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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 《官场险恶·缘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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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6 09:11:26 | 2020-3-26 10:26编辑 发帖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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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东门的老林对邻居老叶进行了无故殴打,该如何处置?”我阅读着王飞递来的公文,略加思索,便用毛笔在纸上写上“将老林处以杖刑二十大板,并赔偿老叶银子五两。”但我又感觉仅仅无故殴打,即处以杖刑,也未免太过于苛刻。我就重新蘸了蘸墨,将前一句涂掉,并在后面写上“附带二两黄金”。王飞看我放下毛笔,就拿起公文,交给了捕头。

“知县大人,上次那个郭元让我邀请您,去那家客栈里吃酒,一起庆祝客栈开业大吉。听说县令大人也会过去。”王飞又拿出了一张请柬。

“县令大人?就是那个陈达?哼,这家伙是用钱买的官职,经常去小贩那里要钱,不给就打。我每次过去,都被他给溜了。他身后总是跟着一个跟屁虫,姓名我不记得。这次,我正好会会这个恶霸。”我有点生气。

“既然您开口了,那我们就快点去客栈吧。”

我和王飞骑上了马,却也没有带捕头,毕竟有了王飞,我的性命就有了保障。

经过一家古玩店时,我还特意下马去买了一尊玉石佛像,虽然有点贵,足足五百两银子,但我还是付得起的。

我们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骑着马,生怕将佛像打碎。

过了半个时辰,我们把马停在一家客栈旁,我和王飞端着佛像,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着“元进客栈”,我们到了。

                              (二)

郭元早已在门口等候,看见那顶乌纱帽,就知道是我来了,严肃的神情瞬间放松下来。他满脸堆笑,大声地嚷嚷着:“知县大人,您来光临我这间小小的客栈,已经是我的荣幸了。可您又买了这个礼物,更加让我不好意思了。您要不嫌弃,就先前往雅座,静候美食,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示意王飞将佛像放下,就跟着郭元上楼。

这间客栈的面积很大,房间却少得可怜。一楼没有房间,只有酒桌四张;二楼左侧有两间房,是招待普通客人的,右侧同样有两间房,是专门招待官人的。我便凭借着知县这个七品官,进入了贵宾房。

客人们全都到齐了,我却只认识那个县令:陈达。陈达体型庞大,一个人能占两个人的位置,并且武功高强,完全可以和王飞媲美。

陈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飞,眼睛一瞟,继续阅读着《拳法》,完全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王飞很愤懑,正要冲过去和他较量一番。我伸手拦住了他:“王飞,不得无礼。”王飞这才放下了握紧的拳头,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但眼睛里还是充满了怨恨。另外三个客人都拿着筷子,等待着美食的到来。

8:10,郭元用板子端着六碗米饭,慢慢的走了进来:“各位慢慢享用,慢慢享用。”郭进也端着一盘青菜冲了进来,“请各位享用。”王飞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他抓起筷子,就是一顿吃。我则是慢慢地吃,注意力全放在陈达身上,盼望着找到什么证据从而控告他。但陈达始终在阅读《拳法》,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陈达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神情,就站了起来,整理了衣着,拱了拱手:“各位,陈某失陪一下。杨广,跟我过来。”

杨广跟着陈达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至于干什么去了,我也不想再去探索。

随后,一个胖子又站了起来:“在下刘百万,先去为各位大人结账,顺便以三寸不烂之舌为各位大人减少支出。”刘百万也走了出去。

“吃一次饭,就到处乱跑,这群家伙真没礼貌。”王飞抱怨道。

突然,门外响起打碎盘子的声音。

我和王飞迅速地跑了出去,距离房门大约十米的地方,陈达的尸体趴在地板上,鱼肉和盘子碎片撒了一地,旁边是瑟瑟发抖的郭元。

   
                                   (三)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王飞,快封锁现场,任何人等不得离开客栈。”“是,大人。”王飞用轻功跃至一楼,关上大门,刚想往外跑的郭进被王飞拎了回来。王飞又检查了每个房间,均空无一人,也就是说,整个客栈只有我们八个人。

十几个捕头听说了客栈发生的事,已迅速赶来。为首的是张迁,他和王飞的关系很熟。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我们俩,他先是看了看王飞,又看了看我,问道:“王飞兄,这位大人我很面生啊,是不是新来的?”张迁以为自己官居八品,就目中无人:“喂,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我笑了笑:“我是王炎,官居七品,现任卧龙县知县。”

张迁仿佛是听到了一阵霹雳,腿都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哦,原来是王大人啊。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我又笑了笑,心里想着:像你这种阿谀奉承的变色龙,我见多了。

其他的十几个捕头将在场人员都抓了过来。我大喝一声:“把他们全部带回府中,一一审问!顺便把陈达的尸体带回去验尸!”“是,大人!”

我们这支队伍浩浩荡荡,引得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其中也有不少人指着陈达的尸体,嚷嚷着“死得好”。

我的心中也不免有些失望:我还想找出证据把他给打回老家,现在人都死了,也没法为百姓们讨回个公道。

                                (四)

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衙门一旁的狗头铡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闪亮的光泽。一想到接下来会有人为狗头铡贡献自己的鲜血,我便为他感到同情,毕竟陈达是个大恶人,那个凶手也算是为民除害。

我急忙穿好了官服,戴好乌纱帽,再让王飞通知各捕头升堂。我慢慢吞吞地坐上椅子,王飞在一旁挺直地站着,腰间扣着一把短剑。两侧的捕头们拿着棒子,一边敲着地面,一边喊着“威~武~”,声音参差不齐,我坐在椅子上感到十分尴尬:“传郭元、郭进父子二人!”郭元和郭进紧张地走了进来,不时看看两侧的捕头和狗头铡。

“郭元,本官记得在陈达死亡的时候,你正想端着鱼进来,是吗?”

“是,大人。”郭元的声音有点颤抖。

“那好,你说出当时的经过,就是你所看到的一切。”

“是,大人。我当时在一楼督促着我儿子烧鱼,等到烧好了,我正想端上楼,突然听到靠近楼梯口那里有‘咚’的一声,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倒了,等我上去一看,陈大人就趴在走廊上,脖子上都是血,我顿时被吓了个半死,盘子也掉了,鱼也翻在陈大人身上了。”

“嗯,那在我来之前,其他宾客有没有带什么可疑物品?”

“我记得可疑物品倒是有,陈大人带了一本《拳法》,杨捕头带了一把短刀,我本想将其夺下,杨捕头却说他是陈大人的带刀侍卫,刀不可离身。刘富商带了一个算盘和用来擦算盘的布,这也没什么可疑的吧。”

“我已经做出了猜测,但证据不足,还不能下定义。郭进,当时你的厨房里有没有什么可疑之物?”

“没什么。”郭进十分轻慢。

“是吗?那这些是什么?”我拿着一瓶液体和一把带血的菜刀给他看。那瓶液体闻起来不像任何调味品,反倒更像是一瓶水。

“这是一瓶水,那把菜刀是我刚切过鱼,还没洗。”

“郭进,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王飞拿起那瓶“水”,再抓来一条狗。王飞往狗的嘴里滴了一小滴。那只狗跑着跳着,和原来没有两样。但过了几分钟,那条狗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顿时不省人事。

“郭进,看到了吗,你的蒙汗药能骗得了我?来人,把这个谎话连篇的混蛋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打到他肯说真话为止。”两个捕头把瘦弱的郭进拖了出去,郭元时不时看看儿子,可能是生怕他的儿子被我打死。

“大人啊,我儿子是无辜的,他之前一直在做菜,没有离开厨房半步,我可以作证。”

我没有理会郭元的辩解。

“传杨广和刘百万!”

杨广和刘百万走了进来,刘百万的衣着十分华丽,而杨广相比较刘百万,更加的衣衫褴褛。

“杨广,当时陈达出去的时候,你应该是跟着他的。你就实话实说,当时你看见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

“大人,当时陈大人把我叫出去,我和他肩并着肩走着,生怕有谁刺杀他。我们快要走到楼梯口时,突然有一个黑衣人从楼梯口冲了出来,右手拿着一把闪亮的刀,他的出刀之快使我来不及反应,陈大人的脖子就被抹了一刀,顿时倒在地上。我刚想去抓住他,他就用轻功飞下了楼。然后郭元就端着一盘鱼上来,他被这一幅景象吓呆了。”

当我听到“轻功”这两个字时,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王飞。王飞身体挺直,到现在都没有抖动一下,就像一座山。

我低头思考了一下,并大喝一声:“刘百万!这陈达之前是否有对你进行勒索钱财?”

刘百万的腿开始哆嗦:“大人,我是无辜的。之前我一共被他勒索过两次,一次是我在卖玉石佛像时,他硬是用两百两银子买走,我那佛像至少值四百两银子;第二次是我在买冬虫夏草时,价值一百两银子的冬虫夏草,他竟然直接派人夺走。我手无缚鸡之力,又害怕被痛揍一顿,就只好给了他三株冬虫夏草。虽然他之后又给了我二百两银子,但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太高兴。”

我大笑了一番,引得刘百万很紧张:“现在时候也不早了,王飞,明天把陈达的尸体验一验,再把尸检报告拿给我,我相信看了这尸检报告,真相就会浮现出来了。”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早点揪出凶手,并对他表示感谢。当我想去找王飞要尸检报告时,王飞自己冲了进来。

“王飞,没想到你比我还急啊。”我鼓了鼓掌。

“大人(喘气声),尸检报告(喘气声)出来了。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听百姓们说,郭元在回客栈时,被杀死在一条小巷里。”

                                 (五)

我们俩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懵。但我很快又反应回来:“王飞,对于郭元死亡的事。刚才,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定数。但我能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还是得看你的尸检报告了。”

王飞点了点头,却又皱了皱眉头:“大人,您真的不用去现场看一看吗?”

“不用,我推测一下,现场是不是没有过多的打斗痕迹?且郭元的死因同样是被刀割伤颈部致死?但郭元的尸体和陈达的不太一样,郭元的刀伤是在颈部的前部。”

“大人,您怎么都知道,难道您提前到现场看过?”

“真的是这样?看来我的推断是正确的。王飞啊,别整那些虚的,赶紧说出尸检报告吧。”

“嗯。”王飞拿出了一张纸,开始宣读起来,“死者为陈达,男,35岁,死因是颈部右面的颈动脉被锋利刀具割伤,失血过多致死。但在死者的肺部发现了某种液体。地面上脚印较为凌乱。”

“根据这……”王飞还想再读下去,我挥了挥手:“王飞,不用了,我已经推断出两宗案件的凶手了,我们还是赶快升堂吧。”

我和王飞整理了衣着,连忙赶至大堂。

“威~武~”这次的叫声却异常整齐。

                                     (六)

   “传杨广和刘百万!”杨广和刘百万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跪倒在我的面前。

“杨广,我劝你还是一五一十地全招了吧,念在你为民除害,我或许还能判你轻点。”

杨广满脸的疑惑:“大人,我是无辜的,让我招什么?”

我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杨广,你本可以减刑,却为什么不要呢?好,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推理给你听。”

我润了润喉咙,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我对你开始产生怀疑是在你跟着陈达出去的那一刻开始。你说,自己在跟着陈达出去的时候,是和陈达肩并着肩一起走的。可是我记得你之前,都是跟在陈达屁股后面去勒索钱财的,并且中国向来都是侍卫跟在主人后面走路的,想必你和陈达肩并着肩走路,是为了更方便地刺杀陈达吧;你第二个让我怀疑的地方是你的证词,你说自己看见那个黑衣人,突然冲出,刺杀了陈达。如果是从正面冲出,这个黑衣人应该会一刀砍掉陈达的颈部的正面,而并不是绕过你去砍陈达的颈部的,这样机会浪费时间,又容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哦,对,忘记跟你解释尸检报告了,我就算不说,你也应该知道,那记刀痕,是在陈达的颈部的右侧吧。仅凭借这两点就可以知道,你的证词完全是杜撰的。也就是说,郭元是无辜的,他的证词是真的。这点其实不难看出,他们父子俩和陈达无冤无仇,本身就没有动机,不可能去冒着杀头之罪,去杀死一个官居八品的官员。”  

说的这么多,我的喉咙早就干了。于是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一股脑地倒进口中。

“但为什么郭元的证词里没有提到你呢,只有一种可能,你躲进了另外一间贵宾房。同时,和你一起躲进去的还有一个人——刘百万。”

刘百万在一旁叹息:“大人果然断案如神,刘某佩服。杨广,我们还是全招了吧。”

我继续阐述着我的推理:“不用,继续听我推理。刘百万,你是在什么时候让我产生怀疑的呢?同样也是在吃饭的时候,当时只是刚开始吃饭,你就说去砍价,我王炎生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吃酒吃到一半,就要去结账的人;随后,我听郭元说,你在去客栈的时候带了算盘和一块布,我推测,那块布,是你专门放迷药的,性质应该和七氟烷相似。因为陈达武功高强,仅凭你和杨广两个人是不足以抗衡的。因此,你提前在布上涂上迷药,并打着擦算盘的幌子,带进了客栈。你可能会疑问,郭进的厨房里也有蒙汗药。如果郭进是想蒙翻陈达,他只有一条途径,放在自己烹饪的美食中,估计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做,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谁会吃下蒙汗药,杀错了人也是够倒霉的。同样,郭进没有动机,没有时间,基本可以排除,因此杀害陈达的凶手就是你们俩——杨广和刘百万。”

“毕竟也是粗鲁之人,你们的手法异常简单。刘百万,你因为陈达的欺压,从而找来了同样因为俸禄不够,产生杀心的杨广。你们俩提前策划好了,并在陈达在出门之时,刘百万就趁机跟上去,并在快要走到楼梯口时捂住陈达的口鼻,杨广趁机在陈达的脖子上重重地划了一刀。陈达就此倒下,你们俩听到了郭元的脚步声,就有意栽赃给郭元。你们躲进了另一间贵宾房,等到我们发现了陈达的尸体,你们才若无其事地溜出来。”

我看了看他们俩,杨广和刘百万都显得若无其事,感觉是听天由命。

“对于郭元被杀一案,这是杨广的错误。我知道郭元的刀伤是在颈部的前部,而刘百万这家伙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杀人了,拿着刀都不敢。除了这点,还可以从证词方面判断。你们俩和郭进的证词中,只有杨广的证词和郭元的证词相矛盾,也就是说,只有杨广发现,自己的证词与郭元的不一,从而造成事情败露。于是,你就在郭元回客栈之时,跟在他后面,并用刀在郭元的脖子上抹了一刀。自己再偷偷地溜回家,杨广,我说的都对吗?”

杨广默默地点了点头:“大人,我认罪。”

我也点了点头,心中正在摸索着怎么奖励他们俩。

                                (七)

“犯人杨广听令!”我大喝一声,“念在你为民除害有功,本可无罪。但你当初隐瞒真相,判黥刑,在脸上刻“欺官犯上”四字。随后又故意杀害郭元,因此推至午门斩首。”“犯人刘百万听令!”我的表情温和了一点,“念在你为民除害有功,且在审问过程中,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但杀人本身就有错,因此打五十大板,赔偿陈达家属三百两银子。”“退堂!”我大喝一声,众捕头各干各的,我也想回房间休息。“不好,郭进呢?”

我叫上王飞,赶往客栈。现在的客栈已经破败不堪,没有一个客人,房间也没有人清理。只剩下郭进在厨房里痛哭。我走上前去,安慰了他一番:“郭进,你的杀父仇人,我已经对他判刑了,你也别伤心了。我看你的厨艺高超,要不来我府中当我的私人厨师?”

郭进抬起头,看了看我,激动地点了点头。

突然,门外站满了一队人。一个将军服饰的人走了进来,拿起一张官文朗读起来:“王炎连续破获‘客栈案’与‘郭元被杀案’有功,奉知府大人笔谕,王炎官职升至卧龙县通判,官居六品,请王炎接谕!”

我接过那张纸,盖上了指印。

那人便拿出了通判官服、官帽和“卧龙通判”官印。都交到了我的手上。

“王飞,我的官升了,你的官也升了。”我哈哈大笑起来。

王飞和郭进也纷纷附和,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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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评分
英镑 +6
发表于 2020-3-26 09:12:49
高产似你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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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6 10:18:27 | 2020-3-26 10:20编辑
细细地读了一遍:
剧情及作案手法确实有趣,没有太值得挑剔的地方。
不过对于文中的很多用词及事物方面,我抱有疑惑:
1.古时是否有钟表?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会有8.15这样的精确计时吗?
2.那时是否存在“尸检报告”这一说法?而且连“颈动脉”一类词汇也出现在文中?
3.王炎王飞二人的升职是否操之过急?案件刚刚判完就有人来宣读圣旨吗?
4.文中某些地方的语言是否太过轻率?“我还想继续秀下去”是一个县官说的出的话吗?此外县官断案是否私情太重?古时案件比现在审判得严厉得多,“杀人偿命”是最基本的,视情节轻重会有“斩立决”与“斩监候”的区别,文中出了两条人命案子,两个主犯却得到了银子奖赏是否不合理?
以上紧系个人观点,另外最近正好在读古体小说《三侠五义传》,里面有大量包公断案的情节,是以有所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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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6 10:20:36 | 发自安卓客户端
还行不错,来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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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6 10:35:33 发帖际遇
来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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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1 11:35:07 | 发自安卓客户端
给炎王捧场最主要的原因是加上这个就可以领学院粉丝勋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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