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和屋檐下的尸体

165504 · 发表于 2021-10-17 12:06:02

“言，自那天以后过了两个月了，可是我还是无法忘怀，我甚至能在梦中，回忆起他狰狞可怖的脸，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知道，如果当初我没有说出那一些话，事情会不会变得更好？我不知道。言，今天也下着和那天一样的雨，淅淅沥沥，我期待着你的……回信。”……

5月的中旬，总是有许多的雨，它们从空中落下，会聚在一起，就像许久不见的友人，在街头相拥……回忆……

言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有着相似的性格，相似的爱好，相似的习性。我是一个网络写手，他是警局的文职，我们的相遇，是在一个同样的雨幕之中，在同一片屋檐之下……
“原来你也喜欢看这本书吗？”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旁边。
“是呀，我喜欢这一类的书。”他就是言，姓林名言，我的朋友。
“是吗？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看这一类的书。”
“是吗？”我并没有什么兴致，因为我很少会和一个陌生人聊天。
“特别是这一本，是小林的成名作，我可是读了好几遍呢。”
“你是小林老师的书迷？”小林和我一样，都是一名网文写手，但是她写的书很畅销，更是因为这本《雨》而成名，我和她在一个作者群里有过交流，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受她指点。
“是呀。”言顿了顿，“你刚刚称呼她小林老师？你是她的学生吗？你一定认识她！”
“呃……是的，在网络上有过交流。”
“太好了，认识一下，我叫林言。”
雨还在下，路上的行人渐渐消逝，往日繁闹的街道，只剩下淅淅和沥沥……

从那天起，我和林言成为了网友，我们很少见面，尽管在同一座城市之中，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好，恰恰相反，我们经常在网上讨论一些书籍方面的见闻和认知，我也把我的职业告诉了他，自此以后我便多了一名读者，他的网名只有一个字——言。……

那天，我正在家中码字，窗外下起了雨……
我家是在旧城区的一个小区中，房子很老旧，但是却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产，所以我很喜欢这里，因为它很有家的味道。房子不大，两房一厅，一间房是我的卧室，另一间被当成了书房。从书房的窗户外边，可以看到街道，以及街道另一边的私人建筑，也就是所谓的小产权房，同样，也是人们口中的“城中村”。
这一类地方的房子，一般都是自建的，没有统一的大小，没有统一的房型，却都普遍廉价，所以居住一个在这里的人可以算得上是“鱼龙混杂”，但是这里却是青城市著名的小吃集散地，美食的中心，所以平时人流量很大，只有想今天一样的雨天，才能遏制吃货们的野望，当然，如今发达的外卖也是得他们不需要千里迢迢的冒雨前来。……

为什么要说到那里呢？因为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命案——518碎尸案。
518碎尸案，发生在的，是同样的一个雨夜。是用一个黑色的帆布袋，装着像拼图一样的，破碎的尸块——是的，他们就是这样称呼的，尸块。他被人放在这里，不知道是谁，或许我应该知道，但是事实上我的确是不知道。他，可能是他们，就这样被放在了那里，一家粥店的门前，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随后惊慌失措的报了警。
这本就不关我的事，我应该会像其他的人那样，把它当成是饭后的谈资，增长见识的“趣闻”，是的，这本就不关我的事，但是我却一度成为一名嫌疑人。最后还是言帮了我，使我摆脱了警察的怀疑。

那是一个雨后的早晨，没什么风天气很清爽，我甚至可以看到窗外树梢上的叶尖垂着的那滴露珠。我像往常一样的起床、洗脸……吃过了一点早餐，我来到了书房，打算像平时一样码字，突然间，我发现了一点不对，打开窗户，看到街道旁边的那家粥店……我经常会去那里吃早餐。今天那家粥店的客人很多，多到排到了车道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我察觉到了不对劲，便又仔细的看了看，却发现那一家粥店竟然没有开门！天呐！之后我才注意到，在人群的中间，有一个黑色的袋子，就被放在粥店的屋檐下，那是一个躲雨的人留下的吗？还是一些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丢在那里的炸弹？人类的好奇心和脑洞在一定的情况下是成正比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下楼去看，就听到警笛响起了。
警察来了，因为大量的人群堵在道路的中间，车辆无法正常的通行，警车也无法开过来，只有几个警察先下车疏散了人群，或者用“驱赶”会更合适——当时我甚至以为警察是来疏导交通的！毕竟凶杀案里我们太过遥远了不是吗？特别是只在小说电视里出现过的碎尸案。
但是这一次它就发生在了我的身边，我看到了，那一个袋子，黑色的，装着尸块的，帆布袋子。
警察用黄线把那里围了起来，奇怪的是那一家粥店的老板，听到那么大的响动，竟没有出来过，不过店门前都被警方围了起来，生意也做不成了呢，而且在店门前死了人——我的意思是出现了尸体——估计店老板也不会好过了呢。
店老板的名字我不太了解，只是和大家一样，都叫他“老周”，至于他到底姓甚名谁，大底只知道可能是姓周吧。老周大约三十多近四十岁，是一个很木呐的人，不爱搭理人，脾气却挺温和，或者只是木讷而已，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或许只是我从未见过他发脾气的猜想罢了。他没有生意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店门前的空椅子上，望着街道上的人发呆，偶尔可能会注意到我在看他，会抬起头来对我笑，当然，我也会礼貌的回礼，毕竟我的书房看出去就是他的粥店。……

今天，雨停了，但是我却完全没有心思码字，因为有两名完全不受欢迎的“客人”找了上门……

“您好，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想要向您了解一下。”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了我的门前。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把门半开着，靠着墙壁站着，正好挡住了门的开口。
“我们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些事情。”他仿佛看出了我对他们的怀疑。
思索了片刻，我决定信任他们，毕竟许多警察的确在楼下，而且好像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请进。”我把门完全打开，然后侧身，背部紧贴着墙。
等那两个警察走进屋内后，我就把门虚掩着关上。
“请随意坐吧。”我拿了两个一次性杯，为他们倒了两杯白开水。
“谢谢，我们是警察，想跟你了解一下，昨天夜里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事情。”
果然是今早上的事情吗。“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是涉及到我，或者我的周围，那我理所因当去了解一下。
“是的，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件……事情，我们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真是滴水不漏的回答。
“我看见了，那个黑包里装着什么东西吧，是遗失的现金吗？还是什么珍贵的古董。”我知道或许这不太可能，但是我宁愿相信是这样。
“不，并不……这件事情还有待调查，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昨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好吧，那就是‘无可奉告’的意思吧？我是一个网络写手，我昨晚上一直在写小说，一直写到了凌晨两点多，窗外一直在下雨，漆黑一片。”我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昨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令人感到特殊的事情，可能是我没有太过在意，所以并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事情发生。”我觉得他们应该会挺失望的，但是我并没有从他们脸上看出些什么。
“难道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是的，对于我来说就像过去度过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平常。”
“那么打扰了，谢谢你的配合。”
目送着两名警察的离去，我不禁为我的说辞的完美感到自豪，虽然我没有能获得足够的情报。

“言，你知道吗？今天早上警方发现了一具尸体。”
“当然知道了，好像是在……”
“就在我家楼下。”
“就在你家楼下？”
“是的，今天早上还有两个警察来问我问题呢。”
“那你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就是一些很正常的呀，我那天晚上什么也没看见。”
“那好吧，还有，我找到你家地址了，改天去找你哈~”
“你是警察？”
“文职，就是负责整理档案一类的。”
“原来是秘书啊~”
言，是一个警察，我知道……

我的邻居，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儿，大约才十六七岁，脸上满是稚嫩，但是却没见他穿过校服，而且工作日也能经常见到他，和他的那些朋友们，估计不是辍学了，就是没考上大学，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前者，因为他的那些啤酒瓶，总是胡乱的堆积在楼道内。我为什么会提到他呢？因为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大概是几个月前的了。
那天的晚上很凉，不算冷，但是风却很大，他和他的一群朋友，在老周的店旁喝着酒，那是一个烧烤摊，只有晚上才会开门。他们谈论什么，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和老周起的冲突，但是我却知道，这将会成为他的动机。……

那一天，同样被警察找上门的，还有住在我楼上的一个人，她很美，长的很美，名字也很美，而且正处在青春年华的18岁。她姓楼——一个很少见的姓氏，叫做楼已空，据说是美术学院的高材生，我经常见她买石膏或者颜料，正好是我买的那个牌子，看来她经常在家练习她所学到的艺术。
其实我对艺术挺赶兴趣的，只是皓月的光芒遮掩了星辰的闪烁，比起艺术，我对创造艺术的人更敢兴趣，谁让我是一个都二十多岁了还在单身的人呢？不过现在，我可不能在对她感兴趣了。
小楼的邻居，一个性情怪癖的人，年龄大约四五十岁上下，但是脸上却满是褶皱，很少见他出门，也很少见他和人交流，将行就木，走起来就像是被人操纵的木偶那样，单调、僵硬。
我楼下住着的，是一家三口，其中的一个，一名在校高中生，就读于青城市第一中学，父母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他也一般住在学校。而案发的当天，他正好在学校，没有回家，所以及其好运的躲过了警方的排除。
至于我，一名网络写手，根本没什么好调查的，二十多年来一直单身，平时也比较“宅”，完全没什么理由被怀疑，只是早上经常去老周的粥店吃粥，就上了警方的怀疑名单，幸好言帮我做了证明，那天晚上我在和他讨论着我写的小说的剧情，这样才摆脱了怀疑。

案件到了第二天，几乎整个青城市的人都知道了，在著名的夜市街发生了人命惨案，每天都有不少市民来这里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这就为现场的保护工作，增添了许多麻烦。……

言，一向是一个守信的人，他正如前文所说，来到了我家。那是一个午后，天上下着雨，微冷。
“我今天去找你，怎么样？欢迎吗？”那是他在和我通话。
“当然，现在下着雨，你什么时候来？”
“现在。”
“叮咚~”门铃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便响了起来。
“原来你这家伙早就到了。”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罐咖啡，一罐给他，一罐自己喝。
“是呀，我可是有第一首的资料，要迫不及待的和你分享。”

518碎尸案，是重案组给这场案件命名的，因为破碎的尸块被装在了一个黑色的帆布袋里，于5月18日被发现，因为地处于青城市的老城区中，交通错杂，许多小路大路在此交汇，而且因为线路老化的问题，监控网络没有能够铺撒开，而且人流量密集、杂乱，所以调查工作进展缓慢，且由于抛尸时间于凌晨三点到四点左右，缺少人证，而且尸块数量多，体积略小，尸体复原工作难度极高，更别说进行尸检了，能够着手调查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

“你看过尸体了？”
“没有，我只是一个文职，怎么可能看见，不过听说尸检科的那些变态，看了以后有好几个人都吐了。”
“那这起案件岂不是没有办法侦破了？”
“不，关于死者是谁，我们已经有那么一点发现了。”

“您好，我们是警察！请开开们！”
“请问有人在吗？在的话麻烦看一下们！”
“……我们要进去了！”
警察们用万能钥匙打开了老周粥店的门，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污和一些肢体的残渣，警方还在粥店里找到了好几把刀，刀上有血迹和肉渣，经过对比，与尸块一致。

“也就是说，死者已经确认是老周了吗。”
“是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找到了嫌疑人留在那里的指纹。”
“指纹？”
“是的，在碎玻璃里，有好几片上都印着完整的指纹。”
“那就好，凶手很快就会被抓了吧。”
“不，因为他坚称自己当晚在家里打游戏，而且因为年龄……”
“打游戏？这种东西又不能当成证据，毕竟打游戏的不一定是他呀。”
“是的，但是我们也缺少证据呀。”
“那凶手是谁？”
“这个我可不能说，有保密条例的。”
“那好吧……”
“话说你家还真干净，你一个人住？”
“当然，我这个人没事就爱收拾房间。”
“书房里书挺多的……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吗。”
“废话，不然我还会单身呀，不会画画，也不会弹琴，所以就只能单身了。”……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了就会到一段落，毕竟凶手都找到了，可是第二天，警察又来了。
“您好，我们是警察。”
“警察？怎么又来了。”听到是警察，我不经有一点紧张。
“是这样的，因为一件案子的关系，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些事情。”
“是关于新闻里的案子吗？”是的，因为网络上波涛汹涌的各种推测、谩骂和无底线的好奇，已经太多了，政府不得不出面，做出正面的、官方的回应。
“是的，我们有一些想要和您了解的细节。”
“那好吧，请进。”我不得不把他们邀请进家里。
“还是上次那个问题，那天晚上，您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异常是没有的，不过我听到了脚步声，走得很急的那种。”
“脚步声？”
“是的，听起来就在楼下，要知道我是一个写小说的，在思考的时候被打断，一般会有很深的印象。”
“那你对……周深，有什么印象。”警察先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才对我说。
“周深？是那家粥店的老板吗？”
“是的，就是他。”
“他啊，挺老实的一个人，而且脾气特别好，被别人骂了也不还口的，不过是一个烟鬼呢。”
“那您知道他最近和什么人有来往吗？”
“抱歉，我和他不是很熟。”
“好吧，那郝仁呢？您对他了解吗？”
“郝仁？那是谁。”
“他就住在您楼下。”
“你说的是那个小伙子？”
“是的。”
“他的脾气很暴躁，可能是年轻气盛吧，我和他也没什么交集，不过我倒是在不久前，看到他和老周起了争执。”
“争执？”
“是的，还动手打了起来，要知道我的书房就对着那里，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什原因让他们打了起来呢？”
“那就不懂了，毕竟我这里是四楼，听不到声音。”
“好的，情况我们了解的差不多了，最后在问一个问题。”
“请说。”
“你认识周深的妻子吗？”
“嗯？”
“她叫李琳，最近她失踪了，我们在她家的照片里找到了你和她的合影。”
“李琳……李琳……啊！我想起来了。”
“她是我大学的同学。”
“仅仅是同学？”
“我们当初还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分手了，因为没感觉了，已经很多年了呀。”
“那她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没有，我们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了。”
“如果你见到她，请记得联系我们。”
“问完了吗？”
“是的，谢谢您的配合。”他看着旁边的警察已经记录好了对话，就站起来和我握了握手。
“不客气。”
看着警察下楼，直到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我才缓缓的关上了门，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雨，很大的雨，今天是5月22日，已经四天了，案子……应该快破了吧……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我走过去开门。
“言？你怎么来了？”
“我难道不能来吗？”
这是言，第二次来我家。
“随便坐吧，我给你拿咖啡。”
“我要拿铁，不要卡布奇诺。”
“给。”
“凶手已经确认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害怕才对呀。”
“为什么？”
“昨天，有两个警察来找过你是吗？”
“对呀。”
“他们是重案组的。”
“怪不得问了我一些奇怪的事情。”
“嗯，多亏了你的证词，凶手已经认罪了。”
“就是住在我楼下的那个？”
“是的，今晚新闻会说，过几天就开庭公审了。”
“好吧，他还未成年，应该能减刑吧，如果当时他还喝了酒，而且加上自首情节，估计会减刑吧。”
“哟吼，你还懂得挺多的嘛。”
“废话，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未来的大作家。”
“对了，最近你还和小林老师聊过吗？”
“没有，怎么了？”
“就是好几天没看到她更新了。”
“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
“也是，不过你不是和她挺熟吗？就像拜托你帮忙催催更哈~”
“我……尽力吧……”
“对了，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刚刚写到女主赶跑了男主公司里的小三。”
“才这么点？那天晚上你可是和我讨论了挺多的。”
“没办法呀，最近案子，很吸引我……”
“对了，下次的咖啡换个牌子的吧……”
“好……”

和言相处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他下午还有工作，需要回警局，所以他走了，撑着伞，消失在雨中，正如他来时那样……
雨，是天在哭吗？没完没了的，烦躁，何曾几时，我也如此，这般模样。哭泣，伴随着雨点的落下而落下；滴落的，会是什么？很久了，直到我，遇见了林。我把我的悲伤，写在书里，只有她看了出来，只有她能了解，我写的泪。遇到言，我的“挚友”，一个可以倾述的伙伴，愿意相信我的伙伴，是我一生之幸，尽管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却是我一生最美好的一段时间……

夜晚，雨后的天空终于放晴了，星光点点，牙月高悬，青城市的空气质量一向很好，总能在这里看到满天的繁星。
我打开电视，看起了今天的新闻：
骇人听闻的518碎尸案，现已被警方破获，嫌疑人郝某，已经移交青城市人民法院，于2017年5月25日，开庭审理此案……

一天，又一天，日子和往日那般，透过书房的窗，看着老周的粥店，冷冷清清，当热情冷却，一切都将褪色，包括人的好奇心……不过有些裂痕，只有时间才能磨平，厄运，总是会被身边的人分享……哪怕是大晴天，行人也都远离这片“是非地”。
……

5月25日，阳光明媚，逝者已逝，终将沉冤得雪。
“被告人：郝某，男，于，2017年，5月18日，杀害死者——周深，并以残忍的手段，将其分尸、抛尸，已构成杀人罪。被告人，罪行成立，因危害他人生命，严重影响社会秩序，构成重大形式案件，判处：死刑。被告人，因满16周岁，未满18周岁，判处被告人有期徒刑20年，剥夺政治权利，判决成立，于2017年，5月25日起，执行。”

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直播，我把最后一件物品放假行李箱里，东西很少，但是却很重要，每一件都是，充满回忆……
把头发轻轻用水打湿，抚平，将手洗上几次，擦干脸上的水珠，即将远行……
把行李箱放在后座，调整好座椅，将视镜放下来，对着它最后调整一次衣领，然后摆正……
再见了，言……
车里，想起了音乐：I couldn′t make the colors match today，I don′t know what else to say，Except I tried and they can′t say I didn′t。 ——《Quiet Inside》

41976 · 发表于 2021-11-19 09:47:13

写得真好，文笔太优美了，案件不难，但是通过多方位的描写刻画得出色

162852 · 发表于 2021-11-20 07:57:06

写的太好了

一些句子我就拿走了

150623 · 发表于 2022-5-22 15:37:30

支持，但什么时候回来

[原创短篇] 雨和屋檐下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