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19-2-8 12:02:47 | 2019-4-21 20:33编辑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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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长……我到现在都没写完……而且还只是快到第一个小高潮……
我看情况,先定中篇,如果觉得会超过八万字我就改长篇。
————————
拖了这么久,觉得不发还是不行。
巨踏马长,而且因为是开篇,有许多为后面章节埋伏笔的内容,还请各位看官见谅。
下面不多说,可以开始了。

    某处,某个小小的地下室里,墙壁上几盏烛灯发出柔和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光。这些随火苗跃动而颤动的浅橙色光芒照亮了四周的水泥墙壁,也在地上映出一张桌子、几个人影。
    小木桌的一侧,坐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魁梧男人。他身旁,几名杀马特小混混模样的人双手交叉在背后,表情严肃,规规矩矩地站着,不免有滑稽之感。其中一个还提着一个银色手提箱。
    另一侧,一名身着深蓝色燕尾服,头发向后梳的年轻男子随意地坐着,一手撑着下颚。即使做出如此随意的动作,这人仍给人一种优雅的印象——大概是因为他有所谓的“贵族的魅力”以及那张挂着温柔到有些宠溺意味的微笑的脸吧。但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在颤栗的烛光下却散发着与他的笑容截然不同的气息——寒意。
    他身后,一个侍者模样的老人站在一个行李箱旁,嘴里默念着什么。
    “所以,这位Ander(安德)先生,您确定要买下这片交易区吗?”
    西装男子冷笑着。他是这城市旧区中众多黑帮里的其中一个帮派的首领,也是旧区警局的局长——没人不知道他“死刑”的响亮名号。得益于他的双重身份,他的帮派在旧区的毒品枪支交易、隐秘开设的卖淫场所等一切活动都顺风顺水。而他只需要保证自己的人不惹出致多人失踪之类的麻烦事就行了。
    “我会后悔吗,‘死刑’先生?”安德直视着西装男人。
    “完全不会。您买下这里并且定期缴纳我们帮派的税收的话,我可以保证,只要您不搞出什么死人的事,就不必担心出乱子,”死刑笑着顿了顿,“也不用担心其他帮派在您的生意里插一脚——他们敢的话就会进局子了。”
    “你掌握了他们的底细?”安德问道。
    这时,安德身后的老者俯下身子,在安德耳边嘀咕了几句。
    后者的笑容变得更加惬意。
    “很好,我们谈谈价钱吧,”他突然起身,“我比较倾向于免费。”
    “什么意思?”死刑也警惕地站起来,而他身旁的小混混个个都拿出了手枪——清一色的92式。
    安德仍微笑着,摊手道:“冷静点,我们可以再找个合理的解决方式——不过是由我决定。”
    死刑冷哼一声,说道:“安德先生,整个旧区我说了算,你……”
    话还未说完,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猛的一颤。
    霎时间,他仿佛坠入无尽的深海之中,无法呼吸,无法说话,无法动弹。
    他浑身上下都像被巨物挤压一样,剧烈的疼痛使他想撕心裂肺的大吼出来——但他做不到。
    剧痛持续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哀嚎,每一个内脏都在煎熬。
    他几乎要崩溃了。
    忽然,疼痛感逐渐消失了。
    他本以为这种噩梦般的折磨即将结束,却又愕然发现自己的四肢变得麻木,进而失去了对其的感知——像一个失去四肢的残疾人一样,他现在只能听到自己象征着深渊般恐惧的心跳,看着眼前那个微笑的恐怖的诡异男人。
    直觉告诉这个精于犯罪的男人,安德做了这一切。
    他看着安德右手握着那支华丽的手杖悠闲地走到他面前,伸出左手,从他仍举着枪的手中轻而易举地取走了那把92式手枪。
    “仿制的?”安德笑道,“不管这个,你是不是疯了?居然带几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来谈生意?别误会,我并不怜悯他们,也包括你。要问为什么的话,我只能说,你们在神的眼里……连一粒沙子都不算!”
    安德抬起右手,用手杖将死刑的头扭向死刑的小跟班。他们仍站着,但面色青灰,双眼无神,双臂低垂着——早已断气。
    “现在,无需多言了,低等生物。”安德放下手杖,微笑着,平静地说道。
    死刑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安德举起左手,将那把92式手枪在他的眼前,易如反掌地捏碎了。
    死刑并无多大震惊——他差不多要疯了。说起来他死刑完全不了解这个人的来头,甚至连这个安德怎么约到自己的都不大清楚。
    安德周围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同时,左手握着的破碎的枪支开始自动互相贴合,不到两秒,安德就将那只手枪复原得完好无损。
    他把枪口抵在死刑的头上。枪响过后,倒下了一具西装革履的尸体。
    安德用手杖指了指这些尸体,向他的仆从——那个老人——示意。老人点点头,低吟了一段听不懂的东西。
    昏黄色笼罩的房间地板上,隐隐浮现出几个类似法阵的东西,伴随而来的是其散发出的淡淡红光。
    顿时,尸体旁多了几个手持镰刀衣衫褴褛的人。
    “你为什么能……”其中一个人刚要发问,便被一枪击穿了头颅。
    安德没有回答。要把这些人的死神弄出来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问题,他只不过是不想浪费自己在这个宇宙无法补充的魔力才让老者去办的。至于用枪杀死他们?枪伤不了这些死神,但只要让他们实体化,拥有肉体就行了。
    随后又是几声枪响。
    “傅,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要这整个帮派的人手。”安德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
    “好的,先生,”老者答道,“请您不要浪费不必要的魔力玩弄这群人类。”
    “你是在仁慈吗?你应该知道我做那些连魔法都不需要。”
    “不敢。”
    安德走上拐角处的楼梯。
    “对了,同时给我找到这个宇宙的‘主角*’,越快越好。我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职位高也并无便利。”
    “先生,我来之前就找过了……这个宇宙没有‘主角’。”
    “也就是绝对现实*?”
    “很抱歉,不是。其原因……恕在下无法解答。”
    “嗯,我知道了,之后拜托你了。”
    安德走上去,推开楼梯尽头的木门。


*绝对现实:本作世界观中的一种宇宙,即没有所谓中心故事和中心人物,相当于我们(别想了就是你)目前所处的宇宙。
*主角:字面意思……也就是中心人物。
(哇,可以,高大上的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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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8 12:0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夜晚的十字路口,仅仅是与漆黑夜幕完全不协调的无数车灯便能让你在这里度过一个如同白昼的夜。至于路边超市的招牌、空中偶尔飞过的几架新闻飞艇、电灯长明的大楼之类,自然是不用多说。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增无减——狂放青春的年轻的情侣、面色永远凝重的上班族……
    某座打着荧光招牌的楼房房顶,站着一个身着灰袍,约摸十五六岁,看上去完全不属于现代社会的少年,用那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翠绿色双眸,迷茫的望着眼前这一切。
    明明有风吹过,却掀不动他的长袍。他闭上眼,感受着这阵风——混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浑浊味道。
    这里大概就是以前总是在那边听说的,叫做“城市”的地方了。
    一架飞艇穿过远处林立的大厦,从他的头顶飞过,还带来了艾莉丝酱以可爱的嗓音带来的最新的播报:“大家好!又是一个光明城的不眠之夜呢!就在刚刚……”
    艾莉丝……
    一串信息闪入他的脑海,又匆匆消失。
    “艾莉丝,当前所处城市——光明城中的虚拟DJ兼新闻主持人,属于无关紧要的对象。另外,名称后面加上‘酱’只是为了可爱而已。”
    他一愣,调侃似的笑了笑。
    “没必要监测到这种东西吧?话说‘酱’字的翻译是作甚啊??还有为什么我的图腾是老姐的声音啊???”他嘀咕着,丝毫不掩饰他的尴尬——反正没人注意到他。
    忽然“啪”的一声轻响,他扇了自己一耳光。有时候自己会控制不住变得不正经起来……不对,耳光机制貌似是亲爱的老姐加在他图腾上的。
    “这是想阻止我的胡思乱想么?那她肯定低估我啦,这么轻的力……啊!”
    话音未落,伴随着一声猪……惨叫,少年的脸上多了个巴掌印儿。
    “受够了……话说我打我自己什么的不是很奇怪嘛?治疗吐槽的话不是应该切开地球嘛?”
    又是不由自主地,他的右手向自己的脸上拍去。
    但这次,就在这只无主的手即将在其“拥有者”的脸上留下一个更深的印子时,它停下了,就停在距离少年白净脸颊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与此同时,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图腾了。
    “怎么回事?”他重新获得了右手的控制权,难以置信地抬头仰望着天空。
    说起来,他甚至不太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
    少年苦笑着,思绪坠回眼前的喧嚣。
    “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他看向自己的身体——一条惨白的冰冷的长铁链的一端穿入他的胸膛,另一端向下延伸,穿透脚下的钢筋水泥,将他和什么东西牢牢地连接着。
    “……而且还是以比魂魄更微弱的形式存在?”

   
    一个穿着羽绒服,梳马尾辩,身材娇小的女孩裹着围巾,提着满袋的食材,匆匆地穿行于十字路口的人群中。她并不喜欢冬天,也不喜欢寒潮,更不喜欢在这个时间外出。
    可是没办法,家里没食材了,老爸这两天很忙——前段时间因为某个案子而阴错阳差地荣登警察局长之位——她已经逐渐习惯他不在家的日子了。
    她面无表情地走着,任凭寒风调皮地拨弄她的刘海。渐渐地,形单影只的她偏离了人群,走向她住的小区。
    途中,昏黄的路灯逐渐取代了各种招牌的荧光和偶尔几道探照灯的灯光。头顶只剩下由冰冷地耸立着的白天造成光污染的大厦围出来的一块与街道等宽的——看起来是这样——黑洞洞的天空。她一边走着,一边眺望着远处架筑着钢筋水泥的工地。那里快要建成某个慈善基金会的大楼了吧?她的思绪仿佛胡乱飘飞着,任由双腿重复着熟悉的行走动作,走在熟悉的路上。
    空无一人、车声罕至的街道十分诡异,但又十分安静。渐渐地,她看到眼前开阔的大路上多出了两个人影。
    两个青年相貌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不远处向她招手道:“嘿,小孩,过来一下。”语气中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小孩?她心里五味杂陈。围巾下的小嘴无奈地叹了口气,液化凝结成小水滴,形成云雾般的“白气”,消散在空中。
    “未成年倒是真的,但是小孩这样的称呼……调侃我的身高?不,等一下啊这不是重点……好吧,这两个人绝对是不怀好意的那种。”她小声嘀咕着,像是在对自己说一样。
    “小孩,就是你,叫你呢听见没?”
    其中一个人喊道。                                                                                                                                                     
    “我……才不算是小孩,青……青少年这个概念听过吗?”
    她尝试以平静的语气回复,可她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嗓音。
    “啥?”那个人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散地迈着大跨步——速度跟看起来一样很慢——缓缓迎着她走来,“管你那么多啊!”
    她不知所措,只得像老爸曾经告诉她的那样紧盯着对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回答。
    那人越来越接近,她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尽管理智还在,但很明显,她的情感强于理智,以至于她唯一能通过理智做到的事情就是摆出一副沉着的表情,让自己尽量不发抖。
    忽然,那人的口袋里传来一声娇喘。
    接着又是一声,比第一次更加妩媚的那种。
    声声不息。
    那男人的步伐僵住了。气氛逐渐凝固起来。
    昏黄的路灯下,他脸上浮现出的表情简直就是写成八国语言的一个词:尴尬。
    他撇撇嘴,“呸”地吐了吐口水,站在原地,低声念叨着各种粗鄙之语,将颤抖的右手伸进口袋里,掏出震动着的发着娇喘声的手机。他犹豫片刻,无奈地摇摇头,用左手按下荧屏上的接通键。
    “妈?我这儿忙,有事快点说。”
    “儿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儿啦?怎么这两天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啊?”
    “没有,妈,我这不跟你说了我在外边旅游呢么!”
    “……”接着是慈母的各种叮咛嘱托。
    语气变换之快,笑容之做作,成功令他面前的矮个子女孩向他投去十倍鄙视的目光。
    这是抢劫吗……她自言自语着,眼睛里闪烁着的疑惑和恐惧两种情感逐渐淡去,围巾下的表情变得“关爱智障儿童”起来。
    电话那头是没完没了的唠唠叨叨,电话这头是街边的喜剧般的抢劫。两三辆车驶过,不远处一个晃晃悠悠几乎要倒地的醉汉钻进树丛,却没人肯来观赏这出喜剧。
    忽然,拿男人的同伙看着男人——确切地说是他面前那女孩的身后——惊恐地大吼:“麻尖儿快跑啊!有怪物啊!!”
    叫做“麻尖儿”的正在低头听电话的男人不耐烦的回头:“你他娘的没看我正跟我妈打电话呢啊!”
    同伙没说话,只是张着他的嘴,瞪着眼,一只手指着他身后。
    他回过头。
   “儿子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没事,妈,我就是玩……对!玩游戏让怪物吓着了,我们带……带的有游戏机啊!”麻尖儿的声音也颤抖起来。
   “没事就好,那妈先挂了啊。”
    嘟嘟嘟……
    如此的寂静。女孩看着眼前目瞪口呆正准备夺路而逃的两人,紧张地转头望向身后。
    什么都没有啊。她没看到男人说的“怪物”,倒是看到一个睡在垃圾桶边的醉汉。
    她回过头,发现两人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发神经了吗……算了,没麻烦就好。”
    她望着前方重新空无一人的被昏暗的路灯照亮的街道,耸耸肩,便接着往前走去。
    不过……他们在害怕什么呢?她思索着。
   
   
    恍惚间,家门已近在咫尺,安静地嵌在面前。
    她缓缓拿出家门钥匙,打开门。
    按下电灯开关,眼前是陈设在原地的家具,以及放在原地一动未动的老爸的拖鞋。
    她关上家门。几乎是同时,口袋里的手机伴随短信提示音振动了一下。她一边换着拖鞋,一边掏出手机查看短信。
    “安梓,今天可能要忙到很晚,要做饭的话给我留点哦。”
    是老爸发的。安梓眨眨眼,久久凝视着这几个简短的字符,脚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身体倚在鞋柜上。
    良久,她皱皱眉头,放下手机,低着头一边换拖鞋一遍嘟囔着诸如“一点都不称职”“废柴老爸”之类的话。
    不知何时,一位“被看不见”的身着灰袍的少年正坐在沙发上——说实话是飘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整个家的布局。他已经习惯了胸前那条大约十米长的看上去沉重的惨白如骨的铁链——一点儿重量都没有,却将他和那个叫做安梓的女孩之间的距离牢牢锁死在了十米以内,一到十米时就会被强制拖行。嘛,走到哪里被带到哪里有些不爽就是了。
    “看来以前的课程还是有点用处的啊……沙发,电灯,桌子之类的工具全都叫得上名字。话说这身高……她真的不是上小学六年级的年纪?我可能很久不更新数据库了……反正平时也用不着。”
    少年优哉游哉地把视线从眯眼叹息的安梓身上移开,将后背深深地靠入沙发中,一双翡翠般的眼睛平静地凝视着天花板上发出柔和光芒的光源——电灯。
    “所以……我为什么会在地球上?为什么用不了自己的图腾?”
    他在脑海中反复寻找着这些问题的答案。
    此时如果安梓看向沙发,就会惊奇的发现沙发上正缓缓凹陷下一个坑,还有模模糊糊的人影呈现。
    但正巧她没有。
    她现在正忙着在一把椅子上踮着脚尖尝试打开电源插座开关呢。
    只见她卯足劲儿,脚尖轻轻一弹,身体向上一纵,双眼刹那间就到了与开关齐平的高度,同时飞快地伸出手去——
    迟了一秒,扑了个空。
    “唔……放那里是故意的吧!”安梓仰头怒视着踩着椅子都要高自己一头的柜子,嘟着嘴愤愤地道。
    接着她便重复刚才的动作,一蹦一跳地尝试按下那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开关。
    这一切,都被那个身着灰袍满脸骚气的少年看在眼里——反正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自己到这里的原因,干脆不想了,看萝莉犯傻呗,嘿嘿。
    “我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打我自己?条件反射?还是神对众生的轻视唤起我内心对平等的渴望和对弱小的怜悯……?我疯了吧。”他尴尬一笑,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一手撑着头,观望着那边终于按下开关的安梓。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少年眉头紧锁,一脸不爽。虽然他不需要进食,但是……
    “啊啊啊啊啊啊!”少年的内心在咆哮。
    但是没办法,心底里吼得再厉害也吃不到嘴里,嗯。
    他一直没注意到的是,他早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符合物理学的,不掀牛顿棺材板儿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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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9 10:11:10 | 2019-2-11 21:08编辑 | 显示全部楼层
电脑桌前,安梓正盯着电脑,书包扔在床上,周边散落着几本学习资料之类的东西,水杯摆在桌上。屏幕上面是一些关于前些日子光明城连环爆炸案的搜索结果。
    这案子轰动全国,却没几个人比新闻报道的那点案情知道的更多——甚至连现任警察局长的女儿都不在那几个人之中。警方对有关这件案子的任何消息都采取严密封锁,人们知道的就只有爆炸的伤亡数字等对案件本身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以及英雄警察安生——安梓的老爸——逮捕嫌犯的消息。
    她的父亲也正是在这一案之后当上了局长。
    安梓双手交叉撑着下巴,苦思冥想着。
    安静得出奇。
    忽然,她的房间门口传来脚步声。
    这时候家里应该没人才对。她转过头,警惕地盯着那扇紧闭的白色的门。
    门把手在转动。
    咔嗒一声,门开了。
    “呀~我居然还记得人类的东西怎么用呢。话说门突然打开的话会不会被注意到?嘛那家伙又看不见我……?”
    一个身着灰袍的少年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
    安梓从椅子上站起身。
    一高一矮,两道视线分毫不差地对上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少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家伙是小偷……吧?不对吧……小偷带美瞳的么?
    安梓抱着这样的念头,保持直视着对方那对碧绿色的眼睛。
    “我的错觉吗……还是她正盯着我看?不过也是哈,门突然开了很不正常的说。”
    少年不敢妄动,只得硬顶着那道犀利的视线,盯住安梓的双瞳,如螃蟹般左右横着跨了几步。
    安梓却仍盯着他的眼睛,眼里还多了几分敌意。
    绝对是小偷中的智障,没差了。
    少年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你是谁?”安梓压低了眉头,样子凶巴巴的——要在气势上先胜利嘛。
    “我……你看得到我啦?不合理呀,咱们都不在一个空间的……”少年左看右看,吹起了口哨。
    “你怎么进我家的?翻窗?”
    “没有啊,被你拉进来的。就是这里的链子,你看。”少年指了指胸口。
    明明什么都没有啊……难道这家伙跟街上遇到的那个人是兄弟吗?
    “哦,这样啊。”说着,安梓抬起头,露出和善的微笑。
    这人是笨蛋,脑子里有个大鱼缸的那种。
    “嗯,看来你也知道这件事啊。那不就方便了……哎安梓,你的脸色有点不对啊,被我吓到了吗?”
    少年话说到一半,觉得安梓和善的微笑里透露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危机感,而且越来越明显了。
    两人就这么在原地立了半晌。
    “怎么啦?是不是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可思议啊,我帮你吓走那两个笨蛋你都不感谢我吗?”
    他说着,优哉游哉地走到安梓床边坐了上去。
    他没注意到,安梓此时已经低下了头,脸色逐渐阴沉起来,一双小手已紧攒成拳。
    “那家伙在说什么啊……不过也对,那两个人确实是不知怎么就跑掉了。但我怎么会没发现他?那么空旷的地方……难道……”
    忽然,安梓深吸一口气——
    “……你才是那个笨蛋啊恋童癖跟踪狂偷窥狂!演戏耍人也要有演技好吗!你再不走我报警啦!”
    少年一愣。
    正是在他愣神的一瞬间,安梓纵身一个飞扑,将他按倒在地。
    “什么啊……居然被这种程度的人类偷袭……”
    双手被坐在他身上的安梓用力摁住,想要用腿反击也是徒劳,看样子他已经被安梓制服了。
    “不过也没办法,这家伙正是因为不知道我是谁才会有压倒我的信心吧。”他露出了笑容。
    “别露出那种典型的猥琐笑容啊变态!”
    “啪”的一声,少年脸上多了个红色的热乎的掌印。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力道,令他内心……五味杂陈。
    出乎意料的,少年停止了反抗,静静地凝视着安梓那泛起红光的小脸,以及那双……有几分熟悉的仿佛泛着泪花般明亮的眼睛。
    安梓就这么坐在少年的小腹上。
    “喂,安梓,”少年若无其事地道,“结束了么?我能说句话么?”
    “什么?”安梓以无奈又生气的眼神警惕地盯着他。
    “你……太矮了吧。用这个时代的语言形容就是‘太小只’。”如此平淡的语气。
    “哈?”
    确实,安梓的身高比起身下的少年矮了一头。
    顿时,安梓的脸涨红了。
    二话不说,一拳挥向身下。
    “啊!”
    传来少年的惨叫。
    “身高不是问题,你现在不是被制服了么?”安梓勾起小嘴,以核善的笑容掩饰着自己的怒意。她不能冲动,否则敌人就会抓住她的破绽。
    但是她的破绽已经被抓住了。不,或者说,这个对手根本不需要费力看穿她的破绽。
    “真没礼貌啊,话不能只听一半,”少年微笑着,“体型比我小一圈,你是哪儿来的信心想要杀我的?”
    “杀你?怎么会,我要把你送到警局。”安梓双手死死摁住少年的胳膊,问道。
    “哎?不想杀我,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违法了啊!说你笨你就是笨啊!”安梓的双膝向前移了移,身体随之向前扭动几下,坐到少年的胸口。
    “哈?人类的法律可管不到我这……目前暂时连魂魄都不算的神身上啊。还有你太轻了,不适合这样制服对手。”
    少年轻叹道。
    “你到底在说什……唔哇!”
    安梓话音未落,便被抬身轻松站起的少年推到一边,坐在地板上。
    刚才少年起身的动作,轻快地仿佛胸口没有压着个睡衣女孩一样。
    他完全有能力避开我的动作……这样的话躺在那里只是为了和我谈话吗?或者是变态的爱好?
    安梓的脑袋停止了思考,愣愣地坐在地上,仰视着站在她面前的不知何方神圣的少年。
    少年装模作样般拍了拍衣袖,爽朗一笑,道:“你可以叫我阿瑞斯,我不是罪犯,是神。话说刚看到我就动手,你怕不是个男孩子……快起来吧。”
    他向安梓伸出手。
    “……神?”
    安梓深深吐了口气。
    嘛,一时半会撂倒不了这家伙,暂时先看看这个奇葩要干什么吧。她想着。
    两只白皙的手握在一起。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进我家的?”
    客厅里,安梓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牛奶。
    “被你拉进来的。”
    她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坐在一把小椅子上的阿瑞斯回答着她的问题。
    一高一低的座位设置,也是安梓特意安排的——心理学的常识,主人坐的沙发比客人高些,不知不觉中便能增强主人的威慑力。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看那什么……是叫短信吧?总之你在看那个东西的时候,有提到你的名字哦。”
    “你当时到底是在哪儿看见的?我怎么完全没察觉?”
    “那时候你还看不见我啊。所以说我是神嘛。”阿瑞斯道,“这气氛搞得跟审讯似的……嘛,真要说审讯的话还差了点东西。”他打了个哈欠。
    “……那好,我再问一遍,你是怎么进我家的?”安梓皱了皱眉。
    “呃……跟你说过了吧?我被你弄的胸口的铁链拉进来了。你看不见吗?”
    “唉……我也说过了,请你不要犯中二病,お願い。”
    “啥?哦,日语。对了,我在说汉语……我现在在哪个国家啊?”
    “天朝……你故意岔开话题的吧!”安梓越来越坚信这家伙是智障了。
    “没有啊,我真的是神啊。”阿瑞斯仍然平静地说着。
    “那你稍微证明一下啊你个恋童癖跟踪狂!”
    “我怎么证明?图腾又用不了……你刚才那是在骂我吗?”
    “什么图腾?”
    安梓不解。这个装神弄鬼的人已经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你不知道?”阿瑞斯挠挠头,“神在这个世界不是完全没有存在感吧……”
    “怎么可能没有……基督教信徒数量那么多呢。不过我知道的那些宗教,跟你说的那个图腾都没关系。”安梓喝着牛奶,说道。
    “图腾这东西,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神通用的查询资料的工具,用法是声控。神职不同,图腾也不同。但所有图腾的两个共同功能是执行任务时查询当前宇宙的各种信息和通讯。可惜了,要是我能用图腾的话……”阿瑞斯的头沉了一些。
    “你为什么用不了你的图腾?”
    “不知道。刚醒过来的时候还可以,但过了一会儿就不行了。我猜测可能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我的图腾离线了,二是图腾被某人注销了。”
    “等等,离线?注销?那东西是电脑吗……你是不是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嘛,至少现在不会……我那样说是因为我用了近义词啊,你又听不懂,不,你根本听不到神界的语言。要说是不是电脑的话,不是,但确实很像。刚才我说过图腾能通讯吧?图腾这东西,不仅能当百科全书用,而且还相当于一个与神界联系的通讯器。所有图腾都通向神界,而神界又相当于一个枢纽,使所有图腾都能互相通讯。离线这种情况在这种宇宙是不大可能的,因为没人有能力干扰信号。如果有人想要注销我的图腾,那他的神职一定是主神及以上,且必须是在‘审判’机构里有很多内应的家伙……等等,这样的话难道是我姐?不可能吧……”阿瑞斯双手撑住下巴,苦思冥想着。
    安梓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不免有些动摇。
    这家伙的表情,不像在说谎。
    沉默片刻,她道:“用神界的语言跟我说话。”
    “啊?”阿瑞斯抬起头,“是要证明我的身份吗?”
    安梓点点头。
    阿瑞斯笑了,说道:“嘛,总之你不大可能听得见就对了,因为我们神根本就不需要语言啊。”
    “哈?那你不还是在耍我吗你个骗子!”
    “哪有……我的意思是我们神不需要创造文字……不对,是不需要……啊啊啊!总之我会尽量试着以人类的脑波频率说话的。好啦,不要说话,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就跟睡觉的感觉差不多。”
    “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耍我?”安梓不放心的看着阿瑞斯。
    “那我以神境天神使联军全权总帅的身份发誓好吧?好啦快闭眼,你不集中注意力的话很大几率会失败啊。”
    “那是什么称号啊……为什么要闭眼啊……别趁我不注意偷东西哦。”安梓仍不放心,但这次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
    集中注意力,想想快要睡着的感觉……
    随着那种感觉的渐渐明晰,安梓对四肢和五官的控制减弱了。
    冥冥中,她的脑里浮现出阿瑞斯的脸。
    清晰的难以置信,绝不是人类大脑的想象或记忆能达到的清晰程度。
    简直就像是……面对面一样。
    阿瑞斯的声音传来。
    “居然可以和你对话……嘛,现在相信我了吧?”
    脑海中那个阿瑞斯微笑起来。
    这绝不是她想象出的东西,强烈的陌生感让安梓感到不适。
    “唔……”安梓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像是在挣扎一样。
    大脑极度排斥着这种奇怪的陌生感,头也阵阵眩晕起来。自己的感觉告诉她,不能再这么看着他了。
    她想睁眼,却睁不开。
    那双眼睛仿佛不再属于她一样,任凭她如何使劲,都纹丝不动的闭合着。
    怎么办?
    她多了几分慌乱。
    眩晕感几乎要将她吞噬,但她还是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意识。
    脑海中,只有缓缓涌来的睡意和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跳。
    受不了了……
    她看向阿瑞斯——这家伙正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
    “果然人类就是人类啊,承受不了挺正常的。”
    阿瑞斯抬手打了个响指。
    “啪”。
    响声回荡在安梓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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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9-2-9 10:52:19 | 来自小霸王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新小说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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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9-2-9 11:05:00 | 发自安卓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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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9-2-9 11:35:20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牛兄,6666666666666666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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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0 07:58:16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是那个晚上。
    不知是第几次,重回那个地方。
    高瘦的黑影双膝跪地,紧握什么的臂颤抖着。
    矮小的人影啜泣着。
    黯淡月光下的冰冷地面上,躺着一个殷红色的女人。
    她似乎笑着,笑得很和蔼,完全没有……
    没有……
    责怪的神情?
   

    安梓缓缓睁开眼。眼前是柔和的灯光和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霎时间,充斥全身的疲乏感顿时让她喘不过气来。
    全身都没力气了。
    这家伙,真的没在说谎。
    她双手揉了揉眼睛,撑起瘦小的身子,坐了起来。
    不适感正在散去。她四下张望,发现她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了。熟悉的衣柜,熟悉的电脑桌,熟悉的……
    等等,那个坐在电脑前面的家伙是谁啊?
    那个人也觉察到安梓醒来,便转过头。
    果不其然还是阿瑞斯的脸。
    “你怎么还没走?”安梓打了个哈欠。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跟你连在一块的。果然你看不见这条铁链啊……哎哎哎要死了!要死了!”
    阿瑞斯说到一半,便突然转了回去,身体向前倾了些,同时不断点击鼠标。伴随着食指的一次次点击,音响里传来一阵阵枪声。
    望着他全神贯注玩游戏的样子,坐在床上的安梓愣了半晌,忽然笑出声来。
    阿瑞斯头也不回地问道:“怎么啦?”
    “我只是觉得好笑啊,”安梓回答,“神也会犯网瘾?而且还是战神啊。”
    “哈?战神?那是什么?很强吗?”
    “古希腊神话里也有一个阿瑞斯,和你重名,是宙斯与赫拉的儿子,被人们称为战神。”
    “是吗?那个人也掌管军队吗?”
    “这我不清楚,他掌管的是战争、杀戮之类的……不过他并不受人爱戴……人们称他为杀人魔王、征服者。”
    “杀人魔王?呵,跟我有几分相似。”
    “你?杀人狂?”安梓不大相信。
    “我可是联军总帅啊。杀了那么多奇形怪状五花八门的生命体,估计整个空界的族人都对我恨之入骨吧?”阿瑞斯干笑两声,自嘲般地说道。
    安梓沉默不语。她了解那样的感觉。不是因为她老爸的职业,而是……
    而是那只要一尝试去回忆,就会伴随着那时的悲痛与怅惘,猛地充斥着脑海,蚕食着思维的……
    ……
    “喂,宙斯和赫拉都是谁啊?”
    阿瑞斯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真的不知道?”
    安梓得以从那讨厌的回忆中脱离出来。她甚至没察觉到自己眼角欲落的泪花。
    “我们平时只需要记住我们执行任务时经常用的,这类没用的信息早忘了……快说快说,反正无聊。”
    “你自己去网上查一下就行了……”
    “不行不行,我就要听,yo.”
    “……那个yo是什么?”
    “就那个rap,你们很流行的。”
    “……还挺押韵的,谢啦。”
    她揉揉眼睛,微笑着道。
    “谢什么?心理辅导?”
    阿瑞斯的手离开了键盘。他转过身,看向坐在那张床上头发披散的娇小女孩。
    “嗯。”安梓的脸颊泛起红光,一双大眼直视着椅子上的阿瑞斯。
    “那是作为交换的,快把宙斯和赫拉的事情讲给我听啊!”阿瑞斯挠挠头,将视线移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算什么,睡前故事吗?”安梓笑道。
    “不算,因为我不睡觉。”
    “但我得睡啊。”
    “你……睡前故事跟神话有什么关系?”
    “你这不是跟‘抓周树人和我鲁迅有什么关系’一样了吗?神话的地位到现在基本就跟睡前故事的地位差不多了。”
    “哪有啊……信仰各种妖魔鬼怪宗教的人那么多……”
    “神话跟宗教是有区别的啊!还有他们信仰的不是怪物……对了,”话刚说一半,安梓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那时候在街上,你是怎么吓跑那些人的?”
    “哦,这个啊,我当时突然察觉到自己的魔力似乎在回复,然后看到你和那两个人,就试了下威慑。我想你当时没受到影响的原因是你没回头看吧……说到这个,你们人类的精神力不是一般的脆弱啊,我释放的不完全的威慑连区域覆盖都做不到,还能把那两个人吓得不轻啊。”
    威慑应该是技能之类的东西……安梓思考着,忽然发问:“那区域覆盖是什么?你怎么判断我没受到影响的?”她的眼神犀利起来。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啊……”阿瑞斯无奈地说着,“当时我恢复的魔力很少,少到我都怀疑是否是错觉,于是我试了一下威慑,观察你们的反应。结果呢,实验证明魔力确实恢复了一点儿,但也只有一点儿。那点儿魔力能让那两个大老爷们吓得不轻,可你却无动于衷,我自然就知道你没受影响了。你当时背对着我,没有受影响,可那两个人当时是面朝着我,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威慑的原理就是通过让魔力迅速侵入生物的视觉器官,干扰生物的视觉系统,由此造成影响。于是我猜,我那时释放的魔力太少了,以至于它只能沿直线运动侵入最近的个体……总之,就是魔力太少,在空中拐弯儿的话太浪费,沿直线的话节省一些。”
    “其实那时候我心里挺紧张的……所以区域覆盖到底是什么?在一定区域里释放威慑这个东西吗?”
    “也差不多啦……让我把话说完啊喂!区域覆盖威慑就是划定某个区域,在这个区域里的所有生命体都会受到威慑的影响,也就是说在这个区域里魔力可以任意流动,而且不用考虑魔力在运动时的消耗。这样的话魔力传播就不需要只沿着直线了。而我那时的魔力少得可怜,所以就没法使用咯。”
    “……大概明白了。”
    “大概?我讲的这么清楚你说大概?”
    “嗯,还有些问题。魔力输出会自动选择节省方案的吗?你使用魔力时不用计算思考就能判断出魔力消耗的大小么?”
    “呃……等等让我理一下……”
    “你讲的清楚吗?”安梓双手撑起下颚,看向阿瑞斯。
    “……好吧我输了。果然我不适合当老师。听好了,”阿瑞斯一本正经地说着,“魔力输出的浪费程度还是要看使用者操控的熟练程度的。打个比方,你如果是个玩魔法玩了几百年的老手,那么你释放魔法的时候,就会自动形成一种‘记忆’,这记忆会帮助你在魔力不足的时候使用魔力时能够自动找到最节省魔力的方案而不需要你分神。就跟那个肌肉记忆差不多吧,两个都是时间长了就成习惯了。而我作为联军总帅,战斗力怎么能低?怎么能不会熟练使用魔法?熟练度这么高,技法自然就高超,最省方案都不需要思考。yo.”
    “怎么突然说唱了?”
    “押韵嘛,觉得挺有意思的……别在意那些细节啊!”阿瑞斯说着,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什么,叫道,“你完美的支开话题了啊!那些神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啊!”
    “这个嘛……我忘了。”安梓尴尬一笑。
    “啊啊啊啊啊!”
    “反正睡不着,不如你告诉我你对于神话的印象吧。”
    “那,你先说个名字。”
    “就从古希腊神话的众神之王宙斯开始好了。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众神之王?等等,宙斯这名字我也好像在哪儿听过?”
    ……
    柔和的灯光下,两人从古希腊神话聊到北欧神话,又聊到天朝神话,不知断断续续聊了多久。
    忽然,安梓打了个哈欠。
    “已经很晚了,你快睡觉吧。”
    刚转过头去打游戏的阿瑞斯提醒道。
    “啊,也对,不早了,明天要去学校……帮我把灯关掉。”
    安梓将身子往下扭了扭,缩进被窝里。
    阿瑞斯耸耸肩,一纵身跃起来,走到电灯开关前,按下了它。
    灯光熄灭了,只剩下电脑屏幕发出的荧光。
    即使在黑暗中,他也不觉得跟在白天有什么不同——他现在是灵魂之类的东西,对“眼睛需要一段时间张开瞳孔捕捉更多光线才能逐渐适应黑暗”这类用来限制人类的物理条件完全不需要在意。
    他转过身,看看亮着的电脑显示屏,再看看已经合上眼睛的安梓,忽然一愣,开口道:“明天我有可能会消失哦。不用在意哈,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说的有点恶心。”安梓睁开眼,在骤然降下的黑暗中捕捉着阿瑞斯的身形。
    “那不是重点啊喂!重点是我现在躯体的可视化是需要魔力支持的,也就是说我现在被你看见、跟你说话,都是通过自动消耗我体内的魔力完成的。我刚才才想起来,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我并没有魔力,而我刚才一直在消耗的这些魔力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获得……总之,我很有可能无法再次获得魔力了。明天你如果看不到我的话……说一声就行了。”
    “……哦。”
    “这么冷淡的吗?”
    “你觉得呢,你个萝莉控。如果看不见你的话,怎么跟你说啊。”
    “我就在你周围十米之内,肯定能听见。还有,萝莉控是什么?”
    “……睡了,再见。”
    安梓扭过头去,闭上眼睛。
    阿瑞斯走到电脑前,移动光标,关掉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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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9-2-10 10:40:06 | 来自小霸王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有意思的设定,持续关注。文字处理也用心了,前面的非人类世界个后来的人类世界,采取了不同的语言表达习惯,这点很好;二次元的语言,让设定可以圆润地融入故事里,让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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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1 10:06:12 | 来自小霸王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早上有事,回家更新前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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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1 19:09:16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清晨。
    换好衣服的安梓走出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空无一人。昨天喝剩一半的牛奶还摆在桌上。
    “……没回来啊。”
    她喃喃道。
    草草洗漱后,她走进厨房。
    吃过早饭,她抬头看了看摆在柜子上的钟表——已经七点整了。
    表旁边,摆着一张她母亲的照片。
    她将脸别过去,唤道:“阿瑞斯,我看不见你了。”
    差不多该走了。她背上书包,换好鞋,推门离开了。
    同时,一个神无力地被链子拖了出去。
    “多谢提醒……真亏你还记得。”
   

    光明城的学校太多了。安梓所在的中学是这些学校中校风较好的一个。
    昨天骤降的气温让许多家长担惊受怕——怕孩子冻着。于是到了今早,走进校园的学生们有好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安梓从漆墙高筑的校门口通过,进入校园内。
    在寒冷而又干燥的气候影响下已经只剩下枯枝残叶的花草被种在通向庞大教学楼的宽敞道路两旁的绿化带中;不远处的花园里,隐约能透过那圈围着花园的常青的低矮松树,看到花园里枯萎的花朵。
    她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偶尔抬头望望本该拥有朝阳的天空。
    走着走着,忽然,一个短发少女悄悄地小跑到她身后,一下子抱住了她。
    “早啊小安!猜猜我是谁?”
    抱住安梓的短发少女笑道。
    “你是叶依秋……一大早的你为什么这么有精神啊?”
    叶依秋嘿嘿一笑,将安梓紧紧搂在怀里。
    一高一矮两个女孩就这样缓缓向校园里走着。
    “小安好可爱~”叶依秋伸手去捏安梓的小脸。
    “放开啊。”后者皱皱眉,抓住前者的胳膊,试图将其拉开。
    “对了,小安,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块申请个社团啊?”叶依秋放开了手,两人并排行走着。
    “什么社团?”安梓问道。
    “侦探社!”
    “那个不是被班主任拒绝了吗……”
    “上次只是人员不足啊!况且有你在的话肯定可以的!还有,我们班要换新班主任了,你不知道吗?”
    “新班主任……没听说。”
    “哈哈,昨天晚上你没看班群聊天记录吗?”
    “没有,昨晚有点事。”提到昨晚,安梓不禁想起那个自称神的家伙认真打游戏的样子。
    噗哧一声,她笑了出来。
    叶依秋两眼放光地看着安梓的笑脸。
    “好可爱!”叶依秋一把将安梓抱进怀里磨蹭起来,仿佛怀里是一只猫……不,是一个纯洁可爱的天使。
    “唔……你放开啊!”
    安梓嘴上说着,身体却没有反抗。
    这一切,都让那个被拖行一路的神——名叫阿瑞斯的少年看在眼里。
    “这个就是萝莉控么?还有,为啥同样是萝莉控,待遇咋就这么不一样……不对,我好像不是萝莉控……再这样下去我就精神分裂了吧。”阿瑞斯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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