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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谜题] 庭前柏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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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0-15 16:04:47 山东 发帖际遇
庭前柏树子



(谜题篇)



1

悠扬厚重的钟声响起,恍若心中的涟漪般向四方扩散,惊起远处几点飞鸟掠过遥远的天际,徒留下一丝平淡的孤寂。

钟声再响三下,天就要黑了。小时候,黄昏时分,师父总会在庭院前的这棵柏树下小坐一会儿,我则喜欢靠在师父身边,有模有样地学他盘膝凝神。可往往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我就会按捺不住自己的猴性,拉拉师父的衣角,缠着他给我讲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

然后,我会看到师父和蔼的笑容,会听到他那如同冬日里温水般慈爱的声音……

再也没有了。

如今这棵柏树下空空荡荡,再也见不到师父的身影,它甚至不愿在萧索的深秋布施一片叶子,好让我寻到往日哪怕一缕微不足道的痕迹。



打从我记事起,就住在这间寺庙里。

懵懂长大的我对于参禅打坐诵经之类似乎并不太感兴趣,很多时候还会去禅堂调皮捣蛋,但师父总是护着我,还时常夸我是个“好孩子”。要知道,师父就连对于他十分欣赏的大师兄,都是十分严格的。

“大师兄最像师父啦。”师父时不时地会讲这句话。后来,等我稍稍懂事,便体会到师父应该是有将衣钵传给大师兄的意愿。

我们的寺院虽说不大,却也有近百号僧众,大师兄能得到师父的青睐,足见其慧根与功德。

其实我也很喜欢大师兄,因为他总是耐心地教我读书识字,不仅如此,还会给我做很多有趣的玩具;甚至对我偶尔为之的一些恶作剧,他也报以宽宏大量。相比之下,其他某些师兄们就要小气得多。

我原本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一直延续下去的,师父和大师兄会一直包容着调皮的我,陪我长大。可如今,他们却再也回不来了,再也……





2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溜走。

师父总说,“时间其实是幻象,我们的生命应当是一刹那接着一刹那的,并没有白天黑夜、今天明天、今年明年的分别。一切的一切,即在当下”。

对于他的这些话,我总是不甚相信,因为在一刹那接着一刹那的时空里,师父的胡子明明没有那么白呀!我记得明显感觉到师父胡子眉毛变白的时候,是好几年后的事了;我还记得,那时候的师父,经常会咳嗽,似乎打坐的时间也没以前那么久了,平日里接待重要香客等相关事宜,也逐渐由大师兄代劳。

我开始有些嘲笑师父,因为他打坐的时间没我的久了;他的为人处世似乎也有些迂,远远不及大师兄那般机敏……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和师父之间,有些东西发生了难以言说的改变。甚至在一个月前,同样是黄昏时分的柏树下,我还对于师父没事摸我脑袋的行为有些反感。

我不知道,如果我提前预知那是我见师父的最后一面,我还会不会对他那般抵触。

第二天,师父宣布辟谷闭关。

接着又过了几天,山上就来了那群奇奇怪怪的人。

来人也穿着厚重的僧袍,但他们的面目根本不像我平日里见到的师兄们。

他们一行十数人,在薄暮十分到达寺门,由大师兄接待。

我扒在窗格,那领头的怪僧似乎说要见师父。

“家师正在闭关,若无要事,不得轻易打扰……”

“道一,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我一激灵,回过身来,正好看到二师兄严厉的面孔。

二师兄和师父大师兄很不一样,他一向不苟言笑,待人严苛,我平日里总是避着他,却不想在关键时刻被抓了包。

“还不快去用功?”

“是。”我低下头,依依不舍地走下台阶,频频回头。

身后的二师兄在我走远之后就将会客室的门掩上了。

所以,后来他们谈了些什么,我无从得知。我只知道还在闭关中的师父最终没有出来。

天渐渐地黑了,那些怪僧一直不曾离开。最后在大师兄的吩咐下,由另外几位师兄安排了客房,让他们安顿下来。

觉察到外面逐渐变得安静,我便迫不及待地溜出自己的房门,想找大师兄问个清楚。哪里知道,我走在半路就看到大师兄房里的烛火印出两个人的影子,还远远传来隐约的说话声。于是,一时好奇心起的我就近躲在几棵竹子后面偷听。





3

“什么!?你是说……” 是二师兄的声音。

“嘘!”但大师兄很快截断了二师兄的话头,接着他的身影出现在窗前,意味深长地朝外看了很久,躲在暗处的我生怕被他发现还没回去睡觉。

不过大师兄只是掩上了窗:“我们应当如何是好?难道就……即便是以实情相告,恐怕他们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吧。”

他们在房间里来回不停的走动,加上时不时刮过的夜风,使我不能完整听到他们的对话,尽管我竭尽全力竖起了耳朵。

“办法也不是没有……”是二师兄的声音,“师父也曾经说过……所以,只要大师兄你……我想就……”

嘭!

我的心中一凛,不知道房内突发的巨响代表了什么。

“那怎么可以!?”大师兄的声音忽然拔高,“师父的教诲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可是,师兄您就这样狠心眼睁睁地看着我寺近百僧众,这座山上的十数间寺庙的僧人就此流亡……仅仅是因为师父的教诲,大师兄,您觉得师父若是知道,会赞成您这样吗?”二师兄的声音也跟着激烈起来。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气也不敢出,大师兄房内不停摇曳的灯火似乎牵着我不安的心。

好久好久,风才渐渐止息。

“弟子……明白了。”

二师兄总算再次开口,不同于刚才,此刻他的话音缓慢而沙哑。接着,门缝里漏出一条细长的光线,我借着朦胧的光,看到二师兄再次将门合拢,逐渐远去,徒留下墙壁上大师兄的影子在孤单地跳跃着。

我愣怔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阿弥陀佛。”屋内又传来一声叹息。

“道一,是你在外面吗?进来吧。”倒是大师兄率先开口,原来他自始至终都知道我在偷听啊。

我犹豫片刻,走上台阶,推开房门。

“大师兄,怎么啦,是不是师父他……”我总算按捺不住,说出自己的担忧。

“刚才的事,你都听到了?”大师兄直截了当地问。

“没、没听全。大师兄,对不起。”我耷拉着脑袋。

“道一,道一。”大师兄细细呢喃着我的名字,似乎在琢磨其中的深意,良久才又道:“阿一,你过来,来呀。”

原本我还以为大师兄要惩罚我偷听的行为,哪里知道他和师父一样,也喜欢莫名其妙地摸我的脑袋。

“阿一,好孩子,大师兄要走啦。”

“嗯?什么?为什么!?大师兄你要去哪!?”

“无处去。”大师兄闭上了眼,很奇怪,他居然哭了。

等我再次开口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也哭了,便用袖子不停揉着眼睛:“那大师兄您还会回来吗?”

“傻孩子,大师兄又何曾离开过呢?”这次大师兄却又露出宽慰的笑容,“时候不早了,阿一,你快去歇息吧。”

“是。”

在跳动的烛光中,大师兄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不定。

我忧心忡忡地离开大师兄,还没来得及缓解一番心情,就看到远处似乎有一抹熟悉的人影。

好像是二师兄,他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为什么他还没有离开大师兄房外的小院?

他……刚刚应该是和大师兄吵架了,那他现在想做什么?大师兄又为什么说要走了?

可想到二师兄白天那副严厉而凶的模样,心生怯意的我最后还是没有去一探究竟。

一夜难眠。

直到第二天,我才意识到大师兄真的走了,留下了一封书信,说要云游四方,让二师兄接管寺内一切大小事宜。

不,我不相信大师兄是心甘情愿下山的。

前一夜大师兄和二师兄的争吵让我无法释怀。





4

奇怪的事不止一件。就比如今天清晨我当值去大殿打扫的时候,发现香炉里的灰比往日少了很多。我明明记得昨天也和从前一样点了三柱高香的,香灰没有道理会少掉一半还多的呀。是谁中途清理过一次香炉吗?  

想不明白的我抬起头,从妄念中清醒,也不知道二师兄宣读完大师兄的信之后,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了,‘他们’来我寺的目的。”

我这才逐渐从众多师兄弟的讨论中弄明白那些怪僧的拜访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来自西域的异邦僧人,意图来我中土传法,偏偏又看上我们这座山的道场,就想加入我们的团体,进而弘扬他们的宗派。

说得倒是很好听,其实他们就是来踢馆的。

他们要把我们和其他寺院的僧众赶下山,占据这片道场。

“那我们为什么要把这里让给他们呢?”其中有一名师兄按捺不住地问。

“所以,那些西域怪僧才来我寺对师父下战书。”

“战书?”

“是的,怪僧的头领要和师父比赛坐禅,就像当年玄奘法师在车迟国那般比试。”

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玄奘法师坐在高台上,因为脖颈处的一只虫子而摇摇欲坠的画面。

“可是,师父年纪大了,又得了病,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师父已经答应了。”二师兄简短地回答。

“啊?答应了?”

师父什么时候答应的呢?我觉得很奇怪。

“比赛明天就要开始了,也还请诸位师兄弟做好准备,”二师兄说道,“也从明天起,我寺封门七天,开始打七,以支持师父的比试修行。”

“是。”

望着师兄们渐渐散去的身影,我的脑子里有好多疑惑都没来得及问:大师兄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去云游?是不是有二师兄从中作梗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二师兄和那些怪僧又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还有,明天师父,真的要出来比试了吗?

“道一!还不快去!?”

“是、是。”

二师兄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我生怕受到处罚,也暂且不敢将问题问出口。





5

次日,禅七第一天。

“师、师父!”

在层层叠叠的光头的遮挡中,我还是望见了师父。

师父端坐在蒲团上,身上盖着厚重的僧袍,用以抵御冬日的严寒。往日听到我的呼唤,他总会慈祥和蔼地回应我,可今天却始终闭着眼,严苛保持着坐禅的姿势。师父周身还隐隐带着一股芳香,那香味和大殿的三柱线香有所不同,兴许是二师兄他们为了给师父驱邪护持而特地准备的。

小车载着坐在蒲团上的师父,一路来到前方一块方形的铁板上,然后二师兄带着两名师弟将师父连蒲团安置于那里,接着离开擂台。

另一边的怪僧头领也同样早早进入禅定的状态,让弟子们将他硬生生放置在铁板上——他居然不需要蒲团。

安顿完两位师父之后,其中两名怪僧各自站到两块铁板旁边,光着膀子,用力搬动地上的某个机括。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我不禁张大了嘴,惊诧地盯着两块铁板逐渐上升:铁板下方的柱子将两位师父送到高处。

柱子细长而韧,完全能够支撑住重量,但听说只要在台上打坐的人稍有异动,柱子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继而判出胜负。

铜声响过之后,比试算是开始了。

“师父……”我望着高高在上的铁板,眼眶一阵湿热,平日里几乎不太相信咒语的我此刻竟然不自主地为师父祈福。

师父,要平安呀。

我闭上眼,脑海里的师父依旧对我慈祥地笑着,只是他的胡子更加苍白了。

仅仅几天,师父似乎老了很多,很多……

在其他师兄们的催促下,我的禅七生活也跟着开始。

恋恋不舍地,我转过头,走向大殿。





6

那几天我全然忘记了时间,我甚至记不清天黑了几次,又亮了几回,可每次路过擂台,两位师父所坐的高台都没有丝毫异动。高台下方也有两方的弟子轮番坐禅守护,以免有人居心叵测。

要是七天之后还是没有分出所谓的胜负,又该如何呢?难道就这样一直坐下去吗?

陷入思考的我忽然被一晃而过的黑影吸引了注意。

殿外,有人?是谁呢?

除了两名守护在擂台下的僧人,外邦的其他怪僧和我寺的师兄们在先前点名的时候,皆已被证到场,那么刚才晃过的人影……

我伸长了脖子,远远看见僧值离我还有一大段的距离,而应当坐在最前端的二师兄却不知何时离开了。

刚才晃过的人影会是他吗?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早已厌倦了打坐的我偷偷起身,往殿门方向溜去。

原本我就坐在最后排,所以很容易挪到了殿后的小门,其他的师兄们都闭着眼在打坐,僧值又一直在前端转悠……总之没有人注意到顺利拉开殿门的我。

还没能长舒一口气,殿外的刺骨冷风便迎面袭来,想到师父还在擂台上挨冻,我的心就不由得纠紧。

话说回来,刚才那抹人影似乎是往大殿后面飘过去了。

怀揣疑问,我摸黑走在通往殿后的小路上,然后视线逐渐被远处一豆灯火吸引。

那是……大师兄的房间!

大师兄回来了?  

我的心思被兴奋的情绪占据,使我迫不及待地往眼前的灯火跑去。奔跑的途中,我看到灯火映出一个身影,似乎是在房里来回疾走。

然后,人影猝然顿住。

“啊?是你!你,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听出来了,是二师兄的声音,他应该是从后门冲进了房间,吓到了大师兄。

“你,住手!当初不是说好,这些你都不带走,你也不会再回来了吗!?站住,你……啊——”

哐啷、嘎吱,噔噔噔噔……

在二师兄一声惨叫之后,大师兄的身影穿出后门,匆忙消失在夜色里,没有给我留下一句话。



第二天,手上缠着沾血绷带的二师兄告诉我们:大师兄昨天偷入我寺,回到自己房间抢走了他之前搜集的关于师父的讲录逃跑,之后再不见踪影。





7

“大师兄?不会吧!?”

果然,有几位师兄也和我一样,不相信大师兄会做出如此恶劣的行径。

“快回去吧,早课要开始了!”

二师兄不愿多做讨论,试图遣散众人,我也在几位师兄的关照下,闷着满脑子日益滋长的疑问,被推着回位。

可是好不容易才逐渐平息的唏嘘骚动,却因为殿外传来的嘎吱嘎吱声,再次沸腾起来。

不知道是哪一根铁柱在晃动。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按捺不住,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二师兄穿过中间让出的一条小径,推开殿门。

门外的光亮很是晃眼。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伴随着几声盘旋的鸦叫,殿里的所有人,包括怪僧团体,都纷纷涌向大门口。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机械声应时传来,原本升到高空的铁板开始下降。

怪僧的头领率先落了地,他的脸上头上手上,俱是触目惊心的血痕,联想到刚才的几声乌鸦叫,他应该是输了。

然后,师父跟着落地。

在师父落地的瞬间,就有几位师兄发出惊诧的叫声。

我也永远也无法忘记当时的情景——

那随风飘摆的破败僧袍,僧袍内的肉体早已被掏了一个洞,隔着距离就能闻到让人难忍的气味,但师父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肉身遭到乌鸦的啄食,依旧纹丝不动,保持着坐禅的姿势!

“师,师父!”我不禁放声悲恸,急欲冲向师父的所在,奈何被两名师兄横腰拦住,因为更让人触目惊心的在后头——

厚重的僧袍包裹之下,隐约可以看见那把匕首,插在师父心口的匕首!

“可恶,把他们拦住!”怒不可遏的二师兄吩咐几名僧众,将异域怪僧团团围住。

接着,院内一片混乱。

我则仿佛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深度的恍惚之中。





8

师父就这样圆寂了,被人以卑鄙的手段。

我想,那些怪僧原本企图杀死师父,来诬告我们舞弊,奈何是他们的头领最先忍不住乌鸦的骚扰。反倒是早已失去知觉的师父,在圆寂之后,法身还要遭受破坏!  

可是,冷静下来想想,怪僧是怎样害死师父的呢?要知道,在接近七天的时间里,师父和他们的头领都一直在高台上打坐。而且怪僧头领上座的时候我们也都看见了,他没有携带任任何刀具。

整整七天,也没有人听到铁柱传来异动,更遑论每根铁柱下都各自有一名僧人守卫……

我躺着床上,头疼欲裂。我记得自己当时在院内晕了过去,应该是有两名师兄将我送了回来。

“醒了?”

“咦?”我发现,这不是我的房间。环顾四周,完全是陌生的地方。

“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好孩子,”一位老爷爷放下扇子,朝我蹒跚走来,“你在梦里喊了好几次师父和大师兄,哎,罪过。”

我认得这位老爷爷,但之前没有和他有过太多交集,只记得他一直在寺里做些杂活和帮厨。

“不,我要师父,我要去找师父,我……”

老爷爷的力气很大,一只手就把我制住了,另一只手端着刚熬好的药,往我的嘴里送。

“师父?你的师父,在这里呀,就在这里。”

我不由得呆了,顺着老爷爷的眼神望去,果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张床上,师父呈吉祥卧的遗体被一块白布覆盖着。

师、师父!?

师父的遗体怎么会在这里?

“那、二师兄他们呢?”

“他们去山下报官了。”

原来如此,所以他们把我交给这位老爷爷照顾。

“爷爷,为什么,”我抓着最后一丝希望,“为什么师父的遗体会在这里,到底……”

算了,我想老爷爷应该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的。

“阿弥陀佛。乖孩子,把药喝了,喝完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爷爷。

“不过,你要对佛祖起誓,不能把爷爷的话告诉任何人。”

出乎我的意料,老爷爷似乎是一位知情人。



(谜题部分结束)



问:

    1.师父死亡事件真相
    2.大师兄事件真相
   注:必须给出合理推导过程
匿名
发表于 2022-10-16 01:02:33 江西 | 2022-10-16 08:50编辑
师父应该是要把衣钵传给道一的。师父在闭关期间圆寂了,这应该就是所谓实情,二师兄就想出个法子,让死去的师父跟他们比试并且在师父身上插上一把刀,比试结束后借此状告怪僧,大师兄妥协了。出门后在于道一的交谈中悟到师父是要把衣钵传给道一的,自愿离开,可又担心二师兄继承衣钵,于是就抢走了讲录【好吧,其实我不知道讲录干啥用的,瞎猜】,【后面的事情就不在重复了】。然后还用了什么掩盖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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