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失常》

55428 · 发表于 2021-3-7 01:52:10

我这篇粗糙的作品好像没什么人看啊。

55428 · 发表于 2021-3-7 01:54:05

　　我是哑巴，本该在八岁那年痛苦的死去，是小姐的出现照亮了我，让我活了下去。

　　进了白家后我的年纪因和小姐相仿才被允许贴身服侍她，这些年过去小姐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淑女，在白老爷宠爱下的小姐，不仅有着属于白家大小姐的贵气，还没有失去属于孩子的天真。

　　可好景不长，小姐父兄被害入狱，财产也被尽数收去。之后小姐的朋友一个个也离她而去，原本白家的仆从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

　　当然，我是绝对不可能走的。

　　落得如此境地的小姐还是会用最好的姿态面对外面的世界，只是作为小姐最后一个下人，我能见到小姐她在私底下压抑不住的狂躁。

　　现在，夜色渐深，我跪伏在小姐的脚边，右边的脸颊如火烧般的疼，这是小姐又一次心情不好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恐惧微微发抖，但害怕不是因为怕疼，从白家出事后我已经习惯了小姐时不时的打骂，只是挨打会让我想起八岁那年在雪地里差点被打死的噩梦。

　　如今的小姐已经是刘家家主刘爷的五姨太，如果是一个月之前，我都不敢相信我那骄傲的小姐会当别人的妾，妾对于白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简直就是侮辱！

　　年轻的小姐被成熟帅气的刘爷迷了眼，放弃了尊严，穿着嫁衣坐着轿子从小门进了刘家。

　　刘爷看起来也同样爱着小姐，几乎每日都会来，今日因为刘爷通知小姐有事，我才会挨了巴掌。其实我觉得小姐扇我巴掌比起我见到的其他夫人的手段温柔多了。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只用一块布就堵住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所以，哪怕清朝灭亡了，下人也不配被称为人。

　　之后我被小姐罚跪在门口，开始神游天外。

　　如今小姐在刘家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段时间我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刘爷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二夫人早早去世，可刘爷娶了那么多太太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孩子。不仅如此，我觉得表面平静的刘家压抑着令人不安的气氛。

　　刘爷也很奇怪，他的眉间总是有着很重的郁结，每次他温柔的抱着小姐时，眼中好像在纠结什么。

　　只是在意这些也没用，我是个哑巴啊。

　　正想着刘爷呢，没想到刘爷竟然步伐匆匆的过来了，他无视我的存在直接进了屋，我能听到屋里刘爷激动的对小姐说：

　　“给我生个孩子吧！”

　　原来刘爷是能跟人生孩子的啊......也是，刘爷的父母早就去世，也没人催着他，所以这些全靠刘爷做主的，那么我觉得刘爷挺爱小姐的了。

　　紧接着我听到刘爷语气十分坚定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你一定能顺利生下孩子的。”

　　......

　　过了将近两个月，小姐有喜了。我见到其他夫人知道消息后，她们的表情隐隐有些嫉妒，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怜悯，是幸灾乐祸。

　　刘爷的反应倒是很激动，听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但见到小姐后本要说的话被他咽了下去，然后沉默的坐在小姐身边抱了她很久，很久......

　　以我对小姐的了解，相信她也感受到了，刘爷开心是真，恐惧也是真。

　　只是怀孕而已，有什么好恐惧的？

　　屋内的人都在沉默，当然我是哑巴，永远都在沉默，这黑夜中跳跃的烛光朦胧了我的内心，我看着小姐：

　　也许，您的内心也早就被朦胧了吧......

　　从那之后，小姐的餐食变得格外丰盛，有新鲜的水果，各式各样的小点心，各种酸食，还有补身子的小鸡炖蘑菇。

　　为了养胎，小姐会把每顿都有的小鸡炖蘑菇喝大半，剩下的食物由我们下人处理，当然我可以优先吃到我想吃的食物。

　　就这样过去了平静的几天，我此时正在给小姐新养的花浇水，不经意间听到其他下人细碎的聊天声：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能怀上。”

　　“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才来不久，不知道，除了大夫人以外的所有姨太，只要怀上孩子都会被冤鬼附身的。”

　　“天呐，这怎么可能！”

　　“你别不信，这件事是从上一代家主那时候开始的，好像是因为老家主的大夫人在怀有身孕的时候被其他夫人害死了，后来啊，那七个姨太只要肚子里有孩子就会被附身，变得神志不清，然后自杀。”

　　“所以这就是老爷不让除了大夫人以外的其他夫人怀上的原因？那之前二姨太的死......”

　　“你没猜错......”

　　不敢相信！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以来小姐不就有危险了吗？听到这里我顾不上思考，扔掉手中的浇水壶，跑到小姐面前焦急的手舞足蹈。

　　“啪！”

　　小姐赏了一个巴掌，这让我冷静了下来。我想来了，我是哑巴，不会写字。而我滑稽的舞蹈只能给脾气不怎么好的小姐增添烦躁。

　　所以在我又得到几个巴掌后被罚跪在门外，膝盖接触冰凉的地面，我的内心涌出一股悲愤；

　　为什么我不能说话！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绝望的发现小姐精神越发的差了，我感觉到了浓浓的不安，一定是那个诅咒！我能看到我无力的灵魂在嘶吼，在狂叫！

　　与我心中的痛苦比起来，身上越来越重的伤痕算不得什么了。
现在我只能卑微的祈祷着，刘爷能保护好小姐的，对吧！

　　......

　　从知道小姐怀孕起，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我因为伤口发炎而病倒。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我好像梦到了小姐，她顺利生下了一个小少爷，正和刘爷幸福的拥抱在一起。明明一切看起来很美好，就是小姐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正在疑惑时，小姐的头猛然转向了我，带着诡异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我，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竟然握着一把尖刀！

　　我被吓醒了，不敢回忆梦里的内容，感觉到口感舌燥，我艰难的起身准备给自己倒点水喝，然后我听到了敲门声。

　　是谁？

　　开门后没想到是小姐！可小姐从来不会找我的，僵硬的我任由小姐温柔的握着我的手把我拉进屋子里。我有点紧张，因为小姐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

　　在这种心情下，我觉得自己好像烧的没那么重了，我是一个哑巴，只能沉默的听小姐跟我说话，小姐似乎在抱怨其他姨太的弯弯道道心思太多之类的，说到后面甚至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开始咯咯乐。

　　“哈哈哈，你说好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姐一直笑，一直笑，笑声越来越凄厉尖锐，眼中带着幽光，盯着我，继续笑。

　　然后我被吓醒了。

　　只是这里还是梦，我已经记不清我在梦中醒来多少次，甚至在我真正醒来时我已经分不清是不是现实了。

　　我养了一周的病，当我再次见到小姐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我忍着悲伤跪在她的脚边，小姐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痴痴地笑着，然后缓缓低下头，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

　　我没有被吓醒，因为这不是梦，但因为之前的梦让我不自觉的完后躲了躲，就这样我得到了狠狠的一个巴掌。

　　我明白了，原来现实和噩梦没有什么区别。

　　......

　　现在的小姐让我想起过去在白家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帮助，身边只剩下我一个下人。

　　刘爷是个骗子。

　　这段时间我知道了刘爷是曾经老夫人死前唯一的孩子，我在想刘爷活该被自己的亲妈的灵魂绝后。

　　甚至刘爷唯一被放过的大夫人生下的孩子都早夭了，因为身体原因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呵呵，这不是报应吗？

　　只是，小姐身边只有我了，我要好好服侍她。直到一天晚上我去外面倒夜壶，意外见到了刘爷穿着深色衣服只身一人往一个方向去。

　　我觉得，我该跟上去。

　　这样想的我也这样做了，刘爷走了很久，七拐八拐拐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破旧的屋子，只有月色能让我看清那里，伴随着乌鸦的叫声，屋里传来诡异的笑声。

　　凉风吹过，我僵在原地，我想起了那个梦，这笑声是如此的相像。

　　刘爷似乎也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停了一会后还是走了进去，见状我小心的走到门口偷听。

　　“六妈妈，你真的疯了吗？”

　　“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也快疯了，我爹没护好母亲，关我什么事？这次我找了一个年轻的试试，竟然还是这样！”

　　“诅咒......诅咒！报应啊！大姐姐冤魂索命！啊！！！”

　　屋里传出疯狂刺耳的尖叫。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猛地回头，见到一个笑容僵硬的老太婆，梦里......小姐也是这么笑的。

　　要死了吗？在这样夜深人静的地方，我会无声无息的死吧。

　　然后老太婆凝视了我一会，缓缓的说：

　　“小哑巴......回去吧。”

　　逃过一劫的我回到小姐那里，冷静下来后我突然想起这个老太婆我之前是见过的，她是刘爷的奶妈，在刘家地位很高。

　　然后我在胡思乱想中不安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服侍着小姐吃厨房送的才，但如今的菜已经没有小姐刚怀孕时那么丰盛了，幸好还有那小鸡炖蘑菇能给小姐补补身子，那小鸡炖蘑菇还是那么好喝。

　　然后没过几日，我见到了看起来恢复正常的小姐，她穿着不怎么合身的旗袍，画好了妆容，在我进屋后冷静的命令我：

　　“跪下！”

　　我顺从的跪下，在不安中我听到小姐说：

　　“我要死了。”

　　小姐盯着我，压抑的疯狂喷涌而出。

　　“我死后你必须陪我！听到了吗？陪我死！”

　　虽然我无法回答，但小姐和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个唯一的答案。

　　我流着泪，给小姐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
　　
　　之后我安葬了小姐，跪在地上我开心的笑着，是的，我在笑。

　　小姐已经把疯狂传递给了我，或许我早就疯了不是吗？

　　在刘家呆上几日后，我带着小姐的尸体离开刘家，我把自己和小姐绑在一起，在一条湖前一跃而下。

　　......

　　“号外号外！刘家惨遭灭门，死因毒杀！号外号外......”

55428 · 发表于 2021-3-7 10:59:35

新手写文，写的一般还望见谅

147523 · 发表于 2021-3-7 11:36:23

哇，真不错，文笔很好，反映了旧社会吃人的本质，反映了旧社会社会地位不平等的现象，明白了要善待他人，引起了读者的深刻思考

55428 · 发表于 2021-3-7 11:54:06

其实里面有几个隐藏的问题，比如导致姨太们疯狂的凶手是谁，什么导致姨太们变得疯狂，“我”为什么疯，最后还有一个答案很明显的问题:谁灭了刘家的门？

147523 · 发表于 2021-3-7 12:12:03

1.导致姨太们及小姐疯狂的凶手
我觉得是那个奶妈，首先不是刘爷，从他最后的话看出来他应该不知情，其次不是小姐。应该是奶妈扮演鬼或在食物中下某种含有致幻物质的药，折磨奶妈，动机就是为大夫人报仇。
灭门应该是“我”干的，在家中水井或厨房投入毒药。

[原创短篇] 《刘家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