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在黑暗中探索的虫子——张铁司
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是小看了人类还是被什么因素影响了,总之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不论是谁,都不是脆弱的存在。 当我拜访江庆军的父母以及传达了他的死讯时,他们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母亲一脸惊讶,疑惑着仿佛思考许多才回想起发生过自己儿子失踪的事,而父亲则是笑着给我倒茶,轻描淡写的说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情,果然他已经死了。 虽然我能感觉到他们刻意没有提起江庆军的名字,不过我从他们身上看不出有任何的伤感。 当他们那个明年就要升上高中的儿子从学校回来时,我就明白了一切便识趣的离开了这里。 走出这个已经重新组建起来的家庭时我情不自禁转头看向他们的房子,内心五味杂陈。 也是,已经过了22年,谁愿意将痛苦的事情一直牢记在心里呢。 我将大衣领子竖起来,身体稍稍弯曲,叹着气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迈着沉重的脚步。 我有想过去案发现场,腾云中学的学校餐厅里去看一看,但事件发生时餐厅正在建造,肯定没留下什么痕迹。 我决定徒劳无功也好,去看一看那个餐厅吧。 当我来到学校餐厅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了后悔,正如江庆军的父母经过22年早就忘记了他,这个餐厅也经历了岁月的考验。曾经可能是崭新模样但现在已经是老旧的餐厅,留下的不过都是建造完成后到现在多年来日积月累的痕迹。 江庆军的尸体也是在餐厅老旧到需要彻底重新翻修时才发现的,我应该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才对,果然只能从资料上着手调查。 不过我觉得22年前,这个餐厅里发生的事情绝不只是江庆军被杀死,应该还发现着其他事情。 学生资料里留的一般都是家长电话,我准备将腾云中学那个时期的学生全数联系一遍,当我联系完死者江庆军这个班级时,却发现已经不需要再联系其他班级的学生,至少现在不需要了。 除了江庆军以外有四个学生被杀死了,虽说不论是谁都有可能在下一瞬间出意外死去,我也不例外,但被人杀死的几率就比较小了。 也许有些家长能够扯出这类的谎言,不想招惹麻烦而向身为警察的我表示自己孩子死了,还是被杀死的,多么愚蠢欠缺考虑的说辞。 只是我过度的怀疑,为了查看这四名学生的死因,我还是回到了警局。 走进大门,穿过狭小光滑的走廊,我来到了埋藏警察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地。 我打开铁门走进案件档案室,昏暗又泛黄的灯光让我的眼睛很疲劳,从高至天花板存放着纸箱的一堆大柜子里找出了那四个杀人案,死者对照名字以及各方面的资料确认了身份,不过在寻找过程中所花费的时间非常漫长,我可能三天没有回家了。 我将存放着案件的四个纸箱搬出来后坐到摆放在档案室里的椅子上,脱下大衣盖在身体,我闭起眼睛一边休息,一边思考。 这四个案件的犯人都没有抓到,但没被销毁或加密封存就代表不是非常重要的案件,只是没人愿意调查而已。 不过真难以置信,这四个学生在不同时间段被杀死了。 他们的共同点只有曾经是同学,成绩都不好,行为上也是不良学生,其实成绩这点算不上线索,还有就是杀死他们的犯人都没有被抓到。 而警局里都认为所有死者并没有任何关联,共同点只是犯人都逍遥法外而已。 但是警察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连环杀人案 【塔山县连环杀人案】 我在小本子上写着这行字,我明白这将是一起不被任何人承认的案件。 继续翻阅档案资料时,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可能是突破案件的关键点,我发现了一个名字,那是一个品学优良名叫古易胜的学生,他掺杂在这群不良学生之中,而这群不良学生现在几乎全被杀死了。 我决定先将死者放在一边,打算先去找还活着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