会被染红吧?脱掉内裤是有那个鹿鹰辟吗?然后这种情况打个电话说衣服被水弄湿了什么的让人帮忙送件衣服放在门口不是更合理吗?然后这样跑进学校真的不会被人看到正脸吗?我估计拿手机拍的都不会占少数。唉你真特么是想到啥说啥啊?”

学长涨红了脸再也说不出话了。

没错,每次的推理都会以学长蹩脚的个人表演结束,从未讨论出个所以然。但要拒绝他还不行,就得耐着性子听他发表完这一大通无聊的讲演再一针见血指出错误让他无话可说。唉,交这么个朋友简直有够糟心。

我嘟着嘴埋下头去大口扒饭。

这时隔壁桌传来谈话声——

“我听说刚刚有个宿舍里的人被杀了!头都被砍下来了!”

“而且现场特别诡异!死者在好几个人注视下走进宿舍,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惨叫声。门外几人慌忙开门进去的时候死者已然被砍头,而屋内居然空无一人!关键阳台门那边还是从内侧上了锁的,只留一条可忽略不计的小缝,正门外的几人也没看到任何人进出。就算用某种诡计在极短的时间内逃到阳台再上锁,我是说也许哈,这根本不可能嘛,那六层楼的阳台也绝对无法逃脱。而且上面湿漉漉的甚至连个脚印都没有。”

学长眼睛一亮,像是察觉到某种要素似的小小惊呼一声。

“喂,这是密室吧?绝对是吧?要不我们来讨论这个?”

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吧,我可懒得再浪费时间啊。正这样发牢骚时……

学长的头歪斜着掉了下来,骨碌碌滚到我脚下。

在他背后,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女孩正微笑着看向我。

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了一切——

“我去,T-1000!”
发表于 2024-3-15 20:48:46 陕西| 发自安卓客户端 发帖际遇
好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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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4-4-9 23:24:09 上海| 2024-4-9 23:27编辑 | 发自安卓客户端 发帖际遇
晚上吃咖喱鸡扒饭的时候记录的,刚刚扩了一下下,也是长了一丢丢(有点无聊就丢这里了)



我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厚厚的热腾腾的咖喱中,像饿了足有三四天那样将大团的米饭飞速咽下,甚至恨不得用我灵活的舌头把带上咖喱浓烈香气的手都来来回回舔一遍。此刻我无比庆幸自己是一个人,不然即便是我爸我妈在旁边,也一定会对这恶劣到败坏市容市貌的吃相露出极度鄙夷的目光吧。但管他呢,现在我的眼里只有我最最最最喜欢的咖喱鸡扒饭,其他东西都给我去死吧!

然后我就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老实说不止我一个人费解,连眼前的阎王爷也搞不太清楚。

“明明该被毒死的不是你啊?!”

阎王爷给我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如往常一般收到手下打探的情报,说是今晚很可能会有人遭到毒杀。凶手是某家咖喱店的员工,出于未知原因打算报复店里的一位常客,在咖喱饭便当里下了剧毒交给那位顾客。他事务繁忙没多细听,只是记下那个倒霉蛋的名字,简单扫几眼档案留个印象……

而眼下被咖喱饭毒死的我显然不是他记得的那个,甚至连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我手下向我报告时,那家伙已经拎着下了毒的便当哼着小调走回家了,所以没有便当拿错的可能。而且他相当喜欢那家店的咖喱饭,五年来每天都在这个固定的点买一样的咖喱饭回去一个人吃,从无例外,也能排除咖喱饭给别人吃了的可能。正因如此,我手下那时兴高采烈地大叫说这单绝对能成呢!”

只看结果的话倒也不错……

“那为什么最后死的人是我啊!”

“就是说嘛,我也很想知道呢。我那个手下是专门负责下毒杀人部门的,据他所说,今晚在食物里下毒的也就那一例而已。所以你的出现真是叫我相当意外呢。”

阎王爷说罢摊了摊手。

其实我总感觉,只要他想知道就一定能搞清楚,但他事务繁忙,懒得帮我。

所以我只好努力打捞起我生前那些残破不堪的记忆。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只能模模糊糊记起死前吃咖喱饭的那个瞬间。人死后就会丢失掉几乎所有生前的记忆,这也是阴曹地府的规矩。

不过话说回来,倒也能隐约记得自己很喜欢某家店的咖喱,其他店的咖喱与之相比就像是稀稀拉拉的兑了调味剂的水,叫人难以下咽,差不多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那个意思。所以呢我几乎每天都会吃那家店的咖喱饭,甚至一闻到咖喱味就激动到难以自持。之所以能记起这些,大概是印象过于深刻的缘故。

但这些对解决眼下的问题可以说毫无帮助。我还是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被毒死,以及本该被毒死的人又为什么没死。

难道说,我偷了抢了那家伙的咖喱饭便当吗?因为自己也特别喜欢?

不对不对,我记得自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虽然记不起究竟是怎么个老实本分法,但就是有这种感觉不会错。我不可能做出任何损害别人利益的事,绝对不会。

那是我偶遇了那家伙,因为彼此对咖喱同样狂热的爱好而相谈甚欢,他就把整份咖喱饭都送给了我?

唉这怎么可能嘛!都说了那是个五年来每天在固定时间点买饭回家一个人吃的家伙,会因为这种事改变坚持了五年的习惯吗!

话说回来,我真是那么老实本分的人吗?回想起那个吃相,好像又不是很肯定了。谁家好人会吃得那么狂放啊?都快要舔手了。

诶?对哦,那时我甚至想把手都舔一遍,这怎么说都不太正常吧?我想舔手是因为手沾上了很浓烈的香气,但如果是拿了汤勺或筷子的话,再怎么都不至于这样吧?倘若如此,我怕不是得把我的衣服都舔一遍了。

那也就是说,我那时直接上手了?那段记忆里太过专注吃饭,眼里只有最喜欢的咖喱鸡排饭,无暇顾及其他,所以并不记得是否用手抓过鸡扒或饭团。但换言之,我也无法否定这种可能,或者说越想还真越像是这么一回事了。

可我又不是印度人,怎么会这么吃呢?我顺着这条线索努力回想下去,突然尖叫一声,临死前的景象终于在眼前复苏。

那是马路边一份摔得四分五裂的便当。覆有咖喱和鸡扒的米饭像伤口处渗出的脓液一般四散开来,简直是惨不忍睹!大老远就闻到咖喱味的我激动得难以自持,可走近后才发现这副惨状。

这可是全世界最最好吃的咖喱,就这么打翻洒落在地实在是太浪费。不,这简直可称得上是糟蹋了。我无比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米饭,发现大部分位于上边的咖喱和米饭并未接触到地面,甚至还泛着香喷喷的热气。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如是反复暗示自己后,我恶犬扑食般将大半张脸埋进咖喱的海洋中,视线中一下子只剩下咖喱饭了。啊,幸好这里偏僻,没有别人路过,不然一定会对这夸张到败坏市容市貌的吃相心生鄙夷,再拍上几张照片狠狠批判吧!我一边对此感到庆幸一边心满意足地舔着舌头。

真是香死我啦~




(但是真的很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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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4-6-25 22:12:40 上海| 发自安卓客户端
五(吃晚饭的时候想到的非常非常不科学的nt二创

阿松走在放学路上时,又一次被迎面而来的大卡车创飞了。等拍拍脑门站起身来时,便与一个悠哉悠哉躺着用钢门吃瓜子的老大爷四目相对了。

而在前方不远处,老大爷二号正趴在地上从嘴里呕出矢来,又吐出一大串饱嗝般的声响,让阿松不由想到同学阿阳那句口头禅——

“你这厮说话却好似放屁!”

阿松心中一喜,从两位大爷身上迈过,一边问——喂,这里的人是用什么部位吃饭的?

两人纷纷指向自己的钢门。

那又是用什么部位排泄的?

两人纷纷指向自己的嘴巴。

天哪,自己真的穿越到白井老湿笔下呕吐是排泄,排泄是呕吐的异世界啦!这可是自己毕生的梦想来着!也不枉自己被大卡车创了这么多回!

白井老湿有言,在特殊时间段触发脑震荡就能穿越到异世界,异世界和原世界只在某一点上会有决定性的区别,虽然由这个决定性区别也会衍生出各种意想不到的影响。嗯原文好像不完全是这样,但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就对了。

阿松作为忠实的白井教徒,被人骂“看白井看的”“从小就看白井,这辈子也是有了”的傻子,用来证明“白井对青少年的坏影响不可估量”的反面教材,自然是要实践出真知的。于是在他八岁那年,他便在放学路上碰瓷了一辆路过的大卡车,结果还真给他穿越成功了。阿松发现白井老湿所言非虚,唯一不太对的是——穿越过去后似乎会入乡随俗般变成当地人的样子,仿佛原本就来自那个世界一般。

如果能亲身体验钢门和嘴巴对调的感觉岂不美哉?阿松便更加疯狂地展开了尝试。据不完全统计,他曾穿越到手指头有十一个的世界,脚趾头有十一个的世界,头有十一个的世界……无聊的异世界太多了啦!到后来阿松甚至产生了某种强烈的妄想,每到一个新的异世界就总感觉是白井老湿笔下那个。

可这次不一样,种种证据都显示这次来对了地儿!这里的人同样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一目了然的事,偏偏呕吐即是排泄,排泄即是呕吐。(不过其他区别也是有的,阿松发现自己似乎是在用心灵感应和大爷沟通,想来是因为嘴巴变成了钢门,缺少了声带无法发声,便自己改为脑电波沟通,也省去耳朵这种累赘了)

那么,异世界的背景已经铺垫到位了,不来点不可能犯罪就未免太不解风情了吧?

关于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大爷说道。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处有间小屋。小屋与外界的通口只有两个,前边是一扇门,后边是一扇窗。窗户为了通风是一直开着的,不过大小并不足以通过一个人。屋内陈设也很简单,天花板上吊着个灯,地上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仅此而已。

那天主人进屋睡觉,与此同时,前门和后窗处都有好多人聚集。大家站在一旁谈天说地好不快活。可过了一会有人便透过窗发现主人被斩首了。

——哦我懂我懂,这个是监视密室。

——不错,小屋的两个出口外都有一堆人,但他们甚至都没察觉到屋内发生了这么严重的犯罪事件,更别提看到有人进出了。顺带一提,后来警方成功抓到了凶手,据凶手交代,他并没有事先躲在屋内,的确是在主人进入小屋后才进去的。

——这样啊……我知道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都是瞎子!因为本来就没有耳朵,所以听不到屋内的动静,又因为是瞎子,所以看不到凶手入室杀人与翻窗逃走的经过!

——啊,不对不对。在场的人可一个都没瞎。

——那么他们都是凶手的共犯!

……我刚想说都不是共犯来着。

——好吧,那么他们都因为某种原因集体闭上了眼睛或低头没看前面或因为心理原因对来人视而不见。

这种套路看了得有四五次了吧?阿松心想。

——也不是哦,他们全都是眼睛瞪得像铜铃目视前方的,也没有什么癔症。

阿松这下便抓耳挠腮没了主意了。

这样吧,你先想想。我这还有一个更离奇的案子。另一个大爷说道。

某天小明正悠哉悠哉地在家里跟人下象棋,小红呢也悠哉悠哉地在家里跟人打麻将。他俩的家隔了十万八千里,就算开飞船都得好一会才能到达,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来往。更别说他俩身边都有证人作证说未曾离席,连去上个厕所的功夫都没有。他俩的家也是很正常的屋子,绝不是什么可移动交通工具爆改的。这么说来小明根本不可能杀死小红对吧?

然而,三个小时后,小明却把小红杀了,即便是这个时候依然有证人互相证明小明小红均未离席,且证词绝非谎言……

——哦我懂我懂,这个是不在场证明。不过这个怎么说呢,总感觉有点太强了啊……

阿松冥思苦想半天仍旧不得要领,只好向大爷求饶,大爷却说——

哎呀,这是我瞎编的啦,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种案子啦……大爷笑道,不过,或许很快就会发生了呢。

很快就会发生是什么意思呢?阿松还来不及思考,就感觉头部遭到了一记重击。

等醒来时早已经回到原来的世界了,穿越到异世界的经历,短暂得像是不真切的梦境那般。

也许真是梦吧,阿松也只好安慰自己。好不容易穿越到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可屁股还没坐热呢就穿回来了,多多少少是有些不甘的,还不如骗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不过阿松还是照常把这件事告诉了同学阿阳。

“你这厮说话却好似放屁!”阿阳又骂起来了。

确实,这次的经历算是最荒唐的一次了吧?

“不过吧,倒也不是不能解释。”阿阳顿了顿又说,“你去到的,大概根本不是什么嘴与钢门对调的世界

“那是什么?”

“很简单,是二维世界。差不多就是地球被压缩成了一个大圆盘,一堆二维人在圆盘的表面移动。由于圆盘半径太大,看上去其实跟在一条平直的线上移动差不多,差不多就地平论那个意思。”

“而著名物理学家或斤先生就说过,二维世界里的生物如果同时有进食口和排泄口,那一定是同一个,否则进食口和排泄口之间的通道会将生物本身截成两半。虽然也不排除有复杂构造使进食口与排泄口分离不过暂时不考虑就是。”

“换言之,你看到的是嘴和钢门其实只能算同一部位对应不同使用属性的两个不同名字,只不过你患有严重的妄想症,一看到这个部位既能进食也能排泄就高潮了,甚至没去注意自己已经变成二维人。”

阿松不由得面如死灰,原来自己还是没能去到最喜欢的异世界哇

阿阳接着说道:“那么监视密室是怎么回事呢?很简单,你当时看到老大爷一个是趴着的,一个是躺着的,站着的你能同时观察头部前方和头部后方,却依然做出了‘只有两个眼睛’的描述。这就说明二维人也是两个眼睛且长在同一侧,才会出现最开始的四目相对的情况。那么,如果不倒立也不把脖子扭个180度的话,由于二维世界里人无法转身,他们永远只能看到一侧的东西!”

“而小屋的门一侧聚集的一堆人,他们的朝向刚好是背门;同样地,靠窗的一侧所有人的朝向都是背窗,这样一来即便怒目圆睁直视前方,也根本没法看到小屋的情况!”

阿松却难得地发出了辩驳——

“那也不对,二维世界里迎面走来的两个人一定会撞在一起吧?要想通过的话只能是一个人躺下来让另一个人踏过。所以如果两侧都有一堆人的话,凶手根本就没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屋子!”

“确实如此,不过别忘了——小屋的窗是常开的,那开门瞬间会发生什么事呢?门和窗之间形成了一条通道,将天花板和地面分隔成了两部分,换言之屋子会直接塌下来!既然没发生这种事,就说明——屋子顶上还有一根绳子之类的东西把整个屋顶吊住,即便屋顶和地面分离也不会倒塌。”

“凶手的入侵路线也很明显了。既然本来就有东西吊住屋顶,操控屋顶整个上升到半空也不是什么难事啦。然后凶手就绑着绳子降到屋内把人杀了啦,然后再原路返回把屋顶放回去啦,自然就不会被两侧都背对屋子的人看到啦”

阿松似乎并不是很服气但智商不高也不好反驳,只好问——那第二个案件呢?

——那个更简单啦,我说过了吧,二维世界的星球就是一个一个的大圆盘。这种情况下,三维世界推导出的平方反比定律会失效,万有引力大小只跟距离的一次方成反比。这样算来,地球的第一宇宙速度会达到夸张的根号下万有引力常数乘以质量,如果二维世界的这些数值不变的话,大概会是,嗯,百分之三光速差不多?

这种情况下,各个星球估计不再会有稳定的圆形或椭圆形轨道,会被强大的引力都给吸到一块去吧。所以那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两个相隔很远的星球在三个小时内被吸到一块去了,原本各自在家中的小明和小红意外地会合在了一处,小明就把外星人小红给杀掉了。

好扯,阿松不禁咋舌。不过当时说不定真发生了这种事呢?自己被另一个圆盘星球给砸到脑震荡了

再想问清楚时却发现阿阳已经不见了。

此时的阿阳心满意足地哼着歌走回家,一边想着,二维世界的人果然是用嘴巴赤石的啊,这样一来,自己所认为的那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又有一个强有力的论据了。

阿阳便停下嘴里的小调,自言自语般念起了另一句口头禅——

二次元真恶心
楼主| 发表于 2024-7-3 15:20:33 上海
六  嗯这个篇幅才符合最开始的想法()

“也就是说,你上一秒还在镜子上看到尸体,可下一秒尸体就离奇地从眼前消失了?”

学长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那么,确定那是真的尸体吗……”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思考一下该如何描述哈……嗯,那个头——几乎快要掉下来,腿也扭曲成诡异的角度,漫出的鲜血几乎要淹没整个身体,大概就是这样。即便不死也是重伤了,单靠自己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消失。”

“那么,有旁人把尸体移走的可能性……”

“并不存在。我又不瞎,我非常确定当时周围就我一个人,而且本来就不应该有其他人。而就算真有其他人突然出现飞速靠近那具尸体,也绝对会暴露在我眼皮子底下的,那时候我甚至都没眨眼。”

“那么,镜子上看到的是其他镜子连续反射出的镜像,有人在远处移动了镜子……”

“我敢打包票那附近就只有一面镜子。”

伤脑筋啊,学长总是给我出这种难题。诶不过……

“学长其实知道问题的答案吧?毕竟没眨眼,那应该是目击到了尸体消失的全过程吧?换言之学长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所谓的‘离奇消失’仅仅是于我而言才离奇罢了。”

“啊,正是如此。”

“那么我懂了。‘只有一面镜子且周围本不应该有其他人’,满足这一条件的地点,应该是在学长的独居宿舍里吧。而学长口中的尸体,其实是飞到镜子被学长一巴掌拍扁的蚊子。从眼前消失就更简单了,从蚊子体内漫出的鲜血弄脏了镜子,学长便随手拿面巾纸包住尸体并进行清理,尸体自然就从眼前消失了。”

“啊啊,完全正确。”

学长赞叹不已,我也应和般尬笑两声。

什么嘛,搞半天居然不是人的尸体啊。

脑子里冒出的想法很快被天崩地裂般的响声淹没。诶,那个,又来了吗?


“也就是说,你上一秒还在地上看到两具尸体,可下一秒尸体就离奇地从眼前消失了?”

巨人二号问道。巨人一号重重地点了两下头,满怀期待地等待回答。
楼主| 发表于 2024-7-3 20:04:04 上海| 2024-7-3 20:18编辑 | 发自安卓客户端 发帖际遇
7

“请问药的生效时间和持续时间?”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卖家,毕竟这三无产品上是一点商品信息都没有。但我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挑关键的问。买家和卖家间的交流越少越好,这是黑市交易的不二法则。

“10到8分钟内生效。持续8分钟。”

卖家也回了简短的一句。

10到8,唔,这是什么奇怪的homo梗吗?十分得有九分的不对劲。不过我也懒得理会这些,顺手就拉黑了卖家。

我才不管卖家怎样,到手的货好用才是最实在的。只不过这药真的靠谱吗?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忐忑。这个卖家在黑市上倒是好评如潮,好几个朋友都向我推荐,唯一缺点也只是嘴不严,想来卖的产品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我要干的可是相当见不得人的勾当,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况且这什么隐形药剂总感觉很不现实哇。

那么先做个实验吧。我便随便找了个流浪汉(至于为什么不自己试,那当然是担心有副作用。而流浪汉这种生物的命嘛相当廉价,起码推理小说里大概是这么写的)

我装出一副热心市民的样子把一纸杯掺了药的白开水递给他。流浪汉想都没想就欣然答应了。他把手从破破烂烂的裤兜里抽出来向我深深行了一礼,然后接过水就尽数灌下。

很顺利嘛,接下来就只需要看他会不会在8到10分钟后突然消失了。

流浪汉却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在一处安营扎寨后倒头就睡,反倒是卷起铺盖就在街上慢悠悠地四处走动。我也只好偷偷跟在他身后远远看着,以免被他发现起疑心。就这么绕了好久,眼看时间快要到时,流浪汉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大概是去捡垃圾了。

再跟进去的话会不会太过明显?我纠结了一小会,决定在胡同口停下,等差不多十分钟的时候探头看一眼,一眼就行。我对这一带的路很熟,胡同里的墙相当高,流浪汉也没理由去爬。那么,只要确定胡同里没有流浪汉的身影……

时间到了。

我东张西望了好一会,装作若无其事般朝胡同里望去。

空无一人。

太棒了,虽然不清楚流浪汉是何时开始隐身的,但跟卖家说的基本是大差不差。那么我的计划也可以顺利进行了吧。


三天后。

我在楼梯间的角落里喝下药剂,用量和稀释程度都复刻那天给流浪汉的。因为不清楚具体的生效时间,我决定眯个眼放松一下,休息十分钟后再开始行动。

时间到了。

我东张西望了好一会,装作若无其事般朝老板的办公室走去。我熟练地打开保险柜找到我想要的资料,然后——

很不幸地当场被捕了。


——这就是我入狱的来由了。

我摊开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么,为什么你给我的药没有生效呢?答不上来的话可是要挨打的哦。

我又把手指掰得咔吱咔吱直响,眼睛死死盯着在监狱里偶然遇到的黑市贩子。朋友说的不错,他就是个十足的大嘴巴,在监狱里还丝毫不带防备地向我宣扬他做过的几单大买卖,要不是这样自爆卡车我还真认不出这混蛋来。

——那个,我想你是误会了。

卖家挠着满是痘痘的脸。

“其实我说的是2分钟内生效,持续8分钟。您当时服药后过了10分钟才开始行动,隐身效果自然会失效。至于您为什么会错认成8到10分钟内生效,我想是因为——我表达得不够准确。那天发的消息我写的其实是:10-8分钟内生效。”

“你说那个是减号?!”

“是,是的。”

“你脑子有病吧?哪有你这么写的!”

“啊啊很抱歉,但那天我电脑键盘刚好坏掉了,2打不出来。别说2了,345679也全都打不出来,10减8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简单的表达了。”

“那你不会打两分钟吗!Two minutes也行啊!总比这不知所谓的10减8好吧!”

“那个,那个,有一些字母按键也坏掉了。比如L,所以‘两’打不出来;R也坏掉了,所以‘二’也打不出来;W也是,所以‘two’也打不出来。哦对J也坏掉了,‘减’也打不出来。加号键也坏掉了,所以一加一也打不出来……当然了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但我当时就图了个方便……”

我回忆了一下卖家打的那个句子:10-8fenzhongneishengxiao,chixu8fenzhong。的确没用到L、R、W和J。

“那你之后也应该和我说明一下!这样怎么看都很容易误会吧?”

“我也想联系一下啊,可是您把我拉黑了。而且而且10至8这样的表达不会很奇怪吗?正常人都会说8到10吧?我觉得你肯定不会误会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来着……可我不是因为你大嘴巴怕泄露信息吗!正常人也想不到是10减8啊!

况且就算是这样那也不对。

“我可是事先做过实验的。按你说的话,那个流浪汉应该在喝下去两分钟后就隐身才对!”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或许他压根就没喝下去?含在嘴里什么时候给吐出来了。要是我是流浪汉的话,我大概也不敢那么放心就喝路人递过来的白开水吧。是那种密封好的饮料还好,一次性纸杯什么的一看就很不靠谱啊。万一下毒怎么办?”

“那他可以不喝啊?”

“可能是不好意思拒绝就做个样子嘛。哎呀说到底鬼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啊。”

“那他没喝下去又是怎么消失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你看走眼了……”

“才不可能有这种事!”

到头来这家伙依旧没能把事情讲通,所以他果然还是在说谎吧。想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捏紧拳头就要挥过去。

“喂喂喂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卖家四处躲闪。恰好这时狱警要带我们出去放风了,我这才收手。

“我说的真的都是真的啊。”卖家语无伦次道,“这样吧,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捋一下,想个办法看怎么自证。”说罢他便跑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


——这就是刚才发生的所有事了。

我摊开手相当无奈地说道。

“也就是说,那家伙可能在身上藏了隐身的药剂,服下去之后大摇大摆地越了狱。”

“我想应该就是这样吧。”

那家伙用这样的方法完成了自证。

狱警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接着又领来一位新狱友。毕竟双人间不能空着。

“喂,新来的,你又犯了啥事啊?”

感觉被卖家耍了一顿的我没好气地问道。

“那个,在胡同里偷了个下水道井盖。本来也没什么,谁承想有人走路不长眼睛掉进去摔死了。这下好了……诶你干什么……”

我的双拳已经再度捏紧,不由分说地朝新狱友的头上砸去。
发表于 2024-7-4 16:41:18 浙江
我欣赏,喜欢,赞美小魔仙哥哥的文风和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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